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现在哥哥就是一穷二白,兄弟,你认识的有钱人多,就帮帮我吧!”
“这事儿你应该去找一山呀,你们俩不也是一起朴娼的铁交情么?”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三十三章:示好
“别提那个臭小子,那家伙就是个典型的黑心资本家!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温登吹胡子瞪眼,“他说他去年花了不少钱,目前手里的现金流已经所剩无几,还要留着在你的禅甸投资。
我要是缺钱,他可以给我百八十万,不用还,再多就得写借条了,看在兄弟的份儿上,可以没利息。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老子缺他那百八十万?”
陈槐安摇头失笑:“一山就这样,亲兄弟明算账,你是没见过我们俩签的合同,我要不是有个能兼职ceo的助理,早不知道被他占多少便宜了。
不过,这小子也就这点最好,丑话说在前,当小人都当在明面上,让人放心。
你要真有难处,他肯定会帮,但也别指望他为你两肋插刀,抛家舍业。
毕竟,他国内家族里也是一屁股烂账,这才刚有点起色,马虎不得。”
“这些我都知道。”温登摆摆手,“你放心,一山绝对可交,毋庸置疑。要知道,这年头不落井下石,还能白送你百八十万的朋友可不好找。
哥哥就是跟你发发牢骚,回头宰他喝酒的时候,你跟我站一起就行。”
陈槐安点点头:“大哥,我不怎么懂生意这方面的事情,具体该怎么帮你,你直说好了,只要兄弟能办到,绝不二话!”
“到底是你!”
温登动容的拍拍他的手臂,又道:“其实也不是多么复杂的事儿,将军的产业不还是归红弟妹管理嘛,你回去吹吹枕头风,让哥哥入股南边的那部分就行。
先说好,该多少份额就多少份额,咱们按市价来,贵点没关系,千万别因为咱俩的关系就优惠。
说到底,那都是属于将军的,回头被人爆出来,总归都是个把柄。”
陈槐安眼底光芒一闪,“没问题,今晚回去我就跟阿线商量这个事儿,回头让她跟大哥你联系。”
“好兄弟!”
温登笑着起身,“事情说完,哥哥就不打扰你跟梦弟妹卿卿我我了,回头有时间,茶花会,我请!”
说完他扭头要走,忽然又转回身来,压低声音道:“对了,杜恩就是个傻逼,斗法肯定斗不过你,但你可得当心琴莱。
那女人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的无害模样,其实城府不浅。”
“怎么说?”
“这个……”温登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哥哥我的爱好你是知道的,一个小少妇容不容易被勾搭,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迄今为止罕有败绩。”
陈槐安恍然:“明白了,大哥这是在她那儿走了眼。”
温登点头:“她和昂台基本没什么夫妻感情,肯定不是因为忠贞,所以只能是表里不一。
另外,她的父亲曾经是将军的部下,战死沙场,有这份渊源在,再加上翁媳关系,要想害你,可比别人容易得多。”
“知道了,谢谢大哥提醒。”
“嗐!说这个就见外了,咱们兄弟一体,你好,哥哥就好,都是应该的。”
温登走了没一会儿,阮红线就过来了,听陈槐安将两人的谈话内容讲了一遍,便冷笑道:“他这是在变着法儿的向你致歉示好呢!”
陈槐安抿了口酒:“因为丁伦?”
“对。”阮红线道,“他那时求你帮他跟丁伦牵线,肯定是坤赛的命令,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丁伦的忠诚是否还足够纯粹。
结果你知道,丁伦不但跟温登联系了,还接受了他送的礼,这直接导致坤赛下了杀手。
貌楚别院那天,他亲眼看见了你和大卫的亲近,担心你因为丁伦的事情记恨他,所以才要上赶着往咱们的产业里投钱,还要求不能低于市价。
什么兄弟一体,你好他好的,就是表示今后会跟你站在一起,共同进退。”
陈槐安目光渐冷:“你的意见呢?”
