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那边声音冷了些:“我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薄斯年低声嘱咐了苏小蕊两句,让她先坐在沙发上,再起身走到落地窗外的露台上去。
窗户推开,寒风迎面而来。
他一夜未睡,加上没吃东西,这样突然的寒意和温差,让他身体不受克制地踉跄了一下。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往下望去。
下面是宽阔的一块草坪,他能看到那上面的那张米白色藤椅。
他想起那时候,她为了逃离这里,绑了床单做绳子,从这里下去再摔到了草地上。
他当时就是坐在那张藤椅上,看着她在草地上抱着流血的小腿瑟瑟发抖,他看着她嗤笑:“你倒是挺能折腾。”
抱她回卧室时,她咬着牙说,她一定会逃出去,结果当天就算计了顾琳琅,又逃了一次。
那大半年的时间里,她好像一直都是在逃或者准备逃。
转眼就是三年多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是从未想过要留到他身边。
大概他们之间最相似的一点,就是都极度偏执而固执,都认死理。
如同他认定了她,如同她认定了不会回头。
他思绪拉回,寒风灌入衣领里,也不觉得有多冷。
片刻后,他才哑声道:“小蕊没在这了,你说吧。”
“有意思吗?”那边漠然不耐的声音传过来。
他搭在栏杆上的手,在那一刹那攥紧,手背上青筋凸显。
他如今这样,还谈得上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呢?
那边情绪有些难以克制:“她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正是心智走向成熟的时候,需要正确的引导,不是让你教她怎样撒谎软弱的。”
他喉间有些发堵,突然低笑了一声:“是不是在你看来,我怎样都是错的?”
道歉示弱是错,强硬挽留是错,小心翼翼是错,玩弄心计是错。
一次次为她不顾性命是错,抚养苏小蕊还是错。
说到底,他大概于她而言本身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错误,所以才什么都不能再入她的眼。
那边沉默了两秒:“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你清楚我不是那个意思,小蕊她只是一个孩子,你到底是要怎样?”
他说不出话来,到底要怎样,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
大概是真的病入膏肓,因为心理疾病的缘故,他已经真的要魔怔了。
陆宁努力平缓了情绪,声音也冷静了下来:“算了,我不想跟你起这种无聊的争执。
以前因为苏律师的缘故,我其实并不想把小蕊交给你。但她现在也长大了,我尝试过了,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打心底里敬重你,依赖你,你如果愿意,以后她就你抚养吧,当是你偿还欠苏律师的,我会定期探视。”
他声线颤动:“阿宁,我跟她你都不要了吗,连她你也不要了吗?”
“她离不开你,薄斯年,好好待她吧,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会给你添很多乱。也当是让她陪着你,你也好好过吧。”
她声音缓了下来,没了之前质问和争执的语气。
这样放缓的声音,却只让他感到更加刺耳。
他声音有些失控:“我可以补偿你,真的,陆家失去的一切,你失去的一切,我都可以补偿你。一年精神病院,一根手指,我都可以亲自还你……”
那边终于忍不下去了,冷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有完没完?哪怕什么都能还,光是苏律师一条命你能还吗?
薄斯年,他死了,你能让他从墓地里出来,让他活过来吗?”
