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神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罪
何金贵说:“我知道个屁!都睡一条被窝了,还说不喜欢?”
江给说:“爹,冬梅非粘着我,她不回家,我有啥办法?只能晚上抱着她睡,你知道的,山洞里冷嘛。”
何金贵明白了,江给抱着冬梅睡,是怕她冻着,不是真的想跟她钻被窝,到现在为止,冬梅还是个闺女。
何金贵道:“别说那么多了,你马上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回家干啥,桂花的仇还没有报,一天不杀死白毛狼王,我一天不回家。”
金贵说:“这由不得你,回家,跟冬梅成亲,日子都定下了。”
江给一听就急了,使劲跺了跺脚:“爹,你咋能这样?谁让你给我们成亲的?”
何金贵说:“我让你成亲的,我是你老子,我说让你成亲,你必须成亲,否则就是不孝。”
江给气的呼呼喘着粗气:“爹,你这不是军阀吗?我不娶媳妇,我只喜欢桂花。”
何金贵一瞪眼:“你放屁!桂花死了,你就打一辈子光棍?为她守一辈子?那我咋办?何家的子孙后代咋办?你娘也死了,我是不是也要跟她一起死?
人啊,死者已矣存者偷生,死了是她命不好,没福气,活人还要继续活下去。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何金贵的口气是命令式的,江给却非常的倔强:“我不娶媳妇,这亲事又不是我答应的,谁答应的……谁娶。”
“你说啥?你个兔崽子,想气死我是不是?我打死你,打死你。”何金贵一下子就脱下了鞋,在江给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鞋底子,把江给追的满山乱跑。
壮年的何金贵有点发福,他的动作已经不是那么灵巧了,拿着鞋底子追得江给满山乱跑。竟然有点气喘吁吁。
江给再有胆子也不敢跟自己爹老子动手,吓得他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分辨:“你打死我吧,有本事就打死我,打死我也不跟冬梅成亲。”
何金贵怒道:“你还犟嘴?看我不抽烂你的屁股,娘希匹的,还反了你了!”
冬梅在里面听到外面乱吵吵的,就知道江给出事了,女孩子挑开门帘,一下子跳到了江给的面前,猛地张开双臂拦住了何金贵的袭击,挡在了江给的前面,冲何金贵怒气冲冲嚷道:“金贵叔叔,不准打俺江给哥哥。”
冬梅的样子就像一个护着鸡仔的母鸡,气势汹汹的,何金贵不敢再打了。
冬梅说:“金贵叔叔,为啥打俺江给哥哥?”
金贵说:“他不跟你成亲,就该打!”
其实冬梅在里面已经听出了一个大概,知道金贵这次上山是为了让他们回家成亲的,她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高兴的是终于要跟江给成亲了,担忧的是江给拗不过这道弯弯。桂花死了三个多月了,江给整天以泪洗面,想桂花想的不行,他会答应吗?
江给躲在冬梅的后面,还是冲着何金贵嚷:“你军阀,你专制,你霸道,你你你……你不是我爹。”
何金贵一瞪眼:“我不是你爹谁是你爹?你的意思……你娘活着的时候偷人?小王八蛋!”
江给说:“反正一天不杀死白毛狼王,我一天不回家,除非是你帮我杀掉白毛狼王,让桂花在泉下安息,我就跟你回家。”
何金贵愣了一下,问:“是不是我帮你杀掉白毛狼王,你真的会回家跟冬梅成亲?”
江给说:“我可以考虑一下。”
何金贵说:“好,一言为定,今天我就帮你杀掉白毛狼王,你敢食言,就一辈子别回家,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江给的心里一阵兴奋,犹豫地看了着爹:“爹,你真的肯帮我?”
何金贵说:“当然,谁让你是我儿子。”
有何金贵出马,白毛狼王就很容易搞定。
江给太了解父亲了,何金贵跟狼打了一辈子交道,他知道狼的习性,懂得狼的语言,不但能抓住狼,杀死狼,也能驯服狼。
如果说江给是黑石山的魂,那么何金贵就是驾驭黑石山灵魂的身体。
当初何金贵打败过灰毛狼王,也曾经将灰毛狼杀的全军覆没,他是个非常可怕的猎人。
再狡猾的狼也斗不过好猎人。
何金贵说:“你准备一下,今天咱们就上野狼谷,寻找白毛狼王的下落。”
绝世小神农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去给你拿武器
江给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会这么快答应他,他怎么也按耐不住那种莫名的激动跟兴奋。
赶紧说声:”好,爹,我去给你拿武器。”
江给跑进了山洞,很快抓起墙上的那杆猎枪,然后摘下了那把坚硬的铁弓,一出山洞就把猎枪扔给了爹:“爹,咱走吧!”
