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魔王与祭品勇者(囚禁调教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显明的路
在外颠簸了两整天,又是打架又是哭闹的,她身上黏糊糊的好不难受,但布兰克的言下之意是他给她洗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不管再来多少次都难以习惯啊,何况是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
不过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可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洗个澡都要顾虑这顾虑那的?!就当他是个死人好了!
“行啊,洗吧。”带着自暴自弃的愤怒,希雅阴沉着脸说道,她又狠狠瞪了眼布兰克,“要是你再想让我做些龌龊事,我保证把你那东西咬断!”
“不会强迫你的。”
“你强迫我的事多了去了。”
她提着嘴角冷笑道,但过于柔和的眉眼使这表情显得不伦不类。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不适合作出这种表情?布兰克沉默了几秒,还是决定把这句咽下去。
说出来大概会伤到她的自尊心吧?努力作出极富攻击性的模样,但在别人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总感觉有点可怜……也更可爱了……
他使劲压着唇角不让它翘起来,抱着希雅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水,接着将希雅的大衣脱去,用花洒冲去她身上的尘土。
虽然几乎天天都在被看光,但希雅还是很难接受赤身裸体,因为那可恶的规矩和锁链,她甚至无法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胸部和下体,每当她双手微颤,下意识地想要遮蔽那些令她害羞的地方时,就会被布兰克的手捉住。她在布兰克的视线下坐立难安,但更难熬的是,她还因此有了生理反应,乳尖麻酥酥的渴望着他的逗弄,大腿上也流下了并非清水的粘液。到底为什么要答应洗澡啊!她恨不得把几分钟前那个意气用事的自己掐死。
她的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铁板,要闭着眼睛把自己当作一具尸体,才没有在被水流冲刷胸部时发出动情的喘息声,也幸好布兰克似乎真没存什么坏心思,只是用水冲了一遍,就把她放进了浴缸。
微烫的水没过胸口时,希雅才放松地舒了口气,每条神经都舒展开来,因为水的浮力,镣铐显得不那么沉重了,好像得到了短暂的自由。希雅的心情好转了一些,她蜷起身子,半眯着眼睛将小半张脸埋进水里,咕噜噜地吐着气泡。
要是水是不透明的就好了……或者来点遮蔽物就好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看到一只小黄鸭落在了水面上。
“……你逗小孩吗?”希雅抬起头,气恼地问道。
“摆在旁边的,顺手就放进去了,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看起来像喜欢这种东西的小孩吗!?”
像。
但布兰克很识时务地没有说出口,他不慌不忙地转移了话题:“觉得这里怎么样?”
希雅想把小黄鸭扔出去,但浑身慵懒不愿动弹,而且……是挺可爱的。她内心挣扎了会儿,又沉进了浴缸,吐出几个泡泡:“有点小。”
“那等回去后,试试我房间里的浴池吧,你还没用过呢。”
“你的房间?”希雅转了转眼睛,忽然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切入点,报复欲让她短暂地忘记了害羞,她露出讥讽到夸张的笑容,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那是莱斯的房间吧,你这个冒牌货是不是脸皮太厚了些?”
她愉快地看着布兰克的脸色瞬间苍白,拳头握紧,手背冒出青筋,她的报复心终于得到了部分满足。这些都是危险的预兆,如果布兰克控制不住自己,她会受到残酷的凌虐吧,但那又如何呢?她对他显示出的善意将她彻底拖进了深渊,所以能将他的心扎得多狠就要扎多狠,什么后果都等发生了再说吧!
“明明只是个贱……贱……”想是这么想,但太过侮辱性的话对希雅而言还是困难了点,她结结巴巴差点咬了舌头,只能不甘地换了个词,“是个野种,还要把正牌主人的东西占为己有,你这不只是脸皮厚,而是完全不要脸吧?”
还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的鄙夷更令人痛苦的?
但希雅没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有了身为布兰克心爱之人的自觉。
“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是你的,靠做戏得来的地位令人作呕!”
“不要说了。”布兰克垂着脑袋,声音低沉沙哑。
“戳到痛点了?你以为我不说,你就能自欺欺人了?”
