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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中石
樊於期:“等镇北军将北地郡防务完全交给我的时候。”
冒顿:“有个疑问。”
“请讲。”
冒顿:“是不是我越早成为大单于就对成蛟越有利?”
樊於期:“自然,王子有何计策?”
冒顿:“我可以让我舅舅煽动头曼攻击榆林塞,如此可以将镇北军尽快的凋往他处,我就能尽快返回匈奴。我想问你手下有没有刺客,若有就借给我。”
樊於期眼睛一亮点点头说:“明白,但是我的刺客都已经布置在咸阳了,不能动。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好的刺客,有他一个你先杀谁就杀谁!”
冒顿伸出右掌和樊於期的右掌拍在一起。
“冒顿,跟我去赛马!”
城下,成蛟冲冒顿挥着手,冒顿冲樊於期一笑转身走下城墙。樊於期看着俩人策马而去,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这笑容没有喜悦只有狰狞。





秦·君临天下 第257章 狼王归来
秦王政六年秋末,这是一个秋高马肥的集结,休养生息了一年的匈奴各部无论是人还是牛羊都增添了不少。匈奴单于庭所在地头曼城早已经恢复了生气到处热闹非凡,金顶王帐前的露台上,大单于头曼斜靠在大阏氏呼兰的腿上,一边抿着酒一边看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正在和一只小羊羔摔跤。
头曼:“好!用脚拌它后腿。对,就这样!哈哈哈哈,伊莫邪,你不愧是我的儿子!来,阿爸这只羊腿给你吃。”
小小的伊莫邪扔下咩咩叫个不停的小羊羔歪歪斜斜的扑进头曼怀中。快三岁的伊莫邪走这么几步路就跟喝醉了酒一样跌跌撞撞,头曼问过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大祭司说这是天狼神下凡的表现,天狼神本来是天狼是四条腿着地的现在忽然变成两条腿走路,这需要慢慢地适应。
头曼听了自然高兴,当然大祭司也得了不少赏赐,大祭司从头曼单于这里领了赏赐转回头又接到了大都尉詹摩多的厚礼,因为那些话是詹摩多让大祭司说的。伊莫邪的确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因为他不仅走路不稳还说不了话,当然这都被大祭司称为是与众不同的表现。
但是从现代医学的角度上来看,伊莫邪是有毛病的,首先这孩子超重,他比同龄的孩子大一圈儿,胳膊腿短粗,最主要的是他的双腿天生是o型腿,这种腿型比较适合骑马,但是站在地上的时候全身的重量压在膝盖内测,很容易因为疼痛而不能持久站立也会因此斗志走路不稳。至于不说话吗,那可能就是脑子的问题了。不过伊莫邪刚刚不到三岁,也看不出来治理上有啥缺陷,这年月没现代那么讲究,孩子能吃还能喝能睡,不哭不闹就行了呗,管那么多干啥。
看得出来,头曼是真喜欢这个小儿子的,因为伊莫邪从小就黏头曼,这一点和三年的冒顿完全不一样,冒顿只黏他母亲,所以头曼自然会稀罕伊莫邪。还有一点就是别看伊莫邪有毛病但是这孩子从小力气就大,这边现在能吃长得胖还有就是十几斤的小羊羔子他能一下举起来。这又被大祭司称为天生神力,这又是天狼降生,又是与众不同又是天生神力的,有这么多光环加持,头曼想不喜欢伊莫邪都难。
呜嘟嘟嘟嘟~~~~
就在头曼父子二人正在嬉笑打闹,突然之间头曼城内响起了牛角号声。头曼立刻坐起身看去只见刚才还井然有序的城内瞬间乱作一团,王庭禁卫天狼骑在万夫长的号令声中迅速集结,各处营盘的匈奴骑兵也纷纷披甲上马向单于庭集中过来。
咵啦啦啦,三匹彪悍的战马疾驰而来,当来到金顶大帐前的时候,三匹战马人立而起前蹄蹬空长嘶一声方才停住。为首一匹战马上跳下一人正是大阏氏呼兰的父亲匈奴大都尉詹摩多。
头曼:“怎么回事,为何吹号集结?”
