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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妮
齐宣:……
“它倒是对你挺好。”
元瑾汐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有酸味儿,就道:“大概是奴婢经常在王爷身边,它闻到了气味,因此也把我当自己人了。”
这话倒是让齐宣开心了一些,“来,上马试试。”
元瑾汐绕到侧面,学着齐宣的姿势,一手抓住马鞍,一手踩住马蹬,轻身一翻,就坐了下去。
然后……就不会动了。
视线突然变高,和坐在一个活物之上时,都让她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丝不确定性。
“王,王爷。”元瑾汐扭头,求助式地看向齐宣。
齐宣心情彻底舒畅起来,同样一抓马鞍翻身上马,坐在了她的身后,“还以为你会无师自通呢。”
元瑾汐没想到齐宣竟然坐到了她的身后,双臂还从她的腰间伸出,握住了缰绳。
没等她脸红心跳地想要拒绝,齐宣忽然一声“驾”,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冲了出去。
直接将元瑾汐的话从嘴边吓回了肚子里。
一声惊呼,随着马匹的奔跑,让整个车队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
骑了一会儿之后,元瑾汐从紧张变成了放松,惊呼也变成了欢呼,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话本里、实际中,都有人喜欢策马狂奔了,原来这真的很有乐趣。
由一个生命带着另一个生命不知疲倦地奔跑,没来由地就让人心中生出万丈豪情来。
“啊吼~~~”
元瑾汐学了一声狼叫,开张双臂,迎接春风的吹拂。
齐宣坐在她的身后,也受到她情绪的感染,把她的身子往后挪了挪,让她贴得更紧些。
风吹起发丝,柔柔地打在他的脸上。鼻子尖满满是她身上的气息,带着点花香,也带着点幽香。
元晋安此时也在车队之中,押送着一路之上的食物、器具等。
女儿快乐,他心里也高兴。只是当带给她这份快乐的人是齐宣时,总不免让他担心。
这一路上,虽然他从女儿知道他与齐宣是在演戏,但这戏越演,他就越觉得两人入戏太深,越来越像是假戏真唱。
哪怕元瑾汐口口声声说自己配不上齐宣,绝不会做非分之想,实际行动中,也却也是越陷越深。
尤其刚刚他们一闪而过时,互相之间的眼神,骗不了人的。
元晋安隐下目光,不再多想。暂时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想太多,也是无用。
夏雪鸢也在车队之中,透过车窗看到齐宣抱着元瑾汐骑马,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她也想出去和齐宣共游,但这一次父亲的禁足令实在下得太狠,其他人更是对她是严防死守。
比如此时在马车里陪着她坐着的,不是春花秋风,而是王氏本人。
没错,自从出江州以来,就屡次因为女儿被夫君骂的王氏,这一次是终于坐不住,亲自来管教女儿了。
但王氏也很委屈。
想她也是高门大户、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儿,在教导女儿时,花费的心血,甚至比长子还要多些。
可无论她怎么教导,嘴皮子都破了,也看不到夏雪鸢有任何的改变。
这一次,她甚至是放弃了说教,改为一言不发,总之就是女儿到哪儿她到哪儿,看住就完了。
夏雪鸢知道她突破不了王氏的防线,但就这样放弃齐宣,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齐宣还没真正地见识过她的美。
就拿那几次见面来说,哪一次不是阴差阳错,把她的美都掩盖了?
第一次在官道之上,她穿的是元瑾汐的那件破袍子;第二次在颖王府,她一不小心先跟程雪瑶打了一架,脸都花了;第三次为了送汤,都没来得及打扮,第四次在客栈就更不堪了,灰头土脸不说,头发还散了。
唉,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不好呢。
不过……夏雪鸢想到后面的路,忽然间露出笑容。
接下来的路如果她猜的不错,应该是由车改船。虽然父亲的楼船很大,但这只要航行起来,还是会晃的。
王氏一定会晕船,春花秋月还在后面的平板车里躺着,没空看着她。
至于齐宣嘛,他应该没乘过船,说不定也要晕船,最好元瑾汐那个贱婢也一样晕。
到时,就只有她一个人神清气爽地站在齐宣面前,他还不爱惨了自己?
