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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是是是,我们边吃边聊,边吃边聊。”柴飞鹏拉着陈槐安就要入座。
陈槐安却站定脚步,示意他先坐下,然后转身回到包厢门口,对跟着昆达进来的那俩亲兵客气道:“我在另外的房间给你们安排了饭菜,请两位移步吧。”
说着,他伸出手似乎要拍其中一人的肩膀,却听啪的一声,那人竟将他的手重重打开了。
包厢内的气氛陡然一凝。
德钦泰、赖元秋、毛大山和柴飞鹏都仔细盯着陈槐安的脸,想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只有昆达神色傲然,左右睥睨,似乎在炫耀说:看到了没?老子的兵就是这么牛b!
下一刻,陈槐安呵呵一笑,揉着手回头对昆达道:“少校的身边人果然很有个性。不过,您确定要留他们在这里站着看我们吃饭吗?”
怂!太怂了!
这还是那个下午把马海涛丢下楼,晚上就花了红王宫经理老婆的脸,逼的昂台少爷吃闷亏的陈槐安吗?
昆达是什么货色,达坎几乎人人都清楚,不过是个没落贵族子弟罢了,要不是姐姐嫁给了昂台,谁会把他当个鸟?
陈槐安就算想跟所有人和平共处,也没理由这么给昆达面子才对。
毕竟,他可是连昂台少爷的脸都给扔地上了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
德钦泰微微蹙眉,瞥了昆达一眼。
昆达也知道自己要是强行让亲兵留下,就等于明摆着表示没把各位大佬放在眼里。
他虽然不怕德钦泰他们,但也不敢随便招惹。
“你们出去吧!”他摆了摆手。
两名亲兵立正敬礼,转身走出了包厢门。
李美丽紧随其后,待门一关上,陡然出手,一掌就切碎了拍打陈槐安手的那人喉骨。
另一人下意识就要掏枪,可手指才刚打开枪套按扣,脑门上就已经顶住了一个枪口。
“押下去!”
李美丽冷冷开口,立刻就有几名大汉上前将两人打晕拖走。
李美丽没有离开,而是回头看了眼包厢房门,默默站在了门边。
不一会儿,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送了过来,负责侍候的张晗娇为每人都倒好酒,陈槐安便端着酒杯起身。
“今日红王宫高朋满座,鄙人有失远迎,理当自罚。
不过,之前在楼下时,我已经先向昆达少校承诺了要自罚三杯,所以,还请各位大佬见谅,稍安勿躁,待会儿我再另外罚过。”
说罢,他仰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张晗娇忙上前为他重新满上,他立刻又喝了一杯。
三杯过后,他笑问昆达:“少校可还满意?”
昆达夹着一段海参正跟身边的女人咬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女人咯咯直笑,大发娇嗔。
陈槐安眼底掠过一抹寒光,尴尬的冲其他人笑笑,刚要坐下,就见昆达把海参送进嘴里,边嚼边道:“我刚才好像没看见陈先生亮杯底。
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到底是个低贱的……那个称呼怎么说的来着?对,低贱的吱纳狗!”
说完,他哈哈大笑,那个女人也跟着一起笑,看向陈槐安的眼神真的像在看狗一样。
陈槐安握酒杯的手慢慢变紧,可过了没一会儿,他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了笑容,还是那种非常开心愉悦的笑容,好像“吱纳狗”这三个字对他而言是一种难得的赞美似的。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零五章:忍耐的极限
缅邦曾经被小鬼子奴役过,“吱纳”这样的称呼自然也流传了下来。
其实不止缅邦,整个南洋地区的猴子背地里都喜欢这么喊华夏人。原因无他,从古到今几千年,华夏始终都高高在上,比他们强大且富裕,仇富心理罢了。
不过,这个称呼是所有华夏人心上的刺,无论好人还是坏人。
赖元秋、毛大山和柴飞鹏的脸色都难看下来,连德钦泰的眉头也更紧了几分,但他们都没说话,依然只是看着陈槐安。
陈槐安灿烂的笑着,转身凑到张晗娇耳旁低声道:“睁大眼睛看好,先生要为你出气了。”
张晗娇双眼蓦然睁大,紧接着俏脸飞霞,神情慌乱无措。看在旁人的眼里,就像是陈槐安对她讲了句什么荤话似的,羞怯难当。
刚刚被人指着鼻子侮辱,还有心情调戏女人,这个陈槐安是真的太怂?还是忍功了得?