她声音因为激动而扬高了些,宋知舟提着一个塑料袋正到门口,推门的手顿在了那里。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08章 他跟她的关系,再次雪上加霜
薄斯年声音低了些,带着很深的内疚和无奈:“我没想过他会死的,真的,我没想到会到那种地步。”
当年舆论编排指责的,是苏律师不顾职业道德和良知,为陆宁辩护。
但关于那几张合成照片,并没有被他公开过。
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有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真把那些照片给媒体,来羞辱自己。
所以外界对薄斯年送陆宁进精神病院这件事,揣测到的只是,陆宁杀顾星河并非法院判决的那样无辜。
这样一猜测,为陆宁辩护的苏律师,自然也成了众矢之的。
薄斯年再开口,解释得有些没有底气:“我当年没有阻拦外界和媒体的编排,是我的错,但除此之外,我也并没有亲手去伤害苏律师什么。
或许你不认同,但我只能说,在当年我误会了的情况下,没有去亲手动他,真的已经是在极力忍耐了。”
那时候她刚进精神病院,他很多个晚上,都会克制不住地想去亲手杀了那个苏律师。
却又总会想起她说的那句话:“你可以去要了苏律师的命,我可以拿我的命去还他。”
他没有对那个男人下手,不是不愿,不是不想,是不敢去动。
连带着那一年,也不敢去看她,只能通过陈叔,去从柯院长的口中去得知她的消息。
因为害怕她会如之前所说,以死相逼,求他将苏律师从舆论中解救出来。
他已经没去伤害那个男人了,凭什么还要去阻止外界指责辱骂他?
而那时候,柯院长被顾琳琅和曹虎算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放任了所有人去伤害她。
陆宁冷笑出声:“没有亲自动手?只要您一个眼神一个态度,这整个北城,有多少事情,需要您去亲自动手?”
他突然就觉得不甘,声线也压了下去:“难道就因为这样,这北城所有人犯下的罪过,都理应由我来承担吗?都理应归咎为,是看了我的脸色吗?”
她声音有了些不耐:“我不想跟你说下去了,苏律师已经死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有时间,应该好好去接受治疗,而不是每天纠结这些已经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察觉到她要挂电话,一着急索性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冲动:“那些舆论针对了他一年多,也没见他出事。隔了那么久,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寻死的?”
电话里足足静默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后悔想解释一句时,那边冷冰冰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你还真是够能恶心人的。”
“你听我……”他话音未落,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声音。
寒风刮在脸上,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慌的,连面色都有了些泛白。
这些年来,陆宁最深感愧疚的,就是一个苏律师。
那个男人,于她而言是救赎,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他刚刚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怎么就可以说出那样的话?
拿着手机的手在发颤,他良久地站在露台上,清楚刚刚那句话,于他跟她的关系而言,是又雪上加霜了。
到底为什么,每次想跟她说的明明不是这样,最后却总是要演变成这般口不择言?
他沉默站了良久,直到露台通往卧室的门口,苏小蕊有些低而小心的声音响起:“薄叔叔,外面很冷。”
他回神,走近过去,平缓了情绪开口:“那进去吧,门口也冷。”
苏小蕊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安静地退回了卧室里,再跟他一起坐到沙发上。
薄斯年情绪很糟糕,那种隐隐要失控的感觉似乎又要来了。
他竭力克制着,担心吓着孩子,不敢表现出半点负面情绪。
就这样沉默坐了良久,苏小蕊轻声问他:“妈咪不愿意过来吗,她真的,还会要小蕊吗?”
他情绪压制得有些费力,隔了半晌才应声:“妈咪她忙,过些天会来看小蕊的,不会不要小蕊。”
苏小蕊没吭声,显然情绪有些低落。
薄斯年垂眸去看她,有些自我安慰地补充了一句:“小蕊是她的女儿,她无论不要谁,也不可能不要你的。”
她眸光亮了亮,抬头认真地看他:“真的吗?”
薄斯年将有些冰冷的手搓热了些,再抬手去摸她的头:“当然是真的。”
小孩轻轻感慨了一句:“真希望能像别的小朋友一样,可以让妈咪和薄叔叔都陪在小蕊身边,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他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句话不好接,因为清楚那样的一天,几乎不可能。
所以他索性沉默,没有应声。
小孩失落了一阵,也就没再多想,凑近过去牵薄斯年的手掌。
“小姑姑说薄叔叔生病了,小蕊正好放寒假了,陪薄叔叔一起去治病吧。”
她不懂什么心理疾病,只知道生病了就应该去医院,不能不看医生。
薄斯年看向小孩稚嫩的一张脸,想到苏律师的死,眸光有些恍惚。
如果她知道了,也会离开他吗?
