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陈槐安拿起一份协议起身。
“今晚你可以在家里休息,收拾好属于你的东西,明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老……”
苏瑶芳张了张嘴,看上去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有越发汹涌的泪水。
陈槐安背对着她等了片刻,叹口气,问:“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苏瑶芳死死咬住嘴唇,血丝缓缓流下,目光凄然,却没有回答。
陈槐安攥紧拳头,绝望的闭上了眼。
无论之前话说的有多么无情,苏瑶芳都曾经是他人生最大的美好,代表着他一腔最深沉地爱。
他潜意识里仍然不相信曾经的恩爱都是假象,还渴望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希望妻子有不得已的苦衷,是被逼无奈。
至于听到之后该怎么办,能和好如初吗?他不知道,只是忍不住想问。
幸或不幸的是,妻子什么都没有说,让他在松口气的同时,心脏也像被生生撕开一般疼痛。
第二天,眼睛红肿的苏瑶芳拖着一个行李箱和陈槐安走进民政局。有离婚协议在,手续办的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两人的夫妻关系就正式画上了句点。
和结婚证一样,离婚证也是红色的,有种荒唐的讽刺感。
“老……槐安。”
下台阶时,苏瑶芳递给陈槐安一个信封。
“里面是家里水电煤气网络的单据。你很少管这些,我怕你一时弄不明白,所以就整理了一下。”
陈槐安心中就像堵了一块石头似的,面无表情的接过:“有心了。”
苏瑶芳又流下泪来:“我知道我伤的你很深,不管说什么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原谅,恨也好,恶心也罢,只希望你别折磨自己。
烟能少抽就少抽一些吧!一个人生活,经济压力也不大,就不要再去做代驾了,晚上开车不安全……”
陈槐安转身大踏步离去,任由身后苏瑶芳嚎啕大哭。
一切都结束了,覆水难收,何必还要再说那些话徒增痛苦呢?
家里并没有空多少,苏瑶芳只拿走了一些日常用品和一副相框。
抚摸着墙上相框留下的空白,陈槐安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一千多个日夜,在别人那里是游戏,可他却是用尽全力去爱的呀!
灵魂被生生扯下来一块,疼得他生不如死。
找出一瓶白酒,几口干完,他扑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起床后,他洗了个澡,仔细的刮完胡子,做了顿丰盛的早餐,吃完便收拾背包出了家门。
在小区外的中介登记好房子出售信息,他马不停蹄来到高铁站,坐车前往省城濮州。
陈槐安是个男人,不管是出于男人的骄傲,还是苏瑶芳这些年里对他的好,他都做不到对妻子拳脚相向。
可是,他满腹的憋屈和怒火需要发泄。
无论妻子做外围是为了钱也好,生性放荡也罢,只要确定了她的行动都是由幕后那个人驱使,她自己没有选择权。
那么,他仇恨的对象,就该是妻子背后的主使者,江南柯!
说到底,这终究还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恩怨,是死仇!
只为了自己的兴趣,就肆意玩弄别人的人生,这换做谁也不能忍!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槐安不是君子,而是匹夫。
匹夫报仇,只凭一怒,就够了。
匹夫的荣耀 第六章:意外的消息
“小安子,你可有日子没有联系哥哥了啊!”
晚上,一名健壮的男人走进一家火锅店,看见坐在角落的陈槐安,立刻喜笑颜开的走了过去。
“为哥,快坐。”陈槐安起身将男人迎到座位上。
男人叫王大为,是他在外面跑运输时认识的朋友,还带着一起进了街道办。
两年前,王大为得罪了科长,被穿小鞋,他看不下去,帮着王大为向上面反映情况,最后却落得个双双被辞退的下场。
王大为当过兵,失业后来省城入股了一家安保公司。
“怎么了,安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几杯酒过后,见陈槐安情绪不高,王大为关心的问。
陈槐安摇摇头:“没事,最近睡眠不好,可能是累的。对了,我拜托你的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
王大为将身边的箱子给他,“你看看是不是还缺什么,告诉我,我再给你找。”
陈槐安打开箱子,挨个检查了下里面的甩棍、强光手电、辣椒喷雾、电击器等设备,点点头:“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咱们兄弟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了。”王大为摆摆手,又不无担忧道,“安子,哥知道你主意正,但还是要劝你一句:不管你要干什么,都多想想你家里的老婆,天大的坎儿有哥哥帮你,千万别冲动啊!”
