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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危情(淇老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淇老游
‘忆居’对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比我的命,还要重要,以后我不在了的话,你就不能再动不动哭鼻子了,帮我打理好这家民宿吧。”
昭昭再天真纯真,也听出了不对味儿,“老板,你不会是要……离开这里了吧?”她怎么听着,更像是吩咐遗嘱?
啊呸呸呸,胡说八道,老板长命百岁!
昭昭心里安慰自己。
女人站了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不解释昭昭的疑问,揣着手里的档案袋,就往门外走。
“老板,你要去哪里?”
女人在前面走,走的有些急,有些趔趄,昭昭七嘴八舌的批评:“老板,你的脚又不便利,慢点儿走慢点儿走。”
跟着老板,昭昭站在民宿最偏僻的那个角落的屋门前。
“老板,平时你不是不让我们靠近这里的吗?”
女人不理会,钥匙在孔里一拧,门便吱嘎一声打开,推开门,屋子里有些暗,按下灯开光,一下子,便亮了起来。
昭昭“嚇~”了一声,“遗……遗照……”
“昭昭,别怕。
她叫阿鹿,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女孩儿,和你一样善良。”
女人上前点灯,上香,一边说道:“阿鹿很善良,善良到因为救我,失去她的性命。
阿鹿是躺在我的腿上,闭上眼睛的。
她闭上眼睛前,还在说着对这个世界的向往。
她说,她喜欢洱海的天和地,还有远处的玉龙雪山。
她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在洱海边上,开一家民宿,不用太大,自由平和没有世俗的纷争。
她走了,没有能够实现她毕生的愿望。
她用自己的性命救下了我。
她的愿望,就是我毕生的愿望。”
原本对于突然入目的遗照而感到了一丝害怕,渐渐在女人平和缓慢的陈述的话语中,悄悄散去,昭昭再看向那张遗照中的陌生女孩儿的时候,似乎,都觉得善意和温暖:
“老板是个好老板,阿鹿老板也是个大好人。”
闻言,香案前的女人,却稍稍顿住了三秒……大好人……她轻笑了一下,眉眼舒展开了,“阿鹿,这个丫头说你是大好人,这个年头,还会用‘大好人’来褒奖一个人,也只有昭昭这丫头了。”也只有昭昭这样心思单纯质朴的女孩儿了。
“老板,我说错了什么吗?阿鹿老板保护了老板,阿鹿老板当然是大好人了。”
“不,你没错。”女人上了香,轻巧的擦了擦手,转过身,面容和煦:“你说的很对,昭昭,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改变现在的自己。
你这样,很好。”
她说的极其严肃认真,但是对面的那丫头,听得一脸不解迷惑,女人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听不懂那才是最好的。
若是听懂了,那便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不好不好。
她重新拿起刚刚搁置一旁的档案袋,递给了昭昭:“昭昭,我问你,你喜欢‘忆居’吗?”
“喜欢啊。”
“那我再问你,我要是很久很久都不在忆居,你能够将这家民宿打理好吗?”
“办理入住退房我都很熟悉啊,小餐厅有贵阿姨,整理客房有祝婶婶,还有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小方子也会去做的啊。……不对啊,老板,你今天好奇怪哦。”
“昭昭,你听好,如果我不在了之后,你就拿着这个档案袋去找汇成律师事务所的方程律师。
方律师帮助你,一起办理我名下所有遗产的继承手续,包括这间民宿,过户到你的名下。
但是昭昭,如果你接受了这份遗产,那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就是阿鹿,每年清明、忌日都要给阿鹿烧纸钱,缝初一十五要来打扫一下卫生。”
“老板,你到底再说什么啊!什么遗产不遗产?
老板,你干嘛要给我遗产,你为什么要交代医嘱一样交代我!
老板!是不是今天那个坏人!
是因为他对不对!
那个人要伤害老板对不对!
我不要!”
