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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神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罪
大牛一下夺过了兰芳手里的铁锨,不让她干。
兰芳却不依不饶,跟大牛抢夺铁锨,这么抢过来抢过去,兰芳一个没留神,一脚踩在了泥地上,脚底下一滑差点摔倒。
幸好大牛眼疾手快,赶紧伸出手臂把她抱住了,兰芳嫂一下就倒在了男人的臂弯里,脸上泛起潮红一片………
三天以后两座石头房子果然建好了,虽然不够宽大,里面的陈设也比较简陋,但总算可以遮风挡雨,大牛住进了南边那间,兰芳领着六岁的铁蛋住在了北边那一间。
大牛这人非常的有心计,他之所以选择住南屋是因为北面是上房,嫂子住北屋是对嫂子的尊敬。
大牛的手艺不错,房子垒得整整齐齐有角有楞,上面是三根树干做的檩条,茅草铺顶,为了防止下雨的时候漏水,茅草上又盖了一层厚厚的黏泥。
两间屋子紧紧挨着,中间只隔着一道墙壁,那道墙壁很薄,他们睡的时候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心跳和翻身的动作。
住进小屋的第一天,兰芳嫂躺在炕上就睡不着了,呼气忽大忽小很不均匀。
女人觉得有一双眼睛死死注视着自己,那双眼睛是大牛的,眼光里好像有一团火,烤的她脊背发烧,大脑却在这一刻异常兴奋。
大牛清晰的身影浮现在眼前,男人还是那么健壮有力,胡子拉碴的嘴巴里是两排整齐的白牙,古铜色的皮肤就像不远处的黑石山,炯炯有神的大眼让人想起天上的皓月。
兰芳嫂感觉心里惶惶的不行,嗓子也干得难受,恨不得一脚把墙壁踹个窟窿出来,把大牛从墙那边拉到墙这边。
李栓柱已经两个月没找过她了,李小林因为一条腿被锯断,在家养伤,也没有找过她。
自从大牛回来以后,村里的那些闲汉都惧怕大牛的拳头,吓得都不敢来了,兰芳嫂陷入了难熬中。
半天还是不能解除那种发自心底的焦渴,她就爬了起来,光溜溜爬进了小叔子的屋子。
兰芳嫂挑来布帘子进屋的时候,李大牛已经睡熟了,男人就这样,白天活儿太累,夜晚睡得香,不大的土炕上发出沉闷的呼吸声。
兰芳嫂犹豫了一下,毅然爬上了小叔子的土炕。
李大牛终于被惊醒了,睁开眼吓了一跳,只见嫂子光溜溜趴在自己的旁边,男人噌得就跳了起来:“嫂子你……你干什么?”
兰芳嫂脸色潮红,轻声说:“大牛,俺难受……非常的难受。”
大牛以为嫂子病了,赶紧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问:“哪儿难受?我去帮你叫郎中。”
兰芳说:“俺全身都难受,浑身发烫,烧的不行,不信你……”
兰芳抓住大牛的手,李大牛吓得赶紧闪开了。
他知道女人有点饥渴,不是病的,分明就是……憋得。
“嫂子,不行不行,你赶紧走赶紧走,让人看见了像啥话,做人要注意名声。”
兰芳一下扑了过来,:“名声算个啥?咱们舒服了再说,大牛,你哥死了,不如咱俩就这么过吧,俺……俺稀罕你。”
兰芳嫂一个饿虎扑食就要把大牛按倒,大牛往旁边一躲再一次闪开了,女人双脚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哀憷地嚎了一声。
大牛赶紧去拉她,没想到反被她伸手一拉,同样甩在了地上。
大牛的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害怕,气愤的是嫂子这人水性杨花,对不起哥哥。害怕的是三更半夜被人看见,那自己脸面该往哪儿搁。
看着女儿白皙细腻的身子,虽然大牛脸红心跳,感到呼吸加快,可他就是不敢碰她,因为怕对不起死去的三哥。
大牛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翻身就要冲出屋子,没想到女人从后面抱住了他,双手箍得紧紧的。
“大牛,俺真的稀罕你,你就可怜可怜俺吧。俺真的忍不住了,再不发泄,俺就会死。”
这次大牛没有动,他的眼里几乎出泪:“嫂子,做人……要注意自己的名节,我不能对不起俺哥,不能干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你放开我。”
兰芳也哭了,抱着男人的后背不撒手,脸蛋贴在了大牛的后背上:“俺不放,就不放,你哥已经死了,就剩下了你跟俺,俺不跟你过……跟谁过?”
