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叶初夏呆呆地捂住唇,看着白色宾利绝尘而去,她还是忍不住蹲下来呜咽哭出声。原来两个相爱的人,根本就忍受不了分别。他明明才刚走,她就开始想他了。
景辰熙在门内,早已经接到容君烈托付的电话,听到她的哭声,他眉头紧蹙,心里难受极了。想要出去,脚步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她在为另一个男人离去而伤心,他该以什么心情去安慰呢?
过了许久,他还是忍不住打开门,来到她身边蹲下,偏头看着她,笑着打趣:“都说怀孕的人容易伤感,你这一哭,长城都要给你哭垮了。”
叶初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抹了抹眼泪,“我又不是孟姜女。”说完她站起来,惆然地望了一眼盘山公路,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莫相离知道她要回来住半个月,高兴得不得了,张罗着加菜,叶初夏焉焉的提不起精神,坐了一会儿,就回房去休息了。
莫相离与景辰熙面面相觑,他抬腕看了下表,离小鱼儿放学的时间还早,他要出去一趟,便跟莫相离说:“妈,一会儿我回来顺路去接小鱼儿,您就不用单独跑一趟了。”
“哦,那你要准时去啊,小鱼儿见不到人去接他,会着急的。”莫相离细心叮嘱。
“知道了。”景辰熙边走边向她挥挥手,莫相离看着他走出玄关,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幽幽地叹了一声。景辰熙那点小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又如何看不出?
…… …… ……
容君烈突然离开y市,容达集团好像没了主心骨,像一盘散沙,景柏然仍旧没有放弃打压容达集团,李方涵身为副总经理,容君烈离去前,将容达集团全权交给他。
容达集团的股价连续跌停,人心大乱。公司里的群龙无首,又对新挺拔起来的副总经理很抵触,于是有些人就找上了叶初夏。
当年叶初夏挽救叶氏集团于破产的边缘,曾让许多人心服口服。叶初夏到公司时,那群人争先恐后地前来表忠心,并且寻求叶初夏支援。叶初夏表示,她暂代容君烈的职务几天,等他从南美洲回来,再将公司大权交还给他。
李方涵没置一词,叶初夏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当公司的账目交到叶初夏手上时,她简直无法相信容达集团竟又步上了叶氏集团的后尘。
账目上赤字盈亏,早已经负债累累。而面对这样大的亏空,容君烈怎么会不知情?
叶初夏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抬头望着从容的李方涵,指了指账册,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方涵说:“从去年开始,容总就有意从公司里划拨资金出去,资金流向我也不清楚。后来又大肆打压韩氏企业,消耗了许多资金,前些日子,程氏企业撬走了我们几个大项目,容总绝地反击,用了比之前多一倍的资金将项目抢了回来,但是公司已经开始赤字了。之后艾瑞克集团联合几个大公司疯狂打压,为了救市,容总调了一笔资金过去,只是将股价暂时持平。这两天容总一走,又多了一家公司挤进来,打算分容达集团一杯羹,所以止前容达集团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中。”
叶初夏听完,眉头紧蹙,“既然如此,君烈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我前些日子听他提起过,说是南美洲有一个部落,头发是蓝色的,他想去寻找小少爷蓝色头发的真相,对他来说,容达集团虽重要,却远没有你们母子重要。”李方涵语气始终十分平淡。
叶初夏闻言,心中顿时惊颤不已。容君烈并没有告诉她,他此行是去寻找蓝发人种。没想到他为了小鱼儿,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连自己的王国都不要了,这是怎样的情深义重?
