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危情(淇老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淇老游
怎么可以违背你?!
哈~!
你不愿意她不肯彻彻底底的向你低头。
你用尽了办法,也要逼迫她彻底的顺服。
最后呢?
最后你成功的泯灭了她最后那一点点的尊严。
老天爷开恩啊!
它老人家都看不过眼了!
终于啊,她总算是逃出来了。”
陆明初的语速越说越快,他眼底的讽刺,也越发的嘲弄:“沈修瑾,恭喜你啊,成功逼走了这个世界上,曾经最爱你的那个女人!恭喜恭喜~改天,我一定要给你送上一份大贺礼。”
言语之中的嘲弄之意,想藏都是藏不住。
郗辰原本是不准备插足其中,一直安静的隐在打听的暗角里,斜倚在墙壁壁角,静静看一切——这是沈修瑾自己的事情,他所能够帮到的忙,就是帮沈修瑾找到他心中的那个人,其余的,便是他最好不要插手的事情了。
但,此刻,郗辰从放松的状态,全身的筋肉瞬间都紧绷了起来,一向吊儿郎当的桃花眼中,少见的冷意弥漫,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他的动作太快太快,昭昭刚看到一个人影冲了过去,再一眨眼,那个身影,已经站在了那位沈先生的身后。
郗辰一个箭步冲过去,不着痕迹的伸手扶了身前的好友一把。
猛然一抬头,桃花眼利刃一般,射向陆明初:
“都道陆总玩儿的一手好阳谋。今日,郗某人算是领教了。”
攻心不备,利刃穿心!
陆明初!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换做往常的时候,阿修心性之坚韧,一定不会就被陆明初这明显故意拨动他心性的几句措辞,给败了。
但……郗辰小心地瞥了一眼身前的男人,眼底一闪即逝的担忧……阿修,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三年里,俨然化身工作狂,几乎是把一个星期的工作压到三天里完成,偶然几次也就罢了,可阿修这三年里,却是一直这样子……只为了,一周里腾挪出的那四天的时间,跑遍各个地方,去寻找一个毫无音讯的影子。
来大理古都之后,更是连着好几天没有睡。
如今,更是经历了终于的查那个所愿见到那个心心念念三年的人,而自己心心念念了三年的女人,却和别的男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眉来眼去,恩爱有加……这个人还是陆明初!
就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啊!
郗辰眯眼望向对面的陆明初……这个男人,有勇有谋,心思极其复杂,可别说,这不是他早就猜到的!
郗辰扶住了沈修瑾,身前的男人转过头,看向他,冲他摇摇头。
但那张失血的唇瓣,怎么也无法说服郗辰——这个男人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有事”。
低头看了一眼沈修瑾的脚,两只脚,前后错开了半步……要不是刚刚自己那及时的一扶,阿修此刻还能够在这儿逞强吗?
心里虽然不信,但是还是松开了扶着前面人手臂的手,只是站在沈修瑾的身后,冷冷的目光,锁紧了对面的陆明初。
“郗大少想多了什么阳谋阴谋,我陆明初可不会那些玩意儿。
以前听别人说,心里充满善,看谁都是善。
心里充满恶,看谁都是恶。”
郗辰脸色一变,这指桑骂槐,也太明显,正要冷笑反驳,一道声音抢在前:
“这么说,你是自诩为善?”沈修瑾轻轻看了过去,他虽没有面露嘲讽,那句话里,却藏着讽:“善的人,会做出鸡鸣狗盗的事情来?”
他说:“陆明初,你若是善,那也是伪善。”
陆明初猛然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射向沈修瑾:
“沈修瑾,许多年过去,你什么都没变!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陆明初冷笑着:“因为你自私!就如同当年的那个女人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会改,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毕竟,你是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生的,你身上也留存着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的血!”
此话一出,郗辰最先脸色大变!
喝道:“陆明初!你快闭嘴!”
郗辰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身前一道风,迅速闪过!
他心里咯噔一下,快速地伸出手去,但,还是没有拉住那个人!
