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他有些着急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声线有些哑:“我不在乎的,那些事情。”
无论苏小蕊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愿意跟她陆宁走,无论要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跟薄斯年撇清关系,这些他并不是那样在意,他可以等。
陆宁垂眸看向他的手:“可我在乎,总之,再等等好不好?”
他将她的手握紧了些,沉默了片刻,还是点头:“好。”
陆宁笑着起身走近过去,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肩膀,将手伸到了他眼前。
“要不,先戴中指吧,何况我无名指也戴不了,以后就戴右手无名指好了。”
他轻握住她断掉的那截无名指,那上面是一节假肢,除了清楚她过去的人,没人能看出来。
他看了很久,再抬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人:“我听说国外最近有一项医学研究,是有关残肢修复的。
好像是通过断指上的骨细胞,培养过来再移植到断指上,重生出新手指。”
他说着的时候,声音是微微颤动的。
陆宁附身将下巴贴到了他的头上:“说着就好像是什么科幻片。”
她知道他一直很惋惜她断掉的手指,但其实时间久了,她也没那么在意了。
因为知道不可能再复原,所以也没抱过什么希望。
他反手捧住了她的脸:“不一定不可能,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们也可以出国去治疗,让你的断指复原。”
“你嫌弃我?”陆宁垂眸出声逗他,她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宋知舟认真地看着她:“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陆宁俯身下去,将侧脸在他额上贴了贴,再轻声开口。
“宋医生,我们去看星辰大海吧,就去那晚的海边。今晚天气这么好,星星一定很漂亮。”
她也没说是哪晚,但她跟他都很清楚。
宋知舟点头,起身顺手将她的手牵了过来:“那现在就去,不然天都亮了。”
她跟着他往门外走,再回身看向餐桌上:“戒指还没戴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回身又快步走回餐桌边,将戒指盒里的钻戒拿了出来,给她戴到了中指上。
陆宁看向他在玄关处换鞋,低头把玩着手上的钻戒,再笑着看他:“虽然不是求婚,但我是不是也答应得太草率了?”
他将她按到门口的座椅上,边扯了她拖鞋,再给她换鞋,边低笑出声:“戒指都戴上了,后悔也晚了。”
陆宁蹙眉,看向他给她系鞋带:“不行,我觉得我还需要说点正事。”
“洗耳恭听。”他系完了,再起身牵着她出门。
陆宁跟他进了电梯,一本正经问他:“你就说,以后饭谁做,家务谁包,钱谁管?”
“我做,我包,我管。”他话落,看她神色不对,反应过来改口:“钱你管。”
陆宁伸手,看着他将钱夹放到了她手里。
她拿着钱夹在手里拍了拍,轻“啧”了一声:“不上班了,明天就去找我师兄辞职,索性你养我吧。”
“好的,求之不得。”他牵着她的手,后背倚着电梯墙面,在她面前垂眸笑着看她。
再到海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宁静深邃的海面,在月色下如同已经熟睡,笼罩在巨大的繁星夜幕里。
她靠在他肩膀上,在腥凉的海风里,看着昏暗里海水一次次推涌到脚边。
城市的夜空,很少能看到星星,因为频繁的雾霾和太过高耸林立的大厦,就是再晴朗的夜晚,也难看到星空。
这样海面上的星空,如同一场梦境。
她听到宋知舟在她耳边轻声开口:“这周日我得去趟江城那边的医院,大概待上一周,你一起去吗?”
“不去了吧,最近太忙了。”她挨在他身旁,看向头顶一望无际的漫天繁星。
再回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在这片大海里。海水漫过头顶,再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回想起来,只感觉这一刻,恍如梦境。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却又扬起了嘴角,伸手抱住了他。
后来的很长时间,她也曾无数次来过这样的海边,来过这里。
一样的位置,甚至也是一样晴朗的天气,繁星,海水,似乎什么都是一样。
可却总感觉,再也不曾见过一场星辰大海,能如这晚一般惊艳而安宁。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266章 宋知舟咳血
海边离家里远,陆宁跟宋知舟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到家。
她回去后吃了些东西,整个人困得不行,就直接回卧室睡觉了。
睡到凌晨时,听到走廊里有咳嗽声,经过她房间门口,声音又远了些。
她惊醒过来,睁眼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门外的咳嗽声听不到了,好像只是她做了一场梦,她感觉最近晚上似乎经常做这样的梦。
一睡着了,就会似真似假地听到这样的咳嗽声。
但今晚这样的声音,让她感觉比往常清晰,不像是来自梦里。
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这是她住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这卧室的一切于她而言还很陌生。
她在昏暗里盯着天花板看了良久,直到感觉自己是真的清醒过来了,这才起身穿着拖鞋,轻声出了门。
宋知舟睡在隔壁卧室,她走到走廊,看到旁边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灯光倾泻出来。
她走过去将门推开来,卧室里的垃圾桶放在沙发边,不是平时摆放的位置,房间里没有人。
她回身,楼下并没有灯光。
就着昏暗的夜色,她没有把楼梯的灯打开,直接小心下了楼。
走下最后一格台阶时,她伸手触到了旁边的开关。
“咔哒”一声轻响,昏暗的客厅里顷刻一片通明。
宋知舟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烟发呆,烟没有点燃,他就微微垂眸看着。
他面色有些发白,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他手抖动了一下,手里的烟险些掉落下去。
然后是他眸光里颤动,再猛然抬头时,错愕地对上不远处陆宁的目光。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那么甜蜜地依偎在海边看星空。
但此刻,她的目光很冷,里面有怒意,有失望,有如同破碎开来的光点。
他回过神来,立刻将手里的烟丢到了茶几上,再将手里攥着的一小团纸巾,迅速丢到茶几底下。
那只攥着纸巾的手,本来就是垂在下面的,陆宁并没有看到。
她冷着脸走近过去,盯着他开口:“你干什么?”
