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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妮
这瘾头一上来,许柳杨就再也没有心思与跟伙计掰扯,只得胡乱地在身上摸出两块散碎银子,往伙计手里一塞,不管别人说什么,闷着头冲了出去。
门口茶摊,早已准备好的刘胜,放下手中的大碗茶,摸了枚铜板放在桌上,随后就跟着许柳杨,消失在人群之中。
店里面的其他食客在许柳杨走后,更加热闹,无论是谈人还是谈案子,都觉得更有滋味。
元瑾汐招来了伙计,掏出一小锭银子递给他,“我们爷赏你的。”
伙计喜出望外,“谢谢这位爷,祝这位爷出门见喜,诸事大吉。”
齐宣翘了翘嘴角,站起身,“走了。”
一众人立即跟上,他们身后,伙计用牙咬了咬手里的银锭,嘿,看看这牙印,漂亮。
刚一回到熙和园,还未在书房里坐稳,这几天一直埋头在地牢里和刺客死磕的平越,终于露了面,“王爷,有结果了。”
“是谁?”齐宣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连一旁的元瑾汐也屏住了呼吸,她此刻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跟她有深仇大恨,非要置她于死地。
平越上前,轻声说了三个字。
齐宣皱紧眉头,有点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程雪瑶?礼部侍郎的女儿程雪瑶?”
平越点点头,“就是道观里那位。至于缘由,刺客说他一不知道,二也不问,只是收钱办事。”
“你和她有恩怨?”这话是对着一旁的元瑾汐说的,只是后者也是一头雾水,“我和她只是在济慈观里有过交集,她虽召见于我,但只让我在雪地中站着,当时我气不过,确是下了她的面子,可这也不至于杀人吧?”
“再后来,她与夏雪鸢打了一架,虽然是被夏雪鸢误认成了我,但……”后面的话没说完,显而易见,就算程雪瑶心里有气,也该冲着夏雪鸢去才对。
为这点小事,就雇凶杀人,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关于泗水河,这刺客说什么没有?”
“没有。”平越仍旧摇头,“他只交待,雇主说了,必须将人带到泗水河杀死,就算人在半路死了,也要将尸体抛进去。”
“他说的可靠?”
“我反复问过,应该没问题。而且已经交待到这种程度,再隐瞒也没有意义。还有,这刺客是黑然堂的人。”
砰地一下,齐宣一掌拍在桌子上,他现在是一提到黑然堂、江州,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关于黑然堂,属下有个主意。”
“说。”
平越这一回却是没直接说,而是看了看左右,元瑾汐立刻道:“启禀王爷,我想去见见父亲。”
“嗯去吧,路上买的吃食,也给他带一份。”
“是,多谢王爷。”
书房里清场之后,平越才轻声道:“属下想打入黑然堂内部。这组织实在太过神秘,又太过庞大,不这样调查,怕是很难撼动其根基。”
“这可是极危险的事。卫一呢,同意了?”
“义父已经点头,只看王爷的意思。”
齐宣有些犹豫,卫一为齐家鞠躬尽瘁了一辈子,还搭进了一双腿,如今好不容易收养个义子,承其香火,若是真折在这里,他于心不忍。
“请王爷放心,属下自会万会小心,义父可还指望着我在他百年之后披麻戴孝呢。”
话说到这份上,齐宣也没什么好反对的,“罢了,他既然都答应,你就去吧。记诠,一旦有危险,就立刻撤回来,这黑然堂我早晚会拔掉,性命要紧。”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58节
平越心里一暖,大声道:“是。”说罢转身离开。
另一边,元瑾汐找到元晋安时,见他正跟四海商量着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她每次来找父亲,都能同时看到四海。
“瑾汐姑娘来了?那我去别处看看。”
“别,我就是来看看父亲,也没什么大事。正好这里有些猪头肉,还有二两老汾酒,您和父亲也累了,正好吃点东西歇歇。”
上好的猪头肉切得薄薄的,再用蒜泥和酱油淋了,光是看着就让人咽口水。
四海搓了搓手,“那就不客气了。这阵子,可是借了元大叔的光了,总有好吃的。”
元晋安虽然看出女儿是有事要说,但她既然能沉得住气,也就由着她去。如今他在这熙和园里,也算是个管事,整个府里,除了四海,就数他最忙。