“其实容总若是有心想要反击,并不是没有胜算的,可是他说,如果艾瑞克集团的总裁看中了容达集团,他就当是给你下的聘礼。”李方涵察言观色,知道怎么说话才能够触中叶初夏的心灵。
见她眼底盈满感动的泪光,他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而他叫她来的目的,已然达到。
当晚回到景家,叶初夏心神恍惚,直到景柏然回来,她才回过神来,从沙发旁站起来,她凝重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我想跟您谈谈。”
景柏然早就在等她找自己谈话,欣然接受,父女俩去了书房。景柏然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变得极柔和,“坐吧。”
叶初夏在沙发上坐下,郑重其事的道:“爸爸,我从来没有向您要过什么,这一次,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景柏然早料到她会说什么,淡淡的“嗯”了一声,“如果你说的是关于容达集团的事,囝囝,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当初联合几大公司时就已经说好了,我不能言而无信。”
“爸!”叶初夏急急地叫了一声,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凌厉,她态度软化下来,“您当初要打压容达集团,是因为你觉得容君烈欺负了我,要为我出头。我现在已经是容君烈的妻子,您若坚持,会令我左右为难。”
景柏然看着她,近乎残酷的道:“商场如战场,战场之上无父子,容君烈若只有那点难耐,你跟着他迟早会吃苦头,倒不如现在一次性解决。”
“爸,他是您外孙的爸爸,是您女儿的丈夫,您对我的爱,就是将您的女婿逼上绝路么?”她问得犀利,景柏然一怔,随即苦笑道:“囝囝,爸爸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明白,以后你会懂的。”
“我不懂,您招集的那些公司,您若率先放弃打压容达集团,他们一定不会有二话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您怕容君烈今后会威胁到您在y市的地位……”叶初夏急得口不择言,她想不出景柏然紧咬着容君烈不放的原因。
景柏然没想到在她心里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他一拍桌子愤怒地站起来,“叶初夏,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不堪?你太让我寒心了。”
叶初夏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此时见景柏然气得脸色铁青,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挽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爸,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两家已经结下了恩怨,我希望在我们这一代,能够结束恩怨,能够和平相处,不再祸延下一代。”
景柏然眉目松动了一点,他颓然坐在沙发里,“囝囝,你说的这一切,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现在,不是我说停手就能停手的。”
叶初夏见自己好说歹说,都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不由得极是懊恼,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景柏然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奈。
就好似上辈子欠了容家的,他与容岩有着不解之缘,而叶初夏又嫁给了他的儿子。
叶初夏决定,在景柏然这里无处可入手,她就去找莫相离,景柏然最听莫相离的话,只要她去求,就一定起效果的。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将新加坡公司的储备资金调过来。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容达集团破产,特别是在容君烈不在的这段时间。
找到莫相离时,她正在健身房里做瑜珈。听见推门声,她往这边望了一眼,看到叶初夏,她挤出一抹笑来。“囝囝,快进来,你做瑜珈的时间也到了。”
婚外缠绵 第89章 白手偕老14
叶初夏笑着走进去,在莫相离身边盘膝而坐。莫相离做事情很认真,瑜珈的姿势也力求完美,叶初夏看着看着,就打起盹来。
莫相离见状,收回姿势,放匀呼吸,倾身拍了拍叶初夏的肩,“困了?去睡会儿吧。”
叶初夏摇头,近来她特别嗜睡,总觉得没有睡醒过。今天又被容达集团的事伤透脑筋,她更是疲惫不堪,“妈妈,我知道你们爱我,想维护我,但是我是真的爱他,如果他一无所有,我对他也会不离不弃。”
“所以?”