“陆明初!你找死!我成全你!”一道幽冷的声音,爆喝而起!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两百三十六章 小童 你是认真的吗
女人被陆明初推到了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面前这一切,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那两个男人就扭打到一处去了。
拳风赫赫,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郗辰脸色发黑,刚要上去阻拦,却被沈修瑾一记巧妙的推长推到一边去。
如果要论起打架,郗辰真不是沈修瑾的对手,陆明初能够在沈修瑾手中对敌到旗鼓相当,已经出乎了郗辰的预料之外。
可见,陆明初也是勤加练习,从未荒废过手上的功夫。
但,有一点,陆明初不明白,那就是沈修瑾是沈家的传人,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和训练,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而陆明初,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提及了沈修瑾的母亲。
即便沈修瑾此刻的精神十分糟糕,也像是燃烧了自己的精气神,去与陆明初对上。
陆明初败阵,那几乎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砰”的一声,陆明初一不小心,狼狈地摔在地上。
沈修瑾如狼,狠狠地举起拳头,准备再给他一拳头,趁他病要他命。
斜刺里,一道人影冲了出来,挡在了陆明初的面前,“不准你伤害他!”
几个人同时惊住。
沈修瑾举起的拳头,堪堪顿在半空之中,不敢置信地望着与他对抗的女人,高举的拳头,捏的紧紧晃动:“你,是真的?”几近,他用尽了力气,才能够问出这句话。
一向磁性的声音里,微微哽咽的沙哑。
陆明初先是愕然,随后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女人,突然,他笑了,伸手擦了一把被打出血来的嘴角,冷笑地望着沈修瑾。
你看啊,你以为你打赢了,你真的赢了吗?
到底,你与我,谁才是真的赢家,谁是输家?
那冷笑,自然,落在沈修瑾的眼中。自然,也看明白对方的奚落冷嘲。
他眸光从对方身上收回,深深望着面前的女人:“你真的,要为了他,伤害我?”
这几个字,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何,竟然格外的心酸。
郗辰想插话:“简童,你不知道阿修他母……”
“阿辰。”沈修瑾不让郗辰说完,喝了一声,冲郗辰摇了摇头,郗辰眼中不甘,狠狠瞪了陆明初一眼,不甘不愿的手插在口袋里,望向不远处的洱海湖畔,有些小脾气地道:“随你们去,我不管你们这些破事儿了!”
“小童。”沈修瑾的视线重新落在女人身上:“你,真的,要护着他吗?”
女人眼眸微垂刹,又抬起:“他是我‘忆居’的客人,我不能让你伤害他。”
她话落,对面的沈修瑾高举的拳头,紧了又紧,几乎将自己的牙龈咬出血来,才狠狠地放下了拳头。
小童为了陆明初,愿意为了陆明初挡拳头!……沈修瑾心中烦躁的快要发疯!
猛然!
“好!你要护他,我今天就放过他,你跟我走!”他伸手就抓住女人的手臂:“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放开!沈先生,你疯了吧!你以为你是谁,我要跟你走?你再这样子,我就报警了!”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两百三十七章 刻薄的老板平静的老板
“好,你报啊,报警看看,警察还管不管夫妻之间的家务事。”他也是被激恼了,深深望着面前女人,既然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他就什么都不顾,也要把她绑在身边,他……只要每天都能够看到她。
心中百转千折的沈修瑾,没有想过,他心中这么想的时候,那种只剩下了的卑微祈求的爱。
陆明初猛然站起,迅雷不及掩耳地扯住了紧紧抓住女人手臂的那只大掌,重重推了一把对面的男人,“放开她,你还真是自私透顶!你没听清楚吗!小童她压根就不想跟你走,不想跟你过,不想再见到你!死皮赖脸是你沈大总裁的作风?哈?”
沈修瑾猝不及防被推开,谁也没有料到,刚刚如狼凶猛的男人,只是在这一推之下,竟然,就这么不堪一击地倒了下去。
万般始料不及!
