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妮
元瑾汐喜形于色,“好好,你那五百只也不用赶到这里,附近看到哪里多久往哪里赶。”
“是,放心吧,已经这么吩咐下去了。”
“王爷现在如何了?”
“他还在锦城里面,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两千多的壮劳力去往都江那边了,趁着这会儿枯水,正好疏通河道和水渠,他说只要多坚持半个月,说不定就能引来水源。”
元瑾汐心里大定,虽然半个月修渠引水听起来有点不可能完成,但她相信齐宣能做到。而她现在就是要帮着他在这半个月间控制住蝗灾,这样等到水来的时候,百姓还有庄稼可以侍弄,而不是看着光秃秃的土地欲哭无泪。
“走,跟我进村,这附近的村民也要发动起来,咱们还有几百只鸡崽鸭崽呢,得尽快让它们长大才行。”
沿着农田很容易就找到房舍,但没等他们走到,村长、里正就已经热情地迎了出来。
“这位姑娘就是颖王殿下派来的人,小老儿给你跪下了。”
“别别,”元瑾汐赶紧将人扶起,“我这里还有几百只鸡崽鸭崽,如今需要人手来喂,村长可以把村里的女人和孩子都召集起来,每人领十只回去养,不用喂粮食,只要喂蚂蚱就行。每只每天给十文钱,一共喂十天。”
只是帮着喂鸡喂鸭还有钱赚?而且一只十文,十只就是一百文,那十天可就是一吊钱,也就是一两银子。
“不过我可丑话所在前面,要是死了,不但不给钱,还要扣钱。”
“姑娘放心吧,咱们村里的姑娘媳妇都是干农活的好手,绝对死不了。”村长拍着胸口保证,扯着嗓子对外面喊,“长栓他媳妇,敲锣,让全村姑娘媳妇儿都来集合。”
待到把鸡崽鸭崽全都安排完毕,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那些在田里吃得几乎要走不动路的鸡鸭也全都乖乖地来到一处空地,蹲在地上开始睡觉。
元瑾汐一只一只看着,心里忽然间就充满了信心,虽然前路如何尚不知晓,但至少在眼下,她已经在尽是十成十的努力,未来如何只要交给老天爷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着这些膘肥体壮的鸡鸭,觉得它们就像是自己统领的兵丁,而自己则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将军。
一个月后,京城。
“母后,巴蜀地区传来捷报,宣弟前后动员了超过一万人,终于是引水成功,解了巴蜀地区的旱情。而那个元瑾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竟然抑制住了蝗灾。”
“蝗灾岂是那么好抑制住的,该不是齐宣故意把这个功劳安在她身上吧,这可不行,这不是让那些办了实事的官员心寒么?”
“母后自己看吧,这是巴蜀两地的知府写来的奏折。”齐晖一挥手命福海把奏折递上,自己则身心舒畅地坐在太后身边,看向坐在下首的程雪清,“皇后这几天感觉可还好?”
“有劳陛下挂念,臣妾一切都好。太子殿下也时时过来请安,照顾得比小莲还细致呢。”程雪清一边说着话,一边慈爱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齐文。
齐文也是腼腆一笑,“儿臣不过是早晚来请安而已,母后过誉了。”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他自从见到程雪清那一刻起就很喜欢,总是不自觉地就想亲近。
在得知程雪清怀孕后更是满怀期待,一心想让程雪清生个弟弟出来。虽然之前皇帝也不是没有别的儿子,但先后都夭折了,如今宫里只有他一个独苗。
齐晖对齐文的表现很满意,之前他还担心齐文会有逆反心理,如今看来倒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这个元瑾汐,好是好,就是太过倔强,哀家亲口许诺她做侧妃,她竟然还不满足。真是岂有此理。”
齐晖一听,无奈地望了望天,看来这个结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就解不开了。
齐文好奇地看了眼太后手里的奏折,略微思考了一下就转向齐晖,“父皇,这奏折儿臣可以看一看么?”