“别激动,昭昭。”她想劝那丫头,但这丫头今天执拗的很,只好一把抱住:“昭昭,你这么激动,我怎么跟你说原因呢。”
听到这句话,昭昭才停了下来:“好,我不激动了,老板你说。为什么啊,好好的要交代遗嘱。”
“首先呢,公证遗嘱呢,在其他国家都很正常的。
你看啊,我没有家人了,以前的家人不要我了。
这三年,你是呆在我手边的,遗嘱给你我放心啊。
其次,公证遗嘱不是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只是因为万一,意外,我的身体不太好,万一短命的话,那到时候,你看我又没有亲人,遗产给谁呢,当然现在要提前写好遗嘱公证啊。对不对?
还是你希望,我的遗产都给了那些不要我了的家人?”
“真的?真的外国人都是这么做的?只是以防万一?”
“真的,骗你~你~是小狗。”
“好吧。”
小丫头噘着嘴还有些不高兴,但倒是不再闹了,摸了摸昭昭的脑袋,女人嘴角露出浅笑……这丫头啊这么好骗,将来希望她遇上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男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
赶往医院的车子上,沈修瑾悠悠转醒。
“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郗辰一颗心放下一半:“叫你逞能,来到大理之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三年来,又把自己忙得陀螺一样,你真把自己当做铁人了?”
沈修瑾抬手摸了摸脑袋上裹着的纱布,思绪一下子清明了起来,启唇张嘴,声音就剩下了嘶哑:“他伤的?”
虽然是问句,但沈修瑾神态中却是肯定。
“记起来了?
看来还挺耐摔的,呵呵~难怪你那个心头宝认定你装晕博同情,耍新花招。呵。”
听着郗辰的奚落,男人心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强忍着不知道是头痛还是心痛,重重呼吸了好几下,才道:
“不怪她。”
郗辰听不下去了:“喂,你有病吧!你都摔成那样了,她冷眼看着就算了,还奚落你装晕博同情,说你这又在玩新花招。你还说‘不怪她’?
我看你真的是把脑子给摔坏了。”
“我没有病。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阿辰,我从前对她,确实用过很多手段,她现在不信我,别人都能够说她的不是,惟独我,不能够。”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苦胆都苦出来了,“我从前不信因果有报,你看,报应来了。”
“你……”郗辰恨铁不成钢,气恼道:“好,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也应该向她解释清楚,你会摔倒受伤不是因为装晕,是因为你身体大负荷,又连续好几天没有休息?”
“你跟她说了这些?”沈修瑾面如死灰,紧抿着嘴唇望郗辰,后者本心想要气一气他,“是啊,我说了。我说你因为找她,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这三年里化身工作狂,腾出时间就去各个地方寻找她。身体已经垮了,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就被陆明初那个贱人一推就倒,还撞伤头。”
男人原本死灰的脸上,此刻更是一片惨淡,郗辰看了一眼,没好气的道:
“好了,你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啊!我没说!骗你的。”
话锋一转:“你这脑袋刚受了伤,我看还是去一趟医院。”
“不去了,没什么大碍,转头,开回去,今天我必须带她回家。”
郗辰闻言,忽然严肃起来:
“阿修,我们几个人里,向来形成一个共识,天塌下来最先有你沈修瑾扛着,你现在呢?
说实话,即便她简童无辜,受了那么多的罪,即便你再做错了事情,但我也好,煜行也好,我们帮亲不帮理。
你和简童,我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就会选择你。
但是,因为你爱简童,比爱你自己还要爱她,所以,我和煜行会因为你选择她而选择她,因为兄弟情深,我们爱屋及乌。
但,如果有一天,因为她,你毁了,而她却好好着,你猜,煜行也好,我也好,会不会放过她?你也要知道,我和煜行,还有你,我们三个,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低沉地道:“去医院。”
……
丽江机场,简夫人憔悴了许多,刚刚下飞机,重启了手机,就十几个未接电话,点进去了短信息,是她的儿子来的短信。
简夫人大体扫了一下,手机屏幕上面,清一色的问她:到了吗,见到妹妹了吗?
