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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一直到过去了许久,有护士小心走近了过来,轻声开口:“人需要先推离这里,我们很抱歉,先生。”
宋知舟握在掌心的手不愿意松开,缓缓抬头看向那个护士:“她只是睡着了,她累了。”
护士站在那里,到底是没再说出话来。
宋知舟守着她的遗体,守到了第二天清晨。
随即他状态突然又好了起来,在温琼音和陆成弘都病倒了的情况下,他操持了葬礼,再去医院和火葬场以及陵园四处办理手续,整理了陆宁的遗物。
所有的事情,琐碎的棘手的,算是都由他一个人亲自打理了。
他平静到可怕,很多人想安慰他,却根本看不到他半点伤心。
他将自己的情绪完全封闭了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打理一切,让身边人连安慰劝抚他的机会,都找不到。
陆宁过世后的第四天,丧葬事宜算是都办完了,宋知舟接回了她的骨灰。
那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没有小雨霏霏,也没有倾盆大雨,天气好得不像话。
他将骨灰接回别墅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张嫂等在客厅里,看他回来,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宋先生,我帮您热着饭菜了,您现在吃点吗?”
宋知舟捧着骨灰盒上楼,声音仍是很平静:“不用,我吃过了,豆豆呢?”
张嫂轻声应着:“已经睡下了。”
他没再说话,一步步上了楼,哪怕连步子大小,都跟往日无异。
张嫂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捂着嘴巴落泪。
这些天他没表现出半点的伤心情绪,但自从陆宁过世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回这里。
接连几天,他都住在外面,没有一刻踏足过这里。
骨灰盒捧在手里,轻飘飘感受不到多少重量,宋知舟伸手,缓缓转动卧室门把。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90章 我好好的,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门推开,宋知舟没有开灯,一步步走进卧室。
月色明朗,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洒落一地。
记忆好像就是在那一刹那,如同窗外倾泻而入的月光,猝不及防如潮水般涌来。
他小心翼翼地去回避去不想起,却又毫无防备地面对此刻的决堤。
他手撑着墙面,极短暂地在昏暗里站了一会,压制住了心口突兀的一阵钝痛。
这卧室太安静了,安静到如同一座巨大的空城,空荡荡地困着他一个人。
这样的黑暗到底是难以承受,他伸手触及到墙上的开关,到底还是打开了卧室的灯。
缓步到沙发边坐下,他将手上的楠木盒轻放到了茶几上。
盒子触及茶几时,轻轻的声响,在死寂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他看向床上,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床头柜上还放着她的手机充电器,没有移动过。
记忆一点点往回走,一点点清晰,如同酷刑在他心口缓缓留下烙印。
他得到过,他分明那样温馨深刻地得到过。
这么多年来,所谓家,也不过就一个她。
冷冰冰的房屋,其实又有哪一间不一样,又有哪里不一样。
她走了,就什么都凉了,连暖色调的灯光,都如同深冬里的霜雪地,凉到心寒。
他缓缓去接纳那些记忆,不再去拼尽全力地回避,入目所及都是熟悉,想回避也回避不了。
他看到她坐在床头,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在床上,眼巴巴看着他碗里的粥。
她就露出来一个头,看着他笑:“我没手。”
那时候,他拿勺子喂她喝粥,他说:“也不能太懒,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过日子?”
错了,如今是她不在了,他怎么过日子?
她要他好好照顾豆豆,可除此之外,他还能做点什么,他还能怎么过?