詹摩多:“大单于,兰鄙俚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率领全族三万精锐杀往上郡,大军前锋已经和这北郡交手了。秦人已经点起了烽火,上郡、北地、陇西三郡的秦军都已经集结备战。大单于,这个兰鄙俚一直不肯和镇北军翻脸可如今突然攻击镇北军,这里面会不会有啥阴谋?”
头曼:“他去攻打上郡,你在这里集结军队干啥?难道你想?”
詹摩多:“大单于英明,我是想悄悄靠近秦国疆界,趁着兰鄙俚犯傻把镇北军吸引到上郡的时候偷袭北地郡。听说秦王把他弟弟长安君派到北地郡戍边,大单于,这可是一只肥羊啊!”
头曼:“你说的有道理,传令,召集各部首领王庭议事,头曼城各军于王庭前集结。”
榆林塞镇北军主将府内,军司马冯去疾打开刚刚送到的密令,他看完密令之后拿起帅案上一块令牌递给一名校尉,就这样帅案上的令牌一块块的减少,军令一道道的发出,片刻之间已经部署完毕。
当房间内只剩下冯去疾和亲卫之后,黄皓从帅案后的屏风分后面走了出来。
冯去疾:“黄老这就要走吗?”
黄皓:“徐安已经进入匈奴了,冷锋北地部已经全员发动,我不能等了。我去半道上等着他,只要他不死,呵呵呵呵,就成了。”
冯去疾忽然双膝跪地大礼参拜,屋内所有侍卫也都是跪倒在地齐声说到:“恭送黄老。”
黄皓嘿嘿一笑把斗篷上的兜帽戴在头上之后转身消失在屏风后面。
兰鄙俚对上郡的攻击很是迅猛,但实际上他并不敢深入,只在上郡边缘地带游走,更不敢靠近榆林塞。这么些年了,兰鄙俚的部族一直和镇北军相处的很是融洽,甚至有时候兰氏部族的马群羊群跑过了界被秦军抓获,可只要兰鄙俚出面和北地三郡长史崔固喝顿酒这些问题就圆满解决了。不仅牛羊和马一个不差的还回来,而且秦军没提出任何附加条件,久而久之兰鄙俚的部众都快把镇北军当成自己的兄弟了,双方经常出现你到我这边喝酒我到你那边喝酒的事情,甚至还有的兰氏部族的姑娘偷偷跟了镇北军的将士。
可是这突然间翻了脸让很多兰氏部族的骑士们很不适应,面对平时称兄道弟,一块喝酒一块吃肉的秦军这些匈奴骑士实在是下不去手哇。更何况准备军中有不少都是这些匈奴骑士的姐夫妹夫呢,尽管这些匈奴的女子的身份得不到大秦律法的承认,但是匈奴人可不是这么看,匈奴女人是跟谁睡了那就是谁的老婆。所以说面对姐夫妹夫,这弯刀实在是砍不下去。
匈奴骑士是这个心态,镇北军也没比他们强多少。镇北军的的将士们算是最早接受成体系的忠君爱国思想熏陶的大秦将士,将士们心中有大秦有君主有家国,知道自己在为谁而战。可是在真正面对这些有亲戚关系的平时也相处的不错的匈奴兄弟的时候,镇北军的将士们还是有些不忍心,但是这不妨碍镇北军的战斗力,该射出的弩箭还是那么狠那么准,该劈出的长剑收回时剑身上沾满鲜血。
匈奴兵都知道镇北军招惹不得,兰氏部落的匈奴兵之前的体会远不如詹摩多部族和其他部族深刻,可这一次兰氏部族的骑兵们真正知道了镇北军的厉害。本来就不想打,现在又打不过只好退呗,于是在上郡附近匈奴兵和镇北军展开了拉锯战。
但是没出三天兰氏部族的匈奴兵发现只要他们擦着镇北军划出的分界线的边不跨过去,镇北军的将士们就不搭理他们,于是乎双方隔着这条看不见的分界线开始叫阵。热闹是挺热闹,声势也不小就是没啥实际的伤亡。
兰氏部族这边每天和镇北军吹胡子瞪眼打嘴架,镇北军也是很默契的配合他们,可这样一来把率军悄悄抵达距离北地郡一百里之外的头曼和詹摩多弄得摸不着头脑了。上郡那边越打越热闹,可为啥北地郡的镇北军就是不调兵支援呢?这个问题也困扰着樊於期和冒顿。