简夫人捏紧了手机,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儿子的病情还是其他,一向注意保养的简夫人,眼角悄悄的爬上了皱纹,松弛下的眼皮肿胀不堪,她拿起十几万的遮阳镜戴上,又变成了那个优雅的富家太太,遮阳镜下的眼圈,却红了。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两百四十章 她的天真被风吹去
简夫人拦下了出租车,司机问她要往哪儿去,这里地方的人们,热情开朗,听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挑剔惯了的简夫人,此刻却没有心情挑剔。
刚要回答司机的问题,手机就震动了起来,一下子紧张地握紧了手机,盯着来电的名字看了好一会儿。
简夫人是犹豫的,不接的话,她还可以拖延一些时间,这个电话一接,她就再也没有办法去拒绝了。
漫长的手机铃音终于灭了声音,简夫人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那魔音一般的铃声又不厌其烦的响了起来。
无奈,按下接通键:“陌白啊。”
“妈,你下了飞机了吧?”
电话里是简陌白焦急的逼问:“妈,你直接去找妹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叫做‘忆居’的民宿。”
电话那一头,简陌白不断地催促着简夫人去找简童,这个‘忆居’的消息,还是微信群里看到的,有个从前一起喝过酒的,在群里说过那图片里的女人,像是在一个论坛里看到过。
这才抽丝剥茧,顺藤摸瓜,又废了好些力气,找到的消息。
他不想等死……简陌白握紧手机,不断地催促简夫人:“妈,你跟小童说,求她救救我,不然她的哥哥就要死了。
小童虽然看起来强硬,其实心很软的,她一定不会愿意看着她亲哥哥去死的。”
简夫人墨镜后的眼圈,更红了。
只觉得十分酸涩,声音里透着难以形容的哽咽:
“陌白,妈都知道,你好好在病房里养病。妈会和小童说,会求小童救你的。”
掐断电话,简夫人几乎整个人摊在了后座上:“忆居,去忆居。”
“民宿?”
“恩。”
一路无言,即使这个地方的风景再美,都已经入不了简夫人那颗焦灼疲惫的心了。
捏着的拳头,搁置在膝盖上,隐隐的,却捏的不住颤抖!
瞄了一眼还亮着的屏保,是她和简振东的合影,甜蜜亲近。
但……此刻无比的刺眼!
想起了简振东,简夫人脸色刹那铁青。
漫长的路途之后,车子越走越偏,“是不是走错了?”
司机停下了车:“就是这里,没错,”又把窗子开了,指了指不远处:“喏,忆居,就是那家店了。”
给了车费,简夫人往忆居的方向走去,站在忆居的大门前,心里却七上八下,好几次都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简陌白,和已经和她摊了牌的简振东,她心里那些犹豫,一下子就被恨意淹没掉了。
推门而入。
前台边,有道清淡的声音同时响起:“欢迎……”前台边的女子一抬头,温和的面容隐没了,双眸豁然睁大,声音,戛然而止。
简夫人推门而入,抬头那一刻,也怔住了。
“小童……”
几乎是简夫人呼唤出声音来的同时,那刚刚靠在前台边做事的女子,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简夫人一阵风一样追了上去,伸手一把抓住了简童的手臂:“小童!”
一声“小童”,简童半边身子都僵住了,她垂下头……小童?小童小童小童?
“你在叫谁?小童?小童死了,简夫人,你在叫谁?!”猛地转过头,赤红着眼睛,死死瞪着那中年妇人,她知道,她今天,十分的不冷静。
但……做不到!忍不了!
“小童,我是你妈妈啊,你别叫我简夫人。”妇人泪如雨下,眼底的悔恨,无以复加!
言语能伤人,往往是因为太过残忍。
“我妈妈?”简童想笑,她想放肆的大笑,但,已经有一个泪如雨下的简夫人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她简童的眼泪。
所以,别哭了,没有用……她这么对自己说。
“放手吧,简夫人,我也不是第一次叫你简夫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盯着面前妇人,她平静的说道:“我没有妈妈了,很早之前就没有了。”
简夫人瞬间痛苦的无以复加,万剑噬心的痛,她今日,才真的体会到,抓着简童手臂的手,软哒哒地松了下来。
一得自由,简童转身就离去。
直到简童走了两米开外,简夫人才突然醒悟,大步追上去,再一次死死抓住简童的手,嘶哑地叫道:
“小童!陌白他,你哥哥他,得了白血病!”
