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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陈叔迟疑了一下,应着:“在北苑地下室,先生觉得,绑架的事没那么简单,或许能问些话出来。”
“赵四,赵四。”陆宁低声重复着那个名字,思索着,觉得有些熟悉。
曹虎和顾琳琅有往来,那被带到庄园的赵四,说不定也是知道些事情的,没准顾琳琅也让赵四办过事。
她有预感,赵四既然是唯一一个“逃出去”的,顾琳琅应该会给他打电话。
车很快在医院停下,陆宁跟着陈叔上楼,薄斯年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进病室。
她进去的时候,他就拧眉靠在床头,冷着脸盯着病房门口。
她刚一踏进门,就被他看到了。
床边坐着不少人,薄老太太和薄鸿祯,还有薄倩倩。
顾琳琅已经到了,陪着穆雅丹坐在一旁。
陆宁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穆雅丹还给薄斯年介绍了一位什么高家千金。
可能穆雅丹现在的态度就是,只要不是陆宁,谁嫁给她儿子都能凑合。
薄斯年紧绷着的面色,在看到陆宁的那一刻化开来,看向她开口:“过来。”
“啊。”陆宁应着,慢步走过去,隔着点距离坐到了他旁边的座椅上。
薄斯年蹙了蹙眉,盯着她。
直到她起身再走近了,小心坐到了床沿,他冷不防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声音有些不满:“以后不可以乱跑。”
陆宁身体瞬间绷直,回过神来,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他没多少力气,她往后一缩就退了出来,一张脸火辣辣地烫。
她真的很怀疑,他这副模样,是昏迷了数十天刚醒来的样子吗?
顾琳琅面色有些发青,起身端了杯温水过来,贤惠地递向薄斯年。
“斯年,喝点水吧,你刚醒,润润嗓子。”
薄斯年没听,握着陆宁的手问她:“小赵说,你去警察局了?”
“嗯,还遇到顾小姐了。”陆宁应着,就听到顾琳琅手里的水杯掉到了地上。
一声清脆声响,再是手忙脚乱地收拾和解释声。
“对……对不起,我手滑了。”
穆雅丹皱眉,显然也是不悦,平时也没看出来,她这么毛手毛脚的。
刚刚水要是洒到床上了,烫到她儿子怎么办?
陆宁侧目,看着顾琳琅着急地蹲在地上捡碎玻璃,再是经典地被玻璃渣割破了手指的套路。
她吃痛地抓着那根被划破的手指,一副泪眼盈眶的模样。
陆宁笑了笑:“顾小姐手上是沾了什么,这么滑?”
“割破手了就回去慢慢包扎吧。”薄斯年看陆宁盯着她看,冷声赶人。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20章 幻象,他的阿宁死了
顾琳琅从地上站起来,连连摇头:“没事的,我不痛。”
薄老夫人面上难得见了笑容,起身开口:“行了,都先出去吧,小年也该多休息下,不能吵闹。”
几个人都起身出去,顾琳琅不甘心地看一眼仍留在病房里的陆宁,就对上了陆宁轻笑着看向她的视线。
她立刻将目光收了回去,再慌张也只能先离开了病房。
薄斯年拍了拍陆宁的手,“陪我睡会。”
他总觉得不安,醒来的那一刻没看到她,就感觉她是又逃了。
这段时间昏迷也总是梦到她倒在了那雪地上,浑身都是血。
那些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他现在都有些记忆错乱,就好像当日受伤奄奄一息的人是她。
陆宁回过神来,看着他,再环顾着四周的病房:“在这睡?”
“嗯。”薄斯年看她这副反应,轻笑了一声。
心里那种不踏实,也总算是缓解了些。
陆宁拧了拧眉,起身坐到了旁边的陪护床上去。“还是算了吧,这是医院。”
“想什么呢?只是休息一下,我还能在这吃了你?”
