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中石
图木克伸手扶起冒顿说到:“我的王,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而且你现在还不是匈奴之王,你应该按照神的指引,按照你所想的去做。”
冒顿:“我会的,图木克,你是天狼神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图木克:“还有贲森宝。”
冒顿转身看着那只巨狼,他小心的把手伸向巨狼的嘴,冒顿回头看着图木克,图木克只是冲他微笑。当冒顿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看见贲森宝张开大嘴把冒顿的手含在嘴中,随后上下颚们的猛地一合。
冒顿闭上了眼睛,但他没感到疼痛只感到手掌之上传来拉力和热乎乎的感觉,但他睁眼一看时却看见贲森宝用嘴叼着冒顿的手扯着他向树林深处走。冒顿不由自主的跟着贲森宝,当他回头看时却见图木克已经把五匹马归置到一起,那些匈奴兵的武器铠甲和随身物品也都收拾好了放在马背上。
图木克打了一个唿哨,五匹马就自己跟着他走。当冒顿被贲森宝拽着来到树林深处时,他看见一匹浑身漆黑的高头大马,矛盾知道那是图木克的坐骑。在传说中,这匹黑马实际上是代表瘟疫和疾病的恶灵所变,被图木克骑着就意味着从此以后草原上不会再有瘟疫和疾病。
黑马身边是一匹雪白的骏马,那才是图木克送给匈奴王的坐骑,在匈奴人的传说中,这匹白马是匈奴战神也是天狼神最宠爱的儿子伊莫邪的化身,成为匈奴王的坐骑预示着匈奴王百战百胜,所向无敌。按照古老的传说,这两匹马是不能够给他们取名字的,以免亵渎神和触怒恶灵。
冒顿从黄骠马上卸下马具小心的披在白骏马身上,他不敢问图木克这样可不可以,可是当他看到图木克的黑马身上有一套漆黑的马具之后,冒顿放心了。
冒顿正要上马,却被图木克拽住。图木克示意冒顿端平双臂随后利索的把冒顿扒了个精光。没过多久,冒顿恢复了纯粹的匈奴人的样子,他的发型他穿长袍以及他佩戴的弯刀弓箭都和图木克的一模一样。
两人翻身上马,冒顿大喊一声:“贲森宝!”
嗖,巨狼猛地窜了出去,随后白马长嘶一声撒腿狂奔,图木克紧跟着催马冲出。冒顿偶一回头他看到图木克再冲他笑,而且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头,他都会看到图木克在冲他笑,冒顿的心里高兴极了。
秦·君临天下 第259章 血夜咸阳
一匹快马冲进匈奴大营内,马上骑士一只驱马冲到金顶大帐前才飞身跳下战马跑进大帐。
“大单于,我们抓住一个秦人。哦不对,是一个秦人打扮的匈奴人。他说现在义渠城内只有樊於期和成蛟的三万人,镇北军已经撤走了。他还说大单于知道成蛟,秦王也知道成蛟,他说让大单于想想秦王会不会把成蛟送给大单于。”
头曼听的云山雾绕,詹摩多似乎听出了点门道。
“那个人呢?”
“百夫长和其他兄弟正把他带回来呢,应该一会就到。”
詹摩多:“那就等他们会在再说,下去吧。”
匈奴斥候答应一声转身就跑,这一等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那个百夫长回来,詹摩多急了叫人把那个匈奴斥候叫来。
“你不是说你们百夫长马上回来吗?怎么现在还没见到人?”
斥候:“我不知道哇。”
詹摩多:“去找!你这个蠢货!”
斥候转身就跑,等到后半夜这位尽职尽责的斥候回来了,他拎着一大口袋,他见了头曼和詹摩多之后也不说话把口袋调过来一抖楼,四颗被野狼啃得头盖骨都露出来的人头滚到詹摩多脚边。
詹摩多:“滚出去!滚!”
斥候转身就跑,詹摩多气得叫人把四颗人头装在口袋里给那个斥候送去。詹摩多下了死命令,必须是把那个斥候滚在木桩子上然后把这四颗人头挂他脖子上。
詹摩多:“太可恶了,这么笨怎么当的斥候。去查查他是谁的小舅子!”
一个呼延氏的骨都侯靠近詹摩多小声说到:“大都尉,这小子是您前不久收的那个仆理氏的小母牛(指匈奴美女)的弟弟,所以他是您的小舅子。”
詹摩多:“咳,砍在他还算辛苦的份上就不罚他了,给他一只烤羊和酒。”
骨都侯:“是~~~”
头曼:“行了,多大点事哇,跟一个斥候发什么火。我的大都尉,从那四颗人头上你就没看出些什么?”
