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阳差那些年

“那咋办？咱们送派出所也没用啊？”
白风扬笑了笑。
“他这人死不足惜，你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去，淑芬也带上，咱们去找她算账！”
我还是第一次替天行道，多少有些兴奋，连忙进屋收拾起了行囊，他将一个纸人交给我，说是让淑芬藏在里面，用白布盖上跟他一起出发，这种事我自然是找二叔处理，毕竟淑芬是他自己带回来了，怎么也得他自己把人请出去。
东方刚刚升起了鱼肚白，我带上二叔，他背着背篓，里面虽然放着纸人不过因为藏了淑芬的鬼魂也有几分重量，他还埋怨我干嘛这么麻烦，附身不就好了，当我告诉他附身会减他阳寿的时候，他吓得不轻。
淑芬打工的城市就在我们市的隔壁，我们走了十几里，终于在十二点前抵达了目的地。





我当阳差那些年 第24章 惩戒
白风扬很显然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很快便打听到了那个男人现在的下落，在一家歌舞厅里当领班，我看到门口照片，上面的模样算得上是油头粉面，也难怪会有这么多女人被他骗。
“师父，接下来咋办？咱们不能杀人吧？”
我也很担心，谁知道白风扬笑了笑。
“傻小子，你想什么呢？咱们阳差对付活人有的是招儿，何必要做杀人这种最下作的勾当！”
我一听了然，他并没有着急带我去找那个男人，而是找到了一处野地，拿出十几柱竹香插在地上，不到片刻，连我也吓了一跳，眼前竟然密密麻麻站满了女人，我粗略一数大概有五六个之多。
“这些……这些都是那个畜生害死的？”
我疑惑道。
“哼，不然我也不会想出这个法子。”
“啥办法？”
我还是不明白。
“既然他负了这么多女人，咱们就让她们一直陪着他，也让他享受一下妻妾成群的感觉。”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事儿属实太过离奇，白风扬嘱咐二叔留在这里，他有什么话和淑芬单独谈谈，二叔也没有多问，放下竹篓，鬼魂从纸人里透了出来，他再次看向这些冤死的女鬼。
“听好了，我知道你们冤枉委屈，不过这事都是他赵东民一个人干的，你们想要让他给你们伺候一辈子就站到左边，想让赵东民的认罪伏法的就站在右边，一旦认罪伏法你们可以进入鬼门关投胎。”
话音刚落，那五六个女鬼瞬间站在了左边，唯独淑芬站在中间犹犹豫豫。
“淑芬，我知道你在想啥，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不过这事儿也没辙，要不然这样，孩子要是不答应，我就让他供奉个子嗣位，你安心投胎？”
淑芬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放心把孩子交给赵东民，虽然她已经死了，但孩子也是条鬼魂，这一下子把我和白风扬给难住了，这些人里，最难办的就是孩子，戾气也最重，不过还没出生，看得出来淑芬很想投胎，孩子遭不住，一下子问题再次暴露，让她难以抉择。
“淑芬，我来照顾中不？”
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我二叔，他还穿着那套新西装，不过连续已经十天没换，上面多了些油渍，站在野地外脸色憔悴，双目无神。
“二叔，你可要想清楚，子嗣牌要是立了，你以后要是再生孩子就得叫老二，以后你还得娶媳妇儿，这事儿你得考虑清楚！”
二叔突然变得正经，摇了摇头，只是看向淑芬问她成不成。
最终，淑芬答应了他的请求，我也没想到这事儿最后会发展成这样，子嗣牌位虽然不是什么坏东西，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相当于你在阴间养了个鬼儿子，还得有名有姓，记录在家谱和墓碑上，很少有人能答应干这事儿，当然偏远的山区也有不少，毕竟谁都不愿意多个厉鬼缠身。
这是个什么事儿呀，我心里想。
“妥了！”
师傅白风扬却是一拍手，他让二叔在这儿等着，等到天一黑就把人带过来，二叔很听话，点了点头，点了一颗烟就蹲在淑芬鬼魂旁边默默地抽着。
我和白风扬再次入城，歌舞厅一般晚上上班，我和白风扬就蹲在门口守着，我年级虽然不大，不过奈何面相长得老成，期间有不少人上来和我搭讪，没有经验的我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白风扬却在一旁逗得歌舞厅的姑娘们哈哈大笑，游刃有余。
