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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缠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菲
在这里,她已经没有任何留下来的必要了,如果寻找蓝色人种部落如此危险,她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她带小鱼儿回国,然后安静地等他,十年二十年,她相信,她总会等到他回来。
景辰熙看着她,突然发现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她经历了人生中最低谷的阶段,变得更加成熟了。
可是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她,他倒宁愿她是那个伤心难过会哭的小女人。容君烈,假如你还活着,你怎么忍心让她成天为你担惊受怕?
…… …… ……
叶初夏回国之前,顺道去了新加坡,将公司里一些得力助手全部招纳回国,然后以三倍的佣金解雇了员工,将资金调回国。
容达集团有了她的资金注入起死回生,叶初夏成为容达集团的新任总经理,全权代表容君烈处理公司的业务。她的加入,令等着分容达集团一杯羹的众多公司大跌眼镜。
叶初夏带来的实力团队,很快在y市拉开架势,这群人在她没在新加坡时,公司仍旧有条不紊的运转,可见他们的实力有多强。
容达集团内部因群龙无首,变成了一盘散沙,叶初夏以最大股东身份,解雇了许多员工,公司里的气氛才好转。许多已经流失的客户,在阿may带领的小组的极力游说下,又渐渐回归。
容达集团从内大换血,一改之前的死气沉沉,从待宰羔羊迅速转变成凶猛狮子,股价连续涨幅,令众人措手不及。
叶初夏从巴西回来,为了全心全意工作,从半山别墅搬到了市区公寓,景辰熙不放心她,也跟着搬来,每天担当起接送她跟小鱼儿的工作。
叶初夏将自己沉浸在高强度的工作中,不想去想未来,也不想去想容君烈此时在何处。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她卸下了外表的强势,总是躲在被子哭。
每当这个时候,景辰熙总是倚在门外,听着她从低低的啜泣声中,渐渐的沉睡过去,自己却睁眼到天明。
半个月过去了,容君烈仍旧没有回来,而容达集团已经重新步上正轨,许多人都对叶初夏刮目相看。特别是起先不满她的几个公司元老,此时也不得不心服口服,声称自己已经老了,要退居二线,将这片天交给年轻人。
景柏然在这场角逐中损失惨重,而他们互斗时,叶明磊却坐收渔翁之利,很快强大到与艾瑞克集团、容达集团三足鼎立。
叶初夏突然插足,令叶明磊措手不及。
眼见着容达集团重新复苏,他恨得咬牙切齿。事实上,叶初夏根本没有多大的能耐,她懂得任人唯才。她从新加坡带来的实力团队,在新加坡公司时,都拥有一定的股份。
公司是自己的,年年都会分红,他们给自己打工,自然卖命不会有二心。而将他们招揽回国,叶初夏也承诺过会将一部分股份分给他们,并且在容达集团走上正轨时,她立即将股份让渡书交给了他们。
如此,就算叶初夏不到公司,公司也会正常运转。
李方涵身为副总,眼见着叶初夏如何让容达集团起死回生,不得不佩服她。可是想到容君烈的计划,他又凝重起来,半个月过去了,容君烈仍旧没有消息,他问过叶初夏容君烈什么时候回来,叶初夏没有回答他,然而她的背影却充满忧伤,仿佛他已不在……
…… …… ……
白有凤找人绑架小鱼儿,却一直没能实现,景辰熙派的人无处不在,只要有陌生人接近小鱼儿,不到两分钟,后腰就会被手枪顶住,然后消失在小鱼儿眼前。
白有凤听见权叔给她的答复,气得直骂,“你不是黑白两道通吃么,让你绑架一个小孩子,你都办不到,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做的?”
