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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结婚时的改口费都提上日程了,他这样运筹帷幄惯了的大人物居然能想到这么细致的方面,还挺出乎意料。
但元熙感觉始终跟他隔着一层,大概因为聂尧臣与他的父子亲情本来也很淡漠,到了她这里,无论如何热络不起来。
“你想说什么?”聂松问。
“我想问,我妈妈的事……您知道吗?”
确切地说,应该是两位妈妈调换身份的事。
据当时英正华所说,元熙的爸爸袁正青是知道这件事的,而就是因为知道才跟真正的芮琼芝一起被杀死,避免警方将调查的矛头指向聂家。
丈夫和妻子,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同床共枕,还养育着两人共同的孩子,枕边人突然换了个人,即使再相像,也很容易发现有问题。
袁正青的反应是情有可原的,他当年发现两人交换的秘密,其实也分几种情况:一种是芮、蒋二人都不知道他已经掌握了两人身份交换的秘密,但这种可能性很低;另一种就是两人当中至少有一个知道他掌握了这个秘密,甚至两人都已经知道,而袁正青也因为某些原因默许了这种情况的存续。
“某些原因”有可能是因为怀孕,也可能是因为割舍不了的感情。
袁家这边是这样,那么聂家呢?身为芮琼芝真正的丈夫,聂松一点都没发觉两人当年交换身份的事儿吗?
就算当初没发现,那么如今案子破了,警方应该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他讲清楚了,哪怕蒋虹还躺在病床上没有苏醒,他也应该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又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
聂松本就一副肃穆面孔,也许天生就这样,不是刻意摆出来的威严。也因此无论别人说什么,他脸上表情都看不出太大变化,显得心思深沉,什么想法都藏在肚子里,一点都不外露。
“赵小姐,我的家庭,跟你以前的小家不太一样。”
说让人改称呼,他自己仍旧还像之前那样叫她,显然感情上的熟稔不是说有就有的。
赵元熙等着听他说怎么个不一样法,聂尧臣却在这时候赶了回来。
“爸。”一开口,声气里就带了紧绷感,“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了,用不着特意来找她。”
聂松没接话,倒是又看了赵元熙一眼:“刚才我说的话你先记着,其他的我们以后有空再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父子之前的隔阂也不是这一两天才产生的,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他也不多解释,握着酒杯去应酬其他人了。
聂尧臣看他走远,才问:“他没为难你吧?”
元熙摇头。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太在意。”
“跟你结婚的事儿有关,也不在意吗?”
聂尧臣皱眉:“结婚?他又提跟曲家的事?”
“你结婚就只能是跟曲家吗?就不能是跟我?”
他皱眉皱得更深了。
所以这就不是个可以打趣吊胃口的对象……元熙只好照实说:“你家里人大概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想让我们商量结婚。”
聂尧臣眉头终于松开了,但还有些不敢信的样子:“我爸他跟你这么说?”
“他让我们先拿主意,想好了再坐下来一起商量。”
元熙略去最后问聂松的那个问题,反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半天没见人?”
“遇到个熟人,跟我说点事。”
元熙就没再追着深究,只问他:“那刚才肖灼的事儿你知道了吗?”
那样戏剧化的一幕,他这个做老板的看到大概会挺惊讶的吧?
“我听人说了。”他是听曲嘉倩添油加醋说的,对这种临场发挥的权宜之计其实不是很能理解,“他们是早就串通好的吗?”
“谁,肖灼和夏婵?肯定不是啊!”
“那你朋友就跟我一样了。”
元熙不解:“怎么叫跟你一样?”
“被利用的工具人。”他轻描淡写,一副过来老工具人的样子,“她还好吗?”
元熙笑出声来,伸手捏他脸:“还记着仇呢?”
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手指:“我只是说事实。”
说起来,夏婵被拉到人前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满是震惊,心境想必也是一瞬间千变万化的。
刚刚还看着在这儿,这会儿好像被肖灼拉去见他家里人了,应该有很多事儿需要当面解释。
夏婵毕竟也是成年人了,遇到再大的事情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就算需要朋友的建议也不是在今天这种场合。
聂尧臣握住她的手:“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先回去?”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106节
“我跟含琦和飞白他们说一声,刚才飞白就一直没见人……”
聂尧臣没跟她说,其实刚才把他叫到酒店大堂一角说话的人正是秦飞白。
第117章 这葡萄好甜啊!