郗辰脸色发黑,一个健步冲了上来,从地上扶起来沈修瑾,“阿修,你没事吧?”喊了几声,发现不对劲,郗辰面色大变:“阿修?阿修?阿修???”
只感觉手下一片湿濡,郗辰心中有股不太好的预感,缓缓伸出托着沈修瑾后脑的手掌,满手的鲜红,湿漉漉的血液往下流:“这……是什么?”
他有些呆滞地望着一手的鲜血,脑袋,一时当机了。
陆明初也察觉到了不太对劲,正要走过来,一道风闪过,沈二从大堂窜了出来,“boss?boss?”
而被这一切混乱,弄得脑袋乱了的,还有一个女人,在沈修瑾倒下的那一刻,她始料未及,在郗辰挪出来的满手的鲜血,映入眼帘的一刻,她瞳子里闪过不解,闪过呆滞,闪过不信……这个男人,岂会是被人一推便倒下的人?
她就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混乱,脑子里依旧迟迟的不肯相信他:“沈先生,别装了,推一下就会倒下去?
别开玩笑了。”她就是不信他,刚刚还生猛如狼的人,眨眼功夫就被人一推之下,就倒了下去?
脑海里闪过一道想法,她望着被郗辰和沈二围住的男人,她的眼底现出了一丝鄙夷和厌恶。
郗辰听到她的话,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她:“阿修都已经受伤了!你还在那边说什么风凉话!”
他不敢相信,那种没心没肺的话,竟然是从曾经的简童嘴里说出来的,而对象,竟然是阿修!
女人听了郗辰的话,并不加理会,只是眼底越发没了耐性,只冷眼盯着地上的男人,淡淡道:
“沈先生这一回是又换了新的花招了吗?呵呵,倒不知道,沈先生什么时候也学起来这无赖碰瓷的嘴脸。不过我是不会相信的。所以……何必呢?何必费尽周折装死呢?”
郗辰呼吸急促,怒目相视:“简童!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装?你说这是装?”他奴役汹涌,指着鲜红的血,对对面女人怒道。
“也难为沈先生居然演得这么逼真,不惜真的拿脑袋撞水泥地,撞出血来。”她的话越来越刻薄,甚至叫人生厌。
郗辰牙根紧咬,狠狠地抬起手,点了点对面的女人,气得全身颤抖:“你是瞎了吗!你说装,你装一个我看看!阿修是真的晕过去了!你赶紧去拿急救箱,我要给他紧急止血,然后尽快就医!”
但见没人动,郗辰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昭昭走过去,一脸气急败坏地吼道:“急救箱!”
昭昭被这一样的郗辰吓住了,过了三秒,“哗啦”一下,眼泪溢出眼眶:“我,我去拿。”
简童黑着脸,郗辰转过头的时候,她一张素容绷着,“等下止了血,请郗先生带着你那位朋友离开忆居,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郗辰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对面女人:“你变得,我再也不认识了,简童。”
也许,正是这句话,刺激了对面的女人,原本虽然绷着脸,但却依旧保持着那一丝丝的平静的女人,一下子像是被点燃了,倏然地,那双死水一般的瞳子,锐利又尖锐!
“你要我怎么样?
你想要我怎么样!
我还能够怎么样?
沈先生的花招,一样又一样,我怕了,逃了,躲了!
但他!”
她猛地抬起手,狠狠指向沈二看护着的男人,目光触及到那鲜红的血色,有那么片刻,心口迎来撕裂的疼,比她自己受伤还要疼。
狠狠地一咬牙……简童啊简童,你还想要上当吗?他的花招你还没有领教够吗?
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她深呼吸,才控制住心底里那压抑的疼,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个人,你不爱了。
堪堪才止住颤抖的指尖,拿出了有生之年最大的狠心来:“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从前那些个手段,对我再也没有用了,便装死,装弱,装晕,装受伤?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沈先生的厉害,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谁能够一推,就把沈先生给推倒,脑袋撞地上的。”她分明是不信,淡淡瞅了一眼:
“这恐怕,又是这位沈大总裁的新花招了吧?