“四海这是说得哪里话,好酒好肉也得有人一起吃才香,快坐下,汐儿倒酒。”
“是。”元瑾汐笑眯眯地,先给四海倒了一杯,这才给父亲满上。
元晋安啜了一小口酒,又拈了一片猪头肉放在嘴里,“嗯,香。”
与此同时,同样是回到家里,慌忙想吸上一口的许柳杨,却是没能如愿。
那盒藏着的福.寿.膏刚被翻出来,就被一只大手摁住,随后一个黑脸汉子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我们王爷有请。”
未等许柳杨反应过来,那人就一掌劈下,直接将人打晕,然后套上准备好的麻袋,将人往肩上一抗。又捡了福.寿.膏盒子和烟锅,出了许家的门。
出门后,有接应的暗卫,刘胜把人往马车上一扔,拍了拍手,怪不得有些暗卫兄弟特别喜欢这一套,果然是省事。
作者有话说:
刘胜:偶尔干干坏事,还挺激动。
第55章 画
在衙门重审案子的前一天, 沈怀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与元晋安见上一面。
一来,案子开审之后, 他要做的事情会更多,身份也更敏感,到时再见,会有诸多不便;二来,在确定自己不会死之后, 他生的希望愈发强烈, 也就越来越想与见一些与母亲相关的人,见一见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元瑾汐得知手, 自然是愿意,向齐宣告了假, 就带着父亲由侧门出府,由元晋安亲自驾车, 直奔城西一处不起眼的院落。
平阳城不比京城, 等到出了主街, 行到住宅区时,街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看到外面行人寥寥, 元瑾汐挑了车帘,坐到父亲的身边, “爹,你说这会儿像不像我小时候,你带着我和娘去郊外踏青?”
看着女儿已经长大成人的身型,又抬头看了看四青已经冒出绿色的树木, 有那么一瞬间, 元晋安真就觉得车里面, 还坐着那个说话时总是眼含笑意,温温柔柔的发妻,不由叹道:“一晃十五年,老啦,等到我去见你娘时,怕是要认不出我了。”
“爹,你别瞎说。”元瑾汐有些懊悔,觉得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转移话题,“真想就这样让你驾着车,带我回怀安。”
“怀安啊,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要是后院的桃树还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满桃花了。”
父女俩就这样一路感慨,走到了城西头最后一排巷子,令人意外的是,这里并不逼仄,反而很是宽敞,小院独门独户,门口还有一颗很是高大的榆树。
上面,满满嘟嘟地挂着嫩绿色的榆钱。
元晋安抬头出神,叹了一口气,“你娘最会做榆钱窝窝了。”
闻声赶来的沈怀瑜不由脚步一顿,心里微堵,猛吸了两口气,才缓过劲来。虽然当时元瑾汐说过,论富足,比不上沈家,但他也没想到母亲后来的生活竟然如此清苦,需要靠榆钱才能饱腹。
但见元晋安面容和善,脸上虽略显沧桑,却一看就能看出是读书人,只是不知为何头上挽的却是道髻,一身青布袍子,隐隐地,竟有些仙风道骨之姿。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苛待母亲才对。
想来妹妹说的并不假,虽然物质上并不丰盈,但夫君的关爱,是有的。
沈怀瑜调整好心情走上前来,按照平里日对待学院先生的礼仪,行了躬身礼,“见过元先生。”
元晋安看着眼前低头行礼的年轻人,心里微苦。当年兰茉在夜深人静,哄睡了女儿之后,总是会微微叹一声气,他知道,那是她在想念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怀瑜,这些年可好?”
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句差点让沈怀瑜没把持住,不过就是简单一句关心,甚至可能只是客套,但那语气,在他听来,却像是隔了二十年,由母亲问出来的一样。
沈怀瑜的小厮墨烟此时也站在一旁,赶紧道道:“先生和姑娘请进吧,一路行来想必累了,院里备了茶水点心,坐下来聊。”
“是是,先生请进。汐……妹也快进来。”虽然这声汐妹刚出口时还有些别扭,但叫完之后,莫名觉得顺口。
元晋安有些惊讶,看向女儿,用目光询问:关系都这么好了?
