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倾碧悠然
上辈子张娉婷直到临死,志远还是个几岁大的孩子,虽他在张娉婷成亲后第二天就故意污蔑,可他才四岁,不懂是非,此事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利用他的人。
张娉婷不恨志远,秦秋婉也没有对孩子动手的癖好。
不过,她也没有立刻答应。林琴兮这样的人,就该受一下煎熬。
“天色不早。”秦秋婉站起身:“我得回去了。”
林琴兮爬起身追到门口,眼泪汪汪:“对不起……”
秦秋婉没有回头,一路出了李家,外面的大门上已经挂上了白布。
回到张府,却见莫骅的随从等在大门外一脸焦急,看到她后,急忙迎上来:“姑娘,我家将军有请。”
莫骅正忙,看到秦秋婉的第一句话就是:“娉婷,方才我得到消息,皇上遇刺,被刺中要害,已然命不久矣。”
周围的下人进进出出,似乎在收拾行李,秦秋婉讶然:“你要回京?”
虽然早就知首会有今日,可没想这么快。
“世子出京之前,皇上虽病着,可只要好好将养,至少还有五六年好活。皇上身边能忍众多,所以世子才会跑这么远。”莫骅握住她的手:“世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王爷也已经吩咐人收拾行李,他们会立刻启程回京。”
第30章 第一个原配 30
秦秋婉正思索自己要不要一起去京城, 外头王爷的随从就找了过来:“姑娘,王爷吩咐,让你即刻起程, 与王爷一起回京认祖归宗。”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
在王爷眼中,张娉婷是他女儿, 当然要跟他一起。至于张家,帮他养大了女儿, 给些酬劳便可。
甚至于秦秋婉在启程离开时, 什么都不用带。连换洗衣衫都是采买好了的。
翌日天蒙蒙亮就要启程,当日夜里,张夫人特意跑来陪女儿睡,眼中很是不舍, 却没有说挽留的话, 只嘱咐:“去了京城,要谨言慎行。莫将军是个好的,遇上事可以找他帮忙。若是在京城住不下去, 就给我们送信, 我和你爹想法子接你回来。”
话出口,又觉得太丧气,转而道:“王府富贵,你去了后衣食住行肯定比现在要好,也没人敢对你不敬。挺好的, 有莫将军在,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话语殷切, 满满都是担忧。秦秋婉抱着她的腰:“娘,我舍不得你。”
“傻孩子,王爷才是你的父亲。”黑暗中, 张夫人眼中泛起了泪花:“你要学着讨好王爷,你看郡主,和王爷感情深厚,就能过得恣意。”
这一瞬,张夫人是真的希望,娉婷是她的亲生女儿。只要想到自己如珠如保护着长大的女儿,以后要讨好别人,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她心里就格外难受。
留在张家,虽只是商户,偶尔需要低头。可那也只是偶尔,在这府中,没人敢给娉婷脸色看。
可去了京城后,皇上的孙女名头是好听,可当今皇上那么多皇子,底下的孙女就更多。皇上日理万机,怕是连孙女都认不全……总之,张夫人越想越不放心。这份担忧还不能直白的告诉女儿,怕吓着了她。
张老爷也差不多,翌日启程时,他眼底青黑,明显没睡好,悄悄递给秦秋婉一个匣子:“手中有银心不慌。收好了,别轻易给人。”
秦秋婉心里不是滋味,乖巧收下,认真道:“等我有空,定会回来探望你们。”
夫妻俩急忙拒绝:“不用。京城离柳州这么远,你能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们就放心了,不用勉强。”
边上张大哥和贺氏也满眼担忧,甚至还道:“以后若有机会,我们去京城探望你。”
带着张家人的担忧,秦秋婉上了马车。
马车浩浩荡荡出城,一路从官道往京城而去。
事实上,出城之后,王爷与世子就换了马,轻车简行赶路。
而大道上,莫骅护送着王爷和世子的马车,还有后面的姐妹俩,走得大张旗鼓。速度不慢,甚至还加快了许多,真的是在“赶路”。
这一路上,队伍都没到驿馆,而是停在酒楼中。酒楼掌柜们的看到贵客前来,不敢多问。
第一日夜里,郡主想要见王爷,却被拒之门外。
王爷的随从一本正经道:“王爷已经歇下。”
等她翌日早上再要见,那边莫骅已经在催促。一直到了午后,郡主借口要方便,从树林里回来后,直奔王爷的车架,一把掀开帘子,里面哪儿还有人?
