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吹糖人儿
阶下的男人抬眸,只一眼就让洛悠遍体生寒,那样冰冷又漠然,仿佛二人是不共戴天的世仇,明明昨天早晨他们还在门前温柔话别。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凭什么她只需一些眼泪就能把自己的所有都夺走。
洛悠狠狠地抹了脸上的眼泪,新月在一旁担忧道:“公主......”
洛悠充耳不闻,美眸紧紧盯着凤曜,“宁岚溪不准进府,这府里有她没我!”
她在赌,用最后一点可怜的筹码,赌这些日子以来的温情不是作假。
但她忘了,早在看见宁岚溪之时,凤曜的心就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洛悠怔愣着,亲眼看着凤曜拦腰抱起宁岚溪,避开她进了府,全程没有再给过她一个眼神。
凤彦跟在后面,得意地冲她做了个鬼脸。
热闹散去,空留一地悲怆。
凤曜将宁岚溪抱进了一处厢房,宁岚溪揽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脸色羞红。
将人放到床边坐好,凤曜半蹲下身去触碰她的膝盖,“可有伤到?”
宁岚溪轻轻摇头。
“大哥!那女人今日实在是太过分了!”凤彦追在后面进来,气冲冲吼道,“趁着你不在就露出了真面目,要不是你及时回来,岚表姐还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恶毒的女人,我迟早要把她......”
“阿彦!”凤曜冷声打断他,“大哥跟你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大哥!岚表姐都被欺辱成这样了你还要忍?”凤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凤曜沉着面色起身看他,不答反问,“你们为何会来,前几日你修书与我不是还说会在汴州等我相聚?”
“......”
原来凤彦对洛悠撒了谎,凤曜只是前几日与他通过书信,自己才知道大哥这两日不在家中,只是他才不会主动坦白这事,宁岚溪见两兄弟气氛不对,连忙道:“曜哥哥,别怪彦儿,是我拜托他陪我来的。”
“岚表姐思念你,你不去看她,她却一心想着你。”凤彦嘀嘀咕咕道。
宁岚溪叫他说的害羞不已,连忙惊呼一声制止他,让他莫要再说了。
凤曜心中暗叹一口气,第一次避开了宁岚溪羞怯期盼的眼神。
“倒是大哥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我以为还要再过几日。”
“事情处理完了便回了。”凤曜答。
他自然不想承认是因为总是想起洛悠失落的样子,所以才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事情,还甩开了仆从独自先行赶回来。
没想到,那女人......果真在他面前的温柔模样都是假装,亏得他出门在外还一直念着她。
凤曜眸底一片冷色,他说过,如若她将以前那些恶习带进凤府,他必然不会放过。
洛悠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听得外间新月的惊呼:“驸马!你怎么......等等,公主吩咐不得让人入内!”
她立马起身,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喜色。
他来了,他果真还是在乎自己的。
洛悠快步走到门前,正撞上凤曜抬脚踹开房门,余光里新月正被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捂着嘴带走了。
男人浑身气势冰冷,洛悠脸上的笑意顿住,下意识被逼退几步。
似是明白了什么,她苦笑了一声,嗓音沙哑,“阿曜......”
“给我一个解释。”凤曜居高临下,不含感情的眸子深深刺痛了她。
洛悠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最终也只是轻笑了一声,“你真的想要我的解释吗?”
这般兴师问罪的模样,明明是要来给宁岚溪出气的。
念及此,洛悠霎时红了眼眶,她抿紧红唇将鼻尖酸意憋下,佯装凶狠地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讨厌她,她勾引你,想从我身边把你夺走,我不会让她得逞的。只要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便定不会让她好过!”
如果此时新月在场,就能轻易看出她的逞强,但凤曜没有,洛悠每说一句狠话他的神情就更冷硬一分,点漆的黑眸中仿佛凝聚着风暴。
就是这样一个心肠狠毒的女人,他竟为了她连夜加急,还买了讨人喜欢的小玩意儿要回来送给她。
自己过去的两个月实在是瞎了眼,才会被这个女人的爱所打动。
岚儿自小体弱,今晚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还不知要被她折磨成什么样!
凤曜心中百转千回,那厢洛悠越说越伤心,口不择言道:“我贵为当朝公主,她不过一介草芥,我一纸凤昭便能立刻将她赐死!”
