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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神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罪
就在阿狼把小白按倒的同时,灰毛狼王的脖子瞬间缩成了一团,像一阵黄风夹起尾巴飞身而起,只一秒钟就窜出了何家祠堂大院的墙头,直向狼谷的方向落荒而逃,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
阿狼气的一声怒吼,飞身就要跳起来追过去。
哪知道小白却没有走,小母狼反而改变了目标,身子骤然飞起,扑向了祠堂的窗户。
祠堂的窗户是木头做的,窗棂也是木头做的,上面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根本经不住狼身的沉重撞击。
小白的身子生生撞在了窗户上,窗户上的窗棂被撞得散了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窟窿。狼身一闪而过,噌得就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丁香正蜷缩在墙角处,听到窗户哗啦一声破了,女人失声尖叫起来,小母狼小白已经落在了她的面前。
小母狼小白改变目标,转而攻击丁香,其目的就是吸引阿狼的视线,掩护狼王跟他的卫队逃走。
她的这一举动弄得阿狼左右为难摇摆不定,阿狼想追击狼王,可是又害怕女主人受伤。
它想返回屋子保护主人,可是眼睁睁看着狼王从眼前逃走,它又不甘心。
这时候,房间里终于传出一声丁香的尖叫:“啊呀,狼啊———!”
听到女主人有危险,阿狼的身子像一颗流星,嗖得的飞起来五六尺高,顺着小白刚才弄破的那个窟窿就窜了进去。
进去一看,小母狼小白锋利的牙齿刚好挂在丁香的肚子上,狼牙眼看就要撕破丁香的肚皮。
阿狼怎么会让她得逞?飞身进屋以后,前脚没有扑在地上,反而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在了小白的后背上,就地一滚,四只利爪抱住狼身,就把小白的身子给扑倒了,一狼一狗同时滚到在地上。





绝世小神农 第五十六章 无助
何金贵在墙头外面吓得几乎拉一裤子。
事态的瞬息转变太快了,何金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小白会冲进屋子攻击丁香。
何金贵一个箭步就跳进了院子,飞身扑向房门,咣当就是一脚,门被踢得散了架,然后鱼贯而入扑向了丁香。
“丁香,你咋了,没事吧???”金贵一下把瑟瑟发抖的丁香抱在了怀里。
他发现丁香的肚子上鲜血淋漓,已经被小白锋利的牙齿撕裂了一条口子…………。
小白的爪子只是在丁香的肚子上划了两个深深的血道,没有撕裂丁香的肚皮,可丁香却疼的皱紧了眉头。
何金贵的怒火窜天而起,仇恨的火焰立刻升腾起来,眼睛死死怒视着小母狼小白。
这时候的小白已经彻底被阿狼征服,她就像个被抓捕的囚犯,身子缩进了墙角里,看着何金贵和阿狼的眼睛浑身发抖。
它的眼神里有一股乞怜,也有一股绝望,更多的是灰暗和无助。
它把脖子伸了过来,慢慢向阿狼的嘴巴上靠拢。等待着獒狗牙齿的致命一咬,等待着死亡。
小白觉得自己死定了,它为了保护父亲逃走,甘愿被置于生死两难的境地。
因为狼群里有个规矩,受伤的狼有责任保护头狼的安全撤离,有时候不惜生命,甚至甘愿成为天敌口中丰盛的美餐。
这是动物保护大多数同类不被伤害的本能。今天的小白就充当了这样的角色,
刚才阿狼的致命一击,狼王就确定女儿活不成了。所以就丢弃了小白。
何金贵猛地举起了猎枪,一下瞄准了小白的脑袋,只要扳机一扣,就能轰爆母狼的头颅。
忽然,阿狼低嚎了一声,硕大的身躯猛地挡在了何金贵的猎枪前面,把小白死死护在了身后。
我晕,何金贵傻眼了,看样子阿狼在保护小白。
狗竟然保护狼?这他娘的叫什么事?
何金贵差点笑了,喔———明白了,阿狼这是动情了,它喜欢上了小母狼小白。
把何金贵气的,恨不得一脚把阿狼给踢开,死色狗,怎么跟我一个味儿?
