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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咣当!房门关上,李美丽却没跟进来。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是不想见我?那你让我进来干吗?
环顾四周,李美丽的房间一如她的人,整洁,干净,冷淡,几乎没有任何摆设,拍张照片说是酒店都肯定有人相信。
在沙发上坐下,陈槐安开始琢磨到底该怎么解释才好。
要是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普通女人倒也罢了,说点软话,许几句承诺,总能哄好,可李美丽不同,和所有的女人都不同。
她外表冷漠,心却是热的,经常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发一言,像一道影子一样跟在你身后,但你却不会忽略她,甚至会因为她的存在而感到无比安心。
虽然昨天晚上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不得不欺骗她的,而且也不是什么原则性上的错误,可陈槐安还是愧疚的不行,总觉得自己就像个不懂事的熊孩子,正在肆意挥霍李美丽给予的纵容。
咋办?思来想去,好像也只剩下老老实实认错,任打任骂了,那万一她又要让我做出什么保证怎么办?
从白姐的来头更加神秘这一点上看,拼命这种事儿,今后也肯定少不了的嘛!
陈槐安愁得直抓头发,忽然房门被推开,李美丽端着个托盘进来放在他面前,说:“别把头皮屑弄到我沙发上。”
“呃……”
陈槐安左右瞅瞅,还好,昨天早晨洗的澡,头发顶多有点油,没有皮屑。
“快喝。”
李美丽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然后塞给他一个调羹。
陈槐安愣愣的端起碗,汤闻起来很香,尝了一口,味道鲜香醇厚,而且明显不是丁香的手艺。
“这是什么汤?太好喝了,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美味的汤。”
不管三七二十一,马屁先拍上,何况确实也很好喝。





匹夫的荣耀 第二百六十三章:幸福的滋味
“莲藕排骨汤,能清热降火解乏。”李美丽回答,口气淡淡。
果然是专门给我熬的,也就是说,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多么的生气?
陈槐安稍稍放下些心,三两口把汤喝完,放下碗刚要用手抹嘴,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他的心脏顿时又提起。太诡异了,虽然李美丽外冷心热,可从来都没这么殷勤过,简直像是被张晗娇附体一样。
“那什么,丽姐,你要实在气的厉害,要不就揍我一顿吧!只要别打脸,别让我出不了门就行。”
陈槐安决定以退为进,“不是跟你谈条件哈,主要是今天晚上我还得敲打一下达坎县晸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子上该做的威严气场啥的不能少。”
李美丽摇头:“我要回去了。”
陈槐安心里一咯噔:“回……回哪儿?”
“禅甸,夫人身边。”
“不至于吧?丽姐,我错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今后不管去哪儿都带上你,也发誓绝不再轻易涉险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哪怕是我上厕所洗澡睡觉的时候要跟着,也随你,行吗?”
陈槐安慌了,再顾不上什么,直接就开出了自己能开出的最大价码。
李美丽脸上的冰霜已经融化,眼眸定定的看着他,抿唇微笑:“不是因为这个。原本在我来你身边之前,和夫人说好的时限就是你成功拿下达坎之后。
现在你已经做到了,我自然也就该回去了。”
“我马上跟夫人谈。”
“我自己也想回去。”
陈槐安掏手机的动作僵住,垂下脸:“你之前的说法不是这样的。不是要等我有了自保能力才会离开的吗?
我现在只是拿到了达坎的话事权而已,白姐的问题还没解决,说不定稍不留神就会搀和进将军之位的争斗,未来的路依然如履薄冰,你……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就走呢?”
李美丽沉默片刻,说:“我来到你身边的这五个月里,除了给你开车之外,几乎什么都没帮到过你。
所有的危机都是你自己解决的,甚至在有危险的时候,你还会故意把我撇开,事后再绞尽脑汁的向我道歉。
槐安,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吗?咱们两个之间,根本就不是我在保护你,而是你在照顾我。
我对你而言不但没有任何用处,还是个累赘。”
“你不是!”