“没有抽,只是看看。”他有些心虚地开口,甚至是有些躲闪不及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陆宁看着茶几上那根烟,看了几秒,又到底觉得心软。
他应该不是刚下来,真要抽烟的话,这烟应该早就已经点燃了。
她坐到他身边,抓住了他垂在沙发上的右手,他的手在微微打颤,她的手跟着打颤。
她轻声开口:“我知道,戒烟得慢慢来,不可能一下就戒了。可你毕竟不一样,烟很伤肺,只能尽快戒掉。”
他声音低了些,染着内疚:“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抽的。”
他伸手过来揽她的肩膀:“别生气,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陆宁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眸眼泛红的冲动,再在沙发上躺了下去,将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看着上面,那里有他深邃的眉眼,清晰的面部轮廓,还有白皙的肤色。
这样的白皙,如今在她看来,略有些刺眼。
相比之下,她希望他的肤色能够再深一些,或许那样,就会意味着他能健康一些。
她看到他俯身贴近,再在她身上嗅了一下,低笑着开口:“怎么这么香?”
他知道她生气,所以想哄他。
陆宁挑眉:“当然了,是不是比香烟的味道好闻多了?”
“嗯。”他笑着点了点头,呼吸却带着点略粗的喘息,克制隐忍。
陆宁看着他:“你在我面前不用忍,想咳嗽就可以咳出来,不需要总躲着。”
他应声:“好”。
过了片刻,又开口:“也不是犯烟瘾,以前是抽烟导致咳嗽更严重。但现在似乎是习惯了,咳嗽的时候抽烟好像就能缓解一些。”
她皱了皱眉:“什么理由都不行,反正不管怎样,以后尽量不要抽烟。”
“好。”他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忍一忍,其实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样看着她,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等彻底戒了烟,或许也真能等到好转的一天,也不至于真到丢下她的那一天。
陆宁躺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又惊醒了过来,将茶几上那根烟拿过来,丢到了垃圾桶里。
想了一会,又拉开茶几抽屉检查了一下,在里面没看到烟盒。
宋知舟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笑:“不会再抽了,就在楼上拿了这一根。”
她看着他轻哼了一声,回头关茶几抽屉时,视线落到茶几下面那一小团纸巾上。
宋知舟心里颤动了一下,想将她视线引开时,她已经伸手拿过了那团纸巾。
她将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抱怨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
垃圾丢到茶几下面,没及时收拾的话,很容易发霉的。”
里面的纸巾,外面还包着好几张纸巾,她显然也没注意到什么。
宋知舟视线在那团纸巾上扫过,点头应着:“知道了,下次注意。”
她没再说话,侧身睡着,抱着他的腰,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他垂眸看她,在沙发上多坐了一会,才起身将她抱起来上楼,放回了床上。
合上卧室门,他回了旁边的卧室沙发上坐下,看向窗外月色清明,他喉咙里的腥甜味还未散尽。
他起身,又去浴室里漱了下口,这才睡下。
如果上天自始至终都不能善待他一次,也但愿,以后能善待她一些。
他一向生物钟很准时,每天早上总是七点醒,第二天却是几乎没有过地醒晚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他拿过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刚好八点。
他愣了一下,脑子里第一反应是陆宁得迟到了。
翻身下床,穿着拖鞋就着急出门,再推开了旁边的卧室门。
里面却没有人,被子都已经整理好了,她起床了。
他回身下楼,正看到她从餐桌边起身,桌子上摆着一份做好的三明治和煎蛋。
她面前的碗碟是空着的,应该是刚吃完。
陆宁拿纸巾正擦着嘴,看向他下楼,快步走了过来,顺手拿过沙发上的包包背上。
她走近了,伸手抱了抱他:“我得去上班了,煎蛋焦了一点,你吃不惯的话自己再重新煎一个。”
宋知舟伸手回抱着她,没说话。
陆宁在他怀里停了几秒,再伸手推他:“不行我真得走了,要迟到了。”
宋知舟将她松开来,看她急着回身就要出去,视线跟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
“江城那边,我还是今天下午就过去吧,明早去的话怕来不及。”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267章 阿宁,早啊
陆宁走到门口的步子顿住,皱眉回身看他:“不是说好了,明天周日过去吗?