等到了江州,能跟齐宣骑马的,就一定是她。
夏雪鸢想通了这事,对于母亲就不再抗拒,反而是开始讨好起来。
王氏虽不明所以,但夏雪鸢毕竟是她的女儿,女儿终于乖巧起来,不论怎么样,都是让人高兴的。
“来,娘,我给你捶捶背吧,这总是坐着,会累的,放心我绝对不出去,而且外面还有爹爹的人呢。”
王氏想想也是这个理,就任由夏雪鸢施为。虽然头两下差点没给她捶得背过气去,但再怎么说,也毕竟是份孝心。
到了江边,车队果然停了下来,改陆路为水路,开始登船。
船是夏兴昌给自己造的,三层的楼船,看上去宽大又气派。
改水路之前,齐宣曾考虑过,到底要不要上船,改走水路。
毕竟走水路,必经泗水河。上元节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不得不防。
但元瑾汐却对此很淡定,“既然泗水河这么重要,那么准备好面对就是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有一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反正有夏家陪着,就算有人想凿船,夏兴昌也不会让的。”
齐宣也觉得有理。若是只有他们自己,对方可能真的派水鬼凿船,但有夏兴昌么,倒是多了一层护身符。
想到这儿,他看向站在一边的元晋安,“令媛这胆量倒是很有先生的风范。”
元晋安躬身一笑,“王爷过誉了。”
考虑再三后,齐宣还是同意走了水路,带着元瑾汐和护卫上了夏兴昌那三层楼船。
这可把夏雪鸢高兴坏了,之前她还怕齐宣会另租一条船,不与他们同行。现在看来,齐宣分明就是对她有意,要不然怎么会要跟她同船呢。
夏兴昌的楼船打造的不仅气派,而且奢华,尤其最顶一层,并不是像一二层那种舱室,而是单独打造了一间像是正房,有客厅和卧室,当真是奢华到了顶点。
本来这最上面一间是夏兴昌给自己准备的,如今齐宣来,只能是让出来。
齐宣也没客气,上面不仅宽敞舒服,视野还好。最主要的是只有一条通路,防守也容易些。
但等到齐宣上了船,船开起来后,他就觉得不太好了。
之前也不是没乘过船,但大多都是“泛舟湖上”的那种,湖水平静而河水湍急。但这一次不同,或许是因为楼船太高的原因,一层还觉得平稳,但到了三层,晃动就变得十分明显。
这种脚底下没一刻平稳的感觉,当真是让人难受。好在这个摇晃幅度不大,他也只是头晕恶心,还不至于像小七一样,一上船没多久,就吐个稀里哗啦,躺在那里起不来。
其他但凡他带出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适。只有严陵和几个军士完全不受影响,而他们也明明北地之人,并未坐过船。
“这位是王猛大哥吧?”元瑾汐走到一位黑脸的军士面前。
“呃,在下是柴洪。”
元瑾汐一脸尴尬,之前在府里,因为婢女间总有相互攀比的心思,虽然统一服装和发饰,但仍然能看出一些不同来,因此很少有认错人的情形发生。
如今出来,身边人又换成了这些除了脸不同,几乎其他全都相同的军士,她那记不清人的毛病,就又开始了。
“姑娘不必在意,是有什么事吩咐在下么?”柴洪赶紧开口解围。
元瑾汐微笑一下,“真是对不住这些柴大哥。这里有一些姜片,麻烦你带给小七,一片给他贴在肚脐之上,用布绑住。另外的放到他的手边,让他难受时就闻上一下。这样可以缓解晕船。”
柴胜大喜,“我代小七谢谢姑娘。”
不远处,严陵陪着齐宣站在船舱的栏杆边上,打趣道:“这元姑哪里都好,就是这认人的本事差了些,之前连我也认错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齐宣心里忽然一动。
他之前一直在想,如果元瑾汐是小镇纸,那为什么她不认识他。想了许多理由,甚至包括失忆的可能都想到了。
但却忽略了最最简单的可能,那就是她单纯地忘了。
就和她分不清王猛柴洪一样,这一路行来,已经有大半个月,都还能弄错。那他与她,只是十年前见过,这么久的时间,忘了,或是完完全全想不起来,不是很正常的么?
