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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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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戒备
元瑾汐走后, 探监的时间也就过去,牢里开始放饭。
只见两个狱卒各自推了个大桶,走了进来, 每到一间,就各自舀上一勺。
桶里面虽然不是馊汤剩饭,但看模样,确实不怎么样。而且清汤寡水的,看着就没食欲。
沈怀瑜看了一眼就缩了回去。当然他也能理解, 天牢又不是客栈, 肯定不会给好吃的,而且也不会让人吃饱, 饿不死就行了。
万一吃饱了有人闹事怎么办。
狱卒大概也没指望沈怀瑜会吃,而是盯着金氏给他的饭看, 不过因为上面关照过,他也不好明抢, 只是问道:“沈三公子, 这饭……”
沈怀瑜犹豫了一下, 想想沈怀理应该不会至这么丧心病狂地在饭里下毒,不然一旦出事, 想抵赖都没得抵,便道:“我今天不饿, 还望这位军爷帮忙拿走。”
狱卒连连点头,“那感情好。”说完就一一端起来,但也没全拿走,而是把其中的两样, 混到另一个菜桶里去, 尤其那碗红烧肉, 一放进去,牢里的犯人都激动起来。
“这也算沈三公子请你们吃菜了,今天晚上都给我老实点儿,别闹事,听到没有?”
“是,是,都听军爷的。”
沈怀瑜看了狱卒一眼,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但他总觉得,一个狱卒,有红烧肉不吃,扔到大桶里让犯人吃,实在是有些反常。这又不是在军队里,长官为了表示同甘苦共患难,和大家伙吃一样的。
他一个狱卒,有必要讨好犯人?
看来元先生说的对,在这里面,就是睡觉,也要睁一只眼睛。
众人吃过饭之后,狱卒端着另外两样菜,回到门口的守位上去,很快就传来了隐隐地喝酒划拳的声音。
他们一走,牢里就陷入漆黑,只对面牢房的通风口处,能传进来淡淡的月光。
借着夜色,沈怀瑜把元瑾汐塞给他的小匕首刀尖向上,握在手边。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只要抬手一挥,就能御敌。
准备好后,他找了个墙角,和衣躺下。按他的估计,就算是有人要想要干点什么,也得后半夜夜深人静时,眼下刚过宵禁,应该不会贸然出来。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比他早睡的人更多,没等他睡着,牢里就传来众多鼾声。
这些鼾声此起彼伏,扰得他心烦意乱。
正欲翻身再睡时,忽然间猛地一惊,不对,就算是这些人想早睡,怎么同一时间睡着了这么多人?
而且鼾声如此之大之多,就算有什么脚步声也会被掩盖。
联想到那碗反常的红烧肉,沈怀瑜冷笑一声,心道好手段。
饭菜里虽然没毒,但有蒙汗药,这些人吃完睡着之后,夜里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知道,第二天众人一醒,就算心有疑惑又能如何?
该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
到时把装了饭菜的桶一刷,谁能证明他们被下了蒙汗药?
想到这些,沈怀瑜不敢再睡,翻身坐起,在远离牢门的的角落倚着,匕首也被他抽了出来,紧紧地握在手中。
不管怎样,先把今夜捱过去再说。
过了一会儿,他凝神听了听,想知道沈怀理这会儿是睡着还是醒着。
但声音太杂,让他没办法分辨来源。而且他们虽是亲兄弟,但跟仇人也没什么两样,平时听说话声倒还能认出谁是方便,但想要分辨鼾声,却是不能。
算了,知道醒着还是睡着又有什么用,就算他醒着,明天早上自己死了,他也只会说自己睡着了吧。
过了不久,他又听到一组新的鼾声加进来,听方向,应该是狱卒那边。
沈怀瑜无声地冷笑一下,更加戒备,心想他今天还就要看看,沈怀理到底要出什么样的手段对付他。
虽说如此,他心里还是微微有些紧张。他虽然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说到底还是读书人,要是对方派的真是什么亡命的杀手,他就算有警觉,也一样会交待在这里。
只希望颖王能兑现承诺,好好看守着这个天牢。
此时的天牢之外,虽然表面上依旧如常,守卫们该打瞌睡还是打瞌睡。但暗地里,严陵、刘胜以及卫一手下几个得力的暗卫,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牢的出入口。
好在天牢向来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四周墙壁很厚,打洞挖地道都没有可能,想要进天牢只有正门口一个办法。
因此只要盯死了这里,天牢里的人就都是安全的。
就这样,里外两方人,就这么认真的坚守了一夜,结果竟然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看到通风口传进来的天光时,沈怀瑜满心疑问,就这样过去了?
