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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王禀果然是为我大宋不可多得之将才!”听闻吕师囊所言,乐天不由叹道。
……
秦凤路至灵夏路各个必经之路的关隘,乐天加派兵马驻守,以防金人西入灵夏。
灵夏路经略安抚司。
回到经略安抚司,尺八忙迎了上来:“公爷,您回来了!”
入了后宅,下人奉上茶水,未做休息乐天问道:“我前后走了近十日,汴都那边有消息传来么?”
东进太原城再到西归,消息来源自然不大通畅,一回到兴庆府乐天便急于想知道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爷,汴都那边……”听乐天问话,尺八犹豫起来。
“快说!”乐天挑眉,又追问道:“汴都发生了何事?”
尺八犹豫着说道:“见公爷远离汴都,李邦彦、耿南仲、白时中之流在天子面前进言,说公爷您传播的西洋学说有悖我大宋圣人学问,就在半月前查封了帝国大厦,并驱逐公爷您请来的西洋学者与通译,要求他们限期从海路离开大宋,更解散了求知学院……”
“大宋面临亡国之祸,却仍在算计些这些琐事,当今天子……”乐天长叹一声,不再说下去。
“公爷,李邦彦、耿南仲等人开始向公爷您动手了!”随在身边面露焦虑之色。
“动手又怎么样?”乐天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笑道:“杀熊岭、太原城北的两次胜仗,足够乐某自保了,天子纵是看乐某不顺眼,暂时也不会在番学上难为乐某。”
屠四接着说道:“那些西洋学者与通译是公爷花重金从西洋请来的,求知学院更是公爷的心血,小的这便吩咐汴都的兄弟将学者与求知学院的学生重新聚拢起来,安置在杭州!”
“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去办罢。”目光投向屠四,乐天点了点头,又向尺八问道:“除了这些之外,汴都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尺八回道:“公爷,据从汴都城传来的消息说,近来有人编了一首‘十不管’的民谣,在汴都流传颇广,以来讽刺当今天子施政……”
“倒是有意思了。”乐天笑道:“这‘十不管’的民谣是怎么说的?”
尺八回道:“汴都市井间民谣言:‘不管太原,怕管太学;不管防秋,却管《春秋》;不管炮石,却管安石;不管肃王,却管舒王;不管燕山,却管聂山;不管东京,却管蔡京;不可北地力量,却管举人免解;不管河东,却管陈东;不管二太子,却管立太子。’”
“天子立太子了?”听完民谣,乐天有些吃惊的说道。
尺八忙回道:“公爷,天子于四月底立皇长子赵谌为太子,消息传来时,公爷刚刚率军驰援太原!”
护卫在乐天身边的武松不解道:“公爷,属下知道太子是当今天子的长子赵谌,这二太子又是谁?难不成本朝还立有两位皇子?”
“属下也不明白,这民谣说的是什么意思?”杨志也是不解的说道。
“二太子是为金国金太祖二子完颜宗望!”旁边的屠四为二人解释道,紧接着将目光投向乐天,说道:“公爷,这民谣提及的都是涉及天家之事,想来民间百姓也知道太上皇与当今天子之间关系不睦!”
“太上皇与天子不睦,宣和年间整个汴都便己经知晓了。”点了点头,乐天吩咐道:“屠四,你将这民谣的意思解释与武松、杨志二人知晓!”
“是!”屠四应道,屠四与乐天打理情报,自然知晓这民谣的意思,与武松二人解释道:“‘不管太原,却官太学’,‘不管河东,却管陈东,’即是指在太原受金人围攻,河东危在旦夕之时,当今天子不想方设法去解太原之围反而处心积虑的对付陈东与太学生,对这些伏阙上书的太学生施以镇压,更是开除了陈东与学籍。
‘不管防秋,却管《春秋》’,‘不管河北地界,不管兴人免解’,金人一般在秋季南侵,天子不将秋防大计放在首位,却关心科举考试。‘不管炮石,却管安石’,‘不管肃王,却管舒王,’意指朝廷不去积极布置京城防御,不去关心被当做人质的肃王的人身安全,却把精力放在党争之上。
‘不管东京,却管蔡京’,‘不管二太子,却管立太子’,是朝笑当今天子不管东京城的安危,不以对付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为头等大事,却忙着与太上皇明争暗斗,天子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将太上皇的宠臣蔡京、童贯等贬杀殆尽,又急匆匆的将年仅十岁的皇长子立为太子,汴都百姓又怎么能满意当今天了的做为!”