“那也不行。”她皱着眉摇头。
薄斯年无奈地盯着她看。
这样看着,他总觉得有些虚幻,似乎只有把她抱紧在怀里,他才能真的确定,她是还在这里的。
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脑子里无数种幻象不断重现,最多的幻象就是在那个废弃厂房里,盛满熔浆的铁罐砸向她头上的那一刻,他没来得及将她抱开来。
她死了,他甚至觉得,她死了。
那种感觉让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怕失去她,想将她锁到身边来。
他克制着,将那种感觉压回去,再说了一句:“那今天出院回家吧。”
“可你身体才刚……”
“我没事,昏迷这段时间,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回去吧,你待这也不习惯。”
他语气有些急,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
陆宁没再应声,她脑子里想起被带到了庄园的赵四。
如果今晚回去的话,她没准能去见那个男人一面。
能早日查清楚两年前那些事情,让顾琳琅得到该有的下场,她也好早些跟宋知舟离开。
她这样失神的模样,在他眼里显得更加不真实,如同一碰就碎的气泡。
薄斯年出声叫她:“那不睡觉,你坐这里来。”
陆宁起身,坐到他身边去,就看到他格外仔细地挨近了打量她,就像是用放大镜观察什么微小物体。
陆宁一脸莫名其妙:“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
薄斯年将脸移开了些,又伸手摸了摸她的侧脸,轻声问她:“阿宁,那天你没出事吧?”
“我没事啊,我又没受伤。”陆宁应着。
那天除了被曹虎割破了脖子上一点皮,她从窗口跳下去的时候,都是整个被薄斯年护在怀里的,没再受半点伤。
薄斯年松了一口气,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力道有些大。
陆宁脸上一块皮肤被捏红,紧皱着眉捂住了脸:“你干什么啊!”
薄斯年笑着揉了揉她的脸,然后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不等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几个医生进来,劝着说多住院观察几天,再是薄老夫人和穆雅丹进来劝。
薄斯年半句话不听,铁了心要回去,在医生无奈帮他拆手上的针时,他另一只手一直牵紧了陆宁。
从回到病房开始,陆宁就感觉他很奇怪,盯着她看的眼神,更加奇怪。
她甚至感觉,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那天他带她去墓地时,看着他养父母墓碑时的眼神。
就像是,眷恋而不舍地看着一个死人。
在“死人”那个词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时候,陆宁自己都吓了一跳,没忍住问了声一旁的医生。
“医生,他脑子之类的都没问题吧?”
这一次,她对上了医生怪异的眼神,还有穆雅丹狠狠瞪了她一眼。
因为刚醒还不能多耗费体力,陈叔给薄斯年推了轮椅进来。
薄斯年直接绕开轮椅,起身进换衣间换了衣服,再给陆宁包好了厚厚的围巾,牵紧了她的手出了病房。
他使不上多少力气,但尽力地去握紧了她的手。
陈叔有些着急地在后面跟上去,小心开口:“先生,您身体刚恢复,还是慢点走吧。”
薄斯年似乎是没有听见,拉着陆宁进了电梯,在薄家长辈跟进来时,他就垂眸只盯着她。
这样肆意打量着的目光,让陆宁有些不自在,将头低了下去。
下了楼再上车时,薄斯年护着陆宁的头顶让她进了后座,自己再上车。
穆雅丹在后面跟过来,不放心地说着:“妈跟你一起回趟庄园吧,你这样急着出院,怎么让人放心。”
薄斯年却似乎是没听到,直到陆宁伸手杵了下他的手臂,他才侧目看向了车门外。
他看着愣了一下,倒似乎有些诧异穆雅丹怎么在这里,再淡声开口:“妈回去吧,我没事。”
穆雅丹皱了皱眉,退开了一步,看到薄斯年直接关上了车门。
陆宁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问了他一句:“刚刚你妈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说了吗?”薄斯年应了一句。
前面开车的陈叔,立刻诧异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陆宁再问他:“那刚刚进电梯时,陈叔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男人摩挲着她的手背,回想了一下:“没说吧。”
这一次,她跟陈叔都愣住了。
像听力之类的这些检查,医院都仔细做过了的,没有问题。
陆宁放低了声音问他:“那我的声音呢?”
