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倾碧悠然
临走之前,又看向三叶:“你找仔细一些。”
三叶应是,飞快关上了门。
林开栋皱起眉:“找什么?”
那边三叶已经打开了媛儿的包袱,随口道:“夫人没有银子了,您的伤这么重,耽搁不得。媛儿又不肯拿银子出来,我们就只能自己翻了。”她抬头,对上了林开栋不赞同的目光,解释道:“公子,夫人也是为了您好。”
林开栋闭上眼:“你拿吧,以后我还给她。”
林母跑出了门,放低身段哄了半天,媛儿才肯跟着她回来。
把人送回房,她拉着三叶出门,嘱咐道:“早点睡,这大半夜的,别折腾了。”
出了门,她急切问:“如何?”
三叶面色苍白:“夫人,她包袱里只有衣物。”
林母满脸诧异:“你没找到?”
“没有。”三叶补充:“公子亲眼看着奴婢翻找的。”
林母:“……”
她一拍大腿:“这个狐狸精,我跟她没完!”
另一边,秦秋婉守了一天擂台,下来时看到了一旁的余重川叔侄两人。
值得一提的是,余之扬整个人蔫蔫的,像是被霜打了似的。
秦秋婉好奇问:“这是怎么了?被教训了?”
余之扬蹲在地上,满脸憔悴,道:“桃儿不见了……”话出口,已然眼泪汪汪。
秦秋婉:“……”
她不解地看向余重川:“这怎么回事?”
余重川都不稀得提,丢脸!
第256章 第九个原配 二十一
二人打马并行, 马儿悠悠走着,偶尔闲聊几句,静谧里平添几分温馨。
秦秋婉回头去看坐得吊儿啷当的余之扬:“他这样没事吗?”
余重川没有回头, 道:“他想要情伤,故意把桃儿支使走,既然他想试, 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要帮一把。”
秦秋婉面色一言难尽:“你把人藏起来了?”
余重川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秦秋婉哭笑不得, 又回头看了一眼浑身没了骨头的余之扬,道:“当真是亲叔叔。”
“桃儿,你回来吧,我错了。”
身后,余之扬双手拥抱空气, 大声吼道。
“嚎什么?”余重川不客气道:“不怕丢人吗?”
余之扬住了口,整个人趴在马背上, 浑身软弱无骨一般。
余重川斥道:“你不是说, 大受打击之后武功会进境飞速么?你把落水剑法练到第八式, 她自然就回来了。”
闻言, 余之扬眼睛一亮:“叔叔,人被你藏起来了吗?”
“没有。”余重川肃着一张脸。
余之扬不敢再问, 打马飞速而去:“我去练剑!”
看着他飞驰而去的背影,余重川摇了摇头:“贪图安逸,怕累怕痛, 能有什么出息?”
秦秋婉失笑:“我看他挺精神的,兴许真的难成。”就是有点费丫鬟。
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到了江府门外。
余重川有些不舍:“明日我也想去斗战台,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秦秋婉含笑目送他远去。
他打马走了几步后, 又回头:“江姑娘,天有点凉,记得带上披风。”
秦秋婉微愣,突然发觉自己身上衣衫单薄。不过,习武之人身强体壮,这点风根本不算什么。
再回过头,一人一马已经消失在街角。
*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秦秋婉得空就去斗战台上对战。
江秋阳的名声越来越响,前面一段日子,有人说她不堕父辈威名,到了后来就说她青出于蓝。再没有人敢轻视江家。
一开始还有人想要与她结亲,后来听说她要嫁的人须比她强,许多人都打了退堂鼓。
就像是一开始陈酉以为的那样,和她年纪相仿的世家公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眼看事不可为,陈酉都已经定下了未婚妻,年底就会成亲。
到了秋日,铺子须得补货,秦秋婉自己也在试着炼制解百毒的药丸。听说隔壁府城有她需要的一味药引,便亲自前去。
实在是江秋阳不会医术,最多就只能包扎一下伤口。她要是突然开始炼药,难免让人起疑。
所以,这药材还得她亲自去拿。
她和自家去进货的商队一起,值得一提的是,余重川在这两个月里已经买下了一个五进宅子,也试着开了铺子,似乎打算在此长住。
最近这段日子,他经常过来寻秦秋婉,偶尔会与她切磋,大部分时间里都像一个兄长一般护在她身边,从来也不肯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等了许久,秦秋婉失了耐心。离开时,特意没有告知于他。
她离开齐城的消息不是秘密,余重川的想法暂且不为人知,有个人却早已忍不住了。
林开栋养了两个月的伤,身上的银子花得精光,贵重的东西典当完,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本来他都已经打算找一个护卫的活计先干着,就知道了江秋阳离开的事。
他认为这是天大的好事,晚上吃饭时,难得的让伙计多添了一盘荤菜。
林母看媛儿不顺眼,随着儿子一次次为了这个女人跟她对着干,她心里越来越凉,口中也愈发不留情:“咱们家这样艰难,还吃什么肉?”
