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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吹糖人儿
屋内掌着灯,但无一丝声响,凤曜下意识放轻了力道,门无声打开,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
一豆烛火映照寝室,桌前趴着一个梳着丫鬟髻的丫头,额上还包着纱布,正睡得沉。
凤曜立刻朝床上望去,只见洛悠侧身躺着,面色苍白,走近了才发现她在睡梦中也极不安稳,娥眉紧蹙,额头上满是汗水,白皙的脖子上青紫的掐痕触目惊心。
凤曜瞳孔骤缩,下意识又朝前迈了两步,他从未见过她这般虚弱狼狈的模样,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袖中拳头紧攥,凤曜怔然立在原地,这才明白这一整日的心浮气躁是为何。
他在等她。
不管是怒火还是哭闹,他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但什么都没有,昨日还盛气凌人的人儿现下毫无声息地躺在这里,正承受着无边的痛苦。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宁愿她耀武扬威地再把府里搅个天翻地覆,不论何种后果,都好过她这样人事不知地昏睡着。
是啊,他那般对待她,怎还会指望她能无事发生般出现在他面前?
是啊,他明明是动了心,即便她骄纵妄为,蛇蝎心肠,他依然步步沦陷。
似是痛极,她轻声发出呻吟,凤曜心下一紧,身体已经先思想一步有了动作,他在床边坐下,又在床头矮凳上的水盆里拧干帕子,轻轻为她拭去汗水。
她的脸颊也是冰凉的,嘴唇毫无血色,定是哭过,呼吸都还带着潮气。
凤曜不由得更加放轻力道。
洛悠睡了很久,昨晚她缓过一丝劲后就让新月搀扶着清理了身子,细腻白嫩的娇躯上擦伤和淤痕遍布,喉间被大力掐住的窒息气闷感挥之不去,下体更是疼痛难忍,凤曜入得太凶太狠,她连腿都合不拢,一点细小动作造成的痛意都能蔓延到全身。
今天一整日她只清醒过几回,吃了些新月煮的粥,还喝了之前风寒时剩下的药,新月不敢再让她吃府里备的食物,也不能请御医,只能暂时用风寒的药草做些缓解。
梦里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疼痛,朦胧中也曾被外界的声响扰醒,但她不愿醒来,很快又迷糊睡去。
不醒,就还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变,就不用去面对让她心碎的人和事。
洛悠昏睡中无意识流下泪来,这一次很快就有一个轻柔的力道将它拭去,那只手带着暖意抚过她的脸颊,扫去她垂落的碎发,洛悠迷蒙中掀开眼帘,看见了熟悉的俊颜。
原来这是另外一个梦境。
她苦笑着闭上眼睛,就算是以往,凤曜也从不曾这么珍惜地照顾过她,既然这是梦,就让她再奢求一下最后的片刻温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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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其实是个好男人(不是,还没悔悟是因为亲妈还没虐他





美人志 洛悠篇(十五)
日头高悬。
一个鹅黄身影小跑穿过回廊亭榭,入得一间厢房门中,四下里看了看,将门关上了。
“小姐。”梧桐来到软塌前,冲正侧靠着翻阅书籍的宁岚溪低声道,“宫里来了御医,这会儿正在琴风院呢。”
“御医?”宁岚溪将书放下,“发生何事了?”
“不清楚,奴婢去厨房给小姐拿参汤的时候只匆匆瞥见一人身着官帽官服,腰间背着药箱,由新月领着往后院去了。”
大当家动手打了公主的传闻在府中愈演愈烈,宁岚溪自然也有所耳闻,她乐得看戏,但传闻始终是传闻,凤曜自始至终都未置一语,甚至今早他们一起用膳时,他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来。
宁岚溪本还有些云里雾里,这下御医都来了,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按洛悠那个性子,怎么会让自己安生,昨日一整天都未露面,若是伤着无法动弹,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想到那人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和自己屈辱的一跪,宁岚溪就不禁咬紧了牙齿。
她自小也算养尊处优,是个富贵小姐,但在皇族十公主面前,她却仿佛一只蝼蚁,卑贱如尘埃。
洛悠只是单单在那站着,也让自己油然而生一种高不可攀的错觉,这种错觉令她窘迫,令她愤怒。
但即便洛悠再优越,凤曜喜欢的依然是自己。
想到这里,宁岚溪心里轻松了些许,她勾手将梧桐唤道身前,低低的声音轻不可闻:“你现在去琴风院......”
