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阴主不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雪
我当时就有些纳闷了,这饭都有些吃不下去了,邓雪梅问道:“会不会是白天的那个悟玄先生啊?”
我一想,可能还真是他,可是他这会子找我有什么事呢,为什么也不进来啊,于是我朝邓雪梅道:“我先出去看看吧。”





阴主不息 096:画龙难画骨,知面不知心
当我从江南饭仓里出来,来到那拐角处的时候,却发现除了摆摊卖着茶叶蛋的摊主以外,并没有看到悟玄的人,借着路灯四下一望,也没有发现他。我心说:他难道有什么急事走了?
于是我又回到饭馆里,准备先和他们道个别,去悟玄的店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结果,我走到我们的饭桌的时候,却发现李千祥和邓雪梅都已经不在了。
然后我就去掌柜那里,是个年轻的阿姨,我问:“我们那桌结账了吗?”说着就指向了东南角那桌。
她张望了一下,道:“已经结了呢,是一位年轻先生结的。”
“那他是不是还和一位年轻的女士在一块?”我又问。
她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位女士好像喝多了,那年轻先生将她扶着,然后从后门走了。”
喝多了?这不可能啊。我觉着那红酒压根没什么酒劲啊,再说了李千祥去小解的时候,她还清醒地和我聊了天,我出去不过三分钟而已,怎么就那么快醉了,而且李千祥居然和我连招呼也不打就带着邓雪梅走了,这压根都不像是一个好人的做派啊。
想到此处,我就怀疑李千祥准是对邓雪梅做了什么手脚,刚才让我出去的那个人估计就是受李千祥的收买,故意调开我的,难道他是要对邓雪梅做什么不轨之事吗?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可怕,忽然有些担心起来,然后立马就从饭馆后门冲出去了。
饭馆后面是另一条街,到处都闪烁着暗红的灯光,不过街上却没有多少行人,但是我就是没看到李千祥和邓雪梅。
于是我又一路问这里摆摊的人,结果还真有一个大妈说看到一位年轻人背着一个醉醺醺的女士进了那边的一家旅馆。我一听,这可坏了。我可不认为李千祥去旅馆开包房是为了让喝醉酒的邓雪梅去休息,因为他知道邓雪梅家住哪里,大可以打车送她回去不是。所以,我断定李千祥准没安什么好心。
于是,我赶紧朝那旅馆跑去,慌慌张张地又问了旅馆老板。那老板问我是干嘛的,我说是与那两人一起的,老板一听就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就告诉了我房号。
我撒腿就往楼上跑,好不容易找到房间了,结果又被栓上了,我使劲地敲了敲门,结果里面就穿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我一听,那可就不是李千祥的声音嘛。我当时也不敢回应,因为我若回应了,他指定听出来不肯开门了,于是我也不回答他,就一个劲地开门。
他好像也有些不耐烦了,我听到他扭门栓的声音了,然后就出其不意地撞了进去,先是听到他一声惨叫,然后他就下意识地关门,不过我的一条腿都伸进去了,哪能让他再关上呢。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究还是挤进去了。但一进门,就只听“啪”的一声响,李千祥一个巴掌就扇到了我的脸上,顿时我就感觉一阵酸的辣的疼痛感涌了上来。
他打着赤膊,而躺在床上的邓雪梅却已经是一丝不挂了。这我哪里还能不明白啊,这分明是李千祥想对邓雪梅做那种事嘛。
我当时气愤到了极点,道:“俗话说的没错,这还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现在要是敢动邓雪梅,我就要你好看。”
李千祥当时是眉横杀气,眼露凶光,那样子就像是要活吞了我一样,狰狞着面孔吼道:“你敢坏我好事,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冷笑道:“我现在只要喊一声,就会有人来帮忙报警,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李千祥拿起了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向我投来一道恶毒的眼神,“我会让你后悔的!”说完他便开窗跳下去了。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还以为我们有一场仗要打呢,结果他就这么跑了。或许他也有些心虚了,但是从他最后撂给我的话来看,他应该不会就此罢休。
我也没有时间多想了,赶紧去帮邓雪梅穿衣服。然我发现此时的邓雪梅根本就不是喝醉了,而是昏晕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我突然发现邓雪梅的面色不似先前那样白皙中透着一丝红润了,而是面如死灰,印堂发青。
当时我心里就泛起了疑惑,这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术吧。
不过也就在这时,邓雪梅忽然间就睁开眼睛了,不过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游离而模糊,毫无光泽。
她嘴里痴痴地道:“千祥……千祥我爱你,我要把自己送给你,要我……要我……”
听了这话我当时郁闷了,这是咋回事啊。这应该不像是醉话啊。之前邓雪梅还和我说李千祥追求她,她都没答应呢,让我来帮他看看李千祥的为人,说明她还在考察中呢,怎么这会子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雪梅姐,你咋了?说什么胡话呢?”
