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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提灯怼月
“他会什么泡吧调情。”
隋驷轻嘲:“有人离他近一点,他都紧张得不会动。”
当初两个人在镜头前秀恩爱,隋驷拿出三分影帝的本事,还没做什么,喻堂已经整个人紧张得动都不会,只知道站在原地任他摆弄。
真要论起来,喻堂的长相当然比不上柯铭精致,可也很清俊温秀。尤其眼睛,柔和清亮,认认真真看着人说话的时候,总像是透着格外温柔的固执。
“他会不会不重要。”聂驰说,“这些新闻放出来,你们两个离婚的时候,主要的责任就在他身上。”
隋驷替喻堂整理被沿的手停了停,没答话,又继续一点点替他掩好。
在圈子里待了这么久,要说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无疑是装的。
他知道喻堂暗中替他做的事,不只是这一次,以前的其实也清楚。
自从和隋驷结婚,喻堂就没再这样安稳地睡过一次。只要有突发情况,不论多晚,工作室的人永远都能第一时间联系上喻特助。
其实……如果没有那场意料之外的吵架,最后这几个月,他是想过好好对喻堂的。
仪器嗡嗡作响,沉默地维系着病人的生命体征。
隋驷看了一会儿,伸出手,轻轻拨开喻堂的额发,摸了摸他的额头。
“醒一醒。”隋驷说,“醒过来,我们先不离婚了。”
他和柯铭走了这么久,付出的太多了,不可能在最后这一步松劲。喻堂是被卷进来的,这三年的时间,如果没有喻堂,他的处境不知道要有多难熬。
他其实知道,心里也不是不感谢。
他对喻堂没有感情,可如果说要想办法对喻堂好一点儿,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做到。
总归就几个月,拖得再久,过了祖父的寿辰,今年也一定会离婚的。
喻堂为什么会看心理医生,为什么会做想不开的事,他终归想不通,也不打算再刨根问底。
作为履行婚姻义务,隋驷至少愿意试一试,在婚姻关系维系的最后这几个月里,学着好好对喻堂。
无非是再演一次戏。
“你住进我家里来,等离婚再搬走。”
隋驷俯身,像当年做的那些温柔的假象一样,揽住静静睡着的喻堂:“到时候和平离婚,你来看我和柯铭,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度假,结婚的时候,你来做我们的证婚人。”
他揽住喻堂清瘦得几乎硌人的肩背,被支离突兀的肩胛硌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力道又仔细放缓下来。
隋驷抱着他,安抚一样,在喻堂的背上轻轻摸了摸。
“我不训你了。”隋驷说,“你乖,醒过来。”
隋驷碰了碰他的额头,低声说着,像是诱哄:“醒过来,我好好对你。”
喻堂在他怀里睁开眼睛。
“系统。”俞堂在脑海里问,“这是第几本书,这个人是谁?”
第四章
系统:“……”
“人太多。”俞堂说,“记混了,提醒一下。”
隔了几秒,在他的意识里,一段记忆被重新提取,加了高亮标注。
俞堂三两眼看完,拉出系统,在脑海里回它:“搞错了,这本书已经处理好了。”
作为工具人该提供的信息,他当晚就全给了隋驷,应当也没有什么遗漏。
即使真忘了哪一条没说,这些故事本身就有难以违逆的强大发展惯性,会自我修正剧情,让主角攻受顺利云开月明修成正果。
只要偏移不大,不论什么变化,都会被潜移默化纠正回去。
“我答应了,不纠缠他。”
俞堂该做的都做了,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被拉回来:“人家要和我离婚,我同意,要我消失,我也愿意配合。”
系统很为难,在他脑海里三长一短地闪,犹犹豫豫滴了一声。
“……”俞堂问:“出了什么事?”
“隋驷不想和你离婚了。”
系统说:“也不想让你消失了。”
俞堂困惑:“他有病?”