驻扎在北地郡的镇北军不走,樊於期就不敢放冒顿离开,事到如今樊於期才发现自己之前想的太简单了。按原计划想把冒顿送回匈奴,然后刺杀白宣和嬴政,同时策动长安君成蛟兵变。看似很圆满的计划推进到这一步却发现有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一旦把冒顿送回匈奴,成蛟必定不会答应,那么也就意味着樊於期在放走冒顿的时候就必须说服成蛟发动兵变,而这时樊於期是没法按原计划先刺杀嬴政和白宣的,因为那些刺客被赋予两个任务,一个是刺杀一个是把嬴政并非先王子嗣的消息散布出去。这意味着一旦刺杀行动开始,不管嬴政和白宣会不会被刺死,樊於期和成蛟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可现在的形势是,镇北军不撤,冒顿走不了。但镇北军撤了樊於期有没把握说服成蛟听他的安排,因为成蛟一直都不知道樊於期的打算,换句话说樊於期是要逼着成蛟黄袍加身的,也就是一旦冒顿离开,不管成蛟愿不愿意,樊於期必须起兵造反。不管镇北军撤不撤,樊於期都是非常棘手的。
就在冒顿和樊於期心急火燎的时候,驻扎在北地郡的镇北军突然撤了,而且是在一夜之间全部调往榆林塞,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让樊於期目瞪口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发现北地郡的百姓包括义渠城的百姓官吏都有序的行动起来,主动向东撤离。这不仅让樊於期大感意外甚至连成蛟都不知所措,因为他作为北地郡最高军政长官,从没下达过让百姓撤离的命令。
当成蛟和樊於期找到北地郡郡守的时候,这位就地提拔起来的郡守笑嘻嘻的说:“这是君侯留下的成例,匈奴来犯必过北地,无论来否,士卒向前,百姓后撤。本官是按照成例去办的。”
凡事涉及到君侯,那就只有服从的份,成蛟不问了,他下令全军备战。
当樊於期布置好军队之后这才发现冒顿跑了,连樊於期答应给他刺客都不等了,冒顿直接自己跑了。樊於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脸上,他终于明白自己被这个小狼崽子给耍了。樊於期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件事先不告诉成蛟,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咵啦啦,一匹黄骠马飞快地在草原上奔驰,当黄骠马冲过秦国和匈奴的边界之后,马背上的冒顿猛地从马背上站了起来,他解开发髻任凭狂风将他的头发吹散,他张开双臂仰头长啸。
“我回来啦,阿妈,你的冒顿回来啦。我的部众们,你们的大单于回来啦!哦呵呵呵呵~~~~~~~~”




秦·君临天下 第258章 天狼的奴仆
冒顿跑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凌晨跑到了草原和丘陵地带的交界处,此时的冒顿筋疲力尽,他翻身下马走上路旁的一处丘陵,在丘陵的顶部有一片树林,那里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可以发现十几里外的人和马,一旦发现有人靠近可以很方便的借住树林的掩护逃走,因此作为一个临时的栖息地是非常合适的。
冒顿拴好马找了块向阳的干爽的沙土地铺好毛毡,又捡来树枝点起了火,随后将包裹里的干粮掏出来在火上反复的烤着。为了这次逃跑冒顿准备得很充足,长剑、弓箭、衣物干粮和水应有尽有,由此可见冒顿计划这次逃跑已经很久了。