林开栋心情好,也不与母亲计较,笑吟吟道:“娘,明日我们就能赚银子了。”
闻言,林母半信半疑:“拿什么赚?”
儿子做了三年的江府姑爷,大半个城的人都得给他们母子几分面子。哪怕现在落魄了,林母也不想让儿子去帮别人做事,尤其是那种不入流的小商户……只要想到儿子会被那些曾经捧着他们的人呼来喝去,她就满心不乐意。
所以,对于前两天儿子提出的想去给人做护卫之事,她当时就一口回绝了。
口中虽然拒绝,但她心里也清楚,如果江秋阳一直盯着他们,那也只有去帮别人做护卫这一条路走。
面子再要紧,也不如填饱肚子重要。
林开栋笑着给母亲夹菜:“江秋阳走了,明天我可以去斗战台。”
闻言,林母顿觉味同嚼蜡。
她不会武,以前听说过不少人以斗战台养家,本来她以为自己儿子也可以。可上一次儿子实在被揍得惨烈,她是真的怕了。
江秋阳在的时候,林母怪她辖制儿子,可人不在了,林母又害怕起来:“做别的吧。”
林开栋知道上一次的事吓着了母亲,安慰道:“娘,别怕,这一回没有人针对我,不会有事的。”
媛儿也赞同林开栋去打擂台,林母说得轻巧,给人做护卫一个月,还不如到斗战台上打半天。不过,她知道林母不喜自己,便识趣地不开口。
半晌,见林母兴致不高,她出声安慰:“伯母,您要相信栋郎,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高手。”
林开栋深以为然。
上一次没能拿回银子,是被江秋阳那个疯子针对。
如今她不在,城里人就算看不惯他,也不一定打得过。
总之,无论林母愿不愿意,林开栋翌日早上和媛儿一起去了斗战台。
媛儿这两个月来一直没放弃,暗地里请了不少大夫,可惜都没能找出法子,无奈之下,只得重新练。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233节
她到这里,也是想看一下别人的招式取长补短。
林开栋到的时候挺早,观察半天,选了一个偏僻点的台子,很顺利地一连胜了三场。
听着底下人的叫好声,他胸腔里满是兴奋,不停拱手致意。等到对面又有人上台,他下意识回身一拱手,当看清楚来人时,愣在了当场。
对面站着的男子身形修长,面容冷峻,一身墨色衣衫。一看便知不好相处,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人何时上台的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也就是说,这人的武功不错,四个劲敌。
“虞城余重川,请战!”
听到这个名,林开栋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这两个月都在养伤,平时不得出门。但关于江秋阳身上发生的事却一点都没落下,比如,她扬言要嫁一个比她武功更高的人,还有最近和她来往密切的是虞城的余府四公子。
她和余重川虽还没定下婚事,但只看两人相处,又门当户对,这门婚事不过是早晚的事。
一个疑似江秋阳未婚夫的人上台请战,林开栋能讨着什么好?
