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阳差那些年

我见连老头也不清楚我是怎么进来的，便越发纳闷，仔细回想起来，印象里只有那面绣着黑龙的旗子。
“那是什么？”
我喃喃低语，老人却突然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你看到了什么？！”
“一面绣着黑龙的旗子，您认识吗？”
老人闻声表情大骇。
“当真！”
我点点头笃定自己看到的确实是这旗子。
“小子，你过来！”
老人对我招了招手，我小心翼翼得走过去，突然间他一把握住我手上的手腕，半晌之后整个人脸色难以言喻的凄凉。
“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不叫丁万重！！！”
我不知道老人干嘛这么愤怒，我可什么都没做，想要挣脱却被他拽着松不开手。
“老人家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老人深吸了两口气。
“天命啊天命，真是天命难违啊！”
最终他松开了我的手将我推回洞穴，还顺势取走了我的眼睛，重新回归黑暗的我有些纳闷，只不过一切既然已经发生，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安安静静坐在角落，期待白风扬会出现救我。
再次陷入沉默，我反倒是没了刚进来时候的害怕，脑海中幻想出各种关于这个神秘老头身份的猜测，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自己也死了才会出现在这里，一番胡思乱想之后，肚子不争气得发出响声，摸了摸口袋只有那块湿漉漉的蝙蝠肉，一想到蝙蝠这么恶心，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嘴。
再次合上眼皮小憩，不知道过了多久，洞穴外传来稀稀疏疏的虫鸣才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醒了！？”
我点点头。
“老前辈，您到底是想怎么样您就直说吧，我要是犯了错也会补偿您的，何必如此动怒呢？”
老人轻叹了口气。
“你一个小小的阳差能懂什么？那面黑色的旗子是破开我身上山神钩锁的关键，除此之外，还得能解开山神符，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听到山神符当即说道。
“您刚刚说山神符对吧？”
“怎么？”
“我见过山神符，在我师父的书中见过，《上清大洞符箓》天伏八甲之一，您该不会是就是被这玩意儿给困住的吧？”
老人听我说出《上清大洞符箓》当即道出惊讶的语气，我看不到他的脸，不过猜想他的表情应该也是很诧异才对。
“你小子师父是谁！？”
“我师父啊，您说的阳谋第一的白风扬。”
一时间老人陷入了沉默，大概是在思考什么，随即再次开口。
“小子，我给你指路你把白风扬带过来，你看怎么样？”
我不是傻子，已经中过叶春雷的奸计，现在老人又想糊弄我，自然不会答应。
“我就是出去了，外面鬼娘娘我也斗不过，我现在符箓运用的还不纯熟，出去也是死路一条，罢了，还是等我师父过来救我吧！”
老人再次将我拉住，将之前的眼睛还给了我。
“年轻人，这鬼娘娘，只要你想办法把她引过来，我帮你把她弄死，你看如何？”
我一听这买卖不亏，点头答应，老人指了指山洞的穹顶。
“浮屠旗是把你从上面丢下来的，你想离开只能从上面走，去瞧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切记这双眼睛不是给你白用的。”
我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抬头扫过山洞穹顶，虽然距离很远，但能依稀看出穹顶的端倪，我学过符箓，自然清楚其中奥妙，虽然还不熟练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山洞顶端居然镌刻了《上清大洞符箓》之中天伏八甲的两道符箓。
“前辈，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
我笑了笑将这上方镌刻的天伏八甲符箓之中的两道符箓告知给他，丁万重一听有戏，马上又问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我这水平解不开，其中一道是您说的山神符，而后一道是天伏八甲之一的鬼诏符，我师父说着天伏八甲虽然书中还有记载，但使用手法早已失传，想必就算是他来了，也没有办法把你带出去。”