小小年纪便能做到唾面自干吗?
接着,陈槐安从张晗娇手里拿过酒瓶,绕着圆桌向昆达走去。
“少校说话幽默风趣,一看就知道是位妙人。”他笑容不变,话语依然客气。
“坦白地讲,就在半年多之前,我还只是个给人开车的小老百姓,之后甚至还当了三个来月的奴隶,今天突然站到各位大佬面前,还真有一点紧张。
一时忘了规矩,让大家见笑了。”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昆达面前,晃了晃瓶子里还剩下多半的白酒。
“不过呢,少校常驻边关,应该很清楚‘吱纳’这个称呼对于我们华夏人意味着什么。
我当您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这样吧,咱们碰一个,我干了这半瓶酒,少校喝了自己的杯中酒,算是两清,您看行吗?”
按理说,陈槐安能够将达坎的大佬们请来吃饭,就算是个新人,也等于已经站在了大佬的序列之中。
大家只有强弱之分,没有高低之别,谁都不是谁的手下,陈槐安能够将姿态放到如此低下的地步,绝对算给足了昆达、或者说给足了他的军衔和昂台面子。
这个时候,一般只要不是想结下死仇的,都会选择借坡下驴,拿着自己的里子和面子开句玩笑,大家举杯共饮,呵呵一乐,照样还可以把酒言欢。
可惜,昆达不是一般人。
他是个眼高于顶的蠢货。
只见他专心的喝着自己那份乌鱼蛋汤,不时抬头吃一口女人剥好递来的油焖大虾,咬一下手指,逗得女人媚眼乱飞。
陈槐安的笑容渐渐凝固:“少校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请!”
言罢,他对准瓶口,仰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他站在那里,喝的很是豪迈,但他握起的拳头和紧闭的双眼都分明在清晰的展示着他此时的憋屈和愤怒。
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圆桌对面,张晗娇痴痴望着喝酒的陈槐安,早已干涸的心脏忽然有清泉涌出,虽然只是点滴,但依然带来了些微刺痛,痛得她想哭。
德钦泰眉头紧锁,多年积累的经验告诉他事情很不对劲,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砰!
空酒瓶重重的撴在餐桌上,陈槐安呼出一口浓重的酒气,身体晃荡了一下,对昆达道:“少校,该你了。”
昆达瞅了瞅酒瓶子,又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嘴角一翘,放下汤匙,端着酒杯起身,眼神嘲讽的说:“狗就是狗,根本没脑子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碰杯两清?”
话音未落,他抬起手臂,把酒杯举到陈槐安头顶,然后手腕一翻。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包括昆达的女伴在内,全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傻子都知道,这一杯酒倒下来,陈槐安与昆达之间将再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除非陈槐安是个彻头彻尾的怂货。
他,是吗?
陈槐安微低着头,酒液顺着他的发丝流到脸上,在下巴汇聚,滴落,浸湿了他的胸襟。
他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什么,又仿佛在向昆达认错。
是哪一个呢?
德钦泰的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余光瞥见陈槐安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扶着酒瓶变成了倒握酒瓶,脑海里陡然一道闪电划过,明白了一切。
糟糕!
他当即便要起身阻止,可惜已经晚了。
只听又是一声砰响,伴随着女人的惊叫,昆达直接被砸翻在地。
“咦?居然没碎,死猴子脑袋好硬啊!”
陈槐安醉眼朦胧的看看手中的酒瓶,然后弯腰照准昆达的脑袋,再次重重的砸了下去。
啪!
酒瓶碎裂成渣,陈槐安终于满意的笑了。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零六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事情反转只在转瞬之间,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昆达已经抱着脑袋在地上大叫了。
“陈先生!”