系统没来得及回应,意识中的时间流速比现实里慢,可也毕竟有限。那些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都很灵敏,察觉到患者状态的好转,指示灯闪成一团。
俞堂没时间和系统再多说,打开辅助面板,找到了相应的状态。
穿书局的员工受过专业训练,一秒入戏只是最基础的技能。像他所在的这种工具人类型的部门,不用和人物共情,身体的疼痛不适也都会被屏蔽,要求已经比主角类部门低了不少。
医生飞快赶过来,围成一团,尽心地问诊查体。
隋驷原本想站在床旁,实在没地方,不得不放开手,被挤到了窗边。
病床被稍稍摇起来,透过人群,他看见喻堂躺在床上,陷在雪白的枕头里。
喻堂才醒过来,脸上几乎还没有什么血色,被动应答着医生的一连串问题,眼睛里是刚醒的温润茫然。
喻堂的嗓音温润,因为抢救时下了有创呼吸机,气管插管伤了些喉咙,答话的声音透出微微的沙哑。
有人拉他的手臂,有人越过他伸手,去调试仪器上的按钮。
喻堂被人围着,瑟缩了下,想要往床里面躲。
他躲到一半,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努力重新温顺配合地乖乖坐好。
他像是微微发着抖,垂着视线不看人,又尽力让自己显得得体,肩背挺直,轻声地、一字一句地慢慢答话。
隋驷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形,一点点皱起眉。
喻堂跟在他身边,陪他在镜头前秀恩爱,替他应对记者联络粉丝,千锤百炼,早磨出斯文沉静又利落从容的架势。
圈子里没人不知道隋驷身边的喻特助,哪怕是最不好应付的狗仔小报,也知道但凡要招惹隋驷,总要过喻堂这一关。
眼前的情形,让隋驷忽然想起喻堂刚进他团队,给他做助理的时候。
低着头,不敢说话,走路都贴着墙,
像条没人要的、刚被洗干净套上项圈的流浪狗,夹着尾巴,见到人抬手就躲,又小心翼翼地往摸它的人裤管边上凑,努力摇那一点生硬的尾巴尖。
这样在团队里根本拿不出手,隋驷也不喜欢这样畏缩木讷的助理。
那时公司派给隋驷的是个年逾四十的资深经纪人,雷厉风行不苟言笑,半点情面不留,劈头盖脸地训了喻堂一个月,才把他这些毛病扳过来。
隋驷没想过,不过是跳了次河、闹了次自杀,过去的影子竟然又挥不散地回了喻堂身上。
“宿主。”
系统无疑也有察觉,闪了闪,在俞堂脑海里提醒:“现在的人设和剧情有一定偏差……”
俞堂被几个人围着,有人伸手解他衣服上的纽扣。
医生已经习惯了不能动的患者,下手有分寸,但也不算多柔和小心,把他的衣襟拉开,拿出心电监护看了看数据。
俞堂熟练地别过脸,苍白的唇角打着颤抿起来,眼尾泛红:“有吗?”
系统飞快帮他把文档调出来:“这部分人设在第一卷 ,前三十章,喻堂这个角色有成长线,现在已经不是这个人设了。”
“根据备注。”系统说,“在前期剧情里,隋驷最厌烦的,就是喻堂这种畏缩可怜拿不出手的样子。”
俞堂:“……”
系统连忙补充:“工具人ooc判定很宽松,只要逻辑合理,不引起其他角色生疑就可以。”
“隋驷最不喜欢别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问话的时候不回答。”
系统知道俞堂太忙,自觉帮他翻书:“稍后主角问起您时,您只要做好解释的准备……”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第5节
俞堂问:“他厌恶我的话,会和我离婚吗?”
系统:“?”
“上次没考虑周全,我想再试试。”俞堂撺掇,“你想,只要他离婚,我们就剩三本书了。”
系统:“……”
“只剩三本书,每周就能休息一天。”
俞堂说:“我可以挑一本书睡一整天,你可以回去休整,还能和别的统逛折扣商城。”
系统:“……”
俞堂问:“隋驷还讨厌什么?”
“别人有事瞒着他,不让他知道。”
系统闪着灯,在全书火速搜索关键词,一口气回答:“擅作主张,不按他的想法做事,动不动就玩消失……”
喻堂忽然有些耳熟,顺口背:“不喜欢惊喜,对浪漫没有兴趣,不喜欢意料之外的事,不喜欢事情失控,不喜欢人歇斯底里。”
系统有点惊讶:“是!”
