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主不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雪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丁大哥就皱起了眉头,道:“岑先生就像一个世外高人一样,想必岑先生所要找的这地方应该是与什么传说有关吧,难道是与河神有关。”
一听这话,我感觉丁大哥好像知道一些什么,连忙点头问道:“难道你知道关于河伯神庙的传说?”
丁大哥摇了摇头,道:“我不怎么清楚,也跟你讲不了。不过,我们村里有一位老先生,他肚子里的故事传说不少,兴许知道一些呢。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总是喜欢听他讲的故事。要不,我带先生去问问?”
说实话,这些乡民所说的可能与我所要找的河伯神庙里的宝物根本就挨不着边,既然丁大哥说有老人知道一些,尽管希望渺茫,但我还是决定去试一下,赶路虽然要紧,但也不在乎耽误这个把小时的时间,于是我点了点头,道:“那好,那就请你带我去拜访一下吧。”
接着,丁大哥就提着一条阳干的大鱼带着我出门,往村南走去,一路上向我介绍着那位老先生。说老先生姓戚,名叫长福。如今已经八十六岁了,有七个儿子,都分家住着,每天早上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儿子媳妇送来一天的饭菜和换洗他的衣服。
那位老先生戚长福年轻时候读过很多书,也去过很多地方,最喜欢的就是和道士先生胡缠,所以看来的听来的怪事传说是数不胜数,每年到了夏天,大家伙吃了晚饭后聚在外面乘凉的时候,他就给人讲故事。
丁大哥小时候也听不过少,只是现在自己孩子都大了,那戚老先生已经有十来年没讲了,他听来的故事也都差不多忘记了。
到了戚老先生家里之后,果然他已经是老态龙钟了,不过眼神口齿耳朵都甚好,见到丁大哥带着鱼去看望他,他是非常地高兴,连忙捡椅子给我们坐。
丁大哥三言两语就把我介绍给了戚老先生,说我是一位云游江湖的阴阳先生,昨天晚上他家孩子中了水鬼的邪,就是我帮忙治好的。因为我要去找河伯神庙,就带着我来找他老人家说说河伯神庙的故事,或许能知道在哪里。
没想到那戚老先生一听完来意之后,就朝我打量了起来,然后道:“小先生啊,你若是要找河伯神庙,只怕还要往东走个四五十里,再过河对岸才能到呢。”
一听这话,我当即就吃了一惊,激动地问道:“老先生,您真的知道在哪里吗?”
戚老先生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啦。在咱们河南省九曲黄河最后一道弯的兰考县张庄村。我曾经去过那地方,那里的河道真的是千里黄河中最险的地方,还在那听过河伯神的传说呢。”
“九曲黄河最后一道弯,兰考县张庄村……”我默念了一遍,想不到我和高天意在陕西分别后,我沿着黄河已走过了山西,进入了河南地界了,当时心里是更加地激动了,没想到啊,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几个月以来辛苦的奔波终于有了一些回报了。
丁大哥也是为我高兴着,连忙朝戚老先生道:“戚老爹,那您老快给咱们好好讲讲吧。”说着又递给戚老先生一支烟,并帮他点燃。
戚老先生使劲吸了两口,然后便朝我们讲述起来。
原来,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华阴潼乡有一位叫做冯夷的人,他平日里无所事事,不勤于耕种,一心只想要成仙。他听说人只要连续喝上一百天的水仙花的汁液,就能化成仙体,因此便出门而去,四处寻找水仙花。
他东奔西走,北上南下,常常渡黄河、跨黄河、过黄河,常和黄河打交道,转眼已经过了九十九天,这九十九天以来,他运气都极好,每天都能喝上新鲜水仙花的汁液。只要再过一天,再喝上一次汁液,他就能成仙了。
这天,冯夷又过黄河去北岸的一个村子里找水仙花,没想到到了河中间的时候,河水突然猛涨,他心上一慌,脚下一滑,跌倒在了黄河中,被淹死了。而那个地方,正是九曲黄河最后一道弯的河道最险的地带。
冯夷死后,满腹的冤屈,他恨透了黄河,阴魂不散,冲入天庭伸冤告黄河的状。那玉皇大帝一听说黄河到处横流撒野,危害百姓,也十分恼火,见冯夷已即将修成仙体,就问他想不想去当黄河水神,治理黄河。
冯夷一听自己可以当神了,哪有不愿意的。玉帝便赐了他神仙之体,让他下界去治理黄河,成为了黄河河神,民间称其为河伯。
阴主不息 357:作别丁大哥,前往张庄村
听戚老先生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喜出望外。既然冯夷做河神之前是在兰考那地方淹死的,想必河伯神庙也应该在那里。想到此处,竟忍不住打断他问道:“戚老先生,也就是说,我只要到了兰考县张庄村就能找到河伯神庙了是吗?”