有那么一瞬间,简童觉得自己幻听了,听闻噩耗之后,呆滞地立在那里不动了。
“简陌白……得了白血病?”好半晌,她问。
简夫人抽泣地点点头。
“哦……”又愣住了好一会儿,“白血病不是不可治,简家的钱,够他治病了。”
“小童,你怎么、怎么……”怎么会这样子说?陌白是你哥哥啊!
简夫人不哭了,眨着眼睛,无比陌生地看着面前这样熟悉的面孔。
“简夫人,您儿子病了,那就好好治病。你抓着我也没有用,我不是医生。”
“我知道,可是,可是医生说,你哥哥他要换骨髓,我和他爸的配型都不成功。”说着,简夫人为难的看着面前女子。
看到简夫人的神情,简童才恍然明白了过来……她缓缓地垂下头,满头的发丝垂了下来,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来,缓缓地撑着低垂的额头,简夫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却看到面前女子耸动的肩膀,幅度越来越大的耸动着。
“小童,你别哭,你哥哥他能够救的。只要你……”
哭?……埋着头发丝遮住大半脸的女人,手掌下的眼,露出了轻讽,“你误会了,简夫人,”她抬起头,顺手把头发绾到耳后去,露出来的脸上,不见一滴眼泪,在简夫人愕然的神情下,她说:
“我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要哭?她没有哭,她微微扯出一道笑来,“我只是,在笑我自己而已。”笑她自己天真,还抱有幻想。
面前这个妇人的到来,她虽然绷着脸,却在见到的那一刻,依然心中闪过温暖惊喜。虽然只是刹那——她以为,她并没有被自己的“父母”抛弃,她以为,她喊了半辈子的“妈妈”的女人……想她了。
“小童,你别这个样子,你,你救救你哥哥,妈求你了!”
直到听到简夫人的恳求,直到面前的妇人明确的说了出来,简童她,彻底的否掉了心底的天真。
漠然地望着简夫人:
“爱莫能助。”
说完,甩开简夫人的手,但后者哭喊着:“小童!那是你哥!你亲哥!你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我想,有件事,我应该告诉简夫人,我,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蚀骨危情(淇老游) 第二百四十一章 这亲情未免来的太晚
简夫人震惊无比,看到鬼一样看着面前的人:“你,在说什么?”她每一个,都艰难无比地吐出来。
简童将知道的事情,简单明了与简夫人说了一遍,“就是这样子,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不是你女儿,救不了你儿子。简家不缺钱,简先生也不缺人脉,相信凭借他的人脉,真心想要救你们的儿子的话,应该是能够找到和你儿子相匹配的,如果连堂堂简家也找不到的话,那我一个外人,就更救不了你们的儿子。”
女子平静无比地说完这些话,只是如果简夫人此刻内心没有那么震惊的话,如果她多花一点心思地凝视简童的话,她就会看到简童平静冷漠的面容下,潜藏着的一缕缕地悲怆。
如果……没有如果。
所以她看不见平静外表下的轩然波涛,看不到冷漠下的受伤。
简童最后凝视了那华服包裹下的她喊了二十来年的“妈”,“你走吧,别耽搁了……简陌白的病情。”
那一声“哥”,她始终是开不了口的。
不仅仅是在于简家对于她而言的伤害,更是,她的身份的的确确的不是简家的人。
“不是的小童!”简夫人怎么能够放走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早已不顾形象地猛地扑了过去,双手死死地抓紧了身下的人,就怕这一不小心叫人跑掉了,她绝不能放弃……为了儿子!
“小童,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当年的事情,妈都知道了!”简夫人急得忘了分寸,将当年的事情,一不小心就都招供了出来,但看简童面无表情的模样,只以为简童不相信,心中一急,连忙说道: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总相信老爷子吧?
