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脉压

她回答：“不冷。”
“真会逞强。”
裴静笑了笑：“知道你还问？”
“看你怎么硬撑的。”赵祁虽然嘴硬，但还是给她披上了衣服，真是口嫌体正直。
她把自己的衣服外套穿上，才找回了一点温暖，“和老师请假了？”
“嗯，请了。”赵祁坐下。
“你也肚子疼？”
“同桌疼。”
原来是疼同桌啊。
“那你怎么和老师说的？”
“就说老师叫我做的事情还没做完。”
“什么事？”
“今天的作业。”
确实，作业也是老师布置的，“你还真是有一套的，骗人也有理有据。”
“这是实话实说。”
“嗯。”裴静没打算和他争论这个话题。
“很疼吗？”
“不然？揍我一顿都没这么疼，我现在就想躺着睡一觉。”
“那你躺我这。”
“怎么躺？”裴静看了眼他，问道。
“躺腿上？”
“不舒服。”
“……”赵祁想不出来别的办法了。
裴静写了会作业，想到了什么，问她同桌：“我们两人上来，别人不会说些什么？”
“不会，没人会注意我的。”
“可是有人会注意我啊。”她还是有朋友的。
“那我走？”赵祁问。
人家可是给她嘘寒问暖来的，她怎么能赶人家。再说，别人也不会太注意他们两，等到下课后，她的室友上来，教室又早就有许多人比她们先上来了，怎么可能会想到他们两早就先上来了，她道：“你作业不是还没写完？”
“是的。”赵祁乖乖回答。
她顺势说道：“那就赶紧写。”
“可有人会注意到我们的。”
“那你走吧。”
“可我还没写作业……”
裴静抬眼，他在这儿和她套娃呢？





静脉压 19.差别不大
高中的日子并不清闲，一年节奏快过一年，二中虽然是二中，可比一叁四还有市中心的华理中学都差了些，只能靠高考成绩和名校上线率来打这些学校。
往年的雨都没今年多，现在窗外又下起了雨。雨拍打着窗户，数学老师正在黑板上大开嗓门地讲课，裴静托了下自己的眼镜，她的伞在宿舍，也不知道舍友带了没，若是没带，只怕几个人要淋着雨去食堂了。
班级里就裴静一个女生坐后面，四周全是男生，只有宋佳和池涵离她不算太远，两人是一块坐的，宋佳趁着老师在板书，朝裴静扔了个纸条。
由于用力过猛，扔到了赵祁的桌上，他正写着题目，纸条就从天而降砸到他的书上。
“咳，我的，不好意思。”裴静接过他手里的纸条。
摊开揉成一团的纸条，纸上写着潦草几字：带伞了没？
这句话一问，她就知道，几人里没一个人带伞，抬头看向宋佳，冲她摇摇头。
果然宋佳一脸失望，对她做了个好吧的口型，重新转回去听课了。
裴静低头看表，还有十分钟下课，但愿雨能停，实在不行也下小一点。
赵祁问她：“在想什么？”
“没带伞，你带了吗？”她低着头，让前桌的背影挡着自己的头，侧着头看他问道。
“带了。”他还特意从抽屉里掏出伞来给她看。
“一会送我去食堂？”
“好。”
这才说几句话，两人就被老师盯上。
“赵祁，a的取值范围是多少？”
老师站在讲台上早就看见两人聊天，两人也太低估讲台的视野，以为低着头他就看不见他们了吗？就算他们学习再好，也不能违反课堂纪律。
赵祁站起来，刚才还差点没算出来，就被丢来的纸条打断，现在他高速运转着自己的大脑，想要快点算出得数。
见赵祁还没回答出问题，老师正要喊他旁边的那位，结果他就出口了：“大等于十一分之一。”
这题虽然是最后一题，但难度对重点班来说不算什么，让他答出这题算是便宜他了，老师选择大发慈悲地放过他，“行，坐下。”
赵祁松了口气坐下，裴静抽回自己草稿纸，摘下眼镜，捏着自己的鼻梁，好在赵祁快写完了，她才能就着他的解题很快得出答案，不然指不定没回答上题目，两人后几分钟都是站着的。
她现在烦的是，外面的雨并没有停，反而还越下越大。
数学课难得没拖课，众人纷纷离开教室。
池涵走来，问她：“怎么去食堂？”