戚老先生点了点头,道:“应该。只是啊,我还未说完,你到了那地方自然是要到河对岸去的,那地方由于河神作怪,所以河道是极为的险啊,很少有舟楫敢从那通,你还得饶到郑州走黄河大桥才行,又得多百里路。”
一听这话,我就有些疑惑了,问道:“既然河神是治理黄河的神,怎么还会作怪呢?”
戚老先生道:“冯夷做了河神之后,其他两岸地区的人们开渠造田,的确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他生前毕竟是在那个河道淹死的,所以但凡看到有人从那里顺利过河,就会心生恨意,从而作怪。无论你的船有多扎实,无论你的水性有多好,只要从那过河,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
丁大哥也表示十分吃惊,道:“有这种事?”
戚老先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也是听说,有人试图在风平浪静的时候过河,到了一半就会狂风暴雨巨浪滔天,而且漩涡横生,很是邪门,那过河的人自然也就淹死在哪里了。现在,应该再也没有人敢从哪里过河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十分惊诧,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事。不过转念一想啊,既然胡仙娘娘要我去河伯神庙找最后一样宝物,那宝物自然不是轻易拿到手的,必须得经历一些磨难,不如此,只怕也没有那个机缘获得。
这时候,戚老先生又朝我道:“小先生,你既然要去那边过河找河伯神庙,劝你还是绕一绕比较保险,别省那几百里路程。”
我站起身,道:“多谢老先生指点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丁大哥,也多谢你了,咱们别过吧。”
丁大哥又挽留道:“这就走了,这么着急吗?”
我点了点头,道:“我要去办一件事,如今已经知道了位置,我自然是不想多耽误一分的。你们好生过活吧,愿你一家平平安安。走了。”
说完,我便朝他二人拱了拱手,朝东走去。身后还传来丁大哥的叫喊声:“岑先生,一路小心,他日事情办完了,还来我们家坐坐……”
我挥了挥手,也不再回头。
得知了河伯神庙的具体位置,我的心情大好,出了村子之后我走的十分轻快,然后又给高天意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不用继续找了,直接去七星店村找许万一,在那等我,最多五日,我便回去了。
下午,我在县城里坐上了车,到了傍晚的时候就到了兰考县,然后趁着还未天黑,又租了一辆三轮车,直接到了张庄村。
我直接去了黄河边上,想看看有没有渔夫有船可乘,结果还真被我找到一艘,那个渔夫是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一脸的大胡子,裤管卷齐大腿,上身打着赤膊,身上脏兮兮的,正坐在船上,拾掇网里的鱼。
我便到岸边朝他问道:“这位大伯,请问您出船吗?能否载我去北岸啊?”
那大胡子中年汉抬眼看了我一眼,却又低下头忙活他的,不理会我。我于是又大喊道:“大伯,我给你钱,请你载我去对岸好吗?”
没想到他仍是不理会我,只是将船栓好了,然后提着一桶子鱼上得岸来,好像是要回家去。
当时我心里就有些奇怪了,这人是怎么回事呢,我跟他说话,多多少少也理我一下嘛。难道这村里人很欺外吗?看我是个外乡人就不理会我?
可是眼下这黄河边上已经没有别的船有主人还在了,我就跑上前去,拦在了那大胡子的面前,道:“大伯您好。请问您这时候能出船吗?”