可是她还是一个劲地道:“千祥……千祥我爱你……你要我,要我啊……”
然后她开始失控般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像是要把自己给扒干净一样。那样子,哪还像是一个有容貌有才干的富家女啊,说难听点,简直就像是个风尘女郎。
不管我怎么叫她,她还是那个样。
我心说,这指定不对劲。虽然我和邓雪梅也是刚认识不久,但是我觉得她绝对不会是这种人。何况李千祥都说了是我来坏了他的好事,那就说明邓雪梅本就不是自愿的,而是被李千祥动了手脚。
在我们阴阳行当,能让一个人主动去死心塌地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的法术,我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了两种邪术。一是养蛊,二是下降。
不过,看邓雪梅的样子似乎不像是中了情蛊的,转念一想,我就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心说,这该不会真的是中了“和合油”了吧。




阴主不息 097:识破降头油,搭救邓雪梅
说起“和合油”,有的人可能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懂的人,绝没有一个不会为之感到毛骨悚然的。
所谓“和合油”,其实就是降头油,是南洋邪术降头术中最为厉害的情降。不过,与其说是情降,还不如说是色降,因为这种降头术不比蛊术中的情蛊,不关乎爱情的。
施此降者的唯一目的,纯粹地是想得到女人的肉体而已,所以才会被称为“和合油”。关于降头油的制作过程,那是非常的不容易,不过我之前在《神巫苗荒学》中看到过相关记载。
说是一个降头师想炼制这种降头油,首先会去寻找一具刚下葬不超过七天的女性尸体,而且该女性还必须刚好年满四十九岁。
当降头师挖出其尸体之后,还必须待在尸体的身边,一直要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咒语,不可中断。到了第四十九天的时候,降头师就可以扶起尸体,用容器去接尸体下巴流下来的尸油,这就便成了所谓的降头油。
由于降头油需要太多的巧合,所以炼制成功的数量十分稀少,虽然是来之不易,但是炼成后却效果奇佳,只需要轻轻地点一点在女人身体的任何裸露的皮肤上,很快该女子就会丧失理智,任人摆布,效果一过,醒来之后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闲话少说。看到邓雪梅如今成这个样子,我更加地恨不得将李千祥给碎尸万段。这种人太可恶了,简直就是阴阳行当的败类。修炼什么法术不好,偏偏修炼这种害人的邪术。
这种降头术通常是无解,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办法解降,除非李千祥肯自行收降。不过,降头油不比别的降头术,其效用有限,一般在三个时辰左右,每隔上几个时辰,施降者如果还想让对方对自己千依百顺,那就必须重新下降。
所以现在,我只能陪伴在邓雪梅的身边,等她降头油的效用过后,再保证她的安全,不再被施降。但是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吃了传说中的春药一样,我很是看不下去,于是就点了她的百会穴,让她昏迷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估计降头油的效用也过了吧。
等她昏迷过去以后,我觉着这个房也不能住了,指不定李千祥还会回来呢,到时候他再出其不意地对我也下降,那就真的遭了。
于是我再次将邓雪梅把衣服整理好,然后将她背了出去。在路边打了个车,直接到了她的家中。
一回到她家,她父母便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喝醉了。我说不是,而是中了人家的降头。
我那话一说出来,躺在沙发上的邓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愤懑道:“害了我不说,居然又害我闺女!”
我一听这话,也是一怔,于是就朝邓父问道:“难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在害你们家?”