“我知道了。”
俞堂在脑海里回了一句,收回意识,开了辅助状态模拟。
刚刚系统念的这一段,俞堂听到最后,忽然想起了这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这本书前期的喻堂,碰巧也是他负责的。
那时候的俞堂还没有转正,这本书是他的实习内容,各方面都很生疏,做起剧情任务来还非常吃力,现在回头看,演技也有些用力过猛。
实习角色只需要专注做事,提升作为工具人的业务熟练程度,练完手就走,不用关心相关剧情,连角色名字也用不着认真记,论起来其实和玩模拟经营攻略类游戏差不多。
俞堂在故事线里勤勤恳恳做了好几年,专心学习娱乐圈相关技能,现在回头仔细想,才隐约记起当时好像是在百忙中抽空和主角结了个婚。
结婚后的第二年,剧情进入平稳期,工具人不再需要员工扮演,俞堂也到了转正的时候。他把角色交给系统托管,作为正式员工上岗,就再没回头看过这本书。
俞堂吸了口气,缓缓呼出来,重新从剧情角度评估,仔细过了一遍当年的记忆。
要惹隋驷生气……可太容易了。
-
“基本没什么危险了。”
病床边,医生终于检查妥当,松了口气直起身:“恭喜。”
隋驷蹙着眉,视线依然落在喻堂身上,没说话。
“放心吧。”医生把检查结果给他看,对隋驷说,“生命体征正常,神志正常,有自主意识,能正常对答,情绪……”
话只说到一半,医生身后,忽然有什么被用力掀翻在地。
玻璃打碎的刺耳脆响。
医生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过去。
病床上,喻堂没有再配合地任人拉扯摆弄。
他忽然挣扎起来,像是再撑不下去了似的,用力抽回被拉着的手臂,向床角缩进去,
喻堂不准人碰,又问什么都不肯出声,整个人神经质地发着抖。
“怎么回事?!”
医生快步过去:“重新做意识水平监测,谁刺激病人了?”
“没有”一旁的副手没躲开,被打翻的药水泼了一身,狼狈摇头,“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就闹这一出……”
医生皱了皱眉,示意他不要出声,迎上喻堂的视线,努力放缓神色:“别怕,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替你治病。”
医生早听聂驰说了喻堂在看心理医生,也知道已经严重到偏激行为,这会儿大致有了推断。他尽力吸引着喻堂的注意力,在背后打手势,示意旁边的人尽快去拿镇静剂。
喻堂缩在床角,定定看着眼前的人,不说话也不动。
“不要紧张。”
医生弯着腰,耐心地继续说:“你只是生病了,所以不舒服,治好就不会再这样了……”
喻堂忽然抬手用力抱住头,他脸色白得发青,一点点向后瑟缩着躲,一个分心,忽然被身旁的人牢牢按住。
医生依然说着话,示意助手给喻堂注射镇静剂。
喻堂拼命挣扎起来,死死咬着下唇,脸上全是惶恐和畏缩。他尽力蜷着身体,想要躲开那些靠近他的人影。
“当初就是这样。”
俞堂很有把握,在意识里对系统说:“我躲到休息间里,被经纪人发现了,所以要挨罚。”
早期的喻堂根本没有和人相处的经验,被经纪人押着在镜头、闪光灯和数不清的人群里来来回回见“大场面”,应对不好就要被惩罚,在剧情里,曾经焦虑发作崩溃过一次。
是柯铭实在看不下去,让人去拦住了隋驷的经纪人。这个情节让两人有了初步的接触,也主角攻隋驷看到了主角受柯铭的善良真诚,从而推动了感情的发展。
如果不是为了柯铭,不想让柯铭难过,隋驷其实是最厌恶这种可怜又可悲、扶都扶不起来的软骨头的。
……
病床上,喻堂身上的力气一点点耗尽了。他叫人死死按着,动弹不得,喉间满是破碎的呜咽。
像条落水的野狗,湿淋淋又狼狈地看着隋驷。
隋驷神色愈沉,瞳底深得看不透底,视线落在病床上那个瑟缩的软弱身影上。
“快。”医生说,“他的身体支撑不住,这么闹会出问题,镇静剂——”
隋驷哑声说:“放开他。”
医生一愣,回头看向隋驷。
隋驷胸口起伏了几次,他看着喻堂,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又想起了多年前那天的休息室。
角落里蜷缩着的、绝望的,发着抖的喻堂。
后来经纪人把人教好了,喻堂成了他用得最顺手的助理,再没在他眼前露出过这样不堪的一面。
他好像从没把这些放在过心上。
“放开他。”隋驷看着喻堂,“他很难受,你们看不出来吗?”