冒顿一边烤着干粮一边看着眼前那黄绿相间的大草原,他在心里算计着路程也辨别着方向。冒顿必须尽快回到兰鄙俚的部族,他知道回到草原其实比在义渠城还有危险,因为如果遇到詹摩多或者其他的部族,冒顿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他必须尽快回到兰鄙俚身边。冒顿掏出兰鄙俚给他的羊皮地图,那上面画着三条路线,也标着兰鄙俚设置的接应地点,冒顿走的是中间这条路,距离最近的接应点还有大概八十里左右。
冒顿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他收起地图吃掉干粮又喝足了水随后躺在毛毡上,没用多久冒顿就睡着了。冒顿离开草原很久了,他忘了一件事,在睡觉之前他应该将火堆熄灭,最好是用土盖住。
秋天了,草已经枯了一大半随便一个小火星就能形成燎原大火,用土盖住火堆就可以防止酿成火灾。还有一点,或对盖住之后不会冒起青烟,所以不会被被人发现。
冒顿睡着了,他身边的火堆逐渐熄灭,但最后一朵火苗熄灭时,一股青烟冲天而起。
在距离冒顿不远的地方,一片灌木丛的后面,一颗巨大的灰白相见的狼头慢慢升起,这只狼有一双阴森的冒着绿光的眼睛,从它泛着油光的皮毛上来看,这是一支年轻力壮的狼,它的牙齿雪白尖锐,它的爪子坚硬黝黑。四只粗大的狼腿缓缓地交替着将巨大的躯体向冒顿推进,当距离冒顿还有不到十步远的时候,巨狼忽然静止不动。片刻之后,这只巨狼缓缓退回灌木丛中隐藏起来。
就在巨狼刚刚藏好的时候,一阵杂沓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五个匈奴骑兵瞬间出现在丘陵上。冒顿猛然惊醒,他的手迅速抓住长剑的剑柄。
嘶,哚,嗡!
一只雕翎箭钉在冒顿的手边,那箭又快又准半个箭杆没入土中,箭羽还在不停的震颤发出嗡嗡的声音。矛盾紧张的看着把他包围的五个匈奴骑兵,他知道现在他不能动。
“嘎哈嘎啦齐森坡?(你是谁?)”
“赛呗珈蓝秃噜阔怜塞布兰鄙俚。(我是兰鄙俚的亲戚。)”
五个匈奴骑士互相看看,随后依次翻身下马。冒顿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因为他看见那个射他一箭的弓箭手始终张弓搭箭对着他。而那四个匈奴兵则分别手持弯刀和长矛缓缓逼近冒顿。其中一个显然是个百夫长,因为他的左耳上挂着一只银环,他的皮甲也是五人中最精致的,在胸口处画着一只红色的狼头。
百夫长:“秦人,学了几句匈奴话就想骗过我们?想得挺美,不想死的话乖乖跟我们回去,我们大单于和大都尉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说什么,这样你还能活命。若是被大单于看上,说不准还能给你个官当当。不要动,把手从剑把上挪开。你要是聪明就应该能看出来,你跑不了了。”
冒顿怎么也没想到,他千辛万苦的回到匈奴却一头撞进死对头的手中。若是单独撞进头曼手中,冒顿可能还死不了,至少不会马上死,但若是加上詹摩多,那么冒顿死定了。
冒顿长叹一声说到:“这就是命!”
百夫长:“看看说秦人的话了吧,告诉你,只要你不反抗我们哥几个不会把你怎样。你可不知道,你是我们抓的第一个秦人,把你先给大单于我们哥几个就发财了。嘿嘿,放心我们不伤害你。喏,把手伸过来让我绑上。”
冒顿无奈的把手伸了过去,他知道这几个人是匈奴斥候,听他们的意思头曼和詹摩多领着人马就在附近,难道是要攻打义渠城吗?