詹摩多:“大单于这一提醒,我有点明白了。那个人是不是要斥候告诉我们义渠城是个陷阱?”
头曼:“八成是这样,你看看兰鄙俚和镇北军这仗打得,那真是情意绵绵,就差摆上酒肉吃吃喝喝了。我算看明白了,这个兰鄙俚就是在坑我们,他定是和那个狡猾的跟狐狸似的崔固,还有心狠手辣的冯去疾早就商量好了,故意挖个坑骗咱俩上当。”
詹摩多:“可这样做兰鄙俚能有啥好处哇?”
头曼:“他刚从大秦回来,见了他那个亲外甥他能不有所图谋吗?他这样干好处太多了,最大好处就是消耗你我实力,当咱俩虚弱的时候这只老狼就会一口咬过来,哼!定是如此!”
詹摩多:“大单于说得对,可是万一兰鄙俚没这样做岂不是白白放过成蛟这只大肥羊?”
头曼:“也对。不如这样,你领着人去试探一下,我在后面接应你。”
詹摩多:“这个,好吧。万一是个坑,大单于你可一定要拉我一把啊!”
头曼:“放心放心。”
前往义渠城的路上,詹摩多的三万大军隆隆开进。詹摩多骑在马上一边走一边磨叨:“你让我放心我就会放心吗?谁信你的话谁是就是傻狍子。早知如此不如不撺掇他来了,现在看来还真是个坑。停止前进!”
三万大军停在路上,那位骨都侯催马过来问:“大都尉,为啥不走了?”
詹摩多:“走个屁,明知是个坑还往里跳?”
骨都侯:“大都尉,咱要是这么回去大单于肯定不高兴了。”
詹摩多:“你说得对,你领着五千人攻一下义渠城。”
骨都侯:“啊?”
詹摩多:“啊什么啊!快去,本都尉在后面接应你!”
骨都侯咧着嘴领着五千人马冲向义渠城,当距离义渠城十里的时候,骨都侯说什么都不往前走了。
骨都侯:“詹摩多你这个老不死的,我不就是没把我妹子先给你嘛,你至于把我往死里整不?你不仁我不义!来人,告诉大都尉,就说附近没有伏兵,义渠城的百姓正撤离呢。”
消息送到詹摩多那里,詹摩多大喜过望。
“那还等什么呀,叫他赶紧堵住义渠百姓,莫要跑了成蛟。传令,全军突击!对了,快告诉大单于。”
呜嘟嘟嘟嘟~~~~
两万五千匈奴铁骑潮水般的冲向义渠城,然而事情并不是詹摩多想的那样子,当詹摩多和骨都侯回合在一起猛攻义渠城的时候,他发现身后到处都是镇北军的战旗。
被吓傻了了的詹摩多一刀砍了那个骨都侯领着全军迅速后撤,然而却晚了,大秦的疆域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一场混战下来,满身是伤的詹摩多侥幸杀出重围,当他跑回头曼的大营时,身边只剩不到一千人。
头曼不仅没有怪罪詹摩多,反而设酒宴给詹摩多压惊,把詹摩多感动的拍着胸脯赌咒发誓的要为头曼效死。当醉醺醺的詹摩多被亲卫抬出去之后,头曼冷冷一笑说:“为我效死,你什么时候死我什么时候都会笑,你以为你比兰鄙俚强吗?在我眼里你们这两只老狼最好自己掐死,省的我费心思收拾你们。话说,那个被抓住的秦人打扮的匈奴人到底是谁呀?”
两天后,头曼率军撤回头曼城。而在义渠打了詹摩多一个伏击的镇北军再次撤退了,这一次是真的撤往榆林塞了,因为镇北军军司马冯去疾,北地三郡长史崔固联合签署的命令已经送达义渠城交给了成蛟。
命令中说上郡那里战事正酣,兰鄙俚有增兵趋势,镇北军正在着手布置一场大的歼灭战,兵少了不行。军令中要求北地和陇西两郡务必坚守各自防区,即便匈奴来袭也要坚持到大军主力全歼兰鄙俚所部的时候。
这对于樊於期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在成蛟接到军令的当天,一匹快马冲出义渠城直奔关内而去。
这匹快马跋山涉水日夜兼程,半月之后终于刚到咸阳郊外的一处庄子。
庄子深处一见大屋内,庄上的管家将一封信小心的放在一个身材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那么大,却长着一颗成年人的脑袋的侏儒面前的桌案上,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着这个侏儒问话。
侏儒看完了信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搞么斯搞!现在动手就是找死。现在大秦没有对外开战,国内也很消停,咸阳这里有咸阳卫戍,铁鹰军、旄头骑。十五万精锐团团保卫咸阳,单单是王城就有咸阳卫戍和铁鹰军两道防线,王城内还有内廷禁卫、冷锋。最里面还有隐卫!怎么杀嬴政,全赔进去都不够!”