他看到她坐在梳妆台前,他走到她身后,帮她编头发。
他看到她从浴室里出来,长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她嫌麻烦,干发帽包着就想去床上。
他拿着吹风机,将她按到沙发上,一边轻责她:“头发要吹干,容易感冒。”
他看到她坐在落地窗前画画,画板遮住了她半张脸,他索性拿着笔记本,坐到了她身边去看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怨他:“你别总盯着我看,会打扰我。”
哪里都是她,这卧室每个角落每个位置,全部都是她。
这一夜之后,他就病倒了,在医院昏迷了两天一夜,再住了大半个月的院。
豆豆一岁了,宋知舟住院期间,他第一次学会了走路。
张嫂在一旁护着他,他就自己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病床边,抓住了宋知舟的手。
他小脸上都是自豪,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等着宋知舟夸他。
宋知舟含笑摸他的小脑袋,面色灰白,声音仍是温和:“豆豆很棒。”
豆豆开心地玩他的手指,伸着小手要他抱。
手一松开了床边,小孩子就差点摔倒到了地上。
一旁的张嫂立刻抱住了他,将他放到了床上。
小家伙熟练地往宋知舟怀里爬,抱着他的手臂黏乎乎地叫他:“爸爸。”
宋知舟一颗心就那么软了下来,将他抱到怀里时,红了眼眶。
豆豆不是他的孩子,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但他答应她了,他就会做到。
她希望他好好活着,她要他陪伴豆豆长大,她说这是他们的孩子,这些他都会信,都会做好。
小孩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张嫂离开了病房,轻合上了门。
宋知舟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低声道:“我好好的,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
陆宁下葬后不久,薄斯年去了临城南镇。
他想自己一个人过去,但素来乖巧的苏小蕊,却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无论他说什么,都执意要跟他一起去。
时节入冬,天寒地冻,他带着苏小蕊一起过去时,南镇飘起了小雪。
这个季节几乎没什么外地游客,春秋季节游客众多的南镇,此刻很是冷清。
薄斯年牵着苏小蕊,沿着南镇的商业街一直走。
石子路一眼望不到尽头,很多商铺没有开门,另一边是河流和客栈。
经过一个糖人摊位时,卖糖人的仍是当初那个中年男人,来往的人不多,男人起身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薄斯年走近过去,看着那个男人开口:“帮我做五个。”
男人早不记得多年前在这买过五个糖人的陆宁,也不会记得眼前的薄斯年。
他只是有些诧异地看了下眼前这位个子很高的男人,再看了下他身边站着的小女孩,随即确认了一句:“是要五个吗?”
薄斯年应声:“嗯。”
苏小蕊也觉得奇怪,小心说了一句:“薄叔叔,小蕊不太喜欢吃甜食。”
她最近换牙,所以甜食吃得很少。
薄斯年对她说话时,声音就温和了些:“没事。”
等买了糖人,薄斯年没有牵苏小蕊,就让她跟在自己身边,一直走下了河边的台阶,坐到了河流旁边的石凳上。
河边风大,苏小蕊有些冷。
薄斯年将裹着塑料薄膜的糖人放到一旁,帮苏小蕊把围巾系好,再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包到了她身上。
苏小蕊想说他也会冷,却又没说出话来。
薄斯年在河边坐了很久,沉默着吃掉了那五个糖人,直到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
活过三十多年,他从未吃过这么多甜食,那滋味甜到腻,却到底甜不到心里去。
他看向身侧的石凳,恍惚回到那一年,他看到她坐在石凳上,他蹲身在他面前。
而她抱着他的脖子,红着眼睛轻声说:“我不怪你,可我谁都不认识了,你别丢下我。”
这么多年了,他好像始终都是在错的时间,用错的方式去试图爱她。
总是错,怎样都是错。