元瑾汐一挑眉,微微扬了扬下巴,仿佛在说:那可不。
其实,她没想到沈怀瑜会这样称呼她,不过听起来感觉不错,她甚至有种感觉,想回到儿时,对小伙伴们大喊一声:我也是有哥哥的人了,看你们以后谁还敢欺负我。
院子只有一进,进了门就是一个收拾得很干净的空场,一间正房,一间东厢房,西边则是厨房杂物间一类。中间已经摆好了桌椅,上面是茶水、瓜果。
“这处院子原本是买来读书的,当时只顾僻静,没管大小,如今却是多有不便,还望先生见谅。”
元晋安四处打量了一下,心里却是很满意,“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听汐儿说,你之前中了举人,如今一见,果然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先生过奖。”
双方分宾主落坐,此时气温正好,微风一吹,门口的榆钱哗哗作响。
元瑾汐这会儿可比在熙和园里放松,抬头望着那沉甸甸的榆钱,不由咽了下口水。
“爹,兄长,你们聊着,我去采点榆钱下来。”说罢就站起身来向外走,走之前还给元晋安使了个眼色。
“哎等等,这树那么高,你怎么够得着,让墨烟找□□去。”
可元瑾汐没听他的,走出院门,搓了搓手,撩起裙摆掖在腰间,三两下就爬了上去。
沈怀瑜只觉得一个错眼的功夫,就看到人已经稳稳地骑在树杈上了,不由瞪大眼睛,“这,怎么上去的?”
底下的墨烟还在找□□呢,看见了也是满满的惊讶,“怎么就上去了?”
“你叫墨烟是吧,别愣着了,去找个筐来,这会儿榆钱正是好时候,再过几天就要老了。”
“哎。”墨烟答应一声,一溜烟跑进厨房找筐去了。
沈怀瑜还是不放心,想要去树下接着,却元晋安挡住,“不用管她,这丫头从小就野,我这儿有件东西要给你。”
说罢,从带进来的篮子里,拿了卷画轴出来。
“这幅画是我最近才画的,原迹是当年应你母亲要求画给她的,如今恐怕已经不在了。当怀安发了一场大水,临走时,只来得及带些细软钱财,那画我虽收好,但恐怕已经早泡烂了。”
沈怀瑜小心接过,刚一打开,就见右上题着一首打油诗,刚读上第一句,就不由眼睛就湿润。
“大儿采花奉母,小女伸手唤亲。一手逗囡称乖乖,一手抚顶称宝宝,有人笑问:第三个称何?”
再往下,是一个女子坐在藤椅之上,左边是一个摇车,上面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儿,正张着双手,似要母亲抱;右侧,则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手捧着一支形似茉莉的花朵,正要献给母亲。
看到此沈怀瑜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这竟然就是他梦境里的内容。
他找啊找啊,找了一朵最漂亮的茉莉花,但一转头,母亲却不见了。
如今,这朵花终于是送到母亲手里。
“因为不知你长什么样子,也因你母亲说你最喜欢摘花送给他,我就用了这个景象,让你背对着画面,只有你母亲能看到你。”
再仔细看画面,果然,画中的女子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孩子,眉眼中满满地都是慈爱的笑意。
叭嗒一声,一颗泪珠就那样滚落下来,滴在画面中男孩儿的脚下。
沈怀瑜赶紧一擦眼泪,将画拿得远了一些,“对不起,失陪一会儿。”然后也不等元晋安回答,就跑进了主屋。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元晋安知道他需要些时间独处,也就由他去,自己则走出院门,看着像是野小子一样的女儿,骑在树上摘榆钱。一边摘,还一边吃着。
再看楼下的墨烟,怀里的筐已经装满了。
“够啦,再多也吃不了。”
元瑾汐低头看了看,不见沈怀瑜的身影,冲着元晋安努了下嘴,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这才拍了拍手,“你们靠远一些。”
上树容易下树难,虽然滑下来更稳妥,但她还是跳了下来,毕竟滑下来实在不好看,她也是大姑娘了呢。
摘下来的榆钱用水洗干净,先是煮一些小米粥,待米粒开花后就扔进去。
煮粥时她又舀了些玉米面,用榆钱拌了,一部分捏成窝窝的样子,上锅蒸熟;一部分起平底锅,放些菜籽油,两面煎熟。
待到沈怀瑜收拾好心情,放好了画轴走出来时,已经闻到一阵阵清香和饭香。
“兄长来尝尝,我娘说了,榆钱儿、余钱儿,这东西又好吃又有好寓意。”
沈怀瑜却是一愣,心里似有一种明悟。联想到元瑾汐之前说母亲经常坐在榆树下发呆,或许她做榆钱饭,并不是因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而是因为榆瑜同音,做这个,是在思念他。
这时墨烟站在一旁说道:“姑娘真是厉害,这么会儿功夫,就做了好几样。比我可快多了。”
众人都在桌边坐好,待元晋安先拿了第一个榆钱窝窝,这才开动起来。
榆树钱的清香混着面香,竟然意外地好吃。小米粥加了把榆钱之后,也是清香扑鼻。
煎的饼子则是油香混着菜香,让人停不下来。
沈怀瑜一连吃了两个窝窝,又喝了一大碗粥,又吃了三个煎饼,这才勉强放缓速度。
元瑾汐颇有些得意地问道:“我手艺还不错吧?”