陈槐安抬起脸,认真无比的看着她道,“正因为有你在,我才敢嚣张的砸断昆达的手;也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敢在丁伦的地盘上与他谈笑风生。
更是因为有你在,昨晚的我才能放心离开,集中全部精力去面对敌人。
丽姐,你给我的保护从来都不在身体,因为你本身就是我的勇气来源啊!”
李美丽呆住,心脏跳动前所未有的剧烈,以至于她竟隐隐开始恐惧,拳头都攥了起来。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在陈槐安的心目中居然会如此重要,如此特别。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能让她感受到被需要的人,只有红夫人。
陈槐安几乎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把她像菩萨一样供在家里,虽然从来都没有过看轻她的意思,但这种尊重却让她非常的空虚。
她是一个保镖,一个杀手,她认为自己的人生意义只有两个,那就是拯救和杀戮。
所以她觉得自己对于陈槐安而言,根本可有可无。
然而,让她无论如何都没能料到的是,陈槐安对她的需要超乎想象,甚至比阮红线还要强烈。
她感觉心里像是被塞进去了一个气球,胀胀的,满满的,堵得她想要大口深呼吸,又害怕一张嘴气球会瘪。
这是幸福的滋味,她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她躲闪开陈槐安的目光,咬咬牙,说:“现在禅钦省的局势混乱不明,夫人的身边需要人手,我……我想回去帮她。”
陈槐安无言以对。
这个理由他没法反驳,因为要是夫人需要的话,连他自己都愿意过去帮忙,又凭什么阻止和夫人感情更深的李美丽呢?
长长叹息一声,他微微笑道:“好吧!谁让这个家里除了两个小宝贝之外,我最怕你呢?想回去就回去,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等孩子们醒了,和她们告个别就走。”
“好,到时我送你。”
“不用,你刚熬了一宿,又心神消耗那么大,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
“那就明天再走。”
“我……”
“我说了,”陈槐安起身打断,口气从来没有过的强硬,“明天再走!”
李美丽眨了眨眼,点头:“好,听你的。”
“呱。”
“呱?”
“你不让说‘乖’,那我只好‘呱’喽!”




匹夫的荣耀 第二百六十四章:真正的大佬
陈槐安出门而去,李美丽的思绪却飘飞到了一个人潮汹涌的火车站。
六岁的她怀里抱着一只熊猫玩偶,抬头怯怯的问面前的男人:“爸爸,你要去哪儿?丽丽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男人弯腰摸摸她的头,很温柔的说:“丽丽不怕,爸爸要去办点事情,那里有很吓人的狗狗,最喜欢咬小孩子,所以不能带你去。
你就在这里等,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
对了,刚才你不是想吃棉花糖吗?爸爸回来的时候给你买,好不好?”
尽管心里很害怕,但她还是很懂事的点了点头:“好!我会在这里等爸爸,哪儿都不去,爸爸你要快点回来哦!”
“乖!”
男人留下这最后一个字,转身匆匆离去,几乎是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在原地等啊等,站累了就坐着,坐累了又站起来,从下午等到日落,从人潮汹涌等到一地狼藉,哭的小脸儿都花了,赌咒发誓再也不要求买棉花糖了,直到一个长得像鬼一样的婆婆强行把她抱走,那个男人也没有回来。
一滴眼泪从脸庞滑落,滚烫,滴在手上,却又冰凉。
李美丽深吸口气,挥去脑海中的记忆,喃喃道:“我很喜欢听你说那个字,可是……对不起,我不敢……”
门外的走廊里,陈槐安靠着墙抽完了一支烟,才慢慢平复下心情。
对于李美丽突然要离开,他自然是不舍的。
一直以来,李美丽对他来说就像个严厉的大姐姐一样,总是凶巴巴的,这也要管,那也要限制,说不过了就动手,以武压人。
而他在郁闷之余,其实还是蛮享受的,不然也不会总贱兮兮的故意撩拨人家,惹人家发火生气,完美演绎着一个淘气熊弟弟的形象。
他以为这样的状况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分别会来的如此之快,毫无征兆。
当然,还是那句话,站在他的立场上,根本没有资格,甚至没有理由强行将李美丽留下。
所谓“家人”这样的借口,糊弄糊弄张晗娇还行,用在李美丽身上,那可就太不要脸了。
莫说人家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家人,就算是,也不能阻止人家追求人生更大意义的自由。
挠挠头,陈槐安将烟蒂摁熄在旁边的绿萝花盆里,掏出手机拨打了阮红线的号码。
一接通,他就说:“丽姐要回去了。”
那边阮红线沉默了两秒钟,问:“要我劝她留下吗?”