最后一字还未说完全,洛悠声音就猛地一顿,颈间剧痛,男人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掐住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低吼道:“你敢!”
“公主是不是忘了什么?”他笑得残忍,“是谁卑鄙无耻在我的酒中下药,是谁成日恬不知耻在我身下浪叫?若说勾引,十公主可当仁不让!”
盛怒的俊颜陌生到洛悠心颤,她瞪着眸子,眼角滑下泪水,脖颈上的手在收紧,窒息感令她脸颊涨红,她却突然笑了起来,眼泪疯狂涌出,大滴大滴地砸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已经快发不出声音,又哭又笑地样子好不癫狂。
怪不得凤曜从不肯射在她体内,说什么心疼她怀胎辛苦,不过是不屑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天翻地覆,不过是一瞬间。
凤曜听清了她的呓语,荒谬地冷笑一声,“公主既然这么想要我的子嗣,我便成全你。”
脖子上的力道骤然离去,空气奔涌灌进肺腑,洛悠身子软倒,剧烈地咳嗽起来。
男人毫不怜惜地拎起她的身子,在她嘶哑的尖叫声里撕烂了她的衣物,衣帛纷飞间,他攫住她的下颚,望进那双惊惧的泪眸里,说出话几乎令她肝肠寸断。
“我给你一个孩子,你放过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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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志 洛悠篇(十二)清水+h虐慎入
“不要!不要!放开我!”洛悠嘶声力竭地哭喊着。
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他心里当真只有一个宁岚溪,那她又算什么?
衣衫已经被扒光,洛悠一身雪肤暴露在空气中,她跌跌撞撞,挣扎着往后退,又被凤曜毫不怜惜地拖回身下。
“啊——”柔嫩肌肤在地上狠狠刮蹭,她痛的哭喊,奋力的抵抗在失去理智的男人面前也不过是蚍蜉撼树,凤曜大掌强硬分开她的双腿,昂立的阳具已经危险地抵住花穴。
洛悠浑身发着抖,已是泣不成声,小手徒劳地撑在男人小腹,颤颤巍巍使不出力气,“不要……阿曜……不要……唔……”
凤曜依言停了下来,他抹去她颊边的泪,轻柔的力道让洛悠有片刻的恍惚。
“公主不是很喜欢让我肏吗?”他舔吻着美人儿小巧的耳垂,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那现在还哭什么呢?”
下一刻,他眸中厉色骤起,劲腰下沉,大肉棒悍然插进干涩的花穴!
“呃……啊……”还没动情的甬道顷刻被那壮硕的物什撕裂,洛悠惨烈嘶叫,脸上血色极速褪去直至惨白,娇柔的身体抖若筛糠。
凤曜被那紧到极致的窄穴箍的一声闷哼,咬牙卡着她的腰臀大力冲撞起来。
太紧了,花穴吃了疼更加干涩抽缩,肉棒寸步难行,凤曜额上都积了汗,他拍打着弹性极佳臀肉,伸手揪住小淫核肆意拧玩着,洛悠又被逼出一声哭叫,梨花带雨的美人别有一番凌虐的美感,凤曜呼吸陡然一滞,而后便是一阵血气翻涌。
经此一番揉弄,花穴渐渐分泌出汁水来,肉棒快意地进出着,捣送间渐渐有淫液混着血水流溅出来。
“骚货,有感觉了是不是?”凤曜虎口卡住她的下颚,逼着她看向自己,势要将言语的羞辱进行到底。
“唔……痛……阿曜……痛……”她依然这样唤他,泪眼迷蒙地看他,还伸出小手想要他抱,明明正在被他欺辱,却依然奢求他的怜惜。
凤曜有一瞬间的迟疑。
但刚刚洛悠大喊着要处死宁岚溪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凤曜懊恼自己总是对这女人心软,咬着牙发泄似的猛力一顶!