老人一听整个人露出丧气的表情。
“那看来浮屠旗也不能破开符箓，唉，罢了，反正已经被困在这里半辈子了，就当是空欢喜一场吧。”
我连忙劝丁万重。
“老前辈您不要如此沮丧，至少我现在知道符箓是什么，您给我说说别的路，我离开之后马上找我师父探讨如何破解符箓将您救出来。”
老人却摇了摇头。
“蠢货，你现在进了这山洞，便没有机会再出去了，符箓封住的并不是山洞，而是上方的穹顶，解不开这符箓，咱们谁也出不去。”
原本我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我是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对啊，您被困在这里，可我为什么会被带下来？这符箓既然封住了穹顶，我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提出疑惑。
“呵，这穹顶只能进不能出，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战术性后退，表情逐渐凝固，见到希望再次失去，我也再次回到了原地坐下，这次老头没有收回我的眼睛，我们两人就这样分别坐在山洞两边，望着天外星空充满了绝望。
“老前辈，既然出不去了，您倒是和我说说您是怎么进来的？这山神符是为了困住你才设下的吧？”
老人疲乏得睁开双眼，饱经风霜的脸颊暴露出无数皱纹。
“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过这事儿也怪不得别人，如果我不被锁着，没准已经丧命，现在想想，当初倒不如一死了之。”
我不清楚其中缘由，他既然不愿意多说我也就不想再问下去，肚子再次不争气得发出声音，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块蝙蝠肉，之前看不到还好，现在看到血淋淋的一团更加难以下咽，索性直接丢在了地上。





我当阳差那些年 第58章 酸枣树
“小子，你要实在不想吃不如去洞口看看，那里有一株酸枣，也不知道有没有果子，要是没有你要么吃蝙蝠肉，要么就等死吧。”
我听着他的话走向峭壁的洞口，向着洞口边缘试探性得看去，赫然看到一颗长满了酸枣的巨树竟然从悬崖峭壁里活了下来，而且非常茂盛。
“老前辈，还真有，你等我去给你摘一些酸枣。”
我爬出洞穴，边缘是悬崖，我不敢靠的太近，距离枣树还差点距离，我慢慢向着边缘挪动，突然脚下踩中一片湿滑，双手瞬间脱力，整个人从边缘直接摔了下去，我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墙壁边缘一根凸起，我不敢回头去看，深怕看一眼就晕过去，虽然没有恐高，但这么高就是神仙也会发憷。
来不及多想，我抓着凸起慢慢往上爬，一只手抓着酸枣，一只手摁着凸起，找了个合适的落脚点之后，迫不及待得摘了一把酸枣，虽然挂在悬崖，但吃过酸枣之后整个人身心他也舒缓了许多，随后再次借助凸起重新回到洞口。
“老前辈，我把酸枣给你带回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酸枣一眼。
“放下吧。”
我点点头将酸枣放在他面前，伸出手才发现手中竟然多了一条奇怪的纹路，仔细去看一行符箓。
“老前辈您看我这是什么？”
我伸出手示意丁万重给我看看，他眯着眼睛审视许久，突然再次情绪起了波动。
“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指了指洞口，将刚刚发生的经过一字不差得告诉了他，他让我过去看看，自己抓住那块凸起的岩石，我听着他的指示走出洞口，伸手摸索了一番刚刚救下自己性命的凸起，用力往外拽了拽，竟然整根将拔了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看着手中东西有些诧异，狭长坚硬，像是一根骨头，但材质又不像是，手感反而更像是一块玉石。
“前辈？这是什么？”
他伸手夺过我手中白色棒子，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枯槁的手掌摩挲着棒子，我能清楚看到他的手掌在颤抖。
“这是您的？”
我疑惑得看向他。
“它是我师父的，跟了我几十年，没想到竟然就被藏在的这里。”
我很难看出这东西的材质。
“这是什么东西？我看不出来是用什么材质造的？”
“这是百鬼骨石，浸染天山阴泉打造的曾经与惊蛰击雷木并称阴阳两极的道器。”
