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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代只想咸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葡落生
大殿的尽头是一张宽大的喜床,层层厚重的床幔将床掩盖的隐隐绰绰,一道同样身着火红嫁衣的身影端坐其上,她的脸被层层飘荡的纱幔遮挡着,叫人看不清她的相貌,然而遥遥看去,她整个人好像都在颤抖。
苍越心情越发愉悦了,一步步走向她,语气慵懒,“景月衫,还有你那么紧张的时候?”
端坐在床上的身影一句未回应,反而抖得更加厉害了。
苍越心里快笑喷了,快步走上前,一把拂开面前飘荡的纱幔,“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
申雁宁正绞尽脑汁想着见到苍越仙君该如何解释,好不容易想到个说辞,还没开口眼前就忽然一亮,耳旁爆出一声厉喝。
“怎会是你?”
喜悦瞬间变惊吓,苍越额间青筋直跳,眼睛里的欢喜还未完全褪去,面上已然是一片惊怒交加,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申雁宁,愤怒的问。
“景月衫呢?”
“仙君,我……”申雁宁结结巴巴的把想好的说辞全忘了,盯着暴怒的苍越惶恐不已。
苍越仙君的确如传言中那般俊美无双,然而此刻申雁宁已然被他的怒气所摄,喃喃不敢多言,只不过心中还是有一丝惊疑,为何感觉苍越仙君的眼神如此熟悉,还有他说的话也奇怪,难道苍越仙君认识她?
申雁宁这副模样更加惹人嫌了,苍越眼中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暴喝一声,“滚。”
申雁宁顿时将所有说辞都吞进了腹中,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这间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屋子。
苍越站在布置的一片喜气的屋内,眼中的怒气宛若凝成实质。
原本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恨,苍越恨得原地转了几圈,将身上大红的喜服一把撕碎,眼中的风暴在逐渐堆积。
“景月衫!”
他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几个字,“你竟敢如此对我?!”
定亲玉佩是何等珍贵的物件,她怎么可以轻易的让与他人?!难道她对青桐痴情到这个份上?
苍越心中犹疑,不知怎么滴感觉景月衫绝不是那种为了感情不顾一切的人。
她这样做可能就是单纯的不想嫁他。
这么一想,苍越心中火气直烧,之前她要退婚,他只当她为了青桐要反抗一下,以为只要自己坚持不退婚,她自然也就妥协了。哪知这女人竟然真的敢逃婚,还将那个他一直看不上的女人送了上来,不知道在膈应谁!
苍越一掌拍开两界壁垒,将名叫青桐的化身投放下界,他倒要好好问问景月衫,她到底怎么个意思!
然而他到底估量错了开启天门对他的损耗,那具化身还未到达修仙界便被空间壁垒彻底挤压成粉末。
风暴在苍越眼中聚集,他心中的怒气半点没消散,反而又旺盛了几分,“景月衫,你真以为我一时半会找不着你?!”





修二代只想咸鱼 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23节
愤怒让他来不及多加思考,他心中发狠,直接撕裂两界通道以原身下降修仙界,拼着全力抵抗天地法则对他的抗拒,险而又险的通过了空间壁垒。
短时间内连续开通天门,苍越受到天地法则严厉的排斥。咳嗽了几声后,他晃了晃险些要摔下去的身形,吐出了几口血沫,然后朝着太虚元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28章 乐极生悲
苍越仙君怒气冲冲的拂袖而走, 留下申雁宁一人在偌大的上界中孤苦无依。
早就设想过这种结果,现如今真的发生了,申雁宁心中慌乱了一阵就冷静了下来。
苍越仙君虽然震怒, 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她扔回下界, 这对她来说就是好消息, 成功留在上界的几率大大增加。
趁着苍越仙君没反应过来, 她还是先溜了吧。
申雁宁打定主意,趁着无人注意跑出了仙宫, 一头扎进一旁黝黑的森林之中。
一口气急行了数千公里后,申雁宁恍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这片森林大的不像话,跑了那么久四周依旧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林, 上界的天空没有太阳和月亮, 却依然黑夜白昼按点轮回, 此刻正是身处黑夜, 申雁宁只觉自己仿佛要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
申雁宁浑身微微发抖,转头往回看, 却见巍峨的仙宫依旧遥遥的矗立在远处, 她跑的那么些距离像是在原地踏步。
恐惧缓缓爬上心头,尚未等她思考出对策,一阵熟悉的娇媚女声传来耳畔。
“夫人,你要去哪里呀?”