现在班级就剩下四个人，裴静和赵祁，池涵和宋佳，二中宿舍是六人间，还有叁个人是其他班的，几人偶尔会一起去吃饭，现在只剩下她们叁人。
裴静想了想道：“不然去小卖部吃吧？现在去食堂也得排好长的队了。”
可是学校小卖部也在食堂那边，过去也是要淋雨的。
“怎么去？”宋佳问道。
“你们吃什么，我去买。”
“你不是没伞吗？”
“我同桌带了。”裴静碰了碰赵祁的胳膊。
赵祁接话：“嗯，我送她去。”
宋佳道：“鸡肉卷。”
“我也是。”池涵附议，然后和宋佳意味深长看了对方一眼。
空气里是泥土的味道，路上人很多，喧嚣的人声正包裹着两人。
伞有些小，是赵祁平时放在学校备用的，两个人打有些拥挤了，他朝裴静那儿多倾了些，自己的左肩膀已经被大雨打湿了。
“给我遮个头就行，拿回去些。”
“没事。”
裴静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往伞外走，赵祁换了只手撑伞，抬起手揽住她的手臂，拉进自己的臂下固定住她，“别跑。”
两人贴在一起，裴静扭头随口问：“你怎么不背书包下来？也在学校吃饭？”
“雨太大了，晚自习放学再回去。”
“哦。”
两人挤着一把伞，一起走到小卖部。
几位女孩对小卖铺的伙食没有太感兴趣，但鸡肉卷还不错，虽然没有外面卖的正宗，但学校挺多人爱吃，好在此时还没卖光，在泡沫箱里正热乎。
赵祁也跟着她拿了一个，“你平时经常吃个吗？”
“还好，不想吃食堂就换小卖部，偶尔和室友偷偷点外卖。”
“嗯。”
回教室时，那两位正和别人一块打着斗地主。
“我先走了啊，学姐学长们。”见裴静他们来了，那位同她们打斗地主的男生便起来离开。
池涵回应那位男生后又和裴静说：“小裴过来打。”
“没空，我要先吃东西。”
“赵祁会不？”
赵祁抬眸看了眼裴静，他是知道如何出牌的，但没有太多的技巧，干脆说：“不会。”
“我教你。”裴静玩的心思上来，走到赵祁身后让她们洗牌。
宋佳发着牌道：“赵祁地主，不错啊，你的叁张拿走。”
赵祁拾起椅子上的牌，牌被人挡住，监控里是看不见的，可万一有路过的老师就完了，他不安问道：“老师不会来吗？”
池涵回答：“不来，雨下这么大，谁没事会来。”
裴静看着赵祁手里的牌，盘算着。
他虽然没玩过，但是还是有见过别人是怎么拿牌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持着牌，倒像画一样。
“你手气不行啊。”看着他的牌面，裴静咬了口鸡肉卷。
“赶紧。”池涵催促她道。
“叁，”她俯身，从赵祁后边把手伸过去，拿着他的牌往椅子上放。
几个单牌下来，池涵拿出了大王。
裴静笑了笑，“不要。”
宋佳也说不要。
随后池涵拿出叁个六和两个四，“叁带一对。”
裴静看到后，勾唇，叫赵祁压她，于是赵祁出了叁个二和一对八，也就只有这个能走了。
“你管这个叫手气差？”池涵疑问了。
“嗯，这叫放长线，钓大鱼，知道吗？”她对赵祁说。
池涵两人打不出来更大的牌，只好放弃。
随后裴静把赵祁手里的牌全部打出去，“学到了吗？”
赵祁知道什么？他只知道裴静俯身在他耳边的轻笑声，说话声，太蛊惑人了，尤其是那句，“牌面我想差就差，想好就好，反正都是赢，差别不大。”
一句话，成功又被两位女孩送了一个字——爬。
斗地主平时就用来消遣的，几人就玩了一把，没太过沉迷。
“还放长线钓大鱼，打个斗地主把你能的。”池涵无情嘲讽。
几人笑了，裴静吃完手里的鸡肉卷，把纸袋捏成一团和赵祁说：“拿去扔了。”
赵祁乖乖接过，顺道收起桌上她们丢的垃圾。
几人围坐在裴静的位置旁边，池涵坐在前面的人位置，拿来自己的习题。
“诶小裴，你写这题了没？”
裴静看了眼摇摇头，是物理题，她还没池涵写得快，“要不你问问赵祁？”