多想想老婆?我倒宁愿从来都没有过老婆。
陈槐安苦涩一笑,端起酒杯:“我知道,就是一点小事,哥你就放心吧!”
“成,反正你小子比我稳重的多,我不担心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王大为跟他碰了碰杯子,“说起来,我也有大半年没回家了,等这个月忙完就回去一趟。到时候找你,记得让弟妹做她最拿手的红烧鱼,有日子没吃,还真想。”
是啊!妻子做的红烧鱼堪比星级大厨,色香味都是一绝,以前还以为能吃一辈子,现在……
陈槐安实在不想过多谈论苏瑶芳,含糊的答应一声,转移话题道:“你最近怎么样?公司还顺利吧!”
“还行,最近刚接了个大活。江氏集团知道吧,月底它们要开投资者大会,再过两天,哥哥就要带人进驻梅悦酒店了。”
陈槐安心头一动:“这离30号还有一个星期呢,至于这么早就进驻吗?”
王大为左右瞧瞧,压低声音道:“听说是有个大人物要来,安保工作是重中之重,整个濮州数得上号的安保公司都接到了雇佣单。
梅悦酒店已经准备停业,我们要在大会三天前就开始地毯式检查。”
“什么大人物啊?这也忒夸张了。”
“不知道,反正很大。”王大为摇了摇头,“当然,人家有专业的安保团队,哥哥我这样的本地公司只是负责些杂活和外围罢了。”
陈槐安眯着眼抿了口酒:“这位大人物也是来参加投资者大会的?”
“怎么可能?”王大为嗤笑,“江氏集团虽然是大企业,但一个会议还没资格让大佬专程跑腿。
据说,当晚梅悦酒店会举办一场订婚宴,大佬是男方的亲戚长辈。”
“女方呢?能攀上这样的亲家,女方的家境也不差吧!”
“那肯定的。女方就是江家的千金,咱们梁郡省第一大小姐,江玉妍。”
陈槐安沉默不语,心中一阵悲凉和无力。
事情发生了出乎意料的变化,复仇之路雪上加霜。
有钱有势者可以只是因为一点利益,就让你堕入炼狱,而你哪怕抱着豁出命的觉悟,想要效仿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都还要看人家给不给你机会。
要不要暂时放弃,回头再找机会呢?
这个念头只存在了几秒钟,就被陈槐安否决了。
人是有惰性的,能退一次,就能退两次,三次,无数次。
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小人物的苦难千百年来都不曾停歇过,匹夫只有一怒,若不想就此懦弱的泄气,除了咬起牙埋头往前冲之外,别无他途。
匹夫的荣耀 第七章:疯狂又变态的女人
九月三十日,农历九月初二,吉日。
宜订婚,入宅;忌安葬,破土。
陈槐安趴在宴会厅男厕天花板的通风管道内,吃完一包压缩饼干,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
喜庆的音乐声隐隐传来,订婚仪式还没有正式开始。保险起见,他打算再等一会儿。
忽然,咣当一声,通风窗下的厕所隔间被撞开,一对男女相拥着挤了进来。
他们似乎很饥渴的样子,连门都顾不上锁就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啃在一起的两张嘴自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隔着通风窗网格看着现场直播,陈槐安的表情怪异极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这时,女人一把将男人推倒在了马桶上。
激情燃烧的速度总是很快,不过几分钟,隔间里就只剩下事后的喘气声。
男人扒着女人的抹胸还想继续温存,冷不丁被女人一个耳光重重扇在脸上。
“滚!”