屠四说完,乐天摇头叹道:“河北成为我大宋与金人鏖战主战场,现下金人屡战屡胜,随时都可能南下威胁到汴都,但朝廷不思积极备战防御,却反而实行攘外必先安内的作法,这实是本末倒置之举,怕是大宋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会失去了!”





擎宋 第994章:碰瓷,讹诈!
“公爷,门前门子来报,门外有位自称是图兀部酋长的蒙古人求见!”
回到兴庆府休息了几日,这日一大早乐天刚刚起床洗漱,尺八急匆匆的前来禀报。
“唤他进来罢!”乐天摆了摆手:“正好,我也要见见这位帖博兀酋长,让他今天就将他女儿带回去,免的留在身边烦心!”
乐天话音落下,尺八犹豫着说道:“公爷怕是不妥,除了这位图兀部的酋长以外,还跟着十几个草原上部族的酋长,也一并要来见公爷您,这个时候你让乌伦珠日格回去怕是……不妥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人家女儿撵回去是有些不妥啊……”乐天点了点头,随即又是一笑:“可没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没有不回娘家的道理罢!”
……
“经略大人,你就是草原上翱翔的最高的雄鹰,最勇猛的勇士,长生天派来的战神!”刚刚到见帖博兀,乐天便听到帖博兀恭维的话。
“是啊,是啊,经略大人是长生天派来的战神!”
……
帖博兀的话音落下,一众草原上部族头领也是纷纷恭维道。
“诸位头人廖誉了!”乐天连连摆手,请一众头人坐下奉茶,笑道:“诸位头人来寻乐某所为何事?”
帖博兀笑眯眯的说道:“我等此行的目的,一来是恭喜经略在人取得大捷……”
听帖博兀言,一众部落头人们连连点头。
帖博兀笑言道“二来,我是想……”
“爹爹……”
未待帖博兀说完,一团如同火焰般的身影伴随着声音一同飘进经略安抚司正堂。
乐天不禁摇头,这团红色的火焰不用猜也知道是乌伦珠日格。
“正好有件事,我与帖博兀酋长私下商量。”乐天向一众部族头人说道:“请诸位众人稍侯片刻!”
进了后堂花厅,看着女儿帖博兀笑道:“贺兰山挡住了来自西边大漠的风沙,兴庆府的风可比草原上柔和多了,不过一月的光景,乌伦珠日格的皮肤比在草原上越发的白|嫩了!”
乌伦珠日格不高兴的说道:“爹爹,兴庆府有什么好的,哪里比的上草原自上自在……”
“帖博兀酋长,乐某不是与您说过有事与您商议么?”乐天打断了父女二人的叙话。
帖博兀笑着说道:“经略大人有什么事尽管说!”
乐天笑着说道:“令媛在兴庆府玩了有一个月,又随乐某去太原走了一遭,现下是该回草原的时候了!”
“公爷的意思是?”帖博兀脸上堆满的笑容立时消失不见。
犹豫了片刻,乐天说道:“除了归还你的嫁妆以外,我再加一倍的钱,只求帖博兀酋长将女儿带回草原去!”
“你们汉人有句话唤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乌伦珠日格被我许配与经略大人你,她就是你的人!”见乐天像退货一样要将自己的女儿退了回来,帖博兀立时不高兴了:“对我们草原上的人来说,客人拒绝礼物是一个非常没有礼貌的事!”
“谁稀罕嫁给你们汉人!”乌伦珠日珠白了眼乐天,向着自家父亲说道:“爹爹,谁想嫁给……”
“你闭嘴!”帖博兀恨恨的瞪了女儿一眼,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丫头连勾|引自家男人的本事都没有,你不觉的丢人,我这当爹的都替你丢人,换做别的女孩肚子现在都老大了……”
呃……
乐天不由无语,这帖博兀实在是太生猛了。
紧接着帖博兀更不悦的说道:“经略大人,乌伦珠日格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女孩,她的名字令所有的小伙子魂牵梦绕,她像黑夜里最亮的一颗星辰,像大海里最明亮的珍珠,我把这颗珍珠送给经略大人,经略大人这般左推右挡的,难道是我们蒙古姑娘配不上你么?”
