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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倾碧悠然
成不成都得去。
公主早在送出休书时就猜到尹从玮会上门纠缠,以防他找人上门当说客。公主带着秦秋婉又搬去了宫里住。
陈时鸿自然也知道最近绾郡主生身父亲尹从玮从外地回来的事,听说公主给了一封休书后,他有些感慨。
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初康娘没了清白身子却还执意离开再嫁的胆大,兴许就是从公主那里来的。
边上曲晴梅已经幻想了身上鲜艳的衣裙,转而穿起了布衣。
没法子,他们三人兜比脸干净,人活着得吃喝。曲晴梅跑去找曾经的小姐妹和熟识的长辈借银却无功而返,甚至根本就没能进门。
人曲家夫妻都不管,明显是想给女儿一个教训。他们若是插手,反而不美。
无奈之下,曲晴梅当了自己和丫鬟身上的衣裙,换了点银子精打细算。如此过了七八日,他们连粗粮粥都快喝不起了。
也是这个时候,陈时鸿听说了尹从玮回京的事。又隔一日,就听说公主休夫的事。
“这人也太绝情了,人家不是故意的。还非要不依不饶。”
曲晴梅随口念叨,也不敢指名道姓。
陈时鸿是个谨慎的,或者说,如今的他胆大不起来,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曲晴梅满脸不以为然:“咱们这个院子里除了秋云,再没有别人。你这么害怕做甚?”她狐疑地瞄着面前的男人:“你有没有后悔?”
陈时鸿眉心一皱:“你这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她是你未婚妻。如果你没有心悦我的话,定然会娶她。那你可就是郡马,不用入职也能富贵尊荣一生。”曲晴梅说着,心里越来越酸:“只要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会后悔。”
陈时鸿:“……”说实话,得知康娘的真正身份后。他确实后悔了。
不过,他已经找过她几次,被撞得头破血流,那女人浑身是刺,对他满腹怨怼,怕是把这条命搭上也不能求得她原谅。
“我娘和两个姐姐因她入狱,我虽不敢恨,却也绝不会舍不得。”陈时鸿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温柔:“更何况,在我心里,最想要相伴一生的人是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绝不会后悔。”
曲晴梅羞涩地低下头去,这男人在郡主和她之间选了她,是不是表示她比郡主还要好?
“少贫。”
“我是真心的。”陈时鸿握住她的手,满眼怜惜:“可惜我如今囊中羞涩,又不得重用。不能给你宽裕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你面前来。”
“你能有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曲晴梅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人永远倒霉,等我求得爹娘原谅,我就让他们帮你。”
“不。”陈时鸿一口回绝:“我不想让你为难。”
他越是如此说,曲晴梅就越想对他好。当日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思忖后,她天一亮就起了身,然后回了曲府。
知道双亲还在生气,这一回曲晴梅学乖了,她没有走大门,而是去了偏门处。并且在去之前伪造了一封由母亲写就的信。
信上言母亲舍不得女儿,想让她回家母女相见。但是,曲大人还没原谅她,暂时不走正门。
这个世上容貌相识者虽多,和主仆两人都相似,且相处起来随意的应该找不出第二对。曲晴梅本来就是家里唯一的姑娘,从小就受宠,这是府中所有下人都知道的事。
婆子看到她,本来有些为难,可在看见信后,立刻就请了她进门。
曲夫人在女儿“逝去”后,大病了一场,这两天才稍微好转。
曲晴梅凭着那封信,几乎是畅通无阻,一路到了主院。
然后,被带到了曲夫人的床前。
时隔近十天再见母亲,曲晴梅在看清楚床上的人后,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扑跪到床前:“娘,女儿不孝。”
曲夫人看到女儿的一瞬间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女儿已经跪在了面前。她刚被女儿气病,这两天才慢慢想通。
所谓的想通了,并不是释然,而是说服自己女儿是真的没了,以后都不要再想。
没想到这刚睁开眼,又看到了人,她瞬间大怒:“这是谁?谁让你们把人带到我面前来的?”