冒顿:“你最好派个人先回去告诉你家大单于,义渠城的镇北军时突然撤走的,只用了一夜就全部消失,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现在义渠城内只剩长安君成蛟和樊於期的三万人马,大单于应该是想抓住长安君,大单于知道长安君很重要,秦王自然也知道。请大单于想想,秦人会把长安君送给大单于抓吗?”
百夫长:“你是说,这是个圈套?”
冒顿:“是不是圈套我不知道。但大单于最好别去,让那个大都尉领兵试探一下倒是可以的。”
百夫长解开冒顿手上的绳子,态度客气了不少。
“看来,你是真心投奔我们的,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能当万夫长。”
冒顿笑道:“我本来就是匈奴人,我是到大秦学习他们的本事去了。好了,我就不去见大单于了,我要回兰氏部族。”
百夫长指着弓箭手说:“你赶紧还回去禀报大单于。”
弓箭手收起弓箭上马离去,剩下四个匈奴兵收起武器态度也和气了不少。
百夫长:“兰鄙俚正在上郡和镇北军死磕呢,你回去也得上战场,不如跟我去见大单于,让大单于给你个官当,要是真能那样,我们哥几个当你的追随者。走吧,哈哈哈哈!”
四个匈奴兵不由分说涌上前来架起冒顿就走,任凭冒顿怎样哀求这哥四个就是不听。那匈奴百夫长嘻嘻哈哈的解开缰绳把冒顿的黄骠马牵在手中。
百夫长:“你就听我们的吧,保证没错。哎呀,这马不错呀,这是正经的匈奴马呀。你是怎么”
嘶,噗!
一支雕翎箭一闪及至从匈奴百夫长的嘴里贯入从后勃颈穿出,匈奴百夫长僵直的站在原地,一股股的血从他那没法闭合的嘴里流了出来。
嘶嘶,噗噗!
两支雕翎箭连珠射出,架着冒顿的俩匈奴兵的脑袋上瞬间多了两只“大簪子”,俩人吭都没吭一声就栽倒在地,连带冒顿也摔在地上。
剩下那个匈奴兵吓得胡乱挥舞着弯刀躲到了树后,当他从树后探头出来观察的时候,冒顿看到一只巨大的灰狼蹿出草丛纵身而起,那锐利的爪子一下撕烂了那个匈奴兵的后背,那血盆大口中白森森的尖牙瞬间扎进匈奴兵的脖颈。
血噌的一声喷出老高,冒顿眼看着那匈奴兵的手脚颤抖一阵之后就软踏踏的耷拉下来。那巨狼前爪落地嘴里叼着匈奴兵的死尸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冒顿,冒顿一边双脚蹬地后退一边用手寻找着他的长剑。
吧嗒,巨狼松开了嘴巴,死尸倒在地上。巨狼一边用的舌头舔着尖牙和嘴角,一边迈步向冒顿逼近。被如此大的一只狼死死盯着,任何人都会提不起勇气和力气。
冒顿没法后退了,因为他的后背顶到了树上。而且直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找到他的长剑。这只狼一步步逼近,冒顿已经能闻到狼嘴里散发出的血腥味,能感到狼眼那残忍嗜血的目光。
唰,腰间的短刃拔出,冒顿将其横在面前。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跟你拼命!”