“可以,看吧。如今你已经是太子,朝政上的事也要学着参与。”
“是,多谢父皇。”齐文从兰芷手里接过奏折,很是认真地看完了,然后看向太后,“孙儿心里有些话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倒是有些意外,按理说太子有什么国政上的想法应该对皇帝说才对,没曾想第一句话却是要对她说。
她看了一眼齐晖,见他没有反对,便道:“说吧,也让你父皇和母后都听听,你有何见解。”
“多谢皇祖母。”齐文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躬身礼,然后清了清嗓子,像是在朝堂上启禀上奏一样说道:“孙儿认为,元姑娘虽然出身低些,但却是我皇叔的福星。完全可以聘为正妃。”
太后不怒反笑,“你才多大,自己的太子妃还没见过呢吧,竟然说起你皇叔的事来了。”
齐晖心中一动,“文儿既然开口了,就把话都说出来,若是你的理由得当,父皇就免你议论长辈的罪名;若是胡搅蛮缠,日后就不许你再对此事发表议论。”
“是,多谢父皇。”齐文清了清嗓子,“文儿曾经听皇叔说过,当年他与父皇两人分开北上京城,为了躲避追杀绕到江州,却没曾想遭遇大水,幸得元姑娘所救才算化险为夷。”
“去年的时候,夏兴昌得知父皇欲派皇叔去江洲查他,便提前北上京城,想要让皇叔扑个空。结果皇叔回京途中遇到了元姑娘,得知夏兴昌犯下的不少事情,还有当年那个徐参事暴亡的内幕。这才心里起了警觉,不但没有扑空,反而在京城抓到了他的把柄。”
“再往后,在并州因为元姑娘遇到了那个沈怀瑜,不但得知福.寿.膏一事,还明确地得知了组织者是谁,这才可以设下圈套,一举歼灭。接下来泗水河上遇险,更是元姑娘舍命相救,才让皇叔转危为安。”
“虽然即便没有元姑娘,孙儿也相信皇叔能化险为夷、平定江州之事,但无疑要多费许多功夫,多遭许多危险,福.寿.膏也必将祸害更多的人,才能被完全清除。”
“眼下巴蜀旱灾,元姑娘帮忙解决了蝗灾,让皇叔得以集中所有精力调配人手通渠引水,这才能让这件事这么快的就得以解决,同时也让百姓少受许多损失。”
“如此看来,元姑娘就是我皇叔的福星,这样的人做了正妃岂不是对我皇叔更好?”
齐文一番话说完,齐晖眼含赞赏缓缓点头,太后也陷入了沉思,觉得齐文说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如果这人真有旺夫像,身份什么的,倒也不是不能放放。
“罢了,这是哀家不管了,巴蜀的事情既然完了就让他们赶紧回京,今年都过去一大半了,哀家就没怎么见到儿子。”太后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一脸的没好气。
“是,儿臣这就传令下去,待他们进城后,就命他们第一时间前来拜见母后。”
齐晖心里很是高兴,在离开兴庆宫后,对着齐文招招手,“这次你居头功,朕给你皇叔的折子就由你来写好了。”
齐文先惊后喜,“是,多谢父皇。”
又是一个月后,齐宣终于忙完了巴蜀境内的所有事,看着手里的那封圣旨陷入了沉思。
“小七,传令下去,出发。”
“回京?”
“不,回江州。”
他选定的人,岂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这一次,他还偏不带回去了呢。
第128章 信
元瑾汐已经记不起自己是第几次看到江阳城的大门了, 只记得每见一次她都处在不同的境地,有不同的心境。
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管前面见过多少次, 唯有这一次心情是最放松的。
按齐宣的计划,他们会在江阳城休息一天,然后就出发去怀安。此时已经是九月末十月初,清舒清敏清玉三个应该已经参加完了秋闱,也不知道成绩如何, 此番回去, 正好可以问问。
若是考中了,还能顺便祝贺一番。
顺着车窗望去, 只见城门前人来人往,也不知是不是她心情愉悦的原因, 总觉得此时城门前的人要比夏兴昌在任时多了不少。
小七打马凑过来,“元姑娘要吃点什么, 一会儿进城我去给你买。”
元瑾汐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想不出, 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小七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鸿起顺的烧鸡怎么样?”