陆宁好歹只是有愧于苏律师,可对苏小蕊而言,那是她的生父。
哪怕是间接的杀父之仇,也是无论如何无法原谅的吧。
小孩抓紧他的手掌,再晃了晃:“妈咪不能陪着薄叔叔,但小蕊长大了,可以陪着你。我们一起去看医生,好不好。”
他想起刚刚陆宁说的那句话:“就当是你偿还欠苏律师的,也让她陪着你,你也好好过吧。”
他将小孩的手捂进掌心里,那一刹那,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生出了一些释然。
总归是不可能解脱的,放不下,也逃避不掉。
这日子年年月月,总是要过下去的,就当是能多补偿一些,就多补偿一些。
他低应:“好,薄叔叔把病治好,再陪着小蕊长大。”
小孩眸光清亮,极认真地点头:“嗯!吴奶奶做了好多好吃的,那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她说着,再咽了下口水:“有红烧鱼片,还有糖醋小排啊,还有……”
薄斯年被她这幅模样难得地逗得心情舒畅了些,起身抱她出卧室:“没吃早饭?”
“没有啊,想等薄叔叔一起。”她嘟哝了一句。
要下楼时,又低声神秘兮兮道:“对了,小姑姑也在楼下,还带了一个阿姨过来,说是薄叔叔的新秘书。小蕊看着,眼睛跟妈咪的一样大。”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09章 薄斯年的新秘书
“眼睛跟妈咪的一样大”。
薄斯年下意识蹙眉,因为这句话生出不痛快。
但毕竟是从这样一个小孩口里说出来的,他到底克制着没表现出什么来,继续抱着苏小蕊下了楼。
楼下客厅,薄倩倩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着正玩手机的蔚宣,和显得有些拘谨的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身上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长发规规矩矩都盘在了脑后,五官精致的一张瓜子脸,看着二十来岁,很显小。
妆化得很淡,涂了很浅的一层口红。
她坐得端正,不玩手机,也不喝茶说话,偶尔薄倩倩问她一句什么,就笑着答一句。
显然来了这里,她有些不自在。
要说五官跟陆宁有多相似,其实也并没有,顶多大概也就如苏小蕊所说,眉眼有点像。
人是薄倩倩带过来的,薄斯年的防备多少也没那么重,他这个妹妹,不像他妈妈,向来不是会给他塞女人的人。
而且他之前的秘书柳黛因为怀孕,提前跟人事打过招呼,准备休产假。
他最近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去过公司了,这个时候会过来一个临时的新秘书,并不显得奇怪和刻意。
楼梯上的脚步声,很快将客厅里几个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
沙发上坐着的舒念,立刻抱起了茶几上的文件,“噌”就站了起来。
她站到沙发边,两只手拿着文件放在前面,视线微微低垂着。
蔚宣跟着她起身,看向她这么大的反应,显然是很紧张,没忍住低声笑了一声。
薄斯年抱着苏小蕊走近过来,蔚宣打了声招呼:“总裁早。”
舒念立刻跟着,礼貌的一声“总裁早”。
薄倩倩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侧目看了薄斯年一眼:“哥,你也知道下来啊,我还以为你打算在卧室养老了。”
蔚宣被她这话引得露出笑意,舒念安静站着,目不斜视,面上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
薄斯年视线扫过蔚宣,问了一句:“有事?”
他再抱着苏小蕊往餐桌边走,吴婶已经将热好的早餐端了出来。
他带苏小蕊在餐桌边坐下,在吴婶要过来帮忙时,淡声说了声:“不用,我来。”
让苏小蕊坐好,他拿了粥勺和粥碗,给苏小蕊盛粥,并没再去看其他人。
薄倩倩起身走近过来,坐到了他们对面。
蔚宣跟舒念也跟过来,站到了餐桌边。
蔚宣先开口:“集团里最近积压的事情有些多,薄小姐说您最近有时间,所以我过来问问您。”
薄斯年“嗯”了一声,将粥碗放到苏小蕊面前,再给自己盛粥。
蔚宣沉默着,没再出声。
薄斯年坐回座椅上,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站着干什么,坐啊,我这你头一次来?”
