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诶?娇姐你快看,我居然一下子就捅进去了,喝醉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准头嘛。事实证明,我清醒的很。”
张晗娇无语。
她算是发现了,醉酒状态下的陈槐安跟平日里的陈槐安完全就是两个人。
现在的他更像一个顽皮淘气的大男孩。
不过……倒是蛮可爱的。
昆达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样的罪,手腕疼得他只想喊妈。
“陈……陈槐安,你死……死定了,我姐夫是绝对不……不会放过你的!”
“好!不愧是边界驻军统领,这个时候还能放狠话,是个爷们儿!”
陈槐安冲他竖了竖大拇指,抬起人像,重重砸下。
砸的还是昆达中枪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
昆达发出杀猪般的惨嚎,让陈槐安又开始觉得脑仁疼,便回头对张晗娇道:“拿块餐巾来,堵上他的嘴,叫的烦死了。”
张晗娇依言从桌上拿来餐巾,揉成一团,狠狠地塞进昆达口中。
动作干脆利落,手法稳定,毫不犹豫,更没有半点害怕。
陈槐安又笑了:“娇姐蛮有个性的嘛,我喜欢!”
明白了他这会儿不正常,张晗娇自然不会再小心翼翼的,抛给他一个媚眼,“希望您明天醒来还能记住今晚说过的话。”
陈槐安哈哈一笑,一手摁住昆达的胳膊,再次举起人像,砸落。
接着举起,砸落,举起,砸落……
如果齐索也在场的话,一定又会开始怀疑他被吴家和附体了。
因为他也见过吴家和是怎么砸碎一个人骨头的。
当时的吴家和和现在的陈槐安一模一样,也是盘腿坐着,也是面带笑容。
那一天,吴家和足足砸了两个多小时。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零九章:昆达是个大好人
陈槐安当然不可能砸两个多小时。
他或许已经习惯了血腥和暴力,但还没到心理变态的地步。
吴家和那是在取悦自己,寻找快感,所以不会觉得疲惫,他可不行,只是发泄一下怒火罢了,重要的是怎么让别人受罪,累着自己太不划算。
所以,他只是砸了不到二十下就停了手。
抓起昆达血肉模糊的胳膊瞅瞅,见腕部几乎只剩下些许皮肉相连,他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昆达身上已经像是水洗一般,脸上是眼泪鼻涕,上半身是汗,下半身则骚气扑鼻,显然早就尿了。
张晗娇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李美丽也皱起了眉头,只有陈槐安一无所觉。
他喝多了,根本没闻见。
扭了扭脖子,他呼出口气,再一次笑对昆达:“今晚这件事儿,我还得跟你道个谢。因为要不是你这么配合,也达不成现在这种效果。
坦白讲,虽然早早就跟娇姐夸口要帮她出气,但一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没多少信心。
毕竟我这人不是很会说话,既要激怒你,又不能留下什么把柄,难度真不小。
幸好少校您比较上道儿。
根据您的过往履历,我猜测您是一个小人得志者。这种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特别喜欢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耀武扬威。
所以,我就把姿态放的很低,像个小丑一样奉承您,任您羞辱。
果然,您没有让我失望,最后居然还动了枪,主动替我解决了最后一点隐患,让我再也不用担心事后被将军责难。
大好人呐!
请允许我对您的无私精神致以崇高的敬意!”
说着,他手中的人像又砸在了昆达的手腕上。
“呜呜呜……”
昆达充血的眼珠子突出眼眶,剧烈的挣扎起来,双腿乱蹬,好几次都差点踢到陈槐安。
李美丽上前,握拳,指节凸出,在昆达的腰眼上似轻还重的击打了一下。
奇了,昆达的双腿竟然立刻就不动了,看上去软绵绵的,像是瘫痪了似的。
“丽姐好厉害!这招叫什么?我能学吗?”陈槐安兴奋的问。
“不能。”
李美丽又回到几步开外站定,像一杆没有生命的枪。
“小气鬼!”陈槐安失望的小声嘟囔,“刚才又不是故意要摸你的,要怪也该怪你自己规模面积太大。”
“你说什么?”
