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我在他身边做了四年的秘书,算是无功无过,平平静静过来了。
后来他跟他妻子感情不合离婚了,有天晚上,他突然说要请我吃顿饭,庆祝我进入薄氏五周年。
尽管我觉得,这个庆祝有点莫名其妙,那天也并不是我进入薄氏刚好五年。
但我推辞不掉,就去了。
他在酒楼订了间包厢,点好了菜,就我跟他两个人。
我吃饭,他不吃,就倚着座椅看着我吃。
我有些尴尬地吃到一半,他的手就搭到了我肩膀上来。
他说:“小舒啊,你倒是个懂事的,我没看错人。”
他说着说着,掌心就从我肩膀顺着后背下来了。
我第一次觉得,“懂事”这个词真是恶心。
后来我们说了些什么,我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之后我手里的一碗热汤,就到了他头上。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93章 舒念番外 初见薄斯年
文总监当场脸就绿了,第二天我去上班,他就招了个助理。
总监向来没有专门的助理,一般都是秘书兼任了。
他现在招这个助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很快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尽管那晚泼了他汤,我就想过了后果,但我还是有些慌了神。
我的工作要丢了,前途堪忧,而我家里还在等着我打钱,我弟弟大学毕业谈了女朋友,女方吵着要买婚房。
那一整天我工作都心不在焉,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找上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薄总监,总裁的妹妹,或者说,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
之前只在新闻上的照片,或者公司网站的管理层的照片上见到过。
她没有照片里看起来的那么干练拒人千里,她很漂亮,气质很好,但也很温和。
这样的人,我从未想过能接触到。
在薄氏待了五年,我从未见过她,更从未见过传说中的那位总裁。
那个被同事暗里传得特别神秘,据说长了三头六臂、管理着数百家分公司的总裁。
所以在薄总监坐在我面前,委婉地表示,让我以总裁秘书的身份去勾搭上总裁的那一刻,我非常不礼貌地将嘴里的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我不只是震惊,是真的被吓到了。
我连每次遇到这边分公司的总经理,都从来不敢多看一眼,生怕看多了,都是亵渎和不敬。
至于总裁,借我一百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去动那位的心思。
但我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我无比迫切地需要一份工作,需要钱。
我清楚文总监就要辞退我了,带着被薄氏辞退的污点,我的求职机会渺茫。
薄总监承诺说,不会让我做多过分的事情,过去就正常做秘书就行。
之后如果做不到她的要求,被总裁辞退了,她也可以保我在薄氏有另外一份安稳的职位。
当天晚上,她就让我收拾东西,带我去了北城。
至于为什么会选我,她说我的眼睛长得很像一个人。
替身,我明白了。
以前大学的时候,就有室友看豪门替身文,还真没想到,这种剧情有一天还能落到我头上来。
但我心里清楚得很,灰姑娘的剧情,在现实里是不会出现的。
见到薄先生第一面,是到了北城几天之后。
我听薄总监说,薄先生病了,身体才刚好。
他一直没来公司,薄总监直接带我去了他家里。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现实生活中有人家里,会有那么多佣人,还有管家司机。
客厅里有熏香味道,淡而醇厚,很好闻。
我永远都能记得那一天,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听到那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
我侧目去看,就看到了楼梯上的那个男人。
我见过很多长得不错的男人,阳光干净的大男孩,或者成熟稳重的商场男人,甚至是出现在海报和大屏幕上的明星。
他们或明媚或内敛,都能用帅气来形容。
可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长得那样好看。
他面上带着略显病态的冷白,身形颀长,是近乎模糊了性别的美感。
冷冽却不凌厉,带着高人一等的姿态,五官眉眼挑不出半点瑕疵来。
大概最精雕细琢的画作,也及不上眼前这一眼。
我的心就那么猝不及防颤了一下,随即猛然回过神来,起身抱着文件低下了头。
我听到他脚步声一点点靠近过来,停到了沙发边,我跟着蔚特助叫了声“总裁”。
我脑子里就那么一刹那放空了,我突然在想,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应该不会跟着薄总监来北城。
仅一眼,我就觉得有些事情,我或许高估自己了。
随即我想到了薄总监说的那个女人,她不会心动吗,她真的不会吗?
那之后薄先生一直没跟我说话,直到吃完饭再回书房,才问了我几句关于学历经验之类的。
他问了,但很显然,也只是问一句,他并不感兴趣。
薄总监说,对于那个叫“陆宁”的女人,我不要去打听,更不要去接触。
我当初想都没想就允诺了下来,我没兴趣去关注别人,我在意的是工作,是薪水和前程。
可那天晚上,我突然特别想去见到那个人。
我突然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她真的有和我相似的眉眼吗?
