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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弄月
不过他傻就傻在只会按照古籍记载班门弄斧。
嘴角一丝轻蔑浮过,执起短刀来在天灵盖上开了个小口,霎时黑色的血液伴着荨苡草药渣汨汨而出,恶臭难忍。
洛倾瑶赶忙掩住了口鼻,秀眉紧锁。
不多时,待气味散去了些,她才小心翼翼的拨开了骨头缝隙往头骨里看去,神经尚在,算是制作傀儡的好底子。
钻研尸体一直都是她的爱好,在医学院念书的时候,几乎除了回寝室或上课时间她都呆在解剖室里。
人体的构造,器官,每条神经所负担的责任她几乎了若指掌。
仿佛尸体里有无数的秘密,不管怎么去探究都会有未解之谜,她爱她的职业,若非一朝穿越,她有信心会在法医界扬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渐渐的暗淡,一袭紫袍的身影坐在轩台,靠着窗架静静的注视着眼前忙碌的身影。
她娇小的身姿拿着一把小刀落到利索娴熟,额头汗水淋漓也没空擦拭。
看着尸体的眼神炙热专注,近似虔诚。
“天黑了。”
他出言提醒,语气清冷。
“快了。”洛倾瑶头也没回,手上依旧没停下,她好像已经找到了控制神经,在没有任何现代医疗器材的情况下实在是困难。
独傲天蹙紧了眉头,粉色薄唇紧抿,不再打扰。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啪啪的乱拍打房门:“好了没有,殿下都等不及了!”
“吵死了!”
她最讨厌自己在做事的时候被人催促,在挑断了一根静脉再次衔接上,她才挺直腰板来,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好像可以了。”
宫婢沉沉的闭上眼,脸色发紫,和最初没什么两样。
“坐起来。”
洛倾瑶抬起了她的手,拇指死死的按住了虎口血脉,有些担忧的盯着她。
然而,她的命令对尸体并没有作用,宫婢依旧平躺着毫无动静。
“哼,故弄玄虚。”坐在轩台的人冷嘲热讽,眼中明显的不屑。
“你才故弄玄虚!”被他看不起纯粹是赤果果的侮辱,心里一阵起火上头,手上也用力了几分。
霍地,宫婢猛地坐了起来。
两人皆是瞪大了眼,满是不可思议,独傲天的眼里更是多了一丝惊奇。
他原以为她也就给人治治病的本事,没想到还真的制作出傀儡来!
“哈哈,怎么样,我厉害吧!”
一阵大笑,她稚嫩清秀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捏了捏宫婢的脸更是欣喜若狂眉眼弯弯:“来,站起来,跟我走。”
宫娥还真的就站起身来,行动迟缓,如同机械。
“沾沾自喜。”独傲天瞟了她一眼,迅速冷下了脸,清冷的月华罩下,就如同光洁的肌肤上附上了一层寒冰。
洛倾瑶正在兴头上,不愿与之计较,领着宫婢便出了房门,迎面而来的大汉看着眼睛都发直了,期期艾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什么,还不请太子来?”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双手叉腰,满是神气。
这要是在现代研究出来,她不得个诺贝尔奖才怪!





法医狂后 第八章 幽神谷的消息
“你怎么办到的?”
连龙景御见到笔直站在她身后的宫婢也惊讶的合不拢嘴,急急的上前两步摆弄着宫婢的手。
不是很僵硬,就像一个梦游的人。
“殿下可不必问如何办到的,我们之间的协议该生效了吧?”她并不打算说,就算手把手教也不一定有人会。
“笑话,你若不告知,本宫就要这一个傀儡有何用?”