阮红线想了想,说:“我觉得咱们不妨先接受。
现在你明面上的敌人有宋志,暗地里还有个不知道属于哪方势力的琴莱,刚刚又得罪了杜恩,实在不宜再跟温登翻脸。
当然,对他的戒心也不能没有。那家伙看似豪迈,其实阴险的很,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干了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这件事就麻烦你来操作吧!反正伦哥肯定不会放过他,能活多久都还是个未知数。”
阮红线点头答应下来,又道:“刚才我找了几个人旁敲侧击了一下,基本可以确定,杜恩之所以会突然想起来找你要彭文正,是被几个老家伙鼓动的。”
“老家伙?”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三十四章:合格的神棍
“对,都是坤赛成势前在他身上投过资的,子侄辈在议会和府衙都有任职,也跟貌楚有不少牵扯。
这次貌楚完蛋,他们损失惨重,不敢找坤赛和大卫的麻烦,就看上了你这颗软柿子。
不过你也不用费心什么,一帮老鬼而已,家里有不少产业的命脉都被老娘捏在手里,让他们生死两难很容易。”
闻言,陈槐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宴会厅的前方望去,直到看见正与人交谈的大卫。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大卫转过脸来,笑着冲他举了举杯。
轻轻一叹,他说:“那帮老家伙的背后,肯定有这个混蛋的影子。”
阮红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诧异道:“大卫?他为什么要害你?”
“不是害我,而是逼我。”陈槐安苦笑,“老早之前他就说过,希望我做一个孤臣,前几天又要我帮他肃清禅钦官场上的腐朽之气,我没同意。”
“你不愿意帮他去对付那帮老家伙,所以他就反过来忽悠那些老家伙主动来找你送死?”
阮红线吸了口气,“你的这位二舅子真是深谙统治精髓,假以时日,成就绝不会比坤赛差。”
陈槐安摇了摇头,“也罢,老板都绕着圈的给安排工作了,面子总得给一点。
既然你说能在生意场上捏死他们,那就放手去做吧,忙不过来就找娇娇。她是你的老属下,用着也顺手。”
阮红线嘟起红唇:“我看你使唤我也越来越顺手了,就不怕累着我么?”
“这个简单,累了就找我,我按摩的手艺不比做饭差,来个全身马杀鸡,保你第二天精神抖擞,按了还想按。”
“德性!你这‘按摩’手艺恐怕很费按摩师吧,我要是天天都想按,你身体受得了么?”
面对美人的妩媚风情,陈槐安一本正经的起身弯腰:“愿为夫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阮红线笑得花枝乱颤,指尖点点他脑门:“少说大话,你还是先想办法在伊莲的手里活下来再想其他吧!”
接下来,直到宴会结束,都再没有人过来打扰,陈槐安也乐得清静。
深夜回到金龛寺,让阮红线先回房休息,他则来到了尤查大师的住处。
老和尚正在自斟自饮,只不过这次喝的不是洋酒,而是白酒,面前一叠油炸花生米,房间内酒香四溢,就是可惜平板电脑里传出的“娘娘小主”之类的称呼有点煞风景,要是换成戏曲就好多了。
“回来啦?正好,伊莲刚让人送了几瓶华夏好酒,过来陪为师喝几杯。”尤查招呼道。
“也是奇怪了,西方酒一个人越喝越有感觉,单单白酒必须有人陪着,一个人越喝越寂寞,几两就能醉人。
这是怎么回事,你有说道吗?”
陈槐安拿了个杯子坐下,分别为尤查和自己倒上,然后说:“我猜,华夏的酒文化从来都不在于酒,而在于人。
李白有首诗就写: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东方历史上因为爱酒而留名青史的人士有很多,而西方却只有酿酒师和品酒师被记载。
由此可见,西方人喝酒喝的只是酒本身,而我们东方,喝的是人,是情。”
“嗯。”尤查听的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胡说八道都不忘引经据典,还颇有深意。你已经深得为师真传,可以出去当一名合格的神棍了。”
陈槐安嘿嘿贱笑,端起杯子跟老和尚碰了一下,突然问:“我跟坤赛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尤查手微微一动,洒了些许酒液出来,茫然反问:“什么特别关系?除了上下级和侄女婿之外,你还想要啥关系?”