“公主是躁郁成疾,又气血不足,身体亏空,老臣为您开副药方,一日叁餐按时服用,同时您自己也得保持心情松快,另这里有些活血化瘀的药膏,也需一日叁次涂抹。”头发斑白的老者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来,洛悠刚伸手要接,斜里就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将瓷瓶拿了过去。
洛悠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多谢苏御医。”
“公主折煞老臣了。”苏御医拱手作揖,又看向抱胸立在床边的凤曜,“公主按老臣的方子服药,不日便可痊愈,驸马也无需忧心。”
苏御医自踏入房中起神色就没变过,不管是看见洛悠手上的擦伤还是脖颈上的淤青都是如此。
长伴君侧,最重要的便是管住眼,闭上嘴。
凤曜微一点头,看向洛悠时发现她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她惨白着一张小脸,轻声道:“苏御医,本宫还有个不情之请,望您能答应。”
“公主请说。”
洛悠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凤曜皱起了眉头。
苏御医犹豫一瞬,还是微微倾身靠近。
洛悠以手遮唇,悄声说了一句话。
“老臣明白了,公主请放心。”苏御医点头,收拾好药箱起身。
“新月,送送苏御医。”
洛悠床前被一坐一站的两人占据了,新月只好一直守在旁边,闻言她立马上前,引着苏御医往门外走,这时,外面隐约传来几声争执,而后一个小丫头急冲冲跑进来,扑通往凤曜跟前一跪。
“大当家,岚溪小姐身子有些不适,奴婢听说府里来了宫中的御医,可否请御医大人去一趟小姐院里?”
福伯紧跟在她后面进来,歉声道:“大当家......”
“无妨。”凤曜摆手,“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他垂眸,身形微动,洛悠瞧着他面露急色的侧脸,轻轻一笑,锦被下的粉拳已然握紧。
“奴婢也不知,用完早膳回来后突然叫头疼,还让奴婢不要惊动您,怕您担心,但小姐痛症越来越严重,奴婢一时没了主意,只好冒然来找您了。”
凤曜黑眸眯起,刚要说话,便听一阵轻咳,“病了就去府外找大夫,她算什么东西,御医也是她能请的?”
这话着实狂妄自大,梧桐浑身一震,愤然抬起头,正撞上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床上的人被一床锦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翦水秋瞳在外,面无表情地将她望着,与那双眼睛对视久了,梧桐没来由的打了个颤,慌忙低下头去。
“啊......”洛悠有些不适地蹙起眉头,“什么难闻的味道。”
这屋里新进来的只有梧桐一人,宁岚溪喜欢甜腻的熏香,她身上不可避免地也沾染上了这种味道,被人如此直白的嫌弃,她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嗫嚅地跪趴着,不敢抬起头。
一时间房中静谧一片,那气若游丝又格外傲慢的声音又响起来,“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万一你家小姐熬不住,疼的死掉了怎么办?”
说着她又轻飘飘地看了凤曜一眼,“驸马,你说呢?”
凤曜静静地看着她,眸光黑沉,洛悠起先还梗着脖子不闪不避,渐渐地就败下阵来,轻哼一声,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
朦胧中只听凤曜清冷的声音道:“去府外请郎中。”
隔着被子听不太真切,等洛悠反应过来冒出头时,房内已只剩凤曜一人了。
她猝不及防撞进他眼中,愣神片刻,葱白玉指下意识捏紧了锦被边缘,“你为何不走?”
