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完我,霸总追妻火葬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果子啊
往常即便再晚,大门处该是有保镖守着的,可今天很是不同,一眼看去,空无一人。
谁也不在。
郁樱樱摁门铃,摁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开门。
“穆南祁。”
虐完我,霸总追妻火葬场 第225章 她竟然会回来
郁樱樱浑身无力,疲惫感席卷大脑,让她抬起手都觉软绵。
她扒拉着门,又低声:“穆南祁。”
没有人回应。
郁樱樱鼓了力气,又高声:“穆南祁!快开门。”
没有人在。
郁樱樱一顿,或许觉得有些累,她顺着一侧的墙慢慢滑下去,小小的身影,缩在一起,成为一小团。
夜间有些冷,她抱着双膝,小脑袋埋在其中,困意袭来,很快又被冷风吹醒了。
“好冷。”她低声。
脑海里忽然闪现些许零碎的片段,她看见自己被锁在走廊上,周围没有人,冷风吹啊吹,她也觉得好冷,就和现在一样。
郁樱樱被吓醒了。
她觉得,或许是太累了,所以做噩梦了。
头脑清醒一瞬。
“穆南祁,你死哪里去了。”她低声骂人。
郁樱樱摇晃了脑袋,怕自己做刚才那样的梦,便被迫保持着清醒,一双眼眸朝着远处的方向,盯着。
看了许久。
郁樱樱忽然难过,葡萄眼轻轻眨巴,眼眶微红:“混账东西,都没有发现我不见了。”
“也没有来找我。”
她咬紧唇,想到最后,她破口大骂:“狗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的时间。
郁樱樱埋在胳膊里,等得困了,她又想睡觉。
而。
就在她快要消散意识时,远处一道车光照射而来,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幕中,极为刺眼。
车辆的声音紧随而来,熄火。
郁樱樱再次被惊醒。
她缩在大门外的小花坛后,挨着墙,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瞧不见具体的情况。
于是,郁樱樱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下意识地,迈开步子,朝着光源的方向前进。
“找到了吗?”男人的声音传来。
周同道:“暂时没有。”
穆南祁狠戾了眼,渊眸之中满是赤色,似陷入失控的边缘,又或者,再耽误一些时间,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无比压抑,且叫人惶惶。
男人气息突变,如狂风暴雨席卷而过,乌泱泱,不见天日,疯狂且偏执:“我再等一天,他们再不把人给我送回来,”
“我要他们通通都给我去……”
这句话并未说完。
因为此时此刻,穆南祁的腰间忽然缠上一双纤细的胳膊,紧紧地,抱住了他。
温暖极了。
穆南祁蓦然一怔。
但,他下意识以为是哪个想不开的女人,便想甩开身后的人,伸手揪住这条胳膊,拉扯开,回头,阴冷至极:“找死吗……”
话刚出,穆南祁便瞧清了眼前站着的人,这张娇俏的小脸,这双葡萄眼,高挺的琼鼻,味道极好的粉唇。
郁樱樱。
是郁樱樱。
穆南祁再次一怔。
“穆南祁,你死哪里去了!”
“郁樱樱,你跟谁跑出去了!”
一时间,两人异口同声。
穆南祁脸色难看,还未从她不见踪影的事件当中回神,他骤然高声:“你想跑到哪里去?!你以为和人一起跑了,我就没有办法找到你吗!你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你能跑掉吗?!”
“你根本无法摆脱我,你这辈子都别想!郁樱樱!”
他的声音伴随着怒气,音量高昂,威胁和逼迫的气息如约而至,像是谴责,又像是在斥吼。
郁樱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抬眼,看见他脸上露出的可怕神情,忽然委屈极了。
双眸眨巴几下,她憋了一路的眼泪,从草丛里滚落下来时,明明疼极了,她没有哭;她颤颤巍巍走了好远,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没有人开门,她冷极了,也没有哭。
她只是想着,回来后看见他,想像白天那样,去吻吻他。
可现在,她觉得难过极了,比之前被人抢走项链的时候,还要难过。
几乎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的泪珠自眼眶里滑落,她双手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裙子,发抖。
她抬起头,大叫:“你一点都不好!我不喜欢你了!”
