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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请君莫笑
娘子, 来云安拉着林不羡的手,拾阶而上,守在门口的劲装侍卫推开了正厅的门。
二位, 请吧。
正厅内,宁王正负手而立,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了?
云安这才和林不羡松开手,一撩衣襟下摆参拜道:草民云安参见宁王殿下!
林不羡也行了一个深深的万福礼:民妇林氏,参见殿下。
宁王踱步坐到主位:行了,起来吧。
谢殿下。
坐。
谢殿下。
宁王单手拄着脸颊打量云安,笑道:这么快就来了?
回殿下,自上次回去以后,草民从玄一道长那儿听了好多西北的壮阔景色,实在是心痒难耐好不容易挨到天气回暖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娘子来了。
宁王高怀轻笑一声,随意说道:真的那么想来?本王怎么听说你先去了一趟淟州呢?
远在雍州的宁王竟对云安和林不羡的行程如此清楚,这是她们两个来之前没有商议说的变故,在云安思索的时候,林不羡不顾逾越主动答道:是因为相公她,答应了陪民妇到淟州去走亲戚。
高怀淡淡地扫了林不羡一眼,不再揪着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日前本王新聘了一房媵妾,想见见你。你过去吧,来人!
是,王爷。
高怀抬了抬下巴,淡淡道:带她到梨院去。
是。
请吧。侍卫抬了抬胳膊,对林不羡说道。
云安张了张嘴,瞥见林不羡警告的目光只能住口,林不羡起身,朝宁王行了一礼:民妇先行告退。
嗯。
云安目送林不羡出了正厅,对宁王高怀适才的说辞,云安认为只是为了支开自家亦溪的借口罢了,堂堂王府的媵妾怎么可能认识她们家亦溪呢?
林不羡随着侍卫往后院走去,思考的却和云安完全不同,二人毕竟隔着时空的差异,思考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
林不羡认为贵为宁王,没有必要骗一个商户之女,他想让自己退下,直说就是了。
再有就是,林不羡留意到了宁王对这位媵妾所使用的措辞,一个聘字,以及媵妾这个头衔,足可说明一切了。
同为妾,媵妾和姬妾却有天壤之别,媵妾一般是正妻的陪嫁丫头,随着正妻一同嫁过来的,有正式的身份和较高的话语权。
宁王殿下这位媵妾显然不是陪嫁了,从这个聘字也知道,这位姑娘入府时宁王殿下是下过聘礼的,这便算是给予了这位姑娘一个正式的身份,而姬妾多是买来或者别人送的,主家不喜欢了也可以送给别人,与之只差了一个字的媵妾,是不会被交易或者交换的。
甚至有些门第的媵妾和平妻所享受的待遇差不多
宁王殿下的媵妾,身份自然更不同了,王妃不是她这种商户之女有资格见到的,这位媵妾说不定就是林不羡在宁王府后院能见到的,身份最高贵的人了。
宁王殿下到底意欲何为?
到了过了这道拱门就是梨院,除王爷之外的男子均不得入内,小的没办法引路了,你只管往前走随便找个丫鬟,让她带你去见玉夫人便是。
显然,服侍在宁王近身的侍卫就比守门的侍卫聪明多了,从头到尾这人也没有给林不羡一个称呼
林不羡却很开心,云安入赘之事四海皆知,按照规矩外人要叫自己小姐称呼云安为姑爷,这侍卫之所以没那么称呼自己,想必是顾全到了云安的感受,如今云安摇身一变成了宁王府的座上宾,这消息用不了多久就能传开,今后看谁还敢轻视她!
林不羡沉浸在对云安的今后谋划上,忽略了侍卫对那滕妾的称呼
直到进了院子,丫鬟见林不羡眼生,又梳着成婚女子的发髻,主动上前询问。
夫人,有何吩咐?