何金贵下不去手了,阿狼的眼神也很复杂,何金贵看出它有点愧疚,也有点祈求。
这时候,大牛从门外面也跑了进来,一眼看到受伤的丁香吓了一跳。
“丁香,你咋了”
丁香摇摇头:“没咋,被狼牙挂了一下,不严重。”
大牛问金贵:“怎么回事?怎么不把这条狼干掉?”
金贵摇摇头哑然失笑:“你没看到吗?阿狼不让我杀掉它,这条死色狗,他m的喜欢上了这条小母狼。”
“啊?有这种事儿?”大牛也傻了眼,仔细看了看,还真是那么回事。
大牛问:“金贵,你打算怎么办?”
何金贵说::“还能怎么办?阿狼从小跟我在一块,是我最好的哥们,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下不去手。”
何金贵紧紧抱着丁香,丁香在何金贵的怀里惊魂未定。丁香说:“金贵,别,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把它放了吧。”
何金贵问:“你觉得也应该放掉它?”
丁香说:“是,为我们的孩子积点德。你看阿狼那么喜欢它,你就忍心拆散人家?”
何金贵非常的无奈,把猎枪放了下来,
阿狼感激地看了何金贵一眼,扭转身躯打量了一下小母狼小白。
小白感到很疑惑,不知道何金贵为什么没有叩响扳机,也不知道为什么阿狼没有咬它。
它仍然害怕,身子缩在墙角里打着哆嗦,嘴巴里发出哀楚的呜呜声。
阿狼轻轻上去,在小母狼的鼻子上舔了舔。
哪知道小母狼勃然大怒,嗷——地一嗓子,张嘴就咬,幸好阿狼的动作够快,猛然闪开了。
但是阿狼没生气,反而把尾巴摇了摇。慢慢绕到了小母狼的身后,在它的尾巴下面闻了闻。
这条狗一下就抱住了小母狼的后背,身子跨了上去…………
丁香,金贵还有大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个人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同时羞得红了脸。
一狗一狼竟然在办事儿,丁香把头低了下去,羞得不敢看,尴尬极了。
何金贵气的发抖,大骂一声:“死色狗!早晚把你送给李二狗,阉了你个狗日的,有辱门风,不知道羞耻。”
…………
天亮以后何金贵放掉了小母狼小白,他没有伤害它,是看在阿狼的面子上。
小白的溜出街门,消失在黎明薄薄的晨雾里。
阿狼跟着小白的身影跑出去老远老远,一狗一狼在晨雾里追逐嬉闹,迎着初升的朝阳奔跑。
用狼的审美标准来衡量,小白是很美的,像个高贵的公主。
它奔跑起来身体划过一条流行的弧线,跟朝霞融合在一起。
阿狼一直把小白送进了黑石山,直到消失不见才悻悻返回来。
经过四次大灾难的洗礼,黑石村再次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这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搏杀,几乎是两败俱伤,幸好阿狼早有警觉,提前预知了狼群的来袭。
它一声嚎叫,不但黑石村的所有家狗加入了战斗,四周四个村子里的狗也全部相聚赶来。
三百多条狗跟一百多条狼进行了一场血腥的生死搏杀,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直到黎明时分才解决战斗。
狼群退了回去,村民们开始收拾断壁残垣。
大小20多条狼死在了家狗的牙齿下,也死在了村民们的棍棒下,受伤的狗也不少,大街上狗毛和狼毛凌空乱飞,分不清那一撮是狗毛,那一撮是狼毛。
村里的鸡鸭鹅,和圈里的猪也被狼群拖走了几十只,有的鸡被狼牙咬掉了半个,有的鸭子被咬没了脑袋,圈里的猪肚子被狼牙咬破,心肝脾胃全都掏了出来,肠子被呼呼啦啦拖出去老远,一直绵延到大街上。
大街上到处是狼血和狗血,还有那些被咬死咬伤的家禽血。人们只能无奈地叹息。
大自然就是这样的残酷,适者生存物尽天择,没有锋利的牙齿和尖利的爪子,等待他们的就只有灭亡。
天亮以后,何金贵把丁香抱到了刘先生那里,刘先生给丁香上了药,检查了她的肚子,然后笑笑说:“金贵,你这孩子不简单啊?是龙种。”
何金贵发现丁香没事,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同样笑笑说:“什么龙种?以为他将来是皇帝啊?”