何金贵没说话,想了想,把猎枪交给了冬梅,说:“闺女,你拿去防身,这个东西我用不着。”
何金贵说完,背着手,领着阿狼就下了山,江给跟冬梅就跟在后头。
何金贵走啊走,下了老爷岭,他在阿狼的耳朵边轻轻低语了几声,阿狼一身的鬃毛就炸立起来。开始在地上嗅来嗅去。
何金贵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了几十倍,江给的精神也高度紧张起来。
江给整整追寻了白毛狼王三个多月,每次都是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白毛狼机警地逃走。他魄力有余,但是智慧不足。
江给跟何金贵不一样,江给是狼王,非常的勇猛,可他毕竟是个人,没有白毛狼王狡猾。
多年的饥饿,被人追杀,以及黑石山里的艰苦生活,锻造了白毛狼王无比的狡猾和机警。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它耳朵一竖,立刻就会逃走。
敏捷的速度跟机敏的反应头脑,已经成为了它生存的一种本能。
何金贵当年有本事把江给这个称霸黑石山的狼王抓住,自然也有办法把白毛狼王抓住,江给对父亲的这一能力毫不怀疑。
猎狗阿狼在前面嗅啊嗅,闻啊闻,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寻找,很快,猎狗闻到了白毛狼王的味道。
它的速度快了起来,快步如飞,何金贵跟江给就加快了速度,冬梅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
向前走了五六公里的距离,冬梅再也跑不动了,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江给哥,你走吧,我……走不动了,累死了。”
江给二话不说,抓起冬梅的衣襟,一下子就把冬梅背在了肩膀上,继续大步朝前走。
江给也是性情中人,他不可能把冬梅一个人丢在山谷里,虽然他不爱冬梅,可是却非常的喜欢她,他把冬梅当成了妹妹,跟二丫一样。
冬梅趴在江给的后背上,男人的温度立刻就烘烤了她的身体,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一股诱人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冬梅的心就荡漾了一下。
这段时间冬梅的心里很不好过。
她上山就是为了找江给,她太喜欢江给了,简直不能自拔,一天看不到江给吃不下也睡不香。
跟江给在山上的这些天,每天晚上都很主动。扎在江给的怀里取暖。
开始的时候,江给还躲躲闪闪,一个劲的推她,再后来江给也麻痹了,懒得反抗,就任凭冬梅在他怀里酣睡。
冬天太冷了,他怕冬梅着凉,这完全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心,绝对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
冬梅在江给的怀里很不老实,有时候她的小手会不由自主伸进男人的胸口,想解开江给的扣子,可每次江给都拒绝了。
冬梅的脑海里浮想联翩,她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涨热,觉得呼气急促,一身的热血沸腾起来,往江给的怀里拱个不停。
有几次他抓住江给的手,都示意江给把她的扣子解开,可江给同样拒绝了。
她就浑身憋得难受,泥鳅一样在江给的怀里扭曲,浑身上下痒痒的难受。
特别是那个地方,就像被千万只小虫子咬一样,好想找个东西捅一下。
这些天,无论冬梅对江给怎么撩拨,江给也燃不起那种爱的情愫,他的心里只有桂花。桂花把他的脑子填的满满的。
江给也发现冬梅在颤抖,女孩子呼气急促。他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种男女间的事儿,知道冬梅憋不住了。
其实只要他伸手一揽,就能抱住冬梅的小蛮腰,把女孩子纳在怀里。把头一低就能噙住冬梅的小嘴唇,伸手一拉,就能剥掉冬梅身上所有的衣服,而且冬梅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
可是江给每次都忍住了,甚至觉得想想都是对桂花的玷污。
我喜欢的是桂花,不是冬梅,冬梅……不是桂花。
冬梅多希望江给哥能跟她亲热一次啊,她还是闺女,没尝过男女间的那种欢爱。
她在江给的背上,已经彻底醉迷了,把脸蛋紧紧贴在江给的后背上,深深陶醉着。
江北背着冬梅,脚步丝毫不减,跟着爹和阿狼走在山道上。
又向前走了二三里,何金贵一抬手,停止了脚步,拉着江给闪身躲在了一块岩石的后面。
江给问:“爹,咋了?”
