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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也就这一句话,这之后跪了良久,他也没再说话,起身神色如常地将她揽到了身边,“走,回去吧。”
陆宁没说话,跟了他上车,心里却没法不好奇。
能让薄斯年亲自过来祭拜的人,除了薄家人,还能有谁呢?
上了车,她看向窗外渐渐转大的雪,年三十,可因为有他在这,她连给爸妈打个电话拜年都不能。
薄斯年伸手扫去了她发丝上的几片雪花,问她:“想知道吗?”
“不想。”她知道他说的是刚刚墓地里葬着的人。
他拿过身边的绒毯盖到她腿上,她体寒,只要坐着就容易脚冷。
“我养父母养了我七年,从我八岁到十五岁,后来薄家将我找回,我再见到他们,他们就已经车祸去世了。”
陆宁侧目看了他一眼,她眼里有划过的诧异,但没有怜悯。
这故事放在任何一个陌生人身上,她都得生出些许同情来,唯独这个男人,她不同情。
他将她冰冷的手捂在掌心里,轻轻搓着。
“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你。但我不会放你走的。”
“葬在这里,也挺好的。”她看向身后的墓园迅速消失在视线里,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薄斯年眸子浮上了寒意,伸手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你休想!”
陆宁没再说话,看着他眸子里一点点加深的怒意。
他突然俯身贴近,咬在了她的脖颈上,声音有些发狠。
“别指望将你家人都送走了,你就能一死了之,你敢不活,天涯海角我也把你家人找回来,给你陪葬。”
“我累了,真的。”她眸光淡薄,声音很轻,反衬得他眸底猩红的怒意愈发汹涌。
她太平静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答应让她女儿走的。
再回了庄园,一直熬到了中午,陆宁收到了宋知舟的短信。
说已经到了巴黎,他朋友过来接应去戛纳,不会留下行程信息了。
也就是从巴黎开始,薄斯年的人很难再查到他们之后的痕迹。
收到信息的时候,陆宁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仍立在那里的画板发呆。
那是那一晚她设法逃脱时,留在这里的画板,薄斯年一直没动过。
她看着那条信息,绷着的那根弦松弛了下来,删除了信息记录后,身体倚靠到沙发上,意识陷入了昏迷。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07章 这是想饿死你自己?
薄斯年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陆宁昏倒在了地毯上。
他急步过去,将人抱放到床上,上午已经退下来的高烧,现在又是全身滚烫了。
她额角冷汗涔涔,整张脸白得没了半点生气。
他将有些凉的手臂贴在她的额上,另一只手拿过手机给牧辰逸打电话。
那边牧辰逸正在薄家老宅,接了电话,直接开了免提说玩笑话。
“还不过来?这高家千金和顾小姐,可都在这巴巴地等着你了。”
坐在一旁的顾琳琅,听了这话有些脸红地轻笑,再目带不善地扫了眼坐在穆雅丹身边的高菀。
老宅大厅里坐了很多人,热闹非凡。
顾琳琅之前跟薄斯年解除了婚约,不甘心,趁着过年就提着大包小包过来给薄家长辈拜年,一口一个“视穆阿姨就跟自己的妈妈一样的”。
但她没料到穆雅丹今天叫了高菀过来,打算给薄斯年相亲,早把她这个前准儿媳抛之脑后了。
那边薄斯年微沉的声音传过来:“我阿宁晕倒了,牧医生,你来一趟。”
坐在牧辰逸身边的薄倩倩,刚喝下去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因为怕被她妈骂,她回来并没有说陆宁被她哥带回来了的事。
矜持坐着的顾琳琅和高菀,两个人脸都黑了。
薄斯年之前带陆宁去了风锦楼,见了很多富家子弟,北城算是人尽皆知了,他把自己的前未婚妻养了做情人。
只是后来陆宁逃了,穆雅丹开始物色新儿媳,北城名媛都在抢着想取而代之,还没人知道,那位已经回来了。
穆雅丹刚还在跟高菀说,是薄斯年将陆宁赶走的,他也对高菀很中意。
整个大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穆雅丹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起身走到牧辰逸身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关了免提再问:“你刚刚说谁?”