“人生本来就应该是愉悦的,但自从遇上了令千金,我的生活便不愉悦了!”乐天连连摇头。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哪有事事都顺心如意的!”对乐天的话,帖博兀连连摇头,又笑着说道:“经略大人是长生天派来的战神,而我家乌伦珠日格是草原上最美的明珠,这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再者说自从乌伦珠日格跟了经略大人以后,经略大人连连得胜,说明我这女儿生得一副旺夫命,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珠连壁合。”
帖博兀脸上的笑容还有夸张的说词,看在乐天的眼里,就像后世搞|传|销的骗子一般。
不等乐天说话,帖博兀接着说道:“公爷,您看到今日我带来的这几位酋长了么,这几位酋长都是来自于草原上的蒙古部落酋长,他们居于金人所占的河套与漠南,与我们图兀部有着姻亲关系,更与我私交甚笃,公爷若是退了亲事,嘿嘿嘿……这盟约就……”
帖博兀这时候笑的像个狐狸一般。
此时此刻,乐天发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隐隐有一种被人碰瓷讹上的感觉。
发起金人占据河套地区与漠南的蒙古人起兵造金人的反,使金人后方大乱,从而牵制金人,是再好不多办法,然而这却被帖博兀当做要挟乐天嫁女儿的筹码。
帖博兀也明白的很,当初乐天寻上自己,无疑是给了自己一个机遇,一个可以成为草原人与宋人之间联系的纽带,而自己的女儿乌伦珠日格嫁给乐天,则是保证自己成为这个纽带的最有力保障,使自己成为草原上最有声望的人。
“经略大人莫要犹豫了,外面这些蒙古部族酋长皆想与经略大人约盟,大人出去谈谈罢!”显然,帖博兀知道自己如何掐住乐天的要害:“请罢……”
“你这是讹诈,你这是碰瓷!”乐天语气带怒。
呵呵的笑了几声,帖博兀出了花厅向前堂行去。
……
蒙古高原连同河套,只多只能养活一百万人蒙古人口,以蒙古全民皆兵十五以上五十以下皆可从军的习俗,草原上能出动的人马约有三、四十万人。为此,辽人不能不防蒙古人,金人取代契丹人,也是禀持着这一战略思想。
草原上虽然可以聚集三、四十万人马,但从契丹人到金人还有党项人,皆是对金人采取严控铁器输入与压榨的战略;因为缺少兵刃与铠甲,又长期四分五裂,这些蒙古人虽然有心反抗,却又只是有心无力。
所以这些来自草原上的蒙古人,与乐天要谈的自然是铁器与铠甲。
吕师囊与乐天身边劝道:“公爷,铠甲、兵刃都是朝廷严格控制之物,公爷与蒙古人达成这般协议,传到朝廷中去,被李邦彦等人知晓怕是会做为攻击公爷的口实!”
“顾不得许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宋那么多军队都奈何不了金人,多些盟友又有何不可!”乐天言道。
依旧是整只的牛着日摆在供台上,长长的牛角号声如事呜咽一般,响彻在兴庆府中。
相比较于党项、吐蕃、回鹘等部,蒙古人在数量上远远要多于以上三族,打起仗来比起这三族更加勇猛,另外还有一点,在灵夏可以借助蒙古人来压制党项人,免得党项人乘机作乱,而蒙古人想要的是牧场。
……
忙了数日,与一众蒙古部族酋长结过盟,又将其安顿后,乐天才得好好安歇一番。
后宅,屠四禀道:“公爷,井陉传来消息说,种帅己经安全抵达井陉。”
“杀熊岭战败,朝廷是如何处置种帅的?”乐天追问道。
“汴都那边传来消息说,在查明种帅兵败原因后,朝廷未处置种帅!”屠四回道,接着又言:“公爷,姚古失约不至,种帅战败的原因朝廷己经审问清楚了,姚古部将焦安节惧敌怯战慌报军情,奏称金军主帅宗翰己经赶到,致使姚古、张灏两军逡巡不前,未能按照约定与种师中部会师,以致种帅于杀熊岭大败,尔后姚古部与张灏部被金人分头击溃,驰援太原功亏一溃!”
乐天眯起了眼睛:“这个焦安杰,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
屠四为乐天细细说道:“公爷,这个焦安杰您也是识和的,此人曾是刘法刘由的前军,于统安城之战中最先溃败的那一个!”
乐天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此次失利罪在焦安杰与姚古二人!”
屠四回道:“从汴都传来的消息,姚古当日于隆州谷战败后报与朝廷,朝廷便命人查处,在查明原因后,焦安节立即被李纲李相公召入汴都,后被被缚于琼林苑斩其首级,中丞陈过庭上奏姚古战败罪不可恕,朝廷诏令将姚古贬置岭南广州。”
乐天追问道:“此次驰援太原之败后,朝廷可有什么动向?”