曲夫人着实生气,眼神凌厉,声音大得都破了音。
屋子内外的下人瞬间跪倒一片,恨不能当自己不存在。
曲晴梅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生气,也被吓住了:“……娘……”
曲夫人已经看清楚女儿身上着的布衣,还有未施粉黛憔悴了不少的脸,愈发恨铁不成钢:“把她给我拉出去。”
这才几天,她就把自己折腾到这样的地步。不过,这还远远不够。知道日子难过,她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
婆子面面相觑,飞快上前拉人。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126节
曲夫人怒气未休:“将领她进门的人发卖!”
院子里还等着领赏的守门婆子吓得跌坐在地。
曲晴梅面色惨白,除了在陈时鸿的事情上她看不明白。后宅的这些事,以前母亲也教过她。
这就是典型的杀鸡儆猴,发落了带她进来的婆子。以后她再想进门……更是难如登天。
第140章 童养媳原配 23
曲晴梅从小到大养尊处优, 从来也没有为银钱担忧过,这几天的苦日子于她来说像是噩梦一般。
因为咽不下粗粮,她都瘦了。如果可以, 她真心不想继续过那样的苦日子。
只要有银子,就什么都有了。曲晴梅一脸崩溃:“娘, 您何必如此?”她伸手掐着自己的脸:“我都瘦了,您看不见吗?”
正是因为女儿瘦了又憔悴了, 混到这样得地步却还不知悔改, 曲夫人才如此生气。
“我不认识你。”曲夫人面色难看:“你说哪里来的人, 谁给你得胆子冒充我女儿?”她越说越激动,怒斥:“你以后再来纠缠,我定会将你送去京兆尹按律法办。”
她眉眼凌厉,语气凶狠。再不见曾经对女儿的温柔,曲晴梅被吓着了。
惊吓之余, 曲晴梅心里突然开始惶恐,眼泪半不知不觉落了满脸, 哽咽着问:“娘,您真不要问了吗?”
回答她的, 是曲夫人的一声怒斥:“拖出去!”
曲晴梅本来就被拖到了门口, 拉她得婆子见主子动了真怒, 再不敢耽搁,一人抓着一边,拉着就走。
曲晴梅想要挣扎都不能,几乎是双脚离地的被人抬着出了门。
离主院越来越远,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直到被丢到了偏门外,曲晴梅也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着被摔倒在地上的姿势愣怔着,好半晌没有动弹。
秋云很是担忧:“姑娘, 您还好么?”
曲晴梅回神,站起身整理衣衫。
事实上她如今简单的青衫,也不需要整理。秋云很是担忧:“姑娘,我们现在去哪儿?”
她们主仆两人走了半日的路,此时又累又渴,本来是打算回来用午膳,就算没有留饭,也想法子拿点银子出来去外头吃。现在看来,午膳是没得吃了。且还得顶着日头走回去。
曲晴梅艰难道:“回吧。”
秋云面色复杂,上前扶着:“姑娘,可能有点泪,您忍忍,咱们回到家就好了。”
想到那个家,曲晴梅心里更加难受。
那么一个憋屈破旧的小院,她还要费劲走半天,妾回去之后,下一顿饭还没着落。
她走到偏门外的巷子口,顿住了脚步。
真有种掉头回去在母亲面前认错的冲动,秋云疑惑地看着她:“姑娘? ”
曲晴梅闭了闭眼,她真的害怕自己认错后,母亲还是那样的态度,到那时,她真就没了退路。
“走吧!”
主仆两人顶着日头又走了回去,曲晴梅小产之后,根本没有好好养伤几日,身子虚弱无比,走到后来已经没了精神,看到前面的小院后,直接晕倒在地。
秋云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伸手扶人,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今日曲夫人的态度她也看得清楚,姑娘想要回去,怕是很难。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日子里吃苦是一定的。
两个柔弱女子在大街上哭,许多热心人上前帮忙。秋云请了两个婆子把人抬进门,又拜托人去请大夫。
手中无银,让人去请大夫时她心里发虚,可姑娘晕倒在地,她不敢不请。
做下人就是这样,别看曲府对女儿不管不顾 ,可若是人出了事,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她。
大夫来得很快,把过脉后,只说人虚弱疲累,需要好好休息,还要好好补养。
前者倒是能做到,可是后者……现在主仆两人填饱肚子都难,补养简直是白日做梦。
秋云拜托大夫配了药,之后推说自己一个丫鬟手上无银,说等到陈时鸿回来后会亲自把银子送上门。
官员的名头很好用,大夫并没有为难她。
所以,等到陈时鸿回来,面对的就是哭泣的丫鬟和晕倒在床的曲晴梅,还有大夫那里欠的债。
陈时鸿揉了揉眉心:“我不是让你们好好在家呆着么,怎么会累到晕过去?”