民妇林氏,今日随相公拜谒王府,殿下命民妇来此地拜见玉夫人。林不羡挑了挑眉,这封号
哦,请随奴婢来。
多谢。
丫鬟把林不羡带到一处卧房前,房中传出悠悠琴声:容奴婢去通传一声。
请。
丫鬟禀报回来,请林不羡进去,从角门入了卧房,绕过屏风,还没看清屋内的陈设,先闻到龙涎香奇异香气。
传说龙涎香十分珍贵,乃是御用之物,林不羡也只是有幸闻过一次不想今日竟在宁王府的一位媵妾的卧房里闻到了!
看来这位玉夫人,从某种角度来说和宁王殿下一样得宠啊。
一袭品红,映入眼帘,林不羡行礼参见:民妇林氏,参见玉夫人。
玉夫人应声转身,莲步轻移,带着一阵香风扑到林不羡的面前,扶住林不羡的胳膊柔声道:一别数日,四小姐一切安好?
林不羡心头一跳,抬眼深邃的眼眸中映入一抹熟悉的身影,只见那玉夫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正是曾经名动八方,后又轰烈从良,再到销声匿迹不知所踪的玉纤纤!
玉姑娘?
是我,四小姐可好?
玉纤纤换了发式,从前自由披散在脑后的三千青丝被尽数盘在头顶,露出洁白纤细的颈子,在林不羡的记忆里:眼前这人十分偏爱红色,此刻身上却只穿了一袭品红。
即便是入了宁王府,邸媵妾也只是媵妾,她的往后余生再与大红色无缘了,那妖娆的,炽热的红色再也燃烧不起来了。
民妇一切安好,有劳夫人挂念。
玉纤纤嫣然一笑,自然地拉着林不羡的手往里走,这间卧房竟修缮的和洛城西苑的那处房间别无二致,一道竹制的月亮门之后,放着茶台和棋盘。
你们都下去,我与四小姐故友重逢,有话要说。
是。
丫鬟奉命退出了房间,玉纤纤率先脱下鞋子,盘膝坐到主位,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四小姐。
林不羡也默默脱下鞋子,缓缓的,优雅地跽坐下来





入赘(GL) 分卷(154)
云安不在,林不羡又恢复到了外人眼中那个端庄,少言、得体的商门闺秀,在除了云安的所有人眼中:林不羡历来都是这样子,举手投足都恰到好处,端的和画一样赏心悦目,半分不多,半分不少。
云安常说:林不羡的身上是有韵的,就像橙色灯光下,玻璃陈列柜里汝窑,将优雅,华贵及朴实完美地杂糅成一体,无形中释放出独特的韵让人挪不开眼。
美人在骨,不在皮大概就这如林不羡这般吧,即便她没有这身姣好的皮囊,相信一样可以列入美人之列。
玉纤纤似乎也被林不羡给吸引了,目光直直地看了林不羡许久,才无声地笑了。
玉夫人?
适才我也说了,你我可算作故友,这儿又没外人,别一口一个夫人的叫我,就像从前一样,我叫你四小姐你叫我玉姑娘可好?
林不羡沉吟须臾,点头应允。
玉纤纤很开心,一把掀开旁边的小水缸盖子,从里面舀了几瓢水到水壶里,再把水壶坐到了泥炉上。
昨日刚得了一饼顶好的老白茶,王爷说是从一棵千年老茶树的身上采的茶尖儿,经名匠之手制成,又陈藏了八年,算是一宝了,咱们尝尝。
多谢。
别拘泥,见了你我很开心。
林不羡不再言语,玉纤纤也安静下来,水壶里的水很快开了,先是冒出白雾,随后传出好听的扑腾声。
玉纤纤极认真地用第一泡茶清洗过茶具,将第二泡推到林不羡面前:尝尝。
林不羡却盯着杯子,没动。
玉纤纤会意,问道:四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嗯。
说吧,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你。
玉姑娘怎么在这儿?
我自己来的。
洛城距此千里,姑娘又如何?