申雁宁悚然一惊, 缓缓转身, 却是之前夸她香甜的那只鸾鸟少女。
鸾鸟少女直勾勾的盯着她,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下嘴唇,眼中是红/果果的渴望。
上界地广人稀,灵气充沛, 却只生活了高高在上的仙君们和琳琅遍布的灵植灵兽。
灵植灵兽们在此环境下极易修成人形,大多投靠仙君为仙君做事,以换取仙君们对修行中道义的指点。
上界物资丰饶,每位飞升的仙君都坐拥大片资源,并且仙君们已然实现了长生的目标。大的目标实现后,在其他事情上的上进心就减少了很多,大家也不会打打杀杀互抢资源,很是一片和谐。
然而在底下的灵兽灵植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们只是幸运的出生在上界,享有优越的修炼环境,却没有摆脱生老病死,依旧在修行的大道中艰难前行。
更甚者,由于上界没有生死轮回之道,灵兽灵植们死了就是彻底的寂灭,再无神魂转世一说。
弱肉强食在哪里都一样,只不过仙君们实力太高超脱于生物链之上,眼中看到的景象总是一片和谐。
申雁宁的元婴修为在下界算得上高阶修士,然而在上界可不够瞧了,仙宫任一侍女都比她修为高。
大家之前觉得她是仙君新夫人还有些忌惮,如今看来仙君分明对她没兴趣嘛,既然没兴趣,那她瞬间便成了上界生物链中最底层的那一个。
“夫人不得仙君宠爱,不如就让我尝一尝吧。”
鸾鸟少女的嘴巴瞬间变成一道尖长的鸟喙,朝她猛扑而来。
周身的气息被牢牢锁定,一时间申雁宁抽出灵剑想跑,然而鸾鸟少女威压惊人,将她牢牢定在远处,叫她退无可退。眼见就要丧命于鸟喙之下,鸾鸟少女却忽然被撞飞到一旁。
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在黑暗中分外显眼,她在下一秒化身为一个浑身布满纹身的妙龄少女,指着被甩在一旁的鸾鸟讥笑。
“还想吃独食,你抢得过我嘛。”
说着蝴蝶女舔唇看向申雁宁,“上界从未有过修为如此低微的人类,我来尝尝到底是何味道,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香甜。”
申雁宁嘴唇发干,刚刚的鸾鸟已然是化神修为,现在的蝴蝶那更是隐隐到了合道,她今日难道真要交代在这了?
她苦心孤诣的飞升上界,万不能接受这一结果,正待拔出灵剑拼死一搏,面前的鸾鸟和蝴蝶却已经战做一团。
“想抢我的猎物,你尽管试试看!”
“该死!你这只死鸟!”
……
申雁宁反应飞快,趁着她俩打成一团飞速溜走。
身后的敌兵很快追来,眼见又要落入死地,她慌忙往储物袋中摸索想掏出法器阻挡一下。
然而她家底不丰,很多法器对后面追赶的蝴蝶和鸾鸟来说宛若纸糊的一样,正在她即将绝望的时刻,手中却忽然摸到了一个玉匣,正是大典上景月衫塞给她的贺礼。
鸾鸟的戾叫已在耳边,死亡的压力下,她慌张的将玉匣扔了过去,爆破声猛然传来,身后传来阵阵惨叫。
申雁宁惊魂未定的往身后看去,却见玉匣子中跃出一件高阶防御法宝,发出的强烈一击正好将蝴蝶和鸾鸟捅了个对穿,她俩此刻还没死,眼看着就要挣扎出来。
申雁宁心跳的砰砰快,来不及再思索什么,扭头继续狂奔而去,竟不知何时跑出了这片林子,横在面前的赫然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荒漠。
她心中茫然,不知该往哪里走,心中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景月衫。
憧憬的美好上界原来是这副景象今日若不是景月送她的法器,她怕是要死在那俩灵兽口中。
景月衫莫非早就知晓上界是这般情形,故意将玉佩送到她手上的?