蔚宣轻咳了一声,在薄斯年另一边拉了张座椅坐下。
他这不是看人家小秘书初来乍到不自在,想陪着站会。
他坐下,再回身看向仍是站着的舒念:“没事,你也坐。”
舒念赶紧在蔚宣旁边拉了张座椅,跟着一起坐下。
人是薄倩倩带来的,但她并不谈工作的事情,不急不慢地扯闲话。
“你这一回来都没去老宅,爸妈跟奶奶都念你,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管怎样,你这两天得过去一趟。”
薄斯年应了声“再看吧”,显然情绪不高。
吃完一碗粥,再喝了半杯豆浆,他就没再多吃。
佣人递了手帕过来,他擦嘴再起身:“去书房说吧。”
几个人在一起跟着他上楼,薄斯年始终未问及舒念,因为他吃早餐,她也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介绍自己。
进了书房,蔚宣站在书桌前汇报工作,递了厚厚一摞文件过去,舒念站在他斜后方。
薄倩倩仍是坐在沙发上,半点不像是要急着介绍舒念的样子,倒完全像真的只是顺路带这新秘书给他来看一眼。
等蔚宣一段冗长的汇报说完,就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这一个月来,公司都是薄倩倩在代管。
薄斯年签了几个字,再看向薄倩倩:“漏洞不少啊,叫你在国外多学几年,偏要赶着回来。”
薄倩倩拧眉,很是不满:“我已经很尽力了啊,连爸都说我做得很好了,至少外面的事情基本没出问题。
就集团内部有些麻烦事没处理好,真不是我说,股东会跟董事会的那些老头,是真够能作的。就看我一个新人管理公司没经验,各种挑刺挤兑我。”
她说到了气头上,直接起身走近了过来:“我都要气死了,你要是身体养的还行,你自己去处理点事情,也多少替我出口气。”
薄斯年将手边的文件递还给蔚宣:“行了,等我这一两天去趟公司,到时候再详细说吧。”
蔚宣将文件接过来,他要说的说完了,拿着东西坐到了沙发上去。
薄斯年工作上面要求很严格,但有些事情还是很随和的。
比如现在工作说完了,蔚宣理所当然可以坐到沙发上去,也不用说还客客套套干站在一旁。
将手中签字笔丢进了笔筒里,薄斯年拿湿巾擦了手指,这才算是正眼看了眼舒念。
“你说吧。”
得到了合适的机会,舒念递了手里的东西过去,礼貌开口:“总裁您好,我叫舒念,舒是舒心的舒,念是念字的念,是人事部和薄总监暂定的,您的临时秘书。”
薄倩倩回国后就留在集团,暂时职务是市场总监。
薄斯年翻了下最上面的那份简历,没有抬头:“继续。”
眼前人再开口:“我毕业于海市大学金融管理专业,学历本科。
二十一岁进入薄氏集团海市分公司,职位是行政文员。二十二岁开始担任公司行政总监文总监的秘书,到现在为止,有四年的总监秘书工作经验……”
薄斯年粗略翻看着手里的东西,等她说完,淡声重复了几个字:“海市大学。”
随即他抬眸看向薄倩倩:“你面试过来的?”