邓父道:“我不敢确定,但是我怀疑一个人。”
“哦?是谁?”
邓父缓了缓他激动的情绪,重新躺倒在沙发上,道:“是我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叫做肖晋虎的。”
听了这个名字,我显然就知道邓父是搞错人了,于是我问:“您为什么会猜测是您的朋友呢?”
邓父道:“他和我以前本来还是挺要好的,只是我们闲时都喜欢打牌,他前阵子运气十分背,输了二三十万,前前后后找我也借了上十万,我一次也没和我爱人提过。本来事也不大,那十来万块钱对我来说也不算啥。关键是我前几天要从上海接一批货,手里需要一笔资金去周转,就找他还钱,可他却说我不讲道义,明知他有些困难却还逼他,以后就不收我的货了。我当时也叫个气啊,我说不收我的货行,找我借的钱必须还我,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于是,我们也就闹翻了脸。他有个外甥,长得人才还不错,也挺有才干,我见过,正在追求我们家雪梅,因为跟他闹翻了之后,我也就不同意他外甥和我们雪梅来往了。我估计也就是因为那事,所以他才找人在背后对我动手脚,好让我死了,全盘直接接手上海那边的货,还不用还我的钱。”
听了这话,我也是有些感慨:其实,在这个社会上,很多人都是这样记歹不记好,你对他十次里面九次都好,就一次不好,那他就会觉得你这个人也不咋样,永远觉得你对不住他。
不过我听完邓父的讲述,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因为,邓父的话中提到过了一个追求邓雪梅的人,于是我就问:“您说的您朋友的外甥在追求雪梅姐,是不是叫做李千祥的。”
邓母抢先点头道:“是的,他今天还来了。我也不甚搭理他,他就走了。”
我说:“今天晚上给雪梅姐下降的就是他。”
一听我说出这话来,邓父邓母尽皆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道:“什么?是他?”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今天给雪梅姐下的是降头油,他想对雪梅姐做那种不轨之事。降头油与您中的役鬼降头术都属于是南洋邪术,而我听雪梅姐说李千祥近年才从福建回来,所以我怀疑,一直在害你们的就是李千祥。”
这话被我一说出来,邓父差点要气昏过去,幸好邓母在一旁帮他抚着,接着他们就朝我问起今天的事儿,于是我便将今晚出去吃饭,然后上当被调开,一路追踪李千祥到旅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向他们俩夫妇交代了。
听完后的邓父简直是恨得牙根痒痒,说要报警。不过啊,阴阳法术是找不到证据的,就算知道在背后做害的是李千祥,但是现在又拿不出实质的证据来啊。
邓父邓母就问我该怎么办,那李千祥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迟早还会来下降头,绝不能让邓雪梅再有事了。说着说着,邓母央求我都哭起来了。
我想了想也是,李千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我不怕他的降头术,只要他还敢来做害,我也就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阴主不息 098:才合疲累眼,又见五毒降
当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回房去歇息,就都靠在沙发上,生怕李千祥突然来使邪术发难。不过,大概到了转钟的时候,我们却都困的了不得了,在不知不觉中,我也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还别说,当我合上眼没多久,我就梦到了前阵子刚因罹难而去世的邱道成掌教了,不过很快我就在保姆的叫喊声中吵醒了。
当我睁眼看的时候,只见保姆神色慌张地朝邓父邓母道:“邓先生,夫人,大兴不知道怎么了,在屋里要死要活呢,像是发了什么病一样。”
邓母闻言有些纳闷道:“大兴这个人身体一向很好,没听说有什么病啊。”
邓父道:“你去看看吧。要是有什么不好,就帮忙送去医院,这费用我们来出。”
“知道。”
说着她就跟着保姆出了大客厅。接着邓父又朝我道:“先生还是去休息吧。雪梅我来照顾就行。”
我摇了摇头道:“我醒来后有一种感觉,今晚应该不会平静。”
“小先生是说……那姓李的小子会来?”