她看到空空如也的马车,顿时怒不可遏:“我父王呢?”
莫骅板着脸:“王爷和世子已经轻车简行,先走一步。”
得知王爷去向,郡主并为展颜,甚至还更怒:“张娉婷也知道?”
秦秋婉自然是知道的,昨晚上她见势不对,试探着问了莫骅。
彼时莫骅毫不隐瞒,全都告诉她了。京城中皇上病重,每到皇位更替,朝中都会有大变动。这些年来各皇子明争暗斗,冲对方下手的次数不少。若是不能得登大宝,那早晚都是一个“死”字。
可以说,王爷和世子赶的不是路,而是自己的性命。
莫骅颔首:“昨日她想给王爷送些吃食,就已经发现人不在。”
郡主恼怒不已,气得胸口起伏。既气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又因为她对父王不够关心才导致这个结果,想怪也不知道怪谁。
只能自己生闷气。
莫骅看了看天色:“郡主,王爷他们暗中先行的事不能暴露。否则定然会有人追杀,若王爷和世子出了事……会有何种结果,相信您也清楚。听我一句劝,赶紧回了马车,以后少出来,少抱怨。咱们要急着赶路。”
郡主怒气冲冲:“我不想吃干粮。”
莫骅板着脸:“抱歉。”
语罢,一挥手:“走!”
郡主气得跳脚,大骂道:“你个呆子,我要告诉父王,让他帮我讨回公道!”
莫骅充耳未闻,翻身上马,一扬鞭直接去前面开路。
接下来几天,郡主闹了不少幺蛾子。莫骅都不理会,总之,不耽误赶路顺手的事他会满足,反之他就当没听见。
秦秋婉呆在马车中,整日都能听到隔壁郡主在马车里发脾气。也是,从小娇养长大的金枝玉叶,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不过,郡主没嚣张几天。八日后,现在他们早已出了柳州地界,到了比柳州繁华的南城,路愈发好走,却在南城郊外,遭遇了第一波刺杀。
围上来的人身着补丁衣衫,像是走投无路的难民一般,口口声声让他们留下银子,却又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拎着大刀就扑了上来。
莫骅早有准备,护卫都是他手底下的兵,真正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悍勇之士。秦秋婉掀开小帘一角,看到外面刀光剑影,间或夹杂着血色飞舞。前后一刻钟,外面就安静下来。
郡主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呆在马车中很是紧张,外面兵器交击声仿佛就在她耳边,期间还有刀尖碰到了她的马车帘子。
一刻钟于她来说很是漫长,听到外面声音停下,急忙吩咐丫鬟:“快点,我要方便。”
若不是还纠结贵女脸面,她早已经在马车中就尿了出来。
丫鬟也吓得不轻,一把掀开帘子准备扶她。
郡主余光一扫,就被外面惨烈的景象惊住。
只见马车周围横七竖八到处躺着身着难民的衣衫的人,处处可见大片血迹,有的人躺在地上眼睛死瞪着。闻着满鼻的血腥味,她忍不住吐了出来。
秦秋婉也不好受,她也没见过这么多死人,强压着心底里一股股上涌的酸味,别开眼深呼吸。
莫骅正让人善后,见状上前:“一会儿就收拾完了,无论谁来刺杀,我都会护好你。”
他并不是故意表心迹,说这些话自然而然,随心而出。秦秋婉心微微有些慰贴,摆摆手:“我没事,你忙你的。”
郡主掂着脚站在林子边徘徊,虽然里面已经有护卫搜过,可万一有漏网之鱼,她这么大剌剌进去,还不够人家砍一刀的。
“莫将军,劳烦你再进去帮我看看。”
莫骅侧头看了一眼,吩咐道:“胡江,你去。”
一个高壮如铁塔一般的汉子应了一声,飞快窜入林中。
郡主气得跺脚:“我要你亲自去。”
莫骅皱眉:“郡主,胡江是十多年的老兵,有他查看,您尽管放心。再说,若是您出了事,我也不好交差。”
郡主已经忍不了了,咬牙道:“你给我等着!”