池涵看向刚扔完垃圾回来的赵祁，正想问他写了没，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赵祁喜欢裴静，她观察得到，高二时候池涵回头和裴静传纸条时，她都能看见赵祁正在看裴静，可她实在想不通，两人明明毫无交集，他也能喜欢上？难不成两人早就认识了？可她就没听见裴静提过他。
而且她有些觉得裴静也喜欢赵祁。裴静人缘好，身边也不缺异性朋友，里面也不少有喜欢她的，比起来也不比赵祁差多少。可裴静总是和他们保持距离，只有赵祁，她第一次见到裴静和男生玩这么久，这个久，甚至超过了她眼里的同桌滤镜。
虽然自己不看好他们，主要是不看好赵祁，以自己一年多的了解，他们并不是一路人。但裴静的心理不是她能左右的，她想还是没必要在两人面前找存在感，题放着找别人问也行。
“不用了。”池涵淡淡道。
裴静也不再多说什么，几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静地学习。




静脉压 20.好好学习
到了高叁，考试比以往增多，为了节省同学们的学习时间，老师决定把位置排成单排，这样以后考试便不用麻烦搬座位了。同样的，同桌便没有了，并且还要重新排座位。之前排位置是按照成绩自己选，排名靠前的，可以先选位置，所以裴静选了倒数第二，而赵祁自然是默默跟着坐在了她的后面。可这次不行，班级要按照身高安排座位，防止班上里的人借着前排人的后背，在课堂上睡觉，聊天，耽误学习。
裴静倒是不在意自己能坐哪里，之前在后面周围全是男的，虽然说也能相处，但是女同学更好，这次换座位，她身边都是女孩儿，她倒是很满意。
但是赵祁就不一样了，虽然裴静依然是在后排，可是两人偏偏隔了两组的距离，他只能默默看着她的背影。
两人仿佛回到了没做同桌之前的样子，只有偶尔裴静回头，才能和赵祁对视上。
周六下午放学，学生们一溜烟跑完，只有裴静在讲台上听着老师讲题。
直到老师也离开教室后，班级也就剩下了两人。
“等谁呢？”裴静收拾书包起身，回头转向看着自己的赵祁问道。
他并没有掩饰，背起书包，朝自己走来，“等你。”
“等我做什么啊？”
“一起回家。”
裴静和他走出去，问道：“你和我顺路吗？”
“顺路，我家离你家不远。”
“我坐公交。”
“这么点路还坐？”
“嗯，没吃饭不想走路，有意见？”
“没有。”赵祁被她逗笑了，“走吧，我陪你。”
车站等着好多学生，每时都有人看着他们两。
“第一次看见裴学姐，我想去找她要联系方式了。”一个声音并不小声的女孩悄悄说着话。
裴静耳尖，听到另外一位冷漠的女声回答她：“你刚转来不知道吧，我高二的时候经常看见学姐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下演讲，就是内容枯燥了点。还有你真厚脸皮，谁都要联系方式，说不定学姐旁边那位就是她男朋友呢，所以你快去吧，学姐要走远了，要到了记得分享给我。”
“到底谁才是厚脸皮，你自己怎么不去？！”那位女孩提高了音量。
听完后，裴静和赵祁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只不过笑点各不同。
站台早就挤满了人，两人只能站着等车，裴静看着公交路线道：“一会去吃饭吗？”
“哪里吃？”
“我想吃我家附近的牛肉面。”
“走吧。”车来了，他答应了。
那群学生争先恐后地挤进去，两人是最后上车的。
周六会比平时稍微早一点放学，可还是在高峰期，这公交车原先里的人加上此时上来的学生，人不多就怪了。
“这还不如走回去。”裴静看着窗户外的风景，忍不住吐槽。
两人站在后门那儿，裴静手扶着杆子，车厢越来越挤，本来站在她旁边的赵祁，被迫挤到了她后面，他紧紧拉着扶手，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发香。
天暗下来些，车里亮起灯，里面的人也映在了窗户上，和窗外的世界结合，他们像是赶路人，而车内的人，谁在看窗外景，谁又在看窗上人。