刘先生缕了缕胡子说:“我学过周易八卦,也帮人看过风水和面相,你这孩子的确不凡,而且确实是龙种,你信不信?”
何金贵笑笑说:“扯淡,根本不信。”
刘先生神秘一笑,点着一袋烟锅,吧嗒抽了一口道:“要不,咱俩打个赌?”
金贵问:“赌什么?怎么赌?”
刘先生说:“就赌一块钱,我赌你这孩子将来必定称霸称王独霸一方,并且他12年之内,不会喊你一声爹。”
刘先生越说越不像话,何金贵以为他老糊涂了,笑道:“好,我跟你赌了,我的种不喊我爹,他喊谁爹?这不扯淡吗?”
刘先生说:“我是说真的,信不信由你,周易八卦,风水玄学不可不信不可全信。”
何金贵知道刘先生博学,这老头很有意思,按照何金贵的想法,刘先生应该跟他爷爷何青山一样,是一个隐居山野的世外高人。
这个人博通古今,满腹才学,而且医术高明。
最令人钦佩的是医德很好,你有钱,他帮你看病,不会多要一分。你没钱,他还是随叫随到,而且治好以后从不提医药费,不给也不强求。
任何病症,只要刘先生用眼一扫,用手一摸,就知道有救没救,他如果说没救,你就是把病人拉出大山,跑进北京上海的大医院里医治,照样救不活。
刘先生这么一说,何金贵将信将疑了。
他忽然想起了孙寡妇,孙寡妇说何金贵因为修路,挖断了黑石山的龙脉,必定会引发四灾一劫,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后来这些灾难都发生了。
金贵疑惑不解问:“邢爷,您看我修的这段路,是不是真的挖断了黑石山的龙脉?难道我错了吗?真的被孙寡妇的那张贱嘴说中了??”
刘先生的脾气永远那么随和,一缕花白的长胡子说:“修路本身没有错,我从不相信黑石山有龙脉,但是黑石村有黑石村人的生活方式,外面的世界不一定适合黑石村人的过法。”
金贵问:“什么意思?”
刘先生说:“黑石村在山里沉寂了几百上千年,这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世隔绝,已经形成一种固定的生活方式。
你修通一段路,跟外面的世界接轨,必定会打坏这种模式。
五十年以前,这里山肥水美,人人相敬如宾,从没有饿死过人,世外桃源一样,可是跟外面接轨以后就一塌糊涂了。为什么60年的时候会饿死那么多人呢?仅仅是天灾吗?




绝世小神农 第五十七章 老子没听懂
68年以后,为什么你爷爷会被人批斗?为什么李家跟何家会水火不容?
我坚信,如果山里人拒绝跟山外人接触,文革绝对不会波及到黑石村。你爷爷也不会死,李家跟何家也不会结怨那么深。
其实外面的人思想很肮脏,比你想象的还要肮脏,你把路打开,那种肮脏的思想也必定会流进来,黑石山的人将失去他的纯朴和善良,人与人之间将会出现猜忌,恩怨,怨毒,嫉妒,甚至仇杀。
那样的话,路修出来无疑是一种失败。
当初你爷爷何青山变卖万贯家财,隐居进了黑石山,他的目的就是在逃避那种世俗的纷争。”
何金贵问:“您的意思是,我修路修错了?”
刘先生摇摇头:“修路没错,错的是你打破了这种和谐,知道狼群为什么要攻击村子吗?”
“为啥?”
“就是因为你为了修路破坏了群狼的生活,又是炮轰又是喊号子的,它们是在报复,一旦这种和谐被打破,必定会带来灾难……”
何金贵听了个半解不懂,心说扯淡,太他娘的高深,老子没听懂。
何金贵跟刘先生说不到一块,这老头子说话总是闪闪烁烁含糊其辞,吞半句咽半句。当然,那时候还没有装13这个词。
这时候,丁香在旁边开口了:“先生,帮俺和金贵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何金贵也忽然想了起来,赶紧说:“是啊,邢爷,帮孩子取个名字吧。”
刘先生摇头晃脑道:“取什么名字没必要,取了也是白取。”
金贵问:“为啥?”
