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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眼见两人的关系就要转为僵硬,叶初夏想到叶琳还在楼下,她一定很想看到她跟容君烈闹矛盾,她不能让她如意。这样想着,她脸上的神情缓和下来,叹了一声,“就算要走,至少也要跟我说一声吧,你忘记了下午我们要去产检的事了吗?你这样放我鸽子,我又联系不上你人,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容君烈当时是因为韩非凡的话心头大乱,又听说鸿瑞阁的招标被人横空抢走,他的计划又得生变,所以气得摔了手机,急匆匆地走了,哪能想到还要跟叶初夏说一声。
然而面对叶初夏,他却不能说实话,“对不起,手机没电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原谅我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叶初夏摇了摇头,夫妻相处还有很多的问题,叶琳还在虎视眈眈,她要攘外,必要先安内。“算了,公司比较重要。”
容君烈听着她的语气,顿觉百般不是滋味,他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拥着她往门外走,感觉到她身体有些僵硬,他并没有松开她,而是将她搂得更紧。
楼下,白有凤正低声安慰着垂眸低泣的叶琳,听到脚步声,她目光如刀般剜向叶初夏,冰冷道:“叶初夏,就算你再不欢迎琳琳,也不能动手打人吧,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你看她不顺眼,就是看我不顺眼。”
叶琳低声啜泣,配合得天衣无缝,叶初夏冷冷的看着她们演戏。原来白有凤这几日的纯良,为的就是演这场戏,她冷哼一声,连解释都不屑,径直往餐厅走去。
她的态度激怒了白有凤,她愤怒地瞪着叶初夏,“谁教你这样目无长辈的,我在训话,你不搭理是什么意思?”
叶初夏本来就心烦意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压根就不想搭理她,转头往餐厅去。白有凤气得不行,拿起桌上的苹果就向叶初夏砸去。容君烈还在状况外,看到苹果向叶初夏飞去,他连忙闪身去挡,还是晚了一步,苹果砸到叶初夏的脑门,她回过头来,目光凶狠地瞪着白有凤,“伯母,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都消耗殆尽,是,我没家教,你的家教又能好到哪里去?”
白有凤气得浑身发抖,嘴唇直哆嗦,“君烈,你看看她,这坏脾气是谁惯的?”
容君烈走到叶初夏面前,理也没理白有凤,径直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叶初夏不愿意让他碰,偏头躲开,他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
原来有些事情不是相爱就能解决的,比如说白有凤对她的仇恨。容君烈见她躲开,心里极不爽,也不顾她挣扎,反手将她拥进怀里,仔细瞧了瞧,伸手按了按,柔声问道:“疼吗?”
“疼。”她老老实实的回答,怎能不疼呢?这一家人,谁都欺负她。若是之前她还能够告诉自己,为了爱,她可以牺牲一切,可是面对白有凤三天两头的找麻烦,面对叶琳的肆意羞辱,她真的觉得这份爱太沉重了。
这世上,不是相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容君烈轻轻地揉她的后脑勺,目光冰冷地射向白有凤,“她的坏脾气是我惯的,有意见么?”
白有凤被容君烈堵得气都出不来,她握紧拳头,拼命咬牙才能咽下这口气,抬眸看向叶初夏,沉声道:“我要你向琳琳道歉,否则就给我滚出这里。”
“道歉,做梦去吧!”叶初夏挺直脊背,她是半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挣开容君烈的怀抱,她蹬蹬转身上楼。容君烈看着她一言不发往楼上走,转眸看着白有凤,“现在你满意了,是吗?”
白有凤的目光里掠过慌张,她的目的只是想羞辱叶初夏,替叶琳讨回公道。但是没料到叶初夏的脾气这么大,她呐呐道:“是她不对在先,她先打人。”
容君烈目光森冷地落在叶琳身上,叶琳本来是想装得楚楚可怜一点的,却在触到他的目光时,心中一凛,只听他说:“只要小九高兴,打了就打了。”
叶琳盯着容君烈,他眼底的光芒尽是嫌恶,仿佛只要叶初夏高兴,卸她一只胳膊也是小事,她心里不由得更是恨得吐血。这个男人怎么能够如此无情的对她?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今后她就敢肆意妄为,君烈,女人娇纵不得……”
“我的女人我如何娇纵不得,您若看不顺眼,就赶紧回美国去。”容君烈毫不客气的下驱逐令,最近他已经够烦了,结果家里还矛盾不断,他以为那晚他已经安抚好了母亲,她必定不会再与小九难堪,到底还是恨太深了。
“叶小姐,我们容家不欢迎你,请吧。陈嫂,送客。”容君烈也不管白有凤脸色难看得要死,转脸面向叶琳,下了逐客令,匆匆往楼上跑去。
叶琳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这就是她用尽一切手段去爱的男人,为了那个女人,他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他曾经也是那样爱过她,为什么到最后会变了?
