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只想咸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葡落生
苍越对万年前的仙魔大战早有疑虑,只是无论上界下界,都难以找到上古流传下来的物料史料。上古之事,一直在他心中是个谜,而景月衫却隐隐触碰到了一丝真相,着实让他欣喜。
父亲痴迷推衍之道,甚至误了自己的性命,他的临终之言,苍越经过一段时日对景月衫的观察,最终还选择了相信。
囚魔大阵的阵灵拥有探查人心的能力,他这才得知景月衫竟心悦青桐,从知道的那一刻,他心中就隐约有些异样,恼怒景月衫明明身负与他的婚约还心悦他人,内心深处又隐隐有些自得。
那些复杂的情感糅杂出了一丝丝期待,即使不愿承认,苍越之前是认真期待过大婚之日见到景月衫告诉她他就是青桐,不知道景月衫那时会是个什么表情。
心中的期待落了空,众人仰视之下这场婚事成了个笑话,景月衫不愿嫁他,甚至儿戏般将他推给了他人,难道她觉得他就是那么饥不择食,只要是个女人就行吗?!
苍越出离的愤怒了,激愤之下,他拼着身受重伤也要下界找景月衫要个说法。
然而此时手握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她竟丝毫不心虚,苍越不知怎么了,还是选择给景月衫一个机会。
“你别管我对你有意无意,我就问你,你不愿嫁我,可是因为心悦他人?”
苍越的喜怒还是那么直白的显露在脸上,俩人隔得那么近,景月衫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中暗含的一丝期待。
她顿时悟了,心里骂了囚魔大阵阵灵八百遍!
胡说八道真的害死个人,苍越该不是以为她是为了青桐才下定决心退婚的吧?
哦漏,夭寿!
“呃……”景月衫只觉嘴唇发干额间冒汗,原本的镇定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苍越瞧她这副模样,眼中的期待更盛,脸颊凑得更靠前了,俩人的鼻尖险些要靠在一起。
他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几度,“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他的声音中暗含了一丝紧张,被此刻全神贯注关注他一举一动的景月衫察觉到了,她心脏跳得越发快了。
理性告诉她,现在最好顺着苍越的话说是“青桐”,然而话在嘴边上却无论如何也吐露不出来。
剧情没有按照她想的那样进行,苍越仙君与申雁宁竟一丝火花也没碰撞出来,着实让她意外。
这一瞬间,景月衫脑海中转过了无数想法,她觉得自己可能错了。
她之前总是一意孤行的认为男女主就该在一起,浑然无视了他俩之间的种种不对付,是她自以为是的以为只要大致剧情按照原剧情开展,他俩迟早会生出感情,这才造成眼下的局面。
其实仔细想想,她整个人的死局都能解除,何况是个人感情呢。
这一次苍越仙君与申雁宁一起经历的事与原剧情截然不同,开头依然变了,自然不能奢望过程和结局保持原样。
她虽没有提前知道申雁宁会在今日激活玉佩,然而归根究底,是她将玉佩送到申雁宁手中,最终造就了眼下的恶果。
错已铸就,苍越仙君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以至如此激愤,她实不该再出口骗他。
“没有其他人。”景月衫直视他的眼睛,眸中尽是一片平静。
“我没有心悦之人,只是单纯的不愿嫁你。”
苍越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反问:“你说什么?”
景月衫的声音越发平静,“我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人才要退婚,只是单纯的对苍越仙君无意,因此不愿嫁你。”
“玉佩的事是我的过错,我保存不慎以致它落在了申师妹手中,让仙君被众人看笑话了。”
“事已至此,我无可辩驳。仙君若愿给个机会,我自当竭尽全力弥补仙君,若仙君实在激愤难消,那便杀了我吧。”
“之事此事实是我一人之过,还请仙君莫要迁怒他人。”
心中的期待再次落了空,苍越的愤怒简直要将理智燃烧殆尽,他手掌蓦然收紧。
“你既然做得出,就该想到今日的结果。”
“景月衫,你背信弃义,愚弄于我,我今日杀你,实属应当应分,都是你自找的。”
饶是早就料到这般结局,景月衫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苍越表情阴鸷,猛地凑上前看向她的眼睛,却见她的眸中满是戏谑,竟无一丝胆怯。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苍越蓦然收紧扼住她脖颈的手掌。
景月衫沙哑着声音道:“仙君要杀便杀,实在不必讲那些大道理。”
“你竟还那么理直气壮?你就不曾有对我有半分悔意?”苍越一时难以接受。
景月衫平静看他,“悔意自然是有的。”
她最后悔的是误判了形势,但是对苍越仙君这个人却是没有丝毫羞愧的。
“仙君说我背信弃义?”景月衫笑了,“分明是仙君自己先动了这个心思,我只不过按照仙君所想的那样做了而已。”
“你……”苍越惊疑未定,她为何知晓他之前有退婚的念头?