沈怀瑜点头,“确实好吃。”
“嗯,不错,有你娘三分火候了。”元晋安也是吃得极为开心,前些年在采石场里,工头为了省口粮,也没少让人做榆树窝窝吃。
可那里用的面,都是陈年旧面不说,还都是磨下来的粗皮子,而且为了管饱,用的不是嫩芽,而是老钱儿,吃起来不但没有香甜味儿,还直拉嗓子。
哪有女儿精心采摘又混着磨得细细的玉米面做出来的好吃。
旁边墨烟也捧了一个窝窝,吃得不亦乐乎,“公子爱吃,以后我也给你做。”
沈怀瑜却是白了他一眼,“这吃食,男人做没味儿,你别可沾手。以后嘛……”他扭头看向正拿着生榆钱当零食的元瑾汐,“日后为兄若是馋了,就劳烦汐妹再做给我吃。”
元瑾汐被这个玩笑弄得微微一愣,再看沈怀瑜一脸调侃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他也不过是二十三四的年纪,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虽然他仍旧一身黑衣,脸色仍旧苍白,但眼睛里的光,却表明他是个真的活人,不再似之前那样一副活死人相。
“好,一言为定。”元瑾汐笑道。
“一言为定。”沈怀瑜一脸认真。
作者有话说:
打油诗我自己写的,水平有限,大家不要笑啊,实在是没找到更合适的诗词【捂脸】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59节
第56章 升堂
终于到了重新开审的日子, 一大清早,城中百姓就往府衙涌去。
沈怀瑜这个案子在当初,就引发众人的好奇与不解, 毕竟堂堂举人,一言不发,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如今他又亲自递了状子为自己申冤,立时就把大家已经压下去的好奇心,全都激发出来。
一时间, 几乎半个平阳城的人都涌到了府衙之前, 想听当初他为何坚决不为自己辩解,以致丢了举人的功名, 如今又是为何要出来说话。
再加上齐宣的到场,就更为这场开年大戏, 添足了噱头。
但衙门口就那么大点地方,人再多, 也不可能全涌进来, 更多的人还是站在后面, 挤挤挨挨的,只为听到前面听到的人, 传来一些只言片语。
三声锣鼓响,一声威武堂, 一班衙役鱼众而出,杀威棒点在地上,发出锵锵的声音,知府徐匀一身官衣从后堂走出, 先是对着在一旁安坐的齐宣行礼, 随后才走到主位上, 惊堂木一拍,沉声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沈怀瑜,见过知府大人。”沈怀瑜今天仍旧是一袭黑衫,脸上的神情不悲不喜。
元瑾汐此时则是一身小厮打扮,站在齐宣身后。看着在堂下跪着的兄长,莫名的有点心酸。
他可是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本该前途无量,如今却只能跪在堂下,自称草民。
堂上的徐匀看不出喜怒,继续问道:“状告何人?”