思虑至此,申雁宁心绪复杂难言,不知是该恨景月衫,还是该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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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衫搬家的速度贼快,得益于之前的景月衫太过简朴,住处根本没多少东西,再加上美人们殷切帮忙收拾,不过一时片刻便都打包好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清灵峰,将原本清净的灵山搅和的热热闹闹。
华池道尊早就派人将清灵峰收拾妥当,等景月衫搬来时已然是一派井井有条的景象。
清灵峰按照门规设置了轮休的执事,眼前的男子正是刚刚上任的当班执事,正在向景月衫汇报工作。
“道君,随从们的住处都已安排妥当,这是各峰弟子送来的贺礼,还请道君自行处置。”
说着他微微有些犹豫,“历来新晋元婴道君都会在乔迁之日大宴宾客,道君搬家太过匆忙,现下已然晚上了,不知道君准备何时举行筵席?”
今天着实是个大喜的好日子,景月衫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明显,急需用一场盛大的筵席冲冲喜,“择日不如撞日,便在今晚吧。”
执事点头应是,退下后匆匆去做准备。
景月衫朋友不多,与她有交集的大多为望辰峰弟子,离清灵峰都很近,接到请柬后不过片刻便来了。
胡慕儿跟着一群人说笑着来了,一进来就叽叽喳喳:“师姐这里好热闹。”
一旁忙碌的美人纷纷向他们行礼,原本就富丽堂皇的大厅显得更是花团锦簇、
胡慕儿嘴角憋笑,一把揽住景月衫的胳膊,凑到她耳边轻轻问:“师姐可是也要修风月道。”
景月衫顿时一脸黑线,“没有,他们是我请来帮忙的。”
随后她敏锐的反问:“也?你要修行风月道?”
胡慕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师父觉得我骨骼清奇是个修风月道的好苗子,我也觉得不错,就承接了师父的道统。”
一旁弟子听到后调侃,“原本以为师父的风月道无人继承了,却原来是在等着小师妹呢。”
其他人都笑了,望辰峰弟子长年累月的见自家师尊行事放荡不羁,对风月道倒没有太大的偏见。
景月衫看着面前的新晋女海王,拍拍她的肩膀鼓励她:“我看好你,加油。”
胡慕儿颇为志得意满,开心了没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容收敛了大半。
“师姐,你与苍越仙君的婚约……”
景月衫神色怡然,浑然不见半点愤懑,她大大方方的解释,“我与苍越仙君毫无情意,早已与他退婚,今日之事是个意外,也可以说是申师妹的缘法。”
胡慕儿脑子晕晕的,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人愿意放弃飞升上界的机会。
其余人也是差不多的惋惜表情,在他们看来苍越仙君如此优秀,嫁给他又能飞升上界,哪里是一句”毫无情意”可以轻易放弃的。
景月衫笑了,她发现修仙界众人总是将上界想象的过于美好,勤奋苦修的目标就是飞升上界,看到旁人放弃飞升的机会都非常不能理解,总觉得所有的困难与飞升上界相比都不值一提。
她自然也不排斥上界,然而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需要借助外力才能达到飞升的目标的话,日后必将受制于人,这种情况她不能接受。
更何况按照剧情发展,这条路是属于申雁宁的,她还是走自己的路不去凑这热闹了。
只是这个理由说出来也不能令人信服,他们反而还会觉得她不识好歹,,景月衫语带调侃的换了个大家更能接受的说法。
“世间美色千千万,怎能就这样绑在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身上?”