医生有些头疼:“隋先生,病人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他的身体还承受不住这样的情绪,如果放任不管,只会让身体状况也恶化……”
隋驷径直走过去。
他几乎没看那些散在地上的碎玻璃,也没理会医生的话,走过去,从那些按在喻堂身上的手里把人接过来。
隋驷弯下腰,揽住喻堂,把他护进怀里。
“没事了。”隋驷说,“你好起来。”
喻堂的肩背冰冷僵硬,不答话,一动不动地被他护着。
隋驷放缓力道,隔着被冷汗濡湿的衣物,抚上他的背。
这是种完全陌生的感触,隋驷从没试过。喻堂很瘦,瘦得仿佛紧绷着的是那条脊骨,驯服地贴在掌心下,绷得几乎有些痉挛。
“不要闹了,你好起来。”
隋驷说:“好起来,我带你回家。”
俞堂:“……”
俞堂:“?”
作者有话要说:
俞堂:他有病。
第五章
俞堂抬腿就要往床下迈。
事出突然,系统被他吓了一跳:“宿主,您要做什么?”
“跑。”俞堂说,“这人有病,他不和我离婚,还要囚禁我。”
“……宿主,要囚禁您的是第二本书的主角。”
系统有些担忧,联络总部,替俞堂打了份《员工加班导致精神问题索赔报告》:“我们在第四本书,您叫喻堂,这本书的主角叫隋驷,隋驷的设定里没有黑化部分……”
俞堂根本不信:“他的设定里也没有抱我。”
不止不该有抱他,隋驷看见喻堂这样拿不出手的狼狈样子,根本不可能施舍半点注意。
隋驷天赋好,家境优渥,坚信凡事尽全力就能有所得,眼里不会装这种没用又懦弱、站都站不起来的人。
隋驷欣赏柯铭,他喜欢柯铭身上的斯文坚韧,喜欢柯铭在求学路上磨出的教养谈吐和举止。在隋驷眼里,像柯铭那样出身困苦不辍上进、靠自己努力闯出一条路的,该让所有人都照着学。
他不知道,也不可能想象得出,那一整个孤儿院,一共只送出了三个像柯铭一样的孩子。
喻堂七岁被人领养,十三岁被退养,已经回不了孤儿院。他流浪了好些年,躲躲藏藏地打零工,直到被联盟警署的搜查员发现,强制送去识字,才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喻堂识的字不多,怕被人发现,不能再做隋驷的助理。整整三个月,喻堂没命的抄书背书,照着书上的字一遍一遍地描,终于学会了所有常用字。他起步晚,练出的字既没笔锋也没特色,呆板笨拙,还不如隋驷十岁的小外甥写得好看。
喻堂在街上住,交不出保护费,避不开那一片区域领头的混混,就要被人往死里揍。他改不过来以前的毛病,见人就想跑,见光就想躲,到了人多的场合,止不住的腿软冒冷汗。
隋驷的经纪人给他了个电击器,喻堂天天戴着,一想跑就把开关打开,戴了半年,终于扳过来了这个毛病。
隋驷不知道这些,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
“系统。”
不知道系统打开了什么开关,俞堂一动也动不了,在脑海里叫它:“这都是实习时候走的剧情,现在给我看这些,我也想不起当时的感觉了。”
“是监管部强制提取的。”系统回答,“为了让您理解,隋驷对喻堂的重要程度。”
系统也想把俞堂的行动封锁放开,和俞堂一起完结这本书,去享受久违的假期。
可为了维护世界稳定,总部的监管体系会限制一切角色ooc,即使是相对宽松的配角部门,也不能做出完全反常的行为。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第6节
喻堂眼里只有隋驷,他喜欢隋驷喜欢得要命,做梦都想看隋驷对他笑一笑。
现在隋驷忽然态度和缓,喻堂被他抱着,一动不动还能说是受宠若惊,拔腿就跑就完全没法解释了。
“您最好……忍一忍。”
系统的机械音顿了顿,有些人性化的忧虑:“刚刚濒临ooc警戒线,监管部门已经发出过一次警告,累积三次,他们就要电我了。”
俞堂:“……”
“为什么是电你?”俞堂不解,“这种事不都是惩罚宿主的吗?”