龙景御冷笑道,用力一推,宫婢僵直的便往后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似没有痛觉,慢吞吞的挣扎起来。
“这还不好办,怀筝郡主想要了我性命,殿下若是愿保我周全,那往后我自当为殿下效力。”
“如意算盘倒打得不错。”龙景御再次刷新了对洛倾瑶的认知。
一般女子能有这般聪慧实在难得,而且她不仅聪明还懂得审时度势,甚至有些狡猾。
“那可不,万一我拿了银子出门就没了命呢?”她轻笑着,拽着宫婢的手上下挥动了一二,尸体越发的柔软了。
她心里明镜似的,怀筝想要杀了她灭口,太子何尝不想。
而她,完全可以选择太子为盟友,至少有了这个靠山,怀筝不敢再动她,甚至还能利用他做更多的事。
“很机灵,本宫喜欢。”龙景御邪魅一笑,大方的从怀里掏出银票来塞在她手里:“这,是八十万辆银子,多余的算是本宫给你的奖赏,往后你必须随叫随到。”
洛倾瑶心头一喜,不表于形,从容接过又提道:“殿下,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
“我要你派人送我回洛家,风风光光!”
那一晚,她留宿在太子府一宿,次日一大早,她便早起,梳妆打扮一番,太子安排的女婢侍从已经在殿外等候了半天。
施施然的,踏出了房门,坐进了玉石华顶,金丝流苏的轿子里,端庄典雅。
这一出,她明摆着要宣告全世界,她是太子的人!
轿子落在洛家院门口,过往行人便是注目张望,纷纷议论起来,谁也能看清轿帘前挂着的俩绢丝灯笼,上面分明是有个‘承’字,乃当今太子字号。
她撩开帘子,女婢已然识趣上前搭出手。
下了轿子,泰若自然的往院子里走,这出去了一晚上,回来就好似脱胎换骨。
“怎么是洛家傻小姐!”
众人纷纷惊愕,一片哗然:“是啊,难道她真的要嫁进太子府不成?”
洛倾瑶当做耳旁风,一头扎进了大门里。
刚进门一声,一声嗤笑传来,是洛凌音的声音。
“福叔,你该收拾收拾东西过两天就该滚了,等你们走了,我就让娘亲从钱庄手里买下这院子,你就放心吧,落不到旁人手里的!”
“六小姐,这不欢迎你,还请你回吧!”福叔站在海棠树下,拉长了老脸,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我偏不!”
洛凌音一个白眼,望了一眼屋子叹道:“可惜啊,二伯在的时候,这院子也曾经辉辉煌过,如今破败成这样了!”
“破败不破败与你无关。”洛倾瑶大步上前,“这是我家,不是野狗夜猫乱叫的地方!”
“你拐着弯骂谁呢!”洛凌音扭头一看是她,立马啐了一口:“我当是谁呢?丧家之犬,洛家这点基业都被你败光了,我要是你哪还有脸回来!”
她上次在自个家受了憋屈,听闻洛二老爷家的院子要被钱庄收走,存心找茬宣泄。
“谁告诉你我败光了洛家基业!”洛倾瑶毫不客气,掏出一把银票砸在她脸上:“擦干净你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
一把崭新的银票迎面袭来,洛凌音躲闪不及,砸在了脸上,她胡乱的抓了一把,好几张落在了手里。
“连成通宝,官银!”
她错愕的不是一张一千辆,而是银票的印章,唯有官银才会有的,普通平民百姓一辈子也见不到。
“洛姑娘,奴婢先行回府复命,告辞。”送她归来的女婢大抵是没心思看她家里琐事,拱了拱手请辞。
洛倾瑶点了点头,故意清了清嗓子道:“麻烦回去告诉殿下,改日再叙。”
“是!”
洛凌音听得一清二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你是说太子殿下!?”
“难道偌大的寒月国还有第二个殿下不成?”洛倾瑶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多做解释径直入了屋子。
擦肩而过的刹那,心里一阵暗爽!
洛凌音,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往后受辱的日子多着呢!
“小姐,这么多银子!”翠娥将她撒在地上的银票收集起来拿回了房间,惊讶不已。
暗想她该不会又去敲诈了谁,这手笔也不是一般人能给得起的。
“让福叔去钱庄一趟把房契要回来。”她说着,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猛灌了好几口。
“哦。”翠娥木讷的答应着,转身往外去,刚走到门口,一拍脑门惊呼起来:“哎呀,小姐,我打听到了一件事!”
“太白楼有个评书先生,听说昨日里讲了幽神谷的故事!”