胡慕儿率先拊掌大笑,“是极是极,大师姐实是性情中人。”
其余人也一脸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实在是景乐章之前就用此理由拒绝了姜修然,现如今她的女儿还是这个样子,大伙反而更能接受了。
景月衫又笑了,她之前不管怎么说她对苍越无意不想嫁他,其他人还是只会让她为了飞升上界克服克服,如今这个借口一出,立马就闭嘴了,可见景乐章之前行事的余威,只不过宗门其他人听了只会更觉得她实乃本性暴露上梁不正下梁歪,离经叛道不堪造就了吧。
宾客很快就都到齐了,丝竹声阵阵响起,容色娇媚的美人翩翩起舞,明月高悬半空,美酒佳肴在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景月衫坐在主位,只觉心胸不是一般的开阔,悬在心头的重担终于落下,此后便是天高海阔任她驰骋。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眼皮总是一抽一抽的,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此刻右眼跳个不停,莫非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想法一出她暗道自己大惊小怪,还把此迷信思想带来了。
只是心里老是不踏实,总觉得今日之事太过顺利,恐怕还要生出波折。
景月衫暗暗安慰自己,开启天门耗费了太多力量,除非苍越仙君冒着真身受损的风险强行越过空间屏障来找她算账,不然起码得被困在上界十年八年。
她自问没那么重要,不会让苍越仙君冒着真身受损的风险来找她算账吧。
有这么个时间差,苍越仙君怎么滴也能跟申雁宁培养出点感情了。
就算之前在潼宁渊秘境俩人互看不顺眼,但毕竟剧情搁那摆着,那俩人走的就是相爱相杀的桥段,在上界处个十年八年估计就有谱了,想来到时苍越仙君感谢她都来不及,更不会找她算账了。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若是他俩就是死活不对付……
景月衫拒绝考虑这个糟糕的结果!
只是那股心悸却不肯消失,着实在她脑海中拢上一层阴霾。
屋内的美人早就把气氛炒的热烈,众人酒劲上头,早没了往日的端庄自持。
景月衫之前就纵情声乐了好一段时日,望辰峰弟子震惊了一会也就接受了,毕竟峰主景乐章就一直这样,景月衫身为她的女儿一直如此自持才是意外。
现在景月衫成了一峰之主,又没了婚约的枷锁,于是彻底将往日的自持扫进了垃圾堆。瞧这满室的美人,众人都认定她是埋在骨子里的本性暴露了,竟然跟景乐章一样为了快活放弃了那么优秀的男人,还放弃了飞升上界的机会。
只不过在场众人虽说不敢苟同景月衫的做法,但也没多加指摘,毕竟是她的个人选择。景月衫又晋升了元婴,前途看的到的广大,没人不开眼的想得罪她。
酒到憨处,有弟子举杯恭贺:“恭喜大师姐摆脱束缚,重获自由之身,世间美色,尽可采撷!”
室内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这话在外面说不出口,趁着酒劲倒是说的顺溜。
景月衫脸上浮起一丝嫣红,显然酒喝多了也有些上头,闻言大笑起来。
“借师弟吉言!”
众人鼓掌大乐,气氛一时达到了热闹的顶峰。
然而乐极生悲不是说说而已,景月衫正举杯畅饮,头顶的屋檐忽然被掀飞了大半,巨大的轰鸣瞬间将众人昏昏沉沉的意识拉了回来。
伶人们修为低微,见势不对,立马四散奔逃,只剩下前来赴宴的弟子和景月衫还留在原地,眼中惊疑未定。




修二代只想咸鱼 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24节
“怎么回事?有敌袭?!”
众人震惊不已,清灵峰位处归元宗腹地,何人竟能绕过护山大阵潜入这里?!
震惊归震惊,在场的人皆是归元宗精英弟子,反应不可谓不快,立马抽出灵剑摆出御敌阵型。
建筑崩塌弥漫的灰尘缓缓散去,露出一个身着白衣面色铁青的清俊男子。
那男子容颜之俊美世间罕见,然而此时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在场弟子各个如临大敌。
景月衫眼中的愉悦尽数散去,心中简直握了个大草,果然心慌都是有原因的,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男子一步步朝景月衫逼近,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杀人。
有弟子厉喝:“阁下何人?竟敢硬闯归元宗?”
那男子冷笑着的看着景月衫,一点眼神也没分给旁人,浑身的气势却让人莫名觉得凛然不可侵犯。
胡慕儿咬牙向前一步,“阁下不说,我等只能不客气了。”说着众人就要列阵上前。
景月衫伸手制止众人,抬头迎面对上男子的眼睛,朗声道:“不知苍越仙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众人皆惊!
第29章 他为何执着不愿退婚?……
屋内得伶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气氛也从方才得热烈转为紧张。
苍越满心愤怒,然而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细枝末节得时候,他不惜受重伤也要下降下界, 必是要问景月衫要个说法的。
他下巴微抬, 目光将景月衫牢牢锁定, 语气中透露着压制不住的愤怒。
“你认识我?”