凤曜剑眉一挑,撩袍在床边坐下,冲她扬了扬手中的药瓶。
“公主因我受伤,我过意不去,便想在这看护公主。”他嘴角扯起凉薄的笑意,洛悠眸子颤动,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晚上。
身上各处还在酸痛,她看着凤曜冷情的样子,眼前渐渐起了雾气。
是了,这才是他们应有的相处画面,之前的浓情蜜意不过是海市蜃楼,南柯一梦。
她的梦,也该醒了。
“哭什么?”只闻凤曜低语,洛悠颊边一热,略微粗糙的指腹从脸上擦过,带去了一阵水汽。
洛悠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她竟在他脸上看见了一丝温柔神情,只一瞬就又消失不见了,她定定地将他望着,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脸上摩挲着的手掌。
“你跟那御医说了什么?”他轻声道,低沉喑哑的嗓音仿佛在诱哄。
洛悠美眸眨了眨,回神,笑道:“我让他去父皇面前狠狠告你一状,要父皇打你五十大板。”
她说的恶声恶气,凤曜却“噗嗤”轻笑出声,“如此,我便等着了。”
洛悠瞠目,不懂这人是不是被她给气疯了,被打板子还这么高兴,但她喉咙嘶哑,不宜多发声,说这几句已是勉强。
她再次扯了锦被盖住自己,“乏了,你退下吧。”
无人应声,洛悠等了片刻掀开被子,凤曜已经离开了,床边一个白玉瓷瓶正孤零零地立着。
她失落地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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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啦!看到珍珠破百了!感恩大家!
加更要挪到周末了,工作日实在是忙到飞起,这章是叁天凑了零零散散的时间才码出来的(哭了)
会努力多写点的,之前欠的加更也要都补上,再次感恩!




美人志 洛悠篇(十六)
新月一柱香后才急急忙忙跑回来,扑到洛悠床前将她仔细瞧了瞧,“公主,没事吧?驸马可有为难你?”
洛悠摇摇头,给她擦了擦满头的汗,“一早就走了,刚刚忘记让苏御医给你瞧瞧额头上的伤,还疼么?”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新月吸了吸鼻子,“公主的伤才最是要紧,我跟着苏御医去取了药,一会儿就煎上。”
“好,辛苦你了。”洛悠握着她的手拍了拍,这种时候还进宫请了御医,想必也吃了一番苦头。
洛悠低声宽慰了她两句,新月抿唇犹豫了片刻,说道:“公主,是驸马差人进宫的。”
她昨儿夜里实在是困极,两天一夜未合眼,又因头上伤口而昏昏沉沉,洛悠睡熟之后,她便趴在桌边小憩了片刻,谁曾想这一睡就是昏天黑地。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微微水声,她才混沌醒来,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时吓得立即支棱起身,差点把桌子给掀翻。
听见动静,男人冷峻黑眸警告似的朝她瞥了一眼,而后一指竖起抵在唇边,示意她小声一点。
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她实在是怕极了男人,又因担忧洛悠,不得不大着胆子靠近。
男人正轻轻用帕子给洛悠拭汗,动作熟练,像是已经练习过数次。
洛悠面目柔和,神情放松,已不似之前那般五官紧缩,俨然是疼痛得到了缓解的模样。
她心下惊奇,但也不敢多嘴,静静侍立在一旁,直到天色初亮,男人才离开。
没过多久,管家便来知会她大当家已派人去宫里请了御医。
洛悠神色怔愣。
原来那不是梦,那样轻柔的力道,那么温暖的温度,原来真的是凤曜。
他竟看护了自己一整晚,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新月给她抹了些瓷瓶里的药膏,去厨房煎药了。
洛悠把玩着手中质地冰凉的白玉瓷瓶,思维飘忽,不由得就想到了凤曜说的话。
“我给你一个孩子,你放过岚儿。”
没有血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洛悠恨恨地闭上了眼睛。
定是因为如此,凤曜那么不想让自己有他的孩子,却可以为了宁岚溪改变立场,抛却尊严,来照看她必然也是为了让她不为难宁岚溪而做出的让步。
既然他要做,她便给他这个机会。
这也是......现在她想亲近他唯一的法子了。
午后,凤彦和宁岚溪在凉亭中下棋,凤曜在一旁瞧着,不发一语,颇有些意兴阑珊。
一局终了,凤彦败北,他可惜地一跺脚,转而笑道:“岚表姐棋艺又精进不少。”
宁岚溪垂眸一笑,想得一个凤曜的夸奖,却发现他望着凉亭外,已不知走神多久了。
“曜哥哥,曜哥哥?”
连唤数声,凤曜才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怎么了?”
