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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危情(淇老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淇老游
是!
是!
他怎么会没有钥匙?
是她傻!
才会相信,这人会那样简简单单地就让她搬出来住。
一切,一切不过又是一场一场的游戏。
“怎么?要我请你进屋?”男人冷漠地说道,冷眼旁观地看着怀中女人眼底深处的抗拒,只是另一只藏在裤袋里的手,却紧紧地捏了起来。
她就这么不甘不愿!
她就这么抗拒!
这是他们的家,她就这么不情愿吗?
心口越来越痛,他的面容却依旧冷淡,看不出分毫情绪。
轻嘲一声,箍住身旁女人的肩膀,大力地带入大门。
却在入大门的那一刻,习惯性地蹲下去,在玄关口的鞋柜拿拖鞋,蹲下去,手却顿在了半空中。
漆黑的眼眸,盯着鞋柜里,那空荡荡的一格……呵……
男人闭了闭眼,站起身,不发一言将女人一把扛起。
“你抽风了吧!”
她怒问。
在他的肩膀上,剧烈的挣扎,却依旧逃脱不了他的钳制。
男人修长的大腿跨出,大步往卧室而去,一进门,将人顺势放在了床铺上,他双臂抱胸,站在床前,冷眼望着床上的她。
“如果我求你,放过我……”
她的话未及说完。
“换个要求。”男人斩钉截铁地打断。垂眸冷眼望着,眼底深处,有着一抹别人难以察觉的痛楚……放过她?
简童,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这辈子,就是痴缠苦恨,他也不能放手的人,就在眼前……无论如何!
“我真的已经很……”疲惫……
“不如你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医院?又为什么签署了骨髓捐赠书?”
她眼皮一跳:“你怎么不解释一下,为什么监视我?”
“监视你?”男人抱着手臂,唇角冷扬……她以为他监视她,可她知道什么!
要不是他……猛地,他捏紧了拳。
眼底藏着不可压制的怒火。
“简陌白的情况很糟糕。”她别无可说,太了解,这个人的脾性。
“所以你要牺牲自己?”他依旧冷笑。
“只是捐赠骨髓,我没有想去死。”
“别人不会有事,但你……简童!你就敢保证?你就敢保证一点点差错都不会有?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出事了,我会……!”他怒目相问,戛然而止!
只是把那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胸口剧烈的起伏,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包括他!
漆黑的眸子,一片郁痛,男人猛地闭上眼睛,不让她看到一丝一毫!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绝望。
呵……她不在乎他了。
是真的不在乎了。
即使明知自己的身体情况,即使知道在她身上,会出现的危机,她也要瞒着他。
“他是我哥。”
沈修瑾冷嗤一声,她哥?
那样的人,配做她哥?
那样的人,凭什么让她冒风险!
他没呼出一口呼吸,气息便越来越凌乱。
“简童,说爱我。”他霸道的命令,他对自己说,只要她说,她说他就信,她说,他就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只要她说!
可那该死的女人,却是个锯嘴葫芦,死死地紧闭嘴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在等,他对自己说,他可以等。
只要是她,他用下半辈子陪着,等着,只要她肯说那三个字。
“说爱我,说,你爱我。”他越发强硬。
她却越发沉默。
那个模样……
男人心口烧灼一般地疼痛,眼底深处的疼痛,似乎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比他性命更重要。
“就这么难?”他冷笑着问,强硬的态度下,冷笑的口吻下,却是藏着的哀求。
可女人不懂,只是那三个字,曾经那样奔放,那样欢快,那样霸道地对他说,说一千遍,一万遍都可以,只是如今,怎么也难以开口。
痛,越来越深,绝望,也越来越深。
那心口处的痛,和深知的绝望,他望着她,是没人看得懂的幽深……疯狂的绝望之后,是绝望的疯狂。
不信!
不信这女人的心里,难以再有他。
倏然弯腰,双臂紧紧撑在她两侧,一记深吻落下。
她只觉得,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啪!
一记巴掌声响。
“混蛋!”
男人的脑袋,被打偏,搁在她的肩膀旁,她和他,头和头相依相靠,那样的近。
埋在被褥中的俊美面容上,男人的唇角,一点一点地扬起:“是,我是混蛋。所以小童……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没用的。”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三百一十九章 身在天堂心在地狱
他抵着她,女人的眼里,含上了水汽,粗嘎的声音,嘶哑着:“我恨……”你……
一记深吻,牢牢地堵住了那未曾说完的话。
一阵撕裂的疼,没有任何前奏地刹然来临。
女人口不能言,唯独那双眼睛里,含着恨和惧怕。
男人触及那双眼,蓦地心口一疼,伸手捂住了那双眼,他不要看,不要她用这种眼神看他!