“所以请您去劝劝爸爸,放弃对容达集团的打压,我看过容达集团的账目,如果艾瑞克集团再坚持一个礼拜,容达集团就会负债累累,到时候就算爸爸得到了容达集团,也是一具空壳子。”叶初夏淡淡说。
莫相离对商场上的事不太懂,但是也听景柏然说过,容达集团能够从一个小小的不足一千万的注册公司,在几年间一跃成为与艾瑞克集团齐名的巨头公司,肯定不会只这点能耐。
“囝囝,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容达集团会迅速衰退下去,据我所知,容君烈不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而且,在容达集团生死攸关之时,他还能够安心的出远门,这足以说明什么?”莫相离提醒她,叶初夏一生顺遂,鲜少面对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容君烈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只是减少与艾瑞克集团的正面冲突。
容达集团早已经是具空壳子,甚至在景柏然决定打压容达集团之前,他就是一具空壳子了。
只有天真的叶初夏不知道。
叶初夏仔细回味莫相离的话,李方涵说,容君烈之前打压韩氏企业,已经花了许多精力与金钱,后来程氏企业又截了容达集团的大项目,再加上艾瑞克集团的打压,算是雪上加霜。再强悍的企业连遭打击,也会迅速衰退下去的。
“妈妈,君烈此行是为了解小鱼儿蓝发之秘的,他将公司全权交付给了李方涵,我相信他。”叶初夏坚定的道,连想都不曾往坏的方面想。
莫相离无奈地看着她,半晌方道:“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我去试着说服你爸,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莫相离站起来,走到门边,她突然想起一事,“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前些天与池渊见过一面,他说容君烈在马尔代夫买了一座小岛,在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钱能买得起小岛,我以为他的资金应该很充足。”
她说完,也没有看叶初夏的反应,穿上拖鞋走出门去。
叶初夏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也许是她下意识不想往坏的地方想,所以她没有深思莫相离的话。有时候,爱情总是让人盲目。明明知道事情不对劲,也不愿意多想。
…… …… ……
叶氏集团,叶明磊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容达集团的股价又创了新低,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这一次,他会让容达集团彻底破产,艾瑞克集团不得不接手容达集团,到时,他埋在容达集团的地雷就会一踩爆炸,到那时,容达集团与艾瑞克集团都将从这世上消失。
而他的仇终于能够得报,他爱的女人也会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些,他得意极了,再过一个月,y市的局势会重新洗牌,到时他将一方坐大,在y市无人可及。想到这些,他就激动不已,小九,再等等,再等等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彼得立在他身侧,见boss心情大好,他道:“boss,接下来的行程是去欢乐谷,他们已经做好了接待您的准备。”
叶明磊摆了摆手,“你去就行了,下午的行程帮我空出来,我要去见一个人。”
“是。”
叶明磊要去见的人是叶老爷子,墓园极静,四周有风吹过,格外的阴冷。叶明磊将手上的白玫瑰放在墓碑前,然后膝地而坐。
他带来了叶老爷子生前最喜欢吃的糕点,还有他最喜欢喝的烧酒,他倒了一杯,望着照片上笑得格外慈祥的老人,神情淡淡,“爷爷,再过一个礼拜,容达集团就要破产了,当初他逼得叶氏破产,害您中风,如今,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所有的痛苦。”
照片上的老人依旧祥和,仿佛听不到他的话,叶明磊回忆从前,神色渐渐变得忧伤起来。小时候,父亲与母亲的感情不太好,母亲生下他之后,父亲就很少回家。
他的父亲生得极美,或许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是对他的侮辱,但是他父亲当得起这个“美”字,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样一个美男子,娶母亲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他真正的性取向,却是男人。他长到三岁,父亲就再也没有回家。母亲独守空闺,将他养到六岁。后来辗转得知,父亲回了y市,只是不再是男人打扮,而是女人。
母亲起初不敢认,直到后来确定了那个女人就是他父亲,母亲用过许多方法想要挽回父亲,只是父亲铁了心要跟那个叫容岩的男人在一起。
爷爷觉得父亲败坏了家风,从族谱上将父亲除名,母亲恨透了那个勾引了父亲的男人,后来有一天,她喝了酒,去找父亲,见到父亲与容岩手挽手,极亲密的从酒店里出来。母亲深受刺激,大闹了一场,她心有不甘,威胁父亲,若是他不肯跟她回家,她就闹得满城皆知。
后来母亲没能如愿闹得满城皆知,因为就在那一晚,她出了车祸,容岩,父亲,母亲都死了,而那个肇事者却活了下来。
母亲生前极爱美,死的时候极惨,脑浆迸裂,容颜尽毁。谁也不知道,当时在现场的,还有他,他站在人行天桥上,看见了那惨烈的一幕。
“爷爷,我会让害死母亲的人死无葬身之地,您等着,再有一个月,他们就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快活了。”叶明磊脸上被恨意扭曲,久久都没有散去。
直到夜幕低垂,守墓人前来请他离去,他才站起来,郑重地对叶老爷子鞠了三个躬,这才转身离去。身后树叶沙沙,似乎从风中传来一声叹息。
冤冤相报何时了?