“不用,我已经劝过了,要是你硬让她留下,估计她会很不开心的。”
阮红线轻笑:“陈槐安,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很会为别人着想,但最大的缺点,却是太会为别人着想了。”
陈槐安无语:“夫人,我怎么感觉你逮着机会就要教育我一下啊?”
“不行吗?腻烦了?”
“那倒没有,就是确认一下,以后我会没事儿就给你打电话的。”
“别,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给你当老妈子。”
陈槐安笑笑,又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嗯,我还以为你给我打电话是想邀功呢,没想到却是因为美丽。咋的,达坎王的位子才做了几个小时,已经开始嫌小了?”
陈槐安再次无语,忽略掉这个问题,又问:“那不知夫人今晚有没有时间参加一个小小的宴会呢?”
“小安子,你是不是傻?我有时间也不能去呀。”阮红线没好气道,“今晚是你正式向外界宣告你执掌达坎的大日子,我在场算怎么回事?
难道你废了这么大的劲,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最后还要让人们以为你是我阮红线养的小奶狗?”
“达坎县原本就是属于你的。”
“它现在是你的了。包括那三家酒店赌场在内,都是你的。
达坎经营的好,你陈槐安享福;经营的不好,也是你陈槐安受罪,与我阮红线无关。
亦或者,你转头就把它送给那位白姐,我也不管。”
话说的不太好听,可陈槐安心里却热乎乎的。
因为他知道,这是阮红线送给他的礼物,一个能让他扎扎实实往上爬的起点。
从今往后,他再不是什么没名堂的小人物,更不是什么小奶狗和小白脸,他就是他,一位拥有一大块地盘的大佬,真正的大佬。
至少再参加上次那种所谓的上流宴会时,哪怕没有尤查大师为他站台,也绝不会再有人用鄙夷和受辱的眼光看他。
“夫人,谢谢!”
“不客气,阿胶红枣乌鸡汤不错,我很喜欢。”
说完,阮红线就挂断了电话。
陈槐安收起手机,回头再看李美丽的房门,心情忽然好了许多。
暂时分开而已,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何必矫情?
再说了,他这会儿感觉分开的时间一定不会很长,而且迟早有一天,李美丽会一直留在他身边,撵都撵不走。
他坚信这一点。




匹夫的荣耀 第二百六十五章:恐怖的白姐
来到张晗娇的房门口,陈槐安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直接拧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很遗憾,没有撞见什么换衣服或者刚洗澡出来之类的香艳场面,张晗娇合衣侧卧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陈槐安微微一笑,蹑手蹑脚的转身刚要离开,却听张晗娇带着哭腔道:“先生你……你别走。”
陈槐安默叹口气,关门来到床边坐下,见女人腮下的枕巾已经湿了一片,便靠在床头,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不想说就不说,我连席雨烟都没强迫,难道还会逼你吗?别哭了,事情已经翻篇儿,咱们一切照旧。
当然,以后可别再跟白姐联系了,你家先生我的心也是肉长的,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白姐不会杀你。”
张晗娇抬起脸,表情真诚且凝重,像是在发誓一样。
“她向我保证过,无论结果如何,都绝不会伤害你的性命,所以我才答应去冒充她的。”
陈槐安挑眉:“你这么相信她吗?”