管家:“家主的意思是若是不好刺杀嬴政,那就先杀了白宣。”
侏儒:“又不是没试探过,白家的武安君府,静竹居总店,袁家村,军帅府。哪里没试过!全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你以为白宣是按好杀的,我跟他交过手,我的两个弟弟全死在他手上,我身上这道伤疤也是拜他所赐。”
这个侏儒就是当年在邯郸多次刺杀嬴政、赵姬和白宣的楚地三枭中硕果仅存的老大血枭。
血枭站起身来到房间一角的木架子前,他伸手拿下架子上的厚背长刀和那面鬼面铜盾。
“我等了这么久,等的骨节都快发毛了,你以为我不想杀了白宣吗?可是最近我们的行动有些频繁已经引起了白宣的警觉,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宜在有所举动了。”
管家:“家主说,此时镇北军调集全部精锐到上郡,意图全歼兰鄙俚所部,陇西郡自顾不暇,此时若不举事恐怕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血枭沉思片刻之后说到:“那就动手,不过这一动手再难回头。若不能取胜则是死无葬身之地,他们都准备好了吗?”
管家:“早已经准备好了,请长老下令!”
血枭扔下盾牌和长刀招手把管家叫到身边,随后血枭在墙上拍拍这拍拍那,只听哗啦一声,墙上开了一身门。血枭端着蜡烛走进密室,他用身体挡住一只青铜铸造的半人高的柜子,随后不知道怎么捣鼓的,这柜门打开了。
血枭:“名册在这,现在要尽快告知每个人,动手时间就在今晚子时。白宣那里不要动了,全力以赴杀嬴政!”
血枭将柜子里的名册和令牌一股脑的端了出来交给管家,管家接过问到:“长老,那个家主亲自安排的人告不告诉?”
血枭想了想说:“不用你管了,她知道该怎么办。你出去。”
管家捧着东西低着头转身出去,血枭转身关上柜子,就在他锁好柜门的时候只觉得胸口一凉一热随后剧痛袭来。
血枭低头看去只见胸前透出的刀尖真是他自己的那把厚背长刀的。血枭二目圆睁,艰难的转过头来,他看到了管家那张冷峻的脸。
血枭:“你!”
管家:“大秦冷锋咸阳都尉,丁三。”
血枭知道职务是真的,至于丁三大概就是个编号。
血枭:“好算计,够狠!”
扑通一声,血枭栽倒在地双腿一蹬断了气。
这一些咸阳一如往常一样平静,但这平静的外表下却充满了血腥气味。冷锋从后宫宦官宫女中、王城禁卫中、咸阳卫戍中、各官署中、府邸中,从静竹居、御香楼、九嵕书院、九嵕宫、军帅府甚至白家别院中抓出了近千丽荣余孽。
这一夜李斯的廷尉狱和冷锋的囚牢内人满为患,拷打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随着一具具残缺不全的死尸拖出,一队队的的冷锋再次出发,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一夜没合眼的李斯、廷尉丞还有黄崆终于松了口气。
李斯:“应该不会有漏网的了吧?”
黄崆:“喘口气,再查一遍。”
廷尉丞:“二位大人,下官总觉得心里没底,那个庄子里的铜柜里有半块玉牌,很显然另半块一定在一个人手里。可是这个人却丝毫没有记载,下官担心。”
白宣:“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件事交给本君,你们快快结案。”
李斯三人连忙起身施礼:“拜见君侯。”
李斯:“涉案之人共计两千一百四十七人,出去拘捕被杀和死于刑讯的还剩一千九百二十九人,请君侯示下。”
白宣:“杀!”
黄崆:“君侯,这些人的家眷如何处置?”
白宣:“杀!”
廷尉丞:“君侯,有些,有些是赢姓。”
白宣:“杀!谁敢纵容一个,诛三族!这不是本君说的,是大王!”
“喏!”