…… …… ……
程氏企业获得了鸿瑞阁的开发资格,那是市政府工程,在洽谈具体事宜时,程枫曾卷走巨额公款的丑闻被揭露出来,一夕之间,他一无所有。
叶琳从报纸上看到这则新闻时,吓得连spa都不做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冲到程枫的公寓,她使劲按门铃,却没人理她,她抖着手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去时,程枫正窝在沙发里借酒浇愁。
如果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得到,就不会明白失去的痛苦,程枫从云端坠下来,摔得灰头土脸的,他根本就一撅不振。叶琳的到来,让他满腹辛酸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
“琳琳,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他抱着叶琳的腿,声嘶力竭地喊着,叶琳会来,是因为她将容君烈给她的股份倒卖给了叶明磊,才筹了一笔资金帮程枫争取到鸿瑞阁的开发方案,没想到自己的钱打了水漂,她岂会不来?
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他,她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失败了就只知道借酒浇愁,你有没有想过你那点龌龃事是被谁抖露出来的?你不思反击,就知道在这里喝喝喝,看喝不死你。”
程枫确实有点经营公司的能力,当初是为了叶琳才会偷用巨额公款,如今成了叶琳,败也叶琳。他心里岂会没有怨气?“当年我是为了谁才会卷走巨额公款逃逸?叶琳,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死了,也要拖你垫背。”
叶琳脸色一变,这个男人太无耻了,他自己技不如人,回头还来怪她,“你怎么说话的,我把我手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帮你,还有没有良心?”
“到底是谁没有良心?叶琳,当年你若好好跟我在美国生活,我们现在不会变成这样,是,我一无所有了,你看不起我。反正你成天都想回到容君烈身边去,现在你再回去找他呀?他有钱。”程枫愤怒的道。
叶琳半晌没有说话,只拿轻蔑的目光看着程枫,程枫被她看得火冒三丈,刚要发作,就听她说:“程枫,你真可怜,难怪你这一辈子都比不上容君烈,就凭你这怨天尤人的性子,你怎么可能比得上?”
程枫气极,趁着一股酒劲扑过去,将叶琳压在身上,用力扯着她的衣服,“我比不上又怎么样,比不上你还不是在我身下欲仙欲死,你告诉我,他这样碰过你没有,这样呢?”
婚外缠绵 第89章 白手偕老15
他的手罩在她的丰盈上,用力挤捏,语气极是轻.佻,还夹杂着一抹叶琳分辩不出来的悲哀。
叶琳疼得倒抽一口气,用力推开他,“你无耻。”她跳起来,一耳光扇过去,“程枫,你就这点能耐,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什么?我当年是瞎了眼睛才会跟你走。”
叶琳说完,眼眶已经红了,拎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外冲去,男人总是这样,爱你的时候心肝宝贝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你的时候,就肆意的羞辱你。
程枫被她一巴掌打得清醒过来,他急忙追过去,抱住她的腿,哀求道:“琳琳,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你走了,我会死的。”
叶琳正在气头上,怎么踢也踢不开他,过了半晌,她的心终于柔软下来。其实对容君烈,她心里只有不甘,自己守在他身边四年,朝夕相处,她以为总有一天,自己能够感化他,他会真正的接纳自己。
然而四年后,叶初夏回来了,他毫不犹豫的蹬开了自己。她不甘心,她的青春全给了他,她不会容许他将自己甩开。
后来程枫衣锦还乡,她被迫跟他发生关系,到后来,她是真的对他有了感情,程枫对她有多好呢,虽然两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是每次他都能给她惊喜。他伤她伤得重,同时又给了她心灵上的慰藉。假如他肯放手,他会比她幸福。
只是两人都同样固执,认定的东西就不曾改变。
所以他们在彼此的感情中越走越远,再也没有交集。听说程枫一无所有,她首先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钱,而他怎么样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他。
可是此刻,这个男人跪在她脚边,乞求她不要离开,她又觉得自己刚才以为爱他是种错觉。她爱的男人是顶天立的,不会是他这样的。
她蹲下来,仔细看着程枫,“程枫,帮我做最后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们就离开y市,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程枫愣愣地看着她,“什么事?”
