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倾碧悠然
“你欺君了!”三皇子强调。
无论什么样的苦衷,都不能欺君。
胡明真跪了下去:“殿下,微臣知错,求殿下帮……”
“你不止欺君,你还骗我!”三皇子语气里带上了愤怒:“我凭什么要帮你?”
胡明真急切地解释:“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爱红颜。”
这也是她早就想好的,后面这一回不算欺君。
三皇子:“……”
他一直以为胡明真是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一开始,他都不想承认自己和四皇皇帝一样对男人有意,也是经历了各种心路历程,才说服了自己。
他强调道:“你是个男人!”
胡明真涕泪横流:“我是有苦衷的。”
三皇子不想问胡明真所谓的苦衷,在他看来,那都是诓骗自己的借口。
他不是不想原谅,而是怕自己原谅。
如今的胡明真不止是得罪了玉兰郡主那么简单,他还是个女子!如果父皇知道,定然会震怒。他若是动了心,那么,就得想方设法在父皇面前保全她!
只要想想,就能知道这其中的艰难。
他心一横:“你走吧,稍后我会向父皇禀明真相。”
胡明真大惊:“求您……”
三皇子面色淡淡:“求我没用,天子之威不可侵犯。父皇一定会治罪,你求谁都没用。”
对上那样冷淡的眉眼,胡明真一颗心直直往下沉,眼看自己无论如何求他都不肯帮忙,她自己又实在不想这种时候暴露身份,也实在不想死,咬了咬牙:“殿下,昨夜你故意灌醉微臣,想要欺辱于我。我虽是女子,确实欺君,但您故意欺辱朝臣之事也是事实!”
她说着这些,眼神决绝。
三皇子凛然一惊:“你大胆!”
胡明真虽是跪着,但下巴微仰,脊背挺得笔直,声音朗朗:“这是事实。”
三皇子气得胸口起伏,这确实是事实,他身边的那个丫鬟,还有胡明瑶都是明晃晃的人证!
他虽然能想法子让这俩人闭嘴,但也不想犯险。万一没能封住口,他定会被父皇厌弃……他承受不起那万一。
好半晌,他才压下了心头的怒气,沉声道:“连本殿都敢威胁。果然不愧是百年来唯一一个连中六元的大才之人!”
最后一句,看似夸赞,其实满是嘲讽。
胡明真忍着心底的害怕:“殿下,魏晨只想保得性命,为我父亲报仇。”
哪怕到了此刻,三皇子也还是不想追问。
一听“报仇”二字,还要她女扮男装科举入朝堂,仇家定然不是一般人。
他不想问,胡明真却不放过他。
胡明真之所以和他虚与委蛇,连番被他灌醉也不敢拒绝,正是因为想和他拉近关系后求他帮忙。如今事情出了些偏差,但结果一样。她沉吟了下:“我父亲是遥城中一个普通富商,经常来往于各府城进货,偶尔也会帮着同为富商的其他人家护送些货物。九年前,遥城知县请我父亲护送十几车货物。知县大人一开始说的是亲戚家的货物,因为他是官员,我父亲也很乐意帮忙结份善缘,欣然接下了这份差事。可货物刚运出遥城不久,就被官兵拦下。”
说到这里,她似乎又想起了父亲出事后家中受到的那些谩骂和打击,语气悲愤不已:“是贤王带兵,他说接到密报,我父亲偷了新收的赋税,打算运往外地卖掉。”她眼圈通红:“我不知道是怎么审的,父亲最终认罪画押,当即就被判了秋后问斩。”
她哭着道:“我父亲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定然是贤王屈打成招,求殿下帮我父亲洗清冤屈!”
九年前三皇子才十岁出头,虽已有了野心,对于朝堂上不少事也听说过。但关于此事,他却从未耳闻。
三皇子眉心皱起:“你确定你父亲是冤枉的?”
“我确定。”胡明真语气笃定:“我家不算多富裕,但衣食无忧,父亲很宠爱我们姐妹,并不是当下那些重男轻女的肤浅之人,为人豁达,教了我们不少做人的道理。这样的他,怎么会去偷税粮?再说,税粮好端端的关在县城的粮仓之中,普通人都进不去,哪里还能偷走?”