男人漆黑的瞳子里,满是受伤的剧痛,此时可以无所顾忌地显露出来,反正、反正……她的眼被遮住,反正她也看不到。
反正……反正她是他的!
行暴行的是他,剧痛着的也是他……是不是,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未来?
小童小童,你太残忍!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气息,身处暧昧中的两个人,却各自任由自己的心,沉入湖心深处。
明明,明明做着三年里最想要做的事情,可是他却难受的心颤,难受的窒息。
明明身体的感官传来愉悦的快感,可是随之而来的,心,却越来越凉,越来越痛。
她的闷哼,她的隐忍,每一个细微的声音,他都仔细地听着,每一次细微的声音响起,他便更疼了一分。
对不起,小童,我不是想要伤害你,你别逃,别逃就呆在我身边,我对你好,把全世界都给你,你别再……逃。
他知道他无耻,他知道,这辈子……他把最无耻的都给了她。
身体那样愉快,心却如凌迟。
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他终于,疯了。
一切结束,男人爬起,床上的女人,已经亡了灵魂一般麻木,麻木的看着床畔那人精硕的胸膛,看着他优雅地穿衣,仿佛……仿佛刚刚那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无聊之后的荒诞戏码。
仿佛他只是一个嫖客,刚刚结束了一场放纵。
她抬了抬手指,却发现,连一分力气都使不出。
“你真的是个混蛋。”她麻木的眼,如同机械一样,机械化地一下一下转动眼球,如死水一般盯着床畔那人。
男人修长的指尖,轻扣着领口的扣子,微微一顿,缓缓转过头,深眸垂下,扫向床上女人:
“你不早就知道,我就这么混蛋的一个人?”
慢条斯理地扣上最后一颗纽扣,他弯腰,手掌撑在了她脸侧,俊美的面容,与她咫尺相对,扬起薄唇,沙哑磁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所以不要再逃,不要想着反抗。
我是个混蛋,不要试图激怒一个混蛋。”
这一刻,他像地狱撒旦,危险又冰冷,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却已经痛得难以呼吸。
留住她……他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如果能够留住她……恶人他当定了,下辈子十八层地狱层层都经历一遍,他也愿意。
可是要他放任她去拿着性命捐赠骨髓,甚至有着不可估量的风险,甚至于……死亡。
蓦地,他直起身,躯干笔挺地立着,垂在腿侧的大掌,死死捏了起来……他,做、不、到!
床上女人沉默着,忽然苍白的唇角轻轻扯动,那笑容,无比古怪,让男人看的心脏一颤。
“无非,是一个玩具,对吧。”她嘶哑低喃,似乎是问他,更多却像是自言自语。
倏然!
男人面色一白,冷了冷心肠,“是,玩具。”他冷笑着:“所以要乖乖听话,懂?”
如此嚣张的话语,男人却倏然转身,仿佛想要急切地逃离这里。
门被带上,发出一声空想,整个卧室,又回归到寂静,静得人心里发凉。
男人大步往外,沈二随即跟上。
他每走出一步,眼底的艰涩便多一分。
玩具?
如果她是玩具,那他一定疯了,这辈子只要这一个。
他沈修瑾从小到大的玩具,从来不在意,坏了就丢掉,不喜欢了就搁在一边……她是玩具?
她是玩具,为什么他割舍不下?
如果他们之间一定要是玩具和主人的关系……
小童,只要你愿意,我来当你的玩具,只要你别再离开我……行不行?
沈二开了车门,男人坐了进去,浑身慑人的气场,一下子消散一空,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俊美的面容上,只剩下苦涩和疲惫。
“回公司吗,boss?”沈二问。
男人似乎想到什么,“夫人那里有人照顾吗?”
“您放心,沈三已经上去了,有沈三守在夫人门外,夫人的安全,无需担心。”沈二言简意赅,却也深懂他boss的话中意思。
“看着她。”男人淡漠道:“不许让她去医院。”为了逃开他身边,那女人竟然可以那样冒险!
他再咬牙。
“跟沈三说,夫人如果想要去逛街,或者是正常去公司工作,只要跟着,不限定夫人的行踪。唯独,不许去医院。”
“是的,boss。”
“叫你做的那件事情,进展如何?”
沈二明悟:“沈四已经接洽过对方。”只一句话,却不再说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对方一定是拖延和拒绝。
“让沈四现在去。把人‘请’过来沈宅。”
沈二一惊:“boss,您要亲自见?”