赵祁安慰她：“没事，一会就到了。”
公交车一会开一会停的，加上车里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并不好闻，裴静难得晕次车，好在这车很快就到了她家附近。
两人来到她所说的店，里面人也不少，但暖气开得足，也有饭菜香气，总之就是比刚才公交车上的舒适。
最里边还剩下一个位置，裴静走进去，放下书包，“你要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就两碗面了？”
“好。”
点完餐后，裴静从包里拿出耳机带上。
“你带手机了？”
“没有啊，我听英语阅读呢。”她抬起自己的mp3晃了晃。
“到哪都在学啊？”
“啊？不然呢，你要和我聊天吗？聊什么？”
赵祁被她的话噎住，“没，那你听吧。”
“噗，笨蛋。”
“……？”他不是。
没等他开口，裴静又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玩。”
面端上来，热气扑面而来，打着眼眶，“可能是以前没注意到我？”
她解释道：“没有啊，我还是有注意到那个每次都甩我几分的物理状元。”
每次考试，二中都会贴红榜，除了一等奖等奖项以外，学校还会贴出高叁各学科的状元，这个设置真是社死，学校会把这些学生的照片找出来，贴在红榜上，一直挂到下次考试公布成绩。
赵祁道：“就算我是物理状元，你也是年级第一名。”
快速咽下烫嘴的面，她道：“也是，排名什么的不重要，还有两个多月就高考了，说不定那时候你的排名就甩我十条街了，总之，先好好学习吧。”
十条街太难，除非他人品爆发突然考上状元，不过这太不切实际，赵祁想了下，然后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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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为什么别人座位是越坐越近，我是越来越远？（委屈狗狗）
我：你看标题。
小赵：……
小裴蹲下揉狗狗的头。




静脉压 21.生日快乐
天气开始变热，学生们换上短袖的校服，告别春天，学校也不再安排高考生跑操，连早餐都是免费提供给考生。
晚上学校还在宿舍里开放了一间自习室，裴静被室友拉着去学习，一直到半夜，才回到宿舍。晚上睡得晚，早上起不来，一直早自习要上课了，她才急急忙忙赶到教室。
“又没吃早饭？”宋佳看她急急忙忙连头发都没来得及认真打理。
“嗯。”裴静抬手顺着跑时弄乱的头发。
“面包，吃吧。”宋佳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面包来，往她桌上丢。
“谢谢，你吃吧，我抽屉里备着呢。”她往抽屉里伸手，拿出了牛奶和面包给她看，居然还是暖的。
是赵祁给她准备的，他是班上来得比较早的学生，知道自己每次都赶不上去食堂吃后，每天都给她带早点。
转头看向他，赵祁就坐在后面，端正坐姿，心无旁骛地学习，倒是应上了后黑板高考倒计时的景。
刚转过头没一会儿，她的前桌就回头问问题，“小裴，你做下这题，答案是多少？诶，你往后看什么呢？”
“看时间，”裴静心虚地说着，随后回头，翻着自己的本子，“别急，我看看啊。
“好。”
高叁最后的阶段总是这样，忙着学习，到了停下时，才发现来不及道别，就已经离开了身边的人。
同样的，她回头写题，错过了赵祁的抬头。
时值六月，毕业季，裴静的父母让她好好学习好好高考，没再说些其它话，更别提她的这次成年。