男人显然很怕她,不敢有丝毫违逆,提起裤子就匆匆离去。
女人掏出一支烟点燃,坐在马桶上,抬头悠然的吐了个烟圈。
陈槐安这才看清,女人眉目如画,清丽脱俗,迷蒙的星眸间光芒闪烁,似乎蕴含着浓浓的忧伤,又仿佛柔情多到快要满溢出来。
狐狸精!
陈槐安心中本能的冒出这三个字,也理解了方才那男人为何会那么听话。
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只要脑子不笨,天下间大部分男人都可以任她予取予求。
“小姐,小姐!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隔间门被敲响,一个略粗些的女声响起。
女人撇了撇嘴,起身将烟丢进马桶,冲了水,稍稍整理一下衣襟,便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卧槽!这女人不会就是今晚订婚宴的女主角,江玉妍吧?!
那刚才的男人又是谁?
未婚夫?傻子都不信。
有钱人的生活糜烂程度果然不是穷人能够想象的。
陈槐安摇摇头甩去这个香艳小插曲带来的感慨,细细聆听,过了一会儿,确定卫生间再没有人之后,便打开通风窗跳了下去。
仪式应该快要结束了,再过一会儿肯定有人上厕所,现在做好准备,到时就可以直接混出去。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西装,然后快速的脱下身上的衣服,刚要换上,忽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响起,紧接着隔间门就再次被撞开。
竟然还是那个女人!
四目相对,女人表情惊恐,诱人的红唇微微张开。
陈槐安一把将她箍在怀里,捂住她的嘴,压着声音厉喝:“不想死就闭嘴!”
女人拼命眨眼表示明白。
人算不如天算,陈槐安实在无法预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箭已上弦,不得不发,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掏出胶带,三下五除二将女人绑好,嘴巴也封的严严实实,然后才继续穿衣服。
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中的恐惧慢慢褪去,换上来的竟然是浓烈的兴奋。
穿好西服,陈槐安又将装备一一揣好,看看女人,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回来做什么?”
女人眼珠子直往下瞄,他顺着看过去,竟在马桶下面发现了一枚戒指。
捡起来放进女人掌心,他摇了摇头:“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但要委屈你一下。”
说着,他抱起女人,将她塞进了通风管道。
过程中,女人的裙摆盖在了他的头上,虽然眼睛什么都没看见,但脸上的触觉告诉他,之前女人脱下来的衣物并没有再穿回去。
想到对方就这样站在众多亲朋好友的面前举行自己的订婚仪式,陈槐安就忍不住暗暗咋舌:真是个疯狂又变态的女人啊!
把自己的背包衣服也丢进管道,又盖好通风窗,陈槐安深吸口气,锁好隔间门,从隔间墙板上爬了出去。
女人的意外出现,意味着他已经没了任何退路,无论今晚成不成功,都不可能再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说到底,匹夫终究不是屠夫,做不到滥杀无辜,那就得付出代价。
天意如此,怪得了谁呢?
也罢!破釜沉舟,断绝希望,正好坚定本心,不再动摇。
江南柯,你毁了我的一切,那就用一辈子来偿吧!
匹夫的荣耀 第八章:瓦罐碰瓷器
宴会厅内乐声悠扬,宾客们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酒菜的香气。
陈槐安第一时间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多少保镖模样的人存在,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
仪式已经结束,那位大人物肯定不会和一群普通人坐在大厅里喝酒吃饭,安保人员自然都得跟着他。
糟了!江南柯作为女方家属,会不会也跟去招待了?