冒顿发出了嚎叫,那巨狼真的停住了,但只是停了一下就继续逼近。
冒顿疯狂的挥舞着短刃不停地发出嚎叫,但并没有阻止巨狼的靠近。
“玛哈嘎拉贲森宝!”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那只巨狼立刻停止前进蹲坐在原地,歪着脑袋看着冒顿。此时的巨狼很像是长安郡成交养过的那只叫做阿黄的狗。
冒顿小心翼翼的转过头,他看见了一件华丽的锦缎长袍,他还看见这件锦袍是被一条镶金嵌玉的牛皮腰带系着的,腰带上挂着花纹精美的银酒壶,还有一把镶嵌着银质花纹和各色宝石的弯刀,刀鞘的末端恰好和牛皮的靴子上沿挨着,那双牛皮靴子也同样镶嵌着银质的花纹。而腰带
再往上冒顿看见了一双苍老却有力的手,这双手左右中指上戴着精美黄金戒指,左手拇指上是一个白玉扳指,左手里攥着一张弯弓。右手自然低垂搭在牛皮箭囊上,毫不例外的,这只牛皮箭囊上也镶满了精致的用纯银打制而成花纹。
在晚上看的时候,冒顿看见了一张苍老却透着威严和神秘感的脸。这张脸上有两道雪白的剑眉,不仅是眉毛这个人的头发和胡子也是雪白雪白的。左边的头发编成了细密精致的发辫,末梢点缀着镶嵌宝石的发饰,右侧的白发整齐的披在肩膀上,将将盖住右耳垂上那硕大的金耳环。
剑眉之下是一双鹰眼,鹰眼之下是高挺的鹰钩鼻,鼻子下面是两缕长须,长须下面是两片薄薄的嘴唇。整张脸给人的感觉十分的诡异,好像就是一只鹰变成的人,只不过多了头发美貌和胡须。
按理说这幅面貌是很吓人,但冒顿却丝毫没感到恐惧,因为他从这个人的双眼睛中看到的是睿智和安详。
冒顿:“图木克?”
老人笑了,冒顿心中的恐惧瞬间消散,他双眼含泪哽咽着跪倒在地,两只手掌手心向上额头紧紧的贴在了手心上。
图木克,匈奴传说中最神秘最高贵的存在。翻译成华夏语言就是天狼的仆人,天狼是匈奴人心中最高的神,天狼神的仆人自然也是神。
匈奴是没有自己的文字的,因此匈奴人口中世代相传的传说实际上就相当于匈奴人的史诗。每当匈奴出现大变动的时候,就会出现图木克,和图木克同时出现的是一只巨大的狼,这只狼的全名叫做图木.贲森宝,意为天狼之子。
图木克是以本尊的形象即使出现在草原上的,因此历代匈奴史诗中图木克的形象是一摸一样,也就是冒顿看到的这个老人的样子。但是贲森宝却不一样,主要是颜色不一样,有黑的有灰的最尊贵的是银白色的,稍微差一些的是灰白相间的就像冒顿看到的这只。
图木克和贲森宝是同时出现的,图木克不会让一般人看见他,只有能够成为匈奴主宰的人才能遇到他看见他,当得到图木克和贲森宝的效忠之后,这个人就是匈奴之王,而图木克和贲森宝就会以固定的形态跟在匈奴王身边,也出现在所有匈奴人的面前。
这个传说在匈奴深入人心,但是从来没有人亲眼看见过。今天,冒顿看见了,他看见图木克就在自己眼前,那么冒顿身后的那只蹲坐的巨狼一定就是贲森宝。
冒顿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复,那个老人笑了,冒顿的心里满是狂喜。他跪下了,用最虔诚的姿势跪下,与此同时,矛盾用在心里向天狼神祈祷,祈祷这位图木克能够效忠自己。
必须虔诚,因为即使图木克和贲森宝效忠的匈奴王,那他们也是神,也是超越匈奴王之上的神。匈奴王只能用对待神的态度对待图木克和贲森宝,图木克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天狼神的旨意。
当图木克和贲森宝出现的时候,草原上所有的祭祀都自动成为图木克仆人,不管你是大祭司还是普通的祭祀,在图木克面前都必须五体投地虔诚的亲吻图木克的靴子。
图木克和贲森宝就是匈奴兴盛的征兆,也预示着一个强大的匈奴王会出现。冒顿虔诚的跪在那里,心里虔诚的祈祷着。
“库尔特他。”
图木克说话了,冒顿惊喜的他起头,他看见图木克的脸越发的慈祥,图木克的双眼中充满笑意,冒顿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图木克伸出右手轻轻搭在冒顿的肩上,他用洪亮的声音说道:“库伦,麻黑麻啦库丽铎伦索!”
冒顿听罢双手捂脸嚎啕大哭,他是激动的,因为这句话的意识是:我的王,请接收我的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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