权叔汗颜,他派出去的人都灰头土脸的回来,没有一个人敢在景辰熙手里抢人,“真正黑白两道通吃的是景辰熙,我已经老了,也不想当什么大哥了,还是命重要一点,道上有一句话,宁惹阎王爷,不惹捷豹。那小子强大到变态,全世界哪里都有他的人,我斗不过他,就算把那孩子绑了,不到三天时间,就会被他端了老窝。”
“你自己无能,就不要长他人威风,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不想要钥匙,自然有人想要。”白有凤说完就挂了电话。
思来想去,她都不知道该找谁,白少棠的旧友,她就只认识权叔。她想起昨天看新闻,容君烈不在国内,容达集团由叶初夏暂代职务。看来若要将小鱼儿带走,只有她亲自走一趟,扣了小鱼儿,然后逼叶初夏离开容君烈。
白有凤越想越觉得此方法可行,于是吩咐司机载自己去小鱼儿的学校,准备接他放学。
白有凤到小鱼儿学校时,刚好是放学时间。许多孩子从里面蜂拥而出,她让司机扶自己下去,然后坐着轮椅到了学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小鱼儿跟着一个洋娃娃似的小女孩有说有笑走出来。
她让司机去带小鱼儿过来,司机刚过去,叫了一声“小少爷”,就见一个俊美的男人将小鱼儿抱起,小鱼儿看到他,高兴得大叫:“舅舅。”
景辰熙跟他碰了碰脸,然后神情阴鹜地看着司机。他的目光紧迫逼人,司机立即感觉到有寒风从身旁嗖嗖刮过,他局促不安地指了指身后坐在轮椅上的白有凤,赔笑道:“夫人让我来接小少爷回家。”





婚外缠绵 第89章 白手偕老19
景辰熙扬眉看向白有凤,眼底掠过一抹讥诮的笑意,抱着小鱼儿往白有凤走去。远远的,小鱼儿看到了白有凤,他有些害怕,缩在景辰熙怀里,指着白有凤,一脸惊恐,“舅舅,怪婆婆,怕怕!”
景辰熙拍了拍他的背后,柔声哄着:“不怕,有舅舅在,没人能够伤害你。”这些天来,他之所以天天亲自接送小鱼儿,就是怕在路上出意外。
从巴西回来,他就已经查出是谁想动小鱼儿的心思,立即加派人手,在小鱼儿身边,即使是一个扫厕所的大妈,都是他派去的顶尖高手。这些人对危险的嗅觉不同常人,所以那些想绑架小鱼儿的人,从没有一个能真正近他的身。
而他们能够做到的,就是不会让学校的任何人发现。
白有凤听到小鱼儿叫自己“怪婆婆”,愤怒地瞪着他,咬牙骂道:“没素质的女人教出来的孩子也一样没素质!”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景辰熙听见,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冷哼一声,“您也没有多有素质。”
白有凤被景辰熙堵得气都出不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哼了一声,然后指挥司机,“把小鱼儿抱上车,我们走。”
司机哪里敢从眼前这个看似无害,却又极有杀伤力的温润男人手里抢孩子,一时左右为难,白有凤见他不动,阴沉着脸低喝道:“还不动手,难道想等我来动手?”
景辰熙见司机也是一个老实人,不想为难他,他抱着小鱼儿,俯低身子,沉声道:“白夫人,不要一再挑战我忍耐的极限,你干下的那点龌龊事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你还敢来抢人,真不知道您这脸皮怎么那么厚。”
白有凤脸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瞪着景辰熙,“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夫人,我告诉你,我不是吃素的,我容忍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小叶子的婆婆,打狗看主人,我不跟你一般计较,假如今后小鱼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管你是谁的婆婆,我照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景辰熙微笑着放了狠话,抱起小鱼儿向自己的车走去。
白有凤想起那日自己被景辰熙泼黑咖啡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又听他说‘打狗看主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景辰熙,你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人,我好歹是你姐姐的婆婆,你怎么说话的?”