天色一黑，歌舞厅终于开业了，我和白风扬还坐在门口，此时一个男人，花里胡哨的衬衫，宽大的喇叭裤，我一眼便认出他就是舞厅照片上的男人。
白风扬眼力极好，一个箭步走上前搭着他的肩膀，大概是男人警惕性高，还没等我过去，已经推开白风扬准备逃跑，奈何白风扬身手奇佳，一道符咒千里追踪贴在了他的背后，他痴痴得站在原地。
“过来！”
男人不受控制得走向白风扬，我看的一愣愣的，没想到符箓还有这种能耐，随后他带着我在市场买了一只公鸡，期间我不断去观察男人的表情，似乎没有人表情，脸色也相当呆滞，便询问白风扬他怎么了。
“这叫定魂符，以后你小子要是遇到点麻烦，也可以用这个，不过可不能乱用。”
我点了点头，心中也同样满怀期待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和他一样用符箓，简直在我心中镌刻下了一个很完美的印象。
回到野地，二叔看到我们立刻捏灭烟头，当他看到那个男人就跟着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
“就是他？”
我点了点头。
“开始吧。”
白风扬则不想浪费一点时间，直接将男人平躺着放进事前挖好的坑里。
“四两，把那些女鬼的名字写在竹签上，咱们就办得简单一些。”
“好嘞！”
我已经猜到他要干嘛，白风扬将绳子丢给二叔。
“李先生，你手受累，把这小子给绑了，咱们好办事！”
“好！不过咱们这是要干嘛！？”
白风扬笑了笑，说了一句结冥婚，着实吓了他一跳。
我将所有名字写在竹签上，统一挂在公鸡脖子上，只有淑芬一人没有，等二叔捆绑结实了，白风扬这才揭开符箓，男人又是大叫又是挣扎，还一边大骂着我们三人找死，奈何二叔脾气不好，一耳光掴在他脸上。
“闭嘴！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大概这就是狠人，男人被吓得有点懵，以为我们三是催债，哭嚎着说自己一定会还，让我们宽限几天。
“这债你会还的，不过不是我们！”
白风扬说着也不含糊，直接用柳叶擦着井水抹在的他的眼皮，他还不知所以，吓得魂飞魄散。
“眼熟吗？”
白风扬笑问着他。
“大大大大大哥……你放过我，求你了，你放过我！”
“我放过你？谁放过她们啊？”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双膝屈地，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各位大姐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逢年过节，我给你们上香扫墓，你们别来找我好不好！”




我当阳差那些年 第25章 冥婚
但等他承认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有人愿意原谅他，几个女鬼的怨气也越发加剧，我提醒白风扬得尽快办事，万一遇上鬼差就麻烦了。
他点了点头，让我把公鸡递上去，上面挂着几个女人姓名的牌子，他割开攻击脚下的血脉，放出一碗水，随后拖着他来到野地。
“你呀，也就别逢年过节了，这些女人都很爱你呢，艳福是享受不尽的，来吧，既然这么爱，那就拜堂成亲吧！”
说着，二叔一手端着公鸡，白风扬一手押着他，我站在一旁。
“一拜天地！”
二叔举着公鸡对着天地一拜，赵东民极力挣扎，但哪里扭得过白风扬，一头狠狠摁在了土里。
“二拜无常！”
冥婚不能拜长辈要拜无常，二叔摁着公鸡磕了一个头，赵东民此时脸色煞白，已经完全麻木，大概是被吓傻了，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便再次磕了头。
“夫妻对拜！”
三拜之后，白风扬将公鸡和手里牌子放在了他身边。
“你现在和这几位都已经拜过堂成亲了，既然你是她们的丈夫，她们自然也会原谅你了，放心吧，我们也是帮你。”
赵东民一听马上回过神？
“真的？！”
“当然，我们可是好人，不过你得给我们办件事。”
白风扬将手一挥，女鬼瞬间散去，只剩下淑芬留在那儿。
“淑芬是你害死的，我们也没法扭送你去派出所，一会儿鬼差来了，你就帮帮忙，告诉鬼差是你杀了淑芬。”
赵东民听到鬼差吓得脸色从苍白变成了铁青，连忙拒绝。
