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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对朕图谋不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喵星人
碧尘忍住了,身边的侍女却没忍住,毕竟年幼,又仗着碧尘如今正值圣宠,便道,“皇上夸娘娘汤煲的好,下次还要喝呢。”
一巴掌扇过去,那侍女头晕乎乎的,被碧尘拉着到了身后。碧尘也不愿看着身边的人受了委屈,便道,“臣妾身边的人不懂规矩,惹皇后娘娘生气了。不过她说了句实话,皇后娘娘至于这么生气吗?”
言外之意,是她秦姝嫉妒碧尘,没有皇上恩宠。
秦姝欲要发作,又想起秦雉的叮嘱,便冷笑一声,拂了衣摆,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底下的人不懂事,你这当主子的也难辞其咎。不好好反省的话,下次本宫就亲自来教你了。回宫……”
碧尘福身相送。
“皇后娘娘就这么饶了她?她对皇后娘娘大不敬啊!”
“得意什么,反正也怀不上皇上表哥的孩子。就凭她,也配么?”
冷言冷语传进碧尘的耳朵,像是锋利的冰刀,又冷又疼。
她想起那一晚有人给她喝了汤药。她是知道些宫里的规矩的,那龙嗣不是你想怀上便能怀上的。若是上边有人不愿,你便不能怀。
酸楚涌上心头,原来他们都知道。





丞相对朕图谋不轨 034 不喜
因为姚安的话,云宋倒有些担心王誉的身体。只是王誉不愿见姚安,也不见得会愿意见她。她先遣了御医去了王府,等着御医的消息。
用了午膳,云宋携了一本书卷独自去了桃林。
桃林的桃花开得早,也快过了花期。窸窸窣窣飘落的花瓣,正在进行着最后的舞蹈。
云宋正打算去老地方坐下,突然就听到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不待她寻声望去,便瞧见几个妙龄女子已经朝她过来。一见到云宋便慌张的要行礼,云宋瞧见跟在后头眼睛蒙着纱巾正摸摸索索过来的碧尘,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些侍女便不作声了。
云宋看着她走过来,便觉得她花一般的年纪如此美好,只是走错了路,进了宫。
正晃神间,那碧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另一手一边扯下纱巾,一边道,“可叫我抓住了。”
双眼一瞧,是云宋,便愣住。
脸上飞速红了一片,娇嫩的肌肤十分诱人。
“皇……”碧尘轻声唤,却见云宋抬手在她发间捻了一片桃花。到嘴边的话,便化作了一阵娇羞。
“是朕扰了你们嬉戏了吧?那朕换个地方。”
碧尘忙福身道,“是臣妾的不是,扰了皇上的清静。臣妾这就叫人走。”
云宋止了她,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不过不知道怎么你来了这里?”
碧尘回道,“臣妾自幼便喜欢桃花。这偌大的皇宫人生地不熟,也不知去何处走动。听闻这里有一处桃林,如今桃花凋谢,来的人便少了。臣妾今日便带了侍女们过来,不曾想遇到了皇上。”
“原来如此。你们继续嬉戏,朕先去别处了。”
云宋正要转身,衣袖被人抓住。碧尘惊觉自己失礼,又十分害羞的将手缩了回来,垂首,正好能看到她玉白修长的脖子。
她柔声道,“臣妾已经玩了许久了,就不打扰皇上在此看书。”
云宋想了一下,也没推辞,便道,“那也好,早些回去歇着。这春末,天气乍暖还寒的,莫要着凉。”
“多谢皇上关心。”
碧尘又福了福身子,唤了侍女们,从云宋身侧离开。手中的纱巾被风一吹脱落,云宋捡起来,几步走到她跟前递给她。
碧尘剪水双眸望了望云宋,随即伸出纤纤素手接过来,“多谢皇上。”
“去吧。”
刚要收回视线,却瞧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一袭白衣,气质出尘。
云宋一喜,朝他招手,“阿誉……”
王誉朝云宋走过来,与碧尘他们一行人正好擦身而过。碧尘与他微微颔首,王誉却不为所动,一双眸子在她身上流转一番,便迅速收回,叫碧尘感觉有些奇怪。只她没有多问,带了人先离开了。
云宋见他走近,也一步上前欢喜道,“朕还担心你的身体呢,想着若是御医诊断了之后,朕就出宫看你去,不曾想你此时便来了。定是那安安在朕面前夸大其词了。”正说着话,又瞧了两眼王誉,道,“看着清瘦了些,阿誉,可是身体哪里不大好?”
