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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妮
第49章 决心
“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面对着女儿的咬牙切齿, 元晋安却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如果你娘不希望你替她报仇呢?”
元瑾汐愣住,“不希望?可是那些人明明害了她, 她不恨么,如果他们没害她,她……”
“她就不会来到怀安,你也就不会出生。”元晋安打断道,“当年你娘不是没恨过那些人, 但在你出生后, 她放弃了。这当中固然有无能为力的原因,但更多的, 是她希望你平安长大,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她不想让她的过往, 影响到你的后半生。甚至她明明很思念儿子,但却一次也没有回到这平阳来。”
“可是……”元瑾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自从意识到母亲可能是假死而遁逃到怀安后, 她的心里就憋着一股火。
她总是忍不住去想, 若是没有当年的事,没有人害她, 她的娘亲是不是这会儿还可能在健在。
哪怕她因此不会出生,她也并不在意, 她只想让母亲过得开心,健健康康的。
“没什么可是的。放下这件事吧,就当你不知道,想想你母亲的心愿。”元晋安拉过女儿的双手, 用自己微微粗糙的手掌摩挲着, “有些事, 就算要做,也不该是你做。上一代人的恩怨,与你无关。”
话说到这儿,他其实也很不甘心。当年他从江边把许兰茉捡回来时,她是那样瘦小、可怜,病得极重,差一点就没挺过来。
后来,当她成为他的妻子,知道了那些事后,他不是没想过给妻子讨公道。
可受皇命所限,他不能出怀安,纵有再多的想法也没有用。待到女儿出生后,随着妻子的劝说,他的心思也淡了,就这样一家人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也挺好。
他的目光转向窗外,外面,经历过冬天的树枝上,已经冒出了新芽。兰茉曾经说过,她就是这树枝上的新芽,经历了冬天,迎来了新生。
“可是……”元瑾汐心里的想法完全被母亲的遗愿打乱,但想到那个像是活死人一样的沈怀瑜,想到同春楼伙计话语里的惋惜之情,她又觉得不能这么算了。
从她记事起,她娘就一直身体不好,哪怕父亲用尽全力替她调养,最终还是在她五岁时撒手人寰。
如果当年她的哥哥没有违背她的意愿把她嫁进沈家作妾,如果沈家人能善待她,她现在有一个举人儿子,生活怎么也不会太差。
她本来可以长命百岁颐养天年的,但却被人害了。
母亲可以放下,但她不能。
“可是,沈怀瑜被沈家人诬陷,生生打断了手,还除了他举人的功名,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母亲想忘记沈家,但沈家却没打算放过她的孩子。”
这句话让元晋安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来,“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说。”
沈怀瑜虽然不是他的孩子,但毕竟是妻子挂念的人,是她的亲骨肉,他还是希望他过得好的。
元瑾汐详细地说了今天出门时听到的消息,就连同春楼伙计还见过母亲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这事听得元晋安眼眶泛红,但他还是不能轻易地同意女儿想要报仇的想法,沈家势大,他们父女眼下还是朝不保夕的状态。
虽然处于颖王的庇护下,应该安全无虞,但这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的事,他从来不做。
万一因此卷入什么事,谁又知道颖王会为一个婢女做到什么程度?
“此事,我还需要再想想。”元晋安不敢直接说不行,怕女儿一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元瑾汐知道父亲这是在用一个拖字诀,但也没有强求。这次来找父亲,本就是要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如今,一切都成定论,那么有些事情,父亲准不准,她都要做。
母亲是为了她好,但她却不能坐视伤害了母亲的人安安生生地过好日子,更不能让那些人肆无忌惮地欺负她生前挂念的人。
想到怀里还有沈怀瑜要她交给齐宣的信,元瑾汐擦擦眼泪,“爹,你休息吧,我还有事”。
回到后宅不久,齐宣就从前院回来,看到她坐在那里发呆,连自己走近都没察觉,不由有些好奇,“怎么了?”
元瑾汐像是这时才看到齐宣一样,慌忙站起,抹了抹脸上的泪,“奴婢见过王爷。”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今天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这样了?”