“放心，鬼差管鬼事，阳差管活人，你只要说出真相，鬼差也不会管你死活，而且你阳寿未尽，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几句话，白风扬就让赵东民信服，我也被他的办事手段折服，很快，我点燃竹香叫来了鬼差，他的出现着实吓了赵东民一跳，白风扬倒是很淡定，将淑芬唤了过来，清清楚楚和他解释了一番淑芬的死因，而当谈起赵东民的时候，他刚开始有些犹豫，不过想了想还是承认了一切。
鬼差点了点头，表示这事儿他会去处理，不过得她回到清河郡的火车自己去鬼门关报道，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不能上车。
白风扬笑着点了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冥币当场给他烧了一个亿孝敬他，鬼差这才心满意足得离开了现场。
一切结束，赵东民吓得整个人软瘫在地上，白风扬将他的身子解开，拿出此前的竹签递给他。
“你回去以后日夜供奉，现在她们都是你的老婆，得好生照顾着，这只鸡也是一样，知道了吗？”
赵东民点了点头。
“好好好！”
说完，白风扬将东西交给他，目送他离开野地，我看着师父连忙上前拍了一声马屁。
“师父您真厉害，不愧是白家传人！”
白风扬笑了笑。
“这事儿少办，损阴德。”
二叔反而是很担心得看着他离开方向。
“他真就没事儿了？”
我和白风扬相视一笑。
“二叔，我估摸着他呀回去肯定把牌位都丢了，然后把鸡炖了压压惊。”
“那你们还……”
白风扬轻拍着二叔的肩膀。
“别担心，他们已经结过冥婚，这事儿不管他办不办，那些女人都会缠着他一辈子，自作孽不可活啊。”
二叔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受，但望着他的背影痴痴站了很久。
两天之后，我替二叔在屋里摆了一个长生位，顺道给淑芬的孩子取了名字叫李兴松，据说这名字是二叔早年间和淑芬在一起的时候就给他俩孩子想好的名字，没想到一眨眼十几年，事情发展到了这地步，反倒是让这个名字存活下来。
而当晚，我则带着淑芬上了火车，嘱咐她一定要进鬼门关，别耽误了时辰。
她没了心结，自然怨气全消，当着我的面坐上了最后一班的火车，向着远方驶去，过来几天，二叔得到了消息说是淑芬的身子已经找到合适的机会下葬了，不过家里重男轻女也不好立牌位，二叔再次主动招揽，将牌位带回了出租屋。
这一下子好了，淑芬，李兴松，二叔，磕磕盼盼反倒是成了一家人，我倒也替他开心，只是从那天之后，二叔的性格变了很多，改了之前喜欢找姑娘的毛病，这倒是一件好事儿。
时间过的飞快，我的暑假结束了，还有不到一周就要再次回到那所学校，谈不上期待，我也没有特别期待自己能考上大学，反正自己现在也是个阳差，大不了日后和爷爷一样。
但我师父却告诉我，这辈子不能窝在一个地方，得多出去走走，我想了想也挺对，现在自己不缺钱，出去走走也不是什么坏事。
“干杯！”
“恭喜你们换了新住所，怎么样？你师父找的人靠谱吧？”
白风扬端着酒杯乐呵呵得笑着，我和二叔自然是有钱就在城里租了一处更好的房子，这里属于老式的小区，不过环境还算不错，价格不高，二叔和我都很满意。
“师父，谢谢你，我敬你一杯！”
我端着北冰洋，彻底享受了一回有钱人挥霍的感觉。
“好！”
我们两人喝完，白风扬这才开口。
“小子，接下来这一年里你跟我好好学，也得好好上课，你师父年轻的时候没机会上学，现在你有了，就不能给咱白家丢人，争取能出个大学生，你要是连着都办不好，以后就跟我会纸扎店卖纸人吧！”
虽说是玩笑话，但我也能看出白风扬对我的期待，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爸妈对我也没有多少期待，唯有现在师父和我说了这番话以后让我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白大师，我有个事想和你说说。”
一旁的二叔开口了，他们年龄相仿，很多话也能谈得来。
“说！”
二叔端起酒杯，脸色微醺，表情却出奇的认真。
“咱们仨，不，是你们俩，一个个都这么有能耐，捉鬼驱邪，我现在花的钱都是我外甥挣得，丢人！”




我当阳差那些年 第26章 回归校园
“所以啊，我想了事，不然我把我那一百万拿出来，咱们投资开一个馆，专门就干这种行当？白大师你的能力我看在眼里，我这侄子也不赖，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过跑腿这事儿我在行，您看怎么样？”
