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阮红线咬住了下唇。
她确实是为了陈槐安好,可真的全都是在为他好吗?
里面就没有一点想要通过他来实现自己抱负的因素吗?
她骗不了自己。
“咳咳……”
两人正默默相拥着,忽然身后传来两声轻咳。
陈槐安回头,就见冯一山挽着陈素洁站在那里。
冯大公子还正冲他乐,眉毛一挑一挑的,要多贱有多贱。
“不好意思啊安哥,本来小弟不想打扰你的,可我在这儿都等半天了,眼瞅着你们有要抱到天荒地老的架势,所以不得不煞一下风景,等话说完了,你们再继续。”
“冯少。”阮红线向以往一样打了声招呼。
“哎呦我的红嫂子欸,您可别吓唬小弟啊!”
冯一山慌忙摆手,嬉皮笑脸道,“上次是小弟言语无状,对您说了很不好的话,还希望您能看在安哥的面子上,别跟小弟一般见识,以后喊我小山就行。”
“那我就叫你一山吧。”阮红线很大方的笑,“那个时候情况特殊,你能那么对我,正说明你和槐安是好兄弟,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冯一山立马就竖起了大拇指:“到底是我哥打破头也要追到手的嫂子,就是大气!”
阮红线摇了摇头:“好了,你们兄弟有话慢聊,我去补个妆,失陪!”
“您客气!嫂子慢走。”
冯一山点头哈腰恭送,一旁陈素洁也喊了声“陈先生”,然后表示要去拿点吃的便离开了。
“哥,咋回事儿啊?”待身边一空,冯一山立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虽说你不像官方通报里那样救了坤赛的命,可也凭一己之力化解了一场兵乱危机,怎么最后就只升了一个衔?一点实惠都没有的破中校名头有个屁用?
你不会是又干了什么事儿,惹将军不开心了吧?”
陈槐安斜眼瞅他:“咋的,怕跟我一起完蛋啊?”
“不能够!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安哥未来绝对前途无量。就是你太任性了,总搞事儿,天天一惊一乍的,小弟这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陈槐安笑了,用手里的杯子跟他碰了一下,说:“知道你在想什么,把心踏实的放回肚子里,有瞎琢磨的时间,不如赶紧派人去考察一下禅甸的投资环境。
除了金融、网络和诈骗,不管你想干什么产业,拉来多少投资,我都给你晸策倾斜和税收优惠。”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二十九章:算卦的套路
丢下瞬间进入商人状态开始打电话的冯一山,陈槐安穿过宴会厅,进了角落的男卫生间。
身穿燕尾服的侍者正在盥洗池前摆弄花瓶里的鲜花,看到他进来,立刻束手鞠躬,眼观鼻,鼻观心,安静侍立,犹如雕像。
等陈槐安放完水出来洗手时,侍者的双手中已经捧了一条洁白的毛巾。
上个厕所都有人伺候,这在陈槐安做代驾时是想都不曾想过的,但现在他却十分泰然。
不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奢华,而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他如今的职责是带好兵,增加实力的同时让自己治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侍者的工作就是服务好应该服务的对象。
双方仅仅只是身份不同,并没有高低之分,更不需要假惺惺的排斥或者怜悯。
“谢谢!”
拿过毛巾,陈槐安刚擦了两下手,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身穿黑色吊带丝绸礼裙,腰肢纤细,身姿婀娜,高高盘起的黑发下面是修长优雅的脖颈,锁骨白皙,妖娆性感。
只是可惜她的脸色不太好,惨白,憔悴,冰冷,像个刚刚失去所爱,正处在崩溃边缘的堕妇。
陈槐安瞧瞧她,再转脸看侍者,那侍者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女人弯了弯腰,然后便离开了。
听着门锁传来的咔哒声响,陈槐安了然一笑,边继续擦手边道:“看来我不用担心琴莱女士撕烂衣服跑出去喊非礼了。”
那女人赫然正是之前怒骂过陈槐安的昆达姐姐,坤赛的大儿媳妇,琴莱。
“你觉得我只会撒泼取闹?”