不问还好,谁知这一问,元瑾汐再也绷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下滑落,对着齐宣纳闷便拜,“奴婢求王爷,为……为……娘亲作主。”
本来,她是想半真半假演场戏的,可是不哭时还好,这一哭,白天如忍着没流出的泪,得知母亲遗愿时的感动,与这十几年间的思念全都涌了上来,让她顿时泣不成声。
齐宣的心里莫名一慌,之前她做恶梦抓紧他不放时,也没有如此失态,赶紧将人扶起来,抱在怀里,“好了,不哭,跟本王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瑾汐却是掏出了沈怀瑜的信,“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给王爷的,王爷还是先看看吧,奴婢的事,不着急。”
这一招简直就是欲擒故纵,齐宣哪里有心思看什么不相干人的信,随手往桌上一扔,“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瑾汐假装推辞不过,啜泣着把母亲的事情说了出来,“此事年深日久,奴婢也知该如何是好。但那毕竟是奴婢的母亲,奴婢每每想到心如刀绞,一时悲伤难抑,还望王爷见谅。”
“好了别哭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齐宣拿过元瑾汐擦泪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拭着泪,然后又给她倒了杯茶,“说来也巧,今天我刚听到一些消息,与那个沈家有关,有了你这层理由,就更有理由去查一查他们。”
说着话,他的目光扫到了桌上沈怀瑜的信,那尸横遍野的字迹,让他微微皱眉,“刚刚你说这沈怀瑜是……”
“是沈家的三公子,也是奴婢娘亲的儿子。”
“嗯。”齐宣点了点头,拿起信封,撕开封口,抽出内里的东西,看了起来。
不多会儿,信上的内容看完,“沈怀瑜人在何处?”
元瑾汐摇摇头,“他没说,只让我转交。不过奴婢之前在同春楼里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这沈家家主,叫沈弘节,他有个庶妹叫沈玉莹,而夏兴昌第二房小妾,正是姓沈,府里人都叫玉莹夫人。她育有两子,其中一个就是夏其然。”
齐宣冷哼一声,把信纸拍在桌上,“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在这之前,在此负责暗卫训练的卫一刚刚向他报告了黑然堂的事。
此组织在并州算不得猖獗,但还是犯下了几起大案,并州知府下令严查,但始终没抓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卫一听闻此事之后,便暗中调派人手,去查这个黑然堂。一来并州是皇帝曾经的封地,别处能乱,这里不能乱;二来,也是本着练手的心思。
但没想到,这个黑然堂狡猾的很,几次查到线索都断了,而线索断的地方,又都与沈家有关。
只是沈家乃是当地的望族,祖上又做过大官,若是没有确实的证据,卫一也不好动手。
齐宣当时就曾怀疑,这个黑然堂,与夏家,或是夏其然有关系。但只有一字相同,未免太过武断。如今听到元瑾汐所说内容,终于觉得一切都连了起来。
沈家,就是夏家在并州势力的□□,而那个黑然堂的幕后主使,说不定就真是夏其然,或者是夏兴昌本人。
想通这一切,齐宣冷哼一声,“夏兴昌的爪子,伸得倒是挺远。沈家的事你不必再担心,这事于公于私,都得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
元瑾汐瞟了一眼桌上的信,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哥哥在这信上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齐宣没有避讳,直接把信推了过去。
只看了两行,元瑾汐就瞪大眼睛,这沈家竟然和黑然堂有关?