丫鬟低着头:“家里无银,姑娘想回府取一些。”主仆俩人朝夕相处,秋云其实看出来了一些主子的想法。
比如,姑娘今日回去一是想拿些银子,二来,也是想和双亲缓和关系后,为陈时鸿求一个前程。
都说旁观者清,曲晴梅如此作为,让秋云看来,就是想让陈时鸿知道,他选她没有选错。
陈时鸿有些疲惫:“我都说了,不想让她为难,她为何还要……”
秋云面色复杂:“陈大人,有些话不该我一个下人说,可我还是不吐不快。姑娘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家中一文钱都无,我们几人下一顿饭都没着落。”她伸手一指小厨房:“一粒米都没有,姑娘若是不回去要银子,咱们吃什么?”
身为男人,不能养家糊口,陈时鸿心里颇为羞愧。不过,他自傲惯了,羞愧之余,又生出了几分恼怒:“我让你们饿肚子了么?”
恼怒之下,他声音颇大。
秋云吓了一跳,诧异于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反应过来后,也有些恼了。
要不是为了他,姑娘何至于被赶出来?
若是没有被赶,她如今还是曲家姑娘身边最得意的大丫鬟,就这几天喝的那些粗粮粥,根本端不到她面前。
再有,秋云身为曲晴梅身边第一人,早已经没有穿过这样粗糙的料子。落到这样的地步,都是因为陈时鸿!
他凭什么凶?
秋云恼怒不已:“刚才大夫说姑娘小产之后没有养好身子,需要补养。既然您那么有本事,倒是赶紧给姑娘弄些补汤啊!”又补充:“我都不会做饭,您最好还是请个厨娘。”
不冷不热的态度,着实刺着了陈时鸿。
他冷笑道:“你这样对我,等你家姑娘醒了,你就等着挨罚吧。”
秋云:“……”
她别开眼,眼泪却忍不住滴滴落下。
早知如此,那天就不应该跟着姑娘到这儿来。或者,刚才就留在曲府,也不至于这样艰难。
两人吵闹的动静颇大,曲晴梅虚弱地睁开了眼:“你们在说什么?”
秋云见主子醒了,惊喜地扑上前。
陈时鸿也急切地上前两步:“晴梅,你怎么样?”
曲晴梅只觉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阵发黑。她虚弱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秋云自认为陈时鸿受了这么多苦,可方才还要被他训斥,心里委屈不已,也替主子委屈,听到这话,眼泪落得更凶:“姑娘晒了半日,回来的路上晕倒了,好在路旁有许多好心人,奴婢请他们才把您扶了进来。姑娘,您可千万要好好的。”
说着,想到外头熬着的药。又飞快出去倒入药碗,端着进门时。看到原本自己站的地方已经有人,陈时鸿蹲在床前,双手握着姑娘的手,正满面担忧地低低诉衷肠。
“晴梅,你就不该回曲府。”
曲晴梅眨了眨眼,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眼泪不自觉顺着眼角落入枕头。
陈时鸿看在眼中,满脸怜惜:“你别哭啊!”
有人安慰,曲晴梅哭得更加厉害:“我娘她……她那么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冒充的,还发卖了放我进门的婆子……时鸿,我回不去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她嚎啕大哭。
秋云站在外面,听到主子哭得肝肠寸断,心灵也渐渐生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来。
这男人有什么好?
