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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是入援勤王的官军,是咱们的人进城了……”
汴都外城失守,多日不见宋人官军,这支官军竟然是从城外入城的,又联想起昨日城外有交阵的声响传来,有百姓立时惊呼了起来,并且从家中冲了出来,叫着跳着……
听有人扯着嗓子喊叫,有百姓半夜半疑的扒开门疑观望,看到进城的果然是宋军,立时跟着欢呼起来。
百姓们望着被一众亲兵护卫在中间的那名将领,虽然此人一身戎装却是令人感觉出奇的眼熟。
……
“让开,让开,莫要挡了道路。”
万胜门至闾阖门不过一里半路,很快入城的兵马与押解嫔妃、帝姬、宗姬、宗妇、戚女的禁军相遇。
“前面何人?”见有人斥责让自己让开,乐天挑眉。
“汝等是何人?”旁边的武松听乐天发问,立时催马上前,扫了一眼被一众押解哭泣的女子,接着问道:“为何遣送如此多女子出城?”
听武松发问,那在前领兵的军尉大声说道:“我家将军乃京城四壁都巡检使、温州观察使范老大人,特奉官家之命护送嫔妃、帝姬、宗姬、宗妇、戚女入金营以劳军。”
听那军尉之言,乐天旁边的吕师囊怒道:“天子竟然下的了这种诏令,送自己的老婆、姐妹,亲人去给金人玩|弄,天下间还有这种人么?”
此刻,武松也是怒道:“以天子家眷犒劳金军,汝等就不知廉耻么?”
被武松问的讷讷不能言,那校尉只要支吾道:“吾等乃是奉命行事。”
催马上前,武松以马鞭指那军尉,命道:“着你们京城四壁都巡检使,那个叫范什么的来见我家公爷!”
“请问您家公爷是哪位公爷?小的也好报与我们将军知晓。”见对面足有数千人马,武松又气势汹汹,那军尉不敢怠慢忙恭声问道。
啪……
一记响亮的马鞭抽在那军尉的身上,虽然有铠甲护卫不痛,那军尉还是吓了一跳。
“让你去你就去,你啰嗦个什么?”抽完鞭子,武松怒道。
见武松凶猛,这时对面军中有一员四十余岁的将军拨马上前,直到距离乐天数丈外勒住马匹,言道:“我便是京城四壁都巡检使范琼,奉天子诏命送宗室子女入金营犒军的。”
见范琼出面,在一众军卒护卫下,乐天拨马前行几步问道:“范琼,你可识的于我?”
“阁下是……”
做为武将,范琼此前一直于外地统领兵马,自是不识的乐天。
“我家公爷是乃平舆国公乐公爷!”武松在旁言道。
虽不识的乐天,便乐天的大名大宋有几人不知,而两月前天子赵桓以谋逆罪欲市斩平舆国公,在临斩之时乐天被手下劫了法场,自此寥无踪迹,整个汴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后金人出面于动摇赵氏统治为乐天平反,更是天下皆知。
听乐天报出大名,那范琼伸手一指惊道:“你是那个逆犯?”
“投降金人,为虎作伥,人人得而诛之!”丝毫不理会这范琼,乐天目光扫向左右问道:“谁人上前,将这金人走狗袅首?”
“公爷,我去!”乐天话音落下,护在乐天身边的杨志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听乐天言,范琼大惊,伸手一指乐天,怒道:“逆贼乐天你敢……”
就在范琼话音还未说完之际,杨志冲到范琼近前,手中长刀更是毫不留情的自范琼一闪而过,立时范琼斗大的头颅旋转着飞起又落在了地上,随即马上的半截尸体栽在了地上。
啊……
后面的嫔妃、帝姬、宗姬们如何见过这般场面,立时吓的大叫了起来。
一众随范琼押解女子的士卒更是吓的扔下武器,向着内城跑去。
历朝历代最不缺的就是汉奸,而北宋靖康年间朝中屈节者更是不可计数,金人拿下汴都,眼看将要改朝换代,变节、屈从、刻意讨好金人者比比皆是,杀一个范琼,乐天自然是要树威给这些汉奸们看看。
一刀削了范琼的头颅,拨马而回,杨志才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几日与金人交兵,看着手就痒痒,方才没得公爷批评,小的就自行决断行事,还望公爷恕罪。”
“下不违例!”看了眼杨志,乐天冷冷说道。
陈箍桶也是摇了摇头:“杨都头,公爷立下的军法可不是吃素的……”
“小的知罪,小的定不敢再犯!”杨志忙拜道。
随即,乐天命道:“将这些嫔妃、宗室女子收拢,大军进城。”
……
三千甲士进入闾阖门,直接来到宣德门前。
朱红的大门,青砖绿瓦的城墙宫阁。
这里曾是天下最尊贵的地方,而现下这里却是一片凄云惨雾,皇城内是凡未曾出嫁的帝姬皆被范琼搜检出去,宫中是凡值钱些的东西也被抽检了出去。
此时,这座皇城为国,国无主;若为家,家无主。
“城下何人?”