何金贵抬手一指:“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那条小河没有?”
江给说:“看到了,那条小河的源头是一个温泉,虽然现在是冬天,可它常年不结冰,我当初拉着狼族的队伍,每年的冬天都在这里喝水。”
何金贵笑笑说:“对,冬天,只有这个地方的水不会结冰,白毛狼王一定会在这里补充水分,咱们就在这里以逸待劳。”
江给说:“爹,你的意思是……在这里等,等着白毛狼王出现?”
何金贵说:“没那么简单,我要活捉白毛狼王,亲手交给你,任你处置!”
江给说:“好,我要剥它的皮,抽它的筋,拆它的骨头,剜它的心!”
何金贵又在阿狼的耳朵边低语了几声,阿狼得到主人的命令,噌得扭头就走,直奔山下离开了。
何金贵让阿狼回家拿兽夹子,他要把兽夹子支在这条小河的源头上,将白毛狼王的腿打断。
桂花的惨死同样激起了何金贵的冲天愤怒。
何金贵本来是不想要白毛狼王性命的,它可是黑石山唯一的一条白狼了,稀有的物种。
可让它活着,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桂花,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丁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何金贵的手段是残忍的,也是血腥的,一个小时以后,阿狼终于回来了。脖子上挂着十多个兽夹子。
何金贵把兽夹子从阿狼的脑袋上摘了下来。然后踏着积雪走向了小河的源头。
这里果然是一个不大的温泉泉眼。
每年的夏天,黑石山的雨水非常的充沛,大雨透过山缝,储存在大山里,那些雨水就会在山缝的深处慢慢汇集,最后形成一条缓缓的小溪,从山缝里流出来。
大山的内部是恒温,水温总是保持在七八度左右,所以这个地方就形成了一个温泉的泉眼。冬天不会结冰。
何金贵沉稳老练,脚步很轻,慢慢走到温泉的旁边,将四周的积雪刨开,挖了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小坑,将兽夹子埋在了里面,然后慢慢将小坑掩埋。外面看不出任何破绽的时候,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何金贵埋兽夹子非常的有经验,脚步不但要轻,而且要落准为止,就是不能破坏白毛狼王曾经走过的脚印。
返回来的时候,要用杂草把人走过的脚印用积雪抹平,外面看不出一丝破绽。
白毛狼非常的狡猾,来到这里一看自己从前的脚印不见了,或者看到陌生大型动物来过的脚印,它立刻就会警惕起来,甚至吓得不敢喝水就会逃之夭夭。
何金贵把这一切做得有条不紊,一丝不苟,慢慢退回到石头后面。
江给不得不佩服父亲的老谋深算,最佳的地点,最佳的时间,在最佳的位置埋下了最锋利的兽夹子,白毛狼王只要敢来这里喝水,它必死无疑。
何金贵不慌不忙,坐在石头的背后拿出烟锅子点上,美美抽了一口。
冬梅眨着懵懂的大眼问:“金贵叔叔,白毛狼真的会来吗?”