那笑容略显敷衍,宁岚溪压下心中的不满,刚要接话,便见福伯领着一人走近,她定睛一看,是洛悠的婢女新月。
“驸马。”新月上前福了福身,“公主有请。”
“她又要干什么?”凤彦小声说,看了凤曜一眼,他在自家大哥面前总是不敢太造次,有意见也不能明着说。
宁岚溪与一旁伺候的梧桐对视一瞬,又瞥了一眼亭外的小丫头,眼中不忿尽显。
之前她让梧桐去琴风院寻凤曜就是存了些要给洛悠下马威的心思,却不曾想凤曜根本没站在自己这边,倒是让洛悠反将了一军,梧桐给她复述原话的时候她气得砸碎了最喜爱的一套茶具。
不仅如此,她还得做戏做全套,与凤曜请来的朗中周旋一番,应付的喝了些药,直到现在才有理由说头疼好些了,闷在屋里无聊,寻了两兄弟出来下棋。
她仿佛被洛悠隔空甩了一个巴掌,这仇还没找着机会报,那边居然紧追不舍,又出新招了。
宁岚溪心中气闷,面上却不显,委委屈屈地将凤曜望着:“曜哥哥,说好了要陪我下一局的。”
凤曜在她说话之前就已起身,闻言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抱歉,让阿彦陪你吧,他一直嚷着要跟你切磋,定能陪你到尽兴。”
说完,也没等宁岚溪再说,快步出了凉亭离开了。
宁岚溪扔了棋子,面色阴沉下来,还是梧桐提醒,她才惊觉凤彦还在身边,赶忙挤出一个笑来。
“抱歉彦儿,姐姐只是......”
“别说了岚表姐。”凤彦一脸同情,“大哥只是暂时被那个女人迷惑住了,等他迷途知返,定能发现你的好的。”
宁岚溪好不容易佯装出的表情差点被粉碎,咬着牙应道:“谢谢彦儿。”
看着宁岚溪伤神的模样,凤彦不得有些怀疑,自己将宁岚溪带来凤府究竟是对是错。
他原先只是看不惯大哥被一个惯耍心计的女人困在身边,又瞧见宁岚溪对大哥思念得紧,便一合计,想着将大哥的心上人带来,好好搓搓那女人的威风。
可谁知,他只离开了这么短的时间,大哥好像就已沦陷在那蛇蝎女人的温柔乡里了。
凤曜回府后隔日,慢他一步的下人们也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大箱子,没人知道那突兀的箱子是何用处,还是凤彦悄悄问了跟凤曜出去的其中一人才知,那些都是大当家搜罗来要送给公主的小玩意儿。
如果没有发生那场闹剧,那么这些讨美人欢心的东西肯定都已经到了琴风院,而不是这般孤零零地在库房里放着。
凤彦是将宁岚溪带来与凤曜重聚的,但凤曜却不像想象中那样高兴,他的心思已经落了一半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眼下这般僵持的局面虽不是由他造成却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面目俊朗的少年皱眉思索着,他还没接触过情爱,理不清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知道一心念着大哥,不管凤曜做什么,他口中虽不赞同,但心底总归是向着大哥的,所以才能说出那番模棱两可的安慰宁岚溪的话。
说的人与听的人都知道,不管凤曜选谁,他凤彦都不在意,因为他永远都只是站在凤曜那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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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回来赶一章,可能会有错字病句,之后再改
晚点还有加更,肯定很晚了,明天来看吧!




美人志 洛悠篇(十七)100收加更
另一厢,凤曜由新月引着去了琴风院,他未曾问过公主何事请他,让新月松了口气。
行得房中,见洛悠正侧靠在床上,背后垫着软垫靠枕,身子半陷在其中,神色惺忪,快要睡着了。
“驸马来了。”她扬起淡淡笑意,伸手拍了拍床边,“来本宫跟前坐。”
她摆起生疏客套,凤曜竟也配合,在床边坐下了。
“不知公主叫我来所为何事?”