有守门禁门见有数千兵马临至宣德门下,心中慌乱更怕对方不生好意,但出于职责按惯例问道。
马上的乐天策马前行几步,拱手道:“平舆国公乐天,奉旨勤王来到汴都,请官家开门召见。”
听到平舆国公的名号,那把守皇城的禁卫更是吃了一惊,两月前的旧事更是记上心头,显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假冒那们乐公爷的名号,而这位乐公爷带了这么多人马欲进皇城,显然是不怀好意。
让不让乐天进这个城,不是小小的一个军尉说的算的,这校尉在一番慌乱之后,寻来了自己的顶头上司,那把守宣德门的禁军统领在一番抓耳挠腮之后,才说道:“按惯制陛下于金营议和,汝等勤王当将兵马置于城外驻所扎,而公爷您应当单身觐见才是!”
“如此说来汴都城中无做主之人了?”看着宣德门城楼,乐天仰头反问。
那守门将领不知如何回答。当然,这位守门将领说的话一点毛病也没有,但是眼前这位乐公爷进宫显然不仅仅是为了觐见这么简单,其中事情很多很复杂,复杂到这些将领们不知如何去想,或者是想也不敢想。
见城上将领拒绝了自己的建议,乐天轻笑了一声,收回抬头向上的目光,直视着那三扇关闭的紧紧的大门,命道:“前阵架炮,后阵骑兵准备,破宫门后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抢掠财物,不得强|暴宫女嫔妃,有违着斩首立决!”





擎宋 第1084章:破后而立
听得命令,后方有士卒推着炮车上前,十余门火炮一字排开,外圈是一环铜色内里却是乌黑的幽幽炮口,对着大内禁宫中间那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旁边有士卒手持火焾立于一旁,就等侯着主将一声令下,将这扇曾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大门一炮轰烂。
当初乐天为了建立私军,选择麾下的士卒的要求很简单,不是那些受官府欺压吃不上饭的百姓,于东南受花石纲压迫家破人亡之人,其次还有许多是于方腊东南起事地的旧属,这些人对北宋没有半分好感,有的只有厌恶、痛恨。
就在此时,忽有齐刷刷的脚步声传来,乐天侧脸向西望去,只见有无数京师禁卒涌来,显然目标是直指自己。
大内以西一街之隔,就是京师禁军军营。近在咫尺,禁军又如何得不到乐天率军入京消息。
麾下将领反应机敏,看到西边有禁军奔来,立时有人推出一排小炮对准这些奔来的禁军。
不待那为首的禁军开口问话,乐天将手一挥:“开炮!”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令人双耳嗡嗡作响,感觉大地都在晃动,宣德门正中那排朱红色的大门立时被轰成了渣滓。
见巨响声中城门被轰的粉碎,紧急驰来的京师禁军俱是一惊,再看那面朝自己一字排开不明事物,冷汗立时流了下来。
见对面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意思,那率军来援的京师禁军将领想上前说话,又怕过来被这支不明来历的队伍伤了性命,但自己又职责在身不能退去。
这时,乐天的麾下伸手指了指宣德门禁宫的大门,与对面的京师禁军说道:“命你手下的人交出武器,否则这大内禁宫的门就是你们的榜样。”
这些京师禁军早被金人打的没了脾气,现下连天子都成了金人的阶下囚,当这个兵为了保护谁,自己都说不清楚,眼前这支军队一言不和就将宫门轰个稀巴烂,若是轰在自己的身上恐怕连渣都不剩。
斗志皆无,所以这些士卒很是知趣的将手中的兵刃往地上一扔,随即一哄而散。
有这些禁军在身边,乐天着实是不放心。
而此时,皇宫全乱了。
大内之中无数太监惊叫奔走,同地各个宫中的字画古董金银也被席卷一空,心中各自怀着侥幸,争先恐后的朝着各个宫门四散逃命,连同把守宫中的禁军也是扔下武器四散逃走,惟有几队忠诚的皇城司士卒护在近前。
为什么只有无数太监奔走惊叫,却不见几个宫女?原因很简单,宫中但凡有些姿色的宫女皆被送到金人军营之中,只剩下些在宫中听用的宦官;另外还剩下一个问题,摆在宫中禁军的面前,现下连天子都陷于金人之手,国家正统不复,自己这些人到底是来保卫谁?