过去两个人不止一次剑拔弩张,当然主要是秦飞白,对一起长大的元熙生出超越朋友关系的心思,把他当成情敌,肯定就给不了他好脸色。
他本来以为今天也是一样,要不是有意挑衅的话,也用不着特地背着人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秦飞白难得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冷静,跟平时几乎判若两人。
男人之间的默契有时就是这样,并不见得关系变得更友好,但面对面的时候能感觉到对方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
这往往需要共同的利益和目标,而对他们来说这种共同点就是赵元熙。
秦飞白一上来就问:“元熙马上就要成为你孩子的妈妈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
案子破了,前半生的执念可以放下了,她如今除了吃吃睡睡尽最大努力养好肚子里的胎儿,心里最牵挂的是什么,他知道吗?
聂尧臣并没有多想,答道:“她妹妹元卉。”
她当然也关心孩子,关心预备做手术的赵淑敏,甚至医院里还没有苏醒的亲生母亲蒋虹,但这些都是看得着的、可控的,只有妹妹元卉的现状是始终悬在她心里又几乎不可知的东西。
在案子真相大白之前,她有许许多多顾虑,生怕再把自己的至亲拉进这个黑色漩涡中来。元卉的下落他不是没有打探过,但时机不对,元熙还冲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这个问题几乎成了两人的禁区,在很长一段日子里提都不许提。
站在他人立场考虑问题,体会他人的感受,是他人格中天生的短板,尊重对方的意见就成了他能为她做的最好的事,否则容易弄巧成拙。
但现在不一样,案子破了,噩梦也该醒了,跟亲人团聚也不怕再有梦魇纠缠,大家都坦然活在阳光底下,多好。
秦飞白点点头,感觉他一个人格有残缺的病人还算了解元熙。
“我最近查一个案子,跟影视盗版产业有关。新的电影电视剧上映,正版没播盗版就满天飞,拷贝往往就是从内部流传出去的。线索查到一个叫saki的艺人头上就中断了。”
他将巴掌大的一张照片递给聂尧臣,上面的女孩明眸皓齿,身段窈窕,虽然眉眼更娇俏,但整个五官轮廓跟元熙非常相似。
saki就是元卉,这是他们早已证实过的消息。
“你怀疑她跟盗版商勾结?”
“我没这么说过,我说的是,线索到她这里就断了,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人为了保护她有意掐断的,也有可能……”
“也有可能什么?”
秦飞白顿了一下:“也有可能她是线人,知道盗版流传出去的渠道,暗中向正版制作方告密,遇到了危险。”
saki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再公众面前露脸了。
聂尧臣看着照片上那张酷似元熙的脸,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委婉的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元熙,征询她的意见,到底要不要继续深挖把元卉给找出来。”
“为什么是我?”聂尧臣问,“为什么你自己不跟她说?”
“怎么,你以为我故意给你下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这个意思也没关系。”秦飞白一哂,“元熙如今最信任的人是你,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有你有资格跟她商议这件事。”
话说到这里,曲嘉倩找来了,“原来你们俩在这儿啊,还说怎么一会儿都不见人了呢!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们也不关心关心。尤其是你啊,还是肖灼的老板呢,不去看看吗?”