“不要说了!”他的音调提高了些,似乎在爆发的边缘。
希雅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内心的动摇,虽然渴望报复,但戳痛他人内心还是让她有了些负罪感,何况出身又不是个人能决定的……不,这是他活该,他伤害了她所以他活该!
虽然在镣铐缠身,赤身裸体的状态下说这话很是奇怪,但她仍高昂着脑袋,强装得意地继续说道:“说实话,如果你是莱斯,我也许会接受你哦,一国的公主,怎么也得是一族的王才能与之相配吧,而你又算是什么……唔唔!”
布兰克的手指猛地塞进了希雅嘴里,将少女剩下的话语生生堵在了嗓子里,她能感到柔软的舌头被他捏在指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被扯出来,他会这么做的,他马上就要动手了……她被布兰克的气魄吓得不敢动弹,但布兰克很快就颓然地收回了手。
“抱歉,有些失控,我不是故意的……”
他失魂落魄的,又像是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了。
“……嘁。”
希雅悻悻地扭过头,她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手掌也震颤得无法停下,在水面激起小小的波纹,她又是怨恨又是恐惧,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几乎无法察觉的愧疚与难为情。
要报复也应该用堂堂正正的手段报复,恶意中伤别人是过分了,而且布兰克就算听了这么过分的话,也没有想要伤害她……
她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脑袋里的水晃出去,她又冷着声音道:“对了,你不会以为只有雷普斯有叛乱之心吧,搞不好你回去后就会被围攻哦。”
本来是为了刺激布兰克,但说着说着,希雅突然意识到,这对她自己来说更是不妙。
“你死了,我就会落到他们手上……”她打了个冷颤,“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恶心事……”
“我不会死的,也不会让他们碰你。”布兰克还是没有抬起眼睛,但他的语气无比认真,“我只会在有万全把握的时候带你回去。”
“你说万全就是万全?能让你看出来的阴谋还算什么阴谋?”
“我……”布兰克沉默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个房间里有暗道。”
啊,还真有?是她上次找得不仔细吗?
希雅有些发懵,而布兰克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心神巨震。
“暗道连通到书房的密室,密室里也有暗道连通到城外,在我认为有致命危机时,我会打开两处的暗道,你身上的束缚也会解开。当然,在我死后也是一样。”
他注视着希雅的双眼,声音既轻又重,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仿佛直接在她的心中响起。
“我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而在我无法保护你时,你会得到自由。”
“……”
希雅慌乱地左顾右盼,像是这样就能从这场可笑的对话中逃离,什么啊,用这么真挚又郑重的眼神,说出这么荒唐的话,还是在浴室里,她没穿衣服的时候……他的脑子有问题吗?还是她也一起疯了?
无法保护她时就会让她得到自由?他以为囚禁是保护吗?他以为他是谁啊,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已,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但为什么呢……她似乎没有那么想让他死了……
*下章有久违的肉肉~
不过这章后半段好像把希雅写崩了……是想写出那种气极了又没法反抗才语言攻击别人,骂着骂着自己又有负罪感的感觉,但成品似乎会让人觉得嘴碎又怂……如果感到有违和感的话请告诉我,我会再修修!
伪装魔王与祭品勇者(囚禁调教h) 浴中服务(h)
哗啦,哗啦——
浴缸中荡起阵阵涟漪,布兰克舀起热水淋在希雅头顶,将发根浸湿后抹上洗发露,轻轻地揉按她的头皮。
第一次有男性为她洗头,这感觉古怪极了,希雅不安地搅紧了手指,但没过多久就松了劲儿。
虽然看布兰克哪哪儿可恨,但因为有着无法逃脱的预感,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固执,能享受就享受吧,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而且让魔王做这种仆人做的事,希雅有种似乎是占到了便宜的错觉。
布兰克的动作轻柔,没有扯痛她的一根发丝,冲完泡沫后又给她抹上发膜,耐心地捋顺她的每一缕秀发。
浴室里水雾缭绕,浸在温暖的水中,享受着布兰克认真的服务,希雅很快有了睡意。冲洗干净后,布兰克也没有停下,继续按摩她的颅顶,按捏她的后颈,他的手指温柔又有力道,被按到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舒服得快要融化,希雅发出惬意的叹息,懒洋洋地沉进浴缸里,眼睛也睁不开了。
“怎么样?”