我说:“我也说不准……”
我们刚说到没几句话,就只见邓母惊恐万状地冲了进来,叫嚷道:“国源,国源不好了,大兴身上起了泡,都钻出虫子来了……”
听了这话,我和邓父尽皆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
邓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连忙就冲了出去,因为我已经觉出些不好的势态来了。
当时我来到铁门旁的小房子里,只见保姆大妈在门口手无足措着,嘴里只说“太可怕了……”
我推门进去,只见大兴叔在一张单人铁床上打了起滚,嘴里不断地哀嚎着,他的脸色通红,但是露出的手臂上却显现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红血泡。
当时我就吓得不轻,因为这很像是中蛊的样子,但是我此时却不觉得这是蛊,而觉得是药降。药降也是降头术中的一种,与蛊术十分相似,但是也不太相似,不同之处在于:蛊术用的是苗疆巫术,药降用的是南洋巫术。
我当时就朝大兴叔问道:“您现在感觉如何?”
大兴叔几乎要疼的哭起来,道:“我感觉……全身就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咬我,在吸我的血……”
“是突然开始疼的吗?”
“我以前……从来没这样……先生……”
看到大兴叔这般痛苦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这是中的就是毒降了,而且应该是五毒降。
五毒,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就是指毒蛇、蜈蚣、蝎子、蜘蛛和蟾蜍这自然界的五大毒虫,它们的毒素常常被降头师炼制成药降来做害。其下降的方式通常有两种,即生降和死降。但是生降和死降的意思不是说,这降头术有着能让人生或者让人死的效果。
所谓生降,就是只需要将这些毒虫置于一个坛内,配合受降者的生辰八字进行念咒,念至七七四十九日后再将这些毒物放置在受降者的家中,那时候毒物就会自己去找到受降者,出其不意地将其咬死。因为这种方式必须要弄到对方的生辰八字,不太容易,所以降头师很少用这种方式下降。
而死降,就是将毒物弄死之后晒干磨制成粉末状或者液体状,配合一些咒语后,便可以混入食物中下降,受降者一旦误食甚至只要无意沾上一些后,降头师就可以念咒发难,有的会立刻发作,有的会潜伏一段时间后发作。中降者在施降者的发难情况下通常会痛苦万分,死状极惨。因为在施降者的念咒过程中,中降者的体内会孵化出许多的怪异毒虫,有的破皮而出,有的会钻七孔而出,将中降者折磨而死。
降头师通常依照药降的药引,将药降分为蝎降、蛇降、蜘蛛降、蜈蚣降和蟾蜍降。至于这其中哪一种药降最为厉害却也每个准,这都取决于降头师本身的道行和功力。不过呢,有一种药降肯定会比这五种药降要厉害的多,那就是集五种毒虫于一身的五毒降头。
闲话扯得太远,言归正传。当时邓父和邓母都来了,让保姆去照顾雪梅姐了。然后他们俩口子朝我道:“先生,你先去休息吧,我们送大兴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道:“去医院是治不好的。”
邓父道:“那总不能就让大兴一直在这受苦吧。他在我们家兢兢业业地干了几年了,我看不过去,不管怎样,我都要搭救他。”
我说:“先等等,他中的是五毒降,我来想办法解降。”
“什么,五毒降?”
邓父和邓母又是一惊。邓父又问:“也是降头术吗?”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南洋邪术里的药降之术!”
“该不会又是那姓李的小子吧。”
“说不准。”
这时候,大兴叔一听我能救他,就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伸手求我救救他。我也知道事不宜迟,但是我如果解了这降,那么施降者必然会受到严重的反噬,那么我又属于破行规了。但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我怎能看着他死去。何况还是一个无辜的好人。
于是我朝邓家夫妇道:“我需要三只公鸡,割头放出一盆子血,我才能救大兴叔。”
邓母有些为难道:“可是,我家里没养鸡啊。”
邓父道:“我有朋友是搞养殖的,养了几千只鸡,我现在去弄,大概半小时回来。大兴能坚持吗?”