那背后之人把这牢里的人都放翻了,为的又是什么?
还是说,是想挑人意志最松懈的时候下手?
沈怀瑜掐了自己一把,强打起精神,觉得脚有些麻,就站起来走动。
走到临着沈怀理那边时,透过栅栏,他隐约地能看到沈怀理背对着牢门,躺在那里。
还挺能睡。这是觉得万无一失,所以都不关心了?或许是假戏真唱吧,省得出事后有人问起,不如就此装做一问三不知。
再看向其他几个牢房,也是各种各样睡姿都有,不过鼾声却是少了一些,想必是有些人药劲过来了,睡得也不那么沉了所致。
但直到两个狱卒打着哈欠来送早饭,仍然什么事都没发生。
莫非,人在天牢外就被拦住了?
总之,不论如何,眼下这一夜的危机算是解除,沈怀瑜将匕首塞在稻草下面,这东西他不能放在身上,不然万一在堂上被搜出来,可是大麻烦。
狱卒正在叫人发饭,牢里的早饭,是一小碗清透得可以照人的菜粥,不过即使这样,也是没有沈怀瑜的份。
“沈公子别误会,这是牢里的规定。您若是喝了,到了上堂时想方便,可就麻烦了不是?”
沈怀瑜点点头,心里对元晋安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之所说没他份,应该就是料到这一点了吧。
不过么,他捏了捏了怀里的馒头,清粥什么的他没兴趣,这才是好东西。
狱卒走过,他把馒头掏出来,就着里面夹的肉,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昨天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夜,这会儿还真的是饿了。
刚吃完不久,衙役就拎着锁链就来提人。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62节
一行人分了两拨,先到的是沈怀瑜这边,打开牢门后,衙役仍然很客气,轻手轻脚的给他上了链子时,这时就听到斜对面衙役在喊:“沈家大爷,甭睡了,醒醒。该过堂了。”
一连喊了两遍,都没听到沈怀理的回应。
衙役叫得不耐烦,挥手让那个给沈怀瑜上链子的人过来开门,门刚一开,他就走进去,一脚踢在背对着他的沈怀理腰间,“起来。”
仍然没动。
这时,任谁都知道不对劲了。
衙役蹲下去,将人翻过来一看,只见沈怀理脸色乌黑,双目圆睁,已经暴毙。
沈怀瑜心里一惊,拖着链条走上前去,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尸体。
难道说,昨天夜里的阵仗不是为他设计,而是为了杀掉沈怀理?
可,这是为什么?沈怀理是他们的人才对。要杀的,不应该是他么?
这个时候衙役已经反应过来,“快通知大人。”随后四处翻看,想找找四周有没有药瓶,是自己服毒,还是被人下毒。
就在这时,一条手指粗的银环小蛇嗖地一下窜了出来,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之上。
衙役惊叫一声,就听到有人沉声喝道:“站着别动。”
紧接着呛啷一声,腰刀出鞘,贴着他的小腿就劈了下去。
刀锋很利,小蛇咬人时绷得又紧,这一刀,直接就把蛇头砍断,留下半截蛇身,耷拉在地。
这时被咬的衙役这才反应过来,叫出声,“娘呀……”
“快,把靴子脱了,还有救。”沈怀瑜出声道。
衙役闻言,赶紧坐下,一把将靴子拽了下来。说来也是他命大,这靴子邦之前破了一块,他舍不得扔,就让婆娘给他补补。
他那婆娘明显是个实在人,把这一处补得那叫一个瓷实。
而那银环小蛇咬的,正是补过的这一块。它的牙虽尖,但长度有限,到底没能穿透过去。
又仔细检查了一翻,确实自己腿上没有伤口之后,这人才小心翼翼地拨掉嵌在靴子上的蛇头,看向因为被链子锁住,只能双手持刀的沈怀瑜,“多,多谢沈公子。”
沈怀瑜掉转刀头,递给衙役,“情急之下,无意冒犯,还望恕罪。”
衙役接过腰刀,插回鞘中,“公子今日救李某于危难,他日若有难处,可来找我李班头,只要能帮,在下绝不推辞。”说罢,行了个抱拳之礼。
这一礼让沈怀瑜大为意外,在他的印象里衙役们都是些粗鲁、市侩之人,没曾想一样有人能知恩图报,颇有侠义之风。
“李班头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这个时候,徐匀已经闻讯赶来,李班头指了指地上被砍成的两截的银环小蛇道:“此物最是巨毒不过,只要一口,就算是个壮汉,也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但此物野外少见,跑到天牢里来咬人就更加蹊跷。”
徐匀抬头看了眼通风口,冷哼道:“什么野外,这分明就是有人传门豢养,用来杀人的。”
随后又看了看四周,“清点犯人。搜查牢房,外面也要彻查。”
“是!”