郗辰,你是我……你要怎么做!
自投罗网,重蹈覆辙,而后继续活在无限的恐惧和他的憎恨之下吗!
我不要了!
我怕了!
我不能悔吗?
不能吗!
我难道已经没有悔的权利了吗!”
昭昭匆匆拿着医药箱跑过来,脚步却在台阶那里,戛然而止。
她顿住,巴喳巴喳地眨着眼睛,那双天真的大眼睛里,露出了惶恐,望着她的老板,目光竟是那么的陌生。
后来,很多年后,昭昭才明白,原来,那三年里,平静的老板心里并不平静,每天拿一张竹编躺椅放在檐廊下,晒一天太阳,听风看海赏花的老板,心底里藏着能够把洱海的湖面都吹出来波浪的风暴,只是,那个能够引爆风暴的人,在三年后的一个晴朗的日子里才出现,所以……风暴,在那一天爆了。
因为是那个特定的人,所以,风暴爆了,平静的老板脸上平静的面具龟裂了。
而此刻,昭昭却望着那太过陌生的老板,眨巴眨巴眼睛,小心肝儿跳的噗通噗通……“老板,医、医药箱。”
郗辰扫了一眼对面的简童,没有先回应她,伸手便从一旁昭昭手里拿过来医药箱。
沈二脱下来自己的衣服止血,但终归,比不上医用纱布棉花,郗辰手脚利落地给沈修瑾止血,可见,从前打架受伤之后,这种事儿没自己少干。
手法专业利落,临时给沈修瑾止完血,“搭把手。”轻声地对一旁的沈二说了一句。
两人一人一边,架起中间的男人的胳膊,撑在自己的肩膀上,豁然站起身,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沈二,我们走。”
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背对着身后女人,郗辰淡淡地说道:
“简童,你从哪里判断得出来的结论,被人推了一下并不会摔倒?更不会脑袋砸地?所以他就是装死装晕装受伤?
你从哪里得来这样的结论?
只是因为,他是沈修瑾,对吗?”
他和沈二抬起脚往外走,边走边说:“沈修瑾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会受伤会迷茫会为曾经忏悔,沈修瑾也不是万能的。”
三个蹒跚的背影后,女人,啸白着一张脸,几番张嘴,终究,一字未曾从发白唇瓣间吐露而出。
陆明初捏紧了拳头……他不想承认的一个事实——他输了。
但,凭!什!么!
烈焰,蒙蔽了双眼。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两百三十八章 走不进去的围城
“我……”她想问,她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误会了。嘶哑的声音自言自语,落入了有心人的眼睛里,又有了另一番的定论。
陆明初走了上去:“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推一下会惹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他脸上露出一丝歉疚,不多不少,刚刚合适,女人回头看到,愕了一下,摇了摇头:“与你无关。”
男人藏在身后的大掌,握拳又松开,与他无关吗?晚了,与他有关,也必须与他有关。
口随心动,突然地,“嘶~”了一声,神情有些痛苦。
“你……陆先生怎么了?”
“没事。”神色痛苦的男人,做贼心虚地一只手捂住了后腰,强忍着疼痛,心虚地对女人摇摇头:“我没事。”
“你别动。”女人狐疑地转到他身后,一把撸起上衣的下摆,她瞳孔陡然缩了缩,眉心紧拧了起来……这么深的红痕,隐隐已经开始充血,泛出来青紫的痕迹,抿了抿嘴唇:“刚刚他撞伤的,对不对?”
“不是。”
但,“证据”就在眼前,任由陆明初反驳,也无法叫女人相信。
陆明初越是否认,女人就越不相信他的话。
“陆先生,你别说了。”望着面前的伤,她怎么也不相信,能够造成这样的伤痕的沈修瑾,会被人那么一推,就从丛林猛兽变成了柔弱的小白兔。
她蹲下来,从一旁的急救箱里拿出来药油:“这个伤不揉开,明天就会淤青。”
一边解释一边已经动上手,药油抹在背上的那一刻,背对着女人的男人,唇瓣缓缓地勾起。
“陆先生,对不起。”
突然的,身后的女人传来了一句道歉,叫男人勾起的唇角,重新冰裂,好半晌,低沉得毫无情绪的声音,从地埋的脑袋下传出来:
“为什么,道歉?”