玉纤纤朱唇轻启,吐出四个字: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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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游说宁王
林不羡心口一滞, 竟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痛苦。
不知从何时起,云安的真实身份成了悬在林不羡心头的一把刀子,万一云安的身份不慎泄露, 按照燕国的律法:以女子之身迎娶妻子的云安,必死无疑。
这是林不羡发誓要守护一生的秘密, 这四个字,林不羡平日里绝不会开口说出,甚至连想都不会想的。
林不羡不像云安那样没心没肺,有时候还带着自己一起女扮男装, 林不羡生恐女扮男装这四个字被自己身边的人听去, 造成了某种提示
在这样一个场合,这四个字被神秘的玉纤纤说了出来, 林不羡慌张到痛苦。
不过她毕竟是在商场上历练过三年多的人,忍着心口的痛意, 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 只是扫了玉纤纤一眼,惊奇道:玉姑娘好胆识。女扮男装向来都是惊世骇俗的事情,自己如此该是没错的。
过奖了,我也是形势所迫一介女流在外头寸步难行,不得已。
林不羡感觉玉纤纤的话并非另有所指,稍稍放了心, 然后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问道:容民妇斗胆问一句
好。
玉姑娘为何不告而别?又是如何成为玉夫人的?
玉纤纤沉默片刻,看着林不羡反问道:这个问题究竟是四小姐心有困惑, 还是替旁人问的呢?
玉纤纤口中这个旁人指的到底是谁呢?是李元,还是云安?或许不同立场的人听到这个问题,会有不同的答案吧。
民妇与玉姑娘相识一场, 姑娘突然不辞而别,民妇难道不该问问吗?
玉纤纤幽幽道:凡是宁王殿下想要得到的,无论是物也好,人也罢,就没有他得不到的。至于我因何不告而别这结果对你和云爷而言,难道不是最理想的么?
诚然,从一个重利商人的角度出发,林不羡也觉得眼下这个发展对她和云安而言是最有利的。
在这件事上林不羡尊重云安的决定,鲜有表态,但不表态不代表同意
林不羡一直都觉得玉纤纤身份特殊且太过醒目,不太适合成为小林府中的一员,虽然林不羡承认玉纤纤的优秀。
在燕国,选择人的标准不能像云安一样,只择贤择优还有许多问题必须要考量,玉纤纤离开林不羡是松了一口气的。
不然以李元的个性,他日定当迎娶玉纤纤为正妻,李青山会喜欢这个儿媳吗?
即便李青山会因为失而复得的儿子默默退一步,可谁能保证他不会迁怒于收容,帮助李元促成这桩亲事的云安呢?
林不羡收回思绪,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只是有些出乎意料,民妇还以为玉姑娘远走高飞了。
玉纤纤用竹夹夹住林不羡的茶杯,将里面有些凉了的茶倾倒在一旁的木盆里,然后又为林不羡续了一杯,将杯子推到林不羡面前,玉纤纤淡淡道:左右都是不想嫁,不如选一个好的,茶要趁热喝才有滋味。
另一边,装着宝石的鹅绒袋子被放置在宁王身边的小几上,有些随意和冷落。
宁王把玩着手中的黑铁折扇,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不错不错世间罕见。
不知殿下意下如何?云安向宁王拱了拱手,问道。
宁王手腕一甩,啪地一声,铁折扇发出特殊声响,宁王顺势让折扇在自己的指尖转了两圈,卸去了上面的力道,然后才握在手里。
宁王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依本王看,你也快成为一名狡诈的商人了。
王爷过奖了。云安淡淡道。
本王可没有在夸奖你。
云安挑眉,故作惊奇道:是么?草民怎么觉得这与我而言是莫大的夸奖呢?商贾虽然放在士族眼中为下品阶层,但放在我一个乞丐出身的眼中便是豪门贵人了,毕竟草民从前的身份,连下九流都挤不进去呢?
宁王笑了一阵,答道:你这么想倒是也没错。
王爷拍卖会一事不过是您抬抬手就能促成的,若您能答应,草民除了献上这把折扇之外,还愿将拍卖会所得利润与王爷三七分成。
我七?