说完,郁樱樱转过身便要跑。
而。
穆南祁失控过后,一刹间,蓦然清醒。
透着车前灯的光亮,他瞧见郁樱樱的白裙子上满是破洞,带着脏污,她的发丝凌乱,纤细的胳膊上出现一条一条被刮出的细小血痕,狼狈不堪。
她像是逃离敌人掌心的小雀,浑身是伤,用尽全力,扑棱着翅膀飞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抱着他。
回到他身边。
是了。
她回来了。
穆南祁似乎对这个认知觉得迷茫,又或者,他从来没有想过,郁樱樱跑走了,她会自己回来。
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从未有过如此奢望。
可现在,她就站在眼前,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她原是……会自愿,且主动地回来的?
“樱樱。”
穆南祁蓦然提步,朝着她跑的方向追去,大步而来,速度比她要快,追上她后便立即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樱樱。”
郁樱樱被阻拦了步伐,登时抬手,一声不吭,要将他给甩开。
“樱樱!”穆南祁捉住她,伸手,想去抱她。
“别哭,樱樱。”
穆南祁被她甩开手后,他便又朝着她的脸颊捧过去,修长的指碰过她的眉眼,指腹轻轻滑过,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
男人微弯下腰,凑到她跟前,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可她越哭越凶,泪水擦不干净似的,愈加多了。
于是,穆南祁低身,薄唇轻轻吻在她的眼角,不可避免地,尝到这咸咸的味道,他伸手,紧紧抱着她,似失而复得。
“樱樱,别哭,你别哭。”他低声,慢慢开口。
郁樱樱也不想哭,可她控制不好,她委屈极了,又觉得生气,被穆南祁抱住后,她开始挣扎抵触。
但男人抱她极紧。
郁樱樱于这反抗之中,蓦然抬手,一巴掌顺着打在他脸上!
巴掌声清脆,响彻开来,在寂静的夜幕中更为清晰。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
郁樱樱没有想到他会抱着她不撒手,不躲不避。
穆南祁此时并未对她设防,他大脑放空,没有多想。
“是我错。”
男人再次开口时,声音微哑,他似乎是欣喜的,又或者,他并不计较她做什么,他捉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
“樱樱,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他有些无措,或许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情况。
她竟然会回来。
心中的暴躁和沉怒于此刻平息,如海潮褪去,来时汹汹,去时安然。
不知从何时起,眼前的郁樱樱,是他平复的关键,他失控疯狂是因她而起,而一朝沉寂,也因她而起。
虐完我,霸总追妻火葬场 第226章 好想得到
不,又或者,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他总会在她这里,失控。
“穆南祁你这个狗东西,你知道我走了多远吗?”
见他忽然承认错误,郁樱樱气消了大半,她扬起脸,泪眼模糊,说话的时候小嘴微瘪:“废物东西,都没有第一时间找到我。”
说着,郁樱樱又觉得委屈:“你给我的项链也被抢走了,他竟然说那条项链不值三千块,不识货的傻蛋!”
她絮絮叨叨说着话,想着来气了,又抬起眼去瞪穆南祁,小脸皱皱巴巴:“都怪你!”