而那个水莲,也是因为无意间撞破了杀手的身份,这才被灭了口。结果沈家大公子却把脏水泼在了亲弟弟头上,甚至不惜废掉自己家族里唯一一个举人。
“此次我们一行人回到并州,虽然并不是大张旗鼓,但已经尽可能低调。沈怀瑜不但能收到消息,甚至还能在你上街时,直接上找你,说明他筹谋已久,且能力不凡。”
“你既与她有渊源,想必会再来找你。到时你代本王传句话,我要见一见他。”
元瑾汐喜出望外,“是。”
若是沈怀瑜能得到齐宣的赏识,并洗脱他身上的污名,是不是还能将举人的身份恢复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你看你,又哭又笑的。”齐宣一边有些心疼地说话,一边用手指去抹元瑾汐脸上未干的泪痕,“以后再有事,不必藏在心里,不管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53节
元瑾汐出府之前的怪异感觉又一次涌了起来,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王爷该对婢女说的。
还是那句话,就算要收房,似乎也不至于。
齐宣看出元瑾汐目光中透出的困惑,意识到自己说过了,引起了她的怀疑,便清了两下嗓子,“咳,你是我颖王府的人,是我身边的人,别人欺负你,就是落我颖王府的面子,明白了么?”
元瑾汐心里微微一暖,噗嗤笑了出来,点头道:“是,奴婢……”
话没说完,齐宣的手指就覆在了她的嘴唇之上,整个人也随之靠近,“忘记我的话了,不许再说这个词。”
齐宣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都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元瑾汐脸上腾地一热,慌忙站起,“奴,我……去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
说完,就跑出屋去。身后传来齐宣开心的笑声。
经过这么一闹,元瑾汐因为骤然听到母亲的消息所产生悲伤已经减轻不少。之前她还想着,要穷尽一生,让沈家付出代价,甚至为此不惜违背心里的意愿,利用齐宣对她的宠,去求她为母亲出气。
却没想到,沈怀瑜早就暗中准备好了罪证,再经由她送到齐宣面前,给了沈家重重一击。
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待到哥哥回来,她就可以告诉他母亲一直很挂念他,完成母亲的心愿。
不过……想到沈怀瑜那一副活死人的样子,她原本雀跃的心情,又有些低落。
被至亲之人冤枉泼脏水,又亲手将他们的罪证送到别人手上,即便这是正义的,但想必也不好受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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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分析
大梁朝道教要昌盛于佛教, 因为同时宣扬儒家的孝道思想,因此道观之中,为母祈福的王母娘娘观, 总是比别处更热闹些。
江州城东的王母娘娘观也是不例外,白日里香火很是鼎盛,前来上香祈福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但今天走进观里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一些些许的惧色。
因为在那观门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年青人。
年青人脸色很白, 面无生气,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大殿的方向,仿佛他站在门口, 就能透过重重殿门,直接对上王母娘娘像上的眼睛。
若不是光天白日, 甚至会让人觉得,这是黑白无常要来锁人了。
不少人对此颇有怨言, 甚至还有人大着胆子驱赶, 但不论怎么吆喝, 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觉得身后发凉, 渐渐地,也就无人再敢理他。