他翻了我一眼道:“你一个外乡的姑娘家,孤身一人的,怎么跑来这里渡河?”
我尴尬地回应道:“额,河对岸有我的亲戚,我不想弯远路,所以就想从这里租一艘船过去。”
那大胡子没好气地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过不得过不得,你休缠我。”
听了这话,我就更加疑惑了,同时也有些气愤了,想不到这人脾气这么不好,我又顶问道:“只是想麻烦您开船载我过去,怎么就要命了。我又不是不付给你报酬。”
那大胡子道:“你这姑娘,也真是个犟。我且跟你说,你别看现在河面上是风平浪静的,等到了中间,就会有几米高的洪流倾泻下来,而且还会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就我这渔船,怎能经受的住,到时候别说你的性命不保,我的性命也没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可惜命着咧。”
听了这话,我马上就又想起了戚老先生所说的话了,之前还以为他是夸张地说,好让我绕远路,没想到到了这边居然还真有此事,不禁嘀咕道:“难道真是河神在作怪……”
没想到我这话却又被那大胡子听去了,他道:“嘿!没错,就是河神在作怪。我劝你啊,还是别过河了吧。”说着就要走。
我又连忙拦住他道:“我今天非要过河。大伯,您就说怎么才能过河吧?再不济,我把您的船买下来,我自己划过去。”
没想到大胡子一听我这么说,居然大声冷笑起来,道:“没想到你这姑娘竟有些不正常。这黄河有多宽?你能划的过去?我看你挺可怜的,不想害了你的命。我这船,不卖!”
听他这么说我,我就有些恼火了,道:“唉你这人不卖就不卖嘛,干嘛说话那么难听啊。”
大胡子摇了摇头,道:“好好好,小姑娘,我跟你说,如果你今天非要过河的话,那你就去求求华老吧。”
“华老?”我闻言一惊,问道,“华老是谁?他能载我过河吗?”
阴主不息 358:村民引华老,院中见实灵
那大胡子本来很不耐烦和我说话的,但是由于我的坚持,他还是耐着性子朝我说道:“华老,是我们张庄村的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前辈,他有几十年的架船经验。以前这黄河两边的人要是想来往过河,都是等华老的船,因为只有他架船,乘客才能平安无事。不过,这近几年来,华老已经很少干那营生了,也很少有人跟他打交道了。如果你今天执意要过河的话,就去求他吧,看他愿不愿意载你一次。”
一听这话,我就又有些吃惊了,道:“可你刚才不是说了过不得嘛,只要过河就会有大风大浪,多半是有来去无回,怎么华老载人就没事呢?”
那大胡子又道:“就咱们面前的这条河道,别人都过不得,就只有华老能过,这里面的玄机门道他从不跟人说,别人也就不知道了。反正你要是想过,就去找他。他在东边河滩上的一个垱子口住,周围有很多白杨树的就是。这会子只怕他不在,等天黑了他就会回来了。”说着,就提着桶子往家走去,再也不理会我了。
我朝东边望了望,果然看到前面二里外有一个垱子,周围有许多白杨树,于是我也不跟那大胡子道谢了,直接朝那边走去。
不多久,我就进了那片白杨林子,果然就见到了一所土屋,还有一个小院子,我朝里面喊了两声“华老”,却没有人回应。
果然那大胡子说的没错,华老这会子真不在,只能等天黑了。我蹲在院子门口,默默嚼着干粮,心想华老这个人居然一个人住的离村子这么远,又不与人打交道了,想必那性格估计不怎么好,不知道会不会答应我的请求载我过河呢。
在不知不觉中,看着夕阳落山,我竟然一阵困意袭来,经这清凉的河风一吹,感觉卸下了数月以来的疲惫,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居然被一阵哐哐当当的声音给吵醒了,那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院子里钉木板子似的,一觉醒来,天早已经黑了,我心说,应该是华老在家了。
当时我就站起身,朝里面喊道:“华老,请问华老在吗?”