东宫太子?亦是太上皇?不管是天子还是太上皇,或是太子,都于金人股掌之中。
汴都外城陷于金人之手,为防金人骚扰内城,内城城门日日紧闭自然消息闭塞,汴都内城官员、士卒、百姓自是不知昨日乐天与金人鏖战之事。
进入大内,己然没有抵抗的力量。
很快,有几个没来及逃走躲藏的宦官被麾下士卒逮住,被送到乐天的近前。
几个宦官被吓的战战兢兢,乐天倒是和颜悦色,吩咐道:“前面带路,去请太上皇、太子殿下入垂拱殿议事!”
只要对方不杀自己就行,得了乐天的吩咐,几个宦官争先恐后的去应这个差事。
在两个宦官做了带路党后,乐天又与剩下的宦官吩咐道:“打开宫城四下的大门,敲响上朝的钟鼓……”
……
前几日金人入城抢掠,昨日又闻汴都城外有兵马交战之声,昨夜王时雍、范琼奉金人之命入宫大肆搜捕嫔妃、帝姬、宗姬、宗妇、戚女,今日宣德门又有兵戎声响起,大宋的官员们早己在家中抖成一团,又如何敢上朝。
但大内四角响起上朝的钟鼓声,这些官员在家中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穿戴齐整准备上朝。
汴都城中的骡马己经被金人搜刮一空,文武百官只能徒步上朝。
内城居住的官员倒还好说,可就苦了于外城居住的百官,四座内城城门至少要让这些官员绕行十数里,算起来足够这些官员走上近一个时辰的。
不过,乐天不着急,因为乐天先要见的是自己的那位岳父,书法界的一代宗师、历史上最有才华之一己经做了太上皇的宣和天子。
彼时龙德宫中,听到宣德门外传来的巨响,赵佶一脸惊色向旁边宦官问道:“宣德门那边发生了何事?”
侍侯在赵佶身边的没有一人是赵桓的亲信宦官,做为龙德宫主事的谭世绩、李熙靖二人更是赵桓派来监视赵佶的,说是主事实为监视,听赵佶发问,二人与一众内侍也是摇头不知。
很快,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内侍带着一众披手执兵刃的军卒闯入龙德宫,每个人的身上带着凌厉的凶狠劲,每个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冷酷,如同饿狼一般,更是直接来到赵佶的面前。
龙德宫的一众内侍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甲士,己然吓的手脚酸麻,缩在一旁不敢动弹。
“汝等是为何人?”
看到一众不似禁军也不似厢兵的士卒进得龙德宫,赵佶虽然心中也是害怕,声音更是颤抖了起来,便做为龙德宫的主人,做为大宋曾经的主人,他必须说话。
看眼前人身着一身明黄龙袍,那为首的将领自然知道是谁,上前施礼道:“见过太上皇!”