屠四回道:“朝中现下酝酿第二次驰援太原,天子欲以李纲李大人顶替种师道种老大人来指挥此伇!”
乐天连连摇头:“李纲李大人守城尚可,若是指挥兵马上阵迎敌,怕是欠缺了些火候。”
这时尺八却是撇起了嘴:“公爷,此次杀熊岭之伇公爷救种帅与危难,更是驰援太原运送补给立有大功,朝廷处置焦安杰与姚古理所当然,却未对立有大功的公爷有何褒奖,小的实为公爷不值。”
屠四也是面有不悦的说道:“有过必究,有功不赏,朝中……”




擎宋 第995章:避火衣
“当初乐某入仕,亏得依驸郓王殿下才未曾被蔡京等人所迫,此后数次相助郓王殿下与当今圣上争宠夺嫡,虽说人算不如天算,但当今天子心中的那个疙瘩是解不开的。”乐天摇头苦笑。
屠四一众人闻言不语,所有人心中都清楚的很,依乐天与郓王的关系,手中又握有兵权,但又不得不用乐天,天子为防郓王得势太上皇复辟,自然还要提防着乐天,才形成今天的这种局面。
长叹了一声,乐天问道:“太上皇那边现下如何了?”
“有关太上皇,汴都那边传来了消息,小的还未告与公爷知晓!”屠四忙说道。
“说罢。”乐天吩咐道。
屠四言道:“当今天子为防止太上皇与外臣相通,很少允许太上皇如见外臣与赏赐外臣。直到五月十三日,太上皇回京己经一个多月,天子才准太上皇至紫宸殿受贺,接见群臣。然太上皇虽被天子软禁,却不忘笼络络左右,时取财物,颁赐左右,这使的天子大为恼火,又命开封府清查太上皇龙德宫库存,登记造册,但凡有人获得太上皇所赏赐之物,出龙德宫后一律没收入皇宫……”
听到这,乐天连连摇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太上皇虽说有笼络人心之意,但也是大手大脚惯了,天子这样说实在是令人心寒,也实属罕见呐!”
“对太上皇有这么深的成见与警惕,天子是打心底怕太上皇复辟。”武松也是说道。
叹了口气,乐天似自言自语道:“曾经万万人之上的太上皇被拘禁成这般模样,心中又岂会甘心?”
屠四忙说道:“公爷,据宫中传来的消息说,太上皇每有手书付与天子,言中自称老拙,称天子为陛下,太上皇还曾以金人会再次犯阙为理由,请求天子准许他去洛阳治兵……”
“太上皇自|由惯了,此时己失去自|由又被软禁于龙德宫心中自然不满,面对这种局面也是有心无力,太上皇自称老拙是为委婉的抗争,也是不满情绪的流露,为重获自由只好拿这个理由来寻求自|由了。”乐天分析道。
说完,乐天目光投向屠四,笑道:“天子是不会同意的。”
“事情的发展正如公爷所说!”屠四忙应道,又继续说道:“太上皇一提出此事,便被太宰吴敏阻止了,认为不可以让太上皇西去的理由三:一是,太上皇在江南时,己有截留诸路兵马之意,奉劝天子不要忘了太上皇在东南不顾朝廷的旧事;其二,提醒天子不要忘记迎奉太上皇还朝的艰难;其三是好不容易才解除了太上皇的行|政|权力与军事|权|力,将太上皇软禁到龙德宫,岂能再让太上皇过问军|政大事。”
“太上皇上知道这样,便不会将皇位传与当今天子了。”旁边侍候的尺八小声嘟囔道,想了想又说道:“若是郓王殿下做皇帝就好了,公爷定为朝廷重用大展鸿图。”
屠四也是跟着说道:“郓王殿下虽略幼于当今天子,但其才华在众皇子中无人能及,郓王殿下爱好广泛,无所不逮,学造渊深,文摛赡丽,诗、文、书、画造诣直追当今太上,于一众皇子中声望极高,百官对他的赞誉之声不绝于耳,当今太上也对郓王殿下异常宠爱!”