第30章 了断
景月衫神色未变, 自顾自地道:“仙君自以为隐蔽,实则漏洞颇多,我稍一想想便明白了, 青桐道友。”
苍越顿时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他自以为身份藏得隐蔽, 却原来景月衫早就发现了, 那她就一直这么若无其事的跟他相处?
景月衫浑然不顾他脸色的变化,接着道:“仙君遣化身下界, 当真是为了领略潼宁渊风采?仙君的真实想法自己自然清楚,现在如此未免太双标了, 为何只准你背信弃义不准我背信弃义?”
修二代只想咸鱼 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25节
“我并没有真的要退婚……”苍越急切的想辩驳,却被景月衫打断。
“我不知仙君为何转变了心思, 总不会是在那段时间的相处中爱上我了吧。”这话一出, 景月衫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苍越恼羞成怒, “你在做梦!”
景月衫收起笑意, 面色转为严肃,“既然如此, 仙君对我并无爱意, 我对仙君亦是如此,此婚约哪里还有存在的必要?”
苍越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恼怒道:“婚约乃是父辈亲定,我等自当遵守。”
景月衫差点笑出声, “仙君非要与我扯什么父母之命, 我也无话可说,仙君动手吧。”
说着她神色怡然的闭上了眼。
苍越满肚子的话憋在嘴边,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景月衫理直气壮的叭叭叭说了那么多,苍越一时竟陷入了迷茫。
他自幼沉迷于修炼, 甚少与人交往,父母又自来只顾自己快活,从未管教过他,因此于人情世故上向来欠缺。此时听景月衫说这么一通,心中原本的愤懑竟开始缓缓消散,手中的力道也缓缓放松,只是心中不平依旧。
他与她的处境怎么能相同呢?他与她地位差异巨大,她只要嫁给他,便可以元婴之身飞升上界,在道侣血契的作用下,寿命更是可无限接近永生,她从这场婚事中能得到的那么多,有什么资格不愿嫁他?
他只是犹豫要不要退婚,最终不还是接受了她成为自己妻子,却被她狠狠摆了一道,生气找她算账不是应该的吗?
苍越的喜怒哀乐一向是那么的直白,景月衫瞄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暗笑了一声却不愿再解释什么。
不只是苍越,所有人知晓她要退婚都是这个想法。只因苍越强,她弱,她便没有拒绝的资格。
这场婚事只有苍越挑剔她的份,哪有她挑剔苍越的资格,苍越仙君愿意迎娶她,她就该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否则就是不识好歹不知上进烂泥扶不上墙。
申雁宁的飞升还能赖上她点,她不该那么直接的将玉佩丢给申雁宁,然而背信弃义退婚这一点,她死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苍越的杀意渐渐消散,手逐渐从景月衫的脖颈中松开,面上毫无表情。
“即便是如此,你戏弄于我,也得付出……”
他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力量便朝他猛袭而来,苍越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挡在景月衫面前,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
巨大的冲击将清灵峰整个山头都铲平了大半,苍越勉强接下这强力一击,禁不住突出了一口血沫。
他以原身下降下界,本就受到此间天地法则的压制,修为被压制在渡劫期,再加上之前他强行突破空间壁垒,更是身受重伤,方才在景月衫面前不过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罢了,现下这一掌是彻底将他重创。
飘荡的灰尘缓缓散去,苍越将逆行的经脉缓缓稳住,扭头去寻景月衫,“你没……”
身后却是空无一人,苍越悚然一惊,正要四处寻找,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深沉的男声。
“苍越仙君,有话好好说,年轻人怎么火气那么大,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
面前的景象逐渐清晰,景月衫已然被一个面容艳丽的女子搂在怀里细细安慰,挡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一个身着青衣的青年男子。