白风扬听到二叔的建议瞬间顿了顿。
“老李啊，这事儿在这条道上是有规矩的。”
“师父，啥规矩啊？”
我忙问了一句。
白风扬砸了一口酒，脸上也泛起了红晕，述说起了当年的事。
“早些年啊，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规矩，六十年前，我们白家就在这县里当了阳差，可以说是一家独大，只可惜我们家老太爷不是个做生意的主啊，在这行当里风生水起的还有当时略逊我们白家另一家，叶家，当时我太爷作为这一行的龙头就立下了一个霸道的规矩，一人只能占一行，于是我们这白家的纸扎店就开了六十多年，你再看看现在，谁还用纸扎啊？反观那略逊的叶家，虽没有阳差这活，但人家开的阴阳馆，在业内可以说是名声鹊起，老李，你这意思我懂，不过咱们不能坏了规矩。”
听到这，二叔面露不悦。
“白大师，现在都九十年代了，您怎么还是老一套的思想啊，这阴阳馆大街上可不少呢，多咱一家不多，少咱一家不少，咱们总不能一直守着纸扎店到死，要不然这样，你要实在担心，就把这馆子挂上我的名号，等四两能成业了，就由他来接手，反正你们师徒俩，谁来不都一样嘛。”
我虽然年轻，不过也看出师父的眼睛里透出对这事儿的期待，但又有几分忌惮，我虽然没听说过什么叶家，不过这事儿毕竟是大事，我自己也做不了主。
不过难得二叔有上进心，这事儿我还是觉得能办，毕竟白家的手段不能在纸扎店里给埋没了。
“师父，这事儿要不然咱就试试，实在不行大不了就关门继续干回老本行，您不是也希望我多多锻炼，常记功德吗？”
白风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叔，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一整杯。
“说起来这也是个法子啊！好！就这么干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决定得这么突然，但我隐约猜到了是因为我命格缺失的事，酒过三巡，二叔已经踉跄着回房休息，白风扬的酒量很好，虽然脸上醉意微醺，但是不影响他脑子清醒和我交谈。
“四两，你的事儿师父都记在心里，这阴阳店以后师父会帮你看着，成不成日后再说，但师父有件事儿必须得嘱咐你，也是咱们这一行最重要的规矩。”
“师父您说！”
我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得看向他。
“这一行不能师徒同行，你得找个朋友，不对，不能叫朋友，得叫行当，这行当比朋友关系更好，有夫妻，也有兄弟，总之你得找一个可靠的行当。”
我点了点头，这事儿已经默默记在心里。
“师父，那您的行当呢？”
说道此处，他的眼神突然沉了下去，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透露出来，他没有回答，端起酒杯有喝了一杯，才缓缓道。
“死了，十年了，这事儿在我心里是道坎，行当之间得交心交命，这才是最重要。”
我看出白风扬心中有愁便不再问下去，当晚便送他回到了扎纸店，离开的时候，白风扬将一个交给了我，是一块灰色的玉佩，上面遍布纹路，但另一面却完好无损。
“四两，这东西你随身带着，是好东西，以后白家就靠你了，好好干，争取上大学，找个好姑娘，四两，记住了吗？四两？”
他言语之中已经有些凌乱，大概现在才喝醉了，我替他盖上被子，无意间瞥见师父桌上的相框里有一张他年轻时候的合影，上面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年轻人，长得俊俏，是男人见了都会嫉妒的模样，我第一反应便是他的行当了。
次日，我收拾好了一切，二叔宿醉未醒，我便代替他给两个牌位上香，今天是高三开学的日子，我并不是很期待，谁不喜欢在学校外呆着，更何况是我这种不爱学习的人。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不过教室已经换成了更加一级，入高三前有一场考试，区分高三学生优异程度，从一到十，我很荣幸因为没有参加考试而被排到了九班，至于我为什么没有进入第十班，因为我没有资格，传说中的第十班都是纨绔子弟大少爷，我什么也不是，第九班才是我的人生归宿。