他可不想再养几个月的伤,干脆利落认输,道:“我突感身子不适……”
余重川已经拔出重剑:“那就赶紧打完回去歇着。”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如苍鹰一般扑了过来。
林开栋见势不妙,根本不敢迎战,顺着他的力道滑下了擂台。
人只要下了擂台,就算是输。
余重川并没有穷追猛打,重新站回了台上,很快,又有新的对手上前。
林开栋站在台下,看他和别人对战,三两下就把对手打落,只觉满心后怕。
好在他机灵!
媛儿凑了上来:“你怎么忽然就下来了?”
林开栋不肯承认自己未战先怯,伸手捂着胸口:“突感不适,我想回去歇会。”
他是不肯再打了。
万一去了隔壁,余重川也跟去了怎么办?
走出斗战台,林开栋面色不太好。
哪怕江秋阳不在,也还是有人辖制着他,这以后还有什么盼头?
看来,还是得想别的出路。
回去的路上,林开栋格外在意路旁的商户,有的会直接在铺子外贴上招护卫之类的纸。果然让他寻着了几家,可惜要么是管事的不在,要么价钱开得极低。
林开栋心里失望,怏怏地回了客栈。
林母看到二人进来,眼神不着痕迹地在儿子身上一扫,看他虽精神不太好,但身上不见伤痕,顿时满心欢喜:“开栋,如何?”
林开栋:“……”不如何!
斗战台上有规矩,至少得赢五轮才能下台,或者是没人上台请战才算赢。林开栋在第四轮就遇上了余重川,所以,他不止没能赚银子,还把好不容易才攒出来的银子给输了。
“娘,明天我去做护卫。”
说完,进屋关上了房门。
林母看着儿子紧闭的房门瞠目结舌,再蠢也知道应该是又出了岔子,她板起脸问媛儿:“这是怎么回事?”
媛儿自然是不吝于说江秋阳的坏话,直接道:“打到第四轮,上去一个黑衣男子。栋郎干脆利落就下了台,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就是最近和江秋阳来往,密切的余重川。”
林母皱眉:“他想打开栋?”
媛儿并不否认:“好在栋郎溜得快,否则,只怕又要受伤。”
林母恨恨揪着衣袖:“这个江秋阳,当真是阴魂不散!”又担忧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留在齐城,一直活在江家势利范围内,被人鄙视不说,还只能坐吃山空。
最要紧的是,林家如今已经空了。
半夜里,林开栋霍然睁眼,忽然看到面前一个黑影,他抬手就去拿枕边的剑,刚摸着剑柄,黑影动作迅捷,一脚将剑踢得老远,抬手就来捏他胳膊,下一瞬,让人牙酸的骨裂声起。
林开栋痛得瞪大眼,想要大叫,嘴缺被人捂住。
他狠狠瞪着面前黑影,想要辨认出他身份。
黑影压根没打算隐瞒,捏断了他好几处骨头,咔嚓几声后,冷笑道:“白日你溜得太快,现在补起来。”
林开栋:“……”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257章 第九个原配 二十二
黑影进门, 林开栋一直都在想法子自救。
发现自己打不过,他便想张口喊人。可惜嘴被人捂得严严实实,他喊不出来, 但他还是没放弃……最后,他只觉得脖颈间一疼,整个人陷入了黑暗。
他醒来时, 外面天蒙蒙亮,努力去够了一只茶杯丢在地上。
瓷器碎裂声传来, 三叶在外头询问:“公子,有何吩咐?”
林开栋喊道:“快来。”
三叶进门,就着微弱的天光,看清楚床上男子手脚弯成一个不可能的弧度,顿时吓得尖叫。
小客栈的后院中, 天还没亮就有人大叫,从梦中惊醒的人骂骂咧咧。隔壁的林母被吓得一个机灵, 醒过来后披了衣衫赶去隔壁, 当看到床上的儿子时, 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媛儿来得要慢点, 看到林开栋如此,失声问:“是谁打的你?”