说实话,三皇子是一万个不愿意和自己的皇叔作对,贤王在朝堂上多年,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大事,和父皇感情深厚,但凡遇上大事,父皇都会找他商议。
所以,他对贤王只有尊重和讨好,哪怕是对着任性的玉兰郡主,也是能哄则哄,绝不会轻易得罪。
三皇子越想越烦躁:“我会让人细查!”
胡明真得了准话,顿时大喜,深深伏下身去:“多谢殿下。”她又保证道:“微臣平生所愿就是为父亲讨回公道,等到真相大白,微臣会向皇上请罪,至于您帮微臣隐瞒身份之事,微臣会主动承认胁迫于您,绝不会将您牵连其中。”
她满脸感激,语气诚挚,话中带着赴死的决绝和对三皇子歉然。
这番话一出,无论她真心还是假意,三皇子的愤怒被抚平了不少。
随即,他凛然一惊。
之前他不想听胡明真解释,怕的就是如此。
报仇也好,冤屈也罢,他压根就不想卷入这些事和贤王作对!
这个女人像有毒一般。
明明是她拖累了自己,他却不想怪罪。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435节
第462章 女状元的原配 十二
三皇子万分不想和贤王作对。
但如今情形, 也容不得他拒绝。
再有,他心底里确实想帮胡明真父亲查清冤屈,也不纠结, 送走了胡明真后, 立刻就登了贤王府的门。
彼时,贤王夫妻俩正在商量女儿最近发生的事。
女儿被骗,夫妻俩就怕她走不出来,可最近这段日子以来, 女儿能吃能跳, 能睡能笑,好像被骗的事气过之后就过去了一般。
这是好事!
但是女儿,又看上了一个才子, 谁知道贺长礼会不会和胡明真一样欺骗她?
“还是小时候好,白白胖胖玉人一般, 有咱们护着, 也不怕她被人欺负。”贤王一脸感慨。
女儿要是一直不长大, 不嫁人该有多好。
恰在此时,有下人前来禀告:“王爷, 三殿下前来拜访。”
贤王和几个侄子来往不算密切, 但平时关系不错, 闻言也没多想:“请进来。”
秦秋婉正在院子里闲逛,得知三皇子前来,立刻起身去了外书房。
两人在外书房门口碰见,三皇子看到她, 笑容有些勉强:“玉兰,近来可好?”
“挺好的。”秦秋婉上下打量他:“皇兄来找父王吗?”
“对,有些事情想找王叔请教。”三皇子看到她, 忽然想起自己忘记问胡明真玉兰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他把这事暗暗记在了心上,想着回头就问。
“我们一起去吧!”秦秋婉笑着提议,不容他拒绝,率先往书房里走。
一进门,她对着贤王一礼,笑吟吟道:“父王,我想找本书看。”
说着,就进了旁边一排排的书架。
外面,三皇子见过礼后,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像是无意一般说起了正事:“前两日我去刑部翻看卷宗,发现不少地方官员因为赋税之事入罪。王叔见多识广,可有遇上过这种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朝廷开恩科选拔人才不容易,我也是想尽量避免此事。想听王叔说说您遇上的那些,看能不能找出法子。”
贤王听他钻研这些,还挺欣慰:“官员比一般人自律,但大笔银子放在手边,可为所欲为,确实有人会按捺不住。就我知道的,天和三年到七年,这几年都有官员因此入罪。皇兄为此也费了不少心思,这几年,年年都在给官员涨俸禄……”
三皇子认真聆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末了又问:“那王叔可有见过官员和百姓勾结偷赋税之事?”
“也有。”贤王知无不言:“甚至有些百姓胆大,私自买通了粮仓的看守。”
来了!
听到这里,三皇子不自觉坐直了些身子:“百姓竟然这样胆大?”
“是啊。我记得大概是九年前,”贤王一脸回忆:“我去关外找部落商谈买马之事,路过遥城时,当地官员找上我,说粮仓失窃,新收上来的几千斤税粮不翼而飞。我带人追出百多里外,才把那些粮食找回。”
地点和事情都对上了,三皇子很肯定,贤王口中那个买通看守偷着税粮的人,就是胡明真之父!