语罢,气匆匆进了林子。
莫骅皱起了眉,转身去找了正在给受伤护卫包扎伤口的大夫。
那日之后,几乎隔一天就有人前来刺杀。
而郡主大半的时候都窝在马车中,她也没生病,就是打不起精神。
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是被吓着了。说实话,这些护军忙着赶路,偏偏郡主事多,每日都要停下来耽误几次。现如今病着的郡主更让人觉得可亲。
前来刺杀的人越来越多,开始还能轻松应付,半个月后,就变得比较艰难。那些人一上来就直冲前面两架是绣金线的马车。可惜那里常有重兵把守,经常还没冲杀到近前就已经没了命。
后面的人就学机灵了,跑来杀郡主,大概是想伤着郡主后使前面的人方寸大乱,再趁机上前钻空子。有一次甚至还掀开了郡主的马车帘子,好在莫骅及时赶到,才把人从刀下救下。
郡主吓得魂飞魄散,等善后完,找来了莫骅,吩咐道:“我要跟娉婷换马车。”
秦秋婉:“……”她就该替她挡刀吗?
郡主不是商量,而是告知。吩咐完就让丫鬟搬她的东西。
秦秋婉倒是没拒绝,郡主的马车特意打造过,专门用来赶路,比她那个要舒适得多。呃,就是有点吵。
住过来一天,她就发现,但凡有人刺杀,定然冲着她的马车而来。
而莫骅自己大半的时候都守着旁边,郡主坐那个普通马车不过半日就腰酸背痛,看在刺客的份上勉强忍耐,眼见莫骅借口防备刺客经常守着未婚妻,郡主恼了:“莫将军,我才是郡主。你该以我的安危为要。”
莫骅还是那副冷脸:“郡主,现如今王爷和世子的行踪不能暴露,这马车中的人若是让刺客得见,会让人起疑!按照常理,我要守在您和王爷还有世子的马车旁边才正常。”
这倒是真的,郡主见要求他守着自己无果,一咬牙,又搬了回来!
秦秋婉并不想和她同处一室,提议道:“那我搬回去?”
“不用!”郡主靠在车壁上,满脸憔悴:“反正这么宽敞,我们俩也住得下。”
她算是看出来了,莫骅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似的,一门心事护着这个外头长大了的野姑娘。她毫不怀疑,若是两驾马车都有刺客,莫骅定然是护着张娉婷。
自己没了命,他回去后固然会被罚,可罚得再狠,她也活不过来了啊!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28节
郡主可不想死!
秦秋婉看她满脸疲惫,出声道:“姐姐,外面这样艰难,还有人刺杀,兴许用丢命,王府多舒适。你这是何苦?”
想到自己跑出京城的目的,郡主又是一阵气闷。
之前王爷想让她和莫骅定亲,可莫骅天天板着个脸,对她也这样。她贵为郡主,皇上的嫡亲孙女,以后的大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才不想去贴他的冷脸!
回去求了父王好久,才把这门婚事推了。
确切地说,也没能彻底推开。父王说了,他需要莫骅帮忙,这门亲一定要结。不是她,也是别的女儿。
郡主自己不嫁就行,也不管嫁给莫骅的人是谁。可偏偏家里没有适龄的妹妹,好在父王又说外头有一个,接回来就成。还派了世子哥哥去接。
可这都接了小半年,也没看见人。她再三催促,王爷才派了谭公公。
那时她是真不想嫁莫骅,暗地里还找人告知谭公公,一定要让那个便宜妹妹在回京之前就和莫骅定下婚事……可惜谭公公一去又如石沉大海,许久不见回音。
偏王妃觉着这门婚事不错,经常在她耳边念叨,郡主听得多了,渐渐地不耐烦。终于忍不住在王妃再次提及时回了嘴,王妃大怒,斥责了几句。
郡主气得不轻,又不敢把母妃如何,便气恼地偷跑出来。
跑出京城也没地方去,左思右想后,实在不想回府。便想着去柳州亲自找人。打算找到人后亲自盯着,非得让这门婚事成了不可。
可惜,她才走到一半,就被王爷撵上。
王爷是特意追出来找她的,她不想回京,求了好几天,才让王爷改主意和她一起去柳州。
到了柳州之后的事……郡主越想越烦,她睁开眼,上下打量秦秋婉,思量着自己到底是哪里比不过她。
不止父王疼爱,连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哥哥也护着她,甚至是莫骅都……
第31章 第一个原配(完)
说实话, 之前郡主很不喜欢莫骅这个木头。
可这几日那么多人刺杀,莫骅却始终能把刺客挡在外面,让她觉得特别可靠。好像这人……也不是那么差。
可惜, 如今他已经有了婚约!