我听说过惊蛰击雷木，但是百鬼骨石却从没听说过。
“您到底是什么人？”
我开始对他的身份越发好奇，被天伏八甲符箓困在这里，手头还有这种诡异的武器，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好人。
他将百鬼骨石棒放在一旁，，靠着岩壁我和说起了一段传说。
“我出世之前的名号已经忘了，入世之后我师父叫我丁万重，他说我这辈子得经历万重大山才能修成正果。”
经过丁万重的述说，我仿佛发现了一段了不得过往秘闻，原来他之所以被关在这里，原因竟然还要追述到多年前，阴阳界发生的意外，而至于原因一时半会儿他也难以道明，只是说和我说了个大概，其中竟然还涉及到很多人。
“丁前辈，那当年引发两派争议的原因是什么？大家不都是捉鬼捉妖，难道还有正邪之分吗？”
丁万重摇摇头。
“你还真是太年轻，当年我们吃阴间饭的人，全都在那十年里遭到了打击，也正是因为破x旧的原因毁了不少神庙建筑，才导致之后怪力乱神，越来越多的邪祟出现在这世道，活下来的人大多不愿意面对这段过往选择改行，还有极少一部分的人在坚持，连续数年，这一行担心的事终于在那一年爆发了。”
“是什么事？”
丁万重看向我，从破损的衣物里拿出了一块牌子交给了我。
“这叫九勾秦王玉，利用此物可以驱使一部分的厉鬼为你卖命。”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东西，接过手反复端详，奈何我道行太浅只能从牌子的气味里嗅到一股淡淡龙涎香的味道。
“龙涎香据说能够驱鬼，没想到是真的。”
“所以现在你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了吧？”
我看着他，轻叹了口气。
“明白了，厉鬼祸害，驱鬼为恶，我爷爷从小便和我说，行人事不可求鬼，但其实不管驱鬼也好，斩鬼也罢，只要行善事，都是好人不是吗？”
丁万重冷哼一声。
“你小子倒是说得通透，我当年驱鬼也干了不少恶事，现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我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职责驱使为正义，驱鬼斩鬼本就从一而终，何来正邪之分。”
提到大义，我看他如此义愤填膺，看得出来这些年被关在这里一定积怨很深，我心中想着要是真有一天把他放出去，结果如何也不得而知。
“你是不是想着我要是离开这里会多行事端？”
丁万重问的直接，我也回答得干脆。
“您也不能保证不是吗？”
“嘿嘿，你小子，要是早些年我早就给你废了，但是现在虎落平阳，倒是被你这个小辈谴责，得亏我刚刚还想把我一身真传传授给你。”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没有往深处去想，眼下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心中下意识得便开始犹豫该如何处置这里的麻烦。
“前辈，不如这样吧，我离开以后把我师父带过来，让他决定怎么做您看如何？”
他第一次抬眸看着我的眼睛。
“你已经不小了，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出世收拾了不少厉鬼，很多事你难道还抉择不了吗？既然你选择不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自然也不会大发慈悲让你走，与其这样倒不如和我老夫，在这里斗斗嘴，吃吃酸枣，有朝一日我死了还有个人能替我立坟。”
我听到他言语中的无奈。
“前辈，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一定会替你解脱，只不过我不想因为我的一念之差导致无数人遇害，除非你能有所保证。”




我当阳差那些年 第59章 鬼甲术
我知道他肯定是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穹顶这么高，自己爬上去根本就不现实，如此一来能够离开的位置只剩下了峭壁。
“小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想法，你要是答应替我办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不去祸害别人。”
“您说！这是我们共赢的选择，我自然愿意接受。”
“拜我为师。”
丁万重非常直接，脱口而出，我听着微微一怔。