她早就想对洛倾瑶说了,可惜她昨夜里不在。
“真的?”她猛地起身,见翠娥重重的点头,不由欣喜若狂,“这好办了,我得出去一趟!”
找到那评书先生是不是就可以找到独傲天的真身,到时候她也算完成了承诺,早点和这个啰里八嗦的鬼魂说拜拜!
太白楼所处繁华地段,不到午时,厅堂中早已人满为患。
来的人皆是皇城显贵,锦衣华服,来来往往。
“请问昨天讲评书的先生在什么地方,我想见一见。”进了太白楼,她径直走到柜台前发问。
“你找苏先生有什么事?”小二带着小毡帽,布子往肩头一搭,不愿轻易透露。
“咯,这是一百两,我要见他。”她掏出银子塞到了小二手里,这年头没有比银子更使的东西。
苏先生是这皇城里讲评书讲得最好的人,也只有这太白楼才请得起。
听说,年轻时候是翰林院的大官。
店小二领着她上楼又讲了很多苏先生的事,而她听得心不在焉,背后总感觉像是有几双眼一直盯着自己。
扭头去看,厅堂里鱼龙混杂,又察觉不出到底是谁。
“苏先生,有位姑娘造访。”
店小二礼貌的敲了敲房门,旋即推开,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对着门口坐着,枯槁一般的手翻动着一本破烂的书。
闻声,抬起头来,年事已高,眼珠泛着灰白。
“您好,冒昧打扰,小女姓洛名倾瑶,有些事想从先生这打听打听。”她礼貌鞠躬说道。
“你是来问幽神谷的事吧?丫头。”老头捋着胡子,一点也不惊讶。
洛倾瑶微微一怔,略感不妙:“老先生,谁来问过?”
“是两个中年人,问我这糟老头也没用,老夫也只是在书中见过,并没有真的去过幽神谷。”苍老的声音微微发颤,将手中古籍往桌上推,摊在她面前:“这便是幽神谷了。”
她凑上脑袋去看,分明是手画的小地图,就如绣像版的山海经,旁侧有标注。
“南山之巅往东三百,乌啼龙吟之地。”
她念出声来,脑子里一锅浆糊:“南山之巅在哪里?”
乌啼有,龙吟不可能,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龙!
“难道是终灵山?”店小二忽然插嘴道,洛倾瑶这才恍然大悟,终灵山佛家圣地,有‘南山’别称。
“谢谢苏先生!”
她笑着退出了房门,感觉甩掉鬼魂的日子已经近在眉睫了!
自从来到古代,她洗澡都在防范,睡觉不敢宽衣,时时害怕偷窥!这也罢了,偏偏独傲天还喜欢管她的事情,让人烦不胜烦!
“看起来你很高兴的样子。”
出了太白楼,她不禁哼起了小曲,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洛倾瑶往右一瞟,身侧的男人同自己并肩而行,肤质胜雪,目若夜空,惊鸿一暼,叫人惊艳。
“你不怕人看见!”
洛倾瑶心头一凝,往四下看去,周遭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刻意的关注她身侧的独傲天,凭他这不似凡人的相貌,是个人应该都会多看上两眼。
“他们看不见我。”他薄唇微动,眸光深沉,“因为你与昆仑玉越发相容了。”
“还能这样!”她收回了目光,只觉得心底有些发毛。聊斋故事里,那些鬼魂不都是吸食人的精气来温养自己?
自己就像是独傲天的宿体!
“我告诉你啊!等找到了真身你就别再缠着我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烈日炎炎下手臂上竟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赶忙搓了搓,加快了脚步。
“谁会想跟着你。”
他冷冰冰的开口,一脸漠然。
“那你有本事现在也别跟着啊!”她一听气炸了,气愤喝道瞪了他一眼。
空有一张好皮囊,可惜和她八字不合!
穿过闹事街区回了洛家,福叔准备了马车,她独身一人便往终灵山去,她是一刻都不想耽误,这一趟一走一天就过去了。
浑浑噩噩的在马车里睡着,醒来,车已经停在了山脚下。
车夫不敢走,也没敢叫醒她,自己一个人蹲在路旁支起了柴火搭了个小火堆。
夜色如盖,无月无星,只有冷风徐徐来。
“独傲天真没跟来?”她心底纳闷着,环顾四下,不见他踪影。
这般想着,洛倾瑶又轻笑出声:“不跟着不更好,省的看他心烦!”