德钦泰站起来,看似搀扶实则是抓住了陈槐安的手臂,“陈先生你醉了。张小姐,快,扶你们先生下去休息。”
这话不可谓不奸。
陈槐安忍耐了半天,为的就是造就出现在这种又醉又怒的状态来。
也只有在这种状态下,他才能无所顾忌的对昆达做任何事情。
可是,现在德钦泰把话挑明了,他就只剩两个选择。要么将醉就醉被扶走,要么否认自己没醉。
虽然喝多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但当事情闹大之后,没人还会在意这一点。
说到底,昆达都是昂台的小舅子,陈槐安在他面前处于弱势地位,没人会给他公平。
“德钦总长,”见张晗娇已经走了过来,陈槐安对德钦泰呲牙一笑,加重口气说:“感谢您的关心!”
德钦泰心头一跳,惊破天荒的感到有些后悔。
昆达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垃圾,自己有必要因为他而得罪眼前这个看不透的陈槐安吗?
在他愣神的功夫,陈槐安被张晗娇扶着转过身,刚走一步,忽然一个踉跄,皮鞋脚尖好巧不巧的踢在了昆达脸上。
昆达这会儿脑袋被砸的眩晕感刚刚才过去,猛地又挨一脚,登时怒火攻心,再没了丝毫理智,大骂一声缅邦话,爬起来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
“@#¥%敢打老子,老子崩了你!”
德钦泰见状大惊,下意识还要阻拦,但因为心中的后悔还没褪去,稍稍犹豫了下。
就是这一下,陈槐安抓住机会,一掌推开张晗娇,然后上前抓住了昆达握枪的手。
他看上去像是要抢枪,但一个烂醉的人如何抢得过清醒的人?
于是,争夺过程中,突然枪声响起,震得众人心头猛跳。
陈槐安后退两步,重重撞在餐桌上,打翻了不少碗碟。
只见他的左上臂的衣袖已经多出一个破洞,鲜血迅速湿透,然后汩汩流出。
场间的所有人都傻了,包括德钦泰在内。他没想到昆达竟然真的敢开枪。
蠢货啊!
这一枪打出来,事情就等于彻底盖棺定论了,别说昂台少爷,就是坤赛将军在场,也绝不会阻拦陈槐安报复。
红夫人多年来兢兢业业为将军打理产业,提供军费,地位至关重要,绝不能寒了心。
你昆达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有个好姐姐罢了,而且听说已经守了多年活寡。
咣当!
包厢门猛地被撞开,李美丽犀利的目光迅速扫过全场,一见陈槐安手臂上的伤口,脸上顿时浮现出浓浓的杀机。
砰!
又是一声枪响,吓得赖元秋等人一个哆嗦,那女人更是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同时惨叫的还有昆达。
他持枪的那只手腕部也多了个血洞。
“你……你怎么样?”
李美丽快步走到陈槐安身旁,神色依旧冰冷,但眼中却隐隐多了几分焦急和关切。
“谢谢你,丽姐!我……我没……。”
白酒最忌讳喝的太急,陈槐安刚刚一口气灌了大半斤,这会儿大脑已经开始天旋地转,努力的想要把舌头捋直,一使劲儿,竟然站立不稳,歪倒在李美丽的身上。
“卧槽!不好……意思,我不是故……”
占李美丽的便宜,这是作死啊!
陈槐安手忙脚乱的想要站直,忽然感觉到掌心一软,酒劲儿顿时醒了大半。
这下完蛋了,刚刚还可以说是不小心,现在算怎么回事?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李美丽的眼中再没有半分关切,目光像冰碴子似的,扎的陈槐安脑仁疼。
他收回手,苦笑:“那什么,等……等我酒醒了再算账,行不行?”
李美丽抿了抿薄唇,问张晗娇:“懂急救包扎吗?”