能让他那样痴情的,到底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失眠了,将这个无聊的问题想了一夜,晨起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我脑子里只冒出来一个词:不自量力。
也就那第一面,让我失眠了一晚。
但也仅仅那一晚,之后我再没想过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小心安分地开始做一个总裁秘书。
上午八点半到公司打卡上班,下午五点准时下班。
说是总裁秘书,但薄先生来的时间不多,很多时候两三天就来一次。
他不来的时候,也不让我在外面跟着他,就让我待在公司里,帮蔚特助处理些事情。
秘书的工作以端茶倒水为主,一些公司的文件我也处理不来。
所以蔚特助给我安排最多的工作,除了打印文件之类的,就是将需要审核签字的文件,送到薄先生的家里去。
一来二去,多接触了几次,我对薄先生的畏惧感也慢慢少了些。
我发现他生性很淡漠,除了对那个叫小蕊的小姑娘会说笑几句,对其他人都是疏离得很,从不说无关紧要的闲话。
但也只是淡漠,他作为上司并不严苛,更没有丝毫的盛气凌人。
我送过去的文件,有些内容他有异议,问了我我说不上来,他就给蔚特助打电话问一句。
问完了签了字,他就让我拿回去,并不会指责我什么。
时间再久一些,我发现他不只是淡漠,不严苛也并不是因为宽容。
他显得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都说商人重利,可我却觉得他对事业公司不大关心。
我突然就很好奇,像他这样的人,什么都有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除了小蕊,他真的还会有感兴趣的东西吗?
后来,我听说他有点心理疾病。
再后来,我又听说他的心理疾病,是因为那个人。
他甚至给那个人下药,之后差点摊上了牢狱之灾,他的心理疾病,也全是因为那个人。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这样冷情冷性、异常理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做那么冲动不计后果的事情?
我越来越好奇,对那个叫“陆宁”的人。
直到那一天,薄先生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带上我去海市出差。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94章 舒念番外 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时候北城这边公司正忙得不可开交,薄先生却突然就说,要去海市的公司看看。
落地那边机场的时候,他胃病犯了,去了趟洗手间。
我抱着睡着了的小蕊,在机场大厅的座椅上等他出来,就第一次见到了陆宁。
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要抢走我怀里的小孩,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得先生出敌意和警惕。
所以老实说,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她说她是小蕊的妈妈,可她的五官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我跟她起了冲突,招来了很多人围观,再招来了机场保安。
周围的人不明就里地指指点点,矛头渐渐都指到了陆宁身上。
因为小蕊安静地睡在我怀里,我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她渐渐落了下风,但还是一直情绪激动地说自己是孩子的妈妈,要夺走小蕊。
争执闹得越来越大时,我就冷不防从人群后面听到了一道声音:“你是在干什么?”
我看过去,就看到薄先生急匆匆挤进了人群过来,看向我时,他眸光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和锐厉。
就那一眼,我就猜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了,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他凌厉的目光在我脸上一闪而过后,走近过来,姿态就立刻放低了下来。
整件事情其实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争执也是我跟陆宁之间发生的。
但他的神色却似乎是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一直不断地跟她解释。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听他说那么多话,而那个人并没有多少回应,听明白了事情缘由,就回身离开。
他紧跟了上去,如同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直追在她后面低头说话。
他神色急切而不安,丝毫不顾及围观者异样的目光,让我怀疑眼前看到的是另一个人。
他一直解释,那个人回了几句,还是直接走了。
一直等那个人消失在了机场外面,他在原地沉默站了很久,都显然还觉得内疚。
许久后,他才回身走回了我这边,我慌不择言地连声赔不是。
他又变回了那个凡事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刚才的怒意和不安也消散了。
但他很认真地嘱咐了我一句:“记住刚刚那张脸,以后见到了就称呼陆小姐。下次我不在的时候,她的要求你都满足。”
我几乎是下意识就想问一句:“如果是很过分的要求呢?”
比如她要直接带走小蕊,不再送回来,或者其他更过分的要求呢?