这时有师爷前来询问,“大人,今日的案子,还要继续审么?”
徐匀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沈怀理,又看了一眼戴着镣铐的沈怀瑜,想着昨天围观的百姓,今天既然已经说好午时验尸,若是临时改时间,怕是又要激起不少流言。
只是,这沈怀理的死,与沈怀瑜,或者是颖王,到底有没有关系?
想了一下,他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沉声道:“该审的还是要审。但先让仵作过来验尸,看看除了中毒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一有结果,马上报我。”
“是。”
“还有,此人先押在牢里,等正式过堂时再带过去。”说罢,徐匀匆匆离开。
虽然觉得不可能是齐宣和沈怀瑜干的,但在开审之前,他还是得见见齐宣,确认清楚。
沈怀瑜顺从地回到牢里,透过栅栏,看向沈怀理尸体所在的方向。
虽然沈怀理之死是注定的,别的不说,光是私贩福.寿.膏这一项,就够他死上十回。
但却没想到,他会死得这么快,而且会死的这么无声无息。
看来背后之人,相当的心狠手辣,只要人进了大牢,不管缘由为何,直接痛下杀手。根本不给出卖他们的机会。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另一边,熙和园里,元瑾汐刚刚服侍齐宣用过早饭,这时严陵来报,“晏娥死了。”
“死了?”
“是,被毒蛇咬伤而死。”说罢揭开托盘上的布,上面是两截被斩断的小蛇。
与此同时,徐匀也到了,看到断掉的蛇身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齐宣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背后之人,不可小觑。
第59章 人心
在看到了熙和园里发生的事情后, 徐匀也知道这事不会是齐宣所为,因此赶紧回了府衙,准备午时的开棺验尸和审案。
此时巳时也就刚过一点, 离午时还早,但衙门口就已经有百姓开始聚集,围观人三三两两地讨论着昨天的所见所闻,以及经过一晚上发酵后,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
甚至有人绘声绘色的描述, 说沈怀理对那个叫晏娥的女子可谓一见钟情, 刚刚给老爹买来冲喜,他就看中了, 当天晚上就代老子入了洞房。
元瑾汐落下车帘,不去听那些没用的八卦, 凝着双眉,沉思不语。
“在想什么?”齐宣也震惊于早上听到的事情,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 他想的更多的是幕后之人的手段。
这个时候, 熙和园里,四海、元晋安, 以及严陵刘胜,应该着手在园内开始调查了。护卫、杂役, 每一个人都要查上一遍。
“我在想……这事有没有可能不是园里人,而是江湖艺人所为。”
“江湖艺人?”这倒是启发了齐宣的思路,无论是他还是严陵,想事情向来是暗卫那一套, 猜的是不是有人买通府卫, 把蛇带进去, 将人咬死。
却从未想过,这事若是江湖艺人所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
“对。”元瑾汐接口,语气带了一点回忆的味道。
“我当时所在的杂耍班子里,并没有耍蛇的人,只是在赶场的路上遇到过一位。因为都是卖艺为生,所以班主就邀他吃了顿饭。那人为了表示感谢,就给我们演了一场。”
“他有两种控蛇的方法,一是通过笛声,只是那笛子特别奇怪,吹出来的声音人听不到,蛇却可以听到,他通过那笛子就指挥蛇做各种各样的动作。”
“还有一种,是通过不同的药粉。每次他撒出不同的药粉,就能让蛇去往不同的地方。”
“还可以这样?”齐宣有些吃惊,随后感叹道:“果然是高手在民间,这事情闻所未闻。”