“谁啊?”随着一声回应,那院门就开了,奇怪的是,我在院门口居然没看到人,直到走进去之后,才看到院中有一个人影在月光下修理着木船。
话说那船长得也真奇怪,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两片大香蕉,并在一起,中间用两根棍子连接着。这样小的船,一边只能坐一个人。
接着,我就看到船后的华老,他生的并不高大,平头短发,中间夹杂着一些白发,确实是花甲之年的模样,穿的也十分朴素,正拿着一个小锤子在那木船上敲敲打打着。
我还未开口,他却先朝我问道:“你想过黄河吗?”
见他已经猜着了我的来意,我便点了点头,道:“是的。”
没想到华老却停下了手中活儿之后,朝我招了招手:“你走近来我看看。”
我不解其意,不过仍旧照着他所说的,向他又靠近了几分,结果他并不说话了,我于是又道:“华老,听说这里的河道只有您架船才能平安度过,是吗?”
这华老仍旧不说话,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看,还绕着我转了一个圈,就好像要把我全方位看个仔仔细细一样。我心说,这华老难道是在估摸我的身高体重不成,他那小船难道还挑人的嘛?
他看了我半天,仍是不说话,也不说载我,也不说不载我。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就朝他道:“我说华老啊,您老是盯着我看做什么?能不能载我过河啊?”
华老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过头了,尴尬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十分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非常的面熟,所以细细看了看。”
听了这话,我是又吃惊又好笑,道:“是吗?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哦,您老怎么可能见过我呢,想必是认错人了吧。”
华老笑道:“是啊。在二十大几年前,确实有一个人长得和你非常相像。不过看你的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出头,那时候只怕你还未出生哩。”
听他这么一说,我自然知道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不是我了,毕竟我才二十二岁还未满呢。当初她认识的那个人,只怕如今也和他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了吧。
既然华老是认错了人,那也就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了,我于是再次朝他问道:“华老,请问您可否载我过河啊?”
没想到啊,这个老家伙看起来面目慈祥,却并不是那么好,他摇了摇手,道:“过不得过不得。姑娘,只怕你找错人咯。”
一听这话,我就有些疑惑了,接着问道:“怎么过不得了,村里人说您可以载人过河的呀,难道您不是华老不成?”
华老道:“我正是华老不错,可是我载人也过不得啊。这里的河道,谁架船都过不了。”说完,又去船边忙活他的了,不再理会我。
不经意间,我却发现月光之下,他居然没有影子,而且,他所站的地方居然有一摊湿迹,当时我就吃了一惊,心说,这华老该不会也是个落水鬼吧。
这么一想,我便离开暗开了天眼,结果还真就发现这华老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魂,不仅如此,还是一个实灵,因为他周身阴气凝聚的浓重。
这一惊可不小,差点没叫出来。不过看他并没有伤害我,我也就没有点破他。村里人还以为他是个正常人,想必他也并没有伤害过村里人,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去伤害他了。
只是此时,居然遇上了一个实灵落水鬼,可不容小觑,不比之前的那几个小鬼,要是被他缠上,只怕要做他的替身了。怪不得那大胡子说他白天不在,只会在晚上回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到此处,我决定还是先脱身为妙,于是假意和之前没看出来一样,朝华老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您老人家,我再去找别人载我过河吧。告辞了。”
说完,我便转身疾走,没想到刚出远门,就听华老又朝我叫道:“请留步!”
阴主不息 359:乍闻河底庙,初露前世缘
当时我就心上一惊,暗自思忖道:莫非他要盯上我了,让我做他的替身不成?真是晦气了。这个华老本就是一个阴魂,却偏偏一直徘徊在阳间,不仅村里的人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就连过往的阴死鬼差也不来管他的。
好歹我也是个阴阳先生,这几年也经历过不少阵仗,也和实灵之鬼打过交道,倒并没有很害怕。于是我转过头,强打着镇定,朝他问道:“请问华老,您还有什么事吗?”一面问着话,我手里已经暗暗握住了拂尘,只要他想对我不利,我也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没想到华老却朝我问道:“我且问你,这么晚了,你挑这里的河道过河,是为什么?”