“噗嗤”一声。
肉棒挤到从未到过的深处,直直破开花心顶进宫口,洛悠娇躯上弓,濒死般痉挛着,小腹上已经顶出骇人的鼓包,隐隐是男人龟头的形状。
“啊……唔……要坏了……唔……救……救救……啊……”她气若游丝的呼救呻吟被男人越发剧烈的力道顶弄的支离破碎,眸中氤氲的水光惨淡坠落,像是失去了生气的人偶。
凤曜兀自俯下身抱紧她,腰臀打桩似的一下一下猛力下砸,剧烈的肉体拍击声震动耳膜,房门还大开着,这般大的动静只要稍微靠近些就能听到,但他全然顾不上了。
自入得那处销魂蜜地,他就像被攫住了心神,媚人的紧致湿滑将他包裹,快感从尾椎直窜到头顶,他控制不住地去吻那张小嘴,将她呜呜咽咽的哭吟都吞吃入腹。
粗暴的索取好似没有尽头,身下的人儿已经忍受不住痛楚晕了过去,清丽的小脸挂着泪痕,眉头还紧皱着,不再呻吟,也不再呼喊。
凤曜逼迫自己不去看她,他叼住一只粉嫩奶尖,恶意磨着咬着,大鸡巴狂操猛干,终于闷哼着达到极限,滚烫热液在娇嫩花穴里尽情释放时的快慰超乎他的想象,仿佛记忆中也曾拥有过这种无上极乐。
精液被大龟头紧紧锁在子宫中,或许以后这里就会诞生一个孩子。
情欲退去,凤曜黑眸再度回归冰冷,他抽身而出,洛悠躺在一地凌乱中,星眸紧闭,好似没了声息,男人垂落身侧的手下意识地伸向她,却又在下一瞬间冷硬地收了回去。
洛悠坠入了一片冰冷的黑暗中,身上像被碾压过一般疼痛无比,她想呼救,可是却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尽全力将自己缩成一团,妄图减轻一些痛楚。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了谁的哭声。
“公主......呜呜......公主......呜......你醒醒啊!”
洛悠睁开沉重的眼,新月正趴在她身旁,哭得一塌糊涂,她想安慰,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嗓子嘶哑无比,身上无一处不疼痛,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身上盖着锦被,想来是那些伤痕太过骇人,新月不敢擅自挪动她,只能这样守在一旁。
“新月.......”她开口却不出声,新月察觉了,连忙一抹眼泪凑过来,“公主,新月在,公主,你想说什么?”
洛悠缓慢地眨了眨眼,惨白的唇张合了数次,新月努力贴近,听见她几乎只剩气声的一个字——
“疼......”
新月,我疼......
新月的眼泪瞬间决堤,她嚎啕出声,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
她先前被一个小厮拖到了柴房里锁住,屋里那些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急疯了,又砸又踹想尽一切办法要出去,但女子之力实在薄弱,门口又有人守着,她只能硬生生听着公主受折磨。
煎熬了数个时辰,她终于被放了出来,门打开的一瞬间她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往屋里冲!
那噩梦般场景她至死也不会忘却,少女浑身可怖的伤痕,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下体一片糜烂,白液混着鲜血汩汩从穴里流出,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她几乎就要以为......
她腿一软跪倒地上,哭着爬到少女身边,不敢触碰,好怕现在的她一碰就会碎掉,只能拿来被子轻轻将她盖住,好让她冰冷的身体有些暖意。
“公主!新月进宫,禀告陛下,禀告太子殿下!驸马残暴嗜虐,我们请陛下下旨......”新月语无伦次地嘶喊着,手指突然被一个绵软勾住,洛悠轻轻地握住她的小指,无力地摇了摇头。
凤曜此时正在气头上,贸然出府只怕会更加惹怒他。
且......他定是恨极了自己,恨极了赐婚的父皇和太子哥哥,如若没有这一遭,他想必早已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
她从前还当自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曾在意他的痛楚无人问津。
她于心有愧,不想让他再受折辱。
这是她犯下的罪孽,她理应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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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志 洛悠篇(十三)
一场闹剧之后,凤府没了往常的轻松惬意,下人们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主子。
宁岚溪的院子里倒是一片祥和,昨日凤曜单独寻了一处院落将她安顿好,又陪了她好一阵,掌灯时分才离去。
她仍能感受到凤曜的情意,知晓他成亲后一直悬着惶惶不安的心这才落回原处。
“姑娘,听说昨个大当家与公主大吵了一架。”晨起时,伺候宁岚溪的丫鬟梧桐神秘兮兮说道。
宁岚溪神色一顿,转过身来,“当真?”