她眼神在院子里警觉地搜寻, 想要从其中找出凶手。
林开栋痛得眼前阵阵发黑,艰难道:“人早跑了,先请大夫。”
媛儿眼神躲闪, 伸手拉住衣衫,急忙退回自己的房中,像是衣衫没穿好,怕失礼于人前。
三叶没那么多小心思, 飞快跑了一趟。
大夫请来查探他身上的伤势,然后一一正骨,等到伤口包扎好,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林开栋全身上下骨折了四处,大夫包出了满头汗,写药方时嘱咐:“骨折不能乱动,否则会成跛子。我先配三副药,喝完了再说。今儿就八两银子。”
话音落下,屋子里一片安静。
见没有人动弹,大夫皱起了眉:“来个人陪我去抓药啊!”
三叶偷瞄了一眼自家夫人,不敢上前。
林母刚刚醒过来,浑身脱力一般,根本动弹不得,看向一旁的媛儿:“付账。”
媛儿伸手指着自己鼻尖:“我?”
她苦笑道:“伯母,我哪还有银子?”
林母怒斥:“我知道你还有些压箱底,平时也没逼你拿。但如今开栋受着伤,事有轻重缓急,你先把药费付了再说。”
“真没有。”媛儿一脸真切。
林母:“……”
大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没银子付诊金?”
林母见媛儿当真没有掏银子的意思,赔笑道:“我们现在手头不方便,回头一定会给。”
说着,去接药方。
大夫叹息一声,将药方递出,背着药箱离开了。
再没有说让人陪他一起去拿药的话。
不拿药不成啊!
林开栋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不喝药,谁知道伤能不能好?
就算能好,人也很受罪。
林母亲自把门关上,看着媛儿:“开栋一直说你对他有多真心,我是一点没看出来。别的不说,这药费你应该给啊!大不了以后我们还你……”
“我要是有,肯定就给了。”媛儿扯下腰间的荷包:“我这兜里,比我的脸都干净。”
林母也扯下一荷包:“我的也干净。”她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赖模样:“我是真的没法子了。媛儿,我们母子落到如此境地,都是被你给牵累的。如果开栋没有认识你,没有和你暗地里勾搭,我们母子也不会缺银子花。”
媛儿面色难看:“我和栋郎之间谁是谁非早已说不清。照您这样说,要不是遇上你们,我如今还在平城的小院子里过着悠闲的日子。”
这也是实话。
林开栋痛得难受,本来没打算说话。听到这里,忍不住道:“娘,过去的事别再提了,要紧的是以后。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能有什么法子?”林母方才见儿子闭着眼睛,还以为他昏睡过去了,听到他开了口,急忙问:“是谁伤了你?”
提及此事,林开栋恨得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道:“余重川!”
林母一拍桌子:“我们去告他。”
城内不许斗殴,也不许武者仗武行凶。
林开栋对此并不乐观:“这种事情归斗战台管,可那边的人归江陈两家管辖。我听说余家也在其中占了一股……”
这样的情形下,就算去告了又如何?
“那他们总要给我一个说法。”林母拉着媛儿合三叶壮胆,一路去了斗战台。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中年汉子,态度温和,问:“有人半夜里上门伤人,这绝对不允许。你们认识歹人吗?”
林母立即道:“我儿子说,是余重川!”
管事讶然,又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就是他。”林母见管事一脸不信,皱眉道:“你们该不会要包庇于他吧?外头那么多人看着,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请外面的人帮我评评理。”
管事无奈:“余四公子昨晚上一直在城西的酒楼喝酒,压根没有离开过。”
林母一脸不信:“这不可能,我儿子不会认错。”
管事板起脸:“这事情许多人都知道,你们家发生的那些事不是秘密,就算要给人找麻烦,也不能胡乱给人泼脏水啊!”
林母:“……”她疯了才把儿子的腿打断,只为了污蔑人。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234节
媛儿见管事说得笃定,知道事情不对,拉了林母出门。
林母怒斥:“话还没说完,你扯我做甚?”