“起初,我……我是无所谓的。”
张晗娇又垂下了头,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腰,“你突然冒出来,赶走了我原来的老板,还自称是……是张士勇的朋友。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心里是很排斥你,甚至讨厌你的。”
爸爸都不愿意叫了,看来,张晗娇和勇哥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啊!
陈槐安一阵心累,很想就这么睡死过去,可惜他不能。
想当一家之主,那就免不了操心和劳碌。
“后来呢?”
“后来,”张晗娇抓住他一只手放在脸上,“后来你对我越来越好,照顾我,宠着我,尊重我,哪怕我自甘下贱的勾引你,你也忍着没有碰过我。
我越来越喜欢你,心里也就越来越愧疚,有一段时间甚至打算豁出去把一切都向你坦白,但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又改了主意。
我联系了白姐,用告发她相威胁,让她向我保证绝对不杀你。”
说着,她眼泪又流淌下来,很大力的握着陈槐安的手。
“先生,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我不敢让你知道我的过去,怕你会觉得我恶心,讨厌我。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我的男人,我不想失去你……”
“好,不想让我知道,那就把一切都埋在心里,我不是长舌妇,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陈槐安柔声安慰说,“不过,你说突然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张晗娇沉默片刻,“对不起,白姐答应不杀你的条件,就是我不能告诉你有关她的任何事。”
陈槐安眉头皱了起来,烦躁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有话不说,非得憋着,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产生误会啊?
老子就不信了,她白姐还能想杀就杀了我?”
“她能!”张晗娇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如果她一心要杀你,连李美丽都救不了你!”
这么恐怖的吗?
陈槐安怔住,继而苦笑:“好吧!鉴于丽姐明天就走,家里只剩下三儿和阿泰他们,我还是老实一点好,不问你了。”
“什么?李美丽要走?为什么呀?”张晗娇一下子坐了起来,急道,“你身边的防护力量那么薄弱,她怎么能走呢?”
“喂喂喂,又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陈槐安没好气道,“老子出来混靠的是自己和兄弟,不是丽姐一个人的功劳,怎么让你一说,就跟没了她我就活不成了呢?”
张晗娇噘嘴:“可是,你现在掌控了整个达坎,就等于进入了缅邦所有大人物的视线范围。
不单单禅钦省内的大佬们会注意你,连周边的敌对割据势力,甚至缅邦官府都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再加上现在正是将军之位更迭的关键时期,你身边的护卫力量已经够少的了,李美丽一走,就等于鸡蛋壳被敲破了个洞,万一有人派杀手来,就凭一个石三,能保护得了这一大家子人吗?
先生可别忘了,楼下还睡着两个你的命根子呢!”
“呵,分析的一套一套的,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小样儿挺会演戏的嘛!”
陈槐安捏了捏女人的鼻尖,揶揄道,“不过总算是有了点助理的样子,再不是那个没事儿只能那啥的秘书了。”
张晗娇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先生……”
“行啦!我喜欢听人说谢谢,不喜欢对不起。
两个孩子的安全不用你操心,因为过几天我就会送她们去华夏治眼睛,怎么着也得等禅钦省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了才能回来。
至于我个人的安危,坦白讲,什么时候我绝对安全过?反正都是拼命,早就习惯了。
只要你不怕跟着我受罪就行。”
“我不怕!”张晗娇神色坚定无比。
“跟着先生的这几个月,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哪怕流落街头,哪怕再去卖身,甚至是死,只要你不赶我,我都不会离开先生的!”




匹夫的荣耀 第二百六十六章:知人知面不知心
“刚夸了你聪明,这又开始说傻话。”
陈槐安打个哈欠,身子往下挪挪,半躺半靠的闭眼道,“老子的未来只有两种情况,要么飞黄腾达,要么粉身碎骨。
所以,跟着我的你也只会有这两个选项,什么流落街头、再去卖身之类的,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屁股给你抽成八瓣儿!”