除了嘴上利落,赚不来钱,干不了活,简直就是个废物。
陈时鸿将人揽入怀中,低低安慰。
秋云看不下去,没眼见地一步踏了进去:“姑娘,大夫配了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曲晴梅确实察觉到自己虚弱无比,听到有药,勉强打起精神看了过来。
秋云过去后,不着痕迹地将陈时鸿挤开,将药碗送到了曲晴梅唇边。
看着她把药喝完,秋云恍然想到什么一般,回头对着满脸怜惜的陈时鸿道:“方才大夫配药时,我身上没有铜板。于是便让大夫留下药,等您回来再去付钱。”
陈时鸿:“……”
他一脸为难:“我也没有银子啊!”
秋云一本正经:“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连妻子都养活不起的男人,在庄户人家都会被人看不起,那就是个废物。”
陈时鸿恼了:“你说谁?”
秋云转身帮自家主子擦嘴:“大人何必恼?奴婢只是打个比方,您是朝廷命官,不可能养不起妻儿。姑娘,您说对吗?”
曲晴梅浑身疲惫,尤其看到这逼仄陈旧屋子和这些简陋的摆设,在对比今日回到母亲房中看到的富丽堂皇,只觉两者犹如天堑之别。
若是可以,她是真的想回去过那样的日子。
“我有点累,想歇着。”
秋云和她相处多年,知道自家主子这是不想过苦日子了,或者说 ,开始嫌弃陈时鸿养不了她……这是好事。
等到主子忍无可忍,就是回府之时。
到底血浓于水,若主子真心悔改,且再不和陈时鸿来往的话,大人一定会原谅她,等到主子回去,她照样是风光的大丫头。
“大人,姑娘身子弱,您今日最好还是去住隔壁。”
陈时鸿瞪着他。
秋云一脸无辜:“我又没说错。姑娘弱成这样,难道您还要打扰她休息吗?”
陈时鸿转身拂袖而去。
曲晴梅哪怕闭着眼,也察觉到了陈时鸿的怒气,但此时的她实在打不起精神管这事。便装作不知,很快沉沉睡去。
陈时鸿出了房门后,越想越怒。正想辙呢,听到有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一瞧,认出是这条街上的一位大夫身边的药童。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127节
想到方才秋云说的等他回来送银子过去,陈时鸿立刻明白,药童应该是来收帐的。
“陈大人,刚才我家师父配的药是一两二钱,您……”
陈时鸿:“……”曲晴梅帮什么忙?
这简直就是添乱嘛。
第141章 童养媳原配 24
关键是陈时鸿如今囊中羞涩, 连饭钱都没,哪有银子买药?
陈时鸿付不出银子,却又不想让要铜看出自己的窘迫, 心里想着自己身边来钱的法子,电光火石间想到什么, 道:“今日多亏了刘大夫,你先回去, 一会儿我亲自上门道谢。”
确实有人会在病治好后对大夫亲自道谢, 药童不疑有他, 行礼后很快退去。
陈时鸿看了一眼身后的厢房,抬步出了院门。
眼看人要走,秋云在屋檐下喊:“大人,咱们不吃东西可以,姑娘可得吃!”
陈时鸿轻哼一声, 飞快远去。
秋云饿得浑身发软,见状翻了个白眼, 又忙着去厨房烧水,给自家姑娘擦身。
一锅水刚烧热, 陈时鸿就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 还有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婆子。
秋云见那婆子身着玫红色衣衫, 不像是厨娘打扮。看那眉眼间的笑容,该是个开朗的人。
“大人,这位是谁?”
“这是周牙行。”陈时鸿面色漠然:“晴梅身子弱,我也想给她补身。所以,我带了她来。”
这宅子是租的,请牙行来退租金么?
秋云满腹疑云:“可这是月底,哪怕退租, 也退不了几文钱。姑娘如今还病着,我们能搬去哪?”
“谁说要搬?”陈时鸿看向厢房的门:“晴梅这样,我心里很难受,你也不好受对不对?”他伸手指着边上的牙行:“你跟她去吧!等我拿到了银子,会好好照顾你主子的。”
秋云眨了眨眼,满脸惊愕,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伸手指着自己鼻尖:“我?你让我跟她走?”