何金贵点点头:“放心,会,不出一天的时间他就回到,而且是疲惫不堪来这里喝水。到时候,有我,有江给,有阿狼,三面截击,它插上翅膀也跑不掉。”
何金贵非常的有信心,这种信心让他的表情显得非常的平淡。
黄昏,山林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霭,背后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前面是被大雪覆盖了半个月的草滩,一条清泉叮叮淙淙从不远处流过。
何金贵,江给还有冬梅隐藏在一块扇形的岩石背后,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们从中午起就爬在这里了,一动不动地等了好几个小时。
何金贵已经算定白毛狼王傍晚时分一定会来这里喝水,这是黑石山方圆五百里唯一不会在冬天结冰的温泉。而且是白毛狼的必到之处。
他们潜伏的位置不错,既背风,又居高临下。
全世界的狼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性,在严寒的冬天集合成群,平时单身独处。每年的春天就会解体化整为零,散落在方圆五百多里连绵不断的大山里。
现在的白毛狼王已经比不得从前了,它的身边没有一个伙伴,因为其它的狼在八年前,就被江给用巧计杀光了。
它孤独,寂寞,满怀仇恨,却找不到地方诉说,而且现在的黑石山食物及其的短缺,生活十分的艰难。
有时候何金贵觉得,白毛狼王真可怜。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那滋味真是不好受,简直生不如死。
绝世小神农 第三百二十章 狼的味道
这也是金贵为什么迟迟不肯杀死白毛狼的原因,他的内心深处发出一股怜悯。
三个人等啊等,等啊等,落日的余晖把西天边染成一片血红,太阳挣扎了几下,终于恋恋不舍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进了西面的大山里。
江给有点不耐烦了,抬手摸了一下阿狼亮光闪闪的皮毛,拍了拍它的脑袋,阿狼的精神立刻抖擞起来。
这是主人鼓励的爱抚,是对自己忠心的肯定,没有那个动作更能这样善解人意激动人心了。
忽然,江给的鼻子耸了耸,面目冷峻起来,紧接着他冷冷笑了,说:“白毛狼……已经来了。”
江给的鼻子同样好使,十里地的位置就能闻到野狼的味道。
果然,不远处的雪地上出现一条条白乎乎的身影,动作飞快,像一只离弦的飞箭,几个纵跳就来到了小河边。
三个人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条身材高大的白狼,它的身影几乎跟黑石山的银白浑然一体,如果不仔细看,你不会觉得那是一条狼,反而觉得那是一片白雾,一个雪堆,甚至会把它想象成一团坠落的云彩。
白毛狼的嘴巴里叼着一头不大的黄羊,黄羊的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血洞,这是它费尽心机才找到的猎物。
白毛狼整整追击了一个黄羊群一天的时间,傍晚的时候终于捕获了一条半大的羊羔子。
它又累又饿,而且非常的焦渴,显得疲惫不已。
冬天的食物太缺乏了,他打算把黄羊拖回山洞,慢慢享用,这样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它不用再下山打猎了。
来到小河边,嘴巴一松,羊羔子掉在了地上,白毛狼王警觉地四处查看了一下。
它首先看了看地上的脚印,看自己从前来过的脚印还在不在?有没有人类走过的脚印。
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就开始低头伸出舌头饮水。
石头后面的冬梅已经吓得心惊肉跳了。几个月前,白毛狼王咬死桂花的那一刻,就从她的身边一闪而过,那对狼眼还深深瞪了她一下。
狼王的嘴巴血糊糊的,吓得冬梅心惊肉跳。
冬梅紧紧握住了手里的猎枪,稳稳瞄准了目标,食指已经扣向了扳机,随时准备发射。
冬梅恨不得一枪把白毛狼王打死,这几个月江给愁眉不展,都是狼王害的,江给的仇恨就是冬梅的仇恨。为了江给哥哥,她决定跟白毛狼王拼了。
但就在扳机即将叩响的那一刻,江给却把冬梅手里的猎枪压了下去,冲她摇摇头,说:“别鲁莽,我要亲手杀死它,掐断他的脖子。”
三个人摒神凝气,看着白毛狼王一点点走进了圈套。
狼王伸出舌头,一边舔着水面,往嘴巴里勾水,一双狼眼还是警觉地查看。喝足了水,它浑身一抖,舒展了一下浑身的鬃毛,疲劳减轻了不少。
它飞快地再次叼起那条黄羊,两腿一纵,就要闪身离开,哪知道一脚踏在地上以后,前面的那条右腿根本没有拔出来,地面上积雪一扬,吧嗒发出一声脆响,狼王的右脚生生被兽夹子夹住了。
狼王嗷呜一声,发出了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叫。因为奔跑的惯性很大,一个跟头栽出去老远,嘴巴里的黄羊也甩出去老远。
那个兽夹子隐藏的非常隐蔽,就在浮雪的下面,狼王一脚踏上去,四肢蹄子就陷在了雪坑里,不偏不倚,兽夹子正好打中了它的小腿。
兽夹子两边都是尖利的金属齿牙,打磨的异常锋利,两边的弹簧也坚韧有力,猛地夹住狼腿,齿牙深深的插进了肉里,打中了骨头,狼王的右脚应声而断。
狼王一下子松开了嘴巴里的黄羊,立刻意识到中埋伏了,它疯狂起来,在地上打滚,嚎叫,想把兽夹子扯下来,可是尽管它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
它嚎叫着,翻滚着,剩下的三只蹄子急刨,抓起地上积雪一片,四处飞扬。
何金贵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满意地点点头。
江给也握紧了拳头大叫一声:“耶耶!!:
冬梅欢呼了起来。
江给第一时间挥拳头就冲了上去,来到跟前,恶狠狠瞪了白毛狼王一样:“死狼王,还我桂花命来!”