气氛一时凝滞,薄倩倩隔了两秒才应声:“学历资历确实逊色了点,但我看着办事能力还行,性子也踏实,何况柳黛这产假也就一年。总之你说了算,你觉得不行,我还物色了几个……”
薄斯年将文件合上,推回舒念面前:“我说不行了吗?”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10章 不要把算盘,打到我头上
舒念面色多少有些难堪,在薄氏这样的公司里,名校海龟、博士甚至博士后都是一抓一大把,她的本科学历,确实常成为别人暗里谈论的笑柄。
她当初也考上了国外的好学校,大学毕业后本打算出国留学的。
但家里条件一般,父母都是中学老师,又还有个才十一岁的弟弟,想着本科也不是什么多低人一等的学历了,思来想去就还是没去读了。
大四的时候,家里绕了一大圈子找了点关系,她就进了薄氏当了个小实习生。
毕业后她也继续留在薄氏当了文员,后来偶然在文总监手下打了两天杂,就算是遇上了贵人。
文总监看中她的能力和性子,收了她做秘书,那之后一做就是四年。
但不管怎样,做总裁秘书,从原则上来说,她是不够格的,如果不是因为柳黛只是暂时休假的话。
薄倩倩暗暗松了口气,面色却仍是无所谓:“你特意提她那学校,我还以为你是有想法。
可别回头又嫌我办事能力不行啊,你要是不满意就直说,我手头还物色了几个不错的,也是分公司的总监秘书和总经理秘书之类的。你这毕竟是临时用,也不好从外面招人。”
薄斯年一时没应声,看向舒念:“事说完了,就跟蔚特助先回去吧。”
舒念点头,眸光亮了亮,要离开时,又小心问了一句:“总裁,那我可以先留在这边的公司了吗?”
薄斯年淡应:“先做着吧,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你能胜任就行。”
舒念提着的一颗心落了回去,连声道谢:“好的,谢谢总裁,我一定会做好我分内之事,不会让您失望的。”
薄斯年没再应声,蔚宣起身,跟她一起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薄斯年跟薄倩倩两个人,到底是有些心虚,薄倩倩视线没去直接看他。
薄斯年抬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对面的座椅:“倩倩,坐这来。”
薄倩倩“哦”了一声,坐到他对面。
她担心他生疑,问她什么,索性先开了口:“我还以为这个你不会要呢,本来还物色了好几个。
刚好昨天海市那边公司的杨总和文总监,来这边做年底工作汇报,舒念也一起跟过来了,我就带她来这了。”
薄斯年视线落到她身上,语气喜怒不明:“我信任你,一个临时的秘书,做事稳重,性子机灵一点就行了。但有些愚蠢的想法,哥希望你不会有。”
“什么想法啊,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薄倩倩皱了眉头:“我好心给你找个秘书,你要是不乐意要,不要就是了。”
薄斯年没回应她的话,只继续刚刚说的话:“那位舒小姐也一样,我一向不喜欢有人,把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你没有,我希望她也没有。”
薄倩倩愣了两秒,露出恍悟的表情:“哦,你是担心她对你有想法啊。那这种事情我可就不清楚了,回头我提醒她一声吧。”
她话落,薄斯年手机响起。
眼前人迅速拿过手机,看向上面的来电显示,显然是失望了。
他心情并不好,起身挥手示意薄倩倩先回去,再走向落地窗前接电话。
薄倩倩起身离开书房,关门时,看到薄斯年一只手拿着手机,再走到茶几前,另一只手打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了一小瓶药。
没有水,他直接倒了两颗,熟练地干咽下去,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吃了。
她看得心里一揪,呼吸都有些难受了。
情绪控制类的药物,不能多吃。
但他这样习以为常地干吃下去,只是因为经常情绪失控时,手边又没有水,就直接吃了。
不按医嘱服用药物,于他而言早不是第一次了,他如今完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薄倩倩想起昨晚心理医生过来检查,说的那句话:“中度躁郁症已经很危险了,一旦发展到重度,死亡率甚至高过癌症。
因为患者极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断堆积的消极情绪,会让他感觉死亡是一种解脱和向往。”
她抓紧门把手,将门一点点关上时,手都在打颤。
离开别墅后,舒念就在别墅区外不远的拐角处等她,坐在车上。
薄倩倩上了那辆车,坐到舒念旁边。
她眼睛还有些发红,看向车窗外,避开舒念的视线,平缓了一下情绪。
随即她才将目光收回来,淡声开口:“第一关算是过了,恭喜你啊。”
舒念客客气气地应了一句:“是多亏了薄总监帮忙,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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