接着她就把刚才派对现场发生的临场换女主角的故事讲了一遍,聂尧臣跟秦飞白两个人都不予置评,眼神交汇之下倒是对刚才说的事情达成了一致。
这样的事,他本来想找个元熙心情不错的时候再跟她提,其实今天这个日子就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跟肖灼关系好,看到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要订婚了,肯定为他高兴。
没想到他回到海滩却看到她跟父亲站在一起,两人脸上都没什么笑意。他一下就慌了,生怕父亲故意刁难她。
其实秦飞白都看得出来,虽然案子破了,但元熙心理仍然是很脆弱的。之所以没像之前那样整个人差点崩溃,全是因为现在怀着两个宝宝,而这两个宝宝的另一半血脉是来自于聂尧臣,间接的,他也算是这个世界上她割舍不下的部分。
要不怎么说他才有这个资格跟她提妹妹的事呢?他对她是背负着责任的。
这种责任其实跟婚姻没有太大关系。
眼下跟她谈结婚的事儿其实并不合适,对她来说反而是种压力。
果然,说是要商量的,但回去之后她完全没有要提起这一茬的意思。
聂尧臣也不想逼她,父亲那边所谓要全家坐下商议婚事其实都是自说自话,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聂家花园从他十岁之后就成了一座华丽的牢笼,家人对他来说也成了一种符号,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为什么要由他们来决定?
春江华庭那个房子,虽然不能跟聂家以前的洋房别墅相提并论,但他觉得住着很舒服,就他跟赵元熙两个人,将来还有他们的孩子,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元熙不想谈,他也就不提。
眼看着孕周越来越大,家里的布置也做了些改变,最大的一个房间改做儿童房,全是照着双胞胎的需求来设计,什么都是双份的、对称的,浅绿和鹅黄的色调无论男孩儿女孩儿都适用,处处都透着温馨,看起来就赏心悦目。
上回蒋虹悄悄送来的婴儿床被退了回去,所以给宝宝睡的床还一直没买。元熙跟聂尧臣又逛了好些地方,最后订下一个双胞胎合用的床,结实美观,只是送上门来都是零件,要组装还得另外预约。
聂尧臣说:“不用约了,我来装。”
元熙看着地上那几大包螺铆和木板:“你会装吗?”
看起来并不是很容易,聂家二少爷什么时候动手干过这样的活啊?
聂尧臣却说不要紧,从一堆木板零件中抽出一张纸:“这儿有图纸可以参考。”
大学专业学计算机,拆装机也是必学的课程之一,想来婴儿床的原理也差不多。
元熙袖手旁观了一会儿,双手撑着腰挪到他身边,慢慢坐到地上:“我陪你一起装。”
“不用,你去休息。刚才我叫阿姨洗了葡萄,你去吃葡萄。”
“我陪你一起装完了,再一起去吃。”
他终于听出来了:“你嫌我装的慢?”
“可不是吗?”元熙叹口气,“我怕孩子都生出来了,床还没装完。”
聂尧臣认真看了一眼她肚子:“你还有三个月才足月,我装得再慢那时候也装好了。”
哎,怎么办呢,跟这位少爷聊天都用不上修辞手法。
元熙不忍心打击他积极性,跟他一道把首位框架理出来搭好,他开始拧螺丝,她就起身到厨房去了。
还不到真正吃葡萄的季节,这一小筐是她买来应付嘴馋的。为了不跟过去的事再有什么牵撘,以前聂家用过的老人们都辞退了,另外请了新的阿姨。
家政服务平台如今也做互联网概念,聂尧臣研究市场模式和客户群体的时候偶然发现这样的平台,试用了一下居然挺不错,除了贵点没别的毛病。
现在是钟点工做家务,将来生了宝宝还能请月嫂,都一道预约好了。
洗好的葡萄一个个饱满圆润,挂着水珠子,新鲜喜人的堆在盘子里。元熙一路走一路吃,到了组装婴儿床现场,拈了一个在手里,喂给聂尧臣:“呐,张嘴。”
“稍等一会儿,我先把这里装好。”
元熙只好又喂给自己吃了,眼看着他那螺丝拧得慢条斯理,等他拧完,这一盘大概也不剩什么了。
她重新叼了一颗在嘴里,手撑在地上,弯腰凑过去,哼了一声:“唔!”