下一个瞬间, 苍越已至景月衫面前,他欺身下压, 将她牢牢的压在座位之上,两人脸颊的距离不过一拳, 彼此的呼吸隐约可闻。
景月衫心脏砰砰直跳,面上却是不露分毫, 不闪不避的直视他的眼睛, 神色坦然没有半点羞愧失措。
“旁人如何有苍越仙君这般风采, 想来不会认错。”
“今日苍越仙君大喜, 此刻正是洞房花烛的大喜时刻,不知苍越仙君至此, 有何贵干?”
苍越差点给她气笑了, 这女人为何能如此理直气壮?
众目睽睽之下毁约逃婚,还塞了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给她,自己却在这里纵情声乐大放厥词,她怎么敢?!
苍越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声音阴冷:“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
脸颊上微凉的触感让景月衫情不自禁的想侧头躲开, 偏偏苍越将她牢牢固定在椅子上,一时动弹不得。
“我与苍越仙君门不当户不对,婚约是当初苍风前辈弥留之际强行定下的,如今看来着实有很多不妥之处, 退婚是应有之义,我派早几日就表明了退婚意向,不知仙君这是何意?”
苍越仙君蓦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景月衫,我何时同意过退婚?一切不过是你在自说自话,你背信弃义在先,还将订婚信物交予他人,你把我当什么?可随意让予他人的物件?!”
他骤然发难,引得在场众人惊叫连连,“苍越仙君!还请自重!”
“滚!”他暴喝一声,浑身的气势骤然张开,众人顿觉压力骤增,修为低的甚至嘴边都溢出了一丝鲜血。
景月衫只觉阵阵窒息,挣扎着开口:“此乃我与苍越仙君的私事,与你们无关,快退下!”
脖颈间的力道越发收紧,苍越冷笑连连,“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胡慕儿焦急的上前一步:“仙君息怒,归元宗与太虚元府自来交好,贵派掌门必不愿见到两派弟子相残的景象!”
苍越心中的怒火一直在熊熊燃烧,闻言更是火大,正待要直接将这群人丢出去,景月衫却一把握住苍越掐她脖子的手,语气急切的对众人道:“快走,此乃我景月衫家事,仙君盛怒而来,我今日必是要给苍越仙君一个交代。”
胡慕儿心中一动,连声道:“师姐保重,我等这就退下。”
众人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清灵峰,胡慕儿立马弹讯给景乐章。
景月衫是景乐章和姜修然的女儿,她说的家事,自然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家事,胡慕儿心中焦急,迫切的希望景乐章和姜修然能快点赶来。
缺了房顶的屋内,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丝毫不减,两人窝在空间窄小的椅子前,身体的距离极近,四目相对呼吸缠绕。
温热的手握住苍越的手腕,他心中猛然一跳,扼住景月衫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些力道。
景月衫声音沙哑,语气却不急不缓:“仙君为何如此盛怒?你我之前素未谋面,谈不上有何深情厚谊,当初的婚约乃是长辈单独定下,仙君也未见得有多情愿,此时退婚不是正好?我实在不知仙君为何不愿退婚。”
“至于订婚玉佩……”景月衫语气顿了顿,诚恳道:“是我保存不善,叫申师妹得了去,只是我也不知她会选择在那日激活玉佩,造成了这般误会。”
“仙君分明对我无意,为何执意与我成婚?”
苍越被这声质问问的哑口无言,手里的力道越发松了几分,千言万语堵在嘴边不知要说什么。
他为何执着不愿退婚?
要说他对她有意,苍越下意识的就要否定,不过是觉得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造就,再加上父亲临终前信誓旦旦的直言她是他命中良配,他这才觉得这桩婚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父亲荒诞的一生他不予评价,然而父亲临死前眼中的光亮让他迟迟难以忘却,这也是他没见到景月衫之前默认这场婚约的原因。
直到景月衫修为停滞了百年,他才怀疑父亲是不是临死前神志不清了,这般不堪造就之人,哪里是他的良配,分明是他的拖累。
他打定主意要下界退婚,然而他到底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有些好奇,于是踏入了潼宁渊想见识一下她到底有何奇特之处,让父亲执意为他定下这门荒谬的婚事。
正是这一次的好奇,改变了他的心态。单从客观的角度,景月衫是个很优秀的修士,绝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不堪,她甚至还隐隐察觉出上古仙魔大战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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