“不,我是担心女士你会觉得自己弟弟的一只胳膊诚意不够。”
琴莱眼底光芒一闪:“诚意?”
陈槐安放下毛巾,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转身靠在盥洗池边。
“你的关注点居然不在‘弟弟的胳膊’上,这可跟宴会厅里那个冲我愤怒质问的姐姐大相径庭啊!”
琴莱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又厌恶道:“一个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的废物,不值得浪费时间。”
“啊,抱歉!我忘了这是在男厕所了,对你来说,时间确实很珍贵。”
陈槐安笑笑,“那就直说吧,你、或者你们,用陷害我的姑娘做筹码,是想跟我谈什么?”
琴莱没有回答,而是皱起了眉。
因为她突然发现已经丧失了主动权,明明是自己出其不意,却从一开始就被陈槐安给带偏了。
这个男人,不可小觑。
想了想,她说:“陈槐安,你可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大祸临头?”
陈槐安心头一跳,表面不动声色:“哦?怎么个大祸法儿,说说。”
琴莱却摇头:“我没有义务救你。”
“明白了。”陈槐安笑,“接下来我是不是该问你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换取答案,然后你会回答我必须为你们做事,美其名曰合作,对不对?”
琴莱一阵气馁——在这货面前抢话语权,好难!
“听陈中校这话音,是准备拒绝了?”
“不好说。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什么?”
“派你来找我的人,是谁?”
“这个我不能说,但有个人让我给陈中校带了句话:一双腿的恩情,他永远都不会忘。”
一双腿的恩情?
玛丹!
陈槐安目光一凝,借着抽烟的动作才控制住没有露出震惊的表情来。
黑手背后的黑手,貌楚别院那场危局中的第四方势力!
他们竟然早早的就把触手渗透进了坤赛的家里。
虽然琴莱嫁给昂台没多久就开始守活寡,但也是坤赛的亲人,若是他们想让禅钦大乱或者变天,只需要一杯投了毒的茶水就能轻松办到。
他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如果我答应,能得到什么好处?”思索良久,陈槐安问。
“活命还不够吗?”
“呵呵,回见!”
陈槐安起身就走,琴莱沉声道:“陈槐安,你真以为和大卫搞好了关系,又娶了伊莲,坤赛就不会杀你吗?”
陈槐安在她身旁停住脚步:“坤赛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他当年是通过出卖了一个人才拥有了今天的一切,而你跟那个人关系很近。”
陈槐安蹙眉:“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如果你今天拒绝了我们,那很快坤赛也会知道。”
陈槐安嗤笑:“从头到尾都是街头算卦的套路,你们他妈就是一帮靠吓唬人吃饭的神棍吧?”
话音落下,卫生间门外忽然响起那名侍者的声音。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卫生间设备损坏了,请您移步另外……”
“滚开!”
琴莱神色一凛,抓住陈槐安的胳膊就走向卫生间深处,路过小便池时长腿猛地抬起,竟然一脚就踹歪了出水管接口,然后在喷涌而出的水流中,和陈槐安一起躲进了一个隔间中。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三十章:女要俏,一身孝
隔间不小,比起正常厕所来说可以称得上奢侈,站四五个人都不会显得拥挤。
但琴莱一进来就将陈槐安摁在马桶上,然后侧坐上去,还抬起了双腿。
陈槐安刚想说人家不一定会进来,就听清脆的皮鞋声越来越近。
无奈,他也只好把脚抬起——门外有那侍者拦着,卫生间内就不该有人。
虽然他并不害怕被发现,但终究都是麻烦。
来人似乎喝多了,脚步有些踉跄,不知是不是被漏水溅到了,骂了句脏话,然后便推开了一扇隔间的门,很快就有喷溅的声音传来。
琴莱皱了皱眉,露出嫌恶的表情。陈槐安近距离看着她的脸,发现她肌肤的纹理非常清晰,似乎只涂了很浅的一层粉底。
也就是说,她的白是天然的,这在南洋人种的女人里可不多见。
卫生间卫生保持的很好,空气中还飘荡着某种花香,但厕所终究是厕所,尤其是有人正在使用的时候,难免会有淡淡的臭味飘来。
琴莱恶心的表情更浓了,这反倒让她死气的脸上多了几分生动。