看到这军卒向自己行礼,赵佶心中立时安定了一些。
那将领礼毕起身,说道:“吾等是平舆国公麾下,平舆国公于汴都城外击溃金兵,现下汴都之围己解,平舆国公教末将来请太上皇驾临垂拱殿议事。”
“什么?金人退了?”听闻捷报,赵桓喜不自胜,转即听闻要让自己去垂拱殿议事,心中又是惊愕起来。
“抬竹轿来,请太上皇驾临垂拱殿!”不待赵佶多问什么,那将领立时吩咐道。
很快竹轿被抬到了赵佶面前,不容赵佶分说,一众士卒将赵佶请入轿中,抬起向垂拱殿行去。
与此同时,一队士卒冲入东宫,东宫有守门的侍卫意图阻止,立时被火枪打成了筛子,随之太子赵谌被一众如狼似虎士卒塞到了轿子里,向垂拱殿抬去。
……
吩咐手下的将领分头行事,乐天命人看守缴械的禁军,收拢兵刃器械,自己这支前锋部队只有区区的一万多人,因为兵力太少,所以尽量要做到万无一失。
此刻,乐天安排好一众相干事务,立于宣德门城楼下看着这座当世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同时也在思虑着这个国家未来的前途。
一个国家的腐败,首先开始于官僚的腐败,接着是司|法的腐败,接着是教育的腐|败,最后是军队的腐败。当一个国家的军队腐败到了极致的时刻,这个国家也是无药可救,即便是秦始皇复生,汉武帝转世,唐太宗降临,也是无力回天,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国家灭亡。
大宋空有百万大军,可是却不能保卫首都,导致首都沦陷,半壁江山丢失。为何如此,就是因为这个国家的官|僚、司|法、教育,乃至是军队,都是腐败到了极点,根本无力回天。特别是徽宗末年的北宋,更是出现了一个现象,反腐败是找死,不反腐败是等死。
所以大宋这座大厦的倾覆,是极符和自然规律的。
同样,道家也有破后而立之说,只有打破前面这一切,大宋的寿命才能延续下去,历史上而后的南宋,正是在北宋的支离破碎之后,重组重建完成后形成的政|权,虽然这个政|权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不完整,皇帝也有这样那样的缺失,但它毕竟延续了汉家天下一百五十载的寿命,很中华正统得以传承。
而眼下就是这天下破后而立之时,河南、河北、河西,士族绅宦因为金人的到来,曾经拥有的财力与权力被破坏殆尽,这足以构架出破后而立的基础……
手下将领纷纷前来复命,旁边的杨志更是嘿嘿的笑着:“公爷,老皇帝与小太子都在握在咱们手里,咱们赢了,从今日起,这大宋的江山要改姓了……”
此刻乐天心回思绪,打断杨志的话,问道:“杨志,我何时说过要代赵天而行天下了?”
“这……”杨志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自家公爷从未说过要改朝换代呐。
一旁的武松犹豫了一下,说道:“公爷,小的实在想不起来,这大宋还有谁能有资格做垂拱殿的那把龙椅?”
乐天笑了起来,挥手指着这偌大的大内禁宫:“有资格坐这把龙椅的,这汴都城中怎么说也有几十号人罢!”
那边陈箍桶笑了起来:“汴都城中有资格做这把龙椅的是有几十号人,可是能治这天下的,恐怕也只有公爷您了!”
高端人士的话果然是难以理解,杨志讷讷不能言语,看着乐天又看了看陈箍桶不禁摇头,大人物的心思,他实在是捉摸不透。
“汴都城里对我们有威胁的军伍,都解决干净了么?”
燕青禀道:“公爷,现下连天子都没了,汴都这些脓包禁军们哪来的什么抵抗力,见咱们城外的七千兄弟进城,这些禁军立时缴械投降,干脆利索的很,按公爷以前的话来说叫什么来着,唤做和平交接,或者说是换防……”




擎宋 第1085章:宫议
垂拱殿偏殿,外面布满了披着铁甲的将士,手中或持长矛或持插有刺刀的火枪,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空荡荡的大殿。
偏殿之中寥无几人,除了几个宦官之外便是一脸的忐忑不安的太上皇赵佶与太后郑氏,再有皇后朱涟正安慰着不到十岁正抹着眼泪的太子赵谌,面上神色也是惶惶。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随即一连串的铠甲响起,那是立于外面的兵甲正在来之人施行军礼。
“三姐婿……”看到来人,太上皇赵佶一怔,随即面上挤出几分欣喜。
看到赵佶,乐天快走几步上前,拜道:“臣平舆国公乐天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方才听兵将们说,金兵被三姐婿击退,此事是否当真?”被软禁于深宫,赵佶与世隔绝,自是不知晓外面发生的事情,方才有士卒架走自己,只当是宫廷有变。
“正是!”乐天点头。
在得到确认后,赵佶欣喜道:“我就知我给三姐儿寻的这个好郎君是我大宋的栋梁,果然挽我大宋与狂澜之中。”
听到金人退了,皇后朱涟急道:“平舆国公,金人退了,那官家他人呢?”
乐天拱手回道:“乱军之中,臣未曾寻到官家下落,只是猜测官家或崩于乱军之中,或为金人所掠……”
“啊……”
皇后朱涟险些晕厥过去,幸有旁边宫婢扶住。
赵佶闻言,只是长叹一声,并未再有任何表示,对于赵佶来来说自己这个长子与自己不亲,又将自己囚禁于深宫之中,己经谈不上什么亲情了,愉悦的心情反倒居多了一些。毕竟自己别的本事没有,生儿子的本事最拿的出手。
“太上皇,太上皇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乐天拜了一圈,说道:“当下天子不明,国不可一日无君……”
听到乐天之言,赵佶的眼睛亮了起来,儿子赵桓不知所踪,论大宋谁最有资格来执掌天下,非自己莫属。
然而乐天的下半句话,却让赵佶凉透了心,只听乐天说道:“臣觉的拥太子殿下虽然年幼,却居于储君之位,理当继承大统。”
赵佶出言阻止道:“太子尚且年幼……”
“太上皇此言差矣!”乐天出言阻止,又言道:“本朝哲宗皇帝亦是八岁即位,太子今年己是十岁,如何继承不了大统?”