法医狂后 第九章 你在害羞么
和车夫没话可聊,索性又上了马车,拿出干粮和水来胡乱的吃一些,车是上不了山的,等到明天一早,她还得徒步走过山头再想办法去那三百里之外的地方。
“呼……”
风,又大了一些。
马不安分的躁动嘶鸣起来,马车晃荡,重心有些不稳。
“小姐!”
水撒了一地,她正擦着,忽闻马夫喊声,撩开帘子便见寒光乍现,她下意识的一躲,当下看清眼前的居然是一把长剑。
“谁?”
她反射性往后退,紧紧靠着马车,心惊不已。
“小姐,快跑啊!快跑!”车夫扯着嗓子喊,一人已经跳上了马车,蒙着脸看不清容貌。
怀筝下的杀手,还是太子动手?
来不及多想,抬起脚一脚踹在了黑衣人腹间,将他踹下马车,她跟着跳了下去,瞟了眼,就往山上跑。
只见七八个身影同时向她追来,至于马夫,他胸口已经被扎了一个大窟窿,嘴角流淌着鲜血,泛红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嘴里还不停的喊她“快跑”!
血淋淋的一幕促使下,她几乎是拼尽了全力逃走。
但胳膊怎能拧过大腿,不过瞬息,在她还没能跑开十米,只听破空而来的声音,紧接着黑衣人已经站在了她跟前。
“你们到底是谁!”一个紧急刹车,扫了眼他手里染了血的剑,心底更是冰凉。
怀筝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靠山是太子还派人来杀她?
或许是太子和怀筝已经商量好了,合谋要杀她灭口!
“你找幽神谷?认识独傲天?”
黑衣人的提问出乎所料,她微微怔忪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是知道她打听幽神谷的消息,所以才会追踪至此!
“不认识!”她一口否决,找准时机,一把推上离她最近的黑衣人,撒腿继续跑!
独傲天你个孙子,这个时候又不在,仇家都找上了门!
虽然不怎么喜欢他,但她洛倾瑶做事是讲原则的,不会出卖别人!
“啊!”忽然,背后一疼,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洞穿了似的,撕心裂肺的痛,剑刃从背后刺中,穿透了她单薄的身体。
糟糕了!
这一瞬间她清楚剑刃没有伤及心脏,如果再一剑,很可能立马送命。
难道她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葬送在这荒郊野外?
随着利刃拔出,鲜血喷涌而出,她整个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紧接着,那人又提起剑来,目光如死水,犹如收割性命的死神。
“独傲天!”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最后一刻心里依旧念叨着这个名字,他不是说只能在昆仑玉周遭吗?
这个时候人在哪里!
忽而,有人拽住了她的手,指尖微凉。
“快走。”清冷的嗓音如同一阵柔软的风拂过她的耳垂,她诧异的睁开眼,眼前是独傲天俊朗容颜。
他速度很快,拉着她走,如疾驰的风,使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猝不及防,那些黑衣人愣了片刻,他俩已经逃出了几十米远的距离。
“不行了,这样根本逃不了的。”洛倾瑶担忧的往后看,黑衣人武功高强,飞檐走壁,追上他们不过是片刻光景。
他薄唇抿成了直线,面色凝重,索性拽着她钻进了树林里。
荆棘遍布,杂草丛生,她手上脚上早已经被划破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再加上身负重伤,很快便跑不动了。
“不行了,跑不了。”甩开了他的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具身体实在太单薄,常年累月备受欺凌,瘦得只剩皮包骨。
独傲天只好跟着停下,担忧的往树林里望了一眼,踌躇少顷,屈膝蹲在了她跟前:“上来,没时间了。”
她兀地一怔,瞧着眼前宽厚的背傻眼,长这么大,除了爹妈,还没人背过她。
“在那,跟上!”黑衣人迅速的跟进了树林,惊起林中飞鸟四处乱窜。
“快一点。”
独傲天再次催促她快点上来,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趴在了他背上。
他的背后也很冰,整个人仿佛是由冰雕刻出来的。
若是此刻有人目睹这一幕,只见她腾空趴在空气上,定觉得眼花。
他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黑衣人也没了声响,找了个山洞背着她钻了进去。
“嘶。”被放下的瞬间,伤口撕裂,铁打的洛倾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忍着点,我先把这里隐蔽起来。”他说完,站在洞口拉着一些树枝竹叶挡住,这样漆黑的夜里,有人走过不会轻易察觉到。
衣襟早被鲜血染红,胸口处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溢出血液来。
失血过多她的思绪有些模糊不清,就连看独傲天都有了重影。
“你怎么样,该怎么止血?”