“只是这事年深日久,我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艺人所为。”
“不管怎么说,倒是一种思路。”虽然此事听起来都是无端猜测,但齐宣的心里却已然信了几分。
昨天夜里天牢把守森严,而熙和园由严陵负责,向来没出过岔子,但昨天晚上两个地方却同时出事,说不准就是对方走了不一样的路子,这才让两边同时措手不及。
不多时,马车已经行到府衙,门口有人见是齐宣的马车,赶紧向里通传。
师爷闻讯,立刻迎出,小心翼翼地将人引进公堂边会客的偏厅,上了茶水。
公堂后面,徐匀正在听仵作汇报验尸结果。
“死者确为沈家长子沈怀理,身上除脖颈间有两处细小的洞孔外,并无其他外伤。死者面者乌黑,嘴唇青紫,为明显的中毒症状。”
“另外,根据遗留现场的蛇头对比,死者脖颈间的洞孔与蛇牙吻合,且与陈班头靴子上的牙印吻合,初步判断,死者系在现场发现的毒蛇咬伤而死。”
这个结果虽然已经在预料之中,但徐匀听后还是叹了口气,昨天夜里的天牢比平时防备森严了不止一倍,结果人还是那么无声无息的就死了。
而其他牢房的犯人,却都安然无恙。
这就意味着,要么敌人太过厉害,要么自己内部出了问题。
无论是哪个,都够让他头疼的。
这个时候师爷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会儿,徐匀皱了皱眉头,喊道:“陈班头何在?”
不多会儿,刚刚从仵作那里拿回靴子的陈班头走了进来,抱拳道:“属下在。”
“平阳市面上,如今可有耍蛇的艺人?”
陈班头摇了摇头,但又道:“虽然现在耍的没有,但有一个人之前在咱们地界耍过。这一次来了,却没耍。我前些日子上街巡逻时遇到他,还曾问过他怎么不耍了。他说最近平阳不好抓蛇,自己换营生了。”
“这人你现在可还记得?”徐匀心里闪过一丝明悟,赶忙问道。
“当然记得,咱老陈别的不行,记人那是一记一个准。”陈班头显然对此很有信心,拍了拍胸脯,“不管是谁,只要我老陈见过,就能记住。”
“好。你现在去把这人给我找出来,带到府衙里。记住,不可声张,尽可能小心。事成之后,我给你转正。”
“得令。”陈班头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他虽然被人称为班头,但只是叫得好听,其实说白了,就是衙门里征召的临时工,要是哪一天衙门缺钱或是当官的太贪,把月钱扣了,就得卷铺盖回家。
可要是转正,那就是在衙门里挂了号,算是正儿八经吃上了“皇粮”。
因此,陈班头干劲十足,带着自己手下那几人,风风火火地就出了府衙,奔着上次见到那人的位置,搜索而去。
这边,午时已到,府衙的锣鼓照例响了一通,外面已经有人高喊,“知府升堂。”
随后是三班衙役拿着杀威棒,鱼贯走出,“威——武——”
徐匀整衣束冠,走上公堂,与齐宣见过礼之后,坐上主位,扔下一支令签,“开棺,验尸。”
“是。”
一口棺材已经被摆在堂上。水莲的尸身并不难找,一来当时就被送到府衙,作为沈怀瑜逼死人的证据;二来,安葬时是有人在场的,所以也没有错挖的可能。
只不过,半年前审案时,尸体被泡得肿胀发白,看上去极为吓人,水莲的父母又在那里哭天喊地,死活不同意解剖验尸。
再加上沈怀瑜一言不发,来了个默认。他也就只能依据表面的结果,做了宣判。
却未曾想,给自己留下这样一个大麻烦。虽然事出有因,但到底是误判,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此时,水莲的父母已经被传唤到场,虽然仍旧在那里低头抹泪,但对于开棺验尸,却没像上一次那样反对。
“青天大老爷在上,草民想清楚了,水莲是个苦命的孩子,只要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就是打扰她一次,也认了。”
徐匀瞥了一眼他身上明显是新做的衣服,心里不屑。想来当初是收了沈家的钱,坚持不肯验尸,如今又收了齐宣的钱,就同意验尸了。