容君烈回到楼上,就见地上放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叶初夏正往里面放衣服。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弯腰将她拽起来,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收拾行李。”她言简意赅。
或许是怀孕让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她不像以前那样能够忍气吞声。也或许是她忍够了,不想再忍下去了。容君烈将她攫进怀里牢牢禁锢住,“收拾行李干什么?”
“滚出这里!”她依旧不肯多说一个字,用力挣扎,容君烈却不放,他眉目上染上了一抹愠怒,“我在这里,你要滚到哪里去?”





婚外缠绵 第89章 白手偕老6
叶初夏又气又委屈,刚才明明是叶琳欺负羞辱她,结果最后被骂的是她,她受不住这气,眼泪涌了出来,“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要滚出去,她们都要你,我将你还给她们!”
她气极,口不择言。
容君烈的神色又沉了几分,他薄唇抿得死死的,“你说什么?”
“我说我将你还给她们,要你的代价太沉重了,我要不起。”叶初夏用力推开他,然后去更衣室拿自己平日穿的衣服塞进行李箱,边收拾东西边道:“自从我回到景家,我们两家的仇恨就一直盘桓在我们中间,我以为我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太天真了,你能放弃,你妈不能放弃,我受不了了。”
“所以你要放弃我?”容君烈漠声问道。
“是,我要放弃你,我们俩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我爸爸一直没放弃打压容达集团,你妈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折磨我,相爱得这么累,不如不爱了。”叶初夏没有经过大脑就将这番话说出口,这一刻,她是真的想放弃了。
回首这一路走来,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格外艰辛,好不容易尽释前嫌,却又有家族世仇横在中间,她真的累了。
“叶初夏!”容君烈暴喝一声,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拳头捏得咯咯响,他怕自己失去理智再次伤害她,骤然背转过身去,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凶狠地瞪着她,“你就是这样糟蹋我对你的感情?是,我妈放弃不了仇恨,这20多年以来,她赖以生存的就是心中的仇恨,她对我都那么残忍,她会对你这个仇人的女儿有好感么?是我太天真还是你太天真?为了她,你就能放弃我们的感情?是我在你心目中根本就不重要,还是你早已经想好了下家?打算一脚蹬了我,是吗?”
叶初夏被他声声质问逼出了眼泪,她也不想跟他吵,可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根本就理不出头绪来,此时心中一团乱麻,他的声音如惊雷在耳边滚过,她脑袋轰隆隆直响,他说她已经想好了下家,打算一脚蹬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落下泪来,都说吵架无好话,她硬生生憋住到口的讥诮,沉默地走过去拉行李箱的拉链,容君烈气极,一脚将行李箱踹出老远。
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太着急,从楼下跑上来时,连鞋都跑掉了,脚趾踢在行李箱的金属杠上,趾骨一阵刺痛,鲜血顿时迸了出来。他明明疼得半死,却仍倨傲地立着,眸色沉怒地瞪着她,“说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硬是憋着不让自己落泪,她瞪着他,是他招惹自己的,不怪她口不择言。
“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吧,你让叶琳登堂入室,你让她来羞辱我,是你找好了下家,就等着让我滚出去,是吧,好,我成全你,反正你妈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我给你们腾地儿,免得碍你们的眼。”叶初夏说完,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也不拿行李了,冲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与车钥匙,就往外走。
容君烈闪身堵在门边,神情几度变化,最终化成一声轻叹,他强硬地将她拥进怀里,看着她委屈得直掉泪,他微微敛了怒气,无奈道:“好了,不生气了,别气着我们的宝贝。”
叶初夏哪里会不生气,想起刚才叶琳那些下流的话,她就气得脑门直抽疼,拳头如雨点般砸落在容君烈身上,愤怒地咆哮,“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开我。”
挣扎不开,她歪倒在他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容君烈抱着她,一下一下地给她顺气,听着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心里直发疼,到底该怎么做,她才不会受到伤害?