这一过来,他就很久没再回北城。
苏小蕊陪他住在这边,第二天陪他去了山上,在半山的一个凉亭里坐了很久。
她以前听小姑姑说过,薄叔叔和妈咪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南镇的山上,大概就是在这里。
这几天他沉默,苏小蕊也习惯了沉默,除了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从不出声问什么。
但有些东西有些人,到底还是守不住的。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91章 我在等你,从一而终(正文完)
接连很长时间的饮食作息极度不规律后,薄斯年的胃病到底还是复发了。
苏小蕊放了寒假,陪他在医院一起待着。
除夕那天,薄家一大家子吃团圆饭,薄斯年离开医院回了趟薄家老宅。
那顿晚饭吃得很热闹,牧辰逸身为薄家女婿,跟薄倩倩一起过来了。
薄倩倩孕肚一天天大起来,哪怕穿着宽松的外衣,也已经很明显了。
一家人商量着给宝宝取名字,说着该买些什么东西,时不时问下薄斯年有什么看法,想让他参与到这场热络里来。
他偶尔也回几句,面色看不出什么悲喜来。
那顿饭吃完后,穆雅丹看着一家人团圆,心情也好了些,亲自收拾碗筷。
薄斯年过去帮她,温声开口:“妈,我来吧。”
穆雅丹动作猛然一僵,就红着眼眶点头,站到了一旁。
收拾完后,他坐在楼上的露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点燃了一根烟。
他多年不曾抽烟了,都记不清隔了多久了。
除夕夜的烟花很是漂亮,将整片夜空照得五彩斑斓。
牧辰逸开了瓶红酒,坐在他身边一边喝酒一边陪着他。
薄斯年却似乎丝毫没察觉到身边有人,透过露台往下看,他看着花园里的那个秋千,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看到她坐在秋千上,呆呆看着围墙外的烟火。
秋千轻轻地晃动,她的身体如同蝴蝶,也跟着轻轻地晃动。
她背对着他,披散开来的长发,在夜风里如海藻般灵动。
冬夜的天气那样寒冷,她身上却穿着夏天的纱裙,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良久之后,他看着秋千上的人说话:“阿宁,那里风大,别坐那里。”
那根烟没有抽完,就在他指尖燃烧着,那晚之后,他身体迅速恶化。
三月阳春,草长莺飞的季节,薄倩倩生下了一个女儿。
薄斯年去陆宁的墓地上放了一束花,之后回了医院,一觉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他走得无声无息,除了一份遗嘱,将遗产分配好,将苏小蕊托付给了薄倩倩,其他什么都没留下来。
苏小蕊八岁了,她并不需要很多的照顾了。
薄倩倩蹲身在他床边,哭到撕心裂肺。
薄家长辈都围着床边哭,苏小蕊没落泪,抓紧薄斯年的手轻声开口:“薄叔叔尽力了,小蕊知道,薄叔叔尽力了。”
他已经很尽力地想活下去,想亲自将苏小蕊抚养长大。
可他到底是没有办法,那个人走了,他没有办法了。
葬礼一切从简,丧葬之后,薄倩倩带着苏小蕊,将薄斯年的骨灰撒在了临城南镇的河流里。
骨灰无声无息撒落河面,再沿着河水缓缓流远。
她看着河流落泪,低声喃喃:“之前说不希望你们再见面了,但如果哥真的想,还是希望哥能如愿以偿。”
*
五年后。
车流堵了很长,前面似乎是出了交通事故,一直没能畅通。
宋知舟停了车耐心等待,看一眼后座上乖乖坐在安全座椅里的豆豆。
“很快就到了,饿了吗?”
一路堵车,现在都过了中午十二点了。
豆豆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立刻伸手捂住,一本正经地回答:“不饿!”
他无聊地四处张望,看向放在身边的一个月饼礼盒:“爸爸,为什么中秋节就要买月饼?”
宋知舟看向前面长长的车流,应得有些心不在焉:“月饼寓意团圆,一家人一起吃月饼,一家人就会团团圆圆。”
豆豆好奇地看着他:“真的吗,月饼这么厉害吗?那豆豆多吃几个,可以跟妈妈也团圆吗?”
宋知舟不说话了。
他们到得有些晚,温琼音已经做好了丰盛的饭菜,但跟陆成弘两个人都没动筷子,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过来。
宋知舟一进去,豆豆立刻扑上去开心地叫着:“外公,外婆!”