“阿宁,我耳朵没问题。”薄斯年盯着她,蹙了下眉头。
陆宁沉默了下来,回想起在病房时,顾琳琅叫他喝点水时,他似乎是也没听到。
还有他这样一直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这算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回了庄园,她脑子里都是乱的。
可各项检查医院都做过了,他无论是听力,还是意识各方面,都并未检查出异常。
进了门,吴婶已经备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陆宁看向餐桌,“先吃点东西吧。”
“先回卧室。”他步子不停,牵着她就往楼上走。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21章 陪我睡会,我不动你
陆宁在客厅里几个佣人错愕的目光里,直接被薄斯年拉上了楼,再拉进了卧室。
男人反手将卧室门关上,就开始伸手解她的围巾和大衣,另一只手脱自己身上的外套。
陆宁拧眉:“你干什么,不能先吃饭吗?”
“陪我睡会,我不动你。”他声音很沉,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宁着急想去推他,手碰到他腹部,就听到他“嘶”了一声。
她触电般将手收了回去,就被他咬牙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躺到她身边,圈紧了她,不让她挣开来,再俯身将鼻梁贴在了她的耳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温热的呼吸就喷薄在她脖颈上,酥.麻的触感,让她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陆宁下意识反感,想往后缩,圈住她的手收紧了些。
他低声不断地叫她:“阿宁,阿宁。”
她感觉,她已经濒临崩溃了。
她伸手将他的脸推开来,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薄斯年对视着她,眸光沉了沉,似乎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在她有些不耐烦地想要起身时,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脑后,贴近过去亲吻她的唇瓣。
很轻的近乎试探的吻,就像是在确认什么。
在她伸手去推他时,他却将头往旁边偏了下,挨着她的脖子睡着了。
呼吸平稳,她确定他就是睡着了,就这么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陆宁轻声叫了他一声,身边人没有回应。
她被他圈紧,整个人身体都是绷着的,歪着头看了眼窗外,已经是傍晚了。
她想去地下室看下那个赵四,如果顾琳琅不打电话的话,不如干脆让赵四打个电话过去。
而且她中饭就没怎么吃,现在肚子饿了。
陆宁试探着将身体往后面缩了一点,圈着她的那只手立刻往怀里带了一下。
她皱眉,硬熬了近二十分钟,感觉身边人已经熟睡了,再小心将腰上的那只手扳开来。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反应,一直到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陆宁踮着脚走到了卧室门口,轻声将门打开后,一只脚迈出去的同时,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随即身后的声音就幽幽响起:“阿宁,你去哪?”
“啊,”她硬生生将一声尖叫压低,再回头,就看到躺着的人已经坐到了床头,一双眸子直直凝着她。
这样的眼神居然让她莫名其妙觉得心虚,陆宁轻咳了一声,“我去楼下吃点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薄斯年从床上下来,走近了牵着她的手就往楼下走。
陆宁试探着问他:“你不多休息下?或者我让佣人给你把饭菜送上来。”
他这样寸步不离紧跟着她,她还怎么去地下室。
他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应了一句:“不用。”
一直到在餐桌边坐下,他右手还是牵着她的左手,陆宁想将手抽回来,他却不松。
陆宁头疼地看着他:“你这样怎么吃饭?”
她用一个右手吃,问题倒不大,但他总不能拿左手吃饭。
“就这样吃。”薄斯年左手拿了勺子,若无其事地舀碗里的粥。
吴婶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对上薄斯年投过来的发冷的视线,立刻转身回了厨房。
这顿饭,陆宁吃得说不出的尴尬,几乎甜跟辣都没分出来。
吃完饭再被薄斯年牵上楼,陆宁坐到沙发上翻手机他跟着,她进衣帽间拿衣服他跟着,她走到浴室门口打算进去洗澡他还跟着。
她忍无可忍地回头看他:“我洗澡,你也要进去吗?”