但我没有问,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任何要求,所有要求,没有底线。
哪怕我能感觉得到,小蕊对他而言无比重要。
出了机场,我们一起回酒店,路上他眉头皱着,胃疼得很。
我提议去趟医院,但他没同意,等到了酒店,就一个人开车离开了。
我清楚他是还觉得不放心,想去找那个人再解释一下。
我陪小蕊在酒店房间休息了一会,到下午三点多时,就接到了那位陆小姐的电话。
她说薄先生胃病情况危急,晕倒了,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我吓得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捞起小蕊就打车去医院。
一直到很晚,薄先生才从抢救室里出来,转进了重症监护室。
我很想进去看他一眼,但薄总监不让我去。
她拒绝了我的请求,转而去询问那位陆小姐能不能进去看看薄先生。
我很羡慕她,因为她可以进去看看,可以那么轻易地去接近他。
但还没等我多羡慕一下,她却跟薄总监说了几句后,就带着小蕊直接离开了。
她没进去看,我看到在她离开后,薄总监轻轻叹了口气。
我突然觉得,有些事情真是不公平。
薄先生昏迷了很久,后来薄总监接连很多次给那位陆小姐打电话,陆小姐到底也还是进去看了眼薄先生。
不到十分钟,就又匆匆离开了。
但事情就是那么奇妙,那不到十分钟的探视之后,她上午离开,薄先生居然当天上午就醒了。
医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他确实就是醒了。
他醒来不到半小时,就摸过手机给陆小姐打电话。
那边始终没接,一直到后面直接关了机。
我看到他一次次拿起手机,到最后听到对方关机的提示音后,终于落败地将手机丢开来。
之后回了北城,他的胃病和心理疾病都越来越严重,我听到他拟定遗嘱,看到他开始格外小心翼翼地照顾小蕊。
我从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慢慢地开始接受一个事实,薄先生快不行了,他在准备后事。
听到他拟定遗嘱的那天晚上,我从他病房离开,出医院的时候,被那个之前骚扰过的徐总再一次骚扰。
他将我堵在医院大厅,在我有些慌张地想着要怎么化解事端时,薄先生却突然出现,帮我挡住了徐总伸向我的一只手。
他也没有做什么,就是挡下了徐总那只手,讽刺了徐总几句,事后再安抚了我几句。
他说:“我的秘书不要惹事,但也不用太怕事,工资是薄氏给你发,你不用从别人手里拿饭吃。”
“不要惹事”这句话,从小到大我听过无数遍。
但他是第一个,跟我说“不用怕事”的。
我不禁就又想起,多年前徐总将我堵在洗手间外面,而我的上司文总监,让我当着一众人给徐总赔礼道歉。
人常说,不要被小恩小惠冲昏了头脑。
可小恩小惠也分时候,就好比给一个困在沙漠里的人递上一杯水,和给一个身处温室的人递上一杯水,意义是迥然不同的。
我大概就是习惯了待在沙漠里的那个人,所谓冬日有暖阳,夏日有凉风,是我从来不敢肖想过的。
我终究开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不是想要得到他,而是想要留他好好活着。
他躁郁症已经到了重度,胃病严重,活不长了。
可我希望他能活着,我希望就像薄总监说的那样,去做那位陆小姐的替身。
可以让他多看我一眼,让他对生活留下一点念想,留下一点活下去的欲望。
我想,如果我能取代那位陆小姐哪怕一星半点,我也绝不会让他活得这样痛苦。
我的生活和行为开始彻底偏离轨迹,理智一点点涣散。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95章 舒念番外完 若有来生愿他安好
我开始制造机会,去见到他接近他。
薄总监大概也觉得时机成熟了,帮我从蔚特助那里拿到了不少给总裁递交文件的机会。
我跟他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多,从大概一周一次,到一两天一次,再到后来一天一两次。
可他看不到我,他就像是选择性失明一样,每次我去送文件,他眼里都只有我手里的文件,从来不正眼看我。
但他也从来没有提出怀疑,对于我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面前。
我把他的不怀疑,认定为他并不排斥多见我,认定为他的默许。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很多事情本来是不必我来做的。
可我没想到,他将账都记在了心里,他不说,仅仅是因为他不在意,因为还没触及到他那一层底线。
人贵在自知之明,我以前知道,可我后来慢慢不知道了。
因为我越频繁地见到他,就越想更加频繁地见到他。
我开始讨好小蕊,以陪伴小蕊为由,开始尝试在他的庄园里久待。
最长的一次,我在他庄园里陪小蕊玩,待了一整个上午。
我开始窃喜,开始生出了奢望,开始觉得,幻想也未必就是不可能的。
直到那一晚,薄总监说薄先生心情很差,让我以送小蕊回去为由,过去陪陪他。
那时候,我听说很多年前撞死他养父母的肇事司机刚被找到。
过去的路上,我一直深思熟虑,等到了那里,要怎样显得很不经意地去安慰他,该说怎样的话,能打动他却又不显得刻意。
我想了很多很多的话,在心里反复练习。
我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算到,那晚去他庄园,我见到了陆小姐。
小心翼翼编织了那么久的美梦,就在那一晚,那一次撞见后,彻底粉碎了。
陆小姐一走,薄先生当场就变了脸。