被李美丽冰溜子般的目光一瞪,陈槐安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摇头如拨浪鼓:“没……我啥都没说……呕……”
他晃脑袋太用力,把自己给晃晕了,差点吐出来。
张晗娇没忍住扑哧一笑,连李美丽的嘴角都微微翘了起来。
可惜陈槐安光顾着专心压制胃里的翻腾了,没看到。
“呜呜呜呜……”
昆达又开始叫,但这次明显是要说什么,于是陈槐安将他嘴里的餐巾拽了出来。
“你陷……陷害我!”
“喂!昆达少校,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
陈槐安摇了摇手中的人像,“你仔细回想一下,从今天咱们见面开始到现在,我有说过半句挑衅或者能激怒你的话吗?没有吧!在座的各位都可以为我作证。
当然,今晚我就是想收拾你,这一点我承认,也没啥好隐瞒的,哪怕是你告到了坤赛将军那里,我也敢这么说。
因为这是我的立场上应该做的事情,不这么想才奇怪。”
昆达呆住,片刻后终于恍然醒悟。
今晚对他而言确实是一场鸿门宴,如果他能稍微谦逊一些,不那么嚣张猖狂,结果都将截然不同。
可惜现实没有如果。
“其实,”陈槐安又开口道,“今晚不管是你骂我,辱我,还是要开枪杀我,都是你自己的性格使然,我不过是为你创造了一点发挥的余地罢了。
性格决定命运。
这句话是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女人在不久前刚说的,转送给你,不用谢!”
闻言,李美丽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再看向陈槐安时竟变的柔和了许多。
而这时,陈槐安已经又一次用力摁住了昆达的手臂。
昆达怂了,嗷嗷哭喊:“我错了!对不起!陈先生,我该死,我不该骂你,你说得对,我就是小人得志。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不,我今晚就连夜离开达坎,永远都不回来了。
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求你了……”
陈槐安停顿了下,蹙眉思考片刻,很认真的回答:“不好。”
话音落下时,金属人像也跟着重重落下。
砸的依然还是昆达的手腕。
这一次,他砸了很久,直到昆达的右手和手臂彻底断开,再无一丝血肉相连。
杀鸡儆猴,在于一个“儆”字,他必须力求视觉上足够刺激。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一十章:共同发财
咣当啷当……
金属人像被丢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陈槐安瞅瞅早就昏过去的昆达,抬手想抹一把头上的汗,发现两只手上都有血,刚要在衣服上随便擦擦,却被一双伸过来的小手抓住。
那双手凉凉的,拿着一张湿巾,为他擦拭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力量,温柔到了极点。
他向后靠在墙上,笑着说:“怪不得人人都拼了命的想往上爬,我这才刚上了一层台阶,就有像娇姐这样温柔美丽的女人伺候,太特么值了!”
张晗娇长长的睫毛忽闪:“先生觉得现在才只上了一层台阶?”
“不然呢?”陈槐安指指昆达,“老子要收拾这么一只臭虫都得费尽心思,还要先挨一顿骂,很高吗?”
“看来,陈先生志向远大呀!”德钦泰阴恻恻的开口。
陈槐安斜乜他一眼,摇头:“德钦总长,省省吧!
我是外来者,还是个男人,先天不足,就算野心再大,也不会被将军放在眼里,因为我永远都不可能威胁到他。
所以,你那套给人挖坑扣帽子的领导话术还是免了吧。”
德钦泰被噎得够呛,脸色一阵青红变换,抿了口酒,不再说话。
陈槐安让张晗娇把自己扶起来,走到餐桌前,视线一一扫过桌旁的四人,微笑:“很抱歉!看来今晚是不能再陪各位大佬把酒言欢了。
不过,诸位也不算白来一趟,至少我应该已经把态度表达的足够清楚了。
德钦总长说我志向远大,倒也没错,只是我的志向与各位无关,咱们立场或有不同,却也不是绝对对立。
大家的目的无非都是发财,达坎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以为,背靠边境便利,养活咱们四家应该足够了,各位怎么看?”