有什么事情,应该也是工作日才好处理吧,明天去来不及吗?”
宋知舟走近过来,“嗯,谢正事忙,他要跟我一起过去,等后天他还得先赶回来。”
“哦好吧,”陆宁有些无奈地应着,再伸手去牵他:“那要不你送我去公司吧,我下午还不一定有时间回来送你呢。”
“好。”他应着,跟她一起出门。
一直到换了鞋跟陆宁一起进电梯,他感觉陆宁一直笑着打量他。
看了眼自己身上才发现,因为刚起来,他身上还穿着睡衣。
她出声逗他:“不用紧张,反正你送完我就回来了,又没人看你。”
宋知舟摸了下鼻子,笑着没出声。
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像,他尴尬的时候摸鼻子,就是无意识间学了她。
陆宁看着,勾了勾唇角。
上了车再出别墅,早晨的风还算清凉,她坐在副驾驶上,打开了车窗。
刚出去,薄斯年的车就从他们旁边开过去,他在后座开着车窗,看着她打了声招呼:“阿宁,早啊。”
陆宁皱了皱眉,侧开了视线,没搭理他。
一直到他车子开远了,她面色还微沉着。
昨晚他说搬来隔壁了,她还以为他是在乱说。
这一块的别墅应该没有空置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那么快,就把旁边那套买到手了。
宋知舟侧目看了她一眼:“不想见他的话,我们也可以搬家。”
“不要,”她皱眉:“他过他的,我们过我们的,凭什么要搬走?”
宋知舟点头,没再出声。
车行到半路,陆宁才算是从刚刚不愉快的情绪里缓过来,看向身边人:“你下午几点去?自己开车吗?”
“大概四点半走吧,跟谢正一起开车过去,到那边也方便。”宋知舟等着红灯,随口应着。
陆宁闷声“哦”了一声,嘀咕了一句:“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什么?”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猛然看向她。
陆宁对他这个反应感到奇怪,再补充了一句:“出差啊,你去江城一周,我又不会做饭,会饿死的。”
他这才笑了一下,似乎是暗暗松了口气,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前两天都教你炒菜了,你之前跟你妈妈住一块的时候,不也经常你做饭。你这就是越来越懒了。”
陆宁皱眉不满地看向他:“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身边人低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陆宁掐着时间算了一下:“明天晚上要见赵总,后天的话……我最快后天晚上可以去找你,到时候还可以请两天假。”
街道上慢慢热了起来,车流密集,灰尘和噪音也明显增多。
他将她那边的车窗关上,再应着:“不用,我最迟一周也就回来了,你安心工作就行。”
陆宁手指轻敲着车门,暗自计划着:“反正我到时候有时间就偷偷过来,你也拦不住我。
所以你可要安分一点,尤其是不许去跟崔颖来往。”
他无奈出声:“崔颖不会去的,就我跟谢正去仁济医院,那边的季度账目要对一下。”
“谁知道!指不定她就偷偷跟过去了,反正你不许跟她来往!”她声音高了些,一脸都是防备。
宋知舟笑着点头:“好。”
路程并不远,车已经快到了公司门口。
隔着街道,她看向马路对面,似乎看到了有记者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她开口:“你就把我放在这里吧,我买瓶水再过去。”
宋知舟看向旁边的超市,踩了刹车停下来。
在她要推门下车时,他突然伸手抓了下她的手,叫了她一声:“陆宁。”
“怎么了?”她回头看他。
宋知舟笑了笑:“没事,快去吧,过马路注意安全。”
陆宁下车,再隔着车窗对他摆手:“知道了,诶呀你快回去,这里又不能停车。”
他多看了她几眼,再开车离开。
陆宁看向他的车离开,再快速穿过马路去对面。
她脑子里回想着他刚刚叫她的那一声。
怎么感觉他哪里怪怪的,是因为出差要离开她几天,他也舍不得了?