也罢,只要他们不做阻拦,让自己禀公断案就好。
棺材很薄,几个衙役手持撬棍,根本没费力气,就将棺木翘开。
沈怀瑜跪在堂下,看了一眼棺木,心里叹息一声。当时他可是给了水莲父母不少银子,他们却连一口好棺材都不肯给她买。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63节
此时距水莲下葬不过半年,如果棺木良好,此时应该还能看到大部分皮肉。可是此时的棺材里,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可见这棺材到底有多薄。
堪比人心。
不过,只剩白骨倒是有利于验尸,仵作检查一番后,就从棺木之中捡出一块不大的骨头,放在托盘上,呈给徐匀。
“大人,此骨为人的舌骨,在遭遇外力,比如手掐、绳勒之时,会被折断,折断之后,舌骨刺入气管,人就会窒息而死。”
“但若只是溺水而死,舌骨并不会发生断裂。”
结论一出,围观之人再次发出议论之声,“没想到,竟然真是被人害死之后,才投入井中的。这沈家大公子看着心善,实则好狠的心呐。”
“可不,只是沈怀理今天怎么没过堂?就是认罪了,也该出来才对啊。”
“是啊,这人呢?”
徐匀照例一拍惊堂木,“肃静。”
随后又按着流程,询问一干证人,证明事发后,沈怀瑜被人捆住手脚关在柴房,并无行凶的可能。
“水莲系人为致死,与沈怀瑜无关,当场释放。至于水莲是何人害死,改日再行审讯。”
“退堂!”
“威——武——”
这案子判得太快,又缺少了沈怀理的出场,让围观百姓觉得索然无味,远没有昨天来得过瘾。
不过同春楼的伙计却是很高兴,待衙役们退却之后,第一个挤上堂来,“沈公子,恭喜,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如今你洗涮冤屈,他日必能恢复举人的功名,日后又可以称你为举人老爷了。”
沈怀瑜脱了下枷锁,看向伙计,只觉得眼生,对他的热情颇有些意外,但还是道:“多谢这位小哥,借你吉言。”
元瑾汐也很是高兴,因为齐宣的身份,她早在衙役退下之前,就随着齐宣出了公堂,此时人在府衙门口的马车里,透过帷帘不住的向外张望,想看看兄长是不是被除了枷锁。
看到她那急切的样子,齐宣心里莫名的又吃起醋来,敲了敲车厢,“回府。”
“是。”小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随着一声鞭响,马车就动了起来。
元瑾汐略微有些失望,抿着嘴不说话。
齐宣故意不看她,但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忍住,向她解释,“接下来,他要回到沈园去,一要处理沈怀理的死,二要着手接管沈家。这会儿与我们在明面上,不能表现得太亲近。”
“诶呀……”元瑾汐立刻抬头看向齐宣,“那昨天我去牢里送饭,不是添了乱子?”
她的眸子又黑又明,眼神里有些困惑又有些担心,一眨不眨地盯着齐宣,让他觉得自己总算又在她眼里找到了位置, “昨天不一样,那就是让人查的。知道的人只会是少数、有心人。”
“但今天若是露了行迹,就是被普通百姓看到,流言传多了,终归不好。”
“原来是这样。”她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自打齐宣把她找回来,就喜欢看她笑,只要看到,就觉得未来有多大的难处都不是事儿。
当年他们被困在屋顶上时,就是她这样纯净的笑容,让他觉得他能活下去,能顺利地走到京城。
事实也果然如此,只可惜,他却把她弄丢了。而且一丢,就是十年,害她平白受了许多苦。
虽然她的这些经历,帮了他大忙,但在他心里,他宁愿小镇纸什么都不知道,快快乐乐地走过这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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