观里的接引道人也觉得他碍眼, 但见他虽然吓人,可也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实在没什么理由去将人赶走,最终也就由他去了。
就这样, 这位着黑色长衫的人, 就在观门口一直站到夕阳西下, 方才离开。
此人正是沈怀瑜。
他一向不信神,都说王母娘娘保佑天下母亲,可他母亲却命苦至极,没受到半分保佑。是以,他不肯进观。
可在今天,当他看到东墙外确实有一块石碑时,他动摇了。如果那里埋着母亲的另一块玉佩,就说明她没死,不但没死,还嫁了人,有了女儿。
“这是亡母遗物。”那位姑娘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既然称母亲,必是正妻。还有那声音里的怀念与眷恋,做不得假。
入夜,道观不远的树林中,沈怀瑜蹭地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一钩新月悬在夜这之中,清冷的月光洒下,将周围映得如梦如幻。
刚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园子里东找西找,终于找到了一朵最最漂亮的茉莉花,可是当他摘下想要交给母亲时,母亲却消失不见了。只留一块玉佩,放在一块襁褓之中。
沈怀瑜迅速地来到观墙的东侧,石碑上刻着的是道家经典《禳灾度厄真经》。
白天时他就恨不得拿出铲子把四周都挖上一遍,但那时游人很多,不少人特意到这块碑前来跪拜、供奉。
此时,碑前还放有几块糕点和水果。
但此时能挖时,他却不急了。
“如果……一切是真的,希望您在离开之后,过得平平安安、禳灾度厄。”沈怀瑜对着碑文跪拜了一下,又在心中把《禳灾度厄真经》念了一遍,这才从腰上解下早已准备好的铲子。
石碑与观墙之前,有一处不大的缝隙,只有一人宽的位置。对一个想藏东西的小女孩来说,埋在后面,比前面更保险一些。
因此沈怀瑜的第一铲子,就是挖在了石碑后面。
果然,没挖几下,铲子就碰到了碍物。他不敢再用力,生怕将东西铲断,便用双手扒土。但很快,他就发现,那只是一块石头,并不是玉佩。
虽然心里失望,但他还是用铲子将石头撬开,石头刚一挪开,他就借着晦暗不明的月光,看到一抹白色。
伸手一摸,像是手帕样的东西,再往里一探,果然有一块圆扁扁的硬物。
沈怀瑜的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好几倍。
母亲留下的那块玉佩,他日夜摩挲,无论样式还是触感,都极为熟悉。如今东西虽然还没看到,但仅凭这一触,他的心里就信了七八分。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他小心翼翼把东西从土里掏了出来。白色的素帕早已腐烂不堪,上面满是虫豸啃要的小洞。
迫不及待地打开,果然一块玉俩映入眼帘。虽然月光昏暗,但只一眼,沈怀瑜就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没错,和他那块的确是一对。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自己那块,对着月光比对起来。
无论是材质还是祥云纹的对应,都分毫不差。
唯一的区别,就是一块圆润光亮,一块暗淡无光。这也正常,毕竟他手里那块可是近二十年如一日地被他摩挲把玩。
看来母亲当年,真的没死。沈家人狼心够肺,只用了麻席一卷,就扔在了乱葬岗之上,没想到却是让她因此得救。
在那之儿,她应该是嫁了人,那她过得幸福快乐么,后来的夫君对她好不好?
那个姓元的婢女是她后来生的孩子么?
她当时说的是“亡母遗物”,那母亲是怎么死的?又是什么时候死的,死之前她是否还记着自己,是不是怕被人嫌弃不敢说出自己生过孩子的事情?
她一直没来看自己,是不是为对方不许?
还有,当年沈家人不肯好好好安葬她,害他这么多年,只能对一个衣冠冢祭拜。
如今她已去世,那后来的夫家可有好好安葬她,有没有将她供入祠堂,年年都享香火?
还有,如果有坟有牌位,他是不是可以去真正的祭拜一下?
无数的问题像千万只蚂蚁一样,啃咬着他的心,让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回平阳,冲到那位姓元的婢女面前,好好的问上一问。
该死,他基本没去问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姓元。
元,就是母亲后来夫家的姓么?
若有族谱,是不是该写上元许氏?