“您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吗？拜我为师，你知道这世道行事千千万的恶人唯有我被关在这里，用白家所谓的天伏八甲符箓锁在这里吗？因为老头子我掌控了，阴阳界并称宫羽十二甲的鬼甲术。”
“什么是宫羽十二甲？”
我更是闻所未闻。
“当年阴阳界干这一行的凡人里，有公认宫羽十二甲十二种术法，而你现在所知的一切都是只是皮毛，未曾见过的阴邪鬼煞多如牛毛，而且阴阳界每隔二十年会前往酆都山鬼猎，猎杀阴邪之物越是厉害，越是多，获得的功德就越多，一旦功德积累成就达到一定水平，入了阴间便可直接与无常为伍，那可是地仙级别的存在，更有甚者阴阳出入，畅通无阻，相当于永生，难道你不期待吗？”
听到丁万重说的，我承认自己心动了，毕竟自己的命格被打缺了一盘，寿命不足十年，如果能够积累足够的功德重新生出命格，我也不必每日提心吊胆，多管闲事了。
“可……”
“可什么？”
丁万重疑惑问道。
“可我已经拜师，我师父对我很好，而且我觉得《上清大洞符箓》一样很厉害啊。”
“确实，你小子运气倒是不错，《上清大洞符箓》也在宫羽十二甲之列，只是你小子愚钝，不知道该如何驱使，要是传出去你连个鬼娘娘都对付不了，岂不是被其他同行笑掉了牙？”
我一听觉得的也是，但还是没有理由拜师丁万重，我和他的关系更加谈不上熟络，甚至还有所猜忌。
“前辈，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条件吗？”
“就这一个，我们师门有规矩，一旦术法传出去，就得退隐江湖，我也是看你小子有缘，才愿意把鬼甲术传给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倒还不愿意传了，打不了咱们就在这儿耗着。”
我内心其实已经开始动摇，但并不是为了因为十二甲的诱惑，而是因为我觉得这算是背叛师门，而且丁万重还是被白家关在这里的人，这么做无异于向白家仇敌拜师。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今天酸枣味道还不错，我也能睡个好觉，明天要是决定了你再告诉我，机会只有一次，你最好能好好珍惜，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提醒你呢，叶春雷那小子诡计多端，你要是回去了，我的鬼甲术能够天克他的符箓，你看如何？”
想起叶春雷临走时候的表情，我心中怒意骤生，万一真要是和我想的结果一样，我这次是真的不能人再忍下去了。
“前辈，我要是跟着您学习鬼甲术，那得多久才能离开这里？”
老人睁开双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邪魅无比的微笑。
“鬼甲讲究的是天赋，你小子天赋不高，但有我指导，不出一个月便可以掌握驱动鬼甲的精髓，等你学会了如何驱使，我就将手中百鬼骨石棒送给你，这么一来驱动鬼甲更是如虎添翼。”
我听到一个月的时间，不多也不少，但想要离开他一定得教导我完全学会鬼甲术，我想了想，一咬牙便答应了他的条件，到时候我离开再告诉白风扬向他请罪，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任他也不会不管我。
“好，我学！”
老人笑着站起身，对我招了招手。
“小子，你还真是个心性不坚定的小子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行事圆滑的小子，不管做什么都能左右逢源，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明天一早，我会亲自指导你学习鬼甲术！”
我点了点头靠着的岩壁慢慢睡去。
次日，一道山风涌入山洞，冻得我浑身发抖，顿时从梦中苏醒，却见老头手里拿着棒子轻轻敲打着手心像极了我小学的数学老师。
“前辈，您怎么这么看着我？”
“叫师父！还不快起来！”
我被敲打了一棒子面对他的教育还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立马站了起来。
“时间紧迫，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分成十五个阶段教授你鬼甲术的精髓，今天第一天我要传授给你鬼甲术的口诀，我只说一遍你要记清楚。”
我面露难色，他说一遍我哪里记得住，不过时间紧迫他赶鸭子上架我也没有别的法子。
“鬼甲术的口诀只有两句，阴蛇重山走，五行凝八门。”