于是,陈槐安恶作剧的心思就冒了出来。
他右手一抬,便抚上了琴莱的腰肢,左手也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琴莱身体明显僵硬了许多,抓住他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凶巴巴的警告。
陈槐安微笑,嘟嘴亲了她一下。
琴莱眼睛蓦然睁大,瞳孔却缩成针眼,下意识扬起手臂就要扇他,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又急急停住。
而就在这时,获得了自由的陈槐安右手往下一落,握住了半拉月亮。
琴莱脸上的怒火有若实质,抓住他的右手腕稍一用力,陈槐安就因为疼痛不得不松开了手。
可琴莱显然是在惩罚他,力量越来越大,很快就让陈槐安感觉自己的右手要断了。
剧痛激发了他的狠劲,左手向下一捞,便钻进了琴莱裙摆,就在琴莱想要再抓住他这只手时,他又突然抽出,然后用力摁住她的后脑,噙住了她的唇。
琴莱是会功夫的,但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能试图将陈槐安推开,同时抓着他手腕的手也更加用力。
可是,陈槐安越疼,吻的就越狠,大有攻城略地之势,霸道至极。
两人彼此纠缠,无声无息,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无时无刻不想黏在一起的热恋期情侣。
不知过了多久,琴莱终于认输,松开了陈槐安的手。
陈槐安很讲究,也放开了她的唇,然后便呲牙咧嘴的开始揉已经淤青一片的手腕。
哗啦……
冲水的声音响起,那位上大号的仁兄总算结束,离开了卫生间。
琴莱第一时间从陈槐安腿上跳下,然后抡起手臂就要打他。
“想清楚后果。”
看着女人因为些微红肿而丰润许多的红唇,陈槐安笑的就像个街头小流氓。
琴莱恨恨的放下手臂,转身出了隔间。
陈槐安来到盥洗池前,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领结和衣襟。
“陈槐安!”琴莱冰冷的瞧着镜子里的他,“警告你,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到底答不答应,回答我!”
“坦白讲,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可惜就是级别太低了,什么都不能说,光凭忽悠,是很难让我上钩的。
走吧,换个有权限讲点什么的来跟我谈。”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琴莱咬牙。
“或许敢,但你杀不了。”
陈槐安话音刚落,里面就又传来了隔间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琴莱表情大变,然后便看见一个身穿西装的清纯姑娘晃荡着马尾辫走出来,抱住陈槐安的胳膊撒娇。
“臭先生,你刚才亲她了,我要去告诉夫人!除非你给我做一个月的宵夜,还不能重样。”
琴莱脸色阴沉下来。
她知道宋如梦身手不俗,但不知道这小姑娘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
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干掉。
“天天吃宵夜,也不怕变成猪。”
刮刮宋如梦挺翘的鼻梁,陈槐安又对琴莱道:“你背后的人不惜用暴露你的方式来找我,显然代表我身上有他们的所求,我自然多少都是要拿捏一下的。
对事不对人,我对琴莱女士没有意见,请不要多想。”
琴莱眯了眯眼,转身就走。
“等一下。”
琴莱回头:“你还要怎样?”
陈槐安从花瓶里掐下一朵小白花,走上前插进她的鬓角,左右看看,满意的笑道:“女要俏,一身孝。黑裙配白花,果然非常适合你的气质!”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三十一章:人生三大铁
“先生,你说实话,平日里的深情和愧疚,是不是都是你装出来的?”
回到宴会厅,宋如梦立刻就发起了灵魂拷问。
陈槐安挠头:“我很想回答不是,但鉴于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好像又没什么脸,所以,你直接给个痛快好了,我认打认罚。”
“你总是这样。”宋如梦噘起小嘴儿,“一做错事情就摆出乖乖认错的样子,让人有火发不出,然后又不改,下回该犯还是会犯,像个熊孩子似的。”
陈槐安笑,握住她的手问:“真生气了?”