狼王一眼看到江给,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这个陷阱是江给为他摆下的。
逃来逃去,还是没有逃过江给的追杀。
但是白毛狼王没有胆怯,浑身鬃毛一抖,嘴巴猛烈地咬向了受伤的那条右腿,咔嚓一声,竟然将那条右腿生生的咬断,跟兽夹子脱离了。
狼就是这样,一旦被兽夹子打中,一般都会疯狂,会毫不犹豫舍去右腿,保住全身。
右腿咬断的一瞬间,狼王身子一纵,快如闪电,猛然就扑向了江给。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狼王等了八年,今天它要咬死江给,为死去的狼族报仇,准备最后一击,跟江给同归于尽。
江给眼睛也红了,娇妻临死前的眼神又闪烁在脑海里,桂花的惨死早就让他急红了双眼。
他要为死去的桂花报仇,不能狼王扑过来,江给也一扑而上,一人一狼瞬间就扑咬在一起,
这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一出手狼王就用上了必杀技,它想趁着江给不备,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可江给已经严阵以待了,他等这个机会也等了整整三个月,恨不得把狼王一口吞下。
狼王已经断去了一条右腿,它的动作很明显大打折扣,无论是速度还是扑咬的准确度和灵敏度都已经比不得从前,而江给却是以逸待劳。
狼王的嘴巴刚刚凑到江给的前面,江给猛然论起拳头,一拳冲狼王的脑袋打了过去,咣当一声鲜血飞溅,一拳就把狼王给打飞了。
江给的拳头很有力气,几乎将白毛狼王两排牙齿打得飞出嘴巴,整个前额都打得血肉模糊。
白毛狼王又是一声惨叫,飞出去老远,扑通摔倒在地上。
这一拳已经决定了它的生死,即便现在不死,它也活不了太久了,在大山里,没有尖利的牙齿做武器,它只有饿死的份儿。
狼王落在地上,身子一翻就爬了起来,浑身的毛发立刻涨立起来,像一只凶猛的刺猬,口里发出呜呜的嘶叫,嘴巴陡张,露出了血粼粼的牙齿,冲着江给就是一声嚎叫:“嗷,嗷,嗷呜————————”
江给的身子一下子也蹲了下去,冲着白毛狼王同样一声吼叫:“嗷,嗷呜——————”
两声剧烈的狼吼一起爆响,阵彻了山岗,树上的积雪纷纷飘落。整个山岗都地动山摇。
不远处引起了雪崩,巨大的雪团纷纷陷落,一起向山下滚去,越滚越大,越滚越大,波涛滚滚的大雪崩将整座山头的积雪席卷而下,很快填满了山下的沟壑。
很快,一人一狼再次纠缠在一起,你撕我的皮我抓你的肉,两个人身体在雪地上翻腾跳跃,激的地上积雪飞扬。嚎叫声,打滚声,撕咬声声声入耳,整个黑石山地动山摇。
白毛狼王老了,它的体力跟耐力已经大不如前,但是江给却如日中天。
更何况它的两颗尖牙已经被江给打掉了,狼扑咬的武器就是前额的两颗尖牙,没有了尖牙,它就彻底失去了黑石山狼王的主导地位,只能任人欺凌。
现在的白毛狼王依然在做最后的挣扎,恨不得跟江给同归于尽。
江给狠狠掐住它的脖子,巨大的头颅一摇,冲着狼王就咬了过去,一下子叼住了他脖子下面的喉咙,上下牙齿猛烈咬合,咔嚓一声,狼王的喉咙就生生被江给给咬断了。
江给当初也是狼王,靠的同样是两颗尖利的牙齿,不但能咬破猎物的喉咙,就是一条大象的腿也能生生咬断。
白毛狼王在发出最后一声嘶鸣以后,终于扑到了,一腔子血顺着喉咙滚滚而下。
鲜血透过喉咙直接灌进了肺部,它连喘气的机会也没有了,只能瞪着一对大眼,绝望地看着江给。
它死不瞑目。尸体慢慢凉了。
看着白毛狼王的尸体,江给发出一声剧烈哭叫,两腿一软跪在了雪地上:“桂花,你可以安息了,江给给你……报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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