男人站在原地,自始至终都在瞧着她,似是打量,查看她身上有没有落下别的伤。
听到她的话后,他点点头。
男人微弯腰身,将她打横抱起,紧紧搂在怀里,声音缓和,不见半点方才大怒的影子,低语:“怪我。”
他盯着她破了的裙子瞧,瞧见刮出的轻伤,如细线般的血迹已经干涸,挂在白皙的肌肤上,极为明显。
骤然间,他心口一疼。
细细密密的疼。
他收敛眼神,如渊的眸低垂,抱着她大步进入别墅,于行走途中忽而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是我不好。”
上楼,一步一步。
郁樱樱埋在他的胸膛上,一声不吭,似乎极其难过,很是不高兴。
他蹙眉,思索片刻,便道:“我任你处置。”
一句话落下。
郁樱樱忽然来了些兴趣,她垂下的手在掐他的腰,但他并未阻拦,她便得寸进尺:“让你睡走廊,你睡不睡?”
“睡。”
她继续:“我要是打你,你让不让?”
“让。”
郁樱樱瞪大眼,挑眉后,变本加厉:“让你跪榴莲,你跪不跪?”
男人沉默。
片刻后,他低语:“跪。”
穆南祁又凑过去亲她,吻在她的粉唇一侧。
情不自禁般的举动。
他又开口,头一次小心翼翼:“只要你不哭,你消气,或者……”
穆南祁竟然有些紧张:“你先别不喜欢我,再,再……”
一时间,穆南祁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分明,只是想她好好待在他身边,而已啊。
他根本不在乎她喜欢的是谁,是沈甚也好,是其他的任何人也罢,只要她在他身边待着,她是他的,就好了啊。
可在这一瞬。
穆南祁骤然明白,人都是有贪念的。
从前他不在乎,是因为他心知她喜欢的是沈甚,她不可能会喜欢他,她和他之间的仇恨拉扯,也无法发生任何的“喜欢”。
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这份“喜欢”。
正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他不索求,他可以靠手段,强制她,留住她,她跑不掉。
可现在……
不一样了。
她亲口说的“喜欢”,像是一颗结成的大果实,散发着甜美的清香,太诱人,让他突生欲念,这贪欲日益壮大,慢慢茁壮,他想得到。
太想得到了。
就像,他从不曾奢望她跑掉之后还能回来,可她今天,自己回来了,她缠在他腰间的手,让他从心脏血脉逆流再到灵魂深处,都在激动着,颤抖着。
就像,她亲口说出“喜欢”时,他第一反应不是相信她,而是认为,这是一句谎言,可即便是谎言,他也宁可相信,他想相信。
太不可思议了,让他觉得这梦境着实美丽,他不想亲手打破。
“樱樱,你再等一等,不要这么快就不喜欢了,好不好?”
穆南祁紧张不已,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时这般,期待且害怕着,恐惧着谁的回答。
他低声,喉结滚动:“你喜欢喜欢我,哪里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我都改的。”
他失措,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就喜欢一下下,一下就好了。”
怎么办呢。
他心想,他捂了六年的人,捂了六年的心,明明都已经宣布死刑了,在她见死不救的那天起,就已经以这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他捂不热。
明明是捂不热的啊。
可他偏想逆天而行,桎梏她,偏执地想将她锁起来,关着,只属于他。
但到了如今,老天忽然给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告诉他,或许有一线生机。
他所求也不多,他只想:“一下就好。”
让他得到,哪怕一下,短暂如昙花一现,也好。
“穆南祁。”郁樱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她抬眼,瞧见他面上露出的难过,她便也跟着有些难过。
她伸出手,慢慢捧住他的脸颊,凑过去。
和白天在校园里一样,她像是在圆满自己想了一天的事情,慢慢吻在他的嘴角,动作极轻,如羽毛轻拂,叫人上瘾。
她被他放在床榻中间。
穆南祁低头弯腰,如虔诚的信徒,于她面前单膝跪下。
如此,两人持平,目光对接。
他双手颤抖,无意识地。
慢慢去捧她的脸颊,他和她在相同的线上,他以额触上她的额,两两相抵。
“樱樱。”
郁樱樱也伸手,去搂他的脖颈,忽然询问他:“那我要是继续喜欢你,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吗?你什么都听我的吗?你……”
话未说完。
男人喉结攒动,他沙哑了声音,指尖绕着她的碎发,吻她:“樱樱,我从前说过的,很早之前,就说过的。”
“你要什么,我都给。”
“只要我有,只要你想,我都给你弄来。”
“你想要的,我没有,也会竭尽全力,奉上。”
而当时,他同她谈的条件,并不是让她喜欢他。
他当时,只想她不要逃跑,想她乖一点,想她好好待在他身边。
可她不稀罕。
穆南祁吻着她,低语轻声:“樱樱。”
一刹,郁樱樱眉眼弯弯。
她似乎没有多想其他的,只是听见眼前男人说着的话,她觉得好生欢喜,便点点头,回应他的吻:“好。”
郁樱樱又道:“你真好。”
只不过,这句话说完后,郁樱樱脸上的神色始终带着一丝难过,她有些无法回神。
见状,穆南祁询问出声:“樱樱,还有什么不高兴?”