我没想到还真只有两句，不过不明白这两句是什么意思。
“师父，那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啊？”
“闭嘴，这两句需要你独自揣摩，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接下来我教你画符箓。”
我愣了一下，怎么又得画符箓，他用棒子地上画下了一道符箓，比起我之前所学的要更加简单，而且这符箓不像符箓反倒是像某种符号。
“鬼甲术一共十二道鬼甲符箓，这是第一道，子窃符甲，你身上还有黄字吗？”
我点点头，摸出那几张还没用完的坟头镇头，他一看反倒是更满意。
“你应该已经学会画符，试着用血在纸上写下这个符箓。”
我再次咬破手指，看了一眼后在镇头上写下这道符箓，看到最后成品和丁万重传授的相差无几，这才满意得点了点头。
“嗯，很不错，接下来我教你第二道，丑力符甲。”
我马上一脸疑惑。
“师父，这符甲您还没用呢？怎么就下一道了？”
他直接一棒子招呼到了我手心。
“不要打断，继续按照我说去办。”
说罢，我没敢再打断一句，不过不得说，丁万重的教学水平很高，十二道符甲很快便全都在我脑中过了一遍，虽然还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我也记下了七七八八。




我当阳差那些年 第60章 阴术
“师父，十二道符甲我已经记下了，接下来该学什么？”
我将最后一道符甲勾勒在岩壁上，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白风扬那边我已经不指望了，倒不是对他绝望，而是对叶春雷，回想起他带走叶珊珊时候的表情，我真是恨不得弄死他。
“接下来的半个月你就该开始实战了。”
我听这话越发疑惑，自己虽然学会如何画符甲，可他还没传授我符甲的用途，疑惑之际，老人站起身将手里的棒子丢给了我。
“去，在对面的墙上画一道子窃甲，离我远一点。”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拿着棒子岩壁画下符箓，半晌之后，墙面突然崩裂，我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紧接着崩碎的岩壁里涌出无数的阴气，仿佛有什么脏东西即将从里面出来。
“卡踏卡踏。”
我定睛一看，一具无人的甲胄竟然从破碎的山洞里走出了出来。
“师父，这是什么啊？”
“符甲兵，所谓鬼甲术，便是利用符甲约束恶鬼，将其禁锢其中供给自己使用，一人一生只能创造一套符甲，十二件甲胄你必须得好好寻找目标，若是普通厉鬼，即便有这套符甲供你驱使，也未必能对付的了厉鬼。”
我还有些诧异，伸手触摸着符甲上的纹路，属实让我有些诧异。
“师父，这上面的符箓是什么意思？我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符箓啊？”
“这叫困仙符箓，来自祖训，只是困仙符箓的制作早已经失传，若不然以我师祖辈分的实力，亦可驱动阴兵百万，不在话下。”
我看着沉甸甸的甲胄不知该如何驱使，但突然想起丁万重教我的口诀，心中暗自默念，再次探手，甲胄竟然动了，只不过这甲胄极其消耗体力，他这一动反倒是让我累趴下，在去看时，才发现仅仅移动了不足一米。
“傻小子，这子窃甲可不是这么用，他在符甲里讲究的就是一个字，快，所以甲胄分离能够拆卸，从甲胄各处锁住厉鬼全身，这才会子窃符的用法，若是如你这般移步慢得跟蜗牛一般，符甲早就毁了。”
我听到他的暗示，再次将目光锁定在符甲之上，按照心念一动，左臂的肩甲还真动了起来，这可比整个子窃甲要轻便很多，我也花不了多少力气便能熟练掌控肩甲的驱使，最神奇的莫过于甲胄的部分能够像飞头尸，一眨眼便从暗处飞来，做到快如闪电的偷袭。
“小子，你果然还是修炼阴术有天赋啊，我瞧你每日参透这些符箓，也没见你能对付得了厉鬼，而且就算你参透了能够运用符箓，也不见得能超越白风扬，你呀就不是不懂灵活。”
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师父，您还是明示我把，这符箓到底怎么样？看您这样子似乎对我这符箓很有成见？”
“符箓没有，十二甲之一的《上清大洞符箓》可不是吹出来，但你师父却很清楚该怎么使用，没有人敢和你师父正面应敌，夏风符箓他算是开创出白家符箓的新境界。”
“那您见过吗？”
丁万重点了点头，从一旁岩壁上折了一根树枝，花了一个方形，指着方图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