宋如梦摇头:“你刚才为什么要亲她呀?”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后来她抓的太疼了,我又不想认怂,能反击的地方只有嘴。”
“理由听上去很充分呢!”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臭先生!”宋如梦一把掐住他腰上的软肉,“我也会吃醋的好不好?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陈槐安嘻嘻哈哈的拥住女孩儿,想要亲她却被躲开。
“刚啃过别的女人的脏嘴,不要碰我!”
“嘿!小丫头片子还拽起来了,今儿个大爷非亲到你不可!”
他们一个亲一个躲,正笑闹着,忽然一堆人簇拥着一个壮汉从旁经过。
那壮汉往这边瞥了一眼,停下脚步,开口问:“你是陈槐安?”
陈槐安转头见是新任的邦卫军统领杜恩,便放开宋如梦,点头:“是我。”
杜恩皱眉不悦道:“回答上官的问话,你应该立正敬礼,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陈槐安眯了眯眼,微笑反问:“杜上校是在以军方的身份问我吗?”
“不然呢?”
“那按照规矩,你应该称呼我陈中校。”
言外之意,既然你无礼的直呼我姓名,那就没资格让老子对你有礼。
杜恩顿时黑了脸。
他脑子不太灵光,又嚣张跋扈惯了,从来都没被人这么阴阳怪气过,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上司有难,狗腿子先行。当下便有一名军官从杜恩身旁站出,对陈槐安瞪眼道:“身为下级,见到长官就应该先敬礼问好。
上校平易近人,主动打招呼,你不知感恩,竟然还敢反问?陈槐安,你懂不懂上下尊卑?对军纪还有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杜恩闻言立刻就露出了笑容。这个手下很有眼力见嘛,话也会说,回头调到身边来,办事应该能轻松不少。
陈槐安瞅瞅那军官的肩章,见只是个上尉,便厉声喝道:“放肆!身为下级,见到长官非但不主动敬礼问好,还出言指责,你的上下尊卑在哪儿?对军纪的敬畏之心又在哪儿?
还是说……”
他目光又转到杜恩的脸上,冷笑:“所谓的军纪只是针对外人,杜上校麾下不讲这个?
亦或者,上校麾下区区一名上尉的地位都高于中校。照这么算的话,那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将军才对。”
那军官被训的一张脸通红,敢怒却不敢再言,因为陈槐安把火引到了他领导头上,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
杜恩顿时又对手下失望了。笨蛋玩意儿,让人一句话就怼的屁都放不出来,要你何用?
“哈哈!老杜,槐安,看样子你们已经认识了。”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众人望去,就见温登端着一杯香槟走过来,站到陈槐安的身旁。
“老杜,我槐安兄弟怎么样,是不是一表人才?告诉你,这小子泡妞的功夫比我只高不低,伊莲小姐和红夫人都被他拿下来,身边美女如云。
回头可要看好你闺女,让她小心点儿,见到陈槐安扭头就跑,准没错!哈哈哈……”
洪亮豪迈的笑声冲淡了紧张的气氛,杜恩脸色稍霁,问温登:“你说他是你兄弟?”
“对呀!”温登搂住陈槐安的肩膀,“华夏有人生三大铁一说,同窗,扛枪和朴娼。
大家都是袍泽,迟早都有机会一起扛枪,至于朴娼嘛,嘿嘿,就更不用说了。
三大铁我俩占了两铁,这要还不算兄弟,那什么才算?”
“既然是这样,那我给你个面子。”
杜恩点点头,又居高临下的看向陈槐安,道:“听说彭文正那个没出息的家伙现在在你手下,回去告诉他,老子限他半个月之内归队,否则剥了他的皮!”