叶琳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程枫的脸色越变越惊惧,最后他大声叫道:“叶琳,你疯了,他是你……”
叶琳连忙捂住他的嘴,急道:“小心隔墙有耳,这是最后一件事,只要我们办成了,会得到一笔可观的报酬,我最近观察过,只要你引开跟着他的保镖,我就能把人带走。”
程枫一个劲的摇头,他想起那个因自己一时嫉妒而病死的孩子,这些年来,愧疚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不会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叶琳神色凌厉地瞪着他,良久道:“你不做算了,我相信叶子驚很愿意帮我。”
叶家破产后,叶子驚混得越来越糟糕,如今已经变成了街头小混混,只要她给他钱,他什么都愿意帮她。程枫想起两人之前的乌龙,冷笑一声,“你还能信他,难道当年的教训还不够沉重么?”
叶琳被他堵得气都出不来,脸憋得一阵青一阵红,“他再不靠谱,让他搞点破坏他还是靠得住的。你不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就算了,到时拿到钱,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程枫几经犹豫,最后放开手。思容死后,他对天发誓,要做善事,为自己赎罪,所以他绝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叶琳,放手吧,再纠缠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叶琳见他松开自己,心往下一沉,她眸光闪了闪,“我不会伤他性命,只是想拿回我应得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自己应得的,天上掉馅饼,不一定是让你吃的,也有可能会砸死你。如果你想通了,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没有想通,我……我就此放手,以后再不相见。”程枫淡淡道,人生大起大落,面对叶琳的偏执,他想通了一件事,太过执着,只会互伤,不如适时放手,也许还能寻觅到另一片蓝天。
叶琳冷冷地哼了一声,恼羞成怒道:“你这是在逼我做选择?程枫,我告诉你,你从来都不够格成为我的选择,对我来说,你不过是我空虚寂寞的备胎。你要放手便放手。”说完她气冲冲往门外走去,拉开门时,她脚步顿了顿,没有等到他的挽留,她抿紧唇,冷声说:“再见,不对,是不见。”
门被甩上,程枫垮下肩,看着紧闭的门扉,眼底涌上悲哀。他的浮华梦已经做完,该回到现实中去了。
目光触到摆放在茶几上手机,他想了想,调出叶初夏的电话号码。他唯一能够为叶琳做的一件事,就是为她积德。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他重复播了好几遍,电话仍旧无人接听。
程枫皱了皱眉头,又继续拨电话,过了好久,电话才被人接起来,对方声音还透着浓浓的倦意,“喂?”
“你好,叶小姐,我是程枫!”
叶初夏没想到程枫会给自己打电话,她坐起来,窗外天色昏暗,好像要天黑了,她心里想着,小鱼儿该回家了。于是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声音也温柔起来,“你好,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程枫顿了顿,半晌道:“我要离开y市,临走前,想要提醒你,小心……小心身边人。”
叶初夏怔怔的,身边人?她还想细问,程枫已经挂了电话。她瞪着电话,半天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直到另一通电话打进来。
看见是来自国外的电话,她心里一喜,连忙接起来,彼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眼里立即溢满了笑意,“怎么才打电话来?”
他走了两天了,这是第一通电话。她明明就很高兴,却忍不住抱怨。这两天她总想打电话告诉他公司里的状况,又怕他在外面担心,更何况自己的处境太尴尬,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虽然容君烈愿意拿容达集团给她做聘礼,可是真让景柏然这样强取豪夺过来,他们的婚姻必定会存在阴影。
容君烈倚在落地窗前,看着巴西首都的繁华之景,心里却疯狂地思念起接电话的小女人,他叹了一声,“真该带你一起来,好寂寞。”
叶初夏心里甜丝丝的,却还是板着脸,“你走时答应过我的哦,一天一通电话,你不守承诺,回来该罚。”
容君烈摇头失笑,窗外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端得是俊逸非凡。“昨天事忙,等想起给你打电话时,中国已经是凌晨了,我不想吵到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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