平静的声音透着一丝暴风雨来临前的诡秘。
女人做完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放下了手来,不紧不慢地将散乱的东西收进医药箱中。
“为什么不回答?”地埋着脑袋的男人,尽管他极力掩藏自己的心情,但嘶哑的声音里,依旧透露出了他的迫切:“明白了~你是在为他道歉。”
听不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他厌恶极了这个女人的沉默!
她的沉默,让他想要亲手撕裂她表面的平静,看一看这平静后面的东西!
“简童,你不说话没关系,我替你说吧。”男人依旧低垂着脑袋,背对着身后女人:“你向我道歉,你做错了什么事情,需要向我道歉?
你是在替他道歉,对吧?
但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替他道歉!
妻子?爱人?还是青梅竹马?可是……你是吗!”
是不是嫉妒,都会让人变得口不择言,陆明初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知道,此刻他一定很嫉妒很嫉妒很嫉妒,才会如此的口不择言。
就像他知道,就算他再不想承认,他的身上依旧流着沈家人的血,和沈修瑾一样,直戳人心。
就像是明知道那一句“妻子?爱人?还是青梅竹马?可是……你是吗!”,会直接撕开她往日的旧伤,但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做了!
女人呼吸一滞,忽略心口处弥漫来的疼痛,“我不是替他道歉,你在我的忆居受了伤,本来整件事就与你无关,你是事外人,却牵连了你,牵连了无辜。
伤你的人虽然不是我,但我有责任。
我替我这个不太称职的老板,没有保护好民宿里客人的安危,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转过身,绕过昭昭时候:“陆先生这次受到的惊吓和伤害,昭昭,你待会儿按照陆先生的意思,该赔偿多少赔偿多少。”
又道:“陆先生,我先失陪了。”
陆明初便像是一棍子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怎么也无功!
死死咬紧牙根,猛地大力转过头去,冲着厅堂里的那道背影喊道:
“你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你斗不过他,怎么样,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那背影停住了,忽而转身,冲门外的陆明初,露出一道明朗的笑,笑容,无比的刺眼:“不了,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门外的男人,双眸睁大,瞳孔紧缩……那女人,走不进去的围城!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两百三十九章 遗书vs报应vs简夫人来
“老板,你不是姓沈吗?”昭昭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为什么都叫你简童?”
在自己的房门口,女人停了下来,扫一眼身后的昭昭,少女的眼中有着畏惧,眸光辗转间,便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女,因何一改从前在自己面前时候的天真烂漫,却多了畏惧。
“昭昭,你怕我,对吗?”
女人不答反问。
对面的少女稚嫩的面孔上,“刷拉”一下,红成了猴屁股,脸上尽是被人一眼看穿的尴尬:“没有没有,老板,我怎么会怕你。老板人最好了。”
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昭昭的脸,少女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偷偷看向她的老板,却撞入了一双氤氲着悲恸的眼眸里,深沉又无奈,“老板……”
“昭昭,我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出生的时候,我爷爷给我取名简童,因为爷爷姓简,爸爸也姓简,我是简家的女儿,叫简童。
爷爷去世了,我得罪了不能够得罪的人,简家就没了简童这个人。
再后来,他们给了我一个‘沈’姓,他们说我从今以后叫做沈童。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你喊我老板,我反而更加自在。”
她的拇指抹掉了昭昭脸上的泪:“乖孩子,哭什么。”想了想,她走进卧房,扭头对门口的昭昭招招手:“你也进来。”
说完之后,就打开了墙角的保险柜,小心翼翼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档案袋:“昭昭,发什么愣,坐啊。”
她一边招呼昭昭,一边自己也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打开手中的档案袋:“如果有一天,我先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就拿着这个,去找汇成律师事务所的方程方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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