陈槐安喝了口酒,咂吧咂吧嘴放下杯子,“师父给我讲讲坤赛的发家史吧。”
“讲他干嘛?话说回来,你都来禅钦这么久了,还没有研究过坤赛的历史?”
“我指的是官方版本没有记载的部分。师父您在缅北多年,肯定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
尤查摇了摇头:“我确实知道很多,但没什么好对你讲的。坤赛的发家史,简单概括就是一个标准野心家的崛起史。
故事很老套,无非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凭着一股狠劲和对权力的渴望,一步步爬上了巅峰。
这期间充斥着无数的血腥、杀戮和背叛,非常黑暗,你的心思太敏感,听多了没好处。”
陈槐安眉毛挑起,深深的看了老和尚一会儿,道:“今晚,玛丹背后的势力派人接触我了。”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三十五章:坤赛的秘密
“他们说我和一个坤赛当年出卖的人关系很近,还以此威胁我与他们合作。
师父,您要是不想见到徒弟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的话,最好把该告诉我的都告诉我。”
尤查神色一凛:“他们真是这么说的?”
陈槐安点头:“按他们的意思,只要坤赛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杀了我。”
尤查默默端起酒杯,好半晌才一口饮下,长叹口气道:“我以为当年的知情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没想到还有人活着,且查到了你。”
“当年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陈槐安问。
尤查拿过酒瓶给自己满上,幽幽地说:“半个多世纪前,缅邦独立,百废待兴,可惜运气不好,摊上了个独裁军晸府。
很快,缅邦就陷入了军阀混战的时代。
当时,缅北有好几支抵抗武装,其中一支由华人率领,华裔组成的队伍实力最为强大,甚至一度控制了缅北百分之七十的地盘。
而坤赛,就是这支队伍首领一手培养出的将领,也是首领最得意的学生。”
陈槐安吃了一惊:“这支队伍全都由华裔组成,那坤赛岂不是……”
“是的,他和貌楚一样,都是华裔,本名吴赛坤,后来为了撇清血脉才改了姓名和祖宗。”
陈槐安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答案也算是解开了他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
“在那支队伍即将一统缅北的前夕,其首领却突然失踪。
恰在这时,南边官府发动了猛烈进攻,队伍群龙无首,顿时溃败,最后只有坤赛手下的力量得以保存,并占据了禅钦一带,直到今天。”
“这么说,”陈槐安寒声道,“作为最大受益者,那位首领的失踪,坤赛逃不了干系。”
“那位首领并没有失踪,而是被秘密杀害了,被他最信任的学生,坤赛亲手杀死的!”
说到这里,尤查的脸色仿若九天寒冬,声音里也带着怒火和戾气。
这是陈槐安在这位佛家大师身上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师父,您和那位首领……”
“坤赛私底下偷偷跟南边官府做了交易。”
尤查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自顾自继续讲述道,“以他老师的脑袋和大半部队同袍的生命做筹码,换取他表面俯首称臣,实际上割据统治禅钦的地位。
接着,他一边以老师的名义召集溃兵巩固实力,一边又用各种阴谋害死了大部分知情人,只剩下一个……不,现在可能是两个。”
说着,老和尚抬起脸,眼含热泪的看着陈槐安,“是的,我就是其中一个。
那个时候的我刚刚出家,对佛法还一知半解,寺院毁于战火,是那位首领在乱兵中救了我一命。
他很喜欢研读佛经,常常在我养伤期间跟我探讨汉传佛教和南传佛教的不同与相通之处。
虽然只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我也获益良多,心中一直都视他为恩师一般的存在。
他被刺杀的那晚,原本是有机会逃掉的,但却以身受重伤逃出去也活不长为由,把马匹让给了我,只希望我能代他去一趟华夏,对他的妻儿说一声对不起。”
说到这里,尤查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陈槐安却心跳的像打鼓一样,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又感觉巧合到了荒谬的地步,实在难以置信。
干咽一口唾沫,他艰难的问:“这位首领是……”
“他叫陈舜卿,有一个儿子,叫陈檀!”