提着书包，我走进第九班，一进门这里让我很陌生，确切的说这里所有人都让觉得陌生，甚至是这个学校，闭口禅让我十年不能说话，学校没有开除我已经是万幸了，现在能说话，反而让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座位早就被安排好了，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这里可以说是我上学以来坐过最多位置。
刚一坐下，旁边一哥们便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穿着一身白衬衫，花色短裤加拖鞋，整个人趴在桌上，鼾声如雷。
入座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他的名字，叫洪大宝，相当接地气的名字，我想着我们也许没什么交集，便安静得坐了下来，可没想到刚坐下，一阵香风突然袭来，随即落座在我面前的位置。
是个女孩，我多看了两眼，只不过是她的后脑勺，谁知她刚落座，洪大宝便突然起身，犹如僵尸一般看向女孩。
“不会是她吧？”
洪大宝念叨着，我一脸疑惑，话音未落，前方女孩突然转身，我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漂亮，梳着所有现在男孩心目中女神级别的单马尾，长相清纯又不做作，笑时露出虎牙。
“你们好呀，我叫叶珊珊。”
我不知为何恍然间想起了柳飘飘，她没有柳飘飘那么漂亮，但有自己独特的气质，二人没法相比，还没等细琢磨，我的脸已经红透了半边天。
洪大宝比起我可要洒脱很多，伸手便介绍自己。
“洪大宝，以前柳川二中的扛把子！”
我一捂脑门，觉得这丫就是个年轻人，但叶珊珊却盯着我叫了一声。
“你是……小哑巴！？”




我当阳差那些年 第27章 意外坠楼
我面露尴尬，没想到自己换了一班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这个外号，果然心中不自觉得认为学校并不太适合我。
我正要继续装哑巴躲过一劫，却突然看到教室外的走廊人群涌动，纷纷跑出教室看向教学楼下方。
洪大宝大概是喜欢凑热闹的主儿，拉着我便要出去一探究竟，我本想拒绝奈何拗不过他粗胳膊粗腿的，生拉硬拽得来到走廊边缘，低头一看，无数学生围聚在教学楼地下。
因为我们高三在三楼，一眼便看到其中围聚人群的中心地带躺着一个女孩，四周鲜血淋漓还有白色的液体混杂在其中。
“唔~”
洪大宝捂着嘴当即冲进厕所，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自是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好奇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干嘛要跳楼。
“小哑巴，你说她是不是跳楼死的呀？”
叶珊珊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也不敢随意揣度，谁知接下来叶珊珊说的一句话让我心中一颤。
“唉，可怜的女孩要是有怨气，怕是日后会变成红领子就麻烦了。”她细声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知道红领子这三个字的多半是我们这一行的，叶珊珊也说出这个词，着实让我诧异。
“啊？我没说什么呀，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我没想到她的关注点竟然在这儿，不过不管她是不是和我一样的人，我也不想多做交集，活人自有活人管，阴魂也有阴差管，这事儿我不掺和最好。
回到教室，洪大宝大概是吐虚脱了，脸色铁青，叶珊珊从包里拿出两颗糖递了过去，这才缓解了他一些不适。
这一天，学校里大概都在忙着跳楼女孩的事儿，我也乐得清闲，后来据说那个女孩原来是分外九班的，也就是我们班级，班主任被一直召集谈话就完全将我们遗忘了一天。
直到傍晚，他才行色匆匆得走进教室，看到我们这帮差生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们今天已经升上高三了，我知道你们其中不少人已经放弃了高考，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们不想学可以，不过每节课必须得到！尤其是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