草民七,王爷三。
宁王又被云安给气笑了,说道:合着本王一手促成的事情,却只能拿个零头?
三成已经不少了,若是运筹得当,拍卖所得将是一个惊人的数目。况且这件事王爷根本不用露面,只要稍稍泄一泄风声就行,其余的风险都由小人一人承担,即便日后出了什么变故,草民相信王爷大可以说不认识草民,不知晓此事。承担几分风险就拿几分利润,草民觉得如此分成已经是多给王爷了。
哈哈哈,既然觉得不公平,为什么还要这么分?
云安如实答道:因为我觉得,给少了王爷未必同意。
算你坦诚。
在王爷面前,没必要撒谎。
这买卖于本王而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为何要帮你?再说本王坐拥陇地的节度之权,不缺银子。
云安垂下眼眸,这个问题早在数日前云安就已经和林不羡商讨过了,最佳答案早已滚瓜烂熟,但真到了要说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只见云安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答道:这是自然,据小人所知:殿下是这天下所有藩王中,唯一具备节度之权的。再加上王爷盛宠优渥,自然不可能会缺银子用。只是草民担心王爷有一日会坐吃山空,多囤积一些,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宁王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的阴郁起来,他眯了眯眼,盯着云安看了好久,才低沉道:继续说。
是,草民遵命。云安规矩行了一礼,继续说道:既然王爷想听,那草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依草民拙见,王爷如今坐拥的荣华富贵,皆决于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王爷可有过殉葬的打算?
放肆!
云安的心跳也乱了频率,却继续平静地说道:人有旦夕或许,英孝贤端睿太子殿下如何?最后不还是便宜了自家兄弟殿下青年才俊,又睿智无双,虽然草民今日说的话有些难听,但有些事儿相信殿下早就考虑过很多次了。殿下是陛下的亲侄子不假,可更替之后便又远了一层,草民听说贵妃娘娘子嗣兴旺,太子爷放着同胞亲兄弟不扶,为何要扶持殿下呢?况且从李知府的事情上来看,这位新太子对殿下您,似乎也不是那么太友好殿下若无殉葬打算,又怎能确保不会坐吃山空?
宁王殿下冷哼一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所言,句句都是掉脑袋的话?
草民一向不知深浅,若是王爷真的介意,恐怕与王爷的第一次见面草民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是以草民又何必藏着掖着?草民人微言轻,卑贱之身、从未妄图撼动王爷丝毫,又入了商籍永远不能入仕,更无所图谋,草民说的话字字真心,望王爷明鉴。
那你觉得,本王接下来刚当如何?坐回去,坐下说。
谢王爷。云安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搭在腿上,手指曲了曲,思索良久才开口答道:夺嫡一路,万般凶险草民觉得新太子此举无论是敲山震虎也好,投石问路也罢王爷都不宜出面,更不宜表态,甚至要尽量远离京城。李知府连任洛城知府十多年的确是违制了,陛下不说没人会提,但太子却不能坐视不理,太子也是按照规矩办事,若王爷出面反而落了下风。草民之前从未听过陛下龙体不适的消息,却在二皇子坐了东宫后突然将监国之权交给了太子,说不定陛下也想借此观察些什么,王爷就更不应该有所表现,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
云安看了看宁王,淡淡地丢出一句话,说道:历来皇位的传承,于国家社稷而言乃是千秋万代的保证,可对于每一代帝王而言感觉都是复杂的。