郡主又是一阵气闷,她自然是不想承认自己比不过张娉婷的。当即道:“等回了京城, 父王肯定会给我挑一门好婚事。你记住,我才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秦秋婉摇头:“我知道啊!所以我很费解, 姐姐在京城就能过得很好, 为何要跑这一趟?”又嘟囔:“跑这一趟心惊胆战,只为了给他们挡灾吗?”
郡主:“……”
这几日天天被人刺杀,夜里也有刺客,她根本吃不好睡不好。就连去路旁方便, 也怕那茂密的林中跳出一个黑衣人。
真心后悔跑出来!
就留在京城, 听话地定亲,看那个木头对妹妹的上心,成了他的未婚妻, 日子应该也能过。
接下来一段日子, 刺客越来越多,一日要接好几波。好在即将靠近京城,有人前来接应。
一路上有惊无险,终于在离柳州一个月后,马车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银城。
莫骅这段时间里每日都有信件, 到了银城还是夜里, 本来莫骅不打算歇, 想一鼓作气连夜赶路进京,却在银城郊外又接到了一封信,他看过信后, 转道进了银城。将她们安置在驿馆。
又找到秦秋婉和郡主:“皇上病重,安王突然发难,逼皇上立储君。现如今宫中乱作一团,我得带兵勤王。郡主,你留在此地不要乱跑。”
郡主冷哼一声:“我知道分寸。”
莫骅又拉了秦秋婉到一旁:“咱们以五日为期,若是五日后你还没得到我平安的消息,便转道回柳州。”他握了握她的手,眼神里满是不舍:“娉婷,到时候,你千万忘了我,再找一个对你好的人照顾你。”
他向来冷淡,仿佛遇上多大的事都不能让他变脸,此时的他眼中隐有一丝脆弱,却很快被他收敛,再次嘱咐:“驿馆不会有刺客,你别出去,等我来接你。”
他一身黑色戎装,转身大踏步离去,秦秋婉看着他背影,道:“我等你回来!”
莫骅脚步顿了顿,唇边带一抹笑意,翻身上马,带着队伍疾驰而去。
*
早在皇上病重时,京城内外的气氛就紧张不已,朝堂上近两年并不太平,经常有官员被抄家斩首,这里面有贪官,可大部分都是因为这皇子明争暗斗而被牵连的人。
最近皇上遭遇刺杀后,气氛晕发紧崩。
昨日半夜,各官员府邸和富商家中突然被官兵团团围住,不许他们胡乱走动。
而皇宫里,安王带着驻守京都的八个指挥使一路杀进皇宫。
天刚蒙蒙亮,已经逼到了皇上养病的床前。
“父皇,储君早晚都要立,你早晚都要从我们兄弟几个里面选出一位明君。您这些年来左右摇摆害了不少人。儿臣实在等不了了,既然您不选,儿臣替您选。”
安王今年三十多岁,一身白色戎装在身,看起来颇为英武。
皇上早就病入膏肓,被儿子如此逼迫,气得胸口起伏。他本就虚弱,只能不停喘息,颤抖着手指:“逆子!”看着满屋子拿刀的侍卫,沉声道:“乱臣贼子,按律当诛!朕要诛你们九族……”
“少说两句,”安王斥道:“儿臣都是被您逼的。”
安王口中说着不得已,动作却不慢,拿剑逼着边上掌管笔墨的公公:“去拿圣旨,磨墨!”
公公眼看皇上已是强弩之末,到底是自己的小命要紧,急忙去拿过圣旨。
安王自己挥毫,洋洋洒洒赞了自己不少话,末了写皇上自愿传位于皇三子,也就是他自己。将圣旨拿到了床前,手中的剑稳且狠的放到皇上脖颈间:“父皇,你别逼我。”
皇上今年已经六十多,病了许久,他脸颊消瘦,面容枯槁,手臂上满满都是青筋和老人斑。他不想死,也舍不得手中的权利,可小命被儿子捏在手中,他只能乖乖听话。
他一脸颓然地去捏床头上的龙头,像是要拿玉玺。
忽然,只听机括声起,然后从床底下飞射出几支小箭。
安王身边护卫见势不对,急忙伸手拉他退开。
小箭落在地上,箭尖呈不详的墨绿色。若是被这小箭伤到,哪里还能有命在?