景辰熙本来就不想再跟白有凤一般计较,这天下有这么狠心教唆人来绑架自己的孙子,唯有白有凤一人。然而听到她一再说教养问题,自己也不用再装纯良了,他扬了扬眉,走回去,“既然你说我没教养,我要不做出点什么,就对不起这三个字。”
说完他将小鱼儿的眼睛捂住,然后一脚踢向轮椅,轮椅立即向后急速退去,白有凤吓得尖叫连连,司机连忙去追,景辰熙心情大好,吹着口哨离开,远远的,传来轮椅翻倒在地以及白有凤的咒骂声,景辰熙低头对小鱼儿说:“小鱼儿,你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小鱼儿似懂非懂,一径的点头。
跑车呼啸而去,经过白有凤时故意别了一下,尾气喷了白有凤满脸都是,她栽在地上,第一次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
景辰熙从后视镜看着司机将狼狈的白有凤扶起来,笑得极是顽劣。
当晚回去,景辰熙半句都没有提修理了白有凤的事。近来叶初夏为了容达集团的事已经够烦了,他不想再给她增添负担。容君烈仍旧没有消息,其实在他们心里,早已经认定他凶多吉少,只是都不肯承认罢了。
景辰熙12岁就去美国独立生活,做得一手好菜,母子俩特别买他的账,餐餐吃得底朝天。小鱼儿出奇的乖,从巴西回来,他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也没向叶初夏要过爸爸。
然而今天看到白有凤,又勾起他对容君烈的思念,他拿着台历跑到叶初夏面前,脆生生的问:“妈咪,都过了20天了,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叶初夏正在洗碗,闻言手里一松,碗掉落在水糟里,摔得四分五裂,而她的心也开始鲜血淋淋。再怎么暗示自己都没有用,他不会再回来是事实。
他离开前,曾答应她,每天给她电话,会尽量一个礼拜回来,会尽量半个月之内回来,可是已经过了20天了,他没有来电,也没有踪影。
君烈,你知不知道,我跟小鱼儿都想你了,你不要玩了,快回来吧,我撑不下去了。
景辰熙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小鱼儿的话,又见厨房里那道背影僵直,他心里一痛,刚站起来,却见她镇定的回头,跑在小鱼儿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小鱼儿,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们要有耐心,他一定会回来。”
“很快是什么时候?学校要举行秋季运动会,要求父母参加,我想爸爸去。”小鱼儿抬起头,满脸期盼地望着她。
叶初夏只觉得心里都在淌血了,她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将眼底的眼光眨回去,“爸爸还有些事没处理完,等到秋季运动会时,他一定会赶回来参加。”
小鱼儿心满意足地抱着日历跑了,景辰熙走过去,见她仍怔怔地蹲在地上,叹了一声,“你这是何苦呢,骗了他一次,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圆回来。”
他收拾水槽里的碎片,然后将剩下的碗全都洗好放进消毒柜里。眼角余光看到她一下子脆弱下来的神情,洗了洗手,将她拥进怀里。
“想哭就哭吧,不要压抑着,会伤到孩子。”他的手温柔的拍着她的背,仿佛在哄着她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些。
叶初夏倔强得不哭,她知道自己哭了,就是承认容君烈再也不会回来了。过了好半晌,她才轻轻推开景辰熙,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出厨房。
景辰熙看着她的背影,心疼极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抚平她心里的创伤。
…… …… ……
秋季运动会定在11月枫叶红的时候,现在已经10月中旬,叶初夏怀孕四个半月了。因为容君烈出事,她连唐氏筛查报告都忘了去取,等她想起的时候,又不想去取了。
景辰熙当时陪她去产检的,她忘记了,他却没忘。那天他顺路去医院取了报告,然后去找妇产科医生看结果,妇产科医生很是欣慰,唐氏筛查的结果是孩子很健康,没有遗传到母体地中海贫血的基因。景辰熙高兴极了,又问了些孕妇该注意的事情。
他将叶初夏最近情绪波动的事告诉了医生,医生说“母亲的坏情绪会变成许多毒素影响胎儿的健康,让她尽量保持心境平和、开心。”
看到叶初夏终日闷闷不乐,景辰熙比谁都着急,绞尽脑汁要让她开心。这天早上,将叶初夏送去容达集团的路上,景辰熙看着副驾驶座上偏头望着窗外一脸迷离的女人,他说:“明天是周末,我们带小鱼儿去郊游吧。”
“明天华氏来访,我要亲自接待,这将关系到容达集团能否重新走向一个高度。”这些日子,她劳心劳力地守护着容君烈的事业王国,她不允许它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她不允许容君烈抛下他们母子一样。
她想,当全世界都知道有一个容达集团时,他就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景辰熙叹了一声,“你现在怀孕了,不要每天都面对那一堆的枯燥的报表,否则以后孩子生出来,准会像容君烈一样面瘫。”
提到容君烈三个字,他明显感觉到身边女人在轻颤,他心里闷闷的。原来人是贪心的,如果没有机会跟她住在一起,他不会要求更多。然而现在,他明知道她在难过,心里竟然有一种容君烈永远都不要回来的想法。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连景辰熙自己都震憾不已,他一脚踩上煞车,轮胎磨着地面,磨出两条长长的辙痕。叶初夏差点被甩上挡风玻璃,她心有余悸地看着景辰熙,“辰熙,你在干什么?”