“官员没有和百姓勾结?”
贤王摇头:“没有。”又疑惑:“你怎么会这么问?”
三皇子满脸的不自在,垂眸掩饰住自己神情:“我只是认为普通百姓想要靠近粮仓,应该没那么容易。兴许是官员监守自盗,眼看事情败露,就把罪名全都推到百姓身上。”
贤王失笑:“你倒是会想。”他摆摆手:“这案子是我亲自审问,确实是那个百姓自己偷了粮食想要运往外地。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已经成功过一回。还是那遥城知县将辖下一大片山林租与富商,这才填补了亏空。当他发现粮食再次丢失,险些哭了出来。”
眼看贤王说得有理有据,三皇子心里也打起了鼓。
来之前,他是相信了胡明真的,心底里也暗戳戳地想贤王犯点事。
毕竟,贤王在朝堂上多年,根基颇深。等以后新帝登基,兴许会有所辖制。
野心这种事,三皇子嘴上不说,心里却没少想。在他眼里,如今的朝堂上,几位兄弟没人敢与自己争锋,他很可能是下一任新君。如果现在就能把压在头上的大山移走,那还是一件好事。
不过,贤王如果真的在此事上徇私,就不会故意提起此事了。
贤王见他不说话,问:“你想到什么了?”
三皇子知道,王叔和父皇感情深厚,多少也能影响一些立储之事。这时候应该言之有物,说点有用的话,为自己增添一分机会。
但这回他心里乱糟糟的,怕多说多错,只道:“王叔,这案子的卷宗在何处?”他一本正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想看一下,做出这种胆大包天之势的百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贤王没有多想,摆了摆手道:“应该在刑部。不过,事隔多年,怕是有些难找。”
三皇子很快起身告辞,找卷宗去了。
贤王摇头失笑:“还是太闲。”
秦秋婉在书架中穿梭,看似在寻找,其实支着耳朵听这叔侄俩闲聊。
得知三皇子是问当初遥城税粮丢失之事,立刻明白,他这是在帮胡明真父亲翻案。
“找着书了么?”
听到贤王询问,秦秋婉回过神来,拿着手里的一本描述地貌山川的书籍,笑着道:“我感觉这个挺有趣。”
贤王有些心不在焉,也没细瞧,笑着问:“我听说你最近常去南山书院?”
“是。”秦秋婉一本正经:“我认识了安城解元,觉得他运气不太好。或者说,防人之心不够重。就在会试前两天,他去赴友人的筵席,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会试前一日闹肚子,到了会试当天,甚至已经起不来身。”
她摇摇头:“我不觉得这是意外,他自己也有所怀疑。父王,像这种会试前夕故意陷害学子之事,咱们该重视。朝廷选拔人才,是为百姓做事,需要一颗为国为民无私奉献的心。像这种陷害他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就算是选为官员,大抵也做不了百姓的父母官。”
贤王笑着颔首:“玉兰长大了。”
秦秋婉:“……”
梁玉兰之前确实不会想这些,她每日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让长辈开怀。
另一边,三皇子出了贤王府,直奔刑部,找到了九年前的案子。
整个梁国一年的案子堆积如山,上面积了厚厚的灰。三皇子带着随从翻了三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才找到了那一份泛黄的卷宗。
卷宗里有罪人胡知的供词,画押认罪的罪书,还有好几个人证的供词。包括当时审案的官员和押送税粮的护卫通通都各有一份自诉书。
他将这些东西一一看过,没有找出丝毫疑点。
想了许久,他将那份东西誊抄一遍,带着去了南山书院。
东西摆在面前,胡明真一一看过:“殿下以为,这些就是真相?”
三皇子面色不太好:“我没找出疑点。”
胡明真满面嘲讽:“堂堂贤王,想要弄出这些供词还不简单?”
三皇子:“……”
他有些不悦:“照你的意思,我王叔可以千里迢迢跑到遥城去只为了陷害你爹?”
说难听点,堂堂王爷知道她爹是谁么?
胡明真听出来了,她语气里的不满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嘲讽,低下头道:“据我所知,遥城知县在那件事情之后被调回了京城,前两年更是做了知府。短短十年不到连升几级,说他背后无人,殿下信么?”