跟随乐天时间最久,又为乐天打理情报上的事情,屠四对这些事情知道的最详细。
说完,屠四又摇了摇头:“小的说句大不敬的话,若不是金人南侵,当今天子怕是还真不是坐不上这个皇位。”
乐天笑道:“乐某曾是郓王殿下的亲信,这个国公爵位又是当今太上封的,天子心中又怎么能不忌惮,不升不赏自在情理之中。”
侯在身边护卫乐天周全的武松也是说道:“大厦将倾,国无贤臣,惟有公爷与李相公几位大人力挽狂澜,拯救社稷于危中,然当今天子于旧事耿于怀中,对公爷放心不下,然国又无贤臣可用……”
屠四接着说道:“依小的来看,当今圣上除了高贵的嫡长子身份外,别无是处,且为人古板木讷,人缘也不好,如今登基之后,其昏庸作风展示得淋漓尽致。面对内忧外患,天子先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继而在对金战略上优柔寡断,左右摇摆,昨日战,今日和,明日又战,后日再和,有时朝令夕改,一日数变,如此反复无常,把群臣搞得晕头转向,早晚会掉失民心,失掉天下……”
摆手打断屠四,乐天提醒道:“说话时注意,在我等面前胡言乱语也便罢了,若是于外人面前说这番话,小心脖子上的脑袋。”
“小的知错!”屠四忙道。
“我记得当今天子即位后的当日,便免去了郓王殿下提举皇城司的差事!”乐天问道:“我离时天子尚未迎太上皇与一众皇子帝姬归京,也不知郓王殿下现下在京中如何了?”
屠四忙回道:“公爷,据汴都传来的消息说,三月时郓王殿下先太皇一步回到汴都,回到汴都后,郓王殿下便被天子改改镇凤翔、彰德军,完全没有一丝实权,己经是个完全的闲散王爷了,近来据说天子限制不仅限制了太上皇的举动,也命人限制了郓王殿下的举动,也将郓王殿下软禁于府邸,并派人时时监视限制府中人过出。”
目光扫向众人,乐天无奈道:“这下你们该知道天子为何对乐某不升不赏的原因了罢!”
想了想武松说道::“当今天子是为长子,郓王殿下是为庶子,太上皇不好逾制和越次,立郓王殿下为太子。但当今天子勤俭有余而英明不足,做为帝王为政平庸又疑心病重,在危亡之际缺乏应有的魄力,若天子能冲破嫡庶之别,让才华横溢的郓王殿下继位,我大宋想来不是眼下这个情势。”
武松的话听的乐天直摇头:“便是郓王殿下登基,情势比现下也好不了许多,你们看平时围在郓王殿下的身边,支持郓王的都是些什么人?梁师成、王黼……这些人哪一个是能贤臣的人!”
顿了顿,乐天接着说道:“当今圣上身边的李邦彦、耿南仲、白时中这些人,与以前太上皇身边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都是一群只会迎逢拍马的无能之辈、无耻之徒,想战无勇气,想和无对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宋国破家亡。”
不只是武松有这样的想法,连同后世许多人都有与武松一样的看法,但郓王性子与父亲赵佶一般,身边聚着的也是一样的人,都是南唐国主李煜那般的柔弱书生性子,一样免不了灭国被俘的下场。做个诗人真绝代,可怜薄命做君王。
感慨过后,乐天忽想了起来,问道:“我回来这几日,怎么没见那个程呆子?”
听乐天问起了程呆子,侍候在旁边的尺八忙说道:“回公爷的话,公爷您此次驰援太原的十多日里,那程呆子将咱们经略安抚司后宅点着了三次,要不是扑救的及时,怕是半个安抚司后宅都被点了,就是这样也烧毁了一个仓库五间屋子,而且那火还极不好扑灭,所以小的便擅自做主,将那程呆子迁到外面给他寻了处房子……”
“胡闹!谁让你擅自替公爷做决定的?”不等乐天说话,屠四便开口斥道,又说道:“我们做长随的自然要有做长随的觉悟,不要擅自替公爷做决定。”
乐天连连摇头:“他点咱们经略安抚司的房子也便罢了,他若将外面的宅子也给点了又如何是好?”
尺八忙道:“公爷您放心,外面的那处宅子是原来党项人的一处由石头搭建的兵营,多大的火都点不着!”
“那便好!”乐天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程呆子炼制火油点了宅子,人没伤到罢?”
“没有,没有,那程呆子好的很!”尺八忙道,接着又言:“公爷,那程呆子人虽然有些呆有些倔,但绝不傻,公爷走的那一日,那程呆子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件避火衣,将头脸都给罩上了,便是火油起了火,脱将出来脱下来说好,丝毫伤不到程呆子,而且那避火衣被火烧过后抖上一抖如同雪花一样的白,一丝灰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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