当然这都是小事，每年都是这样，她早就习惯。再说，一个生日，不就吃个蛋糕，许个不切实际的愿望，然后吹个蜡烛，没有意思，她是这么觉得。
这周日就是六月八号，她依旧是选择休息一天把前几天不够的睡眠补回来，晚上继续去上课。
半夜，正要睡觉，手机就传来一声声振动。
是赵祁，宋佳还有池默给自己发祝福。
消息一条接一条来，这叁位真是踩着点来的，池涵和宋佳两人的消息在上面，她一一道谢回去。
两人之后，还剩下一个赵祁，她记得他也是今天的生日。
她回复：生日快乐。
lt;还没睡？ gt;
她收到消息时已经很困了，在学校都是学习，一天睡不了几小时，好不容易要睡下去，就要先回消息，她回复：正要睡。
lt;那晚安。 gt;
lt;明天见。 gt;
放下手机的她倒头就睡，一觉到正午，生物钟都不管用。昨晚没拉窗帘，抬头望向窗外，白色的光刺得她眼睛疼，这一来，她算是彻底清醒。从床头掏过手机，一堆消息赶着祝福她，点进去一看，原来是各商家的生日祝福，除了踩点的几位，还真就没有别的消息。
很多人都觉得，她认识的人多。只有她自己明白，平时玩得好的，也就只有舍友兼同班的池涵和宋佳，其他人也就只能算说得上几句的同学，平日学习都来不及，哪里会闲得找她聊天，只有这儿有事需要班长一下，那儿有事需要班长一下的。
裴静叹气起身，收拾好后，顶着大太阳去了一趟蛋糕店，打算买个小蛋糕，和舍友一块分着吃，买完后，才想起来，她还有一个同桌，今天也是他生日。
要不顺便也给他送个？反正想到了。
她提早到了学校，在宿舍和舍友们瓜分蛋糕，又拿着给赵祁买的小蛋糕到班级里放进了他的抽屉里。
高叁有很多的书，班级大半个班的人桌上抽屉里都放满着书，但是他的抽屉真整齐，一半放着书，一半留着空，她才得以把小蛋糕放进了抽屉。
现在赵祁还没来，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让组长把组员的档案收了交来。
档案是和高考有关的，高叁事儿多，她天天都有活做。
低下头写了会作业，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堆档案袋。
抬头看，是赵祁。
自从座位变动后，组长也重新分配，但因为太麻烦，老师索性定小组第一个人当组长，反正平时也是收收作业，没什么太多的讲究。
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档案袋，一不小心摸到了他的手，或许是她故意的，总之，赵祁的眼神立马躲闪开。
他手底下还拿着一个小盒子，原来藏的是这个心思，难怪不是组长送来而是他送过来。
裴静接过来，“谢谢。”
盒子不大，裴静一手拿过来，小声问道：“这是什么啊？”
“你打开看，就知道了。”他抽开手，指尖轻触着被裴静碰到地方。
“好。”
铃声响起，赵祁离开她身边回到位置上，裴静把盒子外面的包装袋拆开。 里面还有个小盒子，装的是一对耳环，上面坠着弯弯的月亮，在它的中间还穿过一枝玫瑰。
裴静有耳洞，以前打着玩，后来学校不让戴饰品，她也就忘记了有这回事。
盒子上印着品牌名，裴静略有耳闻，这家价格没有非常贵，但不便宜，如果是定制，或许还要更多的费用。
对比一下，她顿时觉得，自己送的蛋糕不香了。
放学前裴静让池涵们先回去，自己提上书包来到赵祁座位旁，“蛋糕吃了吗？”
“还没。”
她挑着眉问道：“不喜欢？”
“不是。”赵祁忙道，“回家吃，在班上吃，不太好。”
这有什么，裴静单肩背上包，往后门走，还吩咐他去操场。
操场这时候还亮着灯，赵祁提着蛋糕找到了坐在台阶上的裴静。
晚自习学生可以不穿校服，她身上套着干净的白衬衫，正在认真听着耳机传出的内容。手肘压在大腿上，手又撑着脸，她刚才还是扎着头发的，现在却散下来垂到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