“状告沈弘节之子沈怀理,是他杀害了府中婢女水莲,声称她羞愧跳井,嫁祸于我,此乃其一。其二,他暗指使人打断我的右手,断我读书求学之路。”
沈怀瑜举起右手,他的手背曾被打得血肉模糊,如今皮肉虽已长好,看起来却是触目惊心。
随后往地上一放,如同放一块死物一般。
一时间,周围之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元瑾汐却是心里有些微妙。这景色,她最初在同春楼里第一次与他见面时,就见过,当时她很心疼来着。
可是……最近接触得多了,却总觉得事情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想到沈怀瑜在这之前的诸多谋划,她总觉得,他这手,绝对有猫腻。
“既是如此,半年前审理此案时,你为何不为自己辩护解?”
“因为当时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水莲与我并无关系,她只是无意撞破了沈怀理的秘密,因为害怕被杀人灭口,便向我求助,想早日出府。”
“当时她刚将秘密告知于我,沈怀理就尾随而来,声称我调戏于她,并派人将我捉住。当天晚上,水莲就被他杀害,推入井中。”
“那个秘密太过惊人,若是宣扬开来,沈家门楣蒙羞,虽然怀瑜不被父兄待见,但毕竟是沈家之人,不忍沈家受万人唾弃,只得忍气吞声。”
秘密?蒙羞?
这几个关键字眼调足了底下旁听之人的胃口,百姓最爱什么?八卦啊,尤其是这种高门大户里的八卦,没影的事都能传得绘声绘色,如今当事人亲口说了,就更加心痒难耐。
有那性子急的,恨不得跳出来亲口问问沈怀瑜,到底是什么秘密值得他自毁前程,又是什么秘密能让家族蒙羞受万人唾弃的。
可偏偏,堂上的徐匀就像是一点不好奇般,只问道:“既如此,如今又为何说出来了?”
“因为这半年间,沈怀理不断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身为沈家长子,实际的家主,却如此寡廉鲜耻,不顾家族名声,我又何必为他遮掩?”
“嗐,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堂下,终于有围观之人忍不住,抢先一步喊了出来,周围立刻起了应喝之声,“对啊,到底是什么事?”
“肃静!”徐匀啪地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再有胡乱插话者,杖责十下,逐出公堂!”
喊话之人马上缩了头,躲在人群之中,不敢出声。
“既如此,带沈怀理来堂上回话。”说罢,从签桶之中,抽出一支绿头签,扔在堂下。
他的案前一共放有两支签筒,分为红绿两色,绿色专职缉拿、传唤之责。而红色而是刑签,需要动刑时,才会扔下。
令签刚一落地,就有捕快上前捡了,喊了一声“得令”,带人走出公堂。
徐知府这时走下堂来,面对齐宣,“传唤需要些时间,颖王殿下可要去后堂休息?”
说罢,还隐蔽地做了个手势。
齐宣本不想去,他这次让沈怀瑜为自己翻案,故意没有事先与知府打招呼。
因为他目前还弄不清楚,这位知府到底在福.寿.膏这件事上,参与了多少。如果他就是沈怀理的靠山,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不过,他这个手势却是齐家暗卫的手势,倒让他有些好奇,难道说这人做过他家的暗卫不曾?
“既如此,休息一下也好。”
齐宣起身,元瑾汐身为小厮自然是要跟,一路走到后堂门口,就被人拦住,“请这边休息。”
齐宣弄不清徐匀的意思,便对她道:“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是。”元瑾汐低头。
两人进了后堂,又进一了间屋子,徐匀这才屏退左右,“王爷,这沈怀理,暂且动不得。”
“哦?”齐宣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最怕这并州的知府与那沈怀里有勾结,没想到还真就让他料中了,当下他冷冷地注视着徐匀,“你且说说,为什么动不得?”
徐匀又行一礼,“这事也是下官失职。半年前,就是在沈怀瑜的案子之后,下官在会见张绅之时,看到一人哈欠连天,眼泪鼻涕一起流,这症状立时就让我想起在书上看到过的,吸食福.寿.膏的症状。”
“一番暗中调查之后,下官发现,这一批福.寿.膏出现得虽然隐蔽,但还是有若干线索指向了沈。可沈家毕竟是此地望族,祖上又做过刺史,下官手里并无真凭实据,无法大张旗鼓进去搜查。只得派人潜进去卧底,如今刚刚传来消息,再过两个月,就会有一大批货进来。”
“若是此时动了,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不如等到人脏并获时,数罪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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