“我没事。”声音有些喑哑,神情也有些淡漠。
云宋更加担心,将手中的书卷搁到一边,问道,“阿誉,你别骗我,有什么,都得与我说实话。”
“宋宋……”那清澈的双眸中带着明显的欲望,却又像是被强压住了。
“宋宋,我不喜她。”
“嗯?”
——
堂堂的大魏丞相,最近又害怕回家了。主要是家中几位姐姐实在是聒噪,尤其是大姐和四姐站到了一边,认定了上次小离就是被冷面的容洵给赶走的。容洵本就言辞不多,加上女人们通常不听他的解释,只当那不过是辩解而已。
容洵头疼,时常借着公务之名,在外很晚回去。
这一日,便是容家一家人在一起了吃团圆饭的日子,容洵便不得不回去。
马车外赶着马车的骤风,已然察觉到自家大人的不安。自家大人运筹帷幄,杀伐决断,唯一的软肋,便是家中这些女人了。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到了相府,容洵下了马车,拢了衣袖,举步要进去时,突然停住,转头问身边的骤风,“她,有消息了吗?”
骤风是容洵多年的心腹,自小便在他身边,此时他即便没有说明姓名,他也立马能知道容洵指的是谁。
骤风回道,“还没有。三日前,属下已经派人将范围扩大到了城外周边的村落,想必这两日该有消息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骤风似乎听到了容洵轻微的叹息,以及那眼眸中一瞬而过的失望。
回到相府,尚未到晚饭时间。容洵看到花厅内几个姐姐正聚在一起闲聊。他礼数不能免,走到门口,作揖颔首。
大姐容瑛已经要开口,却听骤风道,“大人,刑部的折子催的急,明日在朝堂上便要有个定论。”
容洵面色不改,直视前方,道,“险些将此事忘了,现在去处理。几位姐姐,容小六晚些时候再过来。”
容瑛的话到了嘴边,只能眼睁睁看着容洵和骤风走了。毕竟,老夫人是有规矩的,闹归闹,吵归吵,涉及到容洵的公务,便不能儿戏。几位姐姐,都是分得清轻重的人。却不知道,那主仆二人早已形成了天然的默契。
容洵到了书房,坐在椅子上,夕月奉了茶进来。
容洵拨了茶盖,漫不经心的抬眼唤住夕月,“夕月,你有十六了吧?”
夕月忙回道,“大人没有记错,奴婢今年十六了。”
“让几位姐姐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夕月一听,忙跪下道,“夕月愿一生一世侍奉大人,不愿嫁人,请大人成全。”
容洵面色淡淡的,啜了一口茶,道,“难为你这么忠心。以后跟着刘管家学习管理库房吧。”
夕月一听,喜极而泣,忙磕头谢恩,“谢大人,奴婢定不辜负大人信任。”
容家因为一直没有少奶奶,容老夫人又年长,身体也不大好,所以库房的钥匙是一直在管家手中的。容洵这番话显然是将夕月的地位提升了,她自是欢喜的。
待夕月退下之后,骤风进来道,“方才属下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
容洵端着茶杯的手一滞,随即不动声色的问道,“如何?”
骤风回道,“无论是永安城内,还是城外,都没有小离姑娘的消息。而且,上次大人叫属下查的那件事,是瓷器店的张老板,他送的原本是怡红院里的一位姑娘,并非小离姑娘。”
偷梁换柱?!容洵嘴角慢慢的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果真是处心积虑接近自己?这小离,是个骗子?