四人互视一眼,还是德钦泰先开口:“陈先生的意思是,一切照旧?”
“你说的是哪个旧?红夫人时期的旧?还是昂台时候的旧?”
“这就要看陈先生的怎么说了。”
“我的意思是,什么旧都不照。”
陈槐安示意张晗娇再开一瓶酒给自己倒上,“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不是红夫人,也不是昂台,而是我陈槐安。
这个意思,各位能听明白吗?”
四人表情齐齐一凝,几乎全都下意识的看向了李美丽。
因为陈槐安刚刚说了他的志向与他们无关,现在又撇开了红夫人只谈他自己。
意思再明显不过——他的志向确实远大,压根儿就没把达坎县放在眼里。
他要的是整个禅甸,甚至红夫人的位置!
这种话怎么能当着李美丽的面说?李美丽又为什么毫无反应?
是阴谋?还是李美丽已经被陈槐安策反?
四人神色阴晴不定,久久不语。
“诸位大佬是觉得我太过交浅言深了吗?”
陈槐安呵呵一笑,毫不掩饰笑声中的讥讽意味,“果然老话会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各位如今都已算是功成名就,胆子变小一点,也情有可原。
不过,你们的智商应该还没跟着退化吧!”
他回身示意了下李美丽,傲然道:“有亲爱的丽姐在这里,就算有人把我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红夫人,你们猜,她是信我,还是信你们呢?”
李美丽剑眉微微动了一下,依然什么都没说。
倒是张晗娇垂着头,眼底光芒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德钦泰道:“陈先生,既然话都讲到了这个份儿上,咱们就别绕圈子了。直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合作!”陈槐安道,“不管你们做什么生意,我都要参一股。”
“那不知陈先生打算用什么来参与呢?”赖元秋开口,“坦白的说,我们都不太缺钱。”
“代价、酬劳、份额这些,咱们回头单独再谈。我想,各位想要的、能拿出来的应该不会一样吧!”
四人再次对了个眼神,德钦泰率先端起了酒杯,赖元秋、毛大山和柴飞鹏陆续跟上。
“好!陈先生有句话说的没错,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彼此敌对对谁都没有好处,求同存异,互相合作才能共赢。
借着陈先生的这杯酒,我们谨代表达坎县全城,欢迎陈先生的到来!”
陈槐安端起酒杯,与另外四枚酒杯碰了一下,高举:“祝我们合作愉快,共同发财!”
“合作愉快,共同发财!”
他仰脖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栽到了桌子底下。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一十一章:昨晚干了什么
半夜,陈槐安被渴醒。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在着火,同时还有跟棍子扎进了脑壳,在里面来回搅动。
他想要爬起来去倒水,大脑一阵天旋地转,根本使不上力气,上身刚支起一点就跌了回去。
算了,死就死吧,不喝了。
他咕哝着正打算接着睡,身体却被一双手翻了过来。紧接着他便感觉到后脑枕在了一处无比温暖柔软的地方,然后有水杯递到唇边。
他贪婪地喝了起来,像在沙漠被困了三天三夜似的,以至于不少水从嘴角溢出来,流过脸颊,淌进脑后的柔软里。
水喝完了,喉咙和大脑都舒服了许多,惬意的呼出口气,困意袭来,他脑袋一歪,几乎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很小声,里面好像有周梓潼,便睁开了眼。
“潼潼?”
“爸爸你醒啦!”
小丫头开心的来到床边,伸手摸他的脸。“爸爸你又生病了吗?娇娇姨说你不舒服。”
“什么叫又啊,爸爸经常生病吗?”把孩子拉上床抱住,陈槐安笑道,“放心,爸爸只是喝了太多酒,没有生病。”
说着,他努嘴要亲,却被丫头一脸嫌弃的推开。
“不要,爸爸嘴巴臭臭!”