刘先生说:“别管你叫他啥,反正12年之内,他不会喊你爹,也不会喊丁香一声娘。”
何金贵气的真想一巴掌将邢老头扇一个跟斗。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不吉利的话。
我儿子不喊我爹喊谁爹?他的意思,难道丁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何金贵的?是野种?
不会是丁香跟李小林的儿子吧?
何金贵坚信丁香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当初嫁给李小林的时候,丁香从来没跟他上过炕,这是李小林亲口承认的。
何金贵迷惑不解,对刘先生话置若罔闻不予理睬,当他是在放屁。
何金贵说:“邢爷,还是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您那么博学,取出的名字一定是好名字。”
刘先生缕了缕山羊胡子说:“好,那就叫他江给吧,这个名字随他。”
刘先生帮儿子取的名字何金贵没听懂,他不知道刘先生为什么要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
江给,什么意思呢?
回家的路上,丁香摇摇头对金贵说:“金贵,江给这个名字不好听。”
何金贵说:“我也没听懂,算了,等他生出来,我帮他取。”
事实证明,12年以后,刘先生的话全部应验了,丁香肚子里的孩子真的12年没喊过何金贵一声爹,也没有叫过丁香一声娘。
因为孩子生下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被野狼叼走了,12年以后才从狼窝里逃出来。那时候的“江给”已经是黑石山新一代的狼王了,他成为了一个狼孩子。
江给,用藏语译成汉语,就是狼的意思。
………………
接连四次大灾难以后,黑石村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人人自危担惊受怕。
孙寡妇说的四灾一劫已经实现了其中的四灾,还有一劫没有来。
没有人知道那一劫什么时候来,所有的人都在惶恐中等待,地也懒得下了。
其实地里根本没啥活儿,经过干旱,冰雹,地震和狼灾以后,地里的庄稼已经绝收,一望无际漫山遍野的绿苗几乎被毁之殆尽。
还好上年准备的粮食充足,坚持一年不是问题。村民们也只能在饥饿和煎熬中慢慢等待下一年的收成了。
路修了不到百分之一就被迫停止了,因为根本招不来人。
李栓柱满街宣扬,说何金贵挖断了黑石山的龙脉,吓得那些村民们再也不敢上山。山坡上只剩下几台钻机和柴油机发电机,孤零零立在哪里。大雹灾过后上面落满了冰凌茬子。
何金贵没有气馁,他跟着大牛翻过黑石山跑进了县城,找了一次县委书记,从县里申请要一支强壮的建筑队过来。
县委书记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听他们把修路的情况说了一遍,非常的感动,当即联系了省城一家最好的建筑队,并且答应他们,过完中秋队伍就可以赶到,所有的机械化设备一应俱全。
但是有个条件,修路的费用,必须要有黑石村的村民来承担。
李大牛吓了一跳,但心地问:“那需要多少钱?”
书记点着一根烟,呵呵一笑说:“估计要……差不多300多万?”
“多少?”李大牛一听几乎坐在地上:“书记您……您不是开玩笑吧?300万?俺们黑石山的村民怎么能担负的起来啊?”
书记说:“没钱啊?没钱修什么路?现在县里的财政非常的紧张,上面也不会拨钱给你们,只能提供少量的柴油和钻机设备。
文革以后百废待兴,像黑石山这样的村庄成千上万,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谁也没办法。”
李大牛呆呆看着何金贵,一摊手表示毫无办法,你就是把黑石山的村民全部退了毛卖肉,也卖不出300万来。
300万对李大牛来说,分明是个天文数字。看来这路是修不成了。
那时候还没有万元户,万元户也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幻想,大家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何金贵没有被吓倒,反而嘿嘿笑了,站起来说:“谢谢书记的帮忙,请您帮我们通知修路的建筑队,八月十五以后就开工,我何金贵摆好大席在山外等着他们,这钱,有我们何家来出!”
书记瞪大了眼,赶紧说:“那成,那成,这个忙我一定帮。”
走出县委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大牛拉了拉何金贵的衣角:“金贵,你疯了吧,300万,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何金贵问:“300万很多吗?”
大牛问:“从前你在大队一年的工分是多少?”
何金贵淡淡一笑:“不吃不喝不穿,一百来块钱吧。”
“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黑石村所有人不吃不喝不穿衣,全部工分加起来,起码要干100年。你这条路的代价……大了去了!”