骤风又道,“他们在调查的时候,查到了城外一处北渊国细作的窝点。想问问大人的意思。”
“杀了,留下一条命,其他人头送到城内北渊人开的铺子门口。”薄唇动了动,便是几条人命,这便是大魏的丞相容洵。




丞相对朕图谋不轨 035 错认
容家二姐最会察言观色,大姐还要抱怨几句,被容家二姐私下踢了腿,又碰了肩膀,她便没多说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几个姐姐都是把容洵捧在手心长大的。他心情不好,容家二姐瞧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但也知道,现在不该多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容洵对几位姐姐,还有容老夫人都算恭敬。可他明显是兴致不高,眼睛里蒙了一层阴影。
一顿饭吃完,容洵便作揖作别了诸人。
容瑛碰了碰二妹,问道,“你说小六是怎么了?可是朝廷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容家二小姐道,“你何曾见过小六因为朝廷的事情愁眉不展?便是上次入狱,也是面色不改。”
容瑛更加不解,“那是为了什么事?”
三小姐道,“是不是咱们逼他太紧了?这些日子,他刻意躲着我们,你们都该察觉到了吧?小六他对我们几位姐姐素来尊重,咱们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
容瑛瞪她一眼,“还不管,等着咱们容家绝后么?他再大些,哪还有女郎愿意嫁给他?”
三小姐不敢顶嘴,也自知大姐虽然霸道了些,可说的不无道理。都是为了容家着想。
四小姐道,“听说他刚刚叫夕月跟着刘管家管理库房去了,是不是要……”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容瑛给否定了,“这都多少年了。真要是瞧得上夕月,早早就把她收了。那丫头估计还拎不清楚,这会子高兴着呢。”容瑛性子急,当下便道,“我去问问,他有什么烦心事,指不定又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
“人已经出门去了,瞧瞧。”二小姐努了嘴。
容瑛看过去,果真见容洵带了骤风正往门口走去。
二小姐道,“看样子像是散步去的。真是奇了,平日里没见他这么会养生的。到底是年纪大了。”
身边几位年纪大的姐姐,只能呵呵……
容洵的确是出去散步的,一来是为了躲几位姐姐的逼问,二来也的确是为了散步而去。他只觉相府内空气凝滞,叫他有些不舒服。
路上有些稀稀落落的人来来去去。骤风手持长剑默默跟在身侧。
容洵一双手背在身后,看似闲庭细步,实则内心有些烦闷。
走了一段路,容洵突然停了脚步。他目光落定的地方,便是上次元夕节与她相遇的地方。那时候面具脱落,显出的便是一双澄澈的双眸,和让他惊愣的容貌。
那双眸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心机深沉之人。
可为何……
容洵的手在袖中握了握,又松开。
他着实不该因为一个几面之缘的女郎而影响自己的情绪。许是他讨厌这种被欺骗的感觉吧?
仿佛确定了自己情绪不好的缘由,容洵拢了衣袖,正准备往前,却突然眸光收紧。不待骤风做什么反应,却见容洵已经脚下生风快步而去。
容洵的目标是前面一个女郎,身形背影与小离无异。容洵甚至不想太多,便直奔而去。
那女郎似乎察觉到有人朝她而来,刚转过身来,却被容洵上前直接扣住脖子,气势咄咄逼人,“欲要骗我到何……”
话音落下,便是容洵自己也是一怔。
这手中扣着的人分明不是她。
那女郎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眼泪簌簌而下。
容洵松手,闭了闭眼,拂了衣袖,直接转身离去。
“你这人……”女郎语气尚有些喑哑,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有些倔强,不似方才那么害怕。
话没说话,容洵转头看她一眼,眼中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女郎自觉地闭了嘴,不敢多言。她也是长在深闺中小姐,何时遇过这种情形?虽说心神已经稳定,无奈双腿还有些发软,便扶了墙,喘了几口气。
“小姐……”从旁边跑出来的侍女本是给她去买油糕的,回来时,却见自家小姐脸色有些苍白的扶着墙,忙跑过来唤了一声。
“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差?”
女郎摆摆手,道,“方才遇到个奇怪的人,像是认错了人。”
侍女道,“小姐就是好心,奴婢看小姐额头上都出汗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登徒子,借机故意靠近小姐的吧?毕竟小姐可是永安城内有名的才女,美人,多少公子哥想和小姐接近呢。”
女郎手指戳了侍女的脑门,道,“净说胡话。我看那人不像是这种人。不去想了,咱们早些回谢府吧,晚了,爷爷又该担心了。”
侍女一边和女郎往府上走,一边道,“奴婢方才买油糕,听说永安城内今年又放榜了,小姐猜那美人榜的头一名是谁?”