三天时间内,所有涉案之人包括其三族内的亲属全部被杀,这些杀戮都是在夜里进行的,所以咸阳城内的百姓们并不知道一场血腥的屠杀就在他们身边发生。三天时间,杀了将近万人才算结束。
这三个晚上巡街的武侯、更夫发现你就是用脚踹门这家的狗也不会叫一声,浓重的血腥味和死气已经把这些感觉灵敏动物吓得用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缩在窝里或者任何一个旮旯里瑟瑟发抖。
王城内,章台宫后面的犬丘殿内,每天夜里都会传出秦王嬴政愤怒的咆哮声!这三个夜晚成了秦王政即位以来最恐怖的三个夜晚,后来人们称呼这三个夜晚为“血夜咸阳”。
秦·君临天下 第260章 阴兵借道咸阳桥
不管血夜咸阳有多恐怖,时间总会把一切冲淡,但在大多数情况下,貌似已经抚平的伤口下隐藏的是永远不能化解的痛。血夜咸阳并没有造成任何震动,甚至这场骇人的屠杀就好像渭河里的一个小水泡,刚冒出来就啪的一声消失了。
五天后的一个深夜,杜邮渡口处起了大雾,浓雾将咸阳桥以及整个杜邮在内的几十里的长的河面盖住,本来想趁着深夜打鱼的渔家不得不早早的停船靠岸。那一夜老渔夫贺六为了驱寒多喝了几杯,所以就在自己的渔船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贺六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了,当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撩开船篷上的帘子一看的时候,贺六浑身汗毛倒立,他看见浓雾之中咸阳桥的桥身时隐时现,桥上不时有蓝绿色的火光闪过。贺六竟然看见一匹高头大马载着一位全身铠甲脸上都被面甲遮住的浑身冒着蓝绿光芒的人慢慢从桥上走过。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是整齐而阵中的脚步声以及杂沓的马蹄声,还有载重得的车辆碾过桥面的声音。
贺六刚想放下帘子,一只惨白且冰凉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贺六被吓得浑身哆嗦成一个,他眼睁睁看着张戴着面具的脸出现在面前,那张面具上就有仨窟窿,剩下的全是惨白惨白的。
“看到什么了?”
声音冷冰冰的,就跟那只手一样冰冷。
贺六:“啥,啥也没看见。”
“你是瞎子吗?也好,让你变成瞎子。”
贺六:“看看见了,有,有兵过桥。”
“那你就该死了。”
贺六:“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娘要供养了~~~”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贺六:“我,我看见阴兵借路了。”
冰冷的手松开,惨白的脸不见了,但是那冰冷的声音还在。
“贺六,咸阳杜邮人士,家有良田十五亩耕牛一头、羊二十三鸡鸭若干。老母六十有一,妻赵氏,三子一女。长子十五次子十岁幼子年六,幺女年三。贺六,若敢说错半个字,全家七口连带鸡鸭牛羊有死无活。”
贺六跪在船篷里把头磕的砰砰响。
“贺六记住了,不敢错不敢错。”
这一夜类似贺六这样见鬼的人不下几十,有的跟贺六一样被吓得一宿没敢睡,直到太阳出来大雾散尽公鸡打鸣,跟贺六同样遭遇的这些人才一个个恢复了活力,阴兵借道咸阳桥的流言也从他们的嘴里散播出去。
也就是在这天早上,渭河上下游河边的芦苇荡子里,发现了七八具淹死的尸体,无一例外的这些人都是喝醉了酒之后不被淹死的,至于是自己失足落水还是以其他方式落水谁也说不清,反正县里的验尸文牍上一律写的是醉酒失足,落水溺亡。
关山,又称陇山,自古就是关中门户出了关山往西就是陇西,往北就是大草原,因此从关中过关山到陇西的这条大道又称关陇大道。既然是一条古道自然就会设有驿站,而且除了驿站之外关山脚下还有一座庞大的军营,常年驻守在这里的是大秦的又一支老牌劲旅,关山营。
现在关山营大营内巨大的演武场已经被大大小调的帐篷占满,在这些帐篷中间有一座中军大帐,大帐前的旗杆上一面白字帅旗迎风飘扬。
清早的阳光笼罩了整座军营,中军大帐的帐帘一挑走出了全身披挂的白宣,白宣站在帐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重重的喷了出去。
哐哐哐,沉重的脚步声从白宣身后响起,白宣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白宣:“起来啦,昨晚睡得好吗?”