还有,若那个婢女真是母亲的女儿,他要给她赎身,就算她不认自己当哥哥,他最起码也要让她脱离奴籍。
现在回想她的面容,他甚至觉得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母亲的影子。
沈怀瑜猛地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了,再想下,不等他回到平阳,问题就会将他淹没。
他将手帕上的泥土抖落干净,虽然已经腐烂不堪,但这很可能是母亲的东西,他舍不得丢下。
随后又掏出自己的手帕,小心地将东西包好,贴身放置,又用铲子将挖开的土恢复原样,然后回到碑前,郑重地拜了三拜,这才转身离开。
平阳这边,齐宣将沈怀瑜的秘信交给卫一后,对沈家的调查很快就有了眉目。甚至连那个半年前受了沈怀瑜“调戏”,跳井自杀的水莲的尸体都被找了出来。
验尸结果显示,她是被人从后面用绳子勒死,然后投入井中的。
可当时府衙的案卷却记着:水莲不堪受辱,边哭边跑向后院,跳井而亡。
元瑾汐很高兴,她不怕有证据,因为有齐宣在,只要事实如此,昭雪是迟早的事。她怕的是沈怀瑜真的看上人家姑娘,无论是出于强迫,还是出于误会,真的把人害死了。
好在,被勒死这一条,就足以证明,是有人暗下杀手,与沈怀瑜无关。
因为案卷上清清楚楚写着,沈家大公子沈怀理亲自作证,看到沈怀瑜调戏水莲,水莲羞愧跑开,而后直接跳了井。
而这期间沈家的大公子正好可以做不在场证明。
其实,这件事说有多曲折,根本就谈不上,只要验尸结果一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偏偏水莲的家人不同意验尸,一口咬定是沈怀瑜逼死了他们的女儿。
待到从水莲房里搜出一些银锭时,就更加断定,这是沈怀瑜给的,是调戏的证明。
再加上沈怀瑜一言不发,这事也就被认为是他默认,成了定论。
元瑾汐此时正和齐宣一同坐在熙和园的书房里,齐宣在主位,她在一旁边,齐宣看一页,她就看一页。
“奇怪,”她伸手压处一页案卷,“这里写兄长面对指责时,竟然承认他喜欢水莲。可就算如此,他是府里的三公子,喜欢一个婢女,只要水莲愿意,收了房也没人能说什么。虽然是沈家大老爷房里的,好说不好听,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偏偏沈府就闹大了,闹大后,兄长还完全不加辩驳,甚至是承担下来。这又是为什么?”
齐宣扭头,注视着元瑾汐苦苦思索的神情,一又好看的眉毛挤在一起,中间甚至有了皱痕。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抹她的眉心,似乎想要将那个微小的川字抹平。
只是抬手到一半,元瑾汐明亮的又眼就疑惑地看着他,“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咳,没有,只是头有些痒。”齐宣顺势将手放在头上,装模作样的挠了两下。
“其实这事,或许不难理解。沈怀瑜之所以一言不发,是心有愧疚。他虽没有调戏水莲,但水莲很可能是因他而死。”
“啊,怎么会?”元瑾汐有些急,她不希望沈怀瑜身上有任何的污点。
“别急。因他而死,未必是被他所杀。你想想他在信中透露给我们的消息,我想很多时候未必是他亲自打听到的,而是假手于人。”
元瑾汐吸了一口气,“王爷的意思是,水莲听从兄长的吩咐,去帮他打探消息,结果在传递消息的时候被沈家大公子撞见。之所以说他们幽会,是因为地处偏僻。”
“兄长承认喜欢,只是不想让水莲暴露。但沈家已经起了疑心,当晚便杀人灭口,哥哥心有愧疚,这才一言不发。”
“不错,”齐宣点点头,“甚至,在水莲死后,他意识到沈家并非善地,借此事脱离逃命。”
说到这儿,两人的脸色同时凝重起来,最后还是元瑾汐沉不住气,说道:“他是沈家三公子,就算再不受待见,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若是沈府的情形已经到了需要逃命的境地……”
她的目光扫向放在桌上的信,“那岂不是说,沈家还有更惊人的秘密?”
齐宣也玩味地拿起那封“尸横遍野”的信,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居然还给本王来了个投石问路。”
元瑾汐赶忙解释,“兄长他……”
“无妨,”齐宣一摆手,“我没那么小心眼,我与他素不相识,他有戒心,是正常。而且他只是托你转信,谁知你又是什么情况。如果他鲁莽到上来就和盘托出,我倒是要小看他。”
“举贤不避亲。若是他有真才实学,本王倒是不介意向皇兄举荐一下。”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54节
元瑾汐听了大喜,“瑾汐代兄长多谢王爷。”
“你别高兴得太早。看你兄长都叫上了,人家认不认你还不一定。”
“这倒也是。”元瑾汐脸上没了笑容。
在当下这个讲究血统、宗族礼法的环境中,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基本上是不相认的。
更何况,按礼法,沈怀瑜的母亲是沈家大夫人,与她娘在礼法上并无关系,甚至连声娘亲都不能叫。
她与沈怀瑜之间,实在是多有尴尬,对方不愿意认她,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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