自从成为皇太后以后,郑皇后亦是不如从前,更被禁于深宫之中,于旁为赵佶争取道:“平舆国公,太上皇正值春秋鼎盛……”
“金人一次南下之时,太上皇匆匆传位于太子弃国而去,又于东南生事,天下之民愤耳愈重……”乐天挑眉,又看了眼赵佶:“况太上皇有风疾,手脚己不伶俐,如何处置的了国家大事?”
乐天说的都是事实,赵佶在金人第一次南下时因受惊,得了风疾落下轻微的半身不遂后遗症,再者弃国面去,这实在是令赵佶的面子挂不住。
“我不当皇上,我不当皇上……”听到乐天要让自己当皇上,太子赵谌哭闹了起来。
旁边的皇后朱涟一边安慰儿子,一边与乐天施礼道:“平舆国公,太子尚小……”
皇后朱涟如何看不清眼前形势,汴都己经被这位乐公爷占据,而自家夫君又曾欲置这位乐公爷于死地,自家儿子做这皇帝与做傀儡有何两异?
读过后世对于这位朱皇后的记载,乐天倒是心存几分敬佩,但这个时候自然不是个人感情用事之时,遂挑眉道:“放眼大宋皇室,觊觎此位者不知凡几,皇后甘将此位让于他人?”
乐天话说的没错,连自家公公都在惦记着这个位置,何况是其他亲王,去岁年底这个时候,自家公公内禅之时,郓王赵楷曾欲入内夺位,幸赖总领大禁的何灌以剑相逼,怕是会夺嫡成功,朱皇后对此记忆犹新。
自是不愿意这皇位落于他人手中,落于他人手中自己与儿子的命运日后怕是更为凄惨,想到这里,朱皇后言道:“既然公爷执意,那本宫与太子殿下就依公爷之意,继承大统!”
听朱皇后言,乐天挑眉纠正道:“皇后娘娘所言有误,不是依乐某之意,是依天下百姓之意!”
“是本宫一时口误。”朱皇后终于认清了形势,知道现下自己被控于谁人手中,略做思虑之后向着乐天拜了拜。
“皇后娘娘何此大礼?”乐天忙还礼拜道。
朱皇后言道:“本宫本是一弱女子,对国事朝事一概不知,太上皇又年迈身体有恙,所以辅佐太子殿下执政皆由国公费心了!”
旁边的燕青笑了起来,上前拜道:“皇后娘娘要我家公爷辅佐太子殿下治理天下,皇后娘娘是不是下一道懿旨,否则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家公爷恐为天下非议。”
“不错,皇后娘娘是应下道懿旨。”
……
在燕青话音落下之际,随在后面的一众将士也是纷纷叫嚷。
殿后赵佶一众人吓了一跳,朱皇后强自镇静,将目光投向了太上皇赵佶:“太上皇帝陛下,妾身只是一女流之辈……”
“朕即将下旨。”此时身为太上皇帝的赵佶亦是没有办法,只得说道。
随后有宫中内侍奉来笔墨纸砚与太上皇的御印,由太上皇赵佶书写圣谕,封爵乐天为摄政王。
“太上皇下诣是比懿旨管用的多。”武松等人笑了起来。
“本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就在赵佶书写圣旨之时,皇后朱氏向着乐天拜了拜说道:“吾生有一子一女,长子为太子殿下,幼女为柔嘉公主,妾身听闻摄政王爷家子嗣旺盛,故而请与摄政亲王结个儿女亲家,不知摄政亲王意下如何?”
这朱皇后绝非寻常人,这赵佶的旨意尚未传达对自己便改了称呼,为保自家性命连和亲的套路都想了起来,乐天只是笑道:“靖康天子为逢金人之意,欲杀臣而议和之事,皇后知否?”
“此事,本宫实为不知!”朱皇后只好推诿道,但心中明白的很,乐天这时明明白白拒绝了自己的和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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