苍越面色阴沉,“修然道尊。”
姜修然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依偎在一起的母女俩,这才回头直视苍越。
“仙君勿怪,当年的婚事着实有些草率,我与苍风道友想来也是思虑不甚周全,没有考虑到你们双方自己的意愿。婚约是我当初自顾自定下的,月儿并不情愿,既如此就干脆取消了吧,仙君若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来,莫对着月儿喊打喊杀。”
“修然道尊这样说,是执意要与我撇清关系了。”
姜修然眼神变得锐利,“仙君明白就好,若要非要强来,我拼了命也会保下我女儿。”
苍越的杀意早已消散,此时只觉意兴阑珊,甚至隐隐还觉得有些好笑。
他本是一时激愤,并没有真的想对景月衫做什么,最想要的不过是讨个说法而已,眼下这幅场面,倒像是他硬要逼婚景月衫了。
他挥了挥手,面色转为平静,“修然道尊言重了。”
“她执意不愿,强求有何意义。”不管景月衫是怎么想的,这个婚都成不了了,他这样步步紧逼只能闹个两败俱伤。
景乐章白了苍越一眼,“仙君能如此想最好,我们家门第低微,着实配不上仙君。”
她这副护犊子的模样看的苍越心中一讪,景月衫拥有好父母,不像他,有爹妈宛若孤儿。
总算等来了救兵,不枉费景月衫之前跟他叨叨叨那么久拖延时间。
景月衫看着苍越,语气平静,“仙君勿怪,我还是比较珍惜我的小命,不想平白断送了,此次是我亏欠仙君,仙君日后若需要我做什么,只管直言。”
说着她又道,“申师妹是无意之举,并非故意替婚,还请仙君不要过多的责怪她。”
苍越双手背后,转头眺望着远处没有看她,也没有回一句话。
景乐章拉着景月衫就要走,景月衫回头望了苍越一眼,转头跟着母亲离去。
姜修然朝苍越拱拱手,转身就要离去,却听到苍越在身后道。
“你打算躲避雷劫到什么时候?”
姜修然的身影定住了,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苍越心中的激愤早已烟消云散,此时思绪复杂脑海中一片浆糊不知道,他抬头望向头顶飘荡的蓝天白云,像是只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并不要求姜修然回答。
“再说吧,指不定明天,指不定上百年。”姜修然笑了一下,转身径自离去。
苍越的面色越发沉静,过了好半晌才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景月衫一家真有意思。
.
正在想尽办法联系上界的茂勋道尊还在急得转圈圈,苍越已然一脸苍白的回了太虚元府。
方一踏入屋内,苍越便猛地呕出一口血,彻底晕死过去。
他已然飞升上界,轻易不可下界,即使下界修为也被强压至渡劫期,时时刻刻受到天道的排斥,更何况若在下界使用了超越本界上限的力量,天地法则便会自动制裁他。
苍越原本开通天门就损耗巨大,又强行以原身下降下界,方才还接了姜修然结结实实的一击,他再皮实也扛不住了,勉强撑到宗门内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茂勋道尊在一旁唉声叹气的看他。
“仙君,错误的情爱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已然得成大道,莫要因此阻碍道心!”
苍越默然,现在脑子冷静下来一想,之前确实做得太过火了,饶是他自己都想不到,他会被景月衫气到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要下界寻她。
只不过把这一切归咎于他耽于情爱,他是不同意的,他对景月衫的确感觉复杂,但要说那种感觉是情爱,他目前是万万不能接受。
“师伯放心,我不过是一时激愤,日后万不会再如此冲动。”
茂勋道尊眼睛里还是夹杂着浓浓的不信任,毕竟他爹苍风就是个大情种,为了女人还把自己的命搭上了,实在是不知所谓。
苍越这孩子从小看着还好,一点不像他那对不着调的爹娘,甚至早早就飞升了上界,着实让人欣慰。
若是景月衫知晓好歹,二人琴瑟和鸣一同探究大道也不失一段佳话,奈何她自己死活要退婚,着实非苍越良配。
苍越好好的孩子忽然变得那么不理智,为了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饶是他矢口否认,茂勋道尊还是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遗传到了他爹苍风的大情种基因,因此更是忧心忡忡的劝诫他。
“仙君,修成大道着实不易,切莫忘了你父亲的前车之鉴!”