温琼音笑眯眯地将他抱过来,擦了擦他额上的汗:“慢点跑,这孩子,可别摔着。”
宋知舟含笑将礼盒放到茶几上:“说了很多次了,就是不听。”
陆成弘放下手上的报纸,出声护短:“小孩子嘛,活泼些才好,自己家不用拘谨。”
宋知舟带豆豆洗了手,再帮忙拿碗筷。
饭吃到一半时,温琼音看向宋知舟手上的钻戒,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哪天摘下来过。
这日子一天天过,年复一年,转眼他都年过三十五了。
一个男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又总有忙不完的事业,生活总该有诸多不方便。
温琼音照顾豆豆吃饭,边斟酌着说了一句:“宁宁也走了这么多年了。
你啊,有机会也找个知冷知热的,帮忙照顾下你,也能照顾下豆豆。
这家里家外你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公司医院事情也多。”
宋知舟点头听着,仍是含着笑,不置可否。
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这样,并不多提及陆宁,但和身边异性的关系,比陆宁在的时候还要疏远了些。
偶尔聊聊的,除了牧家人,也就一个齐嘉木。
真正聊的话题,多数时候也不过就几句工作上的事情。
温琼音轻叹着,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劝他,回想起陆宁还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其乐融融的小日子,想着心里也揪扯着疼。
吃过饭后,温琼音将豆豆留下来住两天,宋知舟一个人开车回去。
中秋节公司医院都放假了,他今天也并没什么工作要忙。
车往家里的方向开,他车速越来越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车子就换了方向,开往了陵园。
他到陵园外面的花店里买了一束花,徒步走进去。
将花放到墓地前,他蹲身自言自语地陪她说了一会话,并没有待多久,起身离开。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灰蒙蒙的。
这几天有寒潮,天气忽冷忽热,有些怪异。
他将车停到前院,下车时,风有些大,他步子加快了些,一步步往里面走。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他抬脚迈上第一格台阶,脚还未落下,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宋医生。”
宋医生,宋医生,时隔五年,这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他耳边。
他回头,她就站在铁艺门内,笑颜一如当年。
她一步步走近,轻声一句句唤他:“宋医生,宋医生。”
他伸出手臂,看她走过来。
他说:“我在等你。”
我在等你,从一而终,只有你。
(正文完)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92章 舒念番外 故事的开始
我叫舒念。
我出生那天,我哥哥在医院高烧到四十二度,没能熬过来。
念是怀念,怀念他。
自打开始懂事起,我就经常听到我妈妈在我耳边说那句话。
“如果当日不是因为在生你,我一定可以让医生救下你哥哥。”
四岁那年,我妈妈生下了一个弟弟。
我没见过那个过世的哥哥,但常听身边的长辈说,我的弟弟和那个哥哥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们说很像,大概也是真的很像。
他一出生,就理所当然接受了我父母的亏欠和偏爱。
而我作为“克死”哥哥的女儿,理所应当要弥补照顾我的弟弟。
这样的观念自小就灌输在我的脑海里,随着我记忆和意识的一点点成长,变得根深蒂固。
我也觉得我亏欠我弟弟,因为身边人都这么说。
尽管有时候仔细想想,我也实在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欠他。
但这或许也并不重要,我是姐姐,我照顾他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所以二十一岁那年,我大学毕业,考上了国外一所很好的学校,再毫无悬念地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