女人紧紧贴在后背上,鼓胀而又柔实,就像一台炙热的烤炉,烘得大牛一身一身的冒汗。
大牛说:“你放开!”
兰芳咬着呀牙说“不放!”
大牛猛地一晃肩膀,就把兰芳甩脱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身影躲进了弥漫的夜幕里。
兰芳嫂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她盈盈地哭了,哭了很久很久……
大牛没有走远,而是坐在了门外面的石墩上。
他从腰里解开烟袋,抓出一把烟叶子,将烟叶子按在烟锅里,填平压实,拿出火柴点着,吧嗒抽了一口。
兰芳嫂的主动让大牛陷入了纠结。
大牛确实不能跟兰芳嫂在一起,因为他在外面已经交了女朋友,是部队上的一个女兵。
那女兵是部队医院的一个护士,长得很漂亮。名字叫晓霞。
大牛的眼前展开了一片杨花吐穗的麦苗,然后又铺开了一片金黄灿烂的草地,晓霞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
他跟晓霞恋爱三年了,晓霞是个清纯的姑娘,不但人长得好,舞跳的也不错,他是大牛所在师部医院的一名护士。
大牛想起了藏区救灾的那个夜晚,晓霞陪着他的歌声跳舞,也想起来自己受伤的时候晓霞体贴照顾他的情景,还有他送晓霞归队的那个夜晚。
那山,那人,那片篝火,那条小溪,那张病床,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眷恋。
大牛复原的那一天,晓霞把他送出老远老远,一直进了火车站。最后嘱咐他:“大牛,到家记得给我来信,我会天天想你的。”
大牛点点头就上了火车。
复原的这几个月,大牛的心里还在想着晓霞。可他不敢给她写信。
晓霞是城里人,她爹跟她娘都是市里的干部,家里的条件很好。
再看看自己,房子没有,地里的收成也不好,晓霞跟着他,只能受罪。
大牛觉得自己不配拥有晓霞的爱。晓霞应该找个比自己更英俊,家里条件更好的男人。
看着漫无天际的星斗,手里的烟锅子闪啊闪,大牛的心里如潮般的涌动起来。
他不知道该不该联系晓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嫂子。
正在抽烟呢,大街上踢踢踏踏来了一个人,嘴巴里哼着歌,大牛一眼就看出是何金贵。
何金贵睡不着,因为中秋过后就要开始修路了,很多事情需要安排,他准备找大牛商量一下。
来到大牛的家门口一看,大牛正在外面抽烟。
“大牛哥,咋不回屋,在大街上干啥?你当门神呢?”何金贵开玩笑地跟大牛打招呼。
大牛赶紧说:“没啥,没啥,我也在想事情。金贵,你坐你坐。”
何金贵跟大牛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就已经成为了生死之交的朋友,有啥说啥,从来不避讳。
金贵说:“黑灯瞎火的,坐外面干啥?咱们回屋,回屋,听说你刚垒砌了一间房子,我想看看你的新窝。”





绝世小神农 第五十九章 心跳加速
大牛的脸腾地红了,他不敢进屋子,因为不知道兰芳走了没走。
如果他跟金贵贸然闯进去,何金贵看到嫂子光溜溜的样子,还不把大牙笑掉?
大牛赶紧说:“那啥,就在这儿吧,这儿凉快。”
何金贵说:“凉快个屁,都冻死了,还是进屋吧。”
何金贵说的是实话,因为黑石村刚刚经历了大冰雹的洗礼,气温骤然下降了20多度,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在外面还不冻死?
何金贵不由分说,拽起来大牛就往院子里拖。
院子里有两间小屋,金贵问:“那一间是你住?”
大牛脱口而出:“南边这间。”
何金贵不由分说,拽着大牛就往屋子里闯。
大牛畏畏缩缩不敢进,他在外面蹲了20分钟,真的不知道嫂子走了没有。
其实兰芳嫂根本没走,就在大牛的房间,兰芳嫂打定了注意,俺就不信你李大牛不进屋,你不来俺就钻被窝等着你。
哪知道外面吵吵嚷嚷,何金贵来了,兰芳嫂吓了一跳:“狗日的何金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会挑时候,打扰老娘的好事。”
何金贵就在外面,眼看就要闯进来,可是……往哪儿躲呢?