“妈,叫牧医生早点过来。”那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薄老太太笑着看向牧辰逸:“小辰啊,小宁既然回来了,生了病,就辛苦你去跑一趟,这里没事,快去吧。”
牧辰逸轻咳了一声,起身点头离开了老宅。
身后高菀变了脸色,讥诮地看向顾琳琅:“我看你的敌意,是给错人了。”
她起身,拿过了身后的包:“叔叔阿姨,老夫人,我也还有事,那我就也先走了。”
高家虽说比不得薄家,但也算是顶尖的豪门世家了,加之高菀是高家独女,她虽说自小仰慕薄斯年,但性子也高傲。
穆雅丹有些难堪地起身,塞了个红包给高菀。
“菀菀啊,你别介意,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的,这是阿姨一点心意,你拿着。”
“谢谢阿姨好意,我想这个红包我还是不适合拿。”高菀将红包还了回去,回身再礼貌给薄家长辈打了招呼,离开了老宅。
热闹的氛围,因为这场变故,一瞬冷清了下来。
牧辰逸赶到薄家庄园时,一进卧室,就看到薄斯年坐在床头,叠好了毛巾给陆宁擦额头。
这段时间见惯了他消沉堕落的模样,他这副样子,叫人看着有些不习惯。
牧辰逸走近过去,看一眼床上面色发白的人,再看向薄斯年。
“回来不是退烧了吗?什么时候晕的?”
“半个小时前。”薄斯年换了块毛巾擦,没有抬头。
牧辰逸把医药箱放下,边没过脑子地问了一句:“你没对她做什么吗?”
这一次,薄斯年抬头不悦地看了他两秒,“我能对她做什么?”
牧辰逸视线转向了床上的人:“我先给她检查下吧。”
他忘了,以他们二位现在的关系,就算薄斯年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到她面前,也足够吓到她了。
薄斯年起身,给他让出了位置,坐到了沙发上。
他眸子仍是凝着床上的人,他没猜错的话,她女儿应该是已经安顿好了。
所以她是没了牵挂,打算由着自己自生自灭了?
牧辰逸简单坐了检查,再看向沙发上的人。
“反复高烧,胃病,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饿的。”
“饿的?”薄斯年拧眉。
她昨天回来就烧,说吃不下东西。
他半夜问了她一次,她也说反胃不想吃。
也就今天早上,好说歹说吃了一个煎蛋。
他只当身体不舒服,少吃点也正常,没有大碍。
牧辰逸点头:“嗯,我先给她打点营养针,你再喂她吃次退烧药。等她醒了,必须吃些东西,不然胃会受不住。”
沙发上的人“嗯”了一声,沉着脸没再说话。
牧辰逸扎好针,再开了药,就留下医药箱先去楼下了。
薄斯年起身,在陆宁画板下抽出了一张白纸,写好了再叫了佣人上来拿。
上面除了米粥主食,再写了二十几道清淡菜。
女佣将简直跟菜谱无异的那张纸接过来,就听到薄斯年沉声开口:“每样都做好,热着。”
女佣错愕了一秒,立刻点头:“好的。”
陆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薄斯年坐在床边,垂眸正盯着她。
吃了退烧药,她的体温暂时压了下去,而副作用是她胃里的恶心感欲烈。
她想吐,却也吐不出什么来,那种胃酸搅动的抽搐感,让她周身发凉。
小蕊已经安顿好,宋知舟的手术视频也已经销毁了。
没了什么需要担心的,她身体如同是突然就失了依托,大病一场,不剩半点气力。
薄斯年俯身下去,贴了下她的额头,再轻声问她:“牧医生说你要吃些东西,想吃什么?”
“我不想吃。”她身体蜷缩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薄斯年面色没什么变化,伸手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面对着他。
“不行,不吃东西你身体撑不住。”
肩膀被他按着,她身体细细地打颤,再很轻地说了一遍:“我不想吃。”
这一次,他脸上浮现了冷意:“这是想饿死你自己?”