聂尧臣转过头,看到她嘴里叼着葡萄,那葡萄绿油油、圆滚滚的,撑得她小巧的嘴巴也圆圆的样子。虽然知道她是亲昵的想要喂自己吃,嘴还是比脑快:“你这样好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
元熙怒目瞪他,手因为撑在地上才能支起如今这个笨重的身体,都没法用手来把葡萄拿下来。
他难得有这么滑稽的联想,抿唇笑了笑,看她瞠大的眼睛虽然气呼呼的,却也生气勃勃,心头怦然一动,手里的螺丝就顾不上拧了,也学她那样四脚四手撑在地上凑近对方,用嘴去夺她嘴里的那颗葡萄。
元熙嘴上用了点力道,才没这么容易让他把葡萄给夺走。他好像也开了窍,在中间咬了一口,又用舌头往回抵了抵,她把剩下的半颗吞回去,两人的嘴唇也就顺理成章地贴到了一起。
柔软又熟悉的触感,有果汁的浸润,更加滑腻甜美,让人舍不得松开。
那一刻两人的脑海里都只有一个念头——这葡萄好甜啊!
第118章 你陪我开车兜兜风……
刑事科学技术中心的证物室内,邱含琦戴着手套,仔细端详着手里那把刀。
这是一把木质手柄的不锈钢开蚝刀,尖锐而且异常锋利,却比一般市面上见到的开蚝刀显得更长一些,也更重一些。
木质手柄底部有一个玫瑰一样的图案,她查了很多制造这种刀具的厂家,都没有这种类型的商标,显然是特别订做的款式。
英正华就是用这把刀割破了自己的颈动脉。
而且这把锋利的刀具因为在刀柄和刀刃的连接处有护手,血液自然很容易残留在这个连接处的缝隙里。
检验表明,刀上除了英正华的血,还有芮琼芝的微量生物物证。
这把刀就是当年从背后捅杀聂尧臣妈妈的凶器。
跟埋藏在地下泥土中的骸骨不同,二十年来这把凶器的保存条件相当好,鉴证人员才能从中获取当年凶案相关的信息。
在检察官看来,这把凶器的出现,加上英正华的供述,这个案子的证据链已经完整,可以结案。
然而邱含琦就是觉得有想不通的地方。
“你果然在这里啊!”曲嘉明倚在门口,“怎么,又加班呢?”
每次看到他这个德行,含琦都想问他到底怎么进来的。
不过想到他那另一重身份,想起他说“我是公安大学特聘教授许漱溟”时的范儿,就偃旗息鼓了。
马主任得知他的来头,还特地为市局同事预约了一场他的讲座,当作“交流学习”。
她没好气地回他一句:“别烦我,事儿多着呢!”
她手头还有一堆报告没写,跑这儿来琢磨证物的确是加班。
曲嘉明一点也没知难而退,反而笑着踱步进来,把手里的东西往她桌上一放:“就算加班也要吃饭嘛,你不肯赏脸陪我出去吃,那就在这儿吃吧。”
“你疯啦,这是证物室!你进来都该戴口罩和脚套……”含琦跳起来,“怕你了,走走走,出去再说!”
她把他推到了自己平时办公的办公室,反正这个时间大家都回去了,办公室空着,能装得下他这尊大佛。
曲嘉明打开外卖的盒子,“泰国菜,不知道你爱不爱吃。这家的青咖喱跟我在清迈吃到的特别像,为了不让你弄脏手嫌麻烦,我都只敢点鸡肉和牛腩,没敢点蟹……泰柠汁拌的鸡爪也是无骨的,我上回在派对看你爱吃这个。”
他说了一堆,含琦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这是在看什么?”他伸长脖子朝她面前扫了一眼,“这不是那天劫持你的那把刀吗?”
刀在证物袋里装着,被她顺手就给带了出来,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107节
“你居然记得?”
那天不过拿在手中一晃,在场的很多人都未必看清了是把什么样的刀,他却事隔那么多天一眼就能认出来。
曲嘉明笑:“你是不是以为天才都像聂尧臣那样?我智商也超过160,而且我瞬间记忆力可好了,看过一回的东西就在脑海里,不然怎么能一眼就记住你呢?”