周牙行已经在上下打量她,颇为满意:“不愧是大户人家教出来的丫头,这规矩就是好。八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陈时鸿也没讨价还价,立刻点头。
随着周牙行递出银子,陈时鸿顺手接过……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
秋云傻了眼:“大人,你这是做甚?我走了谁伺候姑娘?”说着话,眼看牙行伸手来拉自己,她立刻大退好几步:“我不走,我是曲阜的人,和他没关系。他的话不作数。”
陈时鸿已经进了厢房。
秋云追了进去:“姑娘还在睡……”
一来是想看看陈时鸿进去的缘由,二来,也是想找自家姑娘做主。
大夫配的药里大概有安神的药物,此时曲晴梅沉沉睡着,秋云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把人吵醒。陈时鸿熟没熟路的绕到床后头,拿出一个匣子,从里面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纸送到了牙行手中:“这是身契,你带她走吧!”
秋云:“……”主子何时把她的身契带了出来?
最要紧的是,主子这样的东西没有告诉她,陈时鸿这了如指掌。是不是可以表明,在主子的心中,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对她忠心耿耿的丫鬟,还比不过一个相处,不过几月的男人。
秋云看了一眼床上无知无觉的人,心渐渐地沉到了谷底,还有一股被背叛的愤怒。她脑中一片空白,奴性使然,她不敢质问主子,满腔怨恨里,她只想离开这里。
当下抬步就往大门走去。
周牙行见她识相,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追了上去:“你这样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到了新主子那儿,记得好好伺候。对了,我还没跟你说,你这一回伺候的人是一个商户家的姑娘……我知道你出身二品大元府邸,兴许看不起商户,我这位姑娘在下个月就会进侍郎府做妾……你去了后好好伺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再后面的话,陈时鸿听不见了。
拿着银子,他先去街上买了饭菜,还不忘让食肆的人给曲晴梅炖了一大锅补汤。
曲晴梅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刚睁开眼,鼻息间就传来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好多天不开荤,她忍不住口舌生津。
“晴梅,你醒了?”
听到温和的男声,曲晴梅恍然想起自己昏睡之前的事,根本笑不出来。好在鸡汤能抚平她心里的憋屈,于是坐起身,随口道:“好香啊!是谁炖的汤?”
陈时鸿端着一碗汤凑上前:“大夫说你要好好补养,我特意让人给你炖的,你要多喝。”
曲晴梅一整日水米未进,此时顾不得其他,端着碗开始喝汤。一连喝了两碗,她突然发觉不对:“秋云呢?”
陈时鸿垂下眼眸:“我买了鸡汤回来就没看见人,已经这会儿,也不见她回来。”
言下之意,这人私自跑了。
曲晴梅还在病中,本就心情郁郁,听到这话,顿时就怒了:“她逃了?”
陈时鸿摇头。
在曲晴梅看来,这就是他不知道秋云的去处。气道: “肯定是回曲府了,没良心的死丫头,看我落魄就自己偷溜,枉费我对他那么好。”
“你别生气。”陈时鸿出声安慰:“为了一个丫头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曲晴梅如何能不气?
丫鬟的离开,于她来说就是背叛!再有,这些天里秋云一直伺候她梳洗,还帮着做饭。总之所有的活儿都归秋云做……如今她走了,谁帮她洗漱洗衣?
难道她堂堂官家千金,要自己洗衣打扫吗?
曲晴梅心里生出了一股对未来的茫然。
*
翌日早上,曲晴梅醒过来时,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强撑起病弱的身子去厨房,看到还温热的半碗鸡汤,勉强端起来喝了。
又觉身上粘腻,以前这个时候秋云就会烧热水给她洗漱。但是此时……家里安安静静,除了虫鸣声,只剩下她自己。
曲晴梅越想越气,干脆回房去找身契,打算让那个背叛自己的丫头尝尝厉害。
可她把匣子都翻遍了,也没找着那张纸。忽然,曲晴梅皇上想起自己放匣子的位置有些不对,她顿时愈发恼怒,将匣子狠狠一扔:“这死丫头,竟然还会做贼了。”
太过生气,曲晴梅脸颊泛起一层红晕,整个人也精神了些,大踏步跑到门口,真心打算去状告身边丫鬟私自偷了身契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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