郁樱樱并不隐瞒,只道:“你送我的项链被抢走了。”
这句话是她提起的第二遍。
以至于此时,穆南祁微微蹙眉:“换一条戴,也是一样的。”
而。
郁樱樱似乎很是执着,她微敛起眸子,小声开口:“可我就喜欢这一条。”
“这是你特意送给我的。”她补充。
一时间,穆南祁再次一怔。
他想起,从前他送过她红镯子,可她丢进垃圾桶里。
可现在……她说她喜欢。
虐完我,霸总追妻火葬场 第227章 做了什么梦
是啊。
不一样了。
一切都,朝着他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进行。
穆南祁于这情形中恍惚,怔愣,像是细细感悟其中深意,再到讶然,欣喜,这张五官立体的精致面庞上,复杂满满,无法深究。
短短时间里,他像是已经体验过生死空门,于高空翱翔时骤然坠落,可又迅速来了个大拐弯,让他雀跃。
没错,是欢呼雀跃的。
但。
穆南祁面色不变,并未流露任何异常。
他低语,像是在确定:“很喜欢那条项链吗?”
郁樱樱见他言语温和,她便极好说话,顺从着点点头,声音微弱:“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
话落。
穆南祁一顿。
实际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送。
不管是少年时期,又或者是后来在别墅里,他送了许多,小到一束会枯萎的粉色樱花,大到价值连城的手镯项链。
只不过这些,从未获得过她的青睐。
他伸手,指腹堪堪擦过她的颊边,动作莫名带了宠溺的意味,拭去沾在她肌肤上的泥土。
男人并未多说,只道:“好。”
没头没尾,一声“好”。
紧接着,穆南祁的手绕至她身后,指尖轻勾,技巧熟稔,似抽丝剥茧,轻巧,不过一瞬,郁樱樱身上破败的裙子被解开。
坦诚。
“穆南……”
郁樱樱一惊,下意识抬手去遮挡自己,另外一只手欲上手揍他。
而。
穆南祁并未打算对她做什么。
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进入浴室。
像往常一般,郁樱樱被放入浴缸里,温热的水流缓缓淌动,她坐在里头,一侧的男人一手托着她,一手细细替她清洗身上脏污。
见状,郁樱樱方才微惊的情绪,这才渐渐平稳。
许是跑了一晚上,郁樱樱疲倦不堪,他的动作轻柔缓和,周遭静谧,安然极了。
困意便很快包裹了她。
穆南祁将她洗干净,便弯腰,抱着她回到床榻上。
冰凉的药膏抹于她的伤口,他细细瞧着,一点一点,一寸一寸,耐心且温柔,处理她身上这些被刮出的痕迹。
“穆南祁。”
郁樱樱眼皮沉重,视线逐渐模糊,她伸手,想去抱他。
“嗯?”他低语。
郁樱樱沉默,精神恍惚,迷糊之中轻轻嘟囔:“我之前做梦了。”
一句话,穆南祁不动声色,轻声询问:“做了什么梦?”