三皇子看过卷宗,查过当年的遥城知县,知道他如今确实在一个富庶之地做知府,且和贤王关系不错,逢年过节望贤王府送礼的人就有他一个。
他想了想,一脸不赞同:“王叔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故意冤枉百姓!”
胡明真垂眸:“咱们外人,哪里能知道里面的内情?就像是您,哪怕不愿意,不也帮着微臣把这些东西找出来了么?”
言下之意,贤王或许是有把柄被人捏住,才不得不陷害她爹。
三皇子哑口无言。
他收好卷宗:“我会让人去遥城细察当年的事。”
胡明真立刻道:“我已经问过了,他们始终不肯改口,非说在公堂上说的话就是事实。”
三皇子颇有些无语,突然觉得胡明真钻了牛角尖。
所有人都说她爹有罪,就她自己不承认,非说是被人陷害,且认为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对的。
“殿下,”胡明真看出来了他的想法:“我不管外人如何评说,反正我爹不会是坏人。我家中衣食无忧,他何必为了点银子做这些事?”
“再查吧。”三皇子有些烦躁:“你最近老实点,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想到什么,他又问:“玉兰知道你的身份吗?”
胡明真垂眸:“不知。”
欺君之罪这种事,谁先跑去捅破,就不算欺君。三皇子若是得知她身份已经暴露,兴许不会再帮她。
就是那么巧,秦秋婉今日也到了南山书院,正和贺长礼闲逛,又看到了假山旁的两人。
两个英俊男子一高一矮,站得挺近。只是,面色都不太好。
三皇子被身边随从提醒,猛然回神,侧头就看到了自己堂妹,当即后退一步,和胡明真拉开距离,笑着打招呼:“玉兰,你也在?”
他看了一眼贺长礼,道:“一会儿我要回城,不如咱们一起,也能让王叔放心。”
胡明真心里颇不是滋味。
说到底,她还是被三皇子前些日子的柔情打动,此时看到他对别的女人温柔相待,哪怕那人是他妹妹,她心里也忍不住一阵阵泛酸。
第463章 女状元的原配 十三
秦秋婉不知道此时胡明真复杂的心情。
她看着面前两人若有所思。
这俩相处的模样没了以前的亲近, 刚才她看了那么久,两人甚至都没笑。
按理来说,这不太可能啊。
三皇子都愿意帮心上人父亲翻案了, 两人不是该更亲近吗?怎么反而还比以前生疏了呢?
“见过郡主。”
听到胡明真请安, 秦秋婉回神,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又看向三皇子:“皇兄,我今夜不打算回。”
闻言,三皇子一脸不赞同:“城外危险, 万一遇上歹人, 你一个弱女子躲都躲不过去。再说……”他看了一眼贺长礼,意有所指:“外面别有用心的人太多,你别被人诓骗了去。”
“皇兄放心, 我已经被人骗过一次,才不会那么傻。”秦秋婉说这话时, 还瞄了一眼胡明真, 暗示意味颇浓。
胡明真心里发苦。
她一开始是真没想到郡主这样难缠, 一般姑娘家嫁人之后,夫君不愿圆房, 也不好意思主动。更不可能把这样的事往外说, 只会死死捂住。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436节
郡主可倒好, 上来就扒男人衣衫……胡明真此时回想起来,总觉得玉兰郡主似乎习过武,那手也太灵巧了。她当时也拼命拦了的,根本就拦不住。
三皇子听到她的话, 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和骗了她的人单独相处,自己都觉得对她的关心虚伪得很。
“玉兰,你不回城, 住在哪儿?”三皇子认为,有必要和这个堂妹拉近一下关系,回头也能在王叔面前卖个好:“我陪着你住吧。明日我再护送你回王府。”
秦秋婉没有拒绝。
因为她发现,三皇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胡明真面色不太好看。凡是能够给胡明真添堵的事,她都愿意做。
贺长礼护送她出书院时,三皇子急忙跟着上来。
身后的胡明真下颌紧绷,一看就知她心情不好!秦秋婉看在眼中,愈发觉得不对劲。
上辈子,三皇子和胡明真一起去修建堤坝回来,两人感情亲密,几乎形影不离,眉眼间都是情意。
也是那个时候,梁玉兰发觉了不对。但她心里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觉得两人只是感情好,并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关系。两人刚新婚就分别,如今男人回来了,梁玉兰试图圆房。