陈槐安视线急切的寻找主位方向,很快,他松了口气,同时目光也寒冷如冰。
江南柯正在与人谈笑。
这位三十五岁就身家百亿,时常登上经济杂志封面的商界翘楚表情随和,笑容儒雅且亲切。
他的左手边坐了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女孩儿身旁则是位美丽温婉的妇人。
看相貌,女孩儿与江南柯有七八分相似。不用猜,肯定是他的女儿。
陈槐安再不犹豫,大踏步的走到江南柯身后,甩棍顶在他肋下,微笑弯腰,就像下属汇报什么似的,小声说:“不想你女儿受到伤害,就安静的跟我走。”
江南柯怔了怔,随即又恢复笑容,拿餐巾擦了擦嘴,对桌上其它宾客歉意道:“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你们继续,我去去就来。”
宾客们纷纷表示不用客气,他又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便起身和陈槐安一起向宴会厅外走去。
一路上,江南柯不时与人点头致意,直到电梯门关上,笑脸也始终不变。
“去你的房间。”陈槐安沉声命令。
江南柯瞟了他一眼,摁下18层的按钮。
“你胆子很大,可惜不够聪明。这酒店到处都是监控探头,你连帽子都不戴一顶,就不怕被抓吗?”
陈槐安冷笑:“你胆子也不小,同样不聪明。我不怕被抓意味着什么,你想不出来吗?”
江南柯神色一僵,笑容渐渐凝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瓦罐碰瓷器,对方是要以命换命!
来到十八楼,江南柯打开1828号房门,陈槐安进去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拿出辣椒喷雾喷了他一脸。
江南柯惨叫着倒下,陈槐安则戴上手套,迅速检查了一遍房间,然后回来用胶带将江南柯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试图压制住砰砰直跳的心脏。
说到底,他终究都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长这么大连鸡都没有杀过,骤然要干绑架伤人的大事,不可能做到像表面那样平静。
这个时候还没有因为紧张而呕吐,都要得益于当年跑运输钻山沟锻炼出来的体魄。
江南柯双眼红肿,泪水流个不停,再无丝毫帅气,狼狈至极。
“你想要什么?”他喘息着开口,“钱我有的是,说个数,我都可以满足你。”
“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
陈槐安先是诧异,继而便感到了无边的愤怒。
江南柯不认识他!也就是说,他这个人、他的人生、他的一切在人家眼里狗屁都不是,就像上帝不会在乎自己的一泡尿会淹死多少人一样。
何等的傲慢?又是何等的屈辱?
陈槐安双目渐渐赤红,正要抽出甩棍好好的发泄一番,忽然心中一动,又将火气压了下去。
“江老板,虽然我不了解你,但从你会在公司里挑选特定的模特来纹身这一点来看,你对她们十分看重,且都当成了自己可以随意支配的私有物。
我想,以你的财势,若是她们想结婚嫁人,肯定得先经过你的同意,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们要嫁的是谁?”
闻言,江南柯竟然笑了起来,纵然眼眶依然红肿,但狼狈却一扫而空。
“不错不错,盛怒之下还能保持理智思维,陈先生是我所制造的苦主中最出色的一位。”
“制造”和“苦主”这两个词让陈槐安一愣,紧接着想到了跑车姑娘的话,握甩棍的手就用力到指节惨白。
“你说的很对。”江南柯接着道,“我不但认识她们所有人的丈夫,甚至有很多都是我一手推动和安排的。
要知道,男人在女人方面有各种各样的口味,其中‘人妻’属性是非常受欢迎的一种。
当他们知道在自己身下予取予求的女人有和睦的家庭、老实巴交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时,总是能轻易就陷入疯狂。
哦,抱歉!这是一种专属于强大男人的征服欲,你这种屌丝可能听不懂……”
陈槐安再忍不住,抡起甩棍就狠狠的砸在江南柯的脚踝上。
用过甩棍的都知道,这玩意儿别看细,打起人来所造成的伤害却极大。
人的脚踝骨处本就脆弱,重击之下,疼的江南柯额头冒汗,浑身发抖,却强忍着没有再惨叫出声。
“呵呵呵……”
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又发出了笑声,“知道击打人体哪个部位能造成更大的痛苦,下手稳准狠,果断干脆,不愧是十几岁就开始进社会混的人。
不过,陈先生,你冒着进监狱的风险,所准备的手段就只有这些吗?”