一段长长的沉默过后,云安继续说道:殿下与草民不同,若捏死草民只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想要除掉殿下就像砍倒一颗百年古树,费力不说,还要随时提防大树倾倒之后会不会砸到自己。眼下殿下大可以凭着血缘纽带维持常态,但若想要树大不倒从此刻开始,殿下就该着手准备了,要把根系广布到每一个角落,盘根错节,形成大而不能倒的局面,要让新君明白,若是清除了宁王府,整个社稷都要动荡,在朝要有权臣,重臣、或者是桃李满天下的老臣被王爷说话讲情,在民间王爷也要把持住让朝廷忌惮的力量,虽然这是一把双刃剑,但做一个扎在别人的心上触之即疼的存在,也比任人拿捏,生死富贵皆由天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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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一桩奇闻
宁王盯着云安, 就像一只已经锁定了猎物的苍鹰,随时准备飞扑而下,将猎物一击毙命
就像宁王适才所言, 云安今日说的话,随便拎出来一句都足够被定罪了, 且不论别的,就是妄议朝政这一条,就够云安喝一壶的。
可云安呢
在宁王高怀看来,云安的表现可以算得上是诡异, 高怀见过太多类似云安这种进谏之士了, 但那些人大多在开场时或落落大方,或慷慨激昂、直到宁王一下子戳穿那些人的心思, 点中他们的要害才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出慌乱,紧张, 求饶、屈服




入赘(GL) 分卷(155)
可云安的表现与那些进谏之士的表现完全相反, 谈话一开始,宁王高怀尚且还能从云安的眼中看到忌惮,顾虑和谦卑的情绪,随着谈话的深入,这人不仅没有慌乱反而表现的越来越大胆了!
就像此刻,宁王盯着云安的眼睛, 读到的却只是平静
须臾之间高怀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初见云安的时候,在陇东南林府, 林四小姐的双十生辰宴上
彼时的云安还是个乞丐,却拥有一份放眼整个燕国也没多少人能拥有的气魄,区区贱籍乞丐竟敢与皇族藩王对视, 叫板。
昔日乞丐的身影与如今的云安逐渐重合,宁王很快就找到了两次的不同,昔日的云安所表现出的是无畏还有一丝丝愤怒,今日的云安整个人都稳下来了,所表现出来的是沉着与坦荡。
宁王收回了审慎的目光,问道:如你所言,你既不能入仕又无法撼动本王分毫,那为何要千里迢迢到雍州来,特意和本王说这番话?
云安不假思索道:草民自然也有图谋,只是与王爷平日里见的那些有些出入罢了。草民希望王爷树大根深的一日,能求得树荫之下的一席之地,保住心中之人一世太平。
高怀微微一怔,继而发出一阵大笑:云安啊云安,本王没记错的话,当初这门亲事你是宁可被杀头也不愿意接受的,如今竟然为了他们一家做到这种地步,这林四小姐究竟有何魅力?
生辰宴上草民失礼,拒绝这桩亲事与我家娘子并无直接关系。我是恼空谷擅作主张,我把他当成朋友他却拉我来充数,二来是我出身卑贱不想误了人家的终身,所以才抵死不从。草民从前不懂礼数,险些错过了一桩好姻缘,多谢王爷促成我和我家娘子的这桩婚事。
呵你还挺讲道义。
谢谢王爷夸奖。
宁王高怀抖动手腕,让铁折扇在自己的指间转了几圈,然后将折扇放到小几上,拿过上面的鹅绒袋子,取出那颗最夺目的红宝石细细端详起来
姑且算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有一点你似乎没想清楚就来了。
请王爷赐教。云安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怎么不想想本王为何舍近求远,陇地内的商贾,商队数不胜数,而且他们几乎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儿,本王不选他们,为什么要选你?
云安轻笑一声,回道:我能给王爷带来的,不仅仅是金银财宝云安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道:草民乞丐出身,奇奇怪怪的人见的多了,奇奇怪怪的念头也就多了,就拿拍卖会这件事儿来说,草民难道不是第一个和王爷提出这种倡议的人吗?除了金银,草民还能给王爷带来旁人所不具备的理念。
理念?
额、就是鬼谋。
从宁王府出来云安一身轻松,仿佛压在心头多日的一块大石突然被搬开了,而且还发现石头下面拱出了一根小苗,脆脆嫩嫩的令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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