“我跟你一起。”他垂眸盯着她,毫不迟疑地跟了一句。
陆宁咬了咬牙,微笑着看他,不说话。
一直这样对视了半天,他终于蹙眉松开了她的手,“那我到这等你。”
陆宁拿了衣服进浴室,关上门,再反锁。
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天她都不用逃出去,就得被逼疯。
洗完澡再出去,他就不偏不倚正挡在浴室门口,看她出来就要将她牵过来。
陆宁避开他的手,快步进了衣帽间拿了身浴袍丢给他:“你先去洗澡吧。”
他拧着眉,一脸不情愿地进了浴室。
陆宁迅速替他把浴室门关上,长吁了一口气,他简直就跟长她身上了一样。
吹干了头发,她总算能放松地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再搬出画板打算再研究下画稿。
笔才刚拿起来……
“咔哒。”浴室门打开。
她真的,有些绝望。
薄斯年直接走近过来,盯着她拿着画笔的手,说了一句:“晚上画画对眼睛不好。”
陆宁侧目看他:“要不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好了。”
“你头发没吹干。”他坐到她身后,揉了揉她刚吹完的头发。
陆宁咬牙压制着情绪:“吹得半干对头发好。”
“没吹干容易感冒。”
他将她一头长发揉乱,再将人揽过去就往床上抱,“我帮你再吹下。”
他将她放到床边坐着,拿过床头柜上的吹风机就要给她吹头发。
陆宁深吸一口气,拦住了他的手,盯着他:“薄斯年,我们聊聊吧。”
他眸光黯了黯,沉默了一会,点头:“好。”
她将被子掀开来,盘腿坐到了床上,他就坐到她对面认真地看着她。
陆宁现在无比确定,就算医生仔细检查了说一切正常,但他心理绝对存在什么问题。
她斟酌着该怎么说起,迟疑了一下问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他蹙了蹙眉,摇头。
她突然觉得烦躁:“那你总盯着我是为什么?我都被你困在这里了,成天二十四小时有人跟着看着,我还能跑吗?”
“你为什么要跑?”他瞳孔缩了缩,反问她。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只是想问你……”
“你不愿意待在这里,为什么?”他不作罢,突然逼近了问她。
这种压迫感来得突然,她感觉他情绪不大对。
陆宁看着他,他眸光里有怒意,她下意识感觉不该再激怒他。
“我们不说这个了,要不让心理医生给你看看吧,就稍微检查一下。”
他眸子里突然发了红,伸手掐按住了她的肩膀:“心理医生,宋知舟?”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22章 索性你就掐死我
突然传来的钝痛,让陆宁倒抽了一口凉气。
用力按着她肩膀的手,力道却不减,薄斯年近乎失控地发狠盯着她。
他这样猝不及防的态度转变,让她生出了恐惧。
陆宁试图不带情绪地跟他解释:“随便哪个心理医生都行,只是给你简单检查一下,你醒来之后情绪就不太对。”
“随便谁都行,那为什么你的病就必须他宋知舟看?”他眸子里的怒意更甚。
这样莫名其妙的动怒,让她寻不到半点缘由。
她从头至尾根本就没提宋知舟半个字,至于心理医生,光是国内不说有一万,那也有八千。
她克制着,但下颌还是因为恼恨而微微颤动。
“你如果不想看心理医生的话,可以直说,有时间去医院复查一下你的伤势,这样总可以吧?”
到时候让医生再找机会帮他检查下心理问题,或许也不是难事。
“你不想留在这里,你想跟他走。”他就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次次错开她的话题,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情绪。
凝着她的那双凤眸,里面是诡异的赤红。
她内心的恐惧,一点点转为恨意,滔天的恨与不甘。
从他醒来后给她打的第一个电话时,质问的语气,再是寸步不离像是防贼一样地紧跟着她紧盯着她,直至现在完全毫无根据的怀疑动怒,指责逼问。
她就像是一个物体,被他拿捏在手心里占为己有,开心了捧一捧,不开心了就摔下去。
她目光冷下去,嗤笑出声:“你比谁都清楚,我是被你逼着留在这里的。
所以你还想听什么话,听我有多爱你多心疼你,还是我有多舍不得你,多心甘情愿留在这里?”