梧桐年方不过十四,浓眉大眼古灵精怪,闻言眉一吊,神气活现地说:“我听伙房的阿柴说的,他昨日夜里照例去那边院里送柴火,结果被大当家身边伺候的阿翔拦在了门外,他说他分明听到了公主的哭声,还隐隐约约有击打的声音。”
宁岚溪低眸思索起来。
“定是大当家见不惯公主恶毒,出手惩治了!”梧桐肯定道。
“不会。”宁岚溪冲她一笑,“我知道曜哥哥的性子,他速来温柔宽和,怎会与公主动手呢?”
“那大当家的温柔都给了您了,您是没看到他平时冷冰冰的模样。”梧桐说着还打了个冷战,一副怕极了凤曜的样子。
宁岚溪叫她一席话说的暗喜不已,强自按下上扬的唇角轻斥道:“不可胡说。”
梧桐昨日在人堆里把全程都看了个清楚,各种关系早就理得门儿清,心里认了宁岚溪这个主子,她面上捧着笑,奉承话顺口捻来,把宁岚溪哄得脸颊泛红。
梳整完毕之后,一灰衣打扮的小厮前来通传,“大当家请岚溪小姐去前院用早膳。”
宁岚溪脸上笑意再也藏不住,柔声应好。
到前院时凤曜兄弟已经在桌前坐着了,凤彦见她来,连忙起身为她布坐,“岚表姐,昨日睡得可好?”
“一切都好,劳彦儿挂心了。”宁岚溪优雅落座,凤彦将她引坐到了凤曜身边,她冲一身月白长袍,丰神俊朗的男人羞涩一笑,“曜哥哥早。”
“早。”凤曜轻声应道,“用膳吧。”
餐行过半,宁岚溪才像刚发现似的讶异道:“曜哥哥,公主为何不和我们一起用餐?”
她脸色低落了些许,“是因为岚儿昨日惹恼了她吗?”
“哪有的事!”凤彦立马急了,“岚表姐你不用管那个女人,她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
“阿彦......”凤曜淡淡瞥了他一眼,凤彦立马偃旗息鼓。
宁岚溪见凤曜神色平静,不欲多说,略一思索后道:“曜哥哥,可要岚儿去与公主当面道歉?毕竟岚儿昨日冲撞了凤驾,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
“谁给谁难堪啊!”凤彦臭着脸嘀咕道,碍着凤曜在场不敢高声怒斥,气呼呼得把筷子摔得震天响。
“不用,你只管安心歇着,其他无需在意。”凤曜偏头看她,唇边有浅淡的笑意,宁岚溪心怦怦直跳,连忙带着羞意垂眸。
外间传来一阵嘈杂,凤曜停箸,凤彦探头瞧了一眼,扬声道:“何事喧哗?”
片刻后,管家福伯进得厅来,躬身道:“大当家,厨房说送到琴风院里的早膳都原封不动地被退回来了,公主还下令封院,任何人不得入内。”
“大哥,这女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亏得你还专门吩咐厨房给她备了餐食送去。”凤彦嗤笑。
宁岚溪一怔,立马看向凤曜。
凤曜不接话,眉心微皱,“封院?”
“是的,厨娘说新月还将院门堵住了,称是公主的命令,所有人一概不得接近琴风院。”
厨房几个厨娘端着笑脸去送餐,却被一个小丫头扫地出门,都愤愤不平,见到管家就争先抢后地嚷嚷了起来,这才惊动了厅里的凤曜等人。
凤曜黑眸森然,不发一语,片刻后他放下碗筷起身,“阿彦,陪你岚表姐用完早膳,福伯,你随我走一趟。”
“是,大当家。”
凤彦识趣地应了一声,以眼神示意宁岚溪稍安勿躁。凤曜走了,宁岚溪也没了胃口,她静坐着思索,看这僵持的样子,二人吵架的传言想必是真的。
思及此,她不由得轻笑出声。
凤彦闻声问她何事高兴,她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未再说话。
那厢凤曜一路行到琴风院前,只见院门紧闭,用力一推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门后有不少阻挡物。
他冷笑一声,退后半步,抬脚用力一踹!