她暗自笑了笑,感觉心里那一丝疑虑也化开来。
再走向公司门口时,才发现那些记者都朝她涌了过来。
不少记者还往宋知舟离开的方向张望,陆宁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她就说,高菀昨天坐她的车回去时,下车时看着手机笑得那么让人恶心。
原来是计划了这么一出戏。
她也没打算躲,直接走了过去,再拿出手机,迅速给宫和泽发了条短信过去。
如今对于她的感情生活,她无意过多隐瞒,但面对媒体,她毕竟没很多经验。
而且这些人里面,多半还有高菀安插的浑水摸鱼的人。
围过来的记者,迅速将她堵到了中间,镁光灯和话筒挤了过来。
因为宫川大师素来喜欢低调的缘故,媒体一般很少会去突然采访他。
同样的,媒体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过多采访他的弟子。
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是有人联系了,说是有大消息。
有媒体已经迫不及待地发问:“陆小姐,据传您最近有了新恋情,请问是否属实?”
“新恋情?”陆宁从容地面对镜头笑着:“我以前也没有过恋情,哪来的新恋情一说?”
她故意抠着字眼,好等宫和泽过来。
记者又立即改口:“听说您最近有了男朋友,是真的吗?”
“请问您手上的钻戒,就是您男朋友送的吗?”
“请问您男朋友是什么工作的呢?是和您同圈子的人吗?”
“哪儿得的消息呢?”后面有男人扬高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半开玩笑,却又带着些压迫感。
陆宁暗自松了口气,看向不远处走出来的宫和泽。
有个师兄还是靠谱的,这速度快得也是没谁了。
媒体一时沉默了下来,宫和泽挤进人群到陆宁身边时,高菀也从他身后跟了过来。
高菀在记者面前温婉地笑着,挽住了宫和泽的手臂,再颇为懂事地开口:“各位,这是林小姐的私事,你们这样追问,不合适吧?”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268章 媒体面前,你这是恶心谁呢?
不少记者暗暗奇怪地看向高菀。
虽说昨天高菀是用别的手机号,给媒体偷偷发的消息。
但因为她这样暗里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有几个记者猜到了是她发的消息的。
现在她却又这样站出来,指责媒体过问他人私事,实在是有些贼喊捉贼的味道了。
因为宫和泽出现的缘故,记者也由围着陆宁,转为了都站在宫和泽和陆宁面前,算是多少放尊重了些。
宫和泽垂眸看向高菀挽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眸子眯了眯,再侧身避着媒体的摄像头,笑着低声说了一句。
“做什么?一到媒体面前,就上赶着来挽我的手,你这是恶心谁呢?”
高菀面色僵了一下,当着媒体的面,还是一副笑得优雅的模样。
宫和泽再低语了一句:“松手,薄总看不上你,我也没兴趣给你长脸。”
高菀嘴角抽搐了一下,松开了宫和泽的手臂,再从容的看向镜头,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媒体的注意力早就从她身上转移走了,都聚焦到了宫和泽跟陆宁身上。
甚至还有媒体嫌高菀挡了镜头,不时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高小姐,能往左边站一点吗?”
高菀坚持着脸上的笑,往旁边走了一步,再对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拿着话筒的女人递了个眼色。
那女人迅速发问:“请问宫先生,您和高小姐这么亲近,近期是否会有好消息呢?”
因为打断了其他记者的问话,有记者显然不满地看向她。
谁不知道宫和泽跟高菀根本不可能有关系,这种时候,问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是浪费时间吗?
宫和泽看向那个记者,眼生得很,他眸色沉了沉。
他笑着应声:“高小姐?哦,我对她不感兴趣。相比之下,我或许更愿意跟林小姐的男朋友,来争夺一下林小姐。”
黑色风衣的记者愣了一下:“宫先生是在开玩笑吗?”
“后半句开玩笑,前半句实话实说。你们记者,怎么会问这种无厘头的东西呢?”
他声音一直平淡带笑,所以哪怕是这样指责的话,也不会让人感到被冒犯,就像是随口闲聊。
那个记者迅速被排挤,话题随即聚集到了陆宁身上。
一些基本的问题后,有记者笑着感慨。
“医生和教师,都是很令人尊重的职业,林小姐的男朋友,一定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谢谢,他确实是我见过最温和的人。”陆宁轻笑回应。
有媒体再发问:“您的男朋友,就是之前您名为‘晨曦’的那副画作上的那位先生吗?我记得您当时说,您爱人已经过世了。”
陆宁点头:“是的,但时隔两年,我们偶然又遇见了。”
有记者笑着感慨:“啊,那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想必二位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陆宁礼貌回应着,视线却不时被那个黑色风衣的记者引了过去。
那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但她也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
采访平静而顺利的进行着,被挤出人群里的高菀,在不远处黑了脸。
那个黑色风衣记者好不容易又挤到了前面去,突然扬高了声音。
“林小姐刚刚说,您男朋友暂时还没有复职,所以他是还没有工作吗?那目前就是您在养他了?”
这个问题太过不友好,但陆宁面色很平静,从刚刚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跟高菀对了不止一次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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