陆宁不再说话。
薄斯年拿过手机发了条信息,门外很快响起敲门声。
薄斯年说了句“进来”,门推开,佣人推了几个餐车进来。
清淡的饭菜香味,陆宁看向推到了床边,排成一长排摆开来的餐盘和粥碗。
她胃里一阵翻搅,趴到床头克制不住地干呕。
薄斯年冷眸凝着她,等她平静下来,揽住她后背将人抱坐了起来,再看向她。
“想吃什么,你选,还是我帮你选?”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额上一片汗迹。
薄斯年端过一碗小米粥递向她:“自己吃?我喂你吃,可能就没那么舒服了。”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08章 被砸的是我,你哭什么?
“我不吃。”陆宁身体想往后缩,徒劳地撞上了身后的床头,肩膀被薄斯年按住。
他平静地看着她:“好,我喂你。”
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双手手腕,另一只手端着粥碗递向她的唇边。
陆宁咬牙,手挣脱不开,她红着眼发狠地咬了一口他伸过来的手臂。
端着粥的手抖动了一下,她再用力用下巴将那只粥碗打落了下去。
浅黄色的一碗小米粥,全部洒在了淡粉色的被子上,她跟他的衣服上也都沾染了一些,周遭一片狼藉。
女佣在一旁惶恐地递着纸巾手帕,看向薄斯年黑沉着一张脸,没敢上前,噤若寒蝉地站在原地。
陆宁唇瓣颤动着,他这样的面色有些可怕,她再摇头说了一句:“我不饿,真的。”
他沉默地看着她,半个字也没说,墨眸一点点压抑下去。
按在她手腕上的手突然抬起,陆宁惊恐地将头偏向旁边,克制不住地低声尖叫了一声。
薄斯年蹙了下眉,抬起的手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带,在她的双手手腕上绕了两圈,再打了个结。
他重新端了碗粥,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脖子,擦掉了她脖颈上溅到的几滴粥。
他凝着她:“乖一点,生病了也要吃饭。”
陆宁通红着眼睛看着他,脑子里昏昏沉沉,只下意识感觉到害怕。
他将粥碗放到了床上,一只手掌心上移,钳住了她的下巴,逼她上扬着头张嘴。
另一只手拿勺子舀了粥,一勺一勺往她嘴里倒。
下颌被掐住,她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感觉到粥一点点往喉咙里流,再是喉咙不受控制地吞咽。
吞得急,她发出一阵艰难的咳嗽声,咳到眼泪沿着外眼角,流到了耳后。
一小碗粥喂完,薄斯年松开了她时,她整个人挣扎得完全虚脱,惨白着一张脸,不受控制地跌靠到了他胸口,粗重地喘气。
喉咙里清甜的粥味过后,转为了粘稠的血腥味。
她双目都空洞了,整个人软在他身上,动弹不了。
薄斯年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放缓:“喘口气就好了,吃点东西,病才能好。”
她几乎已经彻底抽离了的意识,在他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如同是猛地惊醒了过来。
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推开了他,趴到床头用力想呕吐出来。
可清淡温热的粥到了胃里,那种强烈的恶心感却消散了些,她吐不出来。
薄斯年垂眸看着她,面色发冷:“准备的饭菜很多,我慢慢喂,足够你吐一晚上。”
她整个人瘫软在床上,费力地转头看着他。
无神的眸子里,逐渐转为对他浓烈的恨意。
薄斯年皱眉将视线侧开来,他如今讨厌极了她的眼睛,讨厌极了她这样的眼神。
在他视线侧开的那一刻,陆宁伸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那个盛过粥的空瓷碗,咬牙用尽了力气将身体撑起了些,再举起那只瓷碗对着他的额上狠狠砸了过去。
一直紧低着头的女佣,察觉到不对再抬头时,就看到那只瓷碗已经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薄斯年的额上。
已经到了外面的牧辰逸,和守在门外的陈叔,听到里面女佣的一声尖叫,立刻推门冲了进来。
薄斯年额角被砸出刺目的伤口,猩红的血迹迅速滑过了浓眉,再滑向眼里。
他压抑地“嘶”了一声,眉心打了个死结,掌心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迹。
陆宁紧盯着他脸上的血,耳边同时炸开牧辰逸和陈叔的两道声音。
“怎么弄成这样?你坐着,我看看。”
“先生,有碎瓷,先别擦!”