半边门应声飞出老远,门后乱七八糟的杂物也四下飞溅。
巨响惊动了房里的人,新月小跑出来,见着来人后立马煞白了脸孔。
危急时刻她不忘将房门关紧,回身扑通跪到地上,“公主身子不适,今日不见人,请驸马回吧。”
“哦?”凤曜挑眉轻笑,“公主身体抱恙,我这个做驸马的怎么能不闻不问?”
“已……已经没有大碍了,请驸马放心,这里有奴婢守着。”新月匍匐在地,汗如雨下,只听头顶一声轻嗤,凤曜嗓音冷然,“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什么时候主子的事也轮得到你一个婢子做主了?”
他陡然斥道:“假传公主口谕,封门避户,好大的胆子!”
新月本就六神无主,被冷不丁吼了一声更是吓得发抖,到底年岁小,立马呜呜咽咽哭出来,但还是牢牢跪在门前不肯移动半步。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不停地磕着响头,一声声重复:“公主抱恙,驸马请回。”
没多久,地上就有了血迹。
凤曜面色铁青,他抬眸望了一眼,门扉紧闭,丝毫窥探不到房内情景。
昨夜他离开后其实隐隐有些后悔,洛悠毕竟是女子,他有很多其他整治她的办法,偏偏选了最下等的一个。
她骄纵恶劣,昨夜那般对待说不定会适得其反,让岚儿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但他深知洛悠的性子,给点阳光就灿烂,若他率先低头定立马就叫她抓住把柄,说不定还会得胜般娇笑,嗔道:“我就知道阿曜会心疼我。”
是以他虽有心补救但却不能明目张胆,思来想去让厨房备了不少她平日的喜欢的吃食送去,不曾想通通被拒之门外,现如今他们闹出这般动静她也丝毫没有表态。
凤曜黑眸微眯,新月额头已经流下鲜血,糊满了眼睛,老管家在一旁惊呼着,想制止却又不能。
“罢了。”
半晌后凤曜振袖转身,冲福伯吩咐道,“给她处理好伤口。”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美人志 洛悠篇(十四)
琴风院的大门缺了半边,漆红门板残破地在地上躺着,也没有人敢去收拾。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不显,心里的好奇心全都快满溢出来。
胆子大的私下里已经设起了赌局,赌这凤府不出两个月就要换女主人了。
宁岚溪到凤府次数不多,但有些老人还记得这位温柔娴静的小姐,道她与大当家本是两情相悦,奈何有人从中横插一脚,生生断了这场好姻缘。
说到这里,大当家与公主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婚事就不得不重新拿出来说道说道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没出半日,就有了大当家即将与公主和离,不日迎娶兰溪小姐的传闻。
书房——
做工巧妙精致的凤鸟衔环铜熏炉上一抹白烟寥寥,凤曜坐于案前,姿态闲适,一手扶袖,一手执笔在笔洗中舔了舔笔尖。
“可有动静?”
福伯立于门前,垂首应道:“不曾,中午跟晚间按您的吩咐送去的吃食也都被新月挡了回来。”
凤曜黑眸眯起,唇尖泄出一声嗤笑:“这主仆二人是在与我示威?”
福伯犹豫片刻,答道:“老奴认为,公主是金枝玉叶,即便与您生气也理当不会如此,她一向与您亲近,这一整天都没露面,或许真是有什么隐情。”
早晨他给新月处理鲜血淋漓的伤口的时候,那丫头哭得凄惨,却任他怎么问都不肯吐露半句,末了只小声询问了一遍能不能进宫请御医来一趟,他迟疑了一瞬,新月就立刻放弃,起身离开了。
当家的虽面色如常,但福伯能看出来他些微的心神不宁,连兰溪小姐来找他说话时他都走过两次神。
凤曜笔尖顿了顿,反应过来时宣纸上已经晕染出一块墨迹,他将笔放下,淡淡道:“这里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福伯心中轻叹了口气,应声退下了。
四下静谧,凤曜以手撑颊,视线不知落在虚空中的哪一出。
分明告诫过自己不要再去想她,但或许是两人在这府中的记忆实在太多,他竟觉得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她的身影。
本是对她的惩戒,却平白折磨了自己。
心中郁结难消,凤曜索性起身,在深深夜色中迈步往琴风院而去。
只一天,这院里就有了萧瑟之意,凤曜跨过门前狼藉,穿过回廊,来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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