“唔嗯……嗯……再按一会儿……”
希雅迷迷糊糊地回道,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但就在她陷入沉睡的前一刻,从下体传来异样的触感。
“什么啊……”
希雅嘟囔着,想要推开两腿之间的异物,但推了两下都没推动,她不快地睁开眼,呆愣地看到布兰克的手掌夹在她的腿间。
“流了很多水,需要清洗一下。”
苏醒过来的身体这才察觉到柔和却不可忽视的快感,撩拨着她的每一条神经,希雅被雾气染红的脸颊顿时更红了,浑身微微发颤,小穴因紧张缩缩合合了几次,布兰克趁机从中勾出几道粘液。
“唔……唔嗯……”
淫药的后遗症外加布兰克的日常“服务”,使得希雅虽还是处子之身,对性的渴望和对快感的感知力却较常人强烈的多,手指刮过穴口,微烫的水流灌进甬道,仅是如此轻微的刺激,她的小穴就吐出一小股淫水,大腿发抖失去了力气。希雅弯着腰,喘息着发出几声甜腻呻吟,双腿下意识地夹紧,想要更多地贴近布兰克的手指。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浴缸中扑腾着想要踹开布兰克,虽然打算实行反抗不了就享受的路线,但她还是无法全盘接受这种事。四溅的水滴沾湿了布兰克的衬衣,显出他精壮的胸膛,希雅看着红了脸,又对自己的心思感到生气,更加激烈地撕打他。
可这浴缸着实小了一点,没有给她左右挪动的空间,想要站起来又没有力气,希雅挣扎了好一会儿,在水里浮浮沉沉,反倒多次碰到布兰克的指尖,身子愈加兴奋。
“嗯啊……”
她想咬着嘴唇抵挡快感,又觉得总这么自我克制过于窝囊,于是扭过脑袋,咬住了布兰克撑在浴缸上的另一只手臂。
布兰克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她。希雅还未完全清醒,又被玩得泄了力,她的嘴绷得紧紧的,看上去用了全力,但布兰克只感到些微的疼痛,比起泄愤,这更像是难耐情欲中不自觉的啃咬,湿热的嘴唇与软滑的舌尖贴在皮肤上,他的整条手臂都酥麻了,连着心里也痒痒的。
他撩开少女的额发,她的双目圆睁,眼神却对不上焦点,脸蛋和眼眶都湿漉漉的,从咬住他手臂的嘴中发出轻声的呜咽,叫人心生怜爱。
“不洗干净,黏糊糊的你也不舒服吧?”
“唔……”
希雅想要骂上几句,但只要嘴上力气松懈一点,就会发出丢人的娇吟,她尝试了几次后只得放弃,转而用力去推那只又回到腿间的手,可不管怎么使劲都无法使其移动分毫,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丝不苟地擦拭着股间黏膜,她不死心地双手握住布兰克的手腕,可看着倒像是在指引他去自己渴望的位置。
布兰克手指的每一次勾动,自己身体的每一次震颤,都会引得水波震荡,一圈圈地打在因发情而极致敏感的肌肤上,带来温和又无处不在的快感,很快地,不仅是反抗的力气,希雅连反抗的心思都要消失了,双手无力地挂在布兰克的手腕上,流下的淫水比被洗去的更多。
布兰克轻叹了口气,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给希雅洗澡,没有存一点猥琐的心思,洗时还特意避过了敏感点,想不到她还是发情了。
仅仅月余时间,他就把她玩成怎样一副淫荡的身子了啊,还是说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体质?这要是时间再长点,再用些调教的手段,她还能正常生活吗?
等等,为什么要思考她还能不能正常生活……?
布兰克沉思了几秒,拍了拍少女的胸部,惹得乳肉一阵晃动,“想要吗?”
“呼……呼……”
希雅仍咬着布兰克的手臂,剧烈地喘息,她已经听不清他的问题,就算听清了也无力回答。
布兰克施虐心起,捻住她殷红的乳尖提起晃动,“想要吗?”