他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了我,关于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小心思,关于我那晚所谓地送小蕊回庄园的小心思。
最后他留给我一句话:“休完年假后递交辞呈吧。”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将他所有的温柔、容忍和退让都给了那一个人。
而他的原则和底线,给了除那个人之外的所有人。
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些于他而言并不重要,无足轻重。
可我撞见了陆小姐,让她生了误会,大概这一件事,就超过了我之前犯下的所有错。
他辞退了我,不留任何的情面和余地,之后薄总监帮我说话,他也再没同意我回来。
薄总监留我在她身边做了秘书,她跟我说:“这不怪你,是我低估我哥了。”
日子慢慢回归了正轨,我照样留在北城,当我的总监秘书。
我将那份感情封藏得再不显露出半点,我开始心无旁骛兢兢业业地工作。
我听说薄先生一次又一次进了抢救室,我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远远地看了一眼。
我站在窗前红了眼,我知道只有那个人可以来救他,可那个人不会来,我无能为力。
他的身体眼看就要不行了,却就在那个时候,接连出了两件大事。
陆小姐的男朋友不知道因为什么进了监狱,而陆小姐被检查出了白血病,要出国治疗。
白血病是血癌,薄先生心爱的人得了癌症,我不去看都能想像他会有多崩溃。
陆小姐出国的当天,薄先生就也出国了。
薄氏一大摊子的事情,他几乎什么都没打理,就一股脑全交给了薄总监。
他显然半点气都沉不住了,交代了薄氏的几个管理层,来动员薄氏员工都做一次骨髓检测后,当天下午就急匆匆登机飞了国外。
公司里组织了员工分批次去医院做骨髓检测,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在过去医院的大巴上,很多员工都在激动地议论着。
说哪天要是自己病了,有男人能这么满世界地给自己想办法,就算那男人是个乞丐也跟定了。
但羡慕归羡慕,每个员工拿了一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做了下骨髓检测之后,都暗暗说千万不要是自己的和那位陆小姐配对上才好。
毕竟骨髓捐献这种事情,其实多数人还是不愿意去做的。
几乎都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反正配对不上,是冲着多拿一个月工资去的。
做完骨髓检测回去的路上,我听着其他同事议论纷纷,心里却突然在想,如果我的骨髓能配对上就好了。
那样的话,我给陆小姐捐了骨髓,陆小姐会不会也念及薄先生的好,跟他重归于好?
我对自己跟薄先生,早已经不抱半点奢望了。
但说实话,我还是希望他能过得好一些,他那么喜欢陆小姐,我是那么地希望他能如愿以偿。
大概真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没日没夜找了那么久,结果还真就找到了。
只是那边却提了过分的要求,前因后果我没大明白,总之就是要薄先生捐献一次骨髓。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薄总监动了大怒,当天就带上我去了国外。
到那边的时候,我看到薄先生的状态特别好。
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身体就一直不大好,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一直一般。
但那一天,我甚至感觉他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眼底星光熠熠。
他高兴得不像话,就好像替陆小姐找到了合适的骨髓,就是自己死而复生了似的。
我看到他那样高兴,我也打心底里替他感到高兴。
他这次能救下陆小姐的命,那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一定可以缓和了。
他拼了命捐了骨髓,再是陆小姐接受了骨髓移植。
陆小姐有救了,倒是他那么严重的胃病,捐骨髓风险还是不小的。
所以他捐完骨髓后的几天,我总是忍不住一直给他祈祷,祈祷他千万不要出事。
可我没想到,他终于熬过来了,可他拼了命想救下来的陆小姐,最后还是过世了。
那天在医院里,我看到他在走廊上咳血,整个人的状态,只剩大写的四个字:万念俱灰。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哭了一夜。
我不是因为心疼陆小姐,我也不知道我因为什么,一整个晚上,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那天之后,他从公司里彻底消失了,我很久都没再见到过他。
第二年新年,他终于来了趟公司,却是让出了总裁的位置。
之后董事会选定,薄总监担任了新总裁。
我跟着她升职,又做了总裁秘书,可我跟随的那个人,再也不会是薄先生。
阳春三月,薄先生过世,我递交了辞呈。
在回海市的前一天,我去他墓地前最后再看了他一眼。
回了海市后,我去了趟寺院祈福。
我跪在佛前,佛含笑看我,不发一言。
我跪了很久,直到夜幕沉沉。
我说:“若有来生,愿他安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