大兴痛苦地道:“邓先生,我能坚持……”
其实说实话,中了药降的人,有的能活一段时间,有的却一天也熬不过去,跟中了蛊是一样的,都要看那降头师的道行和功力的。
邓父本来身体还未恢复,但是他还是挣扎着出门,而且去开车了。我心说,邓国源这个人确实是个古道热肠的人,能急他人之所急,我不由也对其心生敬佩了。
不过,也就在邓父出门后没多久,大兴叔就叫的更加惨痛了,而且我发现他身上的血泡开始扩大了,而且浮肿了,渐渐地就破了,流出了白中带污的粘稠的脓液,十分的恶心……




阴主不息 099:夜寻公鸡血,破解蝎子降
当时可把个邓母给吓坏了,连看都不敢看大兴叔了,只说自己胃浅,怕忍不住要吐,所以走到门外去了。
说实话,此时的大兴叔,身上的确是很恶心,而且那些浓水还发出一阵恶臭。我之前见过中蛊的人,比这恶心的我也见过,何况我还是走脚先生,长满尸斑的死尸我都为其清理过身子,所以这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是我看到大兴叔那惨痛的样子,心里着实有些不忍。但是眼下,我也是毫无办法减轻他的痛苦啊,只是祈祷邓国源能快些弄几只鸡回来。
我们大概在焦急中等待了有半个小时了,可是还是没见邓国源回来。这时候邓母已经十分不安分了,倒不是在担心大兴叔的状况,而是在念叨邓国源会不会出事。
其实此时的大兴叔已经越来越糟糕了,那些浮肿的血泡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脖颈上、甚至脸上了,而且血泡还在一个接一个的破裂,流出恶心而腥臭的浓水,他的衣服全都被浓水给打湿了,就像是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又脏又臭的。
但是大兴叔此时哀嚎的声音已经渐渐地弱了下去,而且,也没有先前挣扎地那般厉害了。我当然知道这并不是转好的迹象,而是在恶化。不再哀嚎和挣扎,是因为他已经开始麻木了,但不代表他不痛苦,因为他人还是活的,神智也还是清晰的。
看大兴叔已经这副样子了,我就知道如果还不能给他解降的话,想必他活不到天亮了。只是,李千祥为什么要害大兴叔呢。他们之间又无冤无仇的,即使大兴叔是替邓先生做事的,但冤有头债有主不是?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大兴叔的床头桌上,放着一灌还未吃完的八宝粥,当然旁边还有一整盒刚开封的。当时我灵光一闪,心说大兴叔莫不是吃了这八宝粥才中的降吧。
而且我猛然想起,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千祥对邓雪梅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今天去看了邓叔,也不知道买点啥补品才好,就弄了一盒好的八宝粥,回家后你服侍邓叔尝尝吧。”
一回想到此处,我就指着那没吃完的八宝粥朝大兴叔问道:“大兴叔,您是不是吃了八宝粥才不好的?”
没想到大兴叔此时已经不会说话了,只是痴痴地等着我,眼中含满了泪水,微微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是说不知道还是说不是的。接着他却抬起了手,我以为他又要求我救他,没想到他却指向了门口的邓母。
我接着就朝邓母问道:“邓夫人,请问那八宝粥是您给大兴叔吃的吗?”
邓母点了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我“哦”了一声之后,没想到邓母又道:“啊,那是李千祥白天来看国源的时候带来的,国源平常不甚喜欢吃这种东西,我就拿给大兴吃了。这……”
听了这话,我就明白了,看来李千祥还真是将药降下在八宝粥中,本来是想害他们一家人的,没想到误把大兴叔给害了。有人也许就要问了,八宝粥都是密封的,那李千祥是如何把药降下进去的呢?
其实八宝粥的瓶盖内侧是有一根折叠的塑料汤匙的,瓶盖可揭开,不影响密封的粥。所以我猜想李千祥准是将药降下在了汤匙上,吃粥的时候,自然就将药降给吃进去了吧。
我真是没想到李千祥居然是一环接一环地在害邓家,这是非要将邓家人给害死,他好永远用降头油霸占邓雪梅吗?这人心也太恶毒了吧,今天说什么我也看不过了,不说弄死他,起码也让他丢半条命去。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忽然听到了一阵汽车响,当时我和邓母就激动地迎了出去,果见邓父下车后提着一个白色的蛇皮袋子,里面当然装的是鸡了,还在里面跳呢。
1...2526272829...10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