“呜啊……啊啊……”
希雅终于松开了嘴,她仰着脖子,翻着白眼哀叫,在浴缸里扑腾,但狭小的空间限制了她的挣扎,手脚也脱了力抬不起来,密闭感带来更强的快感,她的穴口快速收缩,腔内淫肉剧烈蠕动,想要吞入任何能够满足它的东西。
“呜……呜呜……”
她随着本能用力夹紧腔道,又猛地松开,让水流涌入得更多更急,但无形的水流产生的快感实在太有限,她怎么也得不到满足,委屈得掉下了眼泪。
“真可爱。”
布兰克微笑着揉捻少女的乳尖,直到把两侧的乳晕都玩得红肿发胀,才把右手探到少女腿间。他的手指立刻被紧紧夹住了,希雅神色茫然地望着他,脑袋一歪,又咬住了他的手臂。
这次不是出于泄愤,在情欲的浪潮中,她无处可倚作支撑,只能依靠着他。
“乖孩子。”
布兰克轻抚少女的唇瓣,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不能正常生活也无所谓,不如说这样更好,反正不管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对她负责。
好好享受肉体的快乐吧,然后在不远的某一天,能够两人同享极乐。
修长有力的手指快速活动起来,揉捏阴蒂,抠挖穴口,在她最脆弱的地方一圈圈打着转,希雅本就积攒了过多的快感,很快就绷着双腿,小声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她耷拉着眼皮,在水流的包裹下坠入了梦境。
希雅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屋外夜色深沉,她眨了几下眼,突然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
房门开了一条小缝,依稀可见朦胧的灯光。
门没有关紧……?
她傻愣了几秒才消化掉这个事实,她立刻转头望向另一张床,布兰克对着她的方向侧身睡着,他的双目紧闭,陷入了沉眠——至少看上去如此。
骗人的吧……
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叫嚷着快逃,她被感情驱使着想要跳下床冲出房间,但她的理智同时大叫着这是陷阱,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她被本能和理性互相拉扯着,不知如何做才好,整个人呆愣原地。
“布兰克?”
希雅轻声叫道。
没有任何回应。
“布兰克,布兰克?”
还是没有反应,希雅闭了闭眼睛,决定下个猛药。
“……布兰克,我喜……喜欢你。”
她忍着心悸说完,仔细观察布兰克的睡颜,他的面容沉静,呼吸平稳,如果是演戏的话未免太过真实——虽然他本就是个演技高潮的演员。
也许她刚走到门边,甚至说,刚一下床,布兰克就会睁开眼,冷笑着说这是一场测试,她要接受惩罚……但也有着万分之一的几率是上天赠予她的机会。
即使是亿万分之一的几率,她也想要挣扎,不,就算是陷阱,她也要跳进去看看有没有漏洞,不然她不甘心。
希雅把脚轻轻放到地板上,小心地不让锁链发出一丝声响,站起身后,她快速地向布兰克瞟了一眼。
很好,他仍然没什么动静,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她将枕芯从枕套中抽出,咬破手指在枕套上画上繁复的图案。
拜托拜托,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希雅的心脏砰砰直跳,她一手画阵,一手捂着胸口,生怕过于响亮的心跳声吵醒了布兰克,画完法阵后,希雅祈祷着将枕套包在脚镣上,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跨了一步。
……成功了!
短短的锁链依然限制着她的步伐,但镣铐的重量显着减轻了,逃跑成为了可能,希雅擦了擦湿润的脸颊,刚才她紧张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房门旁,又看了一眼布兰克,他依旧沉睡着,神色放松,说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无防备的姿态。
如果不是陷阱的话,这就是分别了啊……
她心中莫名冒出了一丝不舍,但立刻被摒出脑海。
犹豫产生的苦果她已经充分品尝过了,保护与关爱,甚至说性乐,这些都是很好的东西,但和自由相比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她推开门扉,侧着身子,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微小的脚步声逐渐淡去,布兰克睁开了眼睛。
伪装魔王与祭品勇者(囚禁调教h) 逃跑时遇到流氓
虽然减轻了镣铐的重量,行走起来还是异常艰难,希雅每步只能跨出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她蹑手蹑脚地从旅馆后窗翻了出去,才放下心来走两步又跳两步,可好不容易跨过第二个路口,天边就泛起了亮色。
布兰克随时都会醒来,随时都能探测到她的位置,不如说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到已算是奇迹了……希雅望着天色,心中焦灼不安,一不留意踩到了尖利的碎石。
“唔!”