苍越的父亲苍风痴迷推衍之术,他算定一位女子是她命定之人,不顾双方的巨大差异执意与她结为道侣,二人琴瑟和鸣,生下了苍越仙君。
然而苍越的娘亲资质太过差劲,饶是用上等丹药不停的堆积,寿命也不过几百年。她死后,苍风执意殉情,临死前又用推衍之术给苍越算了一卦,执意为他定下了与景月衫的婚事。
苍风自己不着调,还坑了自己儿子,搞了这么个荒谬的婚事。原本还当景月衫是良配,现在看来果真荒谬的人定的婚事也不靠谱,饶是茂勋道尊是他亲师兄都看不过去了。
苍越面沉如水,沉声道:“我对景月衫绝无旁的心思,不过愤怒她戏耍于我,想找她要个说法罢了,师伯不必担心。”
他自小与旁人接触甚少,一心扑在大道之上,心性更是坚定如磐石,何曾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在茂勋道尊看来,怕是苍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这样。
他既然还未明白自己的心意,茂勋道尊自然不会主动去点醒他,他俩摆明了不可能了,苍越就此将那女人丢到脑后才是最正确的做法,犯不着再浪费感情在她身上。
“仙君明白就好,下界不宜久待,修养好身体就赶紧回去吧。”
顿了顿,茂勋道尊又问:“代替景月衫飞升上界的那位也是少年英才,仙君可喜欢?”
提到这个苍越又是一脸黑线,原本平静的语气变得恨恨:“功利之人罢了!”
看来是真不喜欢,茂勋道尊点点头,不甚在意的道:“仙君不喜欢便罢了,日后自有属于仙君的好姻缘。”
说着他又道:“她以元婴之身飞升上界,已然是她的福气了。”
苍越点头,将独留在上界的申雁宁抛掷脑后。
第31章 动心
苍越仙君搞出那般大阵仗, 轰动了整个归元宗。
景月衫瞬间成了众弟子吃瓜八卦的焦点,她和苍越仙君的那点子事被编成了不止十八个版本,在归元宗内部广为流传, 只不过不管在哪个版本里, 景月衫都是对苍越仙君始乱终弃的渣女形象。
归元宗众弟子暗地里自然少不了编排她。
“嘿嘿嘿, 景师姐果然走了乐章道尊的老路……”
有弟子感慨, “景师姐藏得真够深的,之前那般勤勉, 我还当她跟乐章道尊不一样。”
“哼哼,景师姐比乐章道尊还猛, 她可是拒绝了一位仙君啊,那可是飞升上界得以长生的机会!”
“嗐, 那算什么, 景师姐可是扬言了, 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满世界的美色……”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当然这些闲言碎语只敢在背后嚼, 当着景月衫的面是万万不敢这么说的,毕竟她已然成了元婴道君, 自此进入了高阶修士的行列。
景月衫也知道背后的话不会好听, 但只要不当面说她通通当空气,景乐章都到合道期了,还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何况是她?
有时候她都觉得好笑, 她说自己是因为与苍越仙君毫无情意才退婚的, 众人只会一边不信一边劝她克服困难。然而她一旦用了景乐章之前拒绝姜修然的理由,大家马上就接受了,再也不劝她忍忍得了,只不过背后的嚼舌根是少不了的。
她的清灵峰被削平了山头, 上面的建筑全部毁于一旦,刚搬家屁股还没捂热的景月衫只得又搬回了望辰峰。
在景乐章的强烈要求之下,她住在了山巅之上那座华丽的宫殿之中,跟她一起住进来的还有姜修然。
对此景乐章是非常不情愿的,奈何姜修然脸皮厚,硬挤着搬了进来,景乐章轰不走他,只得忍了。
原本住在宫殿中的美人们可算是遭了殃,修然道尊在一旁虎视眈眈,哪还有人敢凑到景乐章身边,各个缩在角落里发抖,生怕修然道尊注意到他们。
过了没几日,景乐章就抓了狂,“你什么时候回去闭关?”