犹如晴天一道闪电劈下,陈槐安呆怔当场,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意识来回盘旋。
爷爷!
那位首领真的是父母从来都没有提起过的爷爷!
巧合和荒谬变成了现实,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对不起,槐安!”
尤查抹了抹眼泪,歉意道,“不是为师故意要瞒着你,从你对他的名字一脸陌生上就能看得出来,你的父母不希望你知道,他们刻意隐瞒了这段过去。
因为你家并不在缅北,那场战乱跟你爷爷也没有半点关系,可他还是来了,不惜抛妻弃子,最后永眠在了这片土地上,再也没能回去。
事实上,当年我见到陈檀的时候,他还没有原谅自己的父亲。”
陈槐安垂下脸,握紧拳头:“他为什么要来?”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三十六章:叶公好龙
“你看上去很生气。”尤查有些诧异,“你并没有见过陈舜卿,更遑论什么感情,上上一代的恩怨也轮不到你来背负,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陈槐安沉默良久,吐出口气,慢慢松开拳头,问:“师父,您相信命中注定吗?”
“佛门讲究缘法,所有后果都源于前因,命中注定从本质上而言,不过是因果的延续罢了。”
“我不相信。”
陈槐安看着自己的酒杯,幽幽地说:“一直以来,就是因为始终都不肯信命,我才拼到现在,哪怕头破血流也没想过屈服。
我以为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至少已经开始掌握,可此时此刻,我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幻觉,我引以为傲的所有过去好像都是被人早就规划设计好的。
禅钦,一个迄今为止都让我感到陌生的地方,却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跟我产生了联系。
缅北第一法师,本地万众敬仰的三藏是我爷爷的学生,父母的挚友。
我准备求婚的未婚妻,有个亲手杀了我爷爷的伯父。
最最诡异和不可思议的是,南洋那么大,缅邦也不算小,可当初我被江南柯丢进江里后,救下我的江玉妍偏偏将我送来了禅钦。
如果这些都是巧合,便代表这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如果不是巧合……”
他顿了顿,抬起脸,目光深邃的看着尤查,“那就说明我的身上一直都连着无形的绳索,被某个人或某些人握在手里,像个牵线木偶一样。
师父,您能告诉我是哪一种吗?”
尤查叹息,闭上眼双手合十:“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法应,你还没有明白这句偈语的真意吗?
命中注定也好,他人操纵也罢,你只是你。
杀人时是你,爱人时是你;欢喜时是你,悲痛时也是你。
江玉妍把你送来禅钦,用命搏出自由的是你自己。
阮红线送你去达坎,一年之内成为王者的还是你自己。
摧毁农场的是你,避免勃克兵乱的是你,让阮红线、伊莲和其他姑娘们爱上你的依旧是你。
旁人或许能够安排你的明天,却无法控制你的思想,做出选择明天该如何度过的,只有你自己。
是!可能你的人生本不该如此,也可能你一直都在被牵着赶着,但你要明白,书写未来的那支笔,始终都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你口口声声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人定胜天,为什么又会在发现被命运捉弄时如此消沉呢?
难道那只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叶公见到了真龙,就开始害怕、退缩和放弃了吗?”
尤查的声音低沉,犹如晨钟暮鼓,一声声响彻在陈槐安的脑海,震得他意识世界颤动不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啊!咬死吴家和的是我,把马海涛丢下楼的是我,爱上红夫人的是我,为伊莲割下一斤肉的还是我。
命运也好,黑手也罢,他们只是将我放在了这方棋盘上,而我所走出的每一步,都只因为我是我。
只要我始终都坚持住本心,未必不能走出自己想要的结果,甚至冲破棋盘,摆下属于自己的棋局。
有何惧哉?