“这是人类世界的规则吗?”
系统问:“隋驷是你的宿主,当初是他没有经验,一定要让安保人员退开,才导致你们被粉丝围堵。他没有做好,那个经纪人为什么电击惩罚你?”
俞堂被它问住,没能立刻回答上来。
“我还没被电击过,有点害怕。”
系统:“实习期间没有痛觉屏蔽,宿主当时被电击惩罚,很疼吗?”
俞堂哪还记得,仔细想了半天,在意识里抱抱系统:“别怕,我不ooc。”
系统闪着小红灯,在他肩头蹭了蹭,去打折商城,往购物车里加了一件防电击马甲。
“……”俞堂顺手把系统拉黑,打开疼痛屏蔽,退出了意识海。
-
隋驷的耐心彻底超出了俞堂的预料。
监管部只限制行动,不会代为托管角色。刚刚俞堂在意识里和系统对话,隋驷怀里的喻堂只会发抖,不论问什么都没办法回答。
但隋驷只是抱着他,没有训斥,一点点、耐心地抚着他的背。
医生们原本还想注射镇定剂,看到机器上喻堂的身体数据没有恶化,也暂时没有再坚持,为了不对病人产生不良刺激,全都悄悄退到了病房外。
隋驷甚至没有让聂驰接手,他扶着喻堂,按照医生交代的,一点点按揉着喻堂过于紧张以至于痉挛的肌肉。
“怎么吓成这样。”
隋驷握住喻堂僵硬冰冷的手臂,皱了皱眉,问一旁的聂驰:“他经常这样?”
聂驰抱着手臂,摇了摇头。
聂驰来得晚,他来隋驷的工作室时,喻堂已经是隋驷身边最得体妥帖的助理。
隋驷那个经纪公司一向以严苛著称,对员工和艺人都很刻薄。聂驰受隋家委托,顶替了隋驷原本那个经纪人,大略翻过之前的工作总结:“你知道你的经纪人给他用过电击器吗?”
隋驷心头一紧,皱眉问:“什么?”
他直起身,还想细问,却才一放开手臂,就察觉到怀里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下。
隋驷来不及反应,手臂已经探在喻堂背后,轻轻拍了拍。
这一次,那具身体没有再只是发抖,被他抚过的地方都奇异而温驯地平静下来。
“缓过来了?”
隋驷低头,轻声问:“什么地方难受?”
他这些天都试着调整对喻堂的态度,哪怕这是在喻堂醒来后的第一次对话,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罕有的温和。
喻堂眼眶泛红,靠在隋驷的臂弯里,仰起脸茫然地看着他。
喻堂眼睛的形状也好,只是常被压低的帽檐遮着,有时还会戴一副落伍的框架眼镜。
现在没了遮挡,那双眼睛干干净净地露出来,透过满满的不安,还是熟悉的温柔和专注。
隋驷几乎没细看过他的眼睛,迎上喻堂的视线,几乎恍了下神。
隋驷摸摸他的头,又问了一遍,语气更和缓:“什么地方难受?”
喻堂摇摇头。
他摇了两下头,像是忽然又想起什么,肩背不自然地微僵了下,连忙出声:“没有。”
喻堂的嗓子不舒服,刚刚又太紧张,这会儿更哑了。他努力试图清了几次,终归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头埋得更低,苍白的指尖慢慢搅紧病号服衣摆。
隋驷不喜欢问话的时候别人不出声,不喜欢他们说话含混不利落。
“没有……”
喻堂的嗓子疼得厉害,尽力吐字清晰,轻声回答:“没有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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