兰芳嫂看了看屋子,房间很小,根本找不到地方躲藏,被窝里?不行,何金贵眼尖,一眼就能看出来。
最后,兰芳嫂一眼瞄准了土炕旁边的炕洞。
乡村的土炕一般都修着炕洞,就在土炕的旁边,炕洞是为了放煤球,或者干柴用的,这样冬天在生火的时候方便取用。
兰芳嫂灵机一动,就这儿了,她像狗一样,头一低,腰一哈,头朝里,滋溜一声……钻进了炕洞里。
何金贵拉着大牛哥进了屋,摸着火柴点亮了油灯。
大牛扭扭捏捏,好像这屋子的主人不是他,而是人家何金贵一样。
进屋子以后,大牛的两只眼就开始踅摸,发现屋子里没人,以为嫂子走了,他长吁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何金贵的眼睛很好使,一眼就看到了炕洞里兰芳嫂的一对大白鹅。
兰芳嫂的屁股给何金贵留下的印象很深,大憨哥没死的时候,兰芳嫂有天进厕所撒尿,金贵还帮她送过纸呢。
把何金贵惊得差点栽一个跟头,他立刻明白了,既然这间屋子是大牛哥的,兰芳嫂进来就没干啥好事儿。
难道他俩早就凑一块了?
兰芳嫂的韵事何金贵也听说过不少。
金贵知道李小林跟李栓柱都是兰芳嫂炕上的常客,现在大憨哥死了,她还不跟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地找男人?
大牛这么健壮,而且是嘴边的一块肥肉,兰芳嫂就更加不会放过了。
何金贵嘿嘿一笑,当做没看见,进屋以后,坐在了炕洞的上面。
金贵说:“大牛哥,坐,坐啊,客气个啥,这是你家,干嘛那么扭捏?”
大牛坐在了凳子上,猛一抬头,他自己也傻了眼,没想到何金贵的下面,坐的正好是嫂子兰芳。
嫂子的屁股好白,脆生生的,就像一朵盛开的荷花,又像黑石山上的大雪梨,上面还水漉漉的。
大牛的眼睛瞪直了,脸腾地羞成了红布,心跳加速起来。
何金贵谈笑风生,一边说,两条腿一边来回的晃荡,每晃荡一次,他的后脚跟就狠狠踢兰芳嫂一下,啪啪有声。
“大牛哥。”(啪啪)
“在,在……”大牛开始含糊其辞了,他就怕何金贵拆穿嫂子在炕洞里的秘密,那样的话,自己就没脸见人了。
“你在黑石山住的还舒服吧?”(啪啪)
“舒服,舒服,很舒服。”
“你有啥困难没有?有困难要说,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说,咱哥俩可不是外人。”(啪啪滴啪啪)
大牛赶紧说:“没困难,没困难,乡亲们都挺好,对我不错,俺嫂子也好。”
“那我就放心了。”(啪啪啪)
一袋烟没抽完,兰芳嫂的屁股就踢肿了,跟猴子腚一样,变得红彤彤的。
金贵说:“大牛哥,咱们的路中秋以后就要开工了,也没几天了,家里有啥事需要处理的,赶紧处理一下,需要帮忙的说一声。”(啪啪扑啪啪)
大牛说:“没啥事,没啥事,地里也没活儿。”
“粮食够吃吗?”(扑啪啪)
“够吃。”
“房子还结实吧?”(扑啪啪)
“结实,虽然简陋,可不耽搁住人。”
“那个……孩子的学习还行吗?”(啪啪扑啪啪。)
“还行。”
何金贵东拉西扯,净问些不填饥饱的话,他就是懒得走,他还故意脱了鞋。
那声音绵远悠长,绕梁三日,仿佛天籁之音,何金贵陶醉在那种绵绵,热乎乎,麻酥酥的感觉里。
他踢得倒是爽了,可苦坏了炕洞里的兰芳嫂。被何金贵踢得都没有感觉了。
炕洞本来就不大,里面的空气又不流通,兰芳嫂在里面憋闷的难受,大冷的天汗流浃背的。
最后女人真的受不了了,尖叫一声:“娘啊——姑奶奶受不了了!”噌得从炕洞里钻了出来。
女人没穿衣,全身光溜溜的,把金贵恶心得差点将晚饭吐出来。
何金贵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兰芳嫂?怎么是你,你在大牛哥的屋子里干啥?”