安王活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气恼之下,手中的剑对着皇上脖颈狠狠挥下。
血光飞溅,殿中众人噤若寒蝉。
有那胆小的宫人直接吓得瘫软在地。
边上有人试探着问:“王爷,这圣旨还未盖玉玺……”
“这有何难?玉玺肯定就在这殿中!”皇上已死,安王只觉得头上阴霾尽去,那九五至尊之位离他也就一步之遥,整个人意气风发:“谁若找到玉玺,本王赏他一百金。”
听到这话,殿中众人意动,急忙到处翻找。
安王哈哈大笑,正笑得开怀,一柄锋利的剑搁到了他脖颈间。
他笑声戛然而止,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侍卫:“你为何……”
他想不明白。
侍卫手中的剑却离他更近,逼出一丝鲜血。
安王只觉脖颈一凉,不敢乱动:“凡事好商量。你放下剑,本王封你为侯爷……国公!”
侍卫眼中赤红:“你杀了我妹妹。”
安王:“……”
殿门口传来不疾不徐的拍手声,安王侧头看去,只见是自己的五弟闲王,看了看侍卫,恍然:“是你?”又有些不信:“你不是最讨厌争权夺利,喜琴棋书画吗?”
闲王一乐:“三皇兄似乎很意外?”他一展手中折扇,一副风度翩翩模样:“咱们同为帝王的儿子,谁又比谁差?凭什么你能,而我不能呢?”
对着安王几番变幻的脸色,他笑吟吟道:“早在几年前我就劝过你,那点癖好得改。侍卫的妹妹被你虐待而死……你被他杀了,也不冤。”
随着“冤”字落下,又是一抹血光飞溅。
再看过去,只见安王已然身首分离,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他明明……已经要成事,即将成为这天下之主了。
启王父子此时带兵赶到,却被拦在殿外。
启王皱眉:“五皇弟!”
闲王回身,顿时一乐:“大皇兄,你来了啊。”
“快放我进去。”启王看着殿中的鲜血:“父皇如何?三皇弟如何?”
闲王笑意盈盈:“就像是咱们原先算计的那样,三皇兄亲手将父皇杀了,那个侍卫又将三皇兄杀了。”
闻言,启王大喜:“事成了?快让我进去,先写圣旨盖大印。”
他想要往前冲,门口的侍卫寸步不让。世子伸手拉了拉父亲,示意他看殿中。
启王满是欢喜的脑子清明了一瞬,待看到所有人的刀尖都向着父子俩时,脑子瞬间冷静下来,周身冷汗一层又一层。勉强笑道:“五皇弟,你这是作何?我们不是早商量好了吗?我出京让他们放松警惕,留你在此帮我看着,等我登基之后,封你为铁帽子亲王,让你放心寄情山水……”
闲王冷笑:“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是你封我为王?而不是我封你?”
启王心里不安,之前那些兄弟都想争。他不好动手,便借着宠女儿远走。由他们在京城内斗,果不其然,前后不过三个月,就只剩下了安王。
而他临走之前,已经说服闲王帮他。
闲王从十来岁起,就一直喜欢琴棋书画,从不把心思放到正道上,也没见他和朝中官员来往。分明对帝位毫无觊觎之心。多年来,闲王游手好闲,已经深入人心,没人会觉得闲王有那心思……包括他自己。
启王想到这些,显些呕出一口血。这殿中所有的人都是他拉拢的,也是他亲手交到闲王手中的。
如今这所有的人都听了闲王的……他气得脑子发懵,勉强笑道:“皇弟,你不是从小就对政务不感兴趣,想游遍名山大川吗?”
“若不是如此。”闲王语气意味深长:“你又怎会把这些交到我手中?既然是大皇兄送的,我便笑纳了。”
世子这些年来,也帮了启王不少,做梦也没想到在临门一脚时被人摘了桃子。
实在是闲王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名声太深入人心。
启王气得吐了血,世子将人扶住,正想说话,闲王已经一挥手:“启王为储君之位,杀了三皇兄,为了帝位不择手段,拿下!”
启王:“……”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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