放肆地哭了一场,叶初夏渐渐冷静下来,容君烈将她抱到床边坐下,她想走,他却不让,固执得让她坐在他膝盖上,她面对他坐着,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极色.情,叶初夏不自在极了,又因为刚才哭闹了一场,这会儿冷静下来,才觉得窘得厉害。
容君烈不容她闪躲,将她的头牢牢的固定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你到底怎么了?”
叶初夏很不自在,她的眸光左闪右闪,却怎么也闪躲不开,直直对上容君烈的眸光,她想起叶琳说的话仍觉得很气愤,“君烈,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跟叶琳有没有发生关系?”
容君烈一怔,刚想说话,叶初夏却道:“不是我离开的那四年,是上次你送我去美国时,你为什么要去见叶琳?为什么哪晚我打叶琳的电话,是你接着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又是你曾经深爱的人,你们有没有……”
问到后面,她都觉得难以启齿,可是这事若不说清楚,迟早都将成为他们吵架的导火线。
“没有。”容君烈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道,“那晚我给她下了迷药,她并不知道跟她上床的人是我。”
“你费尽周折接近她,拿自己为饵,到底是为什么?”这才是她的心结,她总觉得她离开的那些天,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真相水落石出那天,我会告诉你。但是你不可以再怀疑我跟叶琳有什么,四年我都能为你守身如玉,不可能连四天都熬不住,不要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了,好吗?”刚才她的话是真的伤到了他,一想到她有可能会放弃自己,他就心慌意乱。
叶初夏不依,“为什么要等到真相水落石出那天,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君烈,我们是夫妻,一切威胁到你我的事情,你都应该告诉我,让我们共同承担,你知道夫妻真正的定义是什么吗?”
“什么?”
“祸福与共,生死相同。”叶初夏轻轻的道,她不愿意当个在他保护伞下什么也知道的小傻子,她想跟他共同面对生活中的一切挫折,这才是夫妻。
容君烈喃喃重复,“祸福与共,生死相同。”他以为,他能够给她的幸福,就是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原来他到底还是轻忽了婚姻的真谛。
“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严重到要你牺牲色相去接近她?”
容君烈沉吟了一下,然后认真地看着她,“我说了实话你不要生气。”
“嗯,不管是什么,我都当昨日云烟。”叶初夏郑重道。
“保证?”
“嗯,保证!”
“好吧,那我告诉你吧。”容君烈下意识将她抱紧,“你还记得那段视频么,景辰熙发现了从楼梯上下来与在杂物间逗留的人的不同之处,我只是去证实那个人是不是叶琳。”
“你说c跟d?”叶初夏还记得当时景辰熙恼怒地训斥她的话,真没想到平日里正人君子似的景辰熙,会那么邪恶。
“嗯,确切地说是乳沟处有一颗红痣,我去确认的就是这个,还有拖住叶琳,让景辰熙能够去她的别墅查找证据。”
“为什么?”叶初夏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不记得了吗,那栋别墅跟之前我们住的那栋别墅一模一样,那段视频伪造的成分极高,我们怀疑是将片段剪切过来的。但是奇怪的是叶琳胸前并没有红痣,而且从她的别墅里没有搜出任何证据,此案最后才不了了之。”容君烈解释道。
“但是你还是怀疑这件事跟叶琳有关系?”