兰芳气的一下跳起来老高,指着何金贵的鼻子就骂:“狗日的何金贵,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你早知道俺在炕洞里,踢老娘的很过瘾是不是?你踢啊,接着踢啊?”
何金贵瞪大了眼,赶紧分辨:“俺不知道啊,原来踢得是你的?我说声音咋这么好听呢?”
“我呸!你就是故意的,想占便宜是不是?”兰芳嫂不依不饶了,蹦起来老高。
两个男人四只眼,把兰芳看的毛楞毛楞的,大牛赶紧低下脑袋。
这时候兰芳嫂才感到自己没穿衣,她尖叫一声:“妈呀!”仓皇地跑了出去,顾不得骂何金贵了。
何金贵笑的前仰后合,大牛的脸蛋就像喝醉了酒。
大牛脸红脖子粗赶紧解释:“金贵,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别误会,其实嫂子找我……是谈事情。”
何金贵赶紧摆摆手:“大牛哥,这没啥,很正常。”
大牛一听竟然怒了,分辩道:“正常个屁,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们真的是谈事情。”
何金贵最了解大牛了,这是一个君子一样的男人,非常的正派,他是绝对不会对嫂子产生非分之想的。
即便事情成为事实,也是兰芳勾大牛在先。
金贵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这不帮你解围了吗?”
大牛的脸还是红红的,说:“金贵你得帮我想个办法,这样下去不行啊,我就害怕有一天,万一控制不住,对不起俺哥,你说该咋办?”
何金贵想了想了说:“要不这样吧,你做个门,把房门遮住不就行了,晚上把门闩一拉,兰芳还能破门而入不成?”
大牛立刻跳了起来,说“|好主意,好主意。”
果然,第二天早上大牛就拿来大锯,咯吱咯吱做了两个房门,嫂子这边一扇,他那边一扇,两扇门把两个人隔开了。
兰芳就非常的生气,也非常的无奈,只能恶狠狠咒骂何金贵:“狗日的何金贵,净出馊主意,生儿子没p眼。”
满坡的冰雪是7天以后融尽的。
毕竟现在还不到中秋,气温恢复得很快,七天以后,所有的冰雹全部化成了一堆秋泥,将山间的小路弄得泥泞不堪。就连阴冷的北坡,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也全部消融干净了。
再上山的时候,就非常的困难,一不小心就会滑一跤。
青竹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到山外的乡间中学去报道了。
暑假已经过了,明天就是开学的日期,孙寡妇发了愁。
如果青竹爬山赶到学校的话,200里的山路是非常难攀爬的,女孩子还小,万一掉进山涧里,孙寡妇会痛苦一辈子的。
可是黑石山上的路还没有修好,她只能一手拉着闺女,一手提着行李,把青竹送出大山去。
孙寡妇一边走一边嘟囔:“女孩子家上个屁学,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学到的知识也是人家的,怪不得都说闺女是赔钱货,还真是赔钱货………”
孙寡妇是不想青竹上学的,但是青竹非上不可。因为这个跟孙寡妇吵了很久,最后青竹竟然用死来威胁她娘:“你要是不让俺上学,俺就不是你闺女,俺离家出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你一个人抱着枕头哭去吧。”
孙寡妇就害怕了,只好答应闺女的要求。
家里不但没钱,被窝也少的可怜,可是青竹说,她到学校以后礼拜天可以勤工俭学,到乡里去收集废品,废品也可以换钱,俺不用你养活。
来到黑石山的山口,孙寡妇就胆怯了。




绝世小神农 第六十章 你闭上眼
再往前就是泥泞不堪的小路,小路就挂在山崖的峭壁上,一不小心就会摔进悬崖,被摔得粉身碎骨。
村里很多人都是在走出大山的路上,掉进悬崖里摔死的,包括桂兰的爹,还有李家的三儿子李玉林。
孙寡妇看着那条弯弯曲曲的路傻了眼,就算能拉着闺女趟过去,可回来的时候咋办?她一个女人家,从来没有走出过大山。
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了希望,前面的不远处的工地上,何金贵正在那儿修机器。
何金贵光着膀子,把柴油机拆开,正在那儿换机油,一脸的油腻子。
孙寡妇就扯嗓子喊:“金贵,金贵,你过来。”
何金贵听到孙寡妇喊,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婶子,啥事儿。”