说完也不等陈槐安回应,他转身就走。
陈槐安神色一寒,淡淡道:“不好意思,彭文正我用着很顺手,所以要让上校失望了,他哪儿都不会去。”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三十二章: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
杜恩猛地转过身来,黑脸膛上写满了诧异和愤怒。
他没想到陈槐安居然敢当众这么不给他面子。
要知道,之前他虽然仅仅只是坤赛身边的中校侍卫长,但就连貌楚跟他说话都和声细语,而陈槐安不过是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小白脸罢了,谁给他的胆子?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上校听得很清楚,我也没有重复自己话的习惯,就这样。恭贺您高升,祝您今晚愉快!”
言罢,陈槐安牵住宋如梦的手便走。
“站住!”杜恩大喝。
陈槐安回头:“上校还有什么吩咐吗?”
场合不对,杜恩压抑住动手的冲动,沉声道:“老子把话放这儿了,你留不住彭文正!”
陈槐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如果你有军部正式调令,那彭文正自然会服从。
杜上校,以前你是将军的身边人,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好将军的安全,其它都不用你管。
但现在不同了,既然进了圈子,那凡事就都得遵守圈子里的规矩,不是你官职高,面子大,就可以肆意妄为的。”
“嗬!什么时候陈中校也开始张口闭口讲规矩了?”
又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却是坐着轮椅的宋志被人推了过来。
“难不成,中校军衔高了,这觉悟也跟着提升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宋上校客气,同喜同喜!”
陈槐安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用力,看上去熟稔又亲热,可宋志的眼角却抽搐个不停。
因为陈槐安拍的是他受枪伤的那个肩膀。
宋志一向自视甚高,虽然屡屡被陈槐安压制,依旧不肯放下骄傲,自然不会当众惨叫出声,所以也就只能强忍疼痛,当个吃黄连的哑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杜恩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没法再动手了,斗嘴也斗不过,索性冷哼一声:“陈槐安,你很好,我记住你了!”
一堆人扬长而去,陈槐安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下两杯酒,递给宋志一杯说:“如果你打算以后拿杜恩当枪使,那我建议你最好再想想清楚自己的身份。
枪就是枪,不能当人,尤其不能乱动别人的枪。
且斗且珍惜,起码咱俩也算老熟人,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说完,他就走了。
温登笑着拍了拍脸色阴晴不定的宋志,追上去道:“兄弟,杜恩是个憨货,随便什么人一撺掇就能冒火的那种,平时也没啥爱好,就好个面子,你犯不上这么当众让他下不来台啊!”
“大哥知道刚才是谁撺掇的他?”陈槐安问。
温登怔住:“这我上哪儿知道去?”
陈槐安笑:“既然杜恩是个谁都能利用的傻逼,那刚才的事情就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我退不退让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而且,人都是贪图安逸的,退让可以息事宁人,省去不少麻烦,很容易就会养成习惯,今后再遇到这种事,大脑的第一反应还是让。
可别人却不会因此就偃旗息鼓。你越让,他们就越觉得你好欺负,今儿扇你一巴掌,明儿踹你一脚,转过天来,说不定就该觉得你身上的肉好吃了。
退后一步从来都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万丈悬崖。
所以,小弟认为,不管做人还是做事,哪怕头破血流,都绝不能退!”
温登眉毛高高一挑,竖起大拇指道:“兄弟这番话真是让人醍醐灌顶。哥哥我活了几十年也没总结出这种智慧来,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槐安摇头:“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听你恭维实在太别扭了,鸡皮疙瘩起一身。”
温登顿时哈哈大笑,笑完拉着他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坐下,斟酌着说:“兄弟,哥哥就要去南边了,那里被宋志经营的像铁桶一样,开头会有多么艰难可想而知,你可得帮哥哥一把啊!”
陈槐安一口酒差点儿喷出来:“大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小弟了?
我一没带过兵,二没打过仗,一个小小的达坎县城就能占去我百分之八十的精力,南部防区那么大,我两眼一抹黑,能帮你啥啊?”
“统兵的事儿自然不劳兄弟费心,我说的是这个。”
温登拇指和食指中指捏在一起搓了搓,苦恼道,“将军没提宋志产业的事儿,也就是说我不能乱动。西边属于哥哥的那部分,有二少爷在,我自然也不敢说啥。
1...139140141142143...18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