修然道尊神神叨:“自然是还未到时候。”
景乐章嘴里恨恨:“赶紧走,你在这我少了好多乐趣。”
修然道尊慢慢的嘴巴说话也不好听起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赶紧收收,不成个女修的样子,还带坏我女儿。”
“姜修然!我怎么样关你屁事!看不惯你赶紧走,女儿自己长眼睛,知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别扯着女儿当借口。”
姜修然嘴里恨恨:“孩子都生了,你怎么样当然关我的事,以前指望着你自己想开,现在看来你实在不堪造就,只能我来把你强行掰正了。”
修二代只想咸鱼 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26节
景乐章满脸惊骇,“你想怎么样…唔…住手……”
姜修然长袖一挥,俩人的身影隐藏在一团马赛克中。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景月衫看的心累无比,实在搞不懂爹娘的复杂爱恋。
若说亲爹看不上亲娘吧,他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身体可实诚的很,俩人拌着拌着嘴就变成一团少儿不宜的马赛克。
若说亲娘是被逼的,那也不像,她嘴上跟姜修然不停对喷,但每日眉梢间的春情荡漾不似作假,瞧着也是很享受的模样。
景月衫无语望天,感觉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只想赶紧闪人。
清灵峰一时半会修整不好,搬家无望的景月衫选择了出门历练。上古之事的真相处于层层迷雾之中,景月衫对姜修然几番试探都被他或软或硬的挡了回来,心头依旧没有半分思绪。
姜修然已然是归元宗最高阶的修士,还是她亲爹,她都问不出来什么线索,直接打消了景月衫在宗门查探消息的想法。
外面天高海阔,细细寻访之下可能还会有些收获。她既然答应了风曦魔君,自然要尽力去做承诺之事,即使最终毫无所获,起码她自己问心无愧。
再加上自仙魔大战后,魔族在修仙界中一直是反派形象,如非必要,她还是不要透露自己身负魔功这件事的好。身处宗门之内,总归有些不便,出门还更方便她消化继承的传承。
如今正是大好机会,申雁宁已飞升上界,苍越仙君更是跟她来了个彻底了断,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阴云终于消散殆尽。
事情已经做了个了结,她此时出门再无后顾之忧。
向景乐章说明自己要出门的意图后,景乐章迟疑道:“要不等修为稍稍稳固了再去?”
景月衫还没来得及说话,姜修然就插嘴道:“好,你自己放弃了飞升上界的机会,接下来自然只能靠自己苦修了。”
说着掏出个储物袋丢给她,“拿着,不修成个样子不要回来。”
景乐章还要说什么,景月衫已经喜滋滋的丢下句“谢谢父亲”,然后麻溜的跑了。
亲爹手中的好东西比亲妈还多,景月衫美滋滋的清点储物袋中的奇珍异宝,感觉来了这里那么久,也就现在才有种身为修二代的真实感。
她总算是摆脱了原剧情,接下来的生活自然可以可着自己的心意安排,景月衫满心愉悦的走进宗门传送阵,随机选了个地方。
申雁宁已身处上界,苍越仙君估计也走了,这下应该不会碰到他们任何一人了吧。
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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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越的伤势颇重,茂勋道尊将他安置在宗门密地中,借助聚灵大阵缓缓修复他的伤势。
与他同处一地的还有囚魔大阵的阵灵,它身上凝聚的怨气于魔气交织在一起,需要借助大阵不停的以灵气冲刷。
经过这段时日的灵气冲刷,原本看着邪性的五头小孩已然变了个模样。
原本的五颗头减少为三个头,眼中的魔气也大大减少,想必假以时日就能变成正常娃娃的模样。
一人一灵相处的很不和谐,时不时就听到阵灵搁那鬼哭狼嚎。
“放开我,放开我!”
“明明是你自己不中用,还把气撒在我身上,你太过分了呜呜呜。”
阵灵被悬吊在大阵正中央,三颗脑袋朝着地面,不停的想挣扎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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