张晗娇挤进他怀里,枕着他的臂弯幽幽说道:“我还真希望先生能真的打我一顿,这样起码心里还可以好受一点。”
“我发现了,你确实很自私!”陈槐安撇嘴,“打你一顿,你是好受了,老子心疼谁负责?合着老子对你好就活该受罪?欠你的啊!”
张晗娇又开始想哭,手指轻抚他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目光痴然。
“先生,你真的还愿意相信我,把我留在你身边吗?”
陈槐安无语叹息:“我的娇姐欸!算我求你好不好?
我一宿没睡,又精神高度紧张了大半夜,回来后还得挨个解决席雨烟、丽姐还有你的问题,这会儿累的就像条狗一样,你就行行好,别让我再重复一遍说过很多次的话了,成吗?”
张晗娇嘴角翘起,眼泪也再次落下,执拗地问:“哪怕我的过去比我曾经讲述的那个故事更加黑暗,更加恶心?”
陈槐安一惊,睁开眼:“你不会是想说,其实你以前是个男人,通过做手术变了性?”
张晗娇扑哧一声,轻打他一下:“别闹,人家在跟你谈很严肃的事情呢!”
“不是就好。”陈槐安重新闭上眼,嘟囔道,“只要你跟白姐彻底断了,咱俩就啥事儿都没有。”
张晗娇安静下来,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陈槐安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才听她开口:“你昨晚猜得没错,张士勇会变成奴隶,确实与我有关。
确切的说,是我拜托白姐把他卖给奴工贩子的。”
陈槐安的睡意瞬间消失无踪,心脏开始莫名的恐惧和疼痛。
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女儿把自己的父亲变成奴隶?
答案一定不会美好。
抱紧怀里的女人,他柔声道:“我困了,以后再说吧!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让我上你的床吗?现在我已经躺下了,乖乖陪我睡。”
“之前我讲的那个故事都是真的,除了原因之外。”张晗娇自顾自地说。
“当年我之所以会拼了命的找妈妈,不是因为想有母亲,也不是想有个完整的家,而是想体会一下正常的亲情,想有个人能像爱女儿一样爱我。”
感受到胸膛上的衣襟湿透,陈槐安抬手轻抚女人的头顶,“你呀,怎么就学不会乖乖听话呢?”
张晗娇泪如雨下:“对不起先生,求你再给阿娇一次纵容,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该说的话,我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先生的,你就是让我立刻去死,我也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一天到晚死啊死的,晦气!老子是越来越想抽你了。”
张晗娇笑笑,脸上的凄苦似乎褪去了许多。
“我不知道妈妈所说的张士勇一喝酒就打她是不是真的,但我小的时候确实是这样。
他经常打我,骂我害他变成了光棍,打完了却又会抱着我哭,说疼我爱我,求我不要怪他。
我确实没有怪过他,哪怕每次放学回家一闻到酒味就会吓得浑身发抖,哪怕他把我的肋骨打骨折,我也没有怪他,甚至还在医生面前帮他遮掩,说是自己不小心在楼梯上摔的。
他是我相依为命的爸爸,我很爱他,也觉得他很可怜,想着要是他打过我之后就能好受一些,我身上的那点疼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可让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光是把我打得死去活来会变得无法再满足他。
那天晚上,他喝酒喝到半夜,站都快站不稳了,却把我摁在了沙发上……”
陈槐安瞳孔急缩,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胸中怒火升腾,却不知道应该对谁发泄。
记忆中,矿场上的那个张士勇老实巴交,说话慢条斯理的,跟谁都不会红脸,每天一闲下来就会痴呆呆的盯着女儿的照片看,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絮絮叨叨讲述女儿孩童时的趣事。
在陈槐安的印象里,当时的张士勇可怜,可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慈父的光辉。
现在想想,那或许更多的是愧疚?
也或者……只是肮脏的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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