张晗娇似乎还懵着,闻言机械的点了点头。
李美丽转身就走,片刻后回来丢给她一个急救包,然后抱着膀子站在门口,显然是不打算再帮陈槐安收拾残局了。
张晗娇扶着陈槐安在沙发上坐下,剪掉他的衣袖,见他半条手臂都染红了,身躯竟微微颤抖起来。
“晕血吗?”陈槐安微笑,“没关系,换别人来吧,门外有,喊一声就行。”
张晗娇深吸口气镇定下来,摇摇头,用镊子夹起药棉,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是贯穿伤,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可以先帮你简单止血处理一下,然后我们再去医务室。”
红王宫有自配的医务室和大夫,专门用来应对客人身上的突发事件,大病和疑难杂症治不了,但在外伤、急救方面不比正规医院差。
“成。”陈槐安靠着沙发背闭上眼,“那我眯一会儿,弄完叫我。”
另一边,德钦泰搀住昆达,喊了两声“陈先生”,没得到回应,便想直接离开,却被李美丽拦住了。
“我家先生没有发话,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零七章:作死无止境
德钦泰脸色阴沉下来:“我们这是被囚禁了吗?”
李美丽抿唇不语,根本懒得回答。
德钦泰是达坎的老人,自然很清楚李美丽的分量。这个女人在很多时候甚至可以代表红夫人。
他惹不起,也不敢惹,连打都打不过。
“陈先生!”咬了咬牙,他转身望向陈槐安,“陈先生,请问你是要扣押我们吗?”
“奶奶的,想休息会儿是真难。”
陈槐安叹了口气,眼睛也不睁开,有气无力的说:“德钦总长别乱开玩笑,好好的我扣押你们做什么?
今日是我陈某人怠慢了,你们想走随时都可以走,但我跟昆达少校还有事情要谈,请把他留下。”
德钦泰沉默片刻,道:“陈先生,今晚是昆达少校有错在先,我和在座的诸位都可以作证。
现在,你们二人已经各中一枪,你们华夏有句话叫‘冤家宜解不宜结’,希望陈先生给我一个面子,就这么算了吧!”
“我艹你妈的面子!”
陈槐安猛然睁眼大吼,因为动作大了点,一下子让张晗娇手里的镊子扎进了伤口里,疼得他额角直跳,神情也显得更加狰狞起来。
“呀!对不起对不起……”张晗娇慌了神,“先生您……您没事吧?”
陈槐安没理她,只是目光阴冷的盯着德钦泰。
“德钦泰,别人可能还不清楚,但你心里应该非常明白,老子这一枪就是因为你才挨的!
怎么?你德钦总长的面子让老子挨一颗子弹还不够,是吗?
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那就请便吧!”
闻言,李美丽让开了房门,德钦泰却仿佛双脚都被钉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
陈槐安说的没错,他心里确实很清楚。
不管陈槐安今天是否蓄谋要针对昆达,他都做足了姿态,一忍再忍,是昆达给脸不要脸,自己作到了这一步。
如果德钦泰刚才没有拉住陈槐安,昆达今天可能仅仅只会挨一顿痛揍。
但就因为他拦了,还用话堵死了陈槐安借题发挥,这才导致了之后昆达掏枪,陈槐安中枪。
也就是说,无论陈槐安是否主导了这一切,他德钦泰都脱不了干系。
那一枪,就是陈槐安给他的面子,无限接近于他亲手打的。
若是他现在坚持要离开,就等于双方结下了死仇,接下来陈槐安就能放开手脚对付他了,谁都挑不出理来。
毕竟是他动手在先,大家都是在将军手下混饭吃的,没理由你打了人还不让人家还手。
可是,就这么回去吗?那岂不是会让人觉得老子怕了他陈槐安?
德钦泰骑虎难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正飞速的转着脑筋思索该怎么办时,昆达说话了。
“德钦泰,你他妈的是不是傻了?老子中了枪,在流血啊,还不赶紧送老子去医院?
陈槐安,你给老子等着,这件事没完,老子回头再……哎呦……”
德钦泰松手将他丢在地上,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正愁没辙呢,蠢货昆达作死无止境,主动送上理由,德钦泰要是还抓不住,可就太对不起“笑面狼”的绰号了。
陈槐安咂吧咂吧嘴,忽然有点后悔。
要是刚才把德钦泰放走,他就有机会一次性解决达坎县官面上的所有麻烦了。现在德钦泰就坡下了驴,下次这样的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不过,转念想一想,昆达都骂出“吱纳”这两个字了,就这么把他放走也太便宜了些,胸中这口恶气憋时间长了也不好。
罢了,事已至此,怎么都不算错。
心中释然,陈槐安吐出一口气,靠回沙发正打算再闭上眼,忽然瞥见张晗娇竟然在抹眼泪,不由诧异地问:“你又咋了?”