媛儿耐着性子解释:“伯母,管事都这样说了,那肯定还有别的人看到了余四公子喝酒。我们再回去仔细问问,兴许是栋郎看错了也不一定。”
两人出来后一打听,得知余重川昨夜确实在喝酒,期间只离开了两刻钟,还是去茅房。
媛儿回到管事处:“余四公子武功高强,两刻钟,足够他跑过来打人。”
管事一脸无奈:“你们有证据么?譬如余四公子身上的料子或是贴身东西,或者说是人证?”
那还真没有。
林开栋和他并不熟悉,只是觉得身形相似,加上他说的那句话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最后,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林开栋之前的伤还未痊愈,得知这样的结果,呕得吐了血。
“这地方不能留了!”
林母深以为然。
但是,如今他们身无分文,还欠着医馆的债,根本就寸步难行。
媛儿坐在一旁,始终不吭声。
林母侧头看她,好半晌道:“媛儿,你长得这样好,如今我们家招惹了这么多仇人,实在不想拖累你。你要是不想留了,就自己走吧。”
媛儿低着头:“伯母,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林开栋也不忍心拖累佳人,忍痛道:“媛儿,我这样……给不了你好的日子,你离开我后,会遇上更合适的人。”
“连你也这么说!”媛儿恼了:“林开栋,在你眼里我就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吗?”
她跺跺脚:“你气死我了!既然如此,我如你所愿!”
说着,袖子捂脸跑了出去。
林母面色一言难尽:“开栋,依我看,她早就等着今日了。”
林开栋心里也不确定媛儿的真正想法。
从上一次他受伤后,媛儿从来不肯在他屋子里留宿,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他能感觉得到,媛儿对他不如以前上心。
以前他总认为,两人生不逢时,没有遇上好时候,如果能给他机会与她相守,他们一定是这世上最恩爱的夫妻。
然而事实证明,这些都是他以为的。
媛儿跑出去之后,当日就没回来。
林开栋心里担忧,还催促母亲和三叶出去找。
林母拗不过儿子,不走心地找了几条街,自然是没找着。
林开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要不是行动不便,他已经自己出门去寻了。
翌日早上,媛儿自己回来了。
她重新换了一身粉色衣衫,用的是今年最新的流光纱,身上首饰齐全,样样精致。
看着这样的女子,林开栋心里不安:“媛儿,昨夜你去了哪儿?”
“就在房顶上。”媛儿坐在他床边,摸着手上剔透的玉镯:“栋郎,昨夜我想了许多,我不怕吃苦,但我怕你苦。”她拔下那枚玉镯,塞到一旁眼神惊异的林母手中:“伯母,你拿这个当了,把医馆的债还上。”
林母捏着镯子半信半疑。
媛儿又摘下手上的红宝金戒:“这个也拿着,应该能支应一段日子……”
林开栋再也忍不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声问:“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媛儿苦笑:“我一个美貌女子……要银子的法子多的是。以前伯母总说我是狐媚子,其实也不算错。”她抬眼,眼圈已经泛红:“栋郎,你恨我吧。你只要记得,我是个不能吃苦水性杨花的女子,这样你能尽快忘了我,等你养好了伤,可以搬去外地重新开始,这天下之大,总有你容身之处。”
她站起身,流光纱带出淡淡的香味:“栋郎,过几天我会再来看你,到时候会送一些盘缠……就这样吧。”
林开栋满眼心疼:“媛儿,是我对不起你。”
媛儿头也不回,但看得到她抬手拭泪的动作:“过去的事别再提了。栋郎,我只想说,我对我做下的事都不后悔。和你的这一场缘分不后悔,今日背叛你另投别人怀抱……也不后悔。”
说到后面,已哽咽难言。
林开栋还要再说,她已经如一阵风般刮了出去。
林母捏着手中的银子,眉心微微皱着。看到床上儿子满脸痛苦,似乎因此大受打击,忍不住道:“依我看,她就是故意施点小恩,好让你记她的情!无论如何,她转眼就另找了一个男人是事实,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无情女子。你要是因此自伤,就是中了她的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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