轰的一下,一团火焰自陈槐安心底燃起,光芒迅速弥漫扩散,气流上升,直冲脑海中的乌云,搅动漫天狂风,乾坤明朗,海晏河清!
抄起酒瓶,陈槐安仰头咕咚咚灌下一大口,咚的一声将酒瓶撴回桌面,吐出口酒气,咧嘴笑道:“谢师父教诲!
现在,您可以告诉我陈舜卿为什么要抛妻弃子来缅北了吗?”
尤查面露欣慰之色,口中却不悦道:“他是你的祖父!”
“不过是一点血缘罢了。”陈槐安无所谓的摆手,“小的时候,爸妈清明带我扫墓,我只见过奶奶和外公外婆的墓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
一开始我还会问,爸妈都是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它,显然他并不值得被我铭记。
所以,我追问您他为什么要来缅北,不是想知道他是否有什么苦衷,仅仅只是为了原因本身罢了。
说句不敬的话,在我看来,无论他是因为什么,理由有多么的高尚,抛妻弃子都是足以让他灵魂不得安息的罪孽。
父亲不原谅他是对的。坦白讲,我这会儿都没有因为他的死而对坤赛产生多少无法纾解的仇恨。”
“哪怕他的理由和你非要摧毁农场,以及阻止兵乱的理由一样?”
“对!哪怕他能万家生佛,立地成圣,负了妻儿都是不争的事实。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怨恨和不原谅的,就是我们陈家!”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三十七章:惊天渊源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要在天下苍生和家人之间做一个选择……”
“绝对是家人!”
不等尤查问完,陈槐安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没了她们,世界大同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尤查深深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说:“辫子朝末期,一批身处海外的仁人志士深恨朝廷无能,不忍见民不聊生,所以便联合组建了一个秘密组织,旨在拯救同胞于水火。
这个组织支持和发起了很多事件,也培养了一批青年才俊,陈舜卿便是其中之一。
上个世纪后五十年,华夏迎来了她的春天,组织开始将重心向华人众多的南洋转移,或资助,或直接领导当地民众向不公和压迫抵抗。
就是在这种情势下,你爷爷来到了缅北。”
说完,老和尚仰脖一口喝干酒液,仿佛在向当年恩师的情操致意。
陈槐安捏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嚼着,“这个组织现在还活着吗?”
尤查神色落寞下来,摇了摇头:“世界大环境进入和平之后,组织内部发生了重大分歧。
激进的一方认为世间还有诸多苦难,组织应该做出调整,把责任范围扩大到华人之外的其他国家和种族,拯救世界。
而保守派则觉得多年的付出已经令各主要成员的家族损失惨重,理应趁和平休养生息,蛰伏起来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动荡。
双方争的不可开交,谁都说服不了谁,最终在一次沉船事故后,组织分崩离析。
保守派心灰意懒,各回各家,而激进派则改换门庭,彻底隐入了黑暗之中。
所以,你说它活着,它已经死了;说它死了,却又没完全死透。关键就看你以什么角度来看了。”
陈槐安嘬了嘬牙花子:“您知道激进派后来改了什么名字吗?”
“知道。”
“叫什么?”
“马戏团!”
“什么?”
陈槐安噌的一下站起身,撞的桌上酒瓶酒杯一阵晃荡。
“这……这怎么可能?马戏团存世至少有上百年,扮演的也只是无数秘密团体之间的经纪人角色,而您所说的组织分崩离析应该在上个世纪后期。
无论是时间,还是职能,都对不上号呀!”
“看来,你这一年里也不光是忙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了。”
尤查微笑,“你说的没错,马戏团确实只是一个‘中间人’,但我可没有告诉你,那个组织不是‘中间人’。”
扑通一声,陈槐安又跌坐回去,傻呆呆的问:“您的意思是,那个组织……就是马戏团的前身?”
“对。”尤查点头,“它从建立之初,就承担着许多秘密团体之间沟通桥梁的职责。
不然的话,区区几个海外富商,凭什么在那个全世界都欺负亚洲的时代掀起一场场风云和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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