她恐惧得如同受惊的小鹿,身体拼命爬起来,缩到了离他最远的床角,紧抱着被子,无助地哭出声来。
刚刚举着碗砸过去的手,现在抖如筛糠,她两只手死死地抓在一起。
薄斯年皱眉,声音冷厉:“先出去!”
陈叔担忧看向他:“先生,您伤口……”
“都出去。”他坐到了床头,眸光紧凝着角落里受惊的陆宁。
牧辰逸不放心,他这样挨着眼睛的伤口,最好是尽快处理。“要不还是我……”
“出去!”他动了怒,耗着最后一丝耐性。
牧辰逸将递过去的棉签收回来,叫陈叔跟佣人一起离开,再合上了卧室门。
薄斯年想靠近她,刚抬起一只脚,角落的人立刻害怕地往后直缩。
他胡乱地扯了几张纸巾擦着一直往下流的血色,看着她轻笑:“被砸的是我,你哭什么?”
陆宁肩膀抖动着,一双眼睛红肿,警惕地盯着他。
薄斯年伸手递了两张纸巾过去,语气缓和:“再哭下去,你是打算给我洗被子?”
“你出去!”她突然伸手抓过了一个枕头,对着他砸了过去。
他伸手接住,不待开口,就看到她失控了起来。
她抓起另一个枕头,还有丢在床上的手机,一股脑全朝他砸了过去,嘶吼出声。
“出去,你出去!我不要见你,你出去!”
“好,”他起身,面色微沉:“好好待着,我晚上再回来。”
她没再出声,盯着他,等着他离开。
薄斯年走向门口,再回身指了下洒在床上的粥:“等下我叫佣人来换下,放心,天黑之前我不回来。”
她不说话,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薄斯年下楼,让牧辰逸包扎了额上的伤口,再离开庄园时,薄老夫人打了电话过来。
那边问陆宁怎么样了,他没多说,只回好些了。
那边老夫人再试探着问他晚上能不能回老宅吃年夜饭。
老人都有点迷信,年夜饭一家人一起吃,寓意来年全家团圆安康。
这些年来,自从薄斯年十五岁回到薄家后,每年的年夜饭都是在老宅陪着老夫人一起吃的。
薄斯年上了车,看向窗外逐渐积厚的白雪。
她排斥他,或许他晚些回来,她还能勉强睡一会。
反正去哪都一样,就回趟老宅吃顿饭也好。
他回着:“好,我现在过来。”
那边很高兴地应着:“诶!奶奶等你过来,路上滑,慢点开车。”
薄斯年应着,刚挂断电话,小赵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那边声音有些不安:“先生,出了点事,宋知舟给您动手术的那份监控视频,在网上曝出来了。”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09章 视频被公开,瞒着陆宁
“怎么回事。”薄斯年拧眉,声音沉了下去。
宋知舟给他动手术的那份监控视频,除了杜院长,没有其他人手里有了。
以他对杜院长的了解,他打过招呼了,杜院长绝不可能把那东西拿出来。
至于薄斯年手里的视频,已经都当着陆宁的面毁掉了。
那边小赵声音再传过来:“我找杜院长问过了,他说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接触过那份视频。”
小赵顿了一下,“宋知舟自己,他曾经找杜院长看过那份监控,如果要把那视频拷贝下来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就是说,除了杜院长,能把那场手术监控在网上公开的人,只剩下宋知舟一个。
那样一份足够让他前途尽毁,甚至锒铛入狱的监控,他自己公开到了网上?