嬴政也是一身铠甲,他的脸色有些憔悴,很显然不只是昨晚没睡好,应该是这几天来一直没好好睡过。
“大兄,寡人是不是太仁慈了。”
“这个问题问过很多遍了,我也回答过很多遍了,你不烦我已经烦了。洗漱。”
白泽和黄崆分别端来两个大铜盆放在白宣和嬴政面前的矮凳上。哗,刚打上来的河水倒进铜盆里,两盆水平静之后嬴政和白宣仔细端详一番,嬴政笑了。
“大兄,寡人赢了,寡人的盆里有三条小鱼两只虾米。”
白宣:“我的鱼虾比你少可是我盆里有一只小螃蟹,这怎么算?”
嬴政:“说好只算鱼虾的,螃蟹不算。”
嬴政说着话顺手就捏住那只小螃蟹扔了出去,白宣说了声:“你赢了。”
随后一头扎进盆里,嬴政嘎嘎一笑双手按住了白宣的脖子。
白泽、黄崆:“十九、二十、二十一……”
当数道五百零一的时候,白宣猛地抬起了头。噗,一口水喷出,细碎的水雾在阳光下形成了一道彩虹。
嬴政:“比昨天多了六十,看寡人的。”
咚,嬴政一头扎进水盆里,白宣按住嬴政嘴里数着:“一、二……三百二十一、三百二十一、三百二十一……”
白泽是进步让自己笑出来,黄崆的脸色很尴尬,这要是换作别人怕是早就被黄崆剁成肉酱了,可是面对白宣黄崆却怎么也提不起那个胆子。
黄崆:“大王昨天就到这了。”
嬴政头也不抬的摆摆左手意思是没事,还能坚持。
白宣:“三百二十一,三百二十一……”
噗,嬴政猛地抬头一口水喷了出去。
嬴政:“多少?”
白宣:“三百二十一。”
黄崆:“启禀大王,是五百零一,和君侯一样。”
嬴政得意冲着白宣挤挤眼,白宣咳簌一声低头看了看嬴政的盆说:“你输了。”
嬴政:“寡人哪里输了?”
白宣:“你盆里还剩一条鱼一只虾。”
嬴政低头一看自己的脸盆,果然还剩一条鱼一只虾。
嬴政:“哪去了,不会又被寡人吃了吧!”
白宣摊开手耸了耸肩膀说到:“这些鱼虾自愿为大王充饥,忠心可嘉哇。”
嬴政:“呕~~~~”
黄崆一边拍打嬴政后背,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白宣。
白宣:“愁啥,这几天都活吃多少鱼虾了,没事的。小政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水里不要总是吐泡泡。要吐泡泡也行别张嘴行吗?这是要领。你总是不停的给张嘴闭嘴,那鱼虾不往你嘴里跑才怪。好啦,咱们去吃饭,早晚吃这个羊肉汤泡锅盔外带着油炸小河虾,嗯,美味呀。”
刚缓过劲来的嬴政又弯下腰去干呕。
白宣笑嘻嘻的说:“别呕了根本没咽进去肯定是喷出去了。”
黄崆眼尖指着还在地上蹦跶的小鱼说:“大王,君侯说的对,那鱼果然在地上了。”
嬴政:“大兄,寡人发现从过了咸阳桥你就开始折腾寡人,先是弄了许多一半蓝一半绿的灯笼在寡人身边乱晃,把寡人的脸映的不蓝不绿的没个人样子。好容易过了桥,你又把寡人和亲卫们罩在白绸子里,别说是走夜路的人见了害怕,就是寡人看见前面的人也心里发毛,你到底要弄哪样!”
白宣:“没弄哪样,军国大事务求严守机密,这个为了防止百密一疏,扮扮鬼神也是可以的嘛,吃饭吃饭。”
嬴政吃饭的速度很快,毕竟他还不满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时候。
哐,嬴政放下大海碗舒服的打了个饱嗝之后起身绕着白宣转起圈来,白宣不急不忙的吃下最后一口锅盔喝完最后一口汤,他文雅的放下碗筷翘着兰花指接过白泽递过来的手巾仔细的擦着嘴。
嬴政:“大兄,你原来不这样的!”
白宣:“为将者应该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大王,您还是浮躁哇。”
嬴政:“寡人静不下心来,大兄,成蛟真的会造反吗?”
白宣:“早就跟你说过,成蛟不会造反。早就跟你说过,就是为了让他看清一件事两个人,马上就要见分晓了,这一战呵呵。总之,樊於期的那些部将一个也别想活。”
嬴政:“就没有冤枉的?”
白宣:“没有,那些部将的家眷被杀了个精光,即使没有反心也有仇恨,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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