他做好了掩护工作忙回到了她身边轻声问道,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满眼担忧。
“暂时死不了,你能帮我止血吗?”她靠着山洞的岩石,嘴角发白。
她清楚的明白没有伤及主动脉,不会因失血死亡,但这样任由伤口滋生病菌或许会因为并发症死去。
“要怎么做?”
“看看有没有水,清洗伤口,然后你再找找有没有三七,可磨成药渣止血。”她脑袋里思路清晰,毕竟是个医生。
“嗯。”
闻言的独傲天义不容辞,立马起身去按她说的去做。
山洞里有些凉,他进进出出脚步声虽然很轻还是很容易被察觉,听着响动,她睁开眼,半片芭蕉叶盛着水在他手里晃荡着。
“可能不是太干净,附近只有一个水源。”他说着,小心翼翼的将水放在两个小石头中间防止流失。
转而他看着胸口染红的衣襟,又看了看她的脸。
“没事,不用顾及我。”她知道他在稠然什么,男女有别这是古代人的思想,而她不同,性命永远比廉耻重要得多。
得到准许,他才抬起手来解开了束带,衣裳敞开,他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伤口往外翻着,血白森森的肉,惨不忍睹。
“痛的话忍着点。”他眉头紧拧,撕下她衣裳的一角来沾湿,一点点擦拭过伤口边上的污血。
难以想象,一个弱女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一声不吭!
他一直低着头,动作十分轻柔,小心翼翼似呵护一件珍宝。
“你在害羞?”
洛倾瑶看了他许久,疑惑开了口,他垂着头,细长的睫毛颤了颤,脸色看不太清楚,她也只是胡乱猜测。
此言一出,他动作條然顿住。
“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管你了。”压低了声线带着怒意,涮着布子,还是不看她。
“……”
分明是在害羞,她的直觉很准的!
不然说,她只能偷偷笑,伤口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待擦拭干净伤口,他又再度忙碌起来,找三七做草药,无瑕歇息。
忙忙碌碌的背影在眼前来去,她对他也有了改观。说起来,她不想让自己帮太子做傀儡其实也没错,又如此的细心,老是板着一张脸,看在颜值上也不让人讨厌。
“喂,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
他专注的敷药闷声不言,洛倾瑶主动找了话题。
她脑袋有些昏沉,如果长久的安静下去,她怕自己会昏睡过去,此刻睡过去的话是很危险的事情。
“你我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未抬眼,继续往伤口上敷三七。
洛倾瑶心中微动,她知道他话中含义,指的是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洛倾瑶。
缓缓的,敷好草药,又用束带包扎好,深吸了一口气和她并排坐成了一列。
“其实我的事比你的复杂。”他这才抬眼,看向了洛倾瑶,“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应该从未听说过这个大陆上除了九国之外还有第十国——流裳国。”
“流裳国?”洛倾瑶一直都以为这里只有九国,对于流裳国可谓是闻所未闻。
“流裳国是一个神秘的国度,位于天涯海角,蕴含无数宝藏。因此受到其他九国窥视,多年来九国培养自己的大祭司,运用巫师合力攻打流裳国,弄得流裳国生灵涂炭。他们抢走了流裳国的宝物,还封印了流裳国的继位人。”
独傲天说到这里,神色有些暗淡。
“你就是那个继位人,是吗?”洛倾瑶脱口而出,她本以为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却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极其复杂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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