后车座的男人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去办吧。”
沈二不再多言,一边蓝牙耳机戴上,连线沈四那边,简短地传达了男人的意思。
切断通话,沈二驾车,笔直往沈家宅院去。
偌大的沈家庄园,是沈修瑾成年之后,就搬出来长久居住的场所。
铁艺大门自动敞开,车子顺利通过门卫处,一路又开了一段,停在了大宅主楼前。
管家已经恭候在一旁:“先生,欢迎回家。”
得体地递过去一张带着温热湿气的干净毛巾,毛巾上,还残留着柠檬水的香味。
男人擦了擦手,毛巾上温热的柠檬水气味,让他疲惫稍稍退去一些。
不多时
沈家宅院前,停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车门打开,一对年轻母子,面色难看地被“请”下车。
“我不去,我要回去,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女子年轻的脸庞上,满是焦急。
她才不傻。说是“请”,那是“请”吗?
那样的“请”法?
“我们boss正在等您,请您跟我走,让boss等久了,他会不开心。后果,一般人都承受不了。”沈四学到沈二的皮毛。
眼也不眨地面无表情,办强迫地把人“请”到了沈家宅院。
会客厅门口
大门紧闭,年轻的母子,踌躇不前,显然想要回避。
小孩儿拉了拉身边的母亲:“妈,我们离开吧。”
由不得他们母子,门从里面被拉开,沈家的管家,斯文有礼,却也疏离冷漠,客套地请人进来:
“欢迎,先生已经恭候多时。这位女士和公子,咖啡、果汁?”
“不、不用。”
管家点头,让到一旁,他这一侧身,就逼得那对母子,不知觉跨进大门。
管家欠了欠身,迈了出去,转身,体贴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别……”
年轻的女子话未说完。
“丁小姐,坐下说话。”
丁暖一惊,她总觉得今天没好事。
转身,就看到那道伟岸的身影,靠坐在沙发上。
丁暖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拉着她儿子向前坐下。
会客厅里,沈修瑾懒得废话,一并直奔主题,茶几上,一份咖色的档案袋,推到了丁暖面前。
丁暖狐疑地打开,脸色瞬间变了,一阵发青,一阵发白,又涨红了脸,猛地砸了手中的文档,哐啷啷的砸在桌子上:“根本没有的事!我们家小欧,早就已经和他大哥做过配型了,这个小童也是知道的!”
她还特意强调了“小童”。
沈修瑾不为所动,“伪造假证明,这种事情,是简振东的手笔吧。”
“胡说!
沈先生!你这是诽谤!”
“呵,”沈修瑾又递过去一张纸。
丁暖迫不及待地拿起,瞬间,面色发白:“怎么可能……”这张纸正是一张自白书,纸上寥寥几句,写的是对于作假配型结果这件事情,而这份自白书的最下面的签名档,却是那个帮他们作假的人。
他居然在这张纸上,对当初的事情供认不讳!
丁暖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胸口起伏不定。
“没有什么不可能,不只是简振东可以给钱办事的。”
丁暖蓦然一震,这句话再清楚不过。
“何况,得罪简振东和得罪我,哪个后果更严重?”
丁暖沉默了……当然是他。
“我孩子还小。”
她们不捐不行?
“就算是配型成功了,可是我家小欧还小。沈总,请您感同身受一下我们做父母的,就算是伪造作假,这一切出发点也只是为了孩子。”
她还在极力游说。
对面男人,指骨有力地又推过去一份合约:“签了,拿钱走人。不签,”男人冷眼望着,似乎是盯着一个死人,“父母双亡的私生子,抚养权最后归谁?”
丁暖倏然心脏漏跳半拍,盯着对面那男人,心惊肉跳的,她敢肯定,这人说的是真的,他真敢!
“不如你看看,我这边为你和你儿子准备的条件。”
丁暖这才缓了一口气,刚刚差点儿一口气没接上来,颤颤巍巍地哆嗦着手,翻开合约。
看完,她已经心跳加速……这一次,不是吓的,而是……“沈总,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上面开出的条件,真的会兑现?”
丁暖望着合约上,对方开出的利好条件,心跳得飞快……一个亿的现金,一家当地的广告公司。
关键是,这广告公司不是什么没名气的皮包公子,在本市,还有些名头。
简振东那个老家伙,最近越来越变态,而且对她也越来越抠。
简振东已经没有简氏了,她就是拼死也未必能够让小欧继承简氏。
何况现在面前这个强硬的男人,已经摆明态度,要管这件事情……“是为了她吧?”