可胡明真始终不接茬,不是累就是喝醉,根本就不肯回房。在她试图亲近又一次被拒绝之后,恼怒地回了娘家。
这一回,胡明真像是知道错了,主动上门接人,回来后还备了一桌酒菜,表示愿意圆房。
梁玉兰羞涩不已,她还是个姑娘家,有些害怕圆房,对着胡明真递过来的酒通通喝下,也是为自己壮胆。
一夜过后,她醒来时浑身疲惫,周身酸痛,确实已经成了事。但仔细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梁玉兰有些后悔,不该喝那么多酒。
本来以为圆了房的夫妻感情会更好,可梁玉兰发现并不是这样。胡明真还是不愿意回来过夜,就算回来,也经常跑去给母亲伺疾。两人亲近的次数少之又少。还每次都是她喝醉之后。
如此过了几个月,梁玉兰突然发现,胡明真很喜欢跟自己回娘家,最喜欢和父王喝酒谈天。
夫妻之间的那些亲密事她不好对双亲提及,翁婿俩感情越来越好,胡明真每次去王府,都会被当做贵重客人招待,贤王夫妻更是三天两头往状元府送东西,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胡家人善待女儿。
没多久,贤王就病了,突发恶疾,哪怕是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到跟前,也压根治不了。
贤王是中毒,皇上大怒,命人彻查。
查来查去,发现贤王平时都有人试毒,除了和女婿喝酒时,才会免了这些规矩。
当然了,没有人怀疑胡明真。
梁玉兰自己起了疑心,外人以为他们夫妻恩爱,其实内情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某一次三皇子上门,她去给两人送酒水,然后发现了相拥的二人。
她当时又惊又怒,正想喊人,就被三皇子身边的人治住了。彼时,王妃痛失夫君,已经卧病在床。梁玉兰哥哥贤王世子被外派出去,暂时回不来。
她“病”了后,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却始终治不好。胡明真当着人前,一副担忧爱妻恨不能以身相替的模样。可人后……三皇子丧心病狂到当着她的面和胡明真欢好。
也是这个时候,梁玉兰才猛然发现,胡明真她竟然是女子!
她不知道和自己圆房的人是谁……压根就不敢多想,最后,就在两人欢好后第二日,胡明真站在床前,把所有事情合盘托出,那个和她圆房的,根本就是胡明真从外头随便找的粗人,目的就是为了羞辱仇人的女儿。还说外地的贤王世子回不来了……甚至还说,已经是储君的三皇子承诺,等到他登基为帝,就会挑明她的身份,迎她入宫为后。
梁玉兰被这一张张的事情打击得悲愤难言,胡明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告诉了她真相后,亲自灌了一碗药给她。
在梁玉兰毒发难受时,她更是坦言,和梁玉兰相处的每一刻她都觉得屈辱,早就盼着给她一碗药了。
“玉兰,你想住哪间客栈?”
听到三皇子的声音,秦秋婉回过神,这才发现几人已经站在了书院外。
三皇子一本正经:“底下的客栈挺多,鱼龙混杂,咱们身份尊贵,尤其是你,不能被人冲撞了去。你想住哪间,咱们就让人去包下,买下也成。”
“没有人敢冲撞我们,不用打扰别人。”天子脚下,坏人还是少。
再说,坏人只要不傻,就不会对皇亲国戚下手。尤其他们俩中还有一位是皇子,敢对他们动手,那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三皇子虽然不赞同,但也没反驳。
秦秋婉侧头看向身边的人:“你回去吧!”
贺长礼看了一眼三皇子:“要是有事,你就让人来找我。”
听着这话,三皇子不太高兴。
贺长礼这话里话外,好像他和玉兰更亲近,且自己是个坏人似的。
等人走了,三皇子不悦道:“玉兰,恕我直言,你身份尊贵,这天底下所有的男儿就没有你不能嫁的。婚姻大事得慎重,多挑一挑总是没错的。这位贺举人和从外地来,在京城中毫无根基,他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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