“嗯,你还记得四年前,你拿去与艾瑞克集团融资的策划案,最后落在我手里了,那份策划案是经过叶琳的手传到容达集团来的。”容君烈淡淡道,那件事已事过境迁,当时出现的抄袭门,实际上他到现在还觉得很委屈,因为当时自己在她心里竟是那样的不堪。
叶初夏仔细回想当年的情形,此时才惊觉自己真的是误会了他,她柔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想你的,但是当时对于我来说,那份策划案是挽救叶氏的唯一方案。”
“事情都过去了,我不也同样误会过你,小九,以后你心里想什么,怀疑什么,都来问我,不要憋着胡思乱想,像今晚一样胡乱撒泼,我今天是努力克制住了,万一哪天我忍不住,又伤了你怎么办?”容君烈将她按进怀里,想到她先前说的话,心里还一阵阵的刺疼。
叶初夏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我这是孕期综合症,你要理解一下啊。”
容君烈无奈的亲了亲她,然后越亲越上瘾,他的手指从她的上衣边缘探上去,解了她的衣扣,一手握住她的丰盈,喃喃道:“小九,我饿了,喂我……”




婚外缠绵 第89章 白手偕老7
叶初夏被他涎着脸求欢的模样逗得又气又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怒道:“别以为我那么容易就原谅你,楼下那位,你打算怎么解决啊?”
“已经扔出去了,老婆,好老婆,我饿……”他抱着她又耍无赖又撒娇,叶初夏双手拍向他的俊脸,从他怀里跳下来,忽又想起一事来,觉得很不安,这也是让她今天发这么大火的原因。
“君烈,你别闹,先听我说。”咬了咬唇,她快速在脑海里组织语言。
容君烈见她这副凝重的样子,坐正了姿势,拍了拍身侧,示意她坐过去。叶初夏没动,极纠结的说:“你知道我小时候做过手术,是地中海贫血症,小鱼儿并没有遗传到,但是肚子里这个孩子,有50%的机率会遗传……”
“然后?”
“再加上我们俩是血缘近亲,我……我怕她生下来会不健康,不如,我们……我们还是……”她吱吱唔唔地,却下不了决心说不要两个字,只要一想到要将这个孩子从自己身体里生生的剥离,她心里又涩又疼。
“不要?”容君烈替她说出来。
“我今天去产检,医生叫我做了唐氏筛查,若孩子不健康,希望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君烈,若是她真的不健康,我们就不要了吧,我不希望她像我一样,一直活在病魔的阴影下。”叶初夏用尽力气说完,只觉得辛酸。
容君烈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将她拥进怀里,低哑的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吗?对不起,我该陪你一起去的。”
叶初夏摇了摇头,“我不怪你,只是想着的时候,就觉得莫名难受,怀小鱼儿时,你不在身边,产检都是承欢跟擎天陪我去,怀这个孩子,我希望你能够参与她的成长。”
“对不起,对不起。”他将她抱得紧了些,“小九,我们搬出去吧,我妈对你成见极深,我怕她伤害你,公司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一时半会儿我们也不能离开y市,搬出去住,对你我跟小鱼儿的成长都有好处。”
他没能力左右白有凤的思想,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两人隔离开来,也许不用日夜面对,她们之间的矛盾就不会如此深。
叶初夏想了想,点头道:“好,我们搬出去。”
容君烈在公司附近有一套小公寓,三室两厅的房子,面积不大,装修得却极是温馨,收拾好东西,容君烈叫佣人将东西搬到车里去。白有凤坐在客厅沙发里,见到佣人陆陆续续将东西从楼下搬下来,心里极是得意,终于将这个扫把星赶出去了。
然而当容君烈一手抱着小鱼儿,一手牵着叶初夏坐楼上下来,站在她面前对她说:“妈,我想好了,既然你看不惯我们在这里,我跟小九一起滚出去。”
白有凤当即变了脸色,愤怒地一拍桌子,叫道:“君烈,你什么意思?你是嫌我碍着你们的眼了?”
“不是您碍着我们的眼了,是我们碍着您的眼了,医生说过,您的身体不宜经常受刺激,像今晚这种刺激,您还是少受为妙。”说完他就拥着叶初夏往玄关走。
白有凤气得不行,正要说话,容君烈已经回过头来,继续道:“对了,如果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很寂寞的话,爷爷说,希望你早点回美国去。”
白有凤差点气晕过去,她眼前一阵发黑,伸手要叫他回来,却一口气呛在喉管上,顿时撕心裂肺的咳起来。容君烈前行的脚步猛然一滞,叶初夏偏头看着他眉眼都布满了痛苦与凄惶,心里一阵抽痛。
偏头看着坐在沙发里的孤独老人,心顿时软了,拉了拉容君烈的手,轻声道:“君烈,去跟她好好说吧,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容君烈什么也没说,拥着她往外走去。白有凤的要求,他永远也达不到,既然相见争,不如不见!