“嘿!臭丫头敢嫌弃爸爸,今天非亲到你不可。”
“啊……救命啊!娇娇姨救我……咯咯咯……”
父女俩在床上一阵打闹,吱哇乱叫,门口的张晗娇远远看着,目光闪动个不停。
不多时,陈槐安洗漱完牵着孩子来到楼下餐厅,想起昨晚半夜喝水的事儿,就对张晗娇道:“昨晚麻烦你了,娇姐。”
张晗娇把吐司、煎蛋和牛奶端给父女俩,“先生是指酒宴上吗?不麻烦,那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不是,我是说半夜。”
“半夜?”张晗娇茫然摇头,“昨晚您醉倒之后,我去送德钦总长他们,然后就直接回去休息了,不在这里呀。”
诶?不是张晗娇,那会是谁?触感那么软,难道是英哥?
“谁把我送回来的?”
“是李小姐。”
李……李美丽?
陈槐安大吃一惊,恰好这时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当先者身材高挑修长,面容冷漠,正是李美丽。
只见她长发在脑后束成高高的马尾,身穿运动背心和短裤,露出的马甲线与腹白线条条分明,大腿紧绷有力又不失圆润,没有半点肌肉块垒破坏美感,恰到好处。
陈槐安瞧着她鼓囊囊的运动背心,努力挖出昨晚半夜残存记忆中的柔软,两厢一比较,就开心起来。
不是梅浩英,真是太棒了!
“早啊丽姐,有没有吃早餐,一起呀?”他挥手笑着打招呼。
李美丽目不斜视,当他空气一样,径直上了楼。
倒是跟在她后面进来的石三专门停了下来,“槐安哥,娇姐,我去洗澡了。”
“去吧。”
陈槐安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还有点小小地忐忑。
李美丽好像心情不怎么好啊,是因为石三太笨学不会她教授的东西?还是因为昨晚我睡着之后干了什么?
陈槐安越想越不安,机械的吃完早饭,默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够李美丽洗完澡了,便让周梓潼先跟张晗娇玩着,自己则来到了楼上。
作为他的贴身保镖,李美丽就住在他房间的隔壁。
深呼吸口气,他敲响了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李美丽身上只穿了件浴袍,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胸前,平日里的锋芒尽收,素面朝天,柔美无比。
陈槐安之前只见过飒爽利落姿态的李美丽,一时间竟看呆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是来干嘛的。
等他醒过神来时,眼前已经没了人,不过门却开着。
他走进去,开口:“丽……丽姐?”
“有事说事。”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一如既往的生硬冰冷。
“我、我就是想来跟你道声谢,谢谢你昨晚的照顾。”陈槐安试探道。
“不客气。”
李美丽嘎嘣脆的结束了话题。
陈槐安挠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纠结半天,索性硬着头皮问:“那什么……我昨晚喝多了,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卫生间里没有回应,他等了一会儿,正要再追问,已经换上一身休闲衣物的李美丽走出来,目光森然的盯着他:“你不光做了不该做的事,还说了不该说的话。”
“啊?”陈槐安苦了脸,“我都……都干了啥?”
“你抱了我,手还……还不老实。”李美丽咬牙道,“最过分的是,你嘴里喊的竟然是夫人的名字!”
我去!老子喝多了胆子这么肥的吗?李美丽竟然没直接弄死我,也是奇迹。
陈槐安无地自容,很想挖条地缝钻进去。
等等,她这话音听着好像有点不对。
她是因为我梦里意银红夫人而生气呢?还是气我抱着她的身子却喊了别的女人的名字?
匹夫的荣耀 第一百一十二章:将与帅的区别
陈槐安觉得应该是前者,但他内心深处又有点希望是后者。
当然,他没傻到向李美丽求证问题的答案,只是十分恳切的道了歉。
“不能喝酒,以后就不要多喝。”
李美丽转身回了卫生间,又道:“我已经将昨晚的事情如实向夫人做了汇报。”
“啊?”陈槐安慌了,追到卫生间门口埋怨道,“只是醉酒乱做梦而已,你至于嘛!”