“你怎么什么都能往一见钟情上扯?”含琦白他一眼,“不过你的瞬间记忆没说对,那天挟持我的是枪不是刀,这是英正华用来自杀的那把刀。”
“差不多嘛。”曲嘉明啃了一口炸虾饼,“这人也是多此一举,既然都用枪挟持人质了,最后干嘛不直接吞枪自杀,还费劲专门拔出一把刀来?不过既然案子都破了,你还对着这把刀纠结什么呢?”
含琦一怔:“你刚说什么来着?”
“案子都破了……”
“不是,前面。”
曲嘉明把虾饼吃完了,拍了拍手,优雅地扯了张纸巾擦嘴角:“我说那人多此一举,倒像是特地拔出那把刀来现眼的。”
就是这个!
含琦飞快翻开手边的案卷,元熙父亲袁正青的尸体当年进行了解剖检验,不同角度部位都有照片留存。后颈有一处死后显现出的瘀斑,仔细看,痕迹跟刀柄底部的那个图案非常接近。
“你过来看看,这两个图案像不像?”
曲嘉明一脸嫌弃:“我这儿吃得正香呢,你让我看这玩意儿!”
犯罪专家切换到花花公子,连尸检的照片都不敢看……
“我觉得挺像的,这个图案的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说当年凶手就用这把刀的刀柄先击打男人的后颈,将人打昏之后,再追上女主人,把人给杀了?”
含琦摇头:“握住这个刀柄应该用不上这么大的力道,而且很容易伤到自己。我觉得应该是另外一种钝器,但不知怎么的,上面也有同样的标志。”
“那可能是同一个品牌,或者同一个工匠的符号。中国很多出土的文物上面都有当年经手的工匠留下的印记。我去日本玩儿的时候,发现有的茶具都还保留了这种传统。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人根据自己的喜好或姓名缩写做的标记,就像图腾和家徽一样。”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证明除了这把刀,英正华还定制了其他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曲嘉明隔着证物袋拿起那把刀看了看,“这是把开蚝刀,特意定制这种刀具的人,应该生活在海边,或者很喜欢海钓、游艇这些可以亲近大海的东西,很懂得享受生活啊!”
聂家确实是有游艇的,英正华的身份却肯定不是为了享受,难道是为了在东家面前表现得更专业才定制开蚝刀吗?
英正华手里那把枪,一开始很多人还猜测或许只是玩具模型,唬人而已,怕的不过是那“万一”是把真枪,后果不堪设想。
但人死之后清理现场,技术部门的同事证实,那把枪虽然是自己改制的,但的确可以发射,具有致命的杀伤力。
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用枪自杀?他将人质推出来,再抽出刀子的这个过程,狙击手都可以将他击毙了。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让这把刀落入警方手中的,好让警方发现,这就是当年杀害芮琼芝的凶器。
果然旁观者清,作为亲历了事件经过的人,含琦想了半天都不及曲嘉明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来得有效。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特别有道理?”曲嘉明笑意晏晏,“那是因为我吃了东西,蛋白质能保持脑细胞的活力,你饿着肚子当然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含琦态度缓和了些,接过他递来的一小碗咖喱拌的香米饭,刚才还不觉得饿,这一下突然就饥肠辘辘起来。
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默默消灭这一顿泰国菜。其实含琦本来希望这时候坐在对面的是许漱溟,这样他们可以就客观证据做一些讨论,“许教授”可以给她一些专业意见。
可惜他这两种不同人格不是说转换就能转换,许漱溟作为刑事科学技术专家所拥有的技能跟曲嘉明并不通用。
但曲嘉明说的没错,他有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靠谱的瞬间记忆,跟他聊一聊,时常会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含琦第一次发现,做刑侦灵感也很重要,有灵感才有正确的调查方向。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这种灵感多多益善才好呀!
曲嘉明笑:“你想让我说什么?”
含琦摆摆手:“算了,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那你说,我听着。”
含琦努力忽略他那张在眼前放大的脸,“我还有一点想不通的,英正华为什么没有销毁这把刀,反而好好的保存到今天呢?”
这么多年了,要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一把用过的刀子,根本不是难事儿。就算不扔,直接跟芮琼芝的尸体一起长埋地下,由于土壤的腐蚀,这么多年之后检验条件也会变得很差,不一定还能获取有效生物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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