齐宣的心热切起来,正想把元瑾汐再叫过来问个清楚,整个船忽悠一下。
原来是起风了。再往天边一看,只看到黑压压一片。虽说这个季节不应该有大的风浪,但远处那一片乌云,显然是来者不善。
这一晃悠,齐宣就又觉得难受起来,顾不得再问,赶紧回了屋里休息。
可这恶心感一上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想着元瑾汐刚刚说的话,纠结自己要不要也像小七样,贴一片姜片在肚脐之上。反正有衣服挡着,只要元瑾汐不说,别人也不知道。
元瑾汐就在这时走了进来,看到齐宣脸色不好地躺在床上,“王爷可是难受?我这有姜片,先闻两下。”
齐宣点点头,接过来深吸了一口,确实觉得好了一些。
“我特意找了最大汁水最多的姜切成片,王爷要不要贴上?老家人治晕船都是用这个方法,还是很好用的。”
齐宣有点想拒绝,但偏偏船舱又摇晃了一下,胸中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赶紧再吸两口姜片,无奈地同意道:“好吧。”
正准备给他宽衣解带时,严陵走了进来,“王爷,夏雪鸢来了,说是给王爷送晕船的特效药。”
虽然齐宣一顶点都不想见她,但听到有晕船的特效药,还是有些心动,“你去把药拿过来,不要让她靠近。”
“她说……”严陵欲言又止,最后像是豁出去一般地说道:“她说……她就是王爷的特效药,只要王爷看她一眼,就会好。”说完,就把头扭向船板,坚决不看齐宣。
他实在没脸看,这样的话,就是转述他都觉得丢人,也不知道夏雪鸢是怎么能脸不红气不喘,还能略带娇羞的说出来。
噗嗤一声,元瑾汐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出声,齐宣则直接把姜片塞进嘴里。
要不是他现在还要在夏兴昌面前维持庸王的人设,齐宣绝对能命人把她扔进江里。
元瑾汐见状,开口道:“严统领暂且不必理会夏雪鸢,把她交给我处理就好。”
严陵听完,松了一口气,他身为男子,面对夏雪鸢这样油盐不进,又是女儿身的,多有不便。倒是元瑾汐想怎么对付她都行。反正他到时注意一些,不让她吃亏就好。
等到严陵先出去,元瑾汐给齐宣贴好了姜片,绑好了布条,这才一脸好笑地走出船舱。或许说船屋。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44节
出了屋门,越过中间的空场之后,就看到夏雪鸢被拦在二层通往三层的楼梯处,严陵满脸黑线地站在那里,不论她说什么,就是不理。
“元瑾汐,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拦着王爷不见我的。”夏雪鸢一看到元瑾汐走过来,就来了劲头。
这时元瑾汐发现,夏雪鸢可比在马车里华丽多了,头发梳的是飞仙髻,上面珠宝钗环,挂了个满满当当。相反身上的衣服却是很轻盈,透过薄薄的衣衫,甚至能看到香肩半露。
只不过,太薄了,河风一吹,都能明显看到她在发抖。
“派人通知夏大人了么?”元瑾汐小声问严陵。
“派了,但听说夏大人正在房中闭目养神,不得打扰。”
元瑾汐心里了然,看来夏兴昌真是把当夏雪鸢恶狗用了,禁足令虽下,但跑出来竟然没人管。
不过夏雪鸢这体质也太好了点,丝毫看不出影响。这要是放在男人身上,大概会被认为是天生的水手。
“王爷怎么不出来?是不是晕船,我告诉你本姑娘天赋异禀,从来就不晕船,只要王爷能跟我待上一会儿,保证百病全消。”
因为之间隔着一个严陵,因此夏雪鸢的声音很大,周围的军士全都听个一清二楚。
当下所有人心里都是同一个念头——这人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元瑾汐道:“我们王爷已经睡下了,睡之前严令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告近,夏姑娘还是请回吧。”
“放屁,一定是你假传王爷旨意,故意拦我的。我告诉你,我就是王爷的特效药,拦住我,王爷晕船受罪,就唯你是问。”
元瑾汐本来是要走的,听到这句话又折返回来,越过严陵,向夏雪鸢勾了勾手指,待她不明所以地靠近后,才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既然待会儿就能治晕船,我也是天生不晕船,不如我先去试试?”
“你……”夏雪鸢瞪时傻眼,这可是她苦思冥想才想出来的招数,怎么能便宜元瑾汐?!