话音刚落,元瑾汐立刻就把头缩了回去。周围的平越、严陵、刘胜等人也瞬间变了脸色, 满满的都是不堪回首的神情。
“我的老天爷,那玩意你还没吃够啊?”平越忍不住开口,“我警告你啊,要是再敢提那两个字, 小心我揍你。”
小七挠了挠头, “其实我就是想对比一下那里的鸡比较好吃嘛。”
平越大怒, “你还敢提,找打。”
“平,平副统领你,你居然动真格的。啊,元姑娘救我啊。”
元瑾汐往嘴里塞了两个蜜饯,吐出两个字,“不救。”
“平越,用点力。”这是齐宣的声音。
“啊啊,我错了,平副统领饶命啊。”
听着小七传来的“惨叫”,元瑾汐和齐宣对视一眼,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这一次,他们蝗灾抑制得很是成功,但在任务完成后总数接近三千只的鸡鸭,以及同样数量的鸡蛋鸭蛋就成了一个大难题。
尽管变卖了一部分,又当做奖励发下去一部分,但还有不少留了下来,作为蝗灾之后的庆祝。
结果就是元瑾汐一行人一连十几天不是鸡肉就是鸭肉,要么就是鸡蛋鸭蛋,尽管锦城里的厨师们变着花样做出了几十种不同的菜色,但还是把每个人都吃得顶住了。
哪怕是之前暗下狠心要每个花样都吃一遍的刘胜,到最后也有点遭不住。
因此这一路上,一行人全都改做虔心向佛的得道高僧,只想吃素。
也只有小七这么一个异类,即便吃了那么多的鸡鸭肉,来到江阳竟然还惦记着鸿起顺的烧鸡。
“救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提了还不行么?”小七还在“惨叫”,元瑾汐却是想起一件事来。
“王爷,小七当初把你送给我的信,送到卫叔那里去了,我到现在还没要回来呢,这次回去您能不能和卫叔说说,让他还给我。”
齐宣嘴里也含着蜜饯,一脸的笑意,“这次可真不怪他,他是早就给你了,是你没找到。”
“早就给我了?可是我每次问他,他都说没到时候,怎么会给我。”元瑾汐说到这儿不由嘟起嘴,为了这封信,她可是好话说尽,偏偏无论她怎么央求卫一,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一句。
齐宣忍着笑,“卫叔既然说给你了,就一定是给你了,你不妨想想他给过你什么东西?而且还是他亲自交给你的。”
“亲自交给我的东西?”元瑾汐一脸困惑,要说给东西,他可是没少给沈欣然,几乎一天一个小花样,还没到京城时,沈欣然半个马车里都是卫一送的玩具了。
但给自己……
不会吧?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140节
元瑾汐心里咯噔一下,嘴里打着磕绊,一脸千万不要的表情看向齐宣:“该,该不会是送那个红珊瑚珠串的时候吧?难道说,那个黑檀盒子里面有机关?”
“对,就是那个。卫叔是制作机关的高手,盒子底部有一个夹层,信就在夹层里。”
“啊!完了。”她脸上的表情真正地变成一种果然如此的惊恐表情,“王爷,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齐宣不由好奇,“怎么了这事,难道说那个盒子被你放在了怀安?”
元瑾汐欲哭无泪,“是在怀安,只是不是在我家,而是在常兴文的家里。”
“怎么回事?”齐宣也愣住。他好不容易写了封“情书”,被卫一看了就算了,要是再被其他什么不相干的人看到……他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元瑾汐便将她刚到怀安时,情况如何紧急,如何为了保护家人,不得已用了随身带的唯一一件贵重东西去打点常兴文妻子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齐宣也有点郁闷了。他最初听卫一汇报此事时,是半点没担心。毕竟那是他送给元瑾汐的生辰礼物,他相信她一定会好好保管。
至于那信的位置,等到时机合适时,再告诉她也别有一番乐趣。
结果谁能想到她竟然送人了!