因为那一年,我十七岁的弟弟参加了高考,发挥失常,只能去读一所专科院校,那里学费高昂。
再是高考结束后他跟人打架,打伤了人,那边闹着要赔钱。
我大学做兼职攒了一万多,对方家长闹上门,家里给的钱不够,添上了我手里的一万多,一起赔了。
那天后,我爸妈费尽心思找关系,让我进了薄氏当实习文员。
我进的是薄氏海市分公司,薄氏数百家的分公司,这里不过是不起眼的小小一个。
但也就是这小小一个,已经是海市最大的一家企业了。
我本科读的大学算是顶尖了,但要进这里还是很困难,可见我爸妈确实是费了番心思的。
那是我二十一年来,他们第一次在我的事情上花心思,因为薄氏哪怕是实习生,一个月工资也有近六千。
比别的小地方的实习生,月薪足足多了一倍多。
事情定下来的那天晚上,我妈妈很高兴,在饭桌上说:“离小宇开学还有两个月,你两个月挣到一万,他学费也就有着落了。”
小宇是舒宇,我的弟弟。
她说完这话,又一脸憧憬:“这实习期就这么高,我听说以后转正了,月薪轻易就能过万呢。
念念啊,你可要好好干,不要白费爸妈一番苦心啊。你弟弟还小,现在你多帮衬他,以后他毕业挣钱了,就他帮衬你了。”
实习期的日子很难熬,薄氏哪怕底层的员工,都是高学历。
海龟、硕士、博士,说出来都是家常便饭。
我一个本科生,总是不经意间就被人低看一眼。
经常有人拐着弯子嘲讽一句:“好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
但再难熬,终究也还是熬过去了。
那些一起进来的实习生,走了一大半,留了一小半。
我算是比较危险留了下来,之后的日子就慢慢顺利了起来。
第二年文总监的秘书突然出了场车祸,住了大半年的院,我机缘巧合在他手下打了两天杂,没想到就被他看中了,让我当了临时秘书。
总监秘书也不是多高的职位,但相比我之前的小文员工作,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昔日的同事再见面,也开始对我好言好语起来。
像我这样的人,一辈子大概也遇不上几次这样的机会。
所以我到了文总监手下,凡事都小心谨慎,餐桌上帮文总监挡酒,更是不遗余力红白不拒。
文总监工作能力很好,唯独有一样不好,他酒精过敏。
这在生意场上可是大忌,但凡谈生意,几乎都躲不开两杯酒。
但他比较好面子,不愿意特意带上个人来挡酒,也不愿意总是推脱别人递上来的酒杯。
所有我这个理应跟着他应酬的秘书,就理所当然扛起了挡酒的重任。
他经常在我耳边说:“小舒啊,不能挡酒的秘书不是好秘书,你这酒量得赶紧练起来啊。我以前的那个秘书啊……”
之后长长的一串话,都是夸他之前的秘书酒量好。
我的酒量,就是在那时候的饭局上,硬生生逼出来的。
白酒灌下去之后,借口去洗手间,再趴在洗手台上抠着嗓子眼吐。
吐完了喘口气补个妆,等回了包厢,照样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帮文总监挡酒。
这样几次下来后,再有饭局,就有人品不大好的老总,灌我喝完酒,就一口一个“小舒”地要扶我出包厢。
遇上这样的事情,文总监从来不会多阻拦。
用他的话说,就是:“我跟你一个总监一个总监秘书,这官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可人家个个都是老总,是得供着的菩萨,面子总不能撕破了。”
“小舒啊,有些事情啊,忍忍不就过去了,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后来徐总把我堵在洗手间外面,对我动手动脚时,我甩了他一个耳光。
事后文总监让我给他赔礼道歉,说不道歉就让我别干了。
如果被薄氏辞退了,说出出多少也难听,我一个刚进社会的人,太好强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所以我低了头,赔礼道歉后,文总监大概觉得我也可怜,就给了我点钱,也抵我大半个月工资了。
那时候,他拍着我的肩膀叹气:“小舒啊,你能知进退就好,我没看错你。
谁让人家位置比咱们高呢,这古话不是就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文总监多么圆滑的一个人,他让秘书受个委屈,徐总得了面子,又暗里心虚,就痛快把合同给签下了。
他之前本来还是副总监,那份合同谈下来后,就很快升为了总监。
他觉得我还不错,加上之前那秘书工作也生疏了,就索性辞了那个,把我给转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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