老爷子那么英明的人,如果你不是简家的血脉,老爷子怎么会帮别人养孙女?
你爷爷是什么样的人,小童,你比我更清楚,老爷子绝不是会帮别人养孙女的人,老爷子更不会把那么一大笔产业交到一个外人手上,
你要是还不相信的话,你就想想你小时候你的事情,老爷子都是亲力亲为,不假手他人,就连你哥他都没有你更得老爷子重视的啊。”
望着这焦急万分的妇人,突然之间,简童心中的震惊,远远比不上听到简夫人这番狡辩的话后,忽然涌现出的那股疲惫感。
“所以呢?简夫人多年来不闻不问,只因为你当年误会了我并不是你女儿,你不敢把你的怀疑告诉家里任何一个人,因为你怕失去你简夫人的宝座,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我经历那些是是非非,对吗?”
“小童,对不起,妈……”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救不了简少爷,简夫人,你不要忘记了,我此刻这副身体里,缺少一颗肾。”
面前的妇人怎么敢就跟她开这个口?她要自己这个残缺的人去捐赠骨髓?
简童更不敢承认的是,她面前这个“妈妈”,用不到自己的时候绝不会想起自己,也只有用得上自己的时候,才会想起她来。
“小童,妈为了你,千里迢迢从s市过来,妈妈心中也愧疚你,念着你。”
“住嘴!”凭那简夫人悲情地诉说,只把简童内心的魔鬼逼出来了:“简夫人!”她手掌攒在衣服口袋中,忍着心口莫大的痛楚,她把面前的妇人看了又看,“你不是为了我千里迢迢来,你的千里迢迢是为了你儿子简陌白!”
我是你的女儿吗?
我是吗?
如果是,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那股母亲的温暖?
如果我不是,你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想着我念着我,因为我是你女儿?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你真的是为了我吗?
是啦,是的!
你是为了我!
为了我身体里的骨髓!”
不知不觉,她竟然越说越大声,她用喊的,她甚至朝着简夫人吼着:“你滚!滚出去!我没有骨髓可以救简陌白!”
昭昭脸色煞白地跑过来,死死抱住了激动不已的简童:“老板老板,你冷静一点,不要这么激动。”
但简童就像是沉寂了几百年的火山,你以为这是一座死火山,却在这一刻,突然爆发,无数的熔岩喷发而出,凭借昭昭小胳膊小腿,又怎么能够架得住一座沉寂许久之后首次爆发的火山呢?
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人一把拽住了昭昭,把昭昭往旁边一拉,长臂一伸,紧紧箍住了那激动的人儿,抱紧了怀中的人,即使隔着衣服,都感受到怀中人儿剧烈的颤抖,心口涌出心疼,健硕的手臂又不自觉加大了力道,沉声在她的耳畔说:
“别怕,我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到你。”
简童突然一震,豁然抬起头,入目……下一秒,她伸手重重地一推:“你怎么又回来了?”
男人不语,倒是一旁的郗辰没好气地说:
“阿修公司那边有事,所以让手下人先回去,正好在机场路上,和她,”一边说着,郗辰手就指着简夫人:“和她乘坐的出租车擦肩而过。他们几个在确定了就是简夫人之后,才打电话给阿修。
简夫人走的方向是向洱海去的,阿修一听,立刻打道回来,呵呵~要不是担心你的话,阿修也不会医院途中就折返回来。”
“那我还是真要求求沈先生,还是不要担心我了,我怕被沈先生惦记久了,命不长。”
郗辰听着这冷言冷语,怒了:“简童,几年不见,你这张嘴巴修炼得比刀子还要利,不管好赖,阿修脑壳上还沁着血,就担心地赶紧跑过来,这份心意,你不在意,也别这么嘴毒吧?”
听郗辰提及来沈修瑾脑袋破了,她抬头看了一眼纱布都沁出来鲜红色的血,这到嘴的讽刺冷嘲,才守住了口。
“昭昭,今天民宿来了太多闲杂人等,叫阿力他们送送,把人送出去。要是谁还要闹的话,就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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