“我,我警告你啊,你不许去,你,你……”正气急败坏时,二楼楼梯处又上来一人,是一个老妈子。
这人元瑾汐认识,她的每一件衣服领口,都有一段莲花花样。
只可惜,她虽叫莲花,却是半点慈悲心肠没有,不但曾经掐得元瑾汐大腿青紫,手上还沾染过人命。
若是有一天夏家能倒台,元瑾汐第一个想清算的,就是她。
“小姐,夫人叫你呢,回去吧。”莲花毕恭毕敬地走到夏雪鸢面前,行礼、说话。
只是她虽然客气,夏雪鸢身子却是猛地一抖,比那河风吹的抖得还厉害。
“好,我去就是了。元瑾汐,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去。哼。”
元瑾汐目送着两人离开,目光中带上了些许冷意。那个被扎进十三根绣花针惨死的姑娘,最开始曾经和元瑾汐住在一屋。也是她的死,让元瑾汐意识到了夏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回到屋内,齐宣似乎缓解了一些,正半倚半躺地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王爷,饿不饿,要不我去炖些鱼粥来给你?”
“鱼粥?”齐宣心里又是一动,总觉得这词听起来那么熟悉,甚至还带着亲切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对,把鱼去皮去刺,只留鱼肉放在粥里,加上些葱姜,就是又开胃又暖人的好东西。小时候奴婢每次生病,我娘就熬鱼粥给我喝,喝完就好了,比药都管用。”
这句话也一样耳熟,总觉得是在哪里听过,可就是想不起来。看来这晕船不止晃晕了他的人,连脑子也不清楚起来。
“那你去做吧。”
“是。奴婢告退。”元瑾汐又换了一些新鲜的姜片给齐宣,这才离开。
此时虽然已经起了些风浪,但对于老渔民来说,算不得什么事。行在江中,自然靠河吃河,早已有人打了好几网鱼上来,准备给船上人做饭。
元瑾汐挑了最大最肥的一条,自己动手去鳞刮肉,看得船上的厨娘啧啧称奇,“姑娘是我们岸边的人吧,这处理鱼的手法,娴熟得很。”
“大娘过奖了,我这一手是我娘教我的。”
厨娘是个惯会说好话的,当下道:“那你娘也一定是个心灵手巧的,要不教不出这么能干又漂亮的闺女来。”
元瑾汐笑笑,向厨娘要了一只砂锅,先将米粒淘洗干净,放到碳炉上煮。要先将米粒煮到开花,才能加入鱼肉,最后入葱姜等调料。为了怕齐宣不喜欢吃姜味,她还特意切的姜丝,方便吃的时候挑出来。
鱼粥熬好还需要一段时间,元瑾汐叫来一个军士,让他看着,不要让人乱动,自己则上楼去看齐宣。
这时,风浪更大了些,连元瑾汐走着,都觉得有些晃,船舱里,齐宣就更难受了。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齐宣脸色极其不好地躺在那里,元瑾汐赶紧从床下拿出一只早就准备好的木盆,“王爷不必忍着,想吐就吐。这船就是欺负生人,只要坐得多了,慢慢就会好。说不定等到下船时,王爷已经可以在船上指挥水兵了。”
齐宣已经难受得不行,但还是含糊地道:“就你会说。”
但是胸腹之中传来的一阵阵恶心感,让他赶紧闭嘴。结果又一阵风浪打来,齐宣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在盆里。
元瑾汐赶忙给他顺背,等到肚子里的东西都吐空了,这才端了水给他漱口,然后将木盆端起,送到外面清洗。
“让守卫站远点,我不想让人听到,呕……”齐宣又干呕起来,这一趟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是他同意走水路的,结果他竟然沦落到和小七一样,躺在床上起不来。
“还有你……不要靠近江边,让船上的其他人去。”
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对齐宣动心,但见他已经自顾不暇,却还是关心自己,元瑾汐不由心里一暖,点头道:“奴婢省得。”
刚一出门,就有军士迎了上来,接过木盆里的东西,自去船边清洗。她也乐得轻松,下到厨房去看鱼粥熬得如何了。
角落里,一双阴鸷地眼睛看着元瑾汐走向厨房,心里暗道可惜。若她去船边,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捅上一刀,再踹上一脚,将她踢到江里,这趟差事,也就算圆满了。
可惜了。
厨房里,米粥熬得差不多,元瑾汐加了鱼肉,葱姜等调料,又煮了一会儿,舀出一些尝了尝味道,这才找条绳子把砂锅绑了,拿着碗勺,拎了上去。
齐宣这会儿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但仍旧不好受,看到元瑾汐喂过的鱼粥,没等喝,就又觉得恶心。