别墅外引擎声渐渐远去,白有凤呛得眼泪直流,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景柏然害死了她老公,叶初夏抢了她儿子,她与景家,誓不两立。
她将佣人遣下去,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沉声道:“权叔,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让叶初夏在这地球上消失,我立即将钥匙交给你。”
挂了电话,她的神情已经被恨意扭曲。
一路上,容君烈都很沉默,小鱼儿早已经睡着了,小小的身子倚在父亲伟岸的怀里,显得那么和谐。叶初夏时不时瞅他一眼,知道他为了自己三番两次顶撞自己的母亲,心里会很不好受,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一直到了市区,司机将东西拎上楼,然后走了。
叶初夏一边将行李归整好,一边时不时瞥他一眼。他坐在床边上,面色淡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叶初夏叹了一声,走过去跪坐在他身边,将脑袋搁在他怀里,“君烈,不要难过,她会想通的。”
容君烈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没有难过,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她的冷漠,习惯了她的无视,习惯了她的嫌恶。小时候,同桌总是洋洋得意地跟自己说,他的分数只要上升一点,父母就会很高兴的亲他,会带他去玩,会陪他。
他羡慕不已,就用心读书,花了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考到了全校第一。可是当他将奖状捧回去时,只换来母亲冷冷一哼,看也没看他辛辛苦苦得来的奖状一眼。
后来他在华尔街一举成名,以为母亲会为自己感到高兴。她确实高兴,却是为了她心中潜藏已久的仇恨,终于有人有能力为她报仇。
他如她的意,来y市创业,想近距离观察敌人。当他终于站到与敌人一样的高度时,他的母亲脸上没有任何欣喜,有的只是冷漠。
似乎他做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这些年,他真的已经习惯了。
短短几句话,让叶初夏心疼不已,这世上,怎么会有母亲对孩子这般残忍,难道失去了爱情,就失去了一切了么?
“君烈,或许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叶初夏淡淡道,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从小父亲死了,母亲又活在仇恨中,对他疏于照顾。他看似光鲜的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痛楚。
容君烈沉默许久,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很晚了,去洗洗睡吧,这些东西明天再来整理。”
叶初夏确实也困了,本来想把行李整理好的,此时也力不从心,她听话的去卫生间洗浴,梳洗出来,让容君烈去洗澡,她太困了,一沾枕头就睡了。
那晚容君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明。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他从床上坐起来,去厨房淘米煮饭。在某些程度上,他真的是个疼老婆的好老公,只是……
叹了一声,他打开冰箱,拿出三个鸡蛋煎好,又腌了新鲜的黄瓜,这才起身去叫小鱼儿起来吃饭。
小鱼儿睡意朦胧地睁眼,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时,他微微一笑,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容君烈无奈,拿下巴蹭他的脖子。一晚没刮胡子,扎在小鱼儿脖子上,小鱼儿怕痒得直笑,拿双手一个劲地去推他的下巴。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容君烈给他换上海军校服,小鱼儿不让他穿,坚持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动手,容君烈就坐在旁边,极有耐性地看他穿衣服跟裤子,适时纠正一下。
小鱼儿穿好衣服,这才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他经常醒来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很能适应,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角落里堆着他最喜欢的奥特曼,他尖叫着扑过去。
容君烈站在他身后,笑吟吟地看着他,他心想:他一定要尽早结束这里的一切,带着他们母子回马尔代夫,他渴望了太久的幸福,这一次,他不能让它再与自己擦肩而过。
时间还尚早,容君烈让小鱼儿自己在房里玩,他回到卧室去叫叶初夏,她睡得正沉,脸上恬静的睡颜,让他爱不释手,手指在她如牛奶般白皙柔嫩的脸上划过,顿时心痒难耐起来。
倾身吻上她的唇,辗转轻吮,然后力道渐渐加大。叶初夏睡得正香,唇上酥酥麻麻的,她嘤咛一声,张开嘴,容君烈的舌头便长驱直入。
见她仍没有醒来的意思,容君烈坏心的伸手堵住她的鼻子,她的呼吸渐渐困难起来,扭动着脑袋,慢慢清醒过来。看到近在眼前的俊脸,她双手用力去推,容君烈没有防备,竟被她推倒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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