李美丽转脸鄙夷的看着他:“我说的是昨晚酒宴上发生的事情。”
“呃……”
陈槐安又想找地缝钻了。
李美丽嘴角微翘,挤了些面霜开始抹脸。
“我以为你的胆子很大,都敢不跟我商量就利用我的名头,向别人暗示我已经跟了你,怎么还怕夫人知道你对她心怀不轨吗?”
“看你说的,什么叫心怀不轨呀?那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反正都已经丢脸了,陈槐安索性直接把脸扔掉,嘿嘿贱笑。
李美丽挑眉:“你真要追求夫人?”
“没!”陈槐安毫不犹豫的摇头。
“是不敢?还是不想?”
“丽姐,你今天话挺多啊,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我就放心了。您忙,待会儿楼下见。”
陈槐安一溜烟的跑掉了。
他在阮红线的别墅里住了两个月,不止一次见到两个女人之间那种超越了手下和朋友关系的亲密接触,甚至还曾听阮红线亲口说过,她男人女人都喜欢,荤素不忌。
所以,他认为李美丽的问题就是个陷阱,无论是回答不敢还是不想,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跑掉之后,李美丽并没有生气或者恼怒,反而对着镜子笑了一下,脸颊绯红,宛如花开。
因为她之前撒谎了。
昨晚陈槐安搭手一摸就认出了她,嘴里喊的并不是阮红线,而是丽姐。
“刚刚从医院那边得到消息,”楼下,梅浩英来了,对陈槐安说,“昆达手术失败,他的手没能接上。
半个小时前,一辆挂勃克市牌照的保姆车把他带走了。据我们的人汇报,车直接出了达坎,没有去边境军营。”
“勃克市?”陈槐安意外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禅钦省的首府,坤赛将军的大本营。”
“是的,”梅浩英点头,“应该是昂台派人接走的昆达。”
陈槐安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动作好快!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昨晚的事情到此为止了?”
“十有八九。”梅浩英笑笑,“说实话,你昨晚的表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没有刻意,没有筹谋,仅仅只是顺其自然,就达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关键是还没留下半点后遗症,干干净净,厉害啊!
在矿上的时候,我咋就没看出来你这么阴险呢?”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我要是还不能学会点什么,也太废物了。”
陈槐安看着客厅角落正和张晗娇玩拍手游戏的周梓潼,幽幽地说,“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心里有牵挂,身上有责任,既然还没爬到可以改变环境的位置,就只能乖乖的先去适应环境。”
“但你这成长速度也忒快了点。假以时日,老子还有什么脸以兄弟们的智囊自居?”
陈槐安无语:“英哥,咱们兄弟之间没必要总玩你捧我我捧你的游戏吧?
我顶多算有点急智小聪明,连夫人都说我缺乏眼界,冲锋陷阵还行,要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还得靠你。
咱们俩是将跟帅的区别,你是我哥,就永远都是哥。”
梅浩英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只好冲他竖起大拇指:“论恭维人,哥甘拜下风!”
陈槐安哈哈大笑。
这时,张晗娇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接听了下,就捂住话筒对陈槐安道:“先生,柴飞鹏来了。”
陈槐安眉毛诧异挑起。
梅浩英冷笑:“昆达才被接走,他就急匆匆的跑来了,这位胖豺狗先生的眼力和行动力都挺厉害的,明显是个极擅于钻营的家伙。”
“对了,昨晚刚见面的时候,柴飞鹏对我的态度很微妙,不像个在这里经营多年的江湖大佬,倒仿佛要求我办事儿似的。
当时我只顾着琢磨昆达了,没多在意他,现在想想,他很不对劲。”
梅浩英蹙眉:“关于他的资料里并没有他最近遇到什么困难的描述,下面的人也没打探到什么风声,他还能求你什么?”
陈槐安想了想,摇头起身:“咱俩在这儿干猜也猜不出什么来,先听听他会怎么说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