希雅龇牙咧嘴地蹲下身,从脚掌中抠出石子,她赤着脚走了几百米,原本白嫩的足底沾满了尘土,被血流晕成一道道脏斑,脚踝也被磨得血肉模糊,唯一能用作包扎的只有身披的皮质大衣,但没有利刃在手,她无力将其撕成条状。
怎么办,以这种状态真的能逃走吗?
最重要的是,该逃到哪里去?
她不相信身上的镣铐无法取下,就算真是如此,也可以去请求高明的医师将她的四肢斩下再缝合,可不管是能够砍断奥利哈刚的神兵利器,还是技艺高超到可以执行再植手术的医师,都不太可能存在于这种边境小城。
仅凭她的力量绝对无法前往另一个城市,要去寻求帮助吗?亮明自己的身份,别人会相信吗,不,要是相信了反而不妙,对方会不会害怕惹祸上身又把她送回去呢?
撒个谎,说自己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富家小姐,能行得通吗……?
希雅按着脚上的伤口,心中一片茫然。
硬撑着一口气行动时,只需想着前进就好,可一旦停下来,一旦思考起前路,就发觉自己竟无路可走。
而且好冷,之前有这么冷吗?
刺骨的寒风一阵接一阵地袭来,将希雅刮得东倒西歪,运动时积攒的热量极速散去,她冻得直打哆嗦,也顾不上伤口了,将双手举到嘴前哈气,蜷起脚趾,尽量减少与地面的接触面积,但还是无济于事,停下的时间越久,就越是肌肉僵硬得迈不出一步。
至少在进城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冷啊?
啊……
希雅猛地注意到了差异点,那时布兰克抱着她,不用光着脚在冰冷的地上行走,他结实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将体温传递给她。
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就更是冷得难以忍受,好想暖和一点,想要温暖的怀抱,舒服的热水澡……还有那些肉夹饼,她还没吃完呢,她身无分文,若是找不到协助者,恐怕在很长时间内都吃不上饭……也许不用想得那么远,如果没人帮助,她肯定不到下个饭点就会被抓回去了。
但为什么呢,一想到能够回到那个小房间,就充满了安心感,也许那里才是她的归宿。关爱,保护,承诺,无微不至的照顾,明明只是数个小时前的事,却好像过去许久了,令她怀念得心头发涩。她甚至不自觉地转过了身,若不是脚痛难忍,只怕已经踏上了回途的第一步。
“……”
希雅抱住膝盖,委屈得眼泪直冒,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她不是第一次面对尘土、寒冷与伤痛,为什么会冒出这么懦弱的想法?
是因为被“爱”过了吗?
她正使劲摇着头,想打消这荒唐的念头,突然瞧见有人从远处走来,她急忙躲进身边的小巷子里,贴紧墙壁,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等到那人走远才探出头来。
在原地呆站了几分钟,所剩无几的热量彻底消散,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刺得鼻腔和肺部火辣辣的疼痛,但让她大受打击的不仅是寒冷——她竟下意识地从人前躲了起来……她害怕面对人。
害怕人们的目光,害怕他们伤害她。
好想回去,好想回去……果然自由不是那么好的东西,仅仅只是因为得不到才对它念念不忘。
……不对。
就是因为还没有真正得到自由,才觉得自由可怖。
希雅啪嗒啪嗒地掉了会儿眼泪,然后心一横,往前迈了一步。
还不到最后,就算都是死路,她也要走到尽可能远的地方。
她抹着眼泪,朝巷子深处走去。
希雅原以为走小道能够避开人群,哪知深处反而吵吵嚷嚷的,她转过身想要折回,但没走几步,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哟,这是哪家的逃奴吗?还是在玩什么情趣游戏?”陌生男性恶意地捏住她的下巴端详,“啧,还挺漂亮的。”
他的嘴里满是酒气,与此同时,从身后传来更多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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