她道:“噩梦。”
男人一顿。
半晌,穆南祁又问:“梦见什么了?”
郁樱樱坚持不住,她快要睡着,眼皮闭上的最后一刻,她回答:“我梦见,有人将我锁在走廊上。”
她道:“我好冷,又好疼,可是没有人来,没有人管我。”
她又道:“还好有你在,穆南祁。”
一刹,男人周身的血液凝固,脸色煞白。
他像是被提醒,脑海里忽然想起从前的一幕。
无法控制地,穆南祁藏在一侧的手,微颤,抖得弧度微大:“那……你记得是谁锁……”
话语未曾说完。
因为此时的郁樱樱,已然闭上双眸,陷入沉睡。
穆南祁心口一跳。
他抬手,将一侧被子盖在她身上,轻掖。
男人坐在床侧的位置上,和从前一样,静静地,盯着她,瞧着她,一动不动,视线定格在她的脸颊,无法移开。
不知道过去多久,男人起身,大步离开这间卧室。
行至走廊后。
他立在一处,如渊的目光自上而下,最后,看向一侧的地面,定住。
是这里的。
她当时,是被他丢在这里的。
“穆总,周边监控已经查过,是这辆车。”周同等在阶梯之上,见穆南祁出来,便上前,轻声汇报情况。
而。
穆南祁的视线自始至终,停顿在这一处,蹙眉,握紧的手微微发抖,心口那些复杂的情绪弥漫而上,叫他蓦然有些害怕。
“我只是……想她告诉我,告诉我她不想去沈家。”
他失控的次数太多。
他想从郁樱樱的口中听见他想要的回答,可她总是逆着他,激怒他,而他的初衷,分明是想拿沈甚试探她。
“她让我当天晚上就送她过去,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沈家。”
男人的手抖得愈加厉害。
穆南祁似乎已经想不起来当天失控的状态,他只记得郁樱樱张合的粉唇,怨,怒,恨,许多的情绪包裹着他,到最后,他生气极了。
“她连骗一骗我,都不愿意。”
他将她锁在这里,他想等她脑子清醒了,告诉他她不想去的。
穆南祁时常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他想要报复她,送她去沈家,是想羞辱她;可他心底里,却又在希冀着,想她不要离开他。
只要她一开始就说不想去,他就不会这么做了。他想。
或许是打从初始起,他就不抱有两人会有好脸色的时候,也不期望过什么,所以他行事由性,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
他只要绑住她就好。
但……
“她和之前不一样了。”他哑然。
“怎么办?”
穆南祁开始无措,他握紧的手搭在栏杆上,细细颤抖:“别让她想起来。”
他又道:“她不能想起来。”
这个身影高大的男人,孑然而立,一贯强悍如斯的人忽然变得惶恐不安,似是铜墙铁壁,被骤然挖掘出了致命的软肋,暴露,呈现在刺目的阳光下。
他下楼。
穆南祁一面给医院打电话,想同上次那样,催促他们。
而仔细算算,这前后,不过是过去了两天。
医院的动作还算快的,回答:“穆总,我们已经研发好药物,但对身体损伤极高,尤其是……脑部,如果出现严重反应,可能会影响智力。”
“穆总若是得空,可以随时带郁小姐过来。”
一句话,穆南祁下楼的步伐一顿。
他握紧手,还在发颤,声音低沉地不像话:“我再想想。”
损伤极高。
影响智力。
这些词汇盘旋于男人的脑海,挥之不去。
电话掐断。
穆南祁站住脚,蓦然间,他抬头,自客厅的方向,直挺挺地,看向那扇被紧闭上的房门。
他不想她记起来。
可现在……只过去了几十天,她便想到了走廊上发生过的事情。
如此进展的速度,叫穆南祁心情更为紧张。
“穆总?”周同跟在他身后,见穆南祁发愣,便出声提醒。
“走吧。”
穆南祁丢下这句话,便径自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离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