听了这话,我才知道他并不是要对我不利,于是我也稍微放松了一下,道:“我准备过北岸去瞧我一朋友,不想绕远路罢了。”
华老一听,却盯住了我的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接着斜眼一笑,道:“是吗?不会是去找河伯神庙的吧?”
我当时闻言一惊,没想到他居然猜中了我的目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毕竟在鬼神的面前说谎话并不好,于是我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是要去寻河伯神庙。怎么你知道?”
华老又笑道:“那想必你应该是要去寻水底的河伯神庙吧?”
这话又是让我吃惊不小,水底的河伯神庙?难道黄河里面也有河伯神庙吗?
我正惊讶之际,只听华老又继续道:“住在这一带的人们大多都知道黄河底下有一座河伯神庙,但是从古至今却没有人真正地见过,为了供奉河伯,咱们这两岸的人们在北岸建造了一座,每年春分时就会去上供。那么,你是去找北岸的呢还是去找河底的呢?找河伯神庙又是为了什么呢?”
说实话,此时我脑中已经完全乱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连黄河底下也有河伯神庙,那么胡仙娘娘之前让我来找的,到底是岸上的,还是水底的呢?
见我迟迟不回答他,他又追问道:“你不说,我也猜到几分了,你恐怕是去找宝物的吧?”
这话更加让我吃惊,看来,我是什么也瞒不过他了,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华老哈哈大笑道:“被老头子我猜中了。那你应该是去找古卷的吧?”
“古卷?”我瞬间懵了一下,道:“我的确是要去河伯神庙找一样宝物,可是我并不知道我所要找的宝物是什么。华老,您说的古卷是什么?”
华老笑道:“你若是有造化去了河伯神庙,自然就知道了。只是我还有个问题问你,你是道姑否?”
我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我感觉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只得老实回答,且看他有什么话说,于是我说:“我是一位阴阳先生,但并不是道姑。”
华老又接着问道:“那你是不是姓何?”
我摇了摇头,道:“不!我姓岑,上面一个山下面一个今天的今的那个岑。”
华老听我这么一说,当即就皱起了眉头,然后又朝我打量起来,嘴里嘀咕道:“原来如此,明白了明白了……”
我有些好奇地问道:“华老,您明白什么了?”
华老道:“那你前世应该姓何!”
我瞬间再次被震惊了,没想到连这个他也知道,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道:“你到底……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华老又兴奋地大笑道:“缘分缘分啦。那你就是第十世的善人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开始有些迫切地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华老道:“你难道就没看出来我是谁?”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过是个实灵之鬼罢了。”
华老一惊,又笑道:“原来你看出我是鬼了。这也难怪,你现在也是一位阴阳先生,认不出我来,也是因为你前世投胎时喝下了孟婆汤水,那么我今天就跟你说一下我们的渊源吧。”
说实话,从一来到这儿见到这华老开始,我就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此时他居然说我跟他有渊源,这更加让我震惊了,于是我问道:“我跟你有什么渊源?”
华老道:“从你刚进我院子起,我就发现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位道姑十分相像,那道姑姓何,名梦君。我本以为你是她,现在看来你是她的转世。”
听了这话,我才有些明白,他是和我的前世有一些渊源了,不过这也倒勾起了我浓厚的兴趣。于是我说:“那你跟我好好说说吧。”
没想到华老却并不着急告诉我了,而且缓缓地向我靠近了几步,然后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哭诉道:“上仙啊,您可终于来了,弟子按照您的吩咐,载人渡河二十多年,早已功德圆满,就盼着您来啊……”
这一番突发的变故,让我彻底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刚开始说的是河伯神庙,接着又说我的前世,怎么这会子突然又给我跪下了呢?
正所谓死者为大,我跟他并无恩德可言,可经不起他这一跪啊,连忙让他起身,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没想到华老却并不愿意起身,仍旧激动地哭道:“上仙啊,二十多年前你从此路过,让我载你过河,说要我在此行善事等你回来,我这一等就又是二十多年过去了,今日,终于把您给等来了。”
听到这里,我隐隐约约中似乎明白一些什么了,既然她知道我前世的名字,又记得我前世的面貌,看来是与我的前世确实有过什么约定,不然他如今不会对着我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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