可是想想当时在怀安的情形,连她自己都差点没命,如果真没往牢里安排人,那元家人到底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最终他只能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这事都怪我,你当时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卫叔做的机关,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出来,就算是能察觉也根本打不开。”
“平越!”齐宣探出头,顿了一下,“不进城了,直奔怀安。”
元瑾汐一下子就明白齐宣想要干什么,但却拦了一下,“等等,我们先去趟城东的王母娘娘观,求张平安符。如果日后哪一天真的被发现有暗格,看到平安符也不会起疑。”
“也好。”齐宣点头。
江阳城东的王母娘娘观,就是元瑾汐当年偷偷埋下她娘玉佩的地方。后来几经辗转,一直没有机会到这里来还愿。如今来了,正好认真祭拜一下,也算感谢当年庇护亡母遗物的恩德。
元瑾汐虔诚地在大殿的王母娘娘像前跪了小半个时辰,又祷告了许久,认认真真地听完了道士们诵读的《禳灾度厄真经》后,才起身去捐了些香油钱,求来一张平安符。
殿门外,平越百无聊赖,他想来是个不信鬼神之人,每次看人祭拜,都觉得无聊。
但是等到他听到齐宣让他去“偷窃”时,忽然间就信了。
这简直就是王母娘娘对他不敬的报复。
“王爷,”平越说得小心翼翼地,“您看啊,我虽然功夫不错,但是论潜入呢,比起其他兄弟还是差一些。这件事不难办,但最重要的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绝不能被人发现。您看要不从并州调些人来?我知道几个人,绝对这当中的好手。”
齐宣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正要说话,却被元瑾汐抢先,“平副统领这话也有道理,毕竟能被我设下的那么拙劣的套脚关擒住,也的确说明他的功夫不行。万一程府哪里有个坑,或是哪颗树长得不规律,把平副统领绊倒就不好了。王爷要不我们写信给卫叔,说明情况,让他再推荐一个人吧。”
“王爷,”平越连忙插话,“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保证一定给您办得滴水不漏。元姑娘……”平越看了一眼元瑾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我记性不好,只要信回来了,什么都会忘掉。”元瑾汐一副阴谋得逞的微笑。
平越恨得牙根都痒痒,他那天怎么就那么不小心竟然栽在了她的手里呢?
“我去也。”说罢用两个指尖拈起平安符,往怀里一揣,没几下就消失不见。
齐宣和元瑾汐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看不出你还挺有办法。”
“只可惜,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元瑾汐微觉可惜。
“没关系,你忘了我还记着呢。本王忘了严陵还记得,严陵忘了,当时在场那么人还记得。”
元瑾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都有点同情平副统领了呢。”
既然有了平越打头阵,元瑾汐也就不急着赶往怀安,在江阳城休息了一天,又带着韵秋上街给家人买了些礼物,这才回到客栈。
只是到了客栈之后,齐宣却说不急,再等等,说他有事要办。就这样一连等了三天,齐宣才下令出发。
“王爷这些天都在忙什么?早出晚归的,江州的事情不是早处理完了么?”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齐宣一脸神秘的笑容。
一路来到怀安城,刚进城不久,就听到一声锣响,紧接着是一个人洪亮又喜庆的声音,“报喜!报喜!元府大喜。”
元瑾汐探头去看,看到一个人正用铜锣开道,黄澄澄的锣面配着大红的锣锤,看着就那么喜气。再看他的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长衫,中间扎着腰带,袖口绣着回字纹。
“学政,是学政!”她惊喜地缩回头,“一定是我家清舒和清敏中举了,王爷咱们快点过去。”
但随着学政的锣声越来越响亮,后面跟着的百姓也越来越多,马车很快就被挤住不能前行。
“下车,我跟着你。”齐宣从元瑾汐扬了扬下巴,后者立刻灵活地跳下车子。
“报喜!报喜!元府大喜。”开头的人仍然是一声锣响一句报喜。
此时元瑾汐已经能看清铜锣开道后面,还有三个身穿公服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卷轴,其中一个已经拐弯,奔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元瑾汐喜形于色,“看来清玉也考中了。”
这时旁边有人议论,“元家三杰果然是名不虚传。”
“怪不得那个杨铭非要抢元家的祖宅,还真是积累是三代的文曲之气。”
一路来到元家大门处,元晋安、元晋平、元晋康等人早已得知了消息,带着妻子儿女站在门口,准备迎接喜讯。
“元家公子元清舒,高中乡试第六名!”