薄斯年想起昨晚,宋知舟来庄园外面闹,后来跟陆宁聊了几句后,就异常平静地带着小蕊离开了。
所以,他当初就是这样打算的?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断握紧,心头却难以抑制地涌起一丝不安。
这份视频公开,如果被她知道了,势必会将罪名扣到他薄斯年的头上来。
他食指敲击着方向盘,仔细地思索,再开口。
“先压下去,发布了那条视频和相关言论的媒体,都去通知下,全部删除。”
“这个恐怕……”小赵小心回应:“网上舆论导向明显,已经引起轩然大波了,如果强制删除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薄斯年烦躁地一拳重砸在车门上,沉着脸没再说话。
那边小赵再斟酌着试探询问:“视频已经传播开,肯定不可能完全没影响。
但那份视频里宋知舟的失误并不明显,您身为受害人,如果能向警方表示谅解的话,他应该能免了坐牢。”
那边担心自己揣测错了薄斯年的意思,又再补上一句:“但他那次确实是有心伤您,我认为您没有维护他的必要。”
薄斯年长指按压着眉心,想起刚刚在庄园时,陆宁不吃不喝要死不活的模样。
如果知道那份视频曝出来了,宋知舟前途堪忧,还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来。
他压着情绪回应:“警方那边打声招呼,其他的事情压不下来就别管了,这事不要传到庄园里来,不要让陆宁听到半个字。”
“好的,先生……”
那边话音未落,薄斯年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开来,黑着脸踩下油门去老宅。
还当真是感人至极,连自己前程都能不要了。
但这一次,无论她跟那男人再闹出什么来,她都别想再逃出他手心里去。
到老宅时,已经是傍晚了。
老宅外面张灯结彩,烟火漫天绽放,一派迎接新年的热闹景象。
薄家长辈晚辈,还有不少远房亲戚都过来了,满大厅都是人。
薄老夫人坐在中间,享受着这番儿女绕膝的景象,苍老的面孔上笑意融融。
薄斯年进去,跟爸妈和奶奶打了招呼,面上没什么笑意,眉眼里掩不住的疲态。
围坐着的人,都笑着起身过来攀谈,他兴致缺缺地接了几句话,坐到沙发上喝闷酒。
薄倩倩凑到他旁边,一脸看好戏地揶揄他:“哥,你这日子看着不大好过啊。”
薄斯年睨了她一眼,一杯白酒饮尽,没说话。
薄倩倩幸灾乐祸地“啧啧”叹着:“难以想象啊,这世上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嫂子果然是个奇女子啊。”
“诶还有,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妈给你物色了好多漂亮姑娘,嫂子一回来,北城多少名媛的梦又破碎了啊。”
薄斯年再倒了杯酒,还没喝下去,酒杯被夺走。
穆雅丹站到了他面前,怒着一张脸盯着他:“大过年的,就不能有个笑脸,陪长辈多说句话?
这平时也不见个人影,听说你这段时间都是白天待公司,晚上通宵烟酒,成个什么样子?”
薄斯年神色淡淡,身体往后倚靠到沙发上,轻笑了一声:“妈说的是,酒我少喝,烟立刻就戒。”
“你别说得好听,那小狐狸一句话,你就戒烟,能是因为我这妈?”
一想到下午高菀被薄斯年一句“我阿宁”气走,穆雅丹现在太阳穴就都还是突突的。
高家多好的一个高门大户,高菀更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能不比那陆宁强上千百倍?
薄斯年眯了眯眸子,这一次,面色微沉,“妈,您该改口了,她是您儿媳。”
“我不认……”
“您认不认,她都是我妻子,是薄家的儿媳妇。”他墨眸深深,看着平常,却透出了压迫感。
这种模样,让穆雅丹说不出的不痛快。
分明是自己生的儿子,可他较起真来,连她这个当妈的也总是有些没底气。
终究是当年丢了几年,她心里一直有愧,这儿子也是怎么看怎么养不亲,性子比谁都硬。
薄老夫人笑呵呵地过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又在说什么呢?饭菜都上桌了,小年啊,都先去吃饭。”
薄斯年起身,过去陪着老夫人入座。
老夫人一坐下就看向旁边的佣人:“去拿个保温饭盒来。”
等拿过来,她将饭盒递给薄斯年,当着满餐桌的人开口:“小年啊,你给小宁带些饭菜回去。
小宁身体不舒服不能过来,但这年夜饭啊,薄家每个人可都得吃上一口。”
穆雅丹皱眉,薄鸿祯立刻从桌子底下按了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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