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酸,丁暖脱口而出。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的任务是,签,或者不签。”
丁暖看了看对面那个俊美无涛的男人,这么出色……为什么就没让她遇到,想起家里那个老变态,丁暖心里越发不平衡。
但她好歹知道轻重好坏,分得清眼前的事情,什么重要。
看了看手中的合约书,转头:“小欧,有了这些,以后你就不会平凡了。这些足以让你赢在一般人家孩子的终点了。”
她说:“妈妈是为了你好。”
话落,一咬牙,签了字。
“沈总,您说话要算话的。”
沈修瑾扬唇一笑,“现在就让人给你账户打过去五千万,剩下的,等到骨髓移植手术结束,一并给你。”
他这一笑,却越发邪魅,丁暖心口骚动了一下,望了望手中的合约,又看了看对面那个出色的男人,一丝不甘地离开了会客厅。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音响起,男人松下揉着眉心的手指,拿起一旁桌上手机:“嗯?”
低沉的声音,让人不易察觉的疲惫,听起来依旧还是那么磁沉稳重。
电话里那头:“boss,属下办事不利,让夫人骗到,让夫人跑掉了。”
电话这边,男人蓦地绷紧身体,刚刚松懈下的身体,再一次绷得紧紧的,眼底怒火狂烧:“我去找!具体的事情,等找到她,我再跟你算!”
站起身,他手机立刻打开定位。
手机上,一个亮点正在移动,男人薄唇轻扯一抹冷笑……果然还是逃心不死!
她的手机里,早就有他装的定位器。
“跟我走!找那个女人去!”
他飞快下楼,经过沈二身边,男人如风一般掠过,咬牙切齿说道。
沈二一惊,来不及多问,脚步已经匆匆追了上去。
“我来开!”男人一把拉开沈二:“你坐那边。”指着一旁副驾驶。
手机的定位,那个亮点还在移动。
车飞驰而出,脚下油门不要钱一样轰炸。
他心里的怒火飞扬。
浑身笼罩着低气压,沈二忍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沈三的任务懈怠了?夫人跑了?”综合以上,他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脚下油门却不松开。
顺着定位导航,往医院的方向追过去。
越靠近医院,他脸色越黑……果然是跑去医院!
追着追着,快要追上时候,却发现,那个定位的亮点不动了。
他眼底一丝疑惑。
……
另一条路上
哐——的一声巨响,一辆小车,被一辆越野车撞到了绿化带里。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三百二十章 当坚信被打破她会痛
简童看着拽开她身旁车门的人,心口一沉……这一次的车祸,绝不是偶然。
“又见面了,夏管家。”
老者比之她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苍老,尤其记得夏管家给沈家当了一辈子的管家,记忆之中,这老者尤其的体面。
从来那张长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常年板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刻板的气质。
但此刻这个老者,再也没有了给沈家当管家时候的体面,他瘦削的躯干,像是沙漠中的老柴干,枯败枯瘪。
看着那张印象中刻板的面庞,此刻显现着疯狂。
“你还记得我!
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家伙!”
夏管家显得有些疯癫的笑,笑的人痞骨发麻。
“看到我这个老家伙,吃不吃惊?惊不惊讶?哈。”
“车是你故意撞的?”有温热的血液,从额头上淌下,她没伸手去擦,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其实不用问了,车撞过来的时候,是往死里面撞的,她侧首看了一眼同样受伤捂着胳膊的司机,要不是这个司机的应变能力好,此刻,她绝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
“我撞的,怎么?
你要报复吗?”
夏管家轻快的说着,眼底都是对简童的痛恨。
“可惜啊可惜,没把你当场撞死。”夏管家一脸可惜,话锋一转:
“也好也好,要是让你那么轻松就死掉,那就太便宜你了。”
“为什么?”她一脸平静地问道。
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她。
“这么蠢的问题,你还要问吗?
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要不是你,我的薇茗怎么会死?”
“夏薇茗不是你自己害死的吗?”她冷笑:“你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你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那是你女儿?”
“闭嘴!”夏管家被惹怒,一个巴掌挥了过去,简童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娇小的脸上,顿时就肿了半边脸。
她却笑得越发讽刺。
“你还笑!
是你!
都是你!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失手伤了我可怜的薇茗?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有机会害死薇茗?”
简童差点儿笑得眼泪就出来了。
敢情他自己杀了自己的女儿,是因为她给了他机会。
“我怂恿你杀人了?
还是我威逼胁迫你杀人了?你自己自私,杀死了夏薇茗,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你闭嘴闭嘴闭嘴!
我那么做,是情非得已的!
我那么做,是有前因的!
我那是以为薇茗不是我亲生女儿!
要不是那天晚上发生那种事情,我根本不会对薇茗下手。
那天如果我没有对薇茗下手,我就会在后来知道,薇茗不是别人家的孩子,她是我亲生的!
试问,我再心狠手辣,又怎么会对自己亲生女儿下手?
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那么狠心!
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让我们父女不能她养我老,酿造这场悲剧的一切源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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