“好!”周围人立刻爆发出一声好,元瑾汐也在人群里拍着巴掌,跟着一起叫好。
元家众人也都对元清敏道喜,元晋平眼圈泛红,一个劲儿地拍着儿子的肩膀。金氏更是直接哭出来,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好孩子,真是为娘的好孩子。”
元清翰则是站在一旁欣慰地拍了拍弟弟的后背,“恭喜二弟了。”
待到众人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后,另一个人打开手中的卷轴,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元家公子元清敏,高中乡试第一名,得中解元。”
“哈哈哈,我就说我会是第一!”元清敏一个健步从台阶上跳下来,跑到那个念成绩的学政官员面前,“解元两个字在哪儿呢,快让我看看。”
元瑾汐不由捂脸,这个哪里是个解元,杂耍班里的猴子都比他稳重。
周围人全都发出笑声,就连台阶上刚刚哭得不行的金氏也抹了抹眼泪,笑出声来。
元晋康听到儿子得中解元,本来激动得想哭来着,可是看到他那个高兴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又忍不住要发笑。
元瑾汐奋力地向前挤,“清舒、清敏好样的。”
元晋安耳尖一下子就听到女儿的声音,仔细一看,何止是女儿,连齐宣也在人群当中。
“爹,我回来啦。”元瑾汐在人群中用了挥手,众人顿时让出一条路来。
元晋安却是赶紧迎下台阶,无视女儿激动的神情,对着齐宣躬身行礼,“草民见过颖王殿下。”
元家众人也反应过来,全都过来行礼。
元瑾汐一脸无奈,嗔怪地看了齐宣一眼。
齐宣很想摊手,这可真不怪他啊。
周围的百姓一惊,乖乖,这元家也太有面子了吧,竟然连王爷都来贺喜?众人立刻下跪行礼,“见过颖王殿下。”
“诸位乡亲不必多礼。”齐宣长身玉立站在人群正中,“元家耕读传家,持心中正,此次一门双杰,也算不负当年元丞相之风骨。本王恭喜元家诸位。”
“多谢王爷夸奖,元家人愧领了。”
“县令大人到。”
即使杨铭、陈霄等人被除去,怀安城里早就没了不许坐车坐轿的规定,胖胖的常兴文仍然是喜欢步行。在他看来,步行可以更好地感受城里百姓安居乐业的气氛,而这也是他的成就感和自豪感。
“颖王殿下?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常兴文又惊又喜,不过的恭贺下解元竟然还能偶遇王爷?
齐宣看到常兴文顿时笑得有些僵硬,用余光扫一下元瑾汐,也看到她用手掩面,用行礼掩饰尴尬。
他们前脚刚派人去偷东西,后脚就遇到苦主,实在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常大人不必多礼,本王只是路过,无关公事。此次来,只是庆贺,我俩还是不要喧宾夺主的好。”
“是是,王爷说得是。”常兴文随机转向两个新科举人,“恭喜二位学子。”
元清舒与元清敏赶紧正了正衣冠,先对齐宣行礼,“谢过颖王殿下,谢过县令大人,也谢过诸位乡亲。”
“王爷,县令大人,若不嫌弃,还请屋里稍坐。也好让草民稍尽地主之谊。”元晋安上前邀请。
“好,那就叨扰了。”齐宣点头迈步往里走,常兴文更是觉得今天赚大了,同样开开心心地往里走。
“诸位街坊邻里,”金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喜糖分给众人,“小小心意,还望大家不要嫌弃。等过几天请客摆宴,还望大家赏光。”
“那是自然。府上既有贵客,我等告辞,改日再来庆贺。”
看到众人离去,金氏又叫来自己的大儿子,“去趟你族叔那里,问问清玉考没考中,若是考中了叫他们一起过来。”她压低声音,“重点说颖王来了。”
自己母亲打的什么算盘元清翰自然清楚,心里有些小别扭。但转念一想,若是颖王来了却没叫他,族叔恐怕要更生气。
“知道了,我这就去。”
此时元晋安等人已经陪着齐宣和常兴文入了正厅,元瑾汐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只能走到许文秀身边,揽住她的胳膊委委屈屈地道:“大嫂,我爹都不理我。”
许文秀被她这个语气弄得哭笑不得,“谁叫你不按常理出牌,回来都不提前说一声。走了跟我泡茶去。”
茶刚泡到一半,院子里就响起了元晋泰爽朗又底气十足的声音,“二嫂,恭喜你啊,你家清舒这次考的不错,只可惜还是比我们家清玉差一点哈哈哈。我们家清玉这次可是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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