“都是无聊之人,肤浅的去对女子指手画脚,我才不问这些呢。”
“小姐,你怎么弄的像个修道之人呢?你就听听嘛,很有意思的……那榜上,谢家女郎谢如枝可是排在第三的。小姐就不想知道谁排在你前头?”侍女一边跟着,一边絮絮叨叨。
“不听不听,我不想知道。再说,便撕了你的嘴。”
——
“这几日,皇上那边如何?”秦雉坐在软榻上,怀中窝了那只白猫,慵慵懒懒的,喵呜叫了一声。
秀年上前替她添了茶,回道,“皇上倒也乖巧,常在紫宸殿内。”
“可有去谁的宫里?”
秀年添了茶,退到一边回道,“只是那日去了一趟南薰殿,皇后娘娘来哭诉的那次。其他时候,也没有去谁那里。不过听闻最近皇上与南薰殿那位走的很近,那些妃嫔们这几日颇有微词,都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秦雉顺了顺白猫的毛,道,“也不该独宠一人。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这碧尘,你去调查过没有?”
秀年回道,“这位娘娘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性子比较好,又有些才华,许是和皇上志趣比较相投吧。”
秦雉浅浅一笑,“皇上啊,到底是善良。秀年,你去告诉刘富,让皇上今晚翻牌子。”
秀年应了,又问道,“要将皇后娘娘的牌子去了吗?”
秦雉看了看前方幽幽的灯火,道,“不,这次所有的牌子都换成王慧的。还有那个人,你去安排。”
秀年颔首,“奴婢明白。”顿了一下,秀年又问道,“奴婢还是担心皇后娘娘那里,她过不了几日,许是又要来找太后了。”
秦雉叹口气,道,“这孩子,性子实在是毛躁了些。哀家虽然给她弄了这皇后之位,可到底她还太年轻了。”
“宫中一切有太后照拂,国舅爷才能安心啊。”
“说起我那位哥哥,许是姝儿不闹,他都要来闹了。倒是哀家自己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哀家一时间也没想出个好的法子来。她是秦家的女儿,自是不能用对付其他妃嫔那种方式来对待她的。”
“太后的确是为难了。”秀年顿了一下,道,“奴婢倒有个法子,就怕太后不舍得。”
“你说说看。”
秀年附耳在秦雉耳边说了几句。
话一说完,便招秦雉一耳掴子。
嘴角溢了血,秀年也不去管,忙提了裙裾跪了下来。
秦雉看着她,冷冷道,“这等馊主意也能说出来?滚出去办你的事去。”
“喏。”
秀年明白,天家的威严不容她染指,是她说错了话。




丞相对朕图谋不轨 036 传旨
刘富掌着灯,钧山跟在身侧,护送着云宋前往望月阁。
云宋站在阁楼之上,从这边的方向能看到紫宸殿的方向。今日便是又有一个女子要因为她而遭殃。
刘富走到她身边恭敬道,“皇上,外头凉,回屋吧。”
云宋却依旧看着紫宸殿的方向,问道,“刘富,朕是个坏人吗?”
刘富躬身道,“皇上待身边侍奉的人都十分亲和,实在是个顶好的人。”
云宋一笑,转头看他,“刘富,你说的是真话么?连你也开始骗朕?”
刘富忙颤悠悠的跪下来,“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说的都是实话。”
“可现在朕做的事好事吗?那紫宸殿内……你难道不清楚么?”
刘富头垂的更低,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皇上宽厚,可翊坤宫那位可不是慈善之人。
沉默了片刻,刘富以为云宋到底只是发一下牢骚,也不会做什么。毕竟那是她相依为命的至亲。
刘富又一次提醒道,“皇上,进屋吧。”
“去传旨。”
刘富微微一愣,问道,“皇上……”
云宋看向他,道,“去传旨,就说朕今日身体不适,让王慧不必侍寝。”
“皇上,太后那边……”
“母后那里朕会去解释,你只管去传旨。”
刘富跪在那里,却没动。
“钧山,你去!”云宋见他不动,高声唤了钧山。
钧山上前,刘富悄悄与他对视了一眼。这便是两头为难的事情。
见钧山没有第一时间动弹,云宋本来压制的怒火便爆发起来。她看了看那二人,道,“朕不为难你们。朕自己去。”
“皇上……”钧山单臂将云宋拦住。
云宋怒视他,“你要拦着朕?”