孙寡妇说:“俺有个事求你,你看,你能不能把青竹送出大山去,她要到乡里的中学去报道。”
何金贵一看,青竹全副武装正在笑眯眯看着他:“金贵哥,赔俺走一趟吧,回来的时候俺给你买好吃的。”
孙寡妇也说:“是啊金贵,你把青竹送出山,回来婶子给你擀面条。”
何金贵憨厚一笑:“好啊,这事情包我身上了,反正闲着没事,放心,我现在把她送走,寒假的时候再把青竹接回来。”
孙寡妇感激涕零:“真是个好孩子,那婶儿谢谢你了。”
“不用谢,咱们黑石村出女状元了,青竹考上了初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青竹得意洋洋:“金贵哥,以后咱们黑石村,就有两个状元了,一个是你一个是俺。”
何金贵说:“有出息,你有出息,我可不是什么状元。”
金贵洗了脸,换好了衣,拉着青竹的手就出发了。那条猎狗阿狼就跟在他们后头。
其实从黑石山到乡中学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一百多里的路程。
但是因为黑石村是在山里面,山道很难走。村民们出山只能多绕100多里的路程。
何金贵领着青竹走的这段路是近路,只要翻过夺命涧,穿过蟒蛇谷,再越过老爷岭,就可以直接看到乡中学的全貌。
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亲兄妹一样,山崖陡峭,怪石林立,坡坡上长满了一簇又一簇的酸枣树,那东西浑身是刺,一不小心就会撕破衣,在身上划出一条条血口子,
何金贵拉着青竹的手走在狭窄的山道上,青竹的嘴巴不停,一个劲的乱打听:“金贵哥,这是什么?”
“喔——。这是桑葚。”
“那是什么?”
“那是野杏。”
“还有那个,那个是什么?”
“那是杜梨树啊,傻丫头。”
“这个是酸枣吧?”青竹问。
金贵说:“是。”
“金贵哥,俺要吃酸枣,俺要吃酸枣。”青竹竟然开始撒娇,抱着金贵的胳膊甩过来甩过去,像个淘气的孩子。
何金贵说声好,三纵两纵跳上了半坡的崖壁,摘了一捧酸枣过来,装进青竹的书包里。
那书包是孙寡妇连夜帮她缝的,用碎布一块块接起来,上面还绣着一朵大大的牡丹花。
孙寡妇人虽然风流,可是手却巧的很,简直可以把男人的铁杵磨成针,用来绣花使。
青竹说:“金贵哥,酸枣真好吃,”
金贵说:“好吃就多吃点,以后我天天摘给你吃。”
青竹惊喜地问:“真的?”
金贵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又不是什么稀罕物,黑石山多的是,只是一般人上不去罢了。”
“金贵哥,你真好。”青竹拉着何金贵的手一蹦一跳,孩子一样。
那一年何金贵17岁,青竹12岁。
那一天是何金贵第一次送青竹到学校去,以后他年复一年,每年的暑假跟寒假,学校开学或者放假的时候,金贵必定要拉着青竹的手走一次黑石山。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送就送了女孩子整整六年,直到大路修通的那一天,青竹考上了省第一师范大学,才撒开了他的手。
而女孩早已经被何金贵的朴实和勇敢深深的醉迷了,她最终成为了何金贵的第四个老婆。
两个人徘徊在崎岖的小路上,其实山上根本没有路,应该说这条路是何金贵一个人踩出来的。
遇上难走的坡坡,金贵就背起她,一步一步攀爬。
翻过一道道山梁,再往前走就是夺命涧了。
夺命涧根本没有路,就是一条笔直向上的山壁,向上看一眼看不到顶,向下看一眼看不到底。
来到这里的时候青竹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金贵嘿嘿一笑:“你闭上眼。”
青竹很乖巧,果然闭上了眼,何金贵一下就揽住了女孩的腰,一只手抓住一条垂下来的枯藤,身子一踩脚下的山石,整个人就荡在了半空中。一下就悠过去老远。
就在枯藤的拉力被悠到极限的时候,何金贵一抬脚,在山石上接一把力,拉住另一条枯藤,再次悠出去老远,一百多米的断崖,被何金贵三晃两晃就荡了过来。
半空中青竹睁开了眼,吓得一个劲的尖叫:“啊———好刺激啊!”
青竹是个开朗的女孩子,山里典型的野丫头,什么都不怕,现在被金贵抱在怀里,更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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