“薄斯年,如果可以,这里一分一秒,我都不想再待下去。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跟你扯上半点……”
脖子猛地被掐住,她说到一半的话活生生被堵在了喉间,可她却是勾起了唇角,觉得从未有过的畅快。
那种将内心积压着的话、积压着的恨意全部倾倒出来的畅快。
她不需要他装可怜,不需要他装深情,更不需要他将她伤得暗无天日后,再去救她一次。
大不了就是死在那废弃厂房里,那样的后果,不会比不见天日地困在这庄园里差到哪里去。
她不稀罕,她一点都不稀罕,那样所谓的救赎,不过是给她心里更添一层堵。
他整张脸绷得极紧,竭力维存着的那一丝理智,如同灯尽油枯之前的最后一丝光线,在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忽明忽灭。
他虎口狠狠收缩,却又猛地回过神来,逼着自己的掌心松开了一道缝隙。
“你再说一次。”
喉间的呼吸恢复了一点,她涨到红紫的一张脸,唇瓣动了动。
他拧眉,将手再松开一点,就听到她开口。
“就当你没救过我,我不会感激你,更不会有愧,索性你就掐死了我,当没救过。”
“我真想杀了你,我真想杀了你!”他将她的脖子松开来,狠狠按住了她的肩膀,猩红的眸子死死逼近她,如同要撞入她的眼底。
良久的窒息感,再是氧气突兀地灌入她的肺里,她喉间铁锈般的血腥味汹涌开来,将她眼泪逼到了眼眶里。
她将头低了下去,咬着牙,没再出声。
她胃里又开始疼,之前差不多是每半个月就得胃疼一次,但那次绑架之后,几乎一到晚上胃就疼,晚饭少吃点就会好些。
但刚刚她饿得很,吃了不少,还喝了汤。
薄斯年将她的肩膀松开来,沉着脸大步出了卧室,重重地将门摔上。
他控制不了他自己,再多待一秒,他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失控将她掐出个好歹来。
陆宁背靠着墙瘫软下来,摸了摸额角,上面一片黏腻。
胃里一抽一抽地疼,她看向床头柜的方向,视线有些发黑,远处的墙面和床在她眼前晃动旋转。
她费力地往那边挪过去,她记得床头柜里还有止痛药。
玻璃杯里的温水早就凉了,她挪过去将止痛药翻出来,就着冷水吃了一粒。
身上细密的汗往外冒,她却冷到浑身直哆嗦,盯着那只药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咬牙,又倒了两粒干咽了下去,身体倚靠着后面的床沿大口大口喘气。
整个人如同被丢进了冰水里,她费力蜷缩着,意识陷入浑浑噩噩,胃里时轻时重的抽痛,却转为了难以忍受的绞痛。
她迷糊感到不对劲,拿过那个药瓶想看上面的说明,字能隐约看清,可她已经没有意识去分析那些字了。
她整个人痛到头皮发麻,抖着手想去拿手机。
手机还在包里,或许是在这个房间里的,可她不确定在哪个位置,她动不了了。
床头柜上的水杯还在,或许砸到墙上会有声音,外面有人的话就能听到。
她费力伸手,动不了,够不着了。
她身体软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色,她想家了。
她们一家团聚了,可能现在正围坐着一起吃着饭,热腾腾的火锅,或许是她妈妈炒的拿手菜,唯独少了她一个。
胃疼,心疼,周身每一个角落都在疼。
她如同没有了灵魂,安静地靠坐在地毯上。
若时间可以重来,如若时间可以重来,她的人生里一定不会出现一个薄斯年,她明明可以控制的,当初她明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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