张晗娇怯怯的看着他依然流血不止的伤口,“先生对不起,我……要不我还是叫专业的医生来吧。”
陈槐安无语:“你都能做到红王宫公关部主管的职位,怎么胆子还这么小啊?娇娇怯怯的,这么多年没被客人生吞了也是奇迹。
赶紧的,老子待会儿还有体力活要干呢,可不能失血太多。”
张晗娇不敢再废话,加快动作为他处理起来。
房门口的地上,昆达骂了会儿德钦泰和陈槐安,渐渐冷静下来,闭上嘴,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乱瞄,瞧见自己的女伴就在身后哆哆嗦嗦的站着,忙拼命的给她打眼色。
那女人不敢违背他的意愿,低头刚要上前,忽听李美丽冷如寒霜的声音响起。
“你想死吗?”
女人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尿出来,再也不敢挪动半步。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零八章:淘气的大男孩
昆达终于咂摸出一点味道来了——今天晚上他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
只是陈槐安怎么敢?他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
他不过是红夫人养的一条狗而已,怎么敢不给昂台少爷面子?
我可是昂台少爷的妻弟呀!
昆达开始害怕,心越来越慌,巨大的紧张感紧紧包裹着他的全身,让他连手腕的疼痛都忽略了。
可惜他的脑子太笨,始终都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之所以能够逍遥自在,不是因为他自身或背景有多么强大,而是根本没人把他当成一根葱。
偏偏陈槐安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而且急需杀鸡儆猴,不胖不瘦正正好,长得还挺帅气的他,自然就成了首选目标。
十几分钟后,张晗娇终于为陈槐安止血包扎完毕。
像是完成了一项多么复杂的任务似的,她收回手的同时长长松了口气,脸上已满是汗水。
陈槐安睁开眼瞧见她这副样子,心头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柔声说:“辛苦你了张小姐,待会儿我会动作快一点,等出完了气,你就可以去休息了。”
张晗娇摇头,将一缕汗湿的发丝拂到耳后,“我是先生的助理,您以后叫我的名字,或者……或者像夫人那样喊我娇娇就行,不用客气。”
“那我就喊你娇姐吧,反正你也比我大一些。”
“这、这怎么可以?先生……”
“也对,我可是跟你父亲称兄道弟的,要不你喊我叔,我叫你大侄女?”
“……”
“哈哈哈哈……”
陈槐安大笑,刮刮张晗娇的鼻梁,“开玩笑的,石三把勇哥当父亲一样看待,还不是一样喊我哥?咱们各论各的,以后就叫你娇姐了。”
说罢,他站起身,左右瞅瞅,见角落柜子上摆了个金属人身像,便走过去拿起来掂量了掂量,很沉,好像是实心的。
挥舞两下,还挺顺手,他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朝昆达走去。
可是他忘了自己还醉着,走直线都很困难,更别说还拿着重物挥舞了。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被自己的脚绊到,向一旁栽倒。
然后他就感觉胳膊被柔软包围,人也被扶住了。
转脸看看吃力支撑着自己的张晗娇,他凑近了深吸口气,嘿嘿笑着说:“娇姐,你身上好香。”
张晗娇做过舞女,又当了几年的酒店公关,对于男人这种程度的调戏早就免疫了,所以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先生,您醉了,还是让我送您回房休息吧!”
“那可不行。”
陈槐安晃晃悠悠站稳,“说了给你出气的,哪能不算?看好喽!”
张晗娇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他走到昆达身前。
“行啦,到这儿就行。”
陈槐安示意她松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杵着那个人像,笑眯眯的问昆达:“少校这会儿有何感想?”
昆达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咬牙道:“陈槐安,老子认栽,我……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咱们……啊——!”
陈槐安把人像的脑袋摁进了他手腕上的伤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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