陈槐安皱眉。
能做到一家大企业总裁的人物,绝不会是蠢人,江南柯不可能不明白这个时候挑衅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想干什么?拖延时间?说别的不也一样嘛,为何非要用激怒我的方式?
陈槐安想不明白,但还是起身拖了把椅子将房门死死顶住了。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
江南柯目光中有种高高在上的轻蔑,“很简单,因为根本就没有害怕的必要。
我是江家长房长子,近千亿家业的继承人,手里掌握着上万人的饭碗,而你呢?不过是一介恼羞成怒的匹夫罢了,有什么资格让我害怕?”
匹夫的荣耀 第九章:不需要刀
陈槐安紧了紧甩棍,咬牙:“虽然你说的话就像在放屁一样,但我不得不承认,江老板很有种,希望你在面对死亡时也能保持这种状态。”
“你敢杀我?”
江南柯一怔,紧接着便冷笑道:“好啊!你要怎么杀?我好像没看见你带了刀来。”
“杀你不需要刀,甚至都不需要你死!”
江南柯心中瞬间升起浓浓的不祥预感。
下一刻,陈槐安拿出了电击器,按动开关,蓝色的火花发出一阵噼啪的声响。
江南柯再不敢挑衅,张嘴就要呼救。
陈槐安捂住他的口鼻,电击器对准他的下面用力怼了上去。
噼啪噼啪噼啪……
江南柯身躯剧颤,眼珠子迅速翻白充血,痛苦至极。
有绝缘手套在,陈槐安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只见他死死的盯着江南柯,电击器抬起,再次落下。
滋……噼啪噼啪……
抬起,落下。
抬起,落下。
……
陈槐安试验过,电击器充满电之后可以使用二十次,电不死人,但足以让江南柯下半辈子都无法再继续做男人。
他是真的很爱苏瑶芳,也因此,对江南柯的仇恨也超越了生死。
他不知道这件事会让自己痛苦多少年,但他要让江南柯痛苦一辈子。
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成了太监更痛苦的呢?
杀人,有的时候确实不用刀,也不需要死!
一股腥臊恶臭从江南柯下身传来,他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陈槐安不为所动,第十一次抬起电击器,正要再次落下,忽听砰地一声,顶着房门的椅子直接断裂,房门被撞开。
一个壮硕的黑影大吼着冲进来,速度之快,陈槐安还没来的看清对方的长相,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槐安渐渐恢复意识,先是隐隐听见流水的声音,睁开眼,好一会儿才看清对面的江南柯。
他被铁丝牢牢的绑在椅子上,四周空旷且破败,似乎是一间被废弃的厂房。
最近几年环保规定严厉,许多建在江畔的工厂都被关闭了,所以他不用猜就知道,水流声就来自厂房外的江面。
是个杀人抛尸的绝佳之地。
江南柯坐着轮椅,目光阴沉,脸色苍白,下身盖着毯子,从裸露的小腿可以看出,他并没有穿裤子。
陈槐安自知肯定活不长了,索性放弃,冲江南柯咧嘴一笑。
“江老板,我请你吃的烤肠,味道如何?”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自右手指尖传来,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绕到他身前,将手里的钳子拿给他看。
钳子的尖端沾着血迹,中间夹着一片生生揭下来的指甲。
十指连心,这一下的伤害或许不如江南柯脚踝上挨的那一棍子,但疼痛却有过之无不及。而且很明显,那壮汉并没有就此停手的打算。
陈槐安微微颤抖着,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
“江老板,没想到你也会跟我这种下里巴人一样粗鲁,你那可笑的贵族身段呢,随着老二一起萎了吗?”
江南柯一语不发,那壮汉也一声不吭,只是沉默又冷静的用钳子揭陈槐安的指甲。
一片、两片、三片……
期间,陈槐安昏过去数次,又数次被混了冰块的水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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