“王爷,您要是不吃东西,更撑不过这晕船了,到时连吐得没得吐。再吃点吧。”
齐宣摆摆手,他是真的不想吃。
元瑾汐看他实在难受,干脆坐在床上,把他的半截身子抱在怀里。
虽然这个动作有些暧昧,但齐宣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把头埋在元瑾汐的腹部之上,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渐渐地有了一些实在感。
“王爷不要把这船当船,要把它当成马,只不过马有点不听话,喜欢乱动。您在船上时,也不是船载着您,而是您驾驭着马。慢慢地,就能不晕船了。”
齐宣被晃得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也顾不上元瑾汐说得对还是不对,只是顺着她的话去想,把船想像成马。
别说,这么想了一会儿,确实觉得好多了。甚至有能预测到下一刻,船是往左晃还是往右摇了。
看到他好受了一些,元瑾汐赶紧趁热打铁,把粥碗端到他面前。
此时粥已经温了,齐宣试了一下,竟然觉得味道不错,干脆拿起碗,把小半碗粥一气喝掉。
温热的粥入腹,之前酸灼难受的胃立刻好受了许多,再加上倚在元瑾汐的怀里,竟然没来由地生出一丝舒服的感觉。
就这样又喝了一小碗粥之后,齐宣终于舒服了一些,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元瑾汐就这样一直坐着,直到确认齐宣睡着之后,才轻轻地用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的皮肤很好,摸上去虽不像女人那样细嫩,但很有弹性,带着特有的男人的感觉。
当年那个“坏人”也曾这样倒在她的怀里,她也因为好奇偷偷摸过,回想起来,她竟然觉得手感上,差不太多。
作者有话说:
齐宣:记得手感,都不记得脸???
第44章 二次遇险
入夜之后, 风愈发大了起来,除了常年在江上跑船的渔民,其他人都被晃得有些难受。即使像是元瑾汐这样不晕船的, 晃久了,也觉得不舒服。
要说完全没影响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夏雪鸢。
眼看着看守她的老妈子被晃得病恹恹的,靠在那里昏昏欲睡, 她借口如厕, 又一次轻松地跑了出来。
目标,三楼齐宣所在的船舱。
不过这一次, 她没再走楼梯,而是绕到了背面, 想看看没有什么地方能爬上去。
夏雪鸢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但这一次似乎老天爷都在帮她, 不但一直没遇到人, 三楼的栏杆上竟然还垂下条绳子。
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夏雪鸢握住绳子, 回想着元瑾汐爬树时的模样,开始往上爬。
但刚一用力, 就知道这事儿是看着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人还在原地。
可没等她放弃,就感觉脖子一凉,一扭头,就看到一双阴森的眼睛正盯着她。
“闭……”
“救……”夏雪鸢想也没想, 扯着嗓子就要喊, 还未等喊出声, 被一掌击晕。
看到倒下的夏雪鸢,刺客看了看手里的匕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困惑,难道刚刚是匕首抵得不够明显?
要不是看她是夏兴昌的女儿,弄死了麻烦太大,真想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没本钱的买卖干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浑不吝的。
扭头看了看四周,见到并未引起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了一些。这一处是二楼船舱的背面,因为风浪比较大,又是半夜,并没有什么人。
刺客将夏雪鸢拖到了一间空的舱室里面,本想直接离开,但看了看她的衣服,便剥了下来,换到自己身上,她们俩人身型差不多,穿起来竟然还挺合适。
有这一身衣服,万一一会儿上了三层被守卫看见,最起码能让这些军士第一时间不敢攻击。而这一点时间,就足够她逃走了。
船舱里,元瑾汐抱着齐宣,靠着舱壁上迷糊了小半个时辰,见他终于睡得熟了,这才轻轻将人放下,自己则端了晚间吃剩的砂锅、碗筷,出了齐宣所在的里屋,走到外面的正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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