前面什么也没有,他怎么会急煞车?现在是上班高峰时段,他这一脚煞车,后面的车避之不及,连续几辆车撞上来,交通立即堵塞起来。
身后撞上来的一辆司机脾气不好,立即冲过来拍车窗,“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出人命?”
景辰熙冷冷地回过头去,那司机吓得立马缩回去了,但还是不甘心的骂骂咧咧,“小子,不会开车,就回驾校再用功补几年……”
景辰熙恶狠狠地瞪过去,那司机立即噤声,景辰熙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扔过去,冷声说了句“修车费”,然后开着屁股被撞瘪的跑车呼啸而去。




婚外缠绵 第89章 白手偕老20
叶初夏此时十分庆幸,刚才先把小鱼儿送去学校了,要不来个马路惊魂,估计小鱼儿要做好几天噩梦。看着景辰熙冷着脸,她也不想再问,心思又绕回了公司上。
之前她对容达集团基本不了解,这些日子正式进驻容达集团,她发现了许多漏洞,账目上亏空的款项,实际上早已经被容君烈以投资名义挪走。
容君烈曾说,如果她爸爸要容达集团,他就当是给她下的聘礼,而李方涵也曾这么说过。可是容君烈拿一个已经亏损好几十个亿的公司给她做聘礼,逼得景柏然没办法收回资金,等景柏然收购了容达集团,才发现容达集团负债累累。然后还没赚上钱,先亏损几十个亿。
这招真绝啊!
景柏然打落牙齿和血吞,容君烈暗地里报了仇,只有她是傻瓜。难怪景柏然会说,不是他想停手就能停手的。越是接触到容达集团的内部运转,越令叶初夏心寒。假如这次不是自己阴差阳错挽救了公司,那么景柏然的事业王国,也有可能因此而坍塌。
她不想怀疑容君烈对她的爱,却不得不怀疑,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仇恨。他说选择了她,只是因为将仇恨放在了暗处。
“辰熙,我是不是很好骗?”
景辰熙一怔,偏头看她,她却看向窗外,侧脸忧伤,景辰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女人都好骗。”
是啊,女人很好骗,一旦爱上了,就不顾一切地信任对方,即使心里有过怀疑,也不肯去面对。可是这件事对她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她全心全意信任他,以为他放弃了报仇,可结果却不是。现在,就算她想去找他问清楚,都找不到人可以问。
很快到了容达集团楼下,景辰熙停下车,倾身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胡思乱想,开心些,加油。”
见景辰熙幼稚地握拳说加油,叶初夏终于扑哧笑出了声。她的笑容如雨后初霁,令人倍感舒心。在他还在留恋时,她已经拉开车门下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景辰熙握了握拳,仿佛要握住掌心属于她的温度。他低笑一声,眼底的忧郁再也藏不住。终于还是让她发现了么?即使他跟爸爸那样艰难,也想要瞒住她的事实。
…… …… ……
叶初夏进了办公室,就开始处理公事,坐在容君烈曾经坐的地方,下达他该下达的命令,叶初夏觉得他还在自己身边。因为他没有放弃报仇,她心里一面怨他一面恨他,可是想到他有可能再也回不来,这些恨与怨就变成了无尽的思念,将她淹没。
看着他桌面上不知何时放着的他们结婚时的两寸双人照,幸福还那么清晰,她却要接受生离死别,这是何等的残酷。拿起相框,她仔细摩挲着照片上男人的脸,哽咽道:“君烈,你何时回来?我想你了,小鱼儿想你了,宝宝也想你了。”
她还沉浸在哀伤里回不过神来时,内线响起来,秘书在外面道:“叶总,白女士来访。”
白有凤很少来公司,刚才秘书一时没有认出来,直到白有凤说她是容君烈的妈,她的态度才立即恭敬起来。叶初夏怔了怔,自从从浅水湾的别墅搬出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白有凤。容君烈失踪的事,她应该还不知道吧。
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伤心?