洛悠朝新月看了一眼,新月上前将一个白玉瓷瓶呈给凤曜。
“驸马不是说因本宫受伤过意不去要看护本宫么。”洛悠轻笑着看他,“本宫左等右等也瞧不见人,只好让新月去请了。”
她说的自然,好似之前说乏了,让他退下的是别人。
凤曜也不拆穿,他本就担心她的伤势,现下倒正是给了他机会。
男人不发一语,接过药瓶便轻轻掀开了她的衣袖,倒让洛悠一时有些慌乱起来,她本以为会有好一番你来我往的争论,却没想过凤曜竟真的安安分分给她涂起药来。
让新月去门外守着,洛悠悄悄瞧着他的表情,不像高兴,也没有不耐,为了宁岚溪他倒是能忍。
乳白色膏体抹在伤口上一阵刺痛,洛悠手臂微颤,疼痛和心里的酸意搅和在一起,话不禁思考地就脱口而出:“本宫让新月去得急,也不知驸马可有事务在身,要是因为本宫耽误了驸马与心上人温存可就不好了。”
擦药的手顿住,洛悠一颗心也猛地吊了起来,一时间两人皆是沉默,良久,就在洛悠撇着嘴要揭过这个话题时,凤曜才重新有了动作。
“公主多虑了。”凤曜将她一边纱衣放下,捧出另一只手臂,“再重要的事务也比不上公主重要。”
伤口实在是太多了,白皙的手臂内侧满是鲜红的擦伤,凤曜知道还不止这些,后背和腿上也有,他一时气愤的冲动让她受了太多苦,思及此,凤曜的动作不由得更加轻柔起来。
这厢他专心上药,顾不上别的,反叫洛悠误会了他是四两拨千斤打发自己,话里有话地指责就是自己耽误了他和宁岚溪相处。
气愤和苦楚在心里百般辗转,最后逼出了扑簌眼泪。
哭也是无声的,只垂着眸,泪痕爬满了明艳小脸。
凤曜无意间抬头,心瞬间揪紧,他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便不敢再碰她,这般远离的动作让洛悠哭得更厉害了。
“你不准走,药还没有上完,不许走!”她攥紧他的衣袖,哭得一抽一抽的,哽咽间,脖子上青紫的掐痕更加骇人。
凤曜连忙将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如墨乌发,“好好,不走,莫要哭了。”
“你以后都得听我的,我舒服了你的宁岚溪才有好日子过,听见没有?”她发狠地说着,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两句话,只想着要把他留在身边,无论用什么方法。
凤曜静静地抱着她,眉宇微蹙,他选择跟着新月过来其实就已经做出了抉择,他是完全栽在这小人儿手上了,不管她多么娇蛮多么狠毒,他的心都已经落在了她身上,就算她真的闯下了什么祸事,也总归有他护着。
只是岚儿是无辜的,他对岚儿有愧,千里迢迢来寻他,还未见到人便被堵在门口羞辱,自己与岚儿清清白白,她受这一遭完全是被娇蛮的公主戏耍了。
只是这话是断不能和怀中的人说的,凤曜了解她的性子,总归过几日他会差人将岚儿送回去,届时他再登门向叔公谢罪。
他心中已有了一个叫洛悠的女子,再也容不下别人。
“听见了,我都听你的,别哭了。”他顺着她的意思温声说,又哄了半晌,洛悠才止住眼泪,她怕自己太过依赖的模样会落了下风,又倔强地将他推开,中途磕碰到了伤口,立马丝丝地抽着气。
凤曜看出她的心思,眸中心疼更甚,也又好气又好笑。
“公主,宽衣吧,背上的伤口也得上药的。”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洛悠怔然抬头望他,男人黑眸曜石一般晶亮,染上一些笑意之后更如星辰落入大海,洛悠一时看痴了,竟下意识配合着他脱去白色纱衣,露出粉红的牡丹肚兜来,胸前乳儿高耸,隐隐撑起两处凸点,想起那诱人媚色,凤曜眸子一黯。
等到洛悠反应过来之时,轻薄的肚兜也被解开,两团浑圆美乳蹦跳而出,打在男人手心。
“别......这里又没有伤口。”洛悠推着他,脸上爬上红晕,奶儿上虽然没有伤,但是有吸咬的吻痕和大力抓握的微微淤青,凤曜心中怜爱,俯下身将奶尖含入嘴中轻轻裹舔。
“嗯......”媚意满颊,洛悠下意识挺起胸,将滑嫩的奶儿更加送入他口中,小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随着他时轻时重的力道收紧五指,口中的乳儿又绵又软,凤曜爱不释手地揉着吸着,将一只奶子舔吃得水亮之后又换到另一边。
“啧啧”的吮吸声回荡不绝,美人儿细细软软的呻吟萦绕耳旁,凤曜不由沉醉。
但到底是顾忌着她的伤,片刻后凤曜便逼着自己离开那对惹人喜爱的奶儿,哄着她将她翻过身去,仔细为后背的伤口上药。
她不时因刺痛而颤抖,他便也跟着揪心,末了他亲吻她圆润的肩,轻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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