何金贵的眼光里充满了憧憬,长吁一口气:“一百年修一条路也值得,那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事,祖祖辈辈都要走,我看值。”
大牛怒道:“值个屁!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去?”
何金贵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有一座金山。”
大牛吃了一惊:“金山?这么说,村子里流传你爷爷何青山留下的财宝……是真的?”
何金贵神秘一笑:“保密,反正到时候你只管领着人修路,钱的事情我发愁。”
大牛听到金贵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翻过了黑石山走进村,然后各回各家。
李大牛现在的家已经不是从前的家了,大地震来临的时候,三间北屋被大骤风晃倒,破败的不成样子,几乎看不到当初的一点痕迹。处处是碎砖乱瓦,处处是断壁残桓,让人一看心里就发酸。
因为哥哥被砸死,嫂子兰芳也守了寡。
其实兰芳守寡不守寡是一样的,他男人大憨活着也不能给她什么。
大牛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窝棚,平时他睡外面,嫂子跟侄子铁蛋睡里面。
这是不下雨的时候,万一老天不作美,外面下了雨,他就只能跟嫂子和侄子挤一块了。
晚上两个人一个睡这边一个睡那边,彼此听的到各自的心跳。大牛听到兰芳的呼吸很不均匀。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大憨哥临死的时候一手抓着兰芳,一手抓着他,将两个人的手牢牢按在一起。哥哥的话大牛明白,就是想他娶了兰芳,并且照顾她一辈子。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乱伦的做作行为他李大牛根本干不出来,任何对嫂子的龌龊想法,都是对哥哥的侮辱,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所以大牛就把身子侧过去,尽量跟嫂子拉远距离。不去听她的呼吸声跟心跳声。
大牛进门以后天色还早,他就把院子里的石头和瓦片收拾一下,准备垒砌两间简易的小屋出来,这样下雨的时候他跟嫂子就能分开睡了。
兰芳从帐篷里出来以后,看着忙忙活活的大牛迷惑不解,斜斜靠在帐篷门上盯着他。
面前的男人憨态可掬,健壮有力,单薄的汗衫里是一身健壮的肌肉,他的肩膀宽广有力,胸膛也宽广有力,仿佛一座巍峨高挺的大山。
水淋淋的汗珠子挂在上面,太阳一照亮光闪闪,大牛抬手擦一把汗,男人雄性的汗气扑面而来,兰芳嫂的心里就荡漾了一下,涌出一股潮涨。




绝世小神农 第五十八章 俺还能吃了你?
兰芳问:“大牛,你干啥呢?”
大牛冲嫂子酣然一笑:“盖屋子啊。一个帐篷根本住不下三个人。我垒两间,你一间,我跟铁蛋一间。”
大牛不敢看嫂子,他的眼光不敢跟嫂子的眼光相碰,女人的身材婀娜多姿,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
也没有穿整齐,一颗扣子没有系好,斜斜搭在领口下,露出了脖子下方一大片细腻的肌肤。
大牛立刻转移了眼神,觉得热血狂涌,脸上烫烧。
兰芳嫂慢慢凑了过来,拿起一条毛巾帮着小叔子擦汗,毛巾刚刚碰到大牛的脸,大牛就像被马蜂蜇了一下,赶紧闪开了。
兰芳嫂尴尬一笑:“你躲什么躲?俺还能吃了你?”
大牛赶紧接过了嫂子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来,自己来。”
兰芳没有离开,身子有点扭捏,问:“大牛,你看嫂子这人怎么样?”
大牛说:“挺好,挺好,跟咱娘活着的时候带我一样亲。”
兰芳的脸色就布起了一片阴云,说来说去大牛就是把她当成了娘,傻啦吧唧的。
大牛故意这么躲闪,就是怕有人说闲话。
真的不能跟嫂子同住一个帐篷,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就该有人说闲话了,农村就是这样,舌根子底下压死人。
兰芳也不含糊,赶紧卷起袖子帮着大牛干了起来。
大牛赶紧说:“我来,我来,嫂子,你不能受累。”
兰芳扑哧一笑:“俺又不是泥捏的,出点力怕啥?”
“不行哩,不行哩,我答应过俺哥,这辈子不能让你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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