“请她进来,然后泡两杯茶进来。”秘书挂了电话,请白有凤进去。
白有凤自己摇着轮椅进了总经理办公室,看着那个她非常憎恨的女人坐在容君烈的专属位置上,她就恨得咬牙,冷冷道:“你倒是挺会鸠占鹊巢。”
叶初夏知道白有凤专程来找她,肯定没有好话,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起身相迎,“伯母,您先坐一会儿,我有一场会议要开,您要说什么,等我开完会再说。”
虽然她是容君烈的母亲,可是她并不欠她什么,她没必要留下来听她冷嘲热讽,白有凤张嘴要骂,秘书已经端着泡好的茶进来了,叶初夏顺手从托盘上拿走一杯,然后扬长而去。
她本来打算陪白有凤干坐一会儿,听她冷嘲热讽完自己,让她舒心的离开,毕竟当她知道容君烈有可能永远不会回来的消息时,她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舒心,可是看见她鄙夷的脸与听见她尖酸刻薄的语气。她知道,这辈子,除非景家的人都死光光了,否则谁死都不会影响到她。
既然如此,她根本没必要留下。
刚走出办公室,就听到身后响起茶杯碎裂的声音。叶初夏站定,也许是怀孕后脾气不好,她忍了忍,都没忍住,扬声道:“伯母,里面的东西都是君烈的,您若不嫌摔得手酸,尽情摔吧。”
回给叶初夏的是什么东西被掀翻砸在地上的闷响声,叶初夏心情大好,嘴角噙着的那抹笑一直延续到会议结束。下属们这些日子见够了她的晚娘面孔,此时见她满脸笑意,都觉得诧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会议结束,叶初夏制订了新的方案,容达集团在她手里,已经步上正轨。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将容达集团推向另一个高峰,无论是对容君烈或是对她自己,都有一个交代。
就算容君烈回来,他也没办法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去报仇了。
更何况,如今她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告诉自己,他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回到办公室,白有凤还在。叶初夏环视了办公室一圈,没有想象的如战场一般到处是碎片,只是办公室里两个景德镇出品的两个古董花瓶被她给砸了。她挑了挑眉,她眼光倒是好,一手就毁了几百万。
白有凤等得昏昏欲睡,终于将叶初夏等回来了,她冷眼瞅着她,见她眼底掠过一抹轻讽,又找到了发泄的机会,“怎么,你霸占了我儿子全部家业,我摔你个花瓶也不行?”
叶初夏懒得理她,坐在办公桌后面开始看那些令她头昏眼花的报表与策划案。白有凤见她不理自己,一拳击在棉花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于是又开始找茬,看见叶初夏隆起的小腹,她眼底一刺,讥讽道:“挺着个大肚子,还坐在电脑面前,不怕生出来的孩子是白痴么?”
叶初夏努力忽视,就当她是在关心自己好了,白有凤见她仍旧不理,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明褒暗眨的话,叶初夏都不理。白有凤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叶初夏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的轻视显而易见,白有凤顿时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直翻白眼。叶初夏又移回去看报表。安静了一会儿,白有凤又开始找茬,“我说,你看得懂那些报表么?不要不懂装懂,把公司搞垮了,看君烈怎么收拾你。”
提到容君烈,她才发现一个地方不对劲,这里是容君烈的天下,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叶初夏坐在这里发号施令。那日容君烈狠心的撇下她,带着叶初夏走了。她到现在还记恨着,可是此刻,却也不得不问:“我来了这么久,君烈呢?”
叶初夏终于抬起头来直视她,终于舍得问了?她将文件夹合上,站起来走到白有凤身边,认真的看着她,淡淡的笑道:“伯母,但凡您把一点心思放在君烈身上,君烈也不会如此不幸!”
白有凤听着她似怨怼似指责的话,一时懵了,她就像一个刚学听话的孩子,只听到不幸两个字在脑海里盘旋再盘旋,她的脸一下子惨白,抖着唇问:“你说什么,君烈怎么了?”
叶初夏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从前,我不懂,为什么您跟君烈的关系会连陌生人不如,我也曾经试图拉近你们母子的关系,可是现在我懂了,您心里只有仇恨,你看不到他的伤心,看不到他的难过,更看不到他的挣扎,您将您的仇恨全转嫁到他身上,在您心里,他不是您儿子,是您报仇的工具。”
“叶初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爸爸害死了我丈夫,你抢走了我儿子,此仇不共戴天,他义无反顾地娶了仇人的女儿,他的伤心难过都是他自找的。天下那么多女人,他就偏偏选了你。”白有凤恨声道。
看着执迷不悟的白有凤,叶初夏觉得自己跟她真的没办法沟通了,她重新站起来,俯视着她:“伯母,您这一生活得太悲哀了,您永远都只看得到失去的,看不到现在拥有的,所以您永远都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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