钧山抿唇垂首,“微臣不敢。微臣这就去传达旨意。”
钧山说完,便转身,快速出了望月阁。
刘富依旧跪着,云宋看了看刘富道,“朕不怪你,你起来吧。”
刘富忙磕了头道,“谢皇上。”
待他起来之后,云宋道,“你下去歇着吧,朕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刘富刚要开口,云宋看他一眼,语气冷漠,“莫不是朕这个要求也不行?”
“奴才这就退下。”
入夜,望月阁内一片沉静。而云宋也终于因为自己尽了一些绵薄之力,而稍有些安然的睡去。她知道,明日还得去翊坤宫向秦雉解释这件事,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钧山。只是她不知道,望月阁外,却有人难以入睡。
翊坤宫内,秦雉因为口渴,半夜起来。有人掀了帐幔进来,秦雉定眼一瞧,是秀年,便问道,“怎么是你?旁人呢?”
秀年上前道,“钧山他一直在外头。因太后睡着,奴婢便没敢叫醒太后。”
秦雉慵懒的半靠在床榻之上,道,“他倒是来的急。”
早在钧山去传旨的时候,翊坤宫这边已经得知了消息。秦雉不动声色,照常歇息。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她不必和云宋气什么争执。
“太后,请喝水。”秀年恭敬的奉上一杯温水。
秦雉素来都有半夜起来饮水的习惯,所以每晚都有侍女候着,温水也是时常备着。
秦雉接过来,喝了两口。
她不发命令,秀年也不催。
等秦雉把水喝完,秀年接过了杯子,然后道,“要不就让他等着吧,太后先歇下。”
“让他进来吧。明日他还得保护皇上,不能没了精神。”
“喏。”
片刻后,秀年领着钧山进来。
进的是秦雉的寝殿,已经是失了礼数。但钧山不敢说什么,太后在这里见他,便是在这里。
隔着帐幔,隐约能看到秦雉的侧影。
“知道哀家为什么让你进来吗?”
钧山跪着,沉着双眸,没说话。
秦雉道,“哀家拿你当自己人。因为哀家将最亲的人交给了你。钧山啊,你是哀家看着成长到今日这一步的。今日之事,哀家实在是有些失望。”
钧山垂首道,“钧山自知辜负了太后,特来请罪。”
“请罪?”秦雉一笑,道,“哀家记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钧山,你如今是怎么了?”
以前的钧山对她惟命是从,从不问缘由,也不在意后果。可如今,这已经是第二次,他忤逆了自己的意思。
原本没将这件事看的太重,如今看到自己培养出来的人跪在自己的跟前,连辩驳的借口都不给,秦雉便有了一些怒意。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人的背叛。
凤眸微冷,面色也变得冷凝起来,“论当狗,你就不如刘富会耍小聪明。他知道谁能得罪,谁得罪不起。反倒是你……”
钧山垂首不语。
秦雉便继续冷言道,“你让哀家罚你,哀家该怎么罚你呢?不如罚你成为一个寺人,安心的守在皇上身边?”
身体一滞,一直面色沉静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些变化。可那变化,在他垂首的时候被强压了下去。依旧是沉默。
秦雉也是沉默了片刻,道,“皇上若是睡了,便罢了。若没睡下,便回紫宸殿。”
“喏。”钧山起身,躬身退后两步,随即转身,箭步而去。
待钧山离去,秀年上前道,“奴婢伺候太后歇息。”
秦雉揉了揉眉心,道,“倒是让他气的睡意全无了。”
秀年道,“惹怒了太后,便是罪该万死。钧山此人,太后打算就这么算了嘛吗?”
秦雉道,“他虽忤逆了哀家,对皇上倒还算忠心。且先看看吧。若哪一日,越了雷池,不能为哀家所用,便将他结果了。”
“喏。”
又听秦雉问道,“容府的人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秀年回道,